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味越来越甜,越来越甜,几如蜂蜜。
“咕噜。”轩辕澈此时才咽下去,满腔的怒火也消弭在这甜中。
“杯子底下有字。”轩辕澈指了指琉月手中的龙杯。
琉月尝的时候,他刚好看见。
“先苦后甜,尝尽百味方知甜之真味。”琉月缓缓的笑了。
这个欧阳于飞,真是乱来。
不过,寓意却极好,极好。
“这次就饶过他。”轩辕澈砸砸嘴,那味道简直不敢恭维。
话音落下,轩辕澈一把抱起琉月就朝白玉床前走去。
“我们的洞房花烛。”
低笑着,轩辕澈一边亲吻着琉月的颈子,一边嘶哑着声音道。
琉月听言轻轻一笑,伸手抱住了轩辕澈,伸出小舌头,轻轻的一舔轩辕澈的耳垂。
洞房花烛,任何时候都比不了今天。
被琉月勾引般的一舔,轩辕澈早就激动的情绪那还能够控制。
一个闪身,一下把琉月朝床上按上去。
“哎哟。”
被轩辕澈合身压在床上,琉月一个没防备,突然呼痛出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压着你了?”
轩辕澈顿时大惊,一下就跳了起来。
嘴角抽了抽,倒在床上的琉月,伸出手朝后背摸去:“这床上是什么东西?烙的背疼。”
听琉月如此说,轩辕澈松了一口气,笑着拉起琉月,一边道:“应该是些寓意极好的干果。
不过不多,应该不会怎么烙人才……”
一边说,一边伸手一把揭开那红色的龙凤床被,露出下面的白玉床。
轩辕澈的话瞬间哑在了口里。
只见,那宽阔的龙床上,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花生啊,枣子啊,莲子啊……
等等等等寓意早生贵子的瓜果。
几乎是里三层,外三层,整个把床垫高了一层。
床被揭开,露出一个被琉月压下去一个人形的瓜果图形。
嘴角抽动,轩辕澈开始有打人的冲动。
这寓意不过是取两三颗就行了,那个混蛋给他铺了这么一床。
摸着后背,琉月笑着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扑上床去,一阵乱动。
然后从层层叠叠的干果中找到一张纸。
“早生贵子,早生贵子,早生贵子,生这么多吧,我真是好人。”
典型的欧阳于飞作风。
“欧阳于飞。”一时间,轩辕澈真不知道是气好,还是不气好。
“我要闹洞房。”就在这时候,外殿突然响起耶律洪嫩嫩的声音。
“小孩子,不闹洞房,快回去。”秋痕。
“谁说我是小孩子,我是北牧的王,让开,我要闹姐姐的洞房,你给我让开。”
“好好,不是小孩子,这里不能进。”
“谁说不能进,母后都说了能闹洞房,你给我让开。”
“小祖宗,今天不闹啊……”
“要,娘亲说了可以闹,让开……”
噼噼啪啪,乒乒乓乓,外殿打上了。
内殿的琉月和轩辕澈,站在床边,一头黑线。
幸好,他早有准备,四个方向分别派遣了秋痕,彦虎,杜一等人把守
真正是一群不省心的人。
“姐姐,我要闹洞房……”
“姐姐,叫他们让开,不然我就去告诉母后和陈太后他们,你不让我闹洞房……”
打不过的耶律洪索性一嗓子吼开了。
草原上的孩子,那嗓子说有多好就有多好。
一嗓子吼出,几乎距离这里很远,还在通宵畅饮的天辰群臣和宾客们,几乎都能听的见。
沿途,往来巡逻的侍卫们,被这一声吓的加快速度就冲了过去这段路程。
他们没听见,没听见。
满头黑线,轩辕澈咬牙,琉月挑眉。
这小家伙,平时不是这么难搞啊,今天怎么了?
