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今日你可以亲手为他报仇?”他将剑放入她的手中,可是她无力握紧,手在触碰到剑柄时,心颤抖的厉害。
“你不想为他报仇吗?还是……你认为这样的惩罚对我太轻了?”他能感觉到她在排斥手中的剑,也看得出她的害怕。
“不要!”细弱蚊声,可是他听得清楚!
玉恒微侧着头,邪佞笑着!心中有了决定:既然她不愿意出手,那他帮她!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握着剑的柔荑,身体稍稍靠近她晴身道:“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好似蛊惑的话语却带着血腥的味道。
说完了该说的,想说的,一切都该结束了,而他也该满足!
他的手缓缓从她的柔荑划向剑身,慢慢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一把血饮剑由他们两人握着,她握着剑柄而他握着剑尖。
一心求死,何愁不死?
他坦然笑道,“芊雪,能再见你一次,真好!”能治道她还活着,真好。
最后,他抬起手中的剑对准自己的心房,星眸中有对她的不舍,有对她一生的愧疚,有对她未了的情……
闭上眼眸的那一刻,他握着剑尖的手已是用了力向自己的心口刺去,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一滴一滴溅起染开,如同屋外的梅花朵朵飘零在地美得让人忘记一切,甚至死亡!
第一百一十九章下场一样
闭上眼眸的那一刻,他握着剑尖的手已是用了力向自己的心口刺去,血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一滴一滴溅起染开,如同屋外的梅花多多飘落在地美的让人忘记了一切,甚至死亡!
她怔怔看着,眼中的泪因他刚才的行为而落下,心中的痛因那刺目的血逐渐加深,而她手中的剑依旧在低落属于他的血。
“为什么?”
这样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回响,低低的却震得她心神都在颤抖。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做,为什么他非要她握着剑刺入他的胸膛,为什么他一直在说让他原谅她?
如此多的为什么她却一个都想不到缘由,如今的她只能静静看着他,任由自己的心跳渐渐停止跳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残忍?”他吼着,绝望的脸上布满戾气,可是那双看他的眼依旧柔情熠熠。如此矛盾的他让她恍惚,然而,她的视线在看向他流血不止的右手时,失血的薄唇微微张合,她冷漠说着:“我怕血!”那样的温热腥甜的味道让她心颤,而那红如火的颜色更是让她胆寒,她讨厌血、从心底深恶痛觉的讨厌。
玉恒愕然,更是无语,他缓缓紧握受伤的手掌,不顾掌心传至心间的痛,他试图不让那狰狞的伤口再有血流出,只因她说:她怕血。
方才,她大可不抽离手中的剑,任由他将那寒冷的剑尖刺入自己的心脏,那么他就可以用自己的命、自己的血来偿还三年前那她最爱人的命,若是那样,至少他可以不再痛苦,可以不再想她,可以得到解脱……
然而,她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迅速抽离了他握着的剑,锋利的剑锋划开了他的手掌,血染上了闪着银光的剑身,而他还活着,依旧痛苦的活着!
芊雪神情木呐,除了那双眼睛在不停流下泪以外面容毫无波澜的看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明明是掌握天下的人,可正是这样的男人却在她面前低头认错,却执意让她亲手杀了他。
不解,亦是无解!手中的剑变得沉重起来,她再也握不住,再也没有力量执起,这一刻她不在怕他,只是心疼他,一如她心疼来到东鸾后所见到的另外一个唤她雪儿的男人。
“我不认识你。”她淡淡道,这一次她说的清楚,更是透着他们之间该是毫无瓜葛的,所以他的道歉和她不知名的悔意他无需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你撒谎!白芊雪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没有!我是长孙丝颜,是玉熙的妻子!”面对他的狂吼她回吼着,从开始对他的惧意到眼前的反驳,她在悄无声息的变着,是在瞬间改变着。她知道刚才脑子闪过的那一幕全都是幻觉。让她有这种噬心之痛的感觉只因她看见他将剑刺入自己的胸口,而正是这一幕才会让她看到了一个身影亦是被一把利剑刺入心脏,她看见嫣红的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衣,可至始至终她都没都有看见那个男人的脸,所以这样的感觉是假的,是假的……
她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可是为什么泪会止不住的流下,为什么那样的感觉好似是她的心被一剑贯穿一样的痛?,
“我要回去了,我该回去了!”徒然再次启口,话语又是说的那么得轻,就如同她对自己说的一般。在她缓缓转身时手中的血饮脱离了她的手掌,削铁如泥的宝剑垂落在地发出“叮”的一声后又直直倒下,而平整地上已是有了一个不算很深的凹陷,这就如她的心有了空洞再也无法修补好,即使有人愿意为她磨平那渗入心脉的伤痛,却已是对她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终是忘不了了。
“芊雪!”玉恒伫立原地唤着她,而她没有再回首看他一眼。
走出木屋的她眼前看见都是红色,红如血的颜色!
