凤于九天27+魂牵梦萦作者:未知
凤于九天27+魂牵梦萦第3部分阅读
片刻,想不出个结果。
摇了摇头,疑惑地等着若言给出答案。
若言呵呵一笑,「你不是最聪明的妙光公主吗,竟然也有猜不到的时候?」伸出一指,在妙光的小鼻子上轻轻一点。
又反指为夹,疼爱地捏了嫩得出水的脸颊一把。
这是他小时候和妙光玩闹时常做的动作,长大后登基为王,威严日增,这一类亲昵的举动越来越少了。
现在忽然出现,足以说明他的心情真是好得不能再好。
妙光更加大惑不解,尾随着若言进去殿内,看见若言坐下,喝命侍从斟酒,很有庆祝一番的意思,挨过去拽着若言的衣袖不依道,「王兄,你告诉人家呀!」
「告诉你什么?」
「王兄到底遇到了什么喜事?」
「喜事就是喜事,何必细问?你刚才不是说有事忙去吗?怎么又溜到我这里来了?」
妙光忙道,「那点小事早就办完了,人家关心王兄的婚事嘛,所以赶紧回来探消息。王兄,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和媚姬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她的答复会让你这么高兴?」
侍从跪着送上纯金嵌宝石的酒器,为若言满斟了一杯。
若言拿起酒杯,饮尽了一杯,命人再斟。
妙光纤纤玉手伸过来,按在酒杯上,瞪着那侍从,气呼呼道,「不许斟。」
转过头,抿唇对若言嘻嘻一笑,「王兄解了谜底,妙光就充当小宫女,亲自为王兄斟酒,斟到王兄满意为止,好不好?」
余浪所料不差。
自从阿曼江一战中妙光放手凤鸣后,若言对这个亲妹妹的信任已经发生些微动摇。
作为亲哥哥,他对妙光的疼爱之心目前还未减少,并且也明言已经原谅妙光在那一次事件中做出的背叛行为。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若言从此之后会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信任眼前这个可爱调皮的妹妹。
手足之间发生令人发指的惨事,在各国王族中屡见不鲜。
若言不愿这种事也发生在他和妙光之间。
他知道妙光曾经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得到凤鸣而谋划,妹妹后来和他的分歧,主要是因为兄妹俩对待凤鸣的手法。
出于对凤鸣的好感,妙光担心他对凤鸣使用强硬手段,而导致凤鸣的极度痛苦,甚至死亡。妙光非常担心事情会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结束。
如果若言可以同时得到凤鸣的身心,让凤鸣全心全意归顺自己,那么,这种分歧也就不再存在了。
若言相信,当凤鸣一心一意,高高兴兴地待在自己身边时,妙光会欣然接受这个事实,不再有别的多余想法。
这件事从前办起来难度很大,毕竟凤鸣对他心结很深,要凤鸣重新扭转对他的看法,还要爱上他,他需要一个非常非常完美的,可以对凤鸣充分了解、认识,也能让凤鸣了解、认识他的环境。
最好还是一个没有任何人,包括容恬、妙光、媚姬、余浪、所有的大臣和侍从、所有的敌人和朋友,打扰的环境。
现在,多谢余浪,多谢沉玉和文兰,多谢拓照族的神秘心毒——一切都将成真!