正准备开口,突然殿外传来一声:“小北牧王,你怎么在这里?来,来,我带你去玩。”
云召,是云召来了。
“我要闹洞房。”委屈,声音好委屈。
“洞房有什么闹的,我带你去看更好看的,走,走。”
脚步声响起,云召带着耶律洪走远了。
殿内,轩辕澈和琉月对视一眼,齐齐出了一口气。
扫了一眼面前铺满百子果的床,轩辕澈翻了个白眼:“我来弄好。”
一边上前,袖袍两挥,上面的干果立刻全部滚到了地上去。
紧接着,轩辕澈使劲按了按他的白玉床。
很好,很结实,还没有出错。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
话还没说完,轩辕澈突然住声,倾耳听去。
琉月见此也竖起了耳朵。
一道极轻的脚步声音去而复返,躲过秋痕,彦虎,等人的把守,一个翻身上了他们的屋顶,轻如狸猫。
听到这里,轩辕澈一张脸已经漆黑了。
黑着脸,轩辕澈一个翻身,就从窗户中射了出去。
寝宫房顶。
云召抱着耶律洪,轻手轻脚的走道中央地带。
俯下身,动作万分小心的揭开那上面的琉璃瓦。
与耶律洪一人一只眼,就透过那揭开的洞口,朝下看去。
一眼望下,没看见什么被翻红浪。
殿中,琉月双手抱胸,正站在他们下方,仰着头,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看着他们。
云召见此顿时伸手揉了揉鼻子,朝琉月扬起手:“嗨。”
回应他的则是琉月开始变危险的笑容。
“有杀气。”被云召抱着的耶律洪。
突然扯了一下朝琉月打招呼的云召,指指旁边。
云召抬头,身旁轩辕澈一身杀气笼罩的瞪着他。
云召顿时反手盖上琉璃瓦,指着天空道:“今夜月白风清,此地真是赏月的好地方,好地方。”
一边说,一边一抽身,一个后空翻抱着耶律洪,一溜烟跑了。
轩辕澈见此那牙磨的咔嚓作响。
头顶黑夜,一颗星都没有,就个月亮角,赏月,他弄死他。
“在给我漏了人过来,你们自己去刑堂看着办。”一声冷喝,轩辕澈黑着脸跃下屋顶。
屋顶四方,因为听见声音纵上了的杜一秋痕等人。
无不面色扭曲。
今夜,这差事不好办啊。
这不明摆着,有人看他们家陛下成亲不舒服,存心捣乱吗。
四人对视一眼,苦啊。
“好了?”看着重新布置了一番的轩辕澈从外殿进来,琉月笑着开口问道。
“好了,我就不相信还有人过的来。”
一把抱住琉月,轩辕澈几乎是咬牙切齿。
“呵呵。”琉月见此则笑开了。
听着琉月银铃般的笑声,轩辕澈极不客气的一低头,含住。
立刻,笑声消弭。
只剩下耳鬓厮磨的声音。
快步抱着琉月压上那龙床,轩辕澈重重亲了琉月一口后。
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襟,低头沿着琉月的脖子就吻了下去。
大手,也开始上下求索。
粗重的喘息立刻开始蔓延。
一吻吻至琉月衣领间,轩辕澈欲扯开那繁琐的衣襟的手,突然一顿。
本就已经闭上双眼的琉月,同一时间,也唰的一下睁开眼。
与轩辕澈对视。
眼中光华闪动,却酝酿着极度的危险。
对视的双眼齐齐眯了眯。
轩辕澈和琉月猛然一个翻身,一从左,一从右,唰的立在了地上。
一把抓住床头床尾,琉月和轩辕澈齐齐运劲朝起一提。
那白玉龙床一下被两人抬了起来。
那床底立刻露出端倪。
只见那下面欧阳于飞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地面上。
一脸灿烂极了的笑容,一手抓着酒壶,一手很友好,很灿烂的朝琉月挥着手。
“继续,继续,不要在意我,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欧阳于飞那是相当的风度。
那眉梢眼角都是浓郁的笑意和翩翩的风姿。
“欧……阳……于……飞。”
咬牙切齿的咬牙切齿。
两道寒栗的不能在寒栗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里面的危险系数,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一千。
“给我滚。”
“轰。”
一声顶级爆破的大响从天辰帝后寝宫爆发出来。
四方守卫的秋痕,彦虎,杜一,等人只看见一道名为欧阳于飞的流星,划破夜色朝着远处飞去。
“我也要闹洞房。”
伴随着流星的飞走,那华丽的声腔在夜色中久久不散。
美好的洞房之夜。
三朝回门
天下归一,大势庆贺。
仿佛就连天公都来做美。
那白底蓝天,美的是如梦如幻。
白云朵朵无相,就似那草原上肥美的绵羊,在天空中肆意的洒着欢儿。