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心房视线没有焦距的看向前处,其实她想起了,想起了自己有一个很在意的人死在了屋里男人手中,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脸,更是想不起与他在一起的点滴!
错了,从始至终就做错了!她错在不该来东鸾,错在自己把从前忘得一干二净,更错在自己直到现在她还记不起全部!
惨白的脸上浮上了虚无的笑,那样的笑是揪心的痛,也是无奈至极的错然!
她缓步走向林中,当她再次站进这嫣红之地时,那些落梅纷纷飘散与地上空,这样绚丽的一幕却是将她的心越拧越紧,让她的灵魂越陷越深终是无法自拔!如今谁能来救她,谁能将她带离这满是痛苦的地方?她仰首看着上空片片飘飞的花瓣,它们就像是雪,是红色的雪,又像是羽毛,亦是红色的,而那样如血的颜色让她无法呼吸。
“连你们也在哭是吗?连你们也觉得我错的离谱是吗?”泪滑入她的鬓角染湿她的发,视线渐渐被这纷乱飘飞的花絮遮盖,渐渐的也蒙住了她的心,直至——灵魂!
“芊雪!”玉恒站在木门口担忧的唤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在她眼里他们隔着大地,两人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在她听到他叫自己名字时,她侧首看着他笑了,那是无力的、苍白的笑!这一刻,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缓缓倒下的身体像极了此时的梅,如此娇艳,可是生命却是到了尽头,纵使它们不甘心自己还未绽放属于它们的美丽而就此凋落,可是却抵不过风的摧残!
玉恒面色大怔,箭步如飞稳稳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此刻她又回到了他怀里,就像三年前最后一次见面那般,同样是在梅林,同样满面泪水,同样毫无生气的面容,一切的一切再次重复上演,可这一次他还会再次失去她吗?会吗……
眼中淡起的光亮再次燃起,如原野的野火来势凶猛,他绝不容许她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两次,绝不!
鬼魅的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他已是消失在了梅林,而敞开的木门因着风的吹拂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样支离破碎的声响好似命运曲,只是这会是谁的,是他、是他还是她?
已是离开皇宫殿顶的几道身影此刻依旧打得如火如荼,战况激烈,只是他们之中却为看见玉熙的身影。早已在赤炼他们出现想要拦截他们时玉琪和玉瑾已是纷纷上前帮他抵抗赤炼等人的阻扰。而玉熙才会在短时间内得以抽身前去追赶玉恒,不过他依旧没有找到玉恒和芊雪的踪迹,虽只是耽搁了片刻,可他们之间已是找不到对方的踪影了。
如今的玉熙就如掉入茫茫人海的一粒尘埃,如此渺小、无措找不到方向,眼下他只能凭着感觉去找她。
这一次上天是眷顾他的,他来到了刚才玉恒他们驻步片刻的空地,眼下虽未见到他们的身影可至少他找对了路。在他想要再往前处寻找他们竟然出现在了他眼前,只是再次见面他心爱的女子却毫无知觉的昏厥在了那人的怀里脸上丝毫没有了方才的鲜活的气息。
两人相遇,彼此身上都腾燃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眼中的怒意更是各自灼伤着对方,恨不能将彼此稍微灰烬方可解恨。
“你对他做了什么?”玉熙冷喝着,星眸中不再是冷寒,而是有着蓝色气焰的层层跳跃。
“是朕问你对她做了什么?”玉恒不示弱问着,银牙紧咬嗓音深沉,犀利的瞳眸中有着利刃飞射欲将他凌迟一般。
两道不分伯仲的气流相互撞击着,有着毁天灭地的威力!
