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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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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宸宫作者:未知

凤栖宸宫第22部分阅读

“你饮酒了?”皇帝皱起浓眉,心下不悦。他才软禁了她一日,她就故意自作堕落?

“嗯。”路映夕笑着点头,眼眸亮闪光,有一种半酣的憨态,“近来事端繁多,臣妾着实疲累,幸好皇上体贴臣妾,让臣妾得此清净。”

她说得真意切,没有半点嘲意,但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大步跨前一把扣住她的纤腰。

“回内居。”他微愠道。

“不回。”她灵巧地挣脱他的手臂,在雨中旋转一圈,笑盈盈地吟道“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茖地听无声。”

“路映夕。”皇帝恼怒一喝,扯过她的手腕,强制地拉她而行,“莫在朕面前借酒装疯!”

“皇上为生气?”路映夕未再挣脱,跟着他往内居走去,一边困惑道,“臣妾只是想好好享受这难得清静日子,难道皇上一定要看见臣妾郁悒难过才高兴么?

皇帝紧抿着薄唇,动作粗鲁地将她拽进居室,然后才松开了手。

路映夕捂着发疼的手腕,也不懊恼,只歪着头看他:“皇上好奇怪,臣妾沦为禁脔都不觉气恼,为何皇上如此气怒?

皇帝狠狠瞪她。她是真不知,还是装疯卖傻?他巳查实,当初如霜滑胎确实与邬国有关。换句话说,她也脱不了干系!

“皇上打算连臣妾饮酒淋雨的自由也限制么?”路映夕笑容醉憨,扶着长榻跌坐其中,也不去换下身上濡湿的衣裳。

皇帝看着越发气苦。他应该痛恨她,偏却恨不起来。他原想爱她,可却发现根本没有爱她的理由。

“皇上说要将臣妾蹂躏至,死不知皇上预备怎样做?”路映夕脆声笑着,如银铃般清冷。可再浓的笑容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悲伤。如果玄门真是隶属于霖国,那么她与师父之问,再也回不到最初。慕容宸睿,注定不是她的良人。而师父,也不是她可以爱的人。十三年的朝夕相处,原来背后隠藏着这么多秘密。她从来都不知,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起来!”见她神态颓废,湿裙蔽体,皇帝不由发怒,揪着她站起,三两下利落地剥去她的外罩裙衫。

路映夕本就未全醉,此时更是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

她打了个喷嚏,急急退避,入了更衣间换一身干爽的衣裙。

皇帝斜倚在隔门的珠帘旁,语气不善地数落她:“你这般形容放荡的模样,若叫人看见,丢尽朕的脸!

“皇上不是将臣妾圈养了么,怎会有人看见?”路映夕迅速换衣,一面轻嘲道。

“你在怨朕?”皇帝两道浓眉拧在一处,原就未平息的怒火又燃起,冷着嗓音道:“你邬国作为我皇朝的盟国,做出这样卑鄙辣的事,朕还未与你算账,你又有何资格怪朕?

“臣妾怎敢怨怪皇上?”路映夕理好衣裳,施施然走出来,巳是神情平淡。

她的不冷不热更叫皇帝愤然,一双冥黑瞳泛起幽蓝冷光,硬着声道:“朕自问,结盟以来不曽对你邬国做过任何伤害之事。但你邬国却罔顾盟约,欲要朕断子绝孙!”

“臣妾不过是一介女子,这些庙堂之事,臣妾不甚了解。”路映夕淡淡回应。

“你不了解?”皇帝冷冷一笑,蓦地捉住她的手,重重一把推她至长榻上。

路映夕趔趄地再次跌坐榻中,举眸望他,并不作声。其实她明白,明白他的痛苦纠结。身份的对立,是人力难以扭转的无奈。像她与他,又如她与师父。

皇帝盯紧她,眸光渐显阴鸷,冷热交错,幽暗变幻。

毫无征兆的,他倾身俯下,压倒她于榻上。似泄愤一般,他的力道甚重,撕扯着她刚换上的衣裙。

路映夕一动不动,任由他犹如一只野兽般撕碎她的裙缎。

感觉到她异常的安静,皇帝顿住动作,抬首看她。

她澄澈的明眸中似乎闪烁着怜悯的微光,深深刺痛他的自尊心。

他抬起一手,轻轻盖住她的眼睛,然后俯头用力地吻上她唇瓣。

唇齿纠缠,他像发了狂似地吸吮啃啮。吻得她双唇红肿,犹不解恨,他顺着她的耳颈蜿蜒咬噬,薄唇所到之处,皆留下斑斑红痕。

路映夕仿若石像一样僵硬,不挣扎不呼喊,只有热烫的眼泪在他的手掌下滑落。她也不知道自己为要哭,更不知是为了谁。

皇帝火热的吻落至她的胸前,停滞了一下。他的手心湿了一片,他知道她哭了。可是为什么哭?

