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任何人都看的出来。
摩羯这是在运全力逼毒。
要是逼出,那这一场就是不分胜败。
寂静,除了摩羯身上的汗水滴落地面的声音,在无其他一丝声响发出。
汗水,越来越多。
脸上乌青和深紫双色,变换的越来越快。
下方的欧阳于飞见此,缓缓的摇了摇头。
摩羯,输了。
心中一言以下定论。
同一刻,那一直紧闭着眼的摩羯,突然睁开眼来,看着琉月。
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缓缓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日我摩羯终得偿所愿,心服口服。”
沙哑的声音落下,还不待大厅中的众人有所反映。
摩羯身体一晃,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
匍匐在地面,在也不动了。
他身后一直跟着他,就在摩羯抵御毒素时候都眉色不动一分的四个小厮。此时见此齐齐一闪身,全部围在了摩羯的身边。
那一直没有出场,也没有说话的第四个小厮。
站在摩羯的身前,冷冷的看着琉月。
琉月依旧没有看人一眼,只仿佛漫不经心的道:“死不了。”
摩羯这人虽然那种老实的诚恳很让人讨厌。
不过,大家明刀明枪的来比试,危险都是交待在前面的。
这做法,光明磊落。
那么,她就留他一命。
那第四个小厮听言,居然就这么一点头,信了琉月的话。
转身就面对上轩辕澈。
“你赢了。”冰冷的话从第四个小厮嘴里道出。
那小厮也直接,完全不以摩羯没醒,他无法做主这样的话来推脱。
抖手把身后背着的一木盒抓至身前,双手一拍盒盖。
木盒立刻开启,露出里面小小的几乎只有巴掌大的一个木盒。
“少爷愿赌服输,这是我家少爷的珍藏。”
冰冷的话音落下,第四个小厮直接把那小木盒抓出,朝轩辕澈手中一塞,然后转过身打了个响指。
那三个小厮已经把摩羯背了起来,转身就往大厅外走。
居然都是干脆利落之极的人。
轩辕澈见此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主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属下。
这摩羯嚣张的让人仇视,不过这输得起的性格,倒是不错。
伸手掂了掂手中那被直接塞过来的木盒,轩辕澈侧头朝琉月一笑。
而在这一笑中,那大厅中被摩羯的变脸惊的目瞪口呆的众人,此时才醒过神来。
顿时,齐齐瞪大了眼,把视线锁定在了轩辕澈的身上。
那目光中有贪婪,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和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轩辕澈是什么样的人。
这样包藏着贪婪和说不出来感觉的眼神。
他见过的太多了。
当下,眉头微皱,把那木盒往怀里一塞,朝琉月就使了个眼色。
琉月,欧阳于飞,云召,这三个都不笨蛋。
见此,齐齐起身,转身就朝外走去。
面对不想计较的贪婪,那么就是走为上策。
那五成商会的老板五成,也精绝,立刻命人封锁了大厅的出口,制造一点点的混乱。
越是极品的好东西,越少人看见越好,越少人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越好。
那怕是在皇帝的手中。
能不让外界知道是什么,那是最好。
等大厅中的众人在这一阵小混乱中冲出大门。
轩辕澈等一行,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月朗星稀,月以中空。
那喧闹的人群已经开始消散。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除了那满空的花灯,开始静寂下来。
一辆马车就在这喧闹过后的静寂中,驶过繁华的街道,朝天辰皇宫行去。
靠在马车壁上,欧阳于飞起劲的盯着轩辕澈。
那视线,炯炯有神,让人完全无法忽略。
“我说,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吃过什么?”
