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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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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后见到楚玉,虽然来的不是儿子,可是也有些欢喜,可欢喜之余,方才的气力却好像忽然全部失去,就连意识都有些恍惚。

楚玉见王太后就要虚软的合上双眼,连忙叫道:“母后!”第一口“母后”叫出来后,之后便顺口了许多。

眼角余光瞥见门口一角雪白的影子,楚玉稍稍偏头,冷然道:“容止,来了就进来吧,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替我母后瞧瞧,能不能治好她?”

容止与天如镜越捷飞二人原本不过是跟着楚玉行来,也不敢擅闯太后寝宫,只有在门口站着,却不料给楚玉瞥见了衣角。

容止迟了片刻才缓缓的踱入屋内,在楚玉目光的逼视之下,来到太后的床边,只随意的瞥了一眼,便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没救了,赶紧准备后事吧。

楚玉冷笑道:“我特意带着你来,可不是为着让你说这话的……”她顿了顿,拉长了声调:“七——叶——雪——芝——”现在唯一能牵动容止心思,大约便是这医治花错的药材了。

容止无奈的道:“公主,你不能这样强人所难,我也有做不到的事。”太后已经是病入膏肓油尽灯枯,眼下仅余半口的生气,能一直活到现在,已经是心头愤懑意志支撑,即便他有通天的医术,也救不回来。

楚玉松开太后的手,小心的让她躺好,拉上被子严密的盖上,才转过身望着容止,道:“我要你竭力相救,而不是只是瞧一眼,就对我摇头。”

容止沉默一会,道:“既然公主这么说,我也只有尽力而为,给我准备药材针具,所有人听我指派,也许能延长些许时候,可是如此也不能完全作保。”

楚玉也知道这是他能让步的极限,得到这个结果已经满足,便咬了咬牙应下:“如此便好,尽人事听天命,倘若不能挽回,我也不怪罪你。”说完按照容止说的吩咐下去,末了转头望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王太后,柔声道:“母后,您不是想见那小子么?我这便去把他带来!”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第七十二章原来是这样

人渣!

禽兽!

不,这么说侮辱禽兽了,应该是禽兽不如!

原本楚玉对刘子业的感观,只不过来自于记载与风评,可是眼前这一幕,却勾起了她的怒气。

身为人子的,竟然在母亲重病濒亡的时候,拒不来见最后一面!这样的心肠,又岂是狠毒凉薄可以形容的?

留下一个容止给王太后诊治,楚玉转身又匆匆的走出永训宫。她出门时飞快的拽上天如镜,动作快得连越捷飞都有些反应不及。

看着小师弟被楚玉拽走,越捷飞连忙想要跟上,却被屋内穿出容止的声音给叫住:“越捷飞,花错不在,你来帮我一把。”越捷飞一愣之间,已经被随后走出来的容止扶住肩膀。

楚玉拉着天如镜走出几步,听到容止的声音脚步微顿,头也不回的吩咐道:“越捷飞你也听从安排。”说着又继续朝前走去。

越捷飞满面为难,在小师弟和抗命之间犹豫,最终还是打算冒险跟上去,可面前却横着容止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他的去路,前方楚玉与天如镜正越走越远。

容止轻咳一声道:“你便放心吧,眼下公主没有心思动你的宝贝师弟,事有轻重缓急,公主不会不分轻重。”他眼眸半敛,嘴角含笑,“你难道瞧不出来么?公主并不想你跟随着。”否则也不会命令越捷飞留下。

越捷飞面色阴晴不定,片刻后才扭头瞪着容止,道:“你保证公主不会对阿镜下手?”

容止失笑道:“我保证有什么用处?就算公主真下手了,你还打算怎么给他找回来不成?”见越捷飞瞬间色变,他才收起戏弄之色,微笑道:“这回不是骗你,我与你师门旧日有怨,府里有一个你便已经足够头疼,我又何苦再让公主弄一个天如镜与我相伴?”

