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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完结+番外1-34) 石头与水第2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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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难为(完结+番外134)石头与水作者:未知

嫡子难为(完结+番外134)石头与水第29部分阅读

相对的,此子类父,这种夸奖也是不得了的,尤其是在皇室之中。几乎就是另一种对继承者身份的赞同,当然,凤景南身边儿的人都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明湛与凤景南的关系一直不大好,就是范文周在私下也常对此事发愁,他儿子是明湛心腹中的心腹,他自然是乐见明湛继位的。如今,总算能暂且松上一口气了。

明湛却是猜不出凤景南的用意,焦心的开始失眠。俗话说的好,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凤景南在打什么主意啊?

一时好一时歹的,明湛趴在亭里栏杆上,捏了鱼食洒在水里,看着锦鱼的鲤鱼翻出水面抢食吃,碧波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小范,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事……”

范维站在一畔,温声道,“世子,这是好事儿。”

“好事儿?”明湛侧脸看范维,他怎么不觉得这是好事儿?

“是啊,如果王爷是真心对世子好,自然是好事。”范维笑了笑,继续道,“就算王爷是装的,以前王爷是连装都不屑于装的,如今王爷装也要装的对世子好,这说明世子有了一定的威望。王爷不会再无视您了。”

明湛叹气,倚着栏凳坐下,亭中只有他们二人,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范维便坐了,“属下知道世子在担心什么。只是世子原也不是靠着王爷的宠爱才登上世子的宝座的。您在这个位子,是各方权衡的结果。能与王爷处好关系,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王爷起码现在也不会动您的。”

“再者,依属下看,王爷是想保护您呢?”

明湛挑了挑眉,范维提醒道,“世子忘了,咱们这就要回云南了。您要动盐课,势必会得罪一些人,如果王爷对您冷淡,难免有人会看人下菜碟儿,生出许多是非。这个时候,王爷对您好,您不要想得太多,只管孝敬着王爷。您是王爷唯一的嫡子,王爷定会保护您的。”

明湛讥诮道,“莫非你不知道他更喜欢庶子?”

“在宫里,皇帝可以有许多宠妃,皇后却只有一个。”范维道,“王妃出身名门,家族显赫,世子您贵为嫡子,行止得当,只要您在,世子之位便一定是您的。”

“你这话说的,我都听厌了。”明湛叹道,“母族虽好,舅舅外公待我一直冷淡。”并没有谁能真正的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儿。

“您已经是世子了,何况您本身能力出众,如果与母族联系过密,并不是什么好事。”范维劝道,“只要永宁侯府在,您就是安稳的。何况,世子别忘了,您还有六个姨妈呢。”

“是啊,外公真能生。”明湛只是一时的气闷,他当然明白范维的意思。永宁侯府并不是一般的人家儿,它与国同长,枝繁叶茂,这么多年繁衍下来,不知有多少族人关联。明湛的母家与承恩侯魏家是不同的,魏宁再有本事,只是一个人。

可永宁侯府,百余年下来,种种关系纠割,恐怕就是凤景南也盘理不清。

永宁侯府对明湛并不热络,做为嫡亲舅家,甚至称得上冷淡,可范维的话很对,只要永宁侯府在一日,卫王妃与明湛的地位便是稳若磐石。永宁侯府再冷淡,也不会希望魏妃的儿子登上镇南王的宝座。

不得不说,这与明湛的期许还是差一大截的。

明湛叹口气,就见一个侍卫朝着凉亭小跑过来,尚未屈膝行礼,明湛便道,“免礼,什么事,?”

“是。禀世子,王爷说下午进宫给太后请安,吩咐您预备着些,午后就不要出门了。”

“知道了。”明湛多看了这侍卫一眼,觉得这人浓眉大眼、国字脸,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恍然道,“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在父王书房外值勤,我推了你一把,是?”

侍卫腼腆的笑笑,心里很意外,憨声道,“世子还记得属下?是属下冒犯了世子。”

明湛摆摆手,“在我跟前儿不用说这些面子话,你职责所在,没有冒犯不冒犯的事儿。”打量这侍卫几眼,明湛问,“倒是你如今怎么都出来跑腿儿了?父王为那天的事责罚你了?”

“的确是属下没当好差,理应受罚。”

明湛叹口气,从腰下解了一枚玉佩递过去,“辛苦你跑这一趟,赏你的,拿着。”

“谢世子赏。”侍卫接了,见明湛没其他吩咐,便退下了。

范维倒是远远瞧着那侍卫离去,轻声道,“神色平静,身量挺拔,虽被世子拒绝也不见其馁色,倒是几分城府。”

明湛笑了笑。

或许这只是个巧合,或者是这侍卫有心巴结,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这侍卫刚刚被凤景南贬谪,他又怎会贸然将他放在身边儿呢?