玉熙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在责问她失去记忆的事,更是在怨恨他将她变成了长孙丝颜,成了他的皇后的事。他无惧的直视玉恒,视线移向她弱如蝉翼的身躯时心的触痛是无法形容的。玉熙没有再与他争论不休,而是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芊雪飞身跃起,他需要马上回皇宫将芷茶碳兰给她服下,更是要温暖她冷若寒冰的身体。而此刻的玉恒也没有与他较劲相夺他手中的她,如今任何事都比不上她的性命来的重要,即使他此刻愤恨难当却也不会再对玉恒多加纠缠孰轻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两人在这林中跳跃赶路,都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回宫中,一路上玉熙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她呼吸越来越弱,甚至出现了似有似无的脉搏停顿,这些异样都让他恐惧不已,一旦她再次停止了呼吸那么世间上已是没有药可以令她再次苏醒过来,而这也意味着自己将会彻底失去她。
“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他垂首低语,星眸中恐惧无法遮掩,而他知道自己所爱的。女子一定听得到他语中的无措和慌乱,在他心中她是那么的善良,所以她不会让他伤心的,更不会如此狠心的放手。
一前一后相距颇近的两道跳跃身影,他们面容上的急色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却看不见!
一回到皇宫后玉熙一刻也没有耽搁,他以最快的速度喂了芊雪两颗芷茶碳兰又向她体内输入源源不断的纯正真气以护住她心脉,用醇厚的内力强压下了她体内蠢蠢欲动的紫魄余毒。
熙竭力就她的所有过程玉恒都看在眼里,从回来到眼下他都未曾离开半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帮她,如今他只能无声的守在她身旁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等待让他觉得已是过了千年,直到看到她无色的面容上逐渐有了淡淡的粉红时,一直压抑慌乱的心才稍稍舒缓了些许。
他们回到宫后两人的一颗心全放在了芊雪身上,玉恒受伤的右手都无暇顾及。此刻她以算脱离了危险,那么属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情仇恩怨是该好好算算了。
凤灵殿外殿前厅,两个俊朗非凡的男子笔挺站立对视,眼中流出的无形气流昭示着他们心中的不满及怒火。
“这一次你休想再带她走!”玉恒狠绝说着,一眼见不到低的眼中宛如漆黑深渊。
玉熙面若寒雪,面对玉恒的强势他毫不示弱,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七岁孩童,他也是一国之君,也是统领一方的霸主,在他眼中他们之间没有高低之分。
他眼眸冷冽直视玉恒道:“想要留下她,你以为你做的到吗?”
“三年前你在我皇宫所挖地道之事我大可不追究,你嗜杀母后与上官青云之事我亦是可以当做不知,可是今日你想带走她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他心中早有猜测前不久宫中所发现的地道是玉熙所挖,而今日看见芊雪面容时围绕在他心头的所有疑问全都不解而开。虽然他依旧不知道玉熙为何要刺杀周后,可是他却能肯定芊雪就是由他带走的,有些事他可以不在乎可以当做没发生,可唯有芊雪,所有关于她的是他都想知道。
玉熙听着方才他所说的话不由想笑,心中更是讥笑他的大言不惭。
“你以为你能拦得了我吗?你以为我是三年前的冷炎?”他以为他不愿放他们走他们就走不出东鸾皇宫吗?