他提起旧日恩怨,越捷飞的心思陡然被转移,他望着容止,面上不由得浮现凛然杀气,几乎便要克制不住的出手,可一想容止现在的境况,公主还要留着他救太后,只有强自忍下,硬梆梆的道:“回屋。”

楚玉和来时一样疾走如风,拽得天如镜也不得不跟着她加快了脚步,可是楚玉并没有直接闯入刘子业的宫室,而是先在路上找了个冷僻的院落,打量一下发现无人居住,便拉着天如镜一起走进去。

微微喘息,楚玉停下脚步,这才放开气度清华的紫衣少年。

虽然这些日子楚玉已经刻意的让自己多加活动,身体比从前灵活了一些,可她方才气闷之下一路疾走,还是有些乏力。

园中的花圃已经荒芜,因为少人打理,不知名的野草灌木拥挤在一起,深浅不同的绿色混杂成一片,楚玉喘息之际看着杂乱的草木,心中不但不曾安宁,反而更加的烦躁。

转过头来,楚玉的目光,陷入一片空灵的澄明之中,心头仿佛被猛地浇了一盆凉水,混乱焦躁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半点儿不剩。

天如镜却没什么反应,他只是被动的被拉来,被动的跟着楚玉,之后也没有主动将目光调往别处,就这样望着楚玉,他的眼眸清澈剔透如水晶,在接近于天道无情的眸中,好像能看到最真实的自己。

楚玉拉着天如镜来到这里停下,原本是为了别的目的,可是此时却忽然鬼使神差的问道:“你是否知道,你师父与容止的恩怨?”

话才出口,楚玉陡然一惊,可心头也随之陡然一松,整个人好像放下了一层重担一般:原来在她心里,容止给她带来的压力已经如此之重,重到了超出所有事物之上,甚至在眼下这个时候,内忧外患交逼之下,一找到机会,她最先想知道的,却是容止的事。

因此,当下意识的问出心中最为沉重的负担之后,楚玉惊喘一口气,忽然有种冲动想要笑出来。

原来如此。

世界上最可怕的,除了死亡,莫过于未知,在容止身上,有着太多的未知,她才会如此的忌惮小心,如此的百般防备。

天如镜的话让楚玉的心再一次的提起来:“师父曾经对我说过一些。”

楚玉几乎没有觉察到,自己的脸色已经微微苍白,她紧张的上前一步,用力抓住天如镜的手腕:“你师父说过什么?”

一阵风吹过来,吹动两人的衣衫,天如镜衣袍外笼罩的纱衣被风卷起少许,反贴在楚玉的手上。

若是此时有人从园外经过,从门口看来,便会看到这两人相对僵持着,楚玉的手还抓着天如镜的手腕,距离近得有些暧昧,传扬出去,该是公主大人又成功糟蹋美少年一名。

过了片刻,楚玉有些恍然的,松开天如镜的手腕,也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慢慢的后退两步。

原来是这样。

半猜测半询问着,从天如镜的口中,楚玉才算是断断续续的知道昔年发生的一些事。

三年多前,容止在游历之际,毒杀了越捷飞的师兄,于是他们的师父天如月前去寻找容止,经历了半个多月的斗智追逐,容止因为年龄尚轻经验不足落败成擒,可是就在天如月要杀死容止时,山阴公主赶去阻拦,将容止带回自己府上。

天如月与容止定下约定,除非他能挽回败绩,否则容止要一直留在山阴公主身边。

重担卸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巨大的空茫的失落,楚玉有些茫然,现在确定了容止真正的敌人并不是山阴公主,她应该为此松一口气并感到高兴才对,可是在放松的同时,不知为何,她又想起了容止今天在马车上的反应。

倘若一个心心念念要战胜的人,却在忽然之间得知他已经死了,此生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那种怅然的失落遗憾,会不会比她现在更加的空茫虚无?

而天如月一死,容止所受约定的束缚,会否就此解除?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第七十三章永世无诳言(13000加更)

心中所想的问题,楚玉也便这么的问了出来,反正她已经问了天如镜太多,也不差这么一个。

与让她不由自主心生警惕的容止不同,天如镜身上好像天生带着令人安然放心的气质,纵然楚玉在这个时代百般提防,可是在他面前,却依然不自觉的问出心底最迫切的焦虑。

这种令人卸去武装的无形力量,从某种意义上看,其实比容止更加的可怕。

天如镜慢慢的摇摇头:“师父与他的约定,由我来继承。”他神情淡薄,只是在陈述一件很自然的事,语调平静,目光纯然。

楚玉沉默片刻,情势一下子剧烈转变,原先所认定的产生彻底的颠覆,这让她思想上一时之间还转不过来,因此除了必要的思考外,楚玉脑海之中,竟是一片混沌的茫然。

命令自己不要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心神,楚玉抬起双手用力揉了一下脸,再拍打两下,才振作起精神来,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楚玉望向天如镜:“待会,我要带着你去见陛下,陛下以太后房中有鬼为由不愿去探望太后,你便告诉他,你可以驱散那些鬼怪,让他尽可放心。”

这个时候宣扬破除迷信是不可能了的,楚玉也不奢望能在短时间内唤起刘子业的良知,眼下,既然刘子业迷信畏鬼,她就以迷信制迷信。

天如镜缓慢的道:“我不会驱鬼。”

这话是意料之中的,所以楚玉也不惊奇,她冷笑着挥手打断他,道:“我才不管你会不会驱鬼,你只要宣称自己会便可以了,你不必担心,此事之后,我会给你足够丰厚的酬劳。”

天如镜神情不变,只淡然的道:“我不说谎。”

他竟然敢如此坦然的宣称自己不会驱鬼,也许是真的不担心此事揭破有任何的后果,又或者天如镜真是一个从来不说谎的正直之人?

