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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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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微微颔首。

消息很快就传入了苏楼耳中,当时他并未有所反应,显得格外的平静和淡然。但是在传信的人走后,当天晚上,立刻召集了心腹和死士。养军千日用在一时,苏楼这几年一直南征北战,手下也募集了不少能人异士。

皇上驾崩的消息,是在四日后传出的。令苏离始料未及的是,如妃竟然在凤藻宫自尽,留下遗书一封,说是要追随先帝。太后感其德,命人将其追封为贵妃。苏离得知这消息,有好一阵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这件事,到底是谁做下的。到底是周御,太后,还是周彻?亦或者,是苏楼?

直觉上苏楼不可能将手伸到宫中,算来算去,最后可能的,只有太后做这件事情,最方便,也最不会为人所察觉。苏离唯有千倍小心,才能避免重蹈如妃的覆辙。如如妃那般,娘家实力雄厚,在宫中纵横多年的人,也不过是说自尽就自尽了,她苏离若是被人盯上,这一世可能就在要宫中画上句号了。

只是,一切的发展,都超乎了苏离的预料。

宫中风平浪静的超乎了苏离的想象。

或许是隐忍不发,周御没有采取什么手段,如妃一死,三皇子被移入了太后宫中抚养,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于是周衍就此顺风顺水的被拥为了皇帝,苏离犹觉在梦里一般。皇上的大丧,天下共悲,苏离每每跪在哭丧的人群中,梨花带雨。

转眼就到了登基的当日。

一大早的就有内侍替周衍换上了天子之服,而后就由的德高望重的臣子们拥着他进了金銮殿。苏离就站在承乾宫门外,静静的看着他一点点,消失在她的眼帘深处。此次以后,他们再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小姨和侄子的关系了。

倚红就陪着她,立在栏杆外,“你不去么?”

“我不会去。”苏离微微一笑,分明有些苦涩,“因为,不值得。”

倚红偏过头,看了她好一会,良久才说道:“这天下,每一步,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你流下的汗水。理所当然,应当是你抱着他从群臣中穿过,高坐在那龙椅上,俯瞰天下。”目光流转间,苏离分明捕捉到她眼中的狡黠,“这天下,与我无干,我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完成我大姐的遗愿,至于其他,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话说到这里,若有所指:“这还不过是开始罢了,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

第六十二章锦绣(三)

仰面望向天空,一只只飞鸟掠过天际,不留下丝毫痕迹。

盛夏时节,宫墙处处都是郁郁葱葱的垂柳和梧桐树。承乾宫中,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周衍,已不再是当初活在苏离庇护下的孩子了。承乾宫宫女依旧,苏离却分明感到了一丝落寞。她看着他长大,然而不过短短一年多的光阴,他就要早早离开他的怀抱了。

皇家的孩子一向难将养,连苏离也不知道,何时就会遭遇暗袭,算计。但是她不可能,时时刻刻再陪伴在周衍身边了。女人插手政务,一向是最为人所忌讳的。更何况,就连苏楼都屡屡暗示,劝她及时收手,否则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离何尝不知道,凡事见好就收,贪心不足蛇吞象。只是,她就是无法放心。周衍还那样小,那些内侍,宫女们固然好,但却不是他的亲人,也不过是忌惮他权势的下人奴才罢了,又有谁,会当真从心里疼他?

苏离作为小姨,能呆在宫里的时日已经非常有限了。

在周衍还是皇子之时,有皇后的遗命在那里,更何况又只是个小孩子,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入住承乾宫照料他一年多的日子。但是一旦继位,他便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苏离的身份,显然已经不能再陪着他走更远。会有最好的大儒来教他念书识字,经验丰富的||乳|母,宫女,姑姑都会照顾好他的日常生活。

苏离想,自己该为他做最后一件大事。这样,即便是不得不离开,她也能稍稍心安。

不管怎样。她已经遵照皇后的遗命,将那些事情,一件件的办到了。接下来如何。个人有个人的造化,饶是她再为他计深远,也猜不透日后的变故。苏离充其量。也不过是为他在开始铺了几粒石子,这条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也唯有看周衍了。

朝堂之上想要巩固,固然要有撑得起的臣子,否则以周衍的年纪,这盛世,败落下去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还有人会打着他年幼的主意,把他往歧途上引。苏离终究不过是外戚。随着周衍年岁渐长,她避嫌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也不得不拉开和周衍之间的距离,以免惹人闲话,招致弹劾。