“你被忘了,如今她是我南弈的皇后,而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不准她离开?”玉熙再道,剑眉挑起有着挑衅。
“你对他做了什么自己清楚,若是她记得以前的事她还会跟你会南弈当所谓的皇后吗?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之人!”玉恒脸色徒黑,胸口连连起伏压抑着想杀他的冲动。今日他们在木屋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会对自己一点影响都没有,甚至会忘了他杀冷炎的那种恨。
而玉恒的话却让玉熙心头一紧,他是怕她记起后断然离开自己,更是怕看见她重新染恨的眸子,只是眼下他不能承认更不能当着玉恒的面前表现出来,倘若他示弱了,那他就彻底的失败了。
“若是她记起一切,你又会是何下场?”玉熙反驳道,话语平衡冷冽。他也深知玉恒害怕看见原来的芊雪,其实如今的局面又何尝不是最好的,起码她不再痛苦更不再轻易死去。
玉恒的身体一怔,星眸微闪的光宛如烛火那么脆弱,好像随时对会熄灭重新置身黑暗一般。
是啊,若是她想起来那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她一定会像三年前那般用自己的命来惩罚自己所做的错,会让他继续后悔活在痛苦中,若是她记起一切,那么就连眼下看着她的小小愿望都发实现了。只是,心中又有一道霸道的声音响起,它在肆意吼着告诉他,即使自己得不到她也别让眼前阴险狡诈的皇弟得到她,谁也别想得到她……
可以吗?自己可以再那么霸道的禁锢她的身她的自由吗?三年前的决定如今还要故技重施吗?
不,不可以,若是再一次禁锢她的身,那么他们之间只会越来越遥远,就连赔上自己的一切都不会得到她的原谅的。
受伤的手紧紧握着,那样的痛抵不过心中纠结的矛盾。比不上要下如此大决心的猛烈。直到掌心和心都麻木了他才缓缓松开血流不止的手,看着玉熙的眼神也不要不刚才那么很烈。
“我会等着看清楚你后悔的样子,她——亦不属于你!”玉恒冷淡说完便离开了凤灵殿。
而他转身时眼中的那种痛楚,离开时背影的那种孤寂在玉熙眼里好似是不久后的自己,也许他说的对,她不属于任何人。
这一次东鸾之行风险颇多,不光是他们四兄弟之间存在的隔阂和恩怨,还有皇城外一心想要报仇而整整策划、努力了三年的两名女子。如今的时局不再平稳,每一刻都是暗藏着惊心和血腥,而他们每一个人都深知其中的利害却又无法阻止所要发生的一切。
玉恒带着满腔的怒焰及说不出的憋闷回到了鸾鸣殿,今日中午还很不错的心情如今全变得一团糟。一直随心所欲的他居然也有郁闷至极却又无法发泄的时候,这样的感觉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他会到殿内便取出了信号弹,白日虽见不到信号弹的五彩颜色,可是独特的响声还是可以让方圆十里范围内听的清楚。
身在宫墙外往西数里远的几人收到信号弹后不再恋战,快速收起兵器各自对看一眼便快速离开,而玉瑾和玉琪也未上前阻挠,他们知道刚才的信号定是玉恒所发,既然如此也就说明此刻的玉恒已是回到了皇宫,那么他们所关心的女子不知会不会也安全回到宫里呢?
玉琪侧首看着一旁的玉瑾问道“伤势怎么样?”刚才赤炼的一剑可是尽了全力袭来的,不过幸好他闪避的及时,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面对玉琪的关心玉瑾只是神情淡漠回着,“无碍,只是擦伤,不过他们就惨些!”明显是占了上风的话语,只是却也是事实,刚才赤炼和赤倾两人的夹击非但没有讨到便宜,反倒让玉瑾给予了狠狠的反击,一掌打去怕是赤炼需要花个三五七天的调养才能好了。
“回去吧,他们欠我们一个解释!”玉琪淡淡说着,星眸已是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他们心中都有着相同的疑惑,而能给他们解开疑虑的怕也只有他们的两位“好皇兄们”了。
第一百二十章身处险境
玉琪和玉瑾回到皇宫后第一时间便向着凤灵殿赶去,如今存于他们心中的疑虑需要玉熙给予答案,更是想要肯定的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们心中的那个她!