若言没有为妙光按住酒杯的举动而生气,反而遣退侍从,自己拿起酒壶,往另一个小酒杯里斟了一杯,递给妙光。
「本王遇到喜事,做妹妹的不是该为哥哥高兴吗?来,满饮此杯。」
妙光眸中依旧写满不解。
但若言既是她的亲哥哥,更是离国的大王,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行事一向心狠手辣,刚才借着他心情好,端起妹妹的特殊身分撒娇不许他喝酒,要他说出答案,已经是大着胆子的冒险。
现在他为自己斟了酒,如果不趁机见好就收,乖乖领酒,一味胡闹下去,那可就有点笨了。
「妙光遵命,谨借此酒,为王兄贺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喜事。」妙光饮了,执起酒壶,帮若言也倒上一杯,吐吐小舌头,「好吧,看来王兄这件喜事是非常神秘的了,妙光不再多问。不过,还是心甘情愿当王兄的斟酒小宫女的。王兄请喝。」
「嗯,好乖的斟酒小宫女。」若言放下酒杯,沉吟片刻,淡淡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昨晚作了一场绝好的好梦。」
「哦?好梦已经不得了了,竟然还有绝好的,好梦?」
「不错。好得我恨不得现在就天黑,我好上床睡觉,再继续昨夜的好梦。可恨的是,太阳走得实在太慢了,好像一辈子也不会下山。」
妙光簌地掩着嘴儿笑,「我说王兄啊,你可是离国最英明的大王,为什么竟在这种时候犯胡涂呢?要睡觉的话,不需要等到天黑啊,难道还有谁敢规定王兄你白天不许睡觉吗?要是因为艳阳高照,殿里太亮,要侍从们放下厚毡子遮住光不就行了。怕只怕时间太早,王兄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不过那是王兄自己想不想睡的问题了。其实嘛,所有的事,都是王兄作主的。」
「本王睡不着倒没什么,宫里入睡的药方多的是,随便服一剂就完事。可是就算我睡了,他……」说到这里,若言脸色骤然一变。
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猛地爆出慑人精光。
沉声问妙光,「你刚刚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妙光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竟让若言露出这种严肃的神情,心怦怦乱跳,勉强挤出笑道,「我没说什么呀?不就是给王兄出出主意,想睡觉的话,用毡子挡着光……」
「不是这个,还有别的。」
妙光完全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被若言的目光盯着,脊背不禁一阵发寒,深悔今天太鲁莽,看着王兄心情稍好就忘记了小心谨慎,回忆了刚才说过的每字每句,又自认为没说太糟糕的话,蹙着眉问,「实在没说什么呀。王兄到底指的是哪一句?」
若言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所有的事,都是王兄作主。是不是?」
妙光万万料不到引起若言如此大反应的,竟是一句常常说的恭维之语,身为离国大王,类似的话,若言一天不知道要听多少遍。
妙光奇怪地问,「刚才我是说了这么一句。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对极了。」若言仿佛抓到了开启他所期盼的美梦的珍贵钥匙,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所有的事,都是本王作主。确实如此。」
似乎没必要再老老实实等待天黑,等待另一个人酣然入梦。
真心话大冒险中,凤鸣迫于发下的毒誓,不得不把关于这种诡异心毒的事说了很多给若言听。
其中一件,就是心毒发作过程中,有决定权的人不是凤鸣。
那么谁有决定权呢?
如果梦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没有决定权,说明了什么?决定权很可能在另一个人手上。
也就是若言手上。
昨晚的梦里,到底是谁进入了谁的梦呢?
梦中的一切布置都和若言的寝宫无异,若言不禁怀疑,是凤鸣进入了自己的梦,或者说,凤鸣受到了若言强烈的思念和占有欲的感召,不得不进去了若言的梦境,和若言在梦里相遇。
这就是一种决定权吗?
也许妙光说的对。
对于这一切,若言掌握着决定权。
若言越想越兴奋。
可惜今天一大早就被该死的侍从莽莽撞撞地吵醒,打断了他和凤鸣的游戏,否则他可以从凤鸣那里问出更多的答案。
不过,推想到的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如果这些推论是正确的,他就是在梦境中握有决定权的一方,这样说,自己是否有召唤凤鸣入梦的权力呢?
中毒的凤鸣,是否就成为了他某一种形势的俘虏?
真的吗?
只要他想见到凤鸣,不管凤鸣在千里外正在做什么,即使他正被容恬激烈地疼爱着。也要立即来和自己梦中相见?
这个想法,让若言内心邪恶的兴奋一下子煽动到最高点。
若言霍然站起,扬声道,「来人!」
妙光也忙起来,不知所以地呆看着若言。
侍从小跑着从外面进来,跪下问,「大王有何吩咐?」
「用厚毡把寝宫所有的门和窗户围住,立即把最好的安眠镇定的药剂取来。」
侍从领命。
很快,几十个侍从抬着厚毡进来,快手快脚地遮挡每一扇门,每一个窗户。
原本亮堂堂的寝宫,立即被沉重的黑暗笼罩了。
妙光忍不住问,「王兄这是要干什么?」
「当然是睡觉。」若言一笑,「你先下去吧,等王兄作完了这场美梦,再来陪王兄喝酒。」
虽然语气温和,但却是不容置疑的一道王令。
妙光满腹谜团,却不能抗命,只好向若言行礼退下。
踏出寝宫,身后传来木轴转动的声音,然后,是咿呀一声。
离王寝宫的殿门,在大白天非常罕见的严严实实关上了。
◎◎◎
随着哗啦的水声,凤鸣气喘吁吁地在装满了温水的又大又深的澡桶里翻了一个身,寻找舒服放松的地方。
最舒服放松的地方,无疑是容恬结实的胸膛。
贴在上面,可以感受容恬胸膛肌肉有节奏的起伏,还可以顺便听听这位西雷王强壮有力的心跳,会让人很安心。
「心情好点了吗?」容恬摸着他湿漉漉的脸,微笑着问。
凤鸣发出一声慵懒的叹息,想了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昨晚那个阳魂相遇,真是让他出够了丑。
被众人提醒后,他才知道,和若言玩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这个自以为很得意的一招,实在蠢到极点。
想起萧家众人知道这件事后,看向自己既同情又无言的眼神,凤鸣就一阵羞愧。
唉,这个萧家少主,还是换人当吧。
自己都觉得自己好逊……
更头疼的是,到了这种地步,还不能撒手不管,抱着天塌下来当棉被的态度,因为如果佳阳城守的那套「心毒」「阳魂」理论是正确的话,那今天晚上他就要再次面对若言了。
事实证明,佳阳城守的理论到目前还是可信的。
烦死了!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笨,居然和若言玩游戏玩到把真相和盘托出。
若言知道自己成了沉玉文兰混合毒的受益人,一定爽歪歪了吧!气死!