三岁看到老,若是想日后周衍不走弯路,那么从一开始,就应该为他找一位品德高尚的启蒙老师。这事情自然该找苏楼,为了此事,苏离再三写信回家。只是苏楼也颇感头疼。他是武将,和文官那一脉也唯有点头之交,为周衍选老师之事事关重大,他也忙活了好一阵子。总是没有满意的人。

苏离早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反倒是不怎么失落了。

文官系统和武官系统本就不同,文官瞧不起武将粗莽,武将看不上文官的迂腐,历朝历代文武大臣都有水火不容的现象。让苏楼去找帝师,也真真是难为他了。倚红见着她眉头不展,郁结难舒,也开始慢慢寻思自己之前听闻过的德行兼备的大儒。

倒真叫她想起一个来:“你知不知道南山的白先生?”苏离久在宫中,已许久不曾听说外头的大事,这时听她问起,一时怔忪,满脸茫然。倚红就耐着性子解释:“白先生曾经是金科状元,后来辞官归田,就在南山上建了一处别院颐养天年。这位白先生虽说孤傲难以接近,但却自己出资在山脚下办了一家书院,专收那些穷人家的孩子入学读书,有不少金榜题名……”

“这么说,当真是一位博学的大儒了?”苏离微微颔首,又觉疑惑,“你可打听清楚了,当年这位白先生是为了何事归隐田园的。”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天子的老师,自然最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这样才能让天子有最客观最清醒的判断。

倚红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哪里曾经探寻过那人的底细,此时也答不上来,也就说道:“你若是上了心,大可以再派人去打听打听,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真真假假,也不知的。”苏离就横了她一眼,“这样大的事情,你也敢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绉?”

倚红就陪笑道:“这不是想让你宽宽心嘛,要知道这天下能人异士不少……”被她这一番打趣,苏离心里的愁绪倒真是去了不少,也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角饮茶。倚红默默看了她半晌,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苏离眼角余光见着她如斯模样,哪里不明白。

“大公子的事情,你怎么看?”倚红不无忧色,“这还要守一年的大孝,到时候大公子可都二十六岁了……”二十六岁搁在古代,真真是老树不开花的年纪。再往上过几年,就是做爷爷的年纪了。饶是苏楼这样万众挑一的好男人,到了这岁上,要想找门当户对,合乎心意的大家闺秀,也有些困难了。

“我也没有法子了。”说起此事,苏离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前还能说日子还长,可以慢慢挑选。只是眼看着韶光易逝,这日子就这么过去,大公子那头,却丝毫没有动静。”倚红见她神色黯然,语气感伤,反倒是安慰她:“你也别急,如今苏家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还怕大公子没有挑不完的时候?”

乐极生悲,否极泰来,越是在高处,越是要低调行事,免得惹祸上身。

没过多久,真有关于白先生的消息传入了宫中。

来报信的人恭谨的说道:“白先生是建元十三年的状元,曾经官至吏部侍郎,先帝也曾经称赞过他的才华,只是听说和当时的吏部尚书政见不同,后来也就渐渐淡出了朝野,归隐田园了……”

“吏部尚书?”苏离心念一动,“是如妃的父亲?”

“正是!”那人应道:“白先生为人桀骜不驯,又有一身的怪癖,但为人正派,听说对边关之事甚为关心……”

最近忙于应付各种考试,完全找不到状态啊,哀~

第六十三章锦绣(四)

对边关之事甚为关心……

苏离蓦地眼中一亮,既如此,那必然和苏楼有不谋而合之处,说不定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去!苏楼常年镇守边关,想必这白先生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头,而苏楼的性子一向低调,从不恃宠而骄,或许这位白先生,会对他另眼相看也未可知。

倚红何尝不知道她的想法,就叹了一口气,“我还听闻,那白先生颇有傲骨,若非本人去请,怕是不会答应的。”这话似浇了一盆冷水,苏离便有些失望,“皇上还这样小,怎么亲自去?”顿了顿,又道:“我看不如我去,只不知这白先生,是否会应承。”

“凡事不过讲究心诚二字,我想,小姐若是真心去请他出山,他也未必不肯的。”倚红就看着来报信的那人,“那白先生,现在还在在南山上么?”“一直都在。”那人忙回道:“只是听说近日身子有些抱恙,好几日没有去学堂了。”

苏离神色一凛,“可是什么大病?”“只说是寒气侵体,旁的,就不知道了。”