思绪转了几圈,楚玉放缓神情,改以怀柔政策,试图动之以情:“天如镜,你在门口,也瞧见了我母后的模样,她如今已是将死,只想再见一见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样一个母亲临死前的愿望,你怎么忍心让她含恨离去?”

她自觉声音已经难过得快要滴出泪水来,语气也是分外凄然,可是听到这一切的天如镜,神情不曾有半分波动……不,也是有波动的,他明净的眼睛里流露出微微的不解,好像听不懂楚玉所说的话一般。

楚玉又反复劝了几次,什么仁爱慈悲的道理都说出来了,才听得天如镜慢慢的道:“我不会说谎,此生皆不会。”他说得很慢,楚玉一听却紧紧的闭上了口,她能感觉到天如镜说这话的不容否定,已经完全不能改变了。

楚玉叹了口气,对天如镜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感到很无奈,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先退让一步,打算今后再慢慢从头收拾旧山河:“好吧,这样如何?我不逼着你说谎,但是,请你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总可以吧?至少,在陛下面前,不要说你不懂驱鬼这样的话,不要拆我的台子,这样总行了吧?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便不放你走了。”

到了这份上,楚玉不得不使出无赖手段,才说完又觉得十分的好笑。她紧紧的盯着天如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到天如镜的下颌微微的动了一下,点头的动作几不可查。

总算解决了这一关!楚玉心里谢天谢地一声,转身就走:“跟我来吧。”

她现在觉得天如镜比容止还难对付,容止仅仅是难以度测他的想法,正常的对话还是很有条理可循的,可是这天如镜,他时不时的就玩一把沉默是金,半天问不出什么来,可偏偏一回想,又发现他的思维回路简单到空白,所言所行,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动机。

路上抓了几个宫人询问,楚玉总算得知了刘子业现在所在方位,母亲并在垂危的皇帝陛下,此时正在一处名叫仁德宫的偏殿里与妃芓宫女享乐。

楚玉就站在宫殿外,听着里面传出来女子的欢笑声,觉得那“仁德”二字分外的讽刺可笑。

平复心境,楚玉面上扬起最自然温和的笑容,她回眸望了一眼天如镜,紫衣少年目不斜视,神情自若,并没有像她这样有好像即将上战场的紧张感。

还是定力不够。

摇头笑一下自己,楚玉步伐缓慢的走入宫殿。

一入室内,虽然已经在来之前做了心理建设,可楚玉还是为眼前所见一惊。

宫殿之中,分布着十多名妙龄女子,她们身上所穿的布料,大约加起来还没有楚玉身上的一件多,几乎接近不着寸缕,她们或坐或卧,还有几人在中央空慢慢爬动,爬动之间身体曲线优美的晃动,偶尔露出隐秘部位,她们的肌肤姣白如玉,泛着年轻的动人光泽。

而在这其中衣裳穿得最多的,大约便是刘子业了,他身处七八位美貌女子的包围之中,头枕在其中一人丰满的胸脯上,脚搭在另外一名女子的玉腿上,几双如玉的手在他身上揉捏按摩,还有个美丽女子不时的拿起旁边桌案上的点心送入他半张的口中。

白日喧滛。

目睹如此荒唐的景象,楚玉不由呆愣站立。

空气中弥漫着的轻浮香气充斥鼻间,仿佛靡丽的艳帜徐徐展开,意识清醒的瞬间,楚玉几乎想要立即夺门而出!

冷静,要冷静。

努力的说服自己,楚玉心下反感不已,面上却维持着微笑,缓慢的走向娇美胴体包围间的刘子业。

此时刘子业也发现了楚玉,他推开身边的女子,欢喜的站起来:“阿姐,你怎么来了?”

楚玉并不答话,只是微笑环视周围的女子,刘子业很快的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一挥道:“你们都出去。”

直到殿内只剩下三人,刘子业才攀着楚玉的肩膀,奇怪的道:“阿姐找我有什么事么?”今天早上楚玉才进过宫,此时去而复返,也难怪刘子业惊奇。

楚玉慢慢的,小心的,柔声道:“我听人说,陛下不愿意去见母后?”