所以,明湛连他的名子都没问。

他的确需要人,而且是要能干的人……

且待以后。

以往凤景南与明湛关系紧张时,即便是入宫见驾请安,也是各走各的路,一个上午来、一个下午到,或者俩人一前一后,泾渭分明。

如今嘛,凤景乾自打这父子俩的脚踩进宣德殿门口的那一刻起,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头。

首先,凤景南当然不老,他正当盛年,明湛却在一较虚扶,小心翼翼。当然,这可以解释为,明湛懂事了。

不过,怎么瞧怎么觉得诡异。

凤景乾见明湛两颊微红,额上沁出汗珠儿,笑着吩咐道,“给世子拧条湿帕子来。”

明湛笑着加一句,“凉一些,放些冰进去。”

凤景南道,“不要加冰,天虽热,也不到那份儿上,乍冷乍热的,当心激着。”

凤景乾想说几句啥的,张张嘴儿,忽然忘了要说的话。瞧他弟弟那一脸的温柔宠溺啊!神哪,到底发了啥事了!

一时,宫女捧着银盆手帕到明湛跟前儿,另一宫女素手拧了帕子就要伺候明湛,明湛伸手去取帕子,笑道,“我自己来就成了。”他总是不习惯让女人给擦脸。

凤景南却先一步接了明湛手里的凉帕,一手扣稳明湛的后脑,稳稳的为明湛擦干净脸,直擦得明湛心惊胆颤,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差点儿心率不齐,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就是自诩了解弟弟的凤景乾,也一时未能回神,惊诧了足有三十秒方回神。

“父王,儿子当不起。”明湛起身告罪,心里咆哮,你他娘的想怎么着啊,老子都要被整成神经病了!

凤景南温柔一笑,拉明湛坐在身畔,宠溺道,“行了,跟我还客套什么。你小时候我每每抱你,十回倒有八回被你尿一身的,怎么那会儿不跟我客气些。”

明湛笑,“我那都是激动的。”其实他是故意的,他打小儿就对凤景南没啥好感,凤景南偶尔抱他一抱,他必要送一泡童子尿给凤景南做见面礼,有时实在没尿,憋不出来也只得作罢。

那会儿因明湛随意小便的事儿,直把凤景南恨的牙痒痒,觉得明湛天生就要跟自己做对。如今再提起旧话,凤景南倒是会心一笑,见明湛脸上过不去,便不再多提,转而说起回云南的安排。

“也好,趁着还不是太热。”凤景乾道,“明湛,你先去给太后请安,太后许久未见你,常念起你。”

明湛知道这是要支开自己,虽然凤景乾这话假的厉害,也只得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凤景乾道,“盐课不是小事,明湛头一遭当差,你派些得力的人帮他。”

“皇兄尽可放心。”凤景南笑了笑,“你还不知道他,向来主意大的很,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放开手让他去做,只要保障了他的安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凤景乾也只是略略点过,他并不想太过干涉云南的内政,否则兄弟生隙,得不偿失,打趣道,“这几日不见,你们比以前亲近了许多。”

“哼。”凤景南装的也累,愤愤道,“我是看他回云南主持盐课,怕少不了波折,被外人瞧出什么也不好。倒是那个混帐东西,不知道心里又转悠什么主意呢。”

凤景乾真是给兄弟逗笑了,“景南,你对明湛的偏见也过了些。依我看,你鲜少对他这样关照,明湛颇有些手足无措。”

凤景南道,“当年先帝对咱们有半分和颜悦色,哪个不是诚惶诚恐,如今世风日下,老子倒要去猜儿子的心了。”

凤景乾浅笑,端起一盏茶,还未喝,淡淡地,“先帝当年也猜过你我之心,这不出奇。”

见凤景南倏的沉默,凤景乾呷口茶道,“明湛待人真心,你别总苛待他。”

凤景南抬眼看兄长,虽未说话,眼神中并不赞同凤景乾所言,他对明湛还不够宽容?世上简直没有比他再宽宏大量的父亲了!