苏离就瞟了倚红一眼,“这病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是麻烦的了。”在现代感冒不过是休息几日的问题,在这个时代,一场小风寒,就可能夺去人的性命。“那我们早些出发吧。”倚红想也不想答道:“这病拖下去,只怕会愈发严重,我们去了,还能替他瞧瞧。”

那人见话已说完,极有眼色的退下了。

倚红的医术,苏离倒是相信的,想想也觉有几分道理,一抬头,见她目露几分期许之色。微微一笑:“这次出宫,最急切的,该是你吧?”倚红就嘿嘿的笑。“那可不是,我都好些日子不曾出去了。”本是一句无心之言,却叫苏离想起。当日进宫之时。

那时原以为不过是见见皇后,哭上一场。也就会回来了,谁知道,会被托付大事……

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相对而言,皇宫里,这四方的天,甚至比外头的宅院里的天空。要大上许多。无论是宫外宫内,以苏离这样的身份,都只能足不出户,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大小姐,反倒是不如倚红来的自由。

“再过些日子,我们也就出去了。”苏离说不清心中是何滋味,“这条路的第一步,我已经替他迈出去了,以后如何,还得看个人造化了。”倚红有心打趣几句。但见着她神色黯然,忙咽了回去,又宽慰道:“这遭去请白先生出山,不也是为了日后他的路。能走得顺畅些?小姐为之计深远,不必难过了。”

苏离悠悠叹了一口气,“我是怕这宫中人心叵测,没有我们在身边,难免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将他往歧路上带……”天子的性子,通常会决定一个朝代的命运。偏偏周衍又这样小,苏离可不想这天下因为周衍的缘故一点点衰败下去。既然登上帝位,苏离自然希望他名留青史,日后千秋万代,提起这位天子,也都是交口称赞。

只是,日后史书记载,是否会有关于她的一字半句,证明她曾经在这个朝代存在过?

这样想去,苏离忽而有些寂寥,在这个未知的朝代,她注定要耗尽一生的韶光,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就有些隐隐刺痛,忙打住了这个念头,有心去想些别的事情:“你看,我们要带些什么好?”

“那就看你带几个人了,左右不过是一些随身之物。”倚红掰着指头盘算:“银子,干粮,箱笼……”苏离对这些琐事一向不甚在意,也就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事情,你和飞翠去做,我也不打算带多少人,你跟着我去,再有两个小丫鬟,就够了。”

恰巧飞翠端着井水浸过的酸梅汤进门,听了这话,就有些不乐意了,“小姐一向是我服侍的,怎么出门就要撇下我了?”“好凉的酸梅汤!”倚红自盘子中取过两碗,一碗捧给苏离,另一碗就端在嘴边,迫不及待的饮了一口,“正嫌天热,口干舌燥,你可就来了!”

苏离也喝了几口,望向飞翠,若有所指:“如今我身边除了你,就是倚红……”说到这话,想到死去的凝碧,眼中一黯,忙强打起精神来,“皇上那里,还得劳你看着。”飞翠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郑重其事的应道:“小姐放心,我定会多加小心。”在宫中这么久,飞翠也在慢慢成长,比起当初,机灵了不少。

苏离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透着凉意的酸梅汤,那股酸甜的味道,一直浸到她心里去。“派人去给大公子说一声。”几人默默的吃着酸梅汤,苏离冷不丁开口,“此番越隐秘越好,免得惹出什么事端来。”

倚红轻声应了,忙出了殿门去吩咐。

既要出宫,难免要和太后说一声,苏离整理整理衣裳,自己去了甘泉宫。太后还是从前的老样子,似乎皇上驾崩,对于她没有什么影响一样。哪知才进了甘泉宫,在宫女的带领下才走到正殿门口,就见里头飞来一只白色的物事。苏离下意识的便是一闪,耳边唯有清脆的落地声,定睛一看,却是汝窑的茶盏。

这甘泉宫中,敢这样做的,唯有太后罢了……

看来太后心情是不大好了,苏离正寻思着先行离开,挑个好时候再来,哪知宫女已经通传了进去。苏离心叫了一声不好,但也只得硬着头皮踱了进去,低眉顺眼的请安问礼,眼角余光却发现,旁边竟然还坐着周彻。

难不成太后在和周彻置气?到底是为了何事,发这样大的火?