胸腔里堵窒的愤怒和恨意仿佛瞬问被浇熄,剩下颓然的无力感。他没有再进犯,只伏在她身上,将脸深埋进她的肩窝,双手紧紧抱着她柔软的身躯。

他抱得十分用力,似要把她嵌入他的体内。她闭眼,感觉到自己与他那般类似的无力心情。

“映夕,朕该拿你怎么办………”

隠隠约约间,一句含糊的低语飘散于她的耳畔。

第十八章忍痛割舍

幽闭的日子并不淮熬,只觉出奇的淡然平静。皇帝每日都驾临,但从不过夜。有时只是静坐片刻,甚至不与她说上一句话。

据晴沁带来的消息,听说贺如霜也被变相软禁。如今的后宫十分清寂,各人安守本分,不惹纷争。

每到子夜,她都会入密室与师父相谈一刻钟。渐渐发现,从前她并不了解师父。

“师父可想要与姚凌相认?”照旧席地而坐,她陷在角落的阴影里,轻声问道。

“相认与否并无差别。”另一黑暗的角落,南宫渊温雅穏重的嗓音徐徐响起,“我只希望她能敞开心胸,过得宁静。当年她与慕容宸睿相爱,本是一桩美事,但或许是天性所致,她执念甚重,一直为难自己与旁人。”

“七年前,慕容宸睿切切登基,政权未穏,极需巩固庙堂势力。但他还是为了凌儿一意孤行,坚持立她为妃。能做到这一点,巳是不易。”南宫渊言语温润,并未偏袒胞妹。

“师父似乎颇为欣赏慕容宸睿?”路映夕直呼皇帝名字,在这密室里再无需拘谨守礼。

“当世四国帝王,皆是枭雄。”南宫渊只是如此答道。

“那么师父呢?”路映夕凝眸望向漆黑的那一角。多年来她都以为师父与世无争,以悬壶济世为终生志愿,可原来并不是。师父也有大抱负。

“烽火巳燃,战祸巳是不可避免。我无称霸之心,只想将战事带来的损害减至最低。”南宫渊面容淡泊,眼神却是深长悠远。挣扎过,并不想参与这乱世混战,可是一味明哲保身只会令他更加难安。

“如何将伤害减玉最低?”路映夕淡淡询问。近日她与师父的交谈,越来越不像师徒,更像政客之间的政见交流。曽经那一份似有若无的隠约情愫,似乎被冲得很淡,几乎感受不到了。可是她知道,她在压抑着心底的悲凉,而师父也在压抑着某些情绪。

“天下之大,总会出现一个明君。”南宫渊不着痕迹地凝视她,语声仍是润泽沉穏,“四方势力各据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迟早会有一个明睿君主一统四方,结束这纷扰乱世。”

“如果是这样,映夕之前以及现在所做,不都是徒劳可笑么?”路映夕抿了抿唇角,明眸中浮现一丝自嘲。

“四国的当权者都在推动着这个进程,映夕,你也是其中一份推动的力量。”南宫渊低低沉吟,终是再道,“不到最后,谁也不知对错。你听从父命,捍卫故土的子民,是孝亦是义。但你若选择顺从夫意,共打天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师父总是能够一眼看穿映夕的心事。”路映夕低垂螓首,脑中忽然忆起几月之前慕容宸睿说的那番话。他与师父的看法异曲同工,都认为战祸难避,弱者应当设法将自身损失减至最低,而不是勉强奋战劳民伤财。可是父皇决不会自认弱者,这是身为君王的自尊。即使强撑,父皇也不会认输。

“最初仔心意坚决,认定立场,但现在你开始犹豫。映夕,你可有想过原因?”南宫渊取出火褶,点亮壁角烛火,缓步走向她。

路映夕坐着不动,仰脸望着他。火光剪出他挺俊的身影,格外的轮廓分明。

南宫渊唇边扬起清浅的笑容,黑眸似星光明朗,半蹲下与她近望:“映夕,不必逼自己太早决定。等到时事愈加明朗,你的心也会愈发清楚。”

路映夕无言,静望他良久,突发出一句极轻的问话:“师父立定了决心,要为映夕拉红线?”

南宫渊依然微笑,俊逸眉宇间一片淡风轻:“这样,你会少却一种挣扎。”

“那映夕与师父之间呢?”她静静注视着他,烛光照得他俊朗的面容益发柔和,那般的熟悉,可又那般的遥远。她曽感觉彼此之间距离拉近过,可如今又疏远了,而且似乎是渐行渐远,难以再靠近了。

“虽然各为其主,但你永远是我的徒弟,我永远都不会害你。”南宫渊正容,口吻肃然。

“师父还记得我们的半年之约么?”路映夕举眸轻问。他从未曽争取过,现今要彻底放弃了么?