指尖点在膝盖上,欧阳于飞老实不客气的开口。
那一百零八道毒药和灵药,他光凭鼻子就能闻出里面数十种的剧毒之物,都非凡品。
而这个轩辕澈居然连内力逼毒这样的事都没做。
好像他真就是只喝了一杯普通的酒水。
实在是太让他寻思不透了。
在大厅中他按捺着没有问,此时,实在是忍不住了。
如此有恃无恐,除非他轩辕澈早吃过什么灵药。
听欧阳于飞如此一问,轩辕澈侧头看着琉月,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深情,伸手扶住了琉月的腰。
而琉月见此仰头朝轩辕澈一笑。
其中感情不为外人叙也。
一旁的云召见此不由心中一动,脑海中瞬间清明。
吃过什么?对了,曾经琉月女扮男装为轩辕澈在后金赢过一回灵药。
而自己就在那时,认识的琉月,认识的那个天下第一。
云召不由一时间,心中百味杂陈。
看着轩辕澈居然不回答,而是朝琉月笑,欧阳于飞顿时不满。
然他的不满还没有发出来,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云召缓缓道:“他吃过血蟾蜍。”
“血蟾蜍?”欧阳于飞一愣。
血蟾蜍,百毒不侵,药中珍品,原来如此。
难怪这轩辕澈如此的自信在握,感情是吃过这东西。
“这就对了,我就说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以折扇轻敲着手心,欧阳于飞点了点头道。
而轩辕澈听言则是越发的搂紧了琉月的腰。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转动着手中的折扇,欧阳于飞看了轩辕澈和琉月一眼,鄙视的瘪了瘪嘴。
本来想问琉月用了什么毒的。
现在,不问了。
反正,早就知道琉月是个使毒的大行家。
有的东西他都摸不透。
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慢慢专研。
“陛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五成亲自来找?”
轩辕澈正收到欧阳于飞鄙视的眼光,就听见一旁的秋痕开了口。
五成本把消息传递给了秋痕。
轩辕澈等一行出来,正好就碰上前来的秋痕了。
听秋痕如此一问,轩辕澈扬了扬眉,收回搂着琉月的手,就朝放在怀里的小木盒摸去。
一边的云召见此,双手抱胸。
瞥了瞥眼道:“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也这么认为。”欧阳于飞跟着一挥折扇接了一句。
就看那小厮那么直接,那么轻松,那么一点不舍的神色都没有。
完全知会都不知会他们公子一声,就给了轩辕澈。
可想而知,这被五成商会跟了一路的宝贝。
可能,并不是什么极品货色。
或者,就是这摩羯招摇撞骗会对手的恶劣招数。
轩辕澈听言眉色转了转,径直把那木盒掏了出来,扔在几人中间的车内案几上。
无所谓,反正他也不指望是什么好东西。
在他眼里,天下还有什么东西算的上是极品的。
今日出手,全当灭灭那漠河人的嚣张和正好撞上。
到不图那什么宝物。
“打开看看。”琉月见此,边说边伸手取过了木盒。
打开,借着车厢里的夜明珠光亮一看,琉月陡然一愣。
紧接着面色就古怪起来。
有点恼,有点怒,有点哭笑不得,有点……
轩辕澈,欧阳于飞,云召,三人都对此宝贝,不报什么好心思。
见琉月如此摸样,不由齐齐摇头。
挥舞着折扇,欧阳于飞靠在车厢里,望着车顶,漫不经心的道:“是什么破烂东西?”
琉月难得的瘪瘪嘴,无语的笑了一下。
伸出两根指头从木盒中夹出一东西道:“还真是破烂货。”
轩辕澈,云召,秋痕,听言都看了过去。
就算不是什么极好的东西,应该还不至于是什么破烂货吧,听这琉月说的,真是破烂?
眼光扫过,看见琉月手中所谓极品宝贝的东西后。
轩辕澈黑了黑脸,伸手揉了揉眉心。
云召则直接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无语。
秋痕只差一头撞上车厢。
而欧阳于飞听琉月说不是什么好货,干脆闭上眼休养去,看都懒的看一眼。
只见那车厢内夜明珠的光芒中。
琉月的两指间夹着一杖小小的铃铛。
质地好像是青铜,上面锈迹斑斑。
只比那女子手腕上或者脚腕上戴着的铃铛大上那么一号,比婴儿的拳头还小。
光这样也还算罢了,报不成是个古董。
可这锈迹斑斑的铃铛上,居然破了几个洞。
一眼可以从这边望穿对面。
破了个洞不说,那里面连个铃铛都没有。
这样的铃铛,说它个破烂货还真是实至名归。
摇了摇手中的破铃铛,一点声音都没有。
琉月似笑非笑的看着轩辕澈,缓缓的道:“这就是你的五成商会魁首看中的宝物?
还一路从别人进入中原就跟上了。
耗费了无数心思,也没能拿下来的极品宝贝?”