凤景南膝下四子四女,其余子女加一块儿也比不上明湛难搞!在明湛身上操的那些心哪……

其实,这是凤景南偏见了,如果他知道此时明菲与明义的对话,就会明白,明白虽然难搞些,好在为人聪明,做事走不了大褶。搁在别人身上,譬如不够聪明偏又自作聪明的明义明菲兄妹,那后果真是需要一点儿想像力的。

明菲打发了侍女出去,又命母亲亲赐的大丫环白芷在外头守着门儿,方与明义说话。

“听说父王有意让二哥回云南?”明菲单刀直入,问的直接。

明义得了消暑银的差使,虽然是与明湛一道做,不过也足以说明父亲并没有舍弃他,如今明义虽有些苦夏,消瘦了,精神却不错,温声道,“父王的意思,无人可以违拗。”

“二哥不要太天真了,”明菲冷笑一声,“留在帝都还能争上一争,若是回了云南,谁能争的过明湛去?”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寒光,明菲静静的问,“大哥若能争,就不会失了世子之位?二哥,你不会以为父王命你与明湛一道当差是看重你?明湛风头太过,自然要找人牵制他,二哥不过是父王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饶是自幼与明菲关系较近,明义听了这话,脸上也是一寒,男人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明义冷笑道,“妹妹要这样讲,原本也没错的。父王乾坤独断,任何人都要秉承父王的意愿,照妹妹的话,岂不人人都是提线木偶了。妹妹向来有才干,父王先前也宠你,可因你先前忤逆世子,如今父王可愿看你一眼?”

“我因什么被父王发作,别人不清楚,莫非妹妹还不知道吗?”明义冷笑道,“我为妹妹操持这一场,没功劳也有苦劳,不承想却换得妹妹这一番的奚落。罢了,原也没指望着妹妹承我的情,如此,既然妹妹无事,我就先告辞了。”

明义起身要走,明菲急忙相拦,叹道,“二哥,我这话虽不中听,可阖府也只有我跟二哥说了。二哥,我们是同胞兄妹,自幼一处长大,这回二哥为我遭了难,我焉能不知二哥都是为了我才闹到今天的地步。正因如此,我才不能看着二哥以身犯险!”话到最后,颇有几分急切,明菲道,“莫非二哥连亲妹妹的话也不信了。”

明菲服了软儿,明义便又坐回去,无奈道,“我不是不信你,菲儿,你得明白,如今咱俩在父王心里的份量,加在一处儿都比不上明湛的。他已经是世子,我们要不了他的强去。”

“正因如此,二哥才不能回云南。”明菲生的漂亮,即便严肃着脸孔,也极养眼,“二哥,父王自来最喜欢的是大哥,这我们都是知道的。这次消暑银一事是明湛首提的,父王却让你与他一道做,岂不是分了他的功绩。再者,他为什么要给人发银子,还不是为了收买人心,二哥此举,岂不是大大的得罪了他。”

此话戳到了明义的心头,明义脸色微变,明菲心里有了底,再接再厉道,“明湛以前虽在帝都五年,可大部分时间是在宫里。二哥却一直在这府里住着,论对这府里的熟悉,二哥是胜过他的。我想这些年,二哥肯定也培养了几个心腹可用之人。”

“我来打个比方,二哥一回云南,明湛若是使法子不让二哥回来,他可是要长驻帝都的,何况父王已经把帝都的产业交给了他,他有大把的时间梳理这府里的奴才。再者,这些奴才们哪个不是跟红顶白,多的是人往明湛跟前儿凑。待二哥再回帝都之际,这府里还有多少人可用?”明菲道,“再者,他可不是个傻瓜,这次有父王眼看着,他能容了二哥。回云南整顿盐课,不知要得罪多少人,父王即便让二哥与他一道儿,须不知他会不会将二哥当做替罪羊呢?”

“我知道,这种纷争在哪儿也免不了,可是,二哥能争得过他吗?”明菲半眯的凤眸中满是怨恨,“他身边儿的那几个小子是什么出身?他们的父亲都是父王的心腹!哪怕为了自家儿子的前程,也得为明湛说话!”

“到那时,二哥岂不是要任人鱼肉了!”

“二哥要放下帝都五年的努力回云南为父王平衡明湛吗?”明菲轻声道,“二哥也说了明湛是世子,日后就是镇南王。现在二哥做了父王的枪,就算明湛深明大义,可将来呢?他忆起今朝之事,能去怨恨父王吗?介时,二哥如何自处?”

“谁还能保的住二哥?”

明义冷汗出了一身,明菲冷眼望着明义,一字一句道,“我们是亲兄妹,大哥、二哥、三哥,再加上我,下半辈子就要在帝都过的。还有明艳、明雅,她们虽然与有湛亲近,可到底是女儿身。二哥莫要忘了,当年父王让明湛到帝都的初衷,只是风水轮流转,如今却轮到我们兄妹在帝都为质了。”

“二哥在帝都好生经营,日后咱们兄妹都要指望着二哥,何苦要回云南,去做些费力不讨好的差事。”

“你说这么多,可谁能改变父王的心意?”