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突然,即使玉熙早有心里准备玉恒见到丝颜后的惊愕神情与疑惑,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玉恒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就肯定的认为丝颜便是芊雪,意外比他想像中的要快。不过即使他们都知道眼前的丝颜就是芊雪他也不会放手,一旦认定倒是一辈子,当然,前提是她也愿意与自己在一起。
如今忘忧泉的药效好像在渐渐减弱,也正因他知道这种泉水的药效不能维持人的一生,所以他才会那么恐慌、害怕她徒然有一天恢复记忆而再度恨他,更会断然离开他。
满室的淡雅清香安人心神却无法舒展他纠结的剑眉,无法平复他一颗为她紧张的心。
玉熙静坐在榻边看着她,心中的思绪已是繁乱,他不知道她醒来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今日离开他的这段时间内玉恒又对她说了什么,她会不会在睁开眼时的那一瞬间对他有着怨恨呢?
心,是那么矛盾的,有时的他甚至希望她别醒来,至少这样她会安静的呆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可是他却又不愿她毫无生气的一直躺着失去她所以的笑与快乐!
他伸手抚摸着她丝滑的面颊,眼下她的面色已是好了很多,只是体内的毒却无法彻底的解除,不知道这样的病痛折磨不要跟随她多久,而他自己又还有多少机会能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呢?
“刚在和他在一起你一定很害怕吧?”玉熙凝视榻上的她柔声问着,指腹间的温度从她的额缓缓滑至面颊,流连在她泛着淡淡红晕的脸上。
“皇上,昭皇和雪皇求见!”蓝泽在房门口突然躬启口禀告道。
房内,他听到他们来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遂不舍的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如今,该来的都接踵而来,即使他不愿向他们多加解释,可是却有必要让他们都死了心。
自己是自私的吗?也许是吧!
他稳步走到前殿大厅,此刻玉琪和玉瑾已是端坐在椅上,见玉熙走出来两人都齐齐看着他,两双没有任何起伏神情的眼睛却全都暗藏着汹涌波涛。
玉熙神色平静的睨了他们一眼,淡漠的表情一如往常,他并不会因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而对他们有着歉意或是惧意。
他随意坐下,红唇紧握等着他们启口先问他,俨然已是做好了准备。
玉琪冷冷看他一眼,薄唇有着讥笑,“皇兄还是一副自得模样,也真是了不起了!”他语带嘲讽,不过这已算客气了。回宫的一路上他一直压着心中的怒火,此刻见到玉熙还能沉得住气也算不易。
玉熙并不动气,只是简单回道:“若是三弟前来自是为了挖苦我,那你可以回去了!”
“听皇兄这话好像已是知道我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了,既然如此还请皇兄赐教!”玉瑾‘客气’说着,比起玉琪的冷冽已是含蓄多了。
“今日你们前来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须我再次说明?”
“当真她就是雪儿?”玉琪有些激动,嗓音比起方才提高了些许,心头的怒火一触即发。
“是,又如何?”玉熙微撇脑袋不羁说着!
“你!”玉琪气结,面对玉熙的坦然告知,自己竟一时无法用语言来反驳,此时的他只是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皇兄,心中火烧火燎。
“还问皇兄是如何救她的,她又如何成为你的皇后、成为了长孙丝颜?”此刻的玉瑾到显得冷静多了,他问着玉熙自己心中所有的疑惑。
“这些你们有必要知道吗?比起她死于火海,如今这局面岂不更好?”
“好?你认为哪里好了,你用卑鄙手段让她忘了以前,忘记了所有人却唯独记得你,你还让她成了你皇后,这就是你口中的好?这‘好’从头至尾都只针对你一人而言!”玉琪愤恨说着,凤目然火,他已是压不住内心的灼烈气焰了。
“那你认为如何才是对她好?让她记得所有,让她依旧活在痛苦中,让她记得那个死了的冷炎,这样就是对她好?还是你觉得她把你们给忘了心中不舒服,仅此而已?”他目光幽森看向玉琪,语带冷冽寒流。
其实他们哪会明白他心中的苦,这三年来他是和她朝夕相处,可是他的心却总是忐忑不安,每天都害怕她徒然想起了从前,害怕眼前的那些幸福瞬间变成泡沫。如今,他们只是看见了表面却无法了解深陷其中的他的痛苦。
“你可有想过你如今是在骗她,若是有天她想起了从前,你该如何面对她?”玉瑾问着,这话关心大于责问。
“明天皇祖母头七一过我便会带她回南弈,在她仅剩的时间里我会让她想起从前,即便是死我也会
凤颜妆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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