还有,也不知道若言会不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做别的,如果他知道自己身上那个无耻下流的||乳|环就是他放的,会不会打算再添加一两样,哎呀!幸亏他不知道……
「还在心烦?看来我的魅力减退了,躺在我怀里你还东想西想,」容恬故意叹了一声,认真地考虑,「本王再抱你一次好了,看看能不能让你心情变好。」
哗哗。
凤鸣在水里连忙把手摆了几下,「不用不用。唉,容恬,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烦恼。刚才确实我也忘记了烦恼,看来zuo爱可以调节情绪这个说法是有道理的,不不……等一下,我不是在鼓励你,哎呀,你笑得真是太像一条色狼了,对大王的形象不好哦。」
他手忙脚乱地把容恬摸上敏感部位的大手抓住,刚刚平复了一点的呼吸又开始变得急促。
「你听我说完,听我说完,我不是不想和你做,我挺想的。哎哎,你又笑什么?但是刚才做了一次,你看我都手软脚软的,你体力惊人啊,知道不知道?再做下去,我怕做完太舒服了,我会睡着的。睡着了我可能又要碰见若言,我还没有想到对策……」
容恬见他不愿意,体贴地把大手移到别处,缓缓在水下抚摸滑腻平实的腹部,安慰道,「不要着急,你昨晚做得非常好。今晚如果真的再次遇上那人,你一定能找到新的游戏,拖延他对你不利的行动。」
凤鸣愁眉苦脸道,「我就是怕这个。昨晚和他玩一个游戏,就上了他的大当,被他骗走了不少秘密。如果今晚又这样,我岂不是成了离国的j细了?还是最无奈最郁闷的那种j细。」
容恬用长指勾住他曲线完美的下巴,往上挑起,对上他的视线,「凤鸣,分清楚轻重。再多的秘密,也比不上你的安全重要。不管是萧家的机密,还是我的机密,只要可以让你在若言面前成功脱身,你可以言无不尽。知道吗?」
凤鸣迷茫地点点头。
容恬见他那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轻叹一声,低下头咬住他的耳朵,上下牙一用力,顿时听见凤鸣「啊」地一声吃疼地叫起来。
耳廓上被咬出一圈细密漂亮的齿印。
「记住我的话了吧?」容恬盯着凤鸣。
凤鸣仿佛被他咬醒了,低头想了片刻,用力点了点头。
伸手去摸被咬疼的耳朵。
容恬一笑,抓住他的手,自己探过去,含住刚才咬过的可怜耳垂,舌头温柔地轻舔。
「坚持住,我一定会想办法结束你的噩梦。」他在凤鸣耳边低声说。
凤鸣抬起头,清澄的眼睛看着容恬,刚想开口,门外忽然传来容虎的禀报。
「大王,楚平生回来了,说有永殷的重要情况要报告大王。」
凤鸣担心地问,「永殷出了什么事吗?」
容恬说,「不清楚。小柳这段日子没有任何音讯,这不合他一向的做法,就算没有任何情报,至少也应该向本王报平安。我派楚平生去探听永殷太子府动静。希望他带回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吧。」
然后扬声对门外说,「让楚平生在东边的小花厅里等候,本王这就见他。」
说完,转头看着凤鸣。
凤鸣知道他的意思,拍胸口道,「放心吧,我好歹是西雷鸣王加萧家少主,这么一点斗志还是有的。我答应你,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计任何代价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这总可以了吧?你快点去吧,希望老天爷保佑小柳平安无事。我再洗一下也起来了。」
容恬这才从大澡桶里起来。
凤鸣用手勾着桶沿,欣赏他充满爆发力,却绝对优美的矫健背影,等他穿好衣服出去了,才大叹一声,翻过身来,勤快地擦洗手脚身体。
为了让他心情放松,而且避免见到那些知道他「大冒险傻事」的人而尴尬,容恬一大早就以沐浴为借口把他抱到这里来了。
但是,进来这一阵,哪有洗澡的工夫。
都zuo爱人之间的激烈运动去了。
看来以后要认真洗澡,还是独自一人比较好。可是,没有容恬在,这装满了水的木桶就显得好大好空旷。
「这家伙,越来越喜欢咬人了。嗯,不对,这块是亲出来的,容恬啊,你亲就亲吧,还吸什么?吸到都变紫了,洗都洗不掉,幸亏这种地方别人看不见……」
凤鸣忽然大大的打个哈欠。
他觉得奇怪,自己的体力没这么差吧?只做了一次就消耗光了?可是刚才还好像挺精神的呀。
正想着,一股浓得无法抵挡的睡意猛然洪水一样袭来。
不好,我不要睡觉!