明菲神秘一笑,“上次二哥为我盘算,这遭轮到我为二哥出力了。二哥只当不知此事,介时,我自有办法让二哥留下来。”

107、胜券

慈宁宫里。

魏太后始终不大戴见明湛,即便明湛成了世子,她也不大爱与明湛交流。

当然,到了太后这个地位,尤其做龙椅的那位是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并且儿子大权独握,这太后的位子,坐起来没有不安稳不滋润的。

魏太后与明湛的关系经过了多方面的调解,如今俩人能安静的说上会儿子话了。

大面儿上总过的去。

魏太后问,“你父王也进宫了吗?”

“是,皇伯父留父王说话儿,打发孙儿先过来给您请安。”明湛坐在魏太后下首第一个位子,以他的身份和血统,自然当的起。尽管魏太后就是不喜欢明湛这张脸,也得忍了。

念及儿子,魏太后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温声道,“有新进的果子,拿些来给世子尝鲜儿解暑。”后一句话是吩咐身边的宫侍的。

明湛谢赏。

宫侍捧来新鲜的时令水果,其实也就是瓜果梨桃儿之类的,明湛让了一回,很实在的捧起来慢慢的吃。他跟魏太后没啥共同语言,占着嘴,也省的尴尬。

待凤氏兄弟过来请安时,明湛已经吃了大半盘子水果,吐出一堆的桃核儿啊葡萄皮啊。饶是凤景南决定即便做戏也要对明湛宽厚些,看到那一堆的果皮时也险些没绷住,差点发作起来。

魏太后瞧见儿子那表情立码就生动起来,真称得上是嘘寒问暖,慈母情怀。

凤景乾与魏太后坐在主位榻上,明湛将自己的位子让出来给凤景南坐,自己坐了凤景南下首。

凤景南瞅这半盘子的果皮,忍了半天,方面目扭曲的问了句,“你皇祖母这里的果子格外香甜吧。”言外之意,你八辈子没见过东西啊!

明湛笑笑,温顺的答了一个“是”字,险些把凤景南噎死。

事实上,在很多感观上,凤景南与生母魏太后是一致的,譬如,他们就是看明湛不顺眼。

凤景乾笑,“明湛自来偏爱这些瓜果,以往在帝都时,夏天都不乐意吃饭的,吃果子就吃饱了。还得朕派人监督着你吃饭,现在可改好了?”养别人的儿子也不容易,瘦了病了的得担责任,尤其是像明湛这样不好搞的家伙。

明湛笑嘻嘻地,“现在父王总嫌我吃饭吃的多,常骂我是饭桶呢。”明湛的一大优点,胡说八道向来没啥心理压力。

只是当事人凤景南手痒的真想一巴掌把明湛抽到外头去,凤景乾哈哈大笑,凤景南却没啥幽默细胞,冷着脸问,“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明湛摸着脑袋笑,“嘿嘿,说着玩儿的,开个玩笑嘛,父王真是较真儿。”

此刻,凤景南真情愿明湛一直就哑巴着才好。

明湛对上凤景乾,那真是投了脾气,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把魏太后和凤景南撂在一旁,只顾自己乐呵。

凤景乾看明湛顺眼不是没道理的,明湛一提竞标会的事儿,凤景乾便安排人下去做了,不做不知道,省了不少银子。虽然只是内务府小试牛刀,户部尚书都上本说这法子好。

凤景乾特意跟凤景南提了一遭,不外乎明湛如何能干如何体贴之类的话,听的凤景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了好主意胳膊肘往外拐,吃里爬外的东西。连着三天没给明湛什么好脸色。

如今瞧着明湛不时奉承凤景乾,俩人互捧臭脚,凤景南越看越觉得碍眼,真想问明湛一句:你到底是给谁做儿子的?

魏太后见着儿子高兴,赐了晚膳。

明湛更来劲,还时不时的为凤景乾布菜,那种举手投足间的亲近与熟悉,让凤景南觉得无比刺眼。

其实皇室人吃顿家常饭,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隆重,百八十道菜的上。

魏太后有诸多缺点,却有一样优点:节俭。

魏太后出身低微,即便后来做了太后,也没有物极必反的走上奢糜的道路。她一直保持着相素的生活方式,所以,魏太后的晚膳只是摆在一张八仙桌上,林林总总二十来道菜,四人东南西北,以尊卑各据一方,明湛正好夹在凤氏兄弟中间。

他和凤景南与凤景乾是相等的角度与距离,可明显,明湛同凤景乾更有默契,他们甚至熟悉彼此的口味儿。

相对的,凤景南这个做人亲爹的倒像是外人。

明湛喝了一些酒,神经有些微微的很舒服的弛缓,随凤景南上了马车后,倚着车厢,唇畔含笑,半眯着眼睛,那神色,怎么瞧都透出一股子舒坦劲儿来。

凤景南叹口气,“过去几年皇兄对你很照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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