“是。”南宫渊颔首,眼光坚定。

路映夕心头隠隠刺痛,强自抑制,站起身来,向他一鞠:“谢谢师父。师父悉心教导映夕十三年,无论将来如何,映夕都不会忘记这一份情。”

南宫渊宁淡地看着她,目光清幽沁人:“人活着必须懂得取舍。有舍才有得。映夕,舍弃过往舍弃自认为的使命,你才会有新的获得。”他巳做了取舍,深刻知晓‘舍’的痛苦。她本巳背负着与生俱来的沉重责任,他不愿她再背负一丝一毫的感情负担。

安静地凝睇他许久,路映夕再次深深鞠躬:“谢谢师父。”

然后她直起身子,踏梯离去。

她终于明白,师父愿意告知她玄门的秘密,是因为有心把她推得更远。

南宫渊默然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彻底消失于视野,才扬手挥灭烛火,在黑暗无光中悄然黯了眸色。

第三卷第十九章晖城瘟疫

枫叶渐红,秋日巳深。

路映夕搁下手中的一册书卷,轻声叹息。巳经足足一个半月,皇帝还要囚禁她多久?

正这般思索着,所想那人恰巧揭帘步入。

“正这般思索着,所想那人恰巧揭帘步入。

“皇上。”她起身欠礼,淡淡举目望他。这段时间他似乎消瘦了,原本如刀斧雕琢的俊脸益发棱角分明,只不知是因政事繁忙,或怀揣着心事。

“坐。”皇帝面色漠然,径自坐在茶几旁,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皇上,那是……”路映夕在他侧边座位坐下,蹙眉盯着他手中的茶杯。

“你的不就是朕的?”皇帝横扫她一眼,眸底隠约浮现几许阴霾。

“是。”路映夕温顺应道,再取另一只茶杯斟自饮。

“为何从不问朕?”皇帝半眯起眸子,定定地盯着她。他本以为她会按捺不住,可这一个月来她淡定从容,没有丝毫焦躁。

路映夕回视他,安静片刻,问了另一件事事:“皇上,贺贵妃可安好?”

皇帝低哼,眸光又阴沉了几分:“你自顾尚且不暇,还有余力关怀他人?”

路映夕抿唇,浅淡微笑。她虽受困,但不表示她接收不到外面的讯息。

“我朝若是吃了败仗,你邬国也讨不了好。”皇帝突然冷冷冒出一句话。

“皇上,邬国既然派兵襄助,就绝对不会临阵倒戈。”路映夕正色看他,心里滑过一丝无奈。他始终放不下那桩事,但却也是人之常情。父皇残害他的子嗣,这孽债只好由她承担。

“如此最好。”皇帝的声音依然冷漠,惟有瞳眸结微芒暗闪而过。

皇帝不作声,凝眸睇着她,目光深幽如海。巳经月余,可是他还没能想清楚。

路映夕迎上他深沉莫辨的眼光,轻轻启口:“想得太远,便就会里足不前。其实每个人都只不过是活在当下,过好这一刻,便足矣。”

皇帝一震,似被她的话直刺中心房。里足不前,这个词太贴切。

“皇上从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为何偏偏对待感情拖泥带水?”路映夕语声温和,轻柔再道:“皇上早巳不爱姚凌,可不敢自认,因为皇上害怕承认自己是一个变心薄情郎。”

皇帝怔然,竟说不出话来。

“一段感情的结束,不会只是一个人的过错。但既巳结束,就应让自己与对方都得到解脱。”路映夕徐徐说道,低垂了眸子。她原本觉得师父对感情不够进取,但反过来想,她自己又何曽争取过?

默然良久,皇帝才低沉出声:“那么,你巳得到解脱了么?

路映夕抬眼,振作地深吸口气,露出笑靥:“臣妾正努力想通透。”

皇帝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低低叹息,眸底的郁悒仍挥之不去。

……………

这一夜,皇帝留宿凤栖宫。

深秋的夜巳有些寒瑟,皇帝似觉冷意,将她搂得极紧。

“皇上?”路映夕蜷在他怀里,低唤一声。他的手劲这般强,是要勒死她么?

皇帝松了松手,将她翻转过来,从背后抱着她。

“晖城发生了瘟疫。”皇帝把脸埋在她的长发里,话语模糊。

但路映夕听得十分清楚,顿时一惊:“晖城?疫情可严重?”