凤鸣用尽力气命令自己不许闭上眼睛,五指抓住桶沿,在水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根本找不到移动脚步的力气,仿佛四肢已经早于大脑陷入睡眠,早失去了感觉。
那股慵慵懒懒,诱人万分的倦意,如暖水无声无息却迅速地漫上头部,眼睑顿时重若干斤。
不要睡着。
不要……不要睡着……
眼睑不听使唤地合上时,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抓住边缘的五指松开,凤鸣的身体失去支撑,重重落入水里。
……
………………
片刻后,门外传来秋蓝温柔的声音。
「鸣王,你今早说想吃的九味牛肉饼,奴婢已经做好了。这个可要热热的吃才好。」
「鸣王是沐浴出来吃吗?要不,奴婢端进去,伺候鸣王一边泡澡一边吃?」
「鸣王?」
秋星正好过来,赶着问,「里面怎么了?鸣王不说话吗?」
秋蓝瞅她一眼,眸里骤然充满恐惧和担忧,提起声音叫着,「鸣王,奴婢要无礼擅入了!」
话音未落,砰地用力把门一推,直闯进去。
「啊啊啊啊!」骤然,一道凄厉的尖叫划破佳阳城守府艳阳高照的上空,「快来人啊!鸣王溺水了!」
◎◎◎
失去的神志瞬间从千里外被拉回体内,四肢的感觉仿佛又重生了,凤鸣像被绳索紧紧捆住的人突然得到自由一样,大叫一声,从地上霍然跳起。
然后浑身一僵,完全傻掉一样不敢相信地瞪着眼前的人,和他身后充当背景的家俱摆设。
若言?离国王宫?
不是大白天吗?
见鬼了。
呆了好一会,从男人眼眸深处射出的精光和嘴角逐渐上扬的危险中,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对方到底在欣赏什么景致。
「啊啊啊啊!不许看!」
凤鸣两手下意识地捂住下身,但不到两秒他就明白这动作简直就是自取灭亡,不过危机创造急智,不等若言走到面前,他已经像被电棒电到的惊恐小动物一样手忙脚乱地退到寝宫一角,抓住一幅垂下的布帘,不管三七二十一往身子乱裹,把自己尽量包得严严实实,眼睛还不忘监视敌人的动静,大吼,「别过来!你别过来!这……这这这不公平!」
发现若言还有逼近的倾向,凤鸣大为紧张,「你再过来我就撞柱子!」做出要撞柱自杀的模样。
不过……到底撞哪一根比较好呢?
惨了,还答应过容恬任何时候以自己安全为先的。
现在这个样子,为先个屁啊!?
「好,本王不过去,换你过来,如何?」谢天谢地,若言总算停住了脚步。
我打死也不要过去。
凤鸣写满警惕的脸上,已经给出了答案。
若言像一个知道猎物已经被逼到死角的资深猎人,并不急于采取行动。
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凤鸣未被帘子包裹住的小腿上。
这双小腿非常白净,却并非女子那种无力的苍白,从这双小腿可以看出,凤鸣还是常常有运动的,肌肉不多不少,被薄薄的有着淡淡新鲜光泽的肌肤覆盖,形成优美诱人的曲线。
连接着小腿和脚掌的脚踝,异常精致。
让人有想握住细细摩挲的冲动。
握住那精致小巧的脚踝,然后用力,慢慢地,把他拉过来,让他大叫着不要,却最终心不甘情不愿也要和自己渐渐靠近。
邪恶的想法在若言脑海不自禁地浮起,煽动暴虐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