金光从九霄上洒下,丝丝点点,笼罩山河大地。
本来秋末时节应有的冰凉,也被这暖日取代。
和和美美,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大婚隔日,天辰皇宫太上皇寝宫。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处理,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既然我敢答应半个月,就绝对不会出任何差子。”
寝宫外殿上,本已经是放松的节日里。
轩辕澈,琉月,欧阳于飞,云召,陈太后,轩辕易,慕容无敌……
等等人全部汇聚在了此处,都是一脸正色。
此时,萧太后环顾了一圈,看着琉月开口道。
琉月闻言不由看了萧太后一眼,微微挑了挑眉角,没有说话。
昨日,萧太后既然敢答应。
她自然是知道萧太后定是有准备的。
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在这最后关头沉不住气。
所以,她不担心她的答应。
不过这个时候让他们两放心,这个……
好像看出琉月的迟疑,萧太后笑了笑道:“琉月,我不瞒你,在你统一草原的时候。
我就已经开始下令督造战船。
此时,已经备船一千艘,正在前来的途中。
而且,你的那些东西,也给你全部运来了。
托比木,亲自给你压来。”
要打冥岛,肯定是要连冥岛的老底都给抄了那才是打败他们。
才能让他们再无翻身的余地。
这一点,萧太后出自冥岛,怎么能不知道。
因此,早在看见大业一点一点的完成的时候。
她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方面了。
琉月一听,眉一扬。
好啊,居然她都不知道,这萧太后瞒的还真紧。
不过,做的还真漂亮。
“月儿,就依萧太后说的,你看冥岛那二十万兵马盛来的坐船,都没有开走。
我们等于捡了一个很大的便宜。
在加上这些日子,澈儿也秘密吩咐铸造船只。
现下,我们手上的加萧太后手上的。
用来开拔冥岛,绝对不是问题。
你和澈儿真的不用在担心了。”
陈太后见琉月扬眉,也微笑着插了一口道。
旁边的轩辕易听之,点点头道:“是啊,除了这督造船只的事情是大事,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我们来安排就好。
你们两个啊,就好好的过几天悠闲的日子。
这大婚了,还要忙着打仗,简直就太过分了。
去,去,好好歇息几日去。”
听轩辕易这么说,一直没开口的轩辕澈,转头看了琉月一眼。
对视,两人的意思在这一眼中已然各自都明了。
是的,除去造船和那些个油桶。
其他,调兵遣将什么的,都是些小事情了。
傲云国,雪圣国是北方内陆的,兵士不会水。
后金,天辰,南宋的,可都是临海,水兵可不少。
这两大王牌萧太后都给她弄来了。
那他们可操心的事情,还真没有什么了。
“那就歇息?”轩辕澈看着琉月笑。
琉月耸耸肩膀道:“可以。”
外殿中的人见琉月和轩辕澈都答应了,不由一个个都喜悦了开来。
一旁的欧阳于飞挥舞着这个季节,本来什么用处都没有了折扇。
见此,也是微微笑了笑,并不答言。
半个月,能准备的也就那些东西。
不能准备的,半个月也不会准备好。
因此,琉月和轩辕澈插不插手,到真是没什么意义了。
而他,说不说,也没什么意义。
毕竟,能准备的也就是这样。
一切,半月后在说吧。
晨光飞舞,带着属于这个季节的风采。
因此下,所有准备工作都由别人来完成。
琉月和轩辕澈,这两个一直忙的如陀螺的人,终于在他们大婚后,有那么一点半点时间,休息那么几日了。
大婚三日后,回门。
四海升平,一统天下后的当今皇后,大婚回门。
这简直在慕容家是一件比轩辕澈称帝都还要隆重的事情。
许多人,就在大婚后都没有睡了。
忙的是脚不沾地。
简直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而今日,回门时辰到,慕容将军府几乎是连那街道都清洗了三遍。
花园中的树叶儿都一片一片用水洗过。
实在是做到了纤尘不染。
府内,能上得了台面的珠宝摆设,全部用了上来。
那雕梁画栋,假山池塘是擦了又擦,洗了又洗。
若不是时间不过,恐怕还得推到直接来盖个新的。
府内所有奴仆家人,一门的新衣裳,
那打扮的比过年还过年,一个个装饰的,几乎如那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轻轻一笑,恐怕都要脱一层的粉。