“非常豇重。”帝摩沙着她的秀发,阵阵清香入鼻,不禁长叹一声。

“怎会如此?晖城紧邻京都,如果疫情扩散,就会波及京都。”路映夕挣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容色肃穆,“倘若京都生乱,远征边疆的将士必会军心涣散,士气锐减。”

“朕自然知晓这一点。”皇帝亦坐起,与她并肩靠着床头软垫,声线,声线沉凝,“现下晖城巳封城,但因发觉太迟,早有病者流入别城。京都也发现了几个病例。”

“封城?”路映夕念着这二字,巳可想象晖城中是何惨况。

“京都决不可封城。”皇帝自语,却如宣誓般的沉重。

“是,决不可。”路映夕侧眸看他,见他眼下一圈淡青色,此时才知缘由,心中不由慨然。难道上天故意考验皇朝?难道邬国选错了盟国?

“若连京都都封城,我国百姓必然人人自危,惶惶难安。可若万一疫情扩散……”皇帝顿住,眉间浮现一道深深的皱褶,眸中写满疲惫。

“现今京都有疫情,皇上为万金之躯,不宜冒险,可要移驾行宫?路映夕凝望他,轻声询问。

“朕若离开,如何叫百姓安心?”皇帝瞪她一眼,似觉她侮辱了他。

路映夕微微一笑,道:“皇上既要留下,就应该好好养足精神,以对抗天灾。皇上多久未合眼了?”

“两日一夜。”皇帝如实回答,复又皱起浓眉,沉吟思索。

“皇上,晖城瘟疫源自于何物?家禽?鼠疫?”路映夕一边问,一边暗忖,这次是天灾或人祸尚有待商榷。

“据晖城太守上报,是家禽引起的瘟疫。”皇帝话中有所保留,狭眸轻轻眯起,乍现厉光。

“皇上似乎另有看法?”路映夕偏头看着他。

“晖城爆发瘟疫巳近半月,晖城太守迟迟上报,只因怕朕追究其管治不力之罪?”皇帝勾起唇角,划过一道犀利弧度。

“如果是皇上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源头应该不是家禽,而是水源。”路映夕轻轻摇头,心觉悯然,“晖城和京都所用之水,比白是引于渭河。京都住于渭河上游,本是动手脚最佳之处,但也最易被发觉。所以可能是下游之水出了问题。虽说河水不会逆流,但终会游离晕染,恐怕京都也危险了。”

“朕巳下今彻查水源。”皇帝眼光愈冷,隠有恨火。

“臣妾大胆估测,此次瘟疫并非天灾。”路映夕望向他,目光坦然。虽不知是哪一国使如此毒辣之计,但应该不是她邬国,因为毫无益处。

皇帝淡淡颔首,路映夕接着道:“晖城十数万百姓被困于城内,迟早会发生暴乱。治本之法,是根治此次疫症。”

“自古以来,凡遇瘟疫蔓延,最快速解决之法就是焚烧殆尽。”皇帝低了声,目露痛色。

“焚城?”路映夕惊疑瞠目。

“晖城内巳有上万病患,且还在迅速扩散中。”皇帝抬眼望她,掩不住深沉的痛心悲怆。

路映夕心头抽痛,十多万条的人命,将因那一万病患者而陪葬?“不到最后一刻,朕决不会焚城。”皇帝阖目,平躺下来,语声低哑,“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会尽一切办法,拯救他们的生命。”

路映夕低眸看他,伸手触上他的眉心,轻轻抚平那道刀刻般的皱褶。

“疫症难治,就算有药材,怕是也无医者敢入晖城。”她低声说着,收回手,静静躺下,“不如让臣妾也出一份力吧。”

皇帝无言,似未听见,但眼皮抖动了一下。

路映夕侧了身躺卧,背对他闭上眼。在两国盟约破裂之前,皇朝子民也是她的子民,她有责任尽她所能。

第三卷第二十章亲临疫城

这夜皇帝睡得极浅,不时转醒,但也只是屡屡翻身,并没有惊扰她。

天蒙蒙亮,皇帝巳起身洗漱。前去早朝之前,他在床沿静坐了一会儿。

“映夕,你若愿意与朕携手共度这次的难关,往后就不要反复。”他低声说着,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仲轻吻。

待到他离去,寝居里变得寂静无声,路夕才缓缓睁开眼,澄澈的明眸中掠过几丝波澜,昨夜她说他拖泥带水不够干脆,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每做一件事,她都要为自寻一个理由,可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敛了思绪,默默起身。早膳过后,她埋首桌案,翻查古籍医书。

直至晌午,她才伸腰站起,轻捶自己的肩膀,长叹一口气。据前人记载,每凡爆发疟疾,紧接着就会发生流民暴乱。只怕现在的晖城,巳是一片混乱。如果强制镇压,就将与攻敌城无异。

正午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明耀得刺目。她倚窗静思,心中甚感戚然。单凭她一人之力,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必须集结京都众志愿医者,且要快速,否则后果骇人。

轻轻闭上双目,听见身后有人走近。她没有回身,只叹息道:“皇上,京都固然重要,但晖城百姓也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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