太后面色铁青,见着她,脸色仍有些不好看。苏离尽可能轻的,将自己的来意说明。太后尚未说话,那厢周彻却说道:“你起来吧。”太后正在气头上,也不曾叫她起身,苏离看了他一眼,心里挣扎不已。

“起身吧。”太后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掠过,脸色稍稍有所缓和,“既要出宫,哀家也无甚可说的,只是小心为上便罢了。”苏离忙谢过太后的好意,这殿中,空气几乎都凝滞。苏离识趣的告退,退出甘泉宫,才发现手心出了一层细汗。

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周彻快步走了过来,“我陪你去。”苏离一愣,下意识的说道:“这不大好吧?”“宫外危险太多,我陪你去。”周彻很坚持,再次重复。

苏离只得缴械投降,也不瞒着周彻,将是由说明:“我出宫,是为了去南山……”她话尚未说完,周彻眼中已是一片了然之色,“是想要去见白先生?”“你也听说过?”苏离一惊,但转念想到周彻见多识广,听过的,见过的不知比她多多少,也觉释然。

“嗯。”周彻点头,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先生的文才,我也颇有些仰慕。”

这话更叫苏离心中坚定了几分,“那我们即刻就启程。”周彻倒没有什么异议,他一向是无可无不可,出门一趟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二日后,苏离带了简单的行囊,同倚红出了宫。一路上不时查探,看有无人跟随。

只是她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真要发现,也不简单。

她坐上马车出了城,按照当初说好的,一刻不停,没多久,就看见一户普通人家,门前停了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毫不起眼。没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周彻施施然从里头走了出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已朝她伸出了手,“下来。”

他宽阔的手心,攥住了苏离的小手,看得出来,心情相当愉悦。二人坐上了门前的那辆马车,继续前行,“后头可没有什么人跟着吧?”苏离神经绷得紧紧的,反观周彻,却是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没事。”周彻靠在车壁上,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眯着眼,闭目养神。

苏离默默看了他一阵,无奈叹息。

马车行了一会,苏离觉得口干,便斟了一盏茶,正要去饮,哪知马车一个颠簸,她端着茶盏哗的一晃,那些茶水,就尽数泼了出来,饶是她机警,还有不少泼在了周彻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周彻猛的睁开了眼,撩开车帘,一跃而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苏离几乎没有缓过气来。

紧接着就是一阵打斗声,也不过片刻功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回事?”苏离盯着撩开车帘,慢悠悠坐进来的周彻。

“不过是几个宵小,被我打发了。”他说的轻巧,苏离默默看着他的神色,也猜出了分。他不忍叫她担忧,那她又为何不承了他的好意!也就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将溅出的茶水擦拭了一番,眼见着周彻衣领上也沾上了一些,正欲俯身上前,又觉不妥,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替我擦。”周彻眼睁睁看着她伸出了手,最后又缩了回去,微微一抬头,锁住她的眼,有着不可拒绝的坚持。

考试结束了,暑假正式开始,唔,几天没码字就找不到状态了,泪滂沱……

第六十四章锦绣(五)

苏离就暗暗叹了口气,这人,在有些时候,总是牯牛拐心,也不知是在介意什么。

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在周彻身上就丝毫看不见礼教的束缚,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常年行南走北的关系。不过这样倒是合了苏离的心意,她一向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若是遇上一个死板的人,还要和他度过一生的时光,也不知会多么无趣。

从前苏离也算得上是肆意之人,就好像一株常青藤,在阳光下肆意的成长,看见如今的周彻,竟觉羡慕不已。不过,身为王爷,能够活成这般,想必也需要不要努力吧。要想运筹微博,胸有成竹,背后付出的血汗,可想而知。

在苏离游神的当口,那人的目光不时飘过,最后竟定格在她脸上。

“擦好了。”在这人灼灼的目光下,苏离双手都有些发颤,硬着头皮替他将水渍一点点拭去,而后拢住了双手,尽量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平和些。身边那人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又靠在车壁上,双目微闭,似乎浅浅睡着了。

苏离瞪了他好一会,最后认命的叹气,也寻了一处,安逸的靠了上去,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却不知对面那人,眼里瞬间的光华,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在宫中混迹这么些日子,难得有这样静好的时候。

这样想着,苏离陡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欢喜来,而后就在马车咯吱咯吱的声音中,缓缓进入了梦乡。纷乱的梦,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四年多,不长不短的时光,却让她忘却了以前,许许多多的事情。

她想。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忘怀了。

再次醒来时,不知是几何时。只觉肩头寒浸浸的,慢悠悠睁开眼,黑漆?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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