而就在这隆重的不能在隆重的全府老少,排队列阵恭恭敬敬的迎接中。
琉月和轩辕澈到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平常衣着。
就那么自自然然的骑了几匹马。
就那么就回门来了。
没有带什么一条街的仪仗队不说。
就是个马车,下人,奴仆,侍卫,都没带一个。
就这么一行五个人,回门来了。
对,五个。
琉月走中间,左边是轩辕澈,右边拉着那北牧王耶律洪。
后面跟着吊儿郎当的欧阳于飞和懒洋洋的云召。
这回门,带轩辕澈一个就够了。
这带耶律洪也就算了,年纪小,粘着做姐姐的,是个男孩,也算是个好彩头。
可是,带着欧阳于飞和云召算什么。
仆人不是仆人,侍卫不是侍卫,兄弟不是兄弟,情人不是情人。
这个……
在恭迎的慕容无敌等所有慕容府中人都还没有转过弯的时候。
琉月已经和着轩辕澈,耶律洪,欧阳于飞,云召。
大摇大摆进了慕容将军府了。
琉月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当然,更加不是一个会顾及别人面子的人。
原谅慕容毅是一回事,原谅慕容府是一回事。
但是,并不表示她就得明明不喜欢,硬逼着自己喜欢。
因此下,琉月直接忽略慕容府里准备的一切金碧辉煌的亭台楼阁,杂耍戏班。
一头扎进了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孤零零的小屋里。
骇的慕容无敌等人,脸上变色,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做。
而琉月却一脸无所谓。
她就是想在来看看她住过的地方。
整个慕容府就这里还有点亲切感。
慕容府里最僻静的角落。
欧阳于飞挥舞着折扇,看着眼前简陋的不能在简陋的小屋。
一床,一椅,一木桌,一铜镜,就是全部的摆设。
不过看来这几年慕容府还真不敢轻慢这个地方,打扫的很干净。
“你就住这地方啊,不错,不错,很有特色。”
欧阳于飞一脸赞叹的轻轻坐上那木板床。
生怕劲使大了,这嘎吱嘎吱的床就塌了。
“看来你当年还真是忍的住,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果是人上之人。”
云召则双手抱胸,靠在门边看着琉月。
当年琉月的横空出世,身为雪圣国的太子,自然是拥有第一手的资料。
完全知道琉月十三岁以前的待遇。
琉月知道云召等误会,不过她不想解释。
当下只笑笑道:“这有什么不能住的,能挡风能避雨,多好。”
比她当年在亚马逊丛林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好。
琉月是真的无所谓。
不过,在门外听见的慕容无敌等人一张老脸都红透了。
啊啊咿呀的说不出话来。
只一个劲的找在三房主屋等琉月的慕容毅前来。
“听说,你就是在这里被他看中的?”
斜靠在琉月的床上,欧阳于飞斜着眼看轩辕澈。
琉月听言转过头,看着望着门外草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轩辕澈,而此时轩辕澈也听见了,也转过头来。
两两对望,一抹笑容在唇间绽放。
那一次命中的遇见,怎么会忘。
记得就在此地,轩辕澈背光而来,踏着一地的阳光。
俊朗的天怒人怨,妖魅的举世无双。
那个妖精和罗刹的混合体,就在这里进入了她的生命。
从此后,比天高,比海深。
“那时候还是一只小猫儿,不过却是一只隐藏着利爪的小猫儿。”
伸手,拉过琉月,轩辕澈用指头勾了一下琉月的鼻尖,笑着道。
第一眼就看中了这只看似是猫,实则是狼的冷血家伙。
多么幸运,就在此地缘结一生。
“肉麻。”看着轩辕澈和琉月的亲密,欧阳于飞朝天翻了个白眼。
伸手摸着胳膊,看起来寒颤的不行。
“肉麻?肉怎么会麻?”
没见过这样的屋子,小小的耶律洪此时才收回满脸兴趣的目光,就听见欧阳于飞这么一句,不由眨巴着眼看着欧阳于飞。
“被有个人酸到了啊。”
欧阳于飞一伸手,一把抱过耶律洪坐他身边。
一边指着轩辕澈道:“你长大了可千万别跟他学,真丢我们男人的脸?br/gt;
凤临天下:王妃13岁(完结+番外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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