说到这,琉月越发的想笑了。
这天下还没人敢骗他们,他们也从来没上过这样的当。
今日,居然栽在这样一个外族人手中。
中原算得上顶尖的四大高手,联手破了对方的三局,最后抢过来的极品宝贝就是这东西。
说出去,这人都丢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而且,还怪不得别人。
别又没说是什么东西,是他们自己愿意换的,怪谁去。
看着琉月似笑非笑的眼,耳里听着琉月的戏谑。
轩辕澈避开琉月的视线,回头瞪一旁几欲吐血的秋痕。
那眼神,冰冷冰冷的,杀气啊。
秋痕打了个寒战,嘴角抽动,连声道:“我下去一定在好好培训培训。”
“能把这东西认成极品宝物,恐怕不是好好培训就能够的。”
琉月看了眼那破铃铛。
这已经不是眼光不好,而是基本常识都没有的顶级错误了。
“是,是。”秋痕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大秋天的居然热出汗来。
真是的,这五成商会的魁首五成,什么时候眼光退步到这个地步。
下来一定要好好教训。
见秋痕应了,琉月再度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跟我无关,不是我出的错的轩辕澈。
和一旁憋着嘴笑的云召。
摇摇头,手一扬就把那破铃铛朝面前的案几上扔去。
“叮铃。”铃铛虽破,扔在那玉石案几上,两物相撞,发出的碰撞声,却清脆动听之极。
几乎让人精神一振。
唰,本来闭着眼要去梦周公的欧阳于飞。
一听此脆响,突然唰的一下睁开了眼,面上闪过一丝惊讶,调头就朝那铃铛发声处看去。
一眼扫中那在被扔在案几上的破铃铛。
欧阳于飞几乎是完全失态的砰的一下跳了起来。
奈何车厢太小,一头撞上那车顶。
那红木车顶立刻被撞出一个大洞,又咚的一声落了下来。
“这音色倒不错,恐怕……”琉月取笑的话还才开口,就被欧阳于飞如此怪异的动作堵在了嘴里。
看着欧阳于飞以一种完全失色的傻乎乎的表情,定定的盯着案几上的破铃铛。
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对视一眼。
抬头看了一眼,被欧阳于飞一头撞碎的车顶。
所有的调笑和不屑都被收了回去。
四人齐齐把眼光锁定在了欧阳于飞的身上。
欧阳于飞不是一个会如此大失态的人。
而今天……难道……
狠狠的,几乎是以一种无法置信的眼光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破铃铛。
欧阳于飞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的伸出手来,拾起琉月扔了的破铃铛。
以一种绝对小心翼翼,珍重爱护的态度。
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查看眼前的破铃铛。
看着欧阳于飞如此慎重,琉月与轩辕澈对视了一眼。
这铃铛到底是什么东西?
难道他们看走眼了?
轩辕澈回应着琉月的目光,微微摇了摇头。
琉月不认识东西,这一点他清楚。
但是,他并不是一个不认识好东西的人。
他也实在是看不出来这破铃铛到底有什么好。
皱了皱眉,轩辕澈扫了对面的云召一眼。
云召也皱着眉,看见轩辕澈的眼神询问,同样摇了摇头。
他也不认识这东西有什么好。
中原皇族都不认识,这破铃铛……
静默,车厢中陷入一种完全的静默。
“唉。”就在这静默中,沉默良久的欧阳于飞,突然摸着头顶深深的说不上是叹息的叹息了一声。
朝后一倒,靠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秋痕,去找那摩羯,不要放他们走了,带去皇宫吧。”
揉着头顶,欧阳于飞闭了闭眼后,第一句就是对秋痕说的。
秋痕听言立刻朝轩辕澈看了一眼。
轩辕澈看了看欧阳于飞,朝秋痕点了点头。
秋痕立刻一个呼哨,车厢外的黑夜中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朝着远处飞速而去。
“于飞,这什么东西?”