刘子业一听,登时用力的甩开楚玉的手,面色阴冷的道:“阿姐你也是来跟我罗嗦什么孝仁孝么?”

瞥见他狭长目中的阴狠之色,楚玉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强压心中不适扶上刘子业的手臂,柔声的道:“陛下,我与别人不同,此番特地来见你,却是为了你啊。”情知刘子业已经生怒,她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小心,因为说错一句话,也许就会召来杀身之祸。

分的加更。

今天早上就起来了的,可是却一直没有心思码字,只是不停的刷着网页,虽然名次已经比较稳定了,可是知道pk就要结束的时候,心中还是弥漫着无可言喻的焦虑。

之后,十二点,终于结束了,而我,则忽然有一种极致疲惫之后放松,全身虚脱的感觉。

想要掀桌子摔电脑,可是身体却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弹(当然也是舍不得)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终于熬过来了~~这一个月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漫长,而回头看去,竟又是那样的须臾而纵,这一刻,坐在电脑前,我心潮起伏,不能自已。

呃,扯远了,绕回来:总之,这个月,实在是多谢大家的支持,没有你们,我不会有这个名次,对此要向大家镇重的说声谢谢,明天之后就会加入包月了,我会努力的把文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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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第七十四章装神不弄鬼

楚玉作了一件很简单的事,说故事。

她跟刘子业说了一个故事,只不过这个故事有些不同,是一个鬼故事。

其内容是说一个富家浪荡子,他喜好花天酒地,每日不着家,一日他醉醺醺的喝酒回家,发现老父已经断气,可也混没在意,便随意令人埋了,可那之后的每天夜晚,却有厉鬼作祟,却是那老父含恨所化,终弄得那浪荡子心惊胆颤夜不能寐,最后家破人亡。

浪荡子重病在床,生命垂危之际,依稀想起昔日自己喝得大醉时,似乎曾有家仆前来叫他见父亲最后一面,却被他拒绝了,如今却是落得他一人死去。

楚玉这故事是临时编来,可此时面临着压力,她的心思反而分外的机敏镇定,竟是慢不紧不慢的将这个故事娓娓道来,情节详实细节生动,说得活灵活现,甚至在说道夜晚浪荡子被鬼魅侵扰之际,特地绕到刘子业身后,冲他的颈后轻幽幽的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就是这样,那时他只觉得颈后一股凉气传来,这口气可比我吹得还要阴冷得多,当下他只觉得全身如坠冰雪之中……”

楚玉故事馆在一千多年前头回开张,说的竟是最为荒谬不经的鬼故事。

刘子业虽然贵为皇帝,可是见识上哪里是来自信息量爆炸时代的楚玉的对手,听着听着便给曲折离奇的故事给吸引住,被她这么一表演,禁不住“哇”的叫了一声,脸色苍白,也觉得自己全身如坠冰雪之中。

楚玉故作关心的扶住他,道:“陛下,你没事吧?都怪我,和你说这个故事?我还是不要说了。”

她才松开手,衣袖却被紧紧的拉住,只见刘子业面色惨白畏惧,可神情之中竟有渴盼期待之意,分明是又是害怕,又是想听下去。

大凡听鬼故事看恐怖小说的人,几乎都是这样,虽然心有恐惧,可是还是一边害怕着一边的往下瞧,只盼能知道结局,最后究竟怎么样了,更何况刘子业从小到大,从未听过这样的故事,自然大是新鲜,虽然无比的恐惧,却是怎么都不肯就这样停下来的了。

楚玉心中暗笑,自然如他所愿,继续将故事说完,只不过在气氛上又往恐怖里渲染了几分,直吓得刘子业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握碎她的骨头。

楚玉手上疼痛,心中却是快意,暗道总算是找到了你害怕的东西,当故事讲完后,刘子业脸色犹自惨白,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却阴森的问道:“阿姐,你不会是故意编造这故事来吓唬我吧?”

他这么一说倒是说个正着,可是楚玉怎么可能承认,只笑得更自然些,反握住刘子业的手,柔声道:“陛下,这故事又岂是我能编出来的,乃是前阵子认识一名异人,他给我讲了许多,这不过是其中一个故事,说是若死者临死之前怀有怨恨,死后化作厉鬼,将缠着所恨之至死方休,而血亲之间的关联又极为紧密,甚至伤那厉鬼不得,我害怕陛下你今后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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