看着欧阳于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琉月方指了指欧阳于飞赚在手中的破铃铛道。
欧阳于飞定定的看了琉月和轩辕澈一眼。
突然无奈又有点喜悦的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你们这一群不识货的家伙,若我不在,这么好的宝贝就失之交臂了。”
“所以,才问你。”琉月接的毫不迟疑。
一点也不以不识货而有丝毫的羞愧。
看着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把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欧阳于飞晃了晃手中的破铃铛。
以指尖不断的在那破铃铛上轻轻的,变换着指法速度和方向不停的敲打。
一种很清脆,很婉转的乐声轻轻的飘荡了出来。
是一种比琴声清脆,比古筝厚重。
比琵琶沉稳,比击筑高亢的音色。
很空灵,带着一种划破空间和世界一切的空灵。
琉月,轩辕澈,云召,秋痕,只觉得精神一振,一瞬间仿若置身神仙府邸,不是世间之人的感觉。
飘若九天之上,遨游瀚海虚空。
然而只是这么一瞬。
那铃铛声一顿,那美好的感觉就没了。
琉月等四人仿佛是从梦魂中醒来一般,齐齐不满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
所有的不满在四人一下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时候,齐齐僵直在了当场。
睁开眼?他们什么时候闭上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的面色一瞬间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居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若不是面前的人是欧阳于飞,若是任何一个他们的敌人。
他们就凭刚才那一下,现在就已经死了。
后背生寒,从来没有的后背生寒。
琉月只觉得背上冰寒刺骨,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失误,而这样的失误,足以致命。
没有理会四人的脸色僵硬和紧绷。
欧阳于飞轻轻的抚摸着那破铃铛,摇摇头道:“可惜,我会的也就这么一点,不能够发挥它的威力,否则……”
“否则怎样?”轩辕澈眉头深深的皱起,定定的看着欧阳于飞。
“夺魂摄魄。”欧阳于飞轻轻的扔出这四个字。
“镇魂神盅。”就在欧阳于飞这四个字出口的一瞬间,云召震撼的一下跳了起来。
一头撞上已经被欧阳于飞破坏了一半的车顶。
瞬间马车变成了无顶马车。
顾不上失态,云召又一下缩了回来,那面色是急剧的扭曲。
已经不知道是他是震惊,是惊喜,或者是兴奋了。
而一旁的轩辕澈听着欧阳于飞话音落下也是大惊。
五指一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
似乎只能凭借那点疼痛,才能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天啦,镇魂神盅,镇魂神盅,天,天……”
而一边的秋痕整个已经快痴呆了,只能不停的重复,重复。
看着眼前几个平日里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的人,今日居然齐齐失态至此。
琉月不由微微诧异的扬起了眉。
“有谁来告诉我,这镇魂神盅到底是什么东西。”
双手拢在袖子里,琉月声音很稳也很冷。
冰冷的话有着无形的感染力和压迫力。
让这车厢里直线升温的高温,开始趋于平和。
轩辕澈等几人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
一瞬间的极致兴奋后,神色立刻就沉稳了下来。
“月,你可能没听说过,镇魂神盅,三百年前武林第一神兵利器。”
沉淀了一下心情,轩辕澈缓缓开口。
“三百年前那时候的赵国和靖国一场大战,
这武林第一神兵利器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没想今日重现在这里。”轩辕澈说到这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镇魂神盅重现。
“镇魂神盅,顾名思义,夺魂摄魄。
以独特的音色,达到对万物的控制,进而统驭一切。”云召紧接着轩辕澈的话道了一句。
“不过击打手法已经失传,冥岛也不过得了三篇,就我刚才所用的。”
欧阳于飞叹息了一声。
琉月听三人说的不是很完全,不过她能够听懂的话归结出来。
夺魂摄魄,说的过了,但是迷惑人心绝对可以做到。
她刚才都失陷在音色中了。
这是一种以声音来对人产生幻觉的攻击。
相当于现在的催眠。
琉月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东西这么厉害。
思索快速的翻转,琉月双手拢着看着兴奋的几人,缓缓道:“既然失传,那也等于就是无用。”
此话一落,轩辕澈和云召以致秋痕都是气息一窒。
无法操控,那这镇魂神盅说起来也就是一破铃铛了。
“笨,那摩羯既然能这么轻易的就给你,就说明他一定懂其中三味,就算不全会,至少肯定会。
否则,他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欧阳于飞接着琉月的话,瞪了琉月一眼。
琉月听言不由微皱了皱眉,看着欧阳于飞。
“我不太喜欢这个东西。”琉月定睛缓缓的道。
她不喜欢一切关于催眠的东西。
人就应该活的明明白白,而不是在别人的手里糊里糊涂,受别人控制,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说,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镇魂神盅能夺,但最关键的是它能镇,能破,你好好学,终有你用的上的地方。”
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欧阳于飞突然身形一闪,一个飞身从无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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