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66部分阅读
一大早便过去罢。”海祥云说着,这时门帘一挑,柳郎中跟在吉庆的后面,慢慢的走进来,望着海祥云施了一礼,海祥云赶紧的还礼道:“柳先生,平日咱们也是见惯了的,今日为何又这样的多礼起来了,倒叫祥云受宠若惊了。呵呵。”
柳郎中笑道:“从前,我也是将祥云当做侄儿一般,方才在外面听说祥云要捐资助学,心中极为敬佩,所以这一礼,是发自内心的。”
“呵呵,举手之劳,柳先生这样一行礼,倒显得祥云沽名钓誉了。”海祥云说着,连忙让过柳先生,请他为余雅蓝号号脉。
柳先生轻轻坐过来,细细的搭了一下余雅蓝的脉动,点点头道:“并没有大碍,只是行走太多,累到了,你现在的身子,就仿佛在负重行走一般,也难怪你浑身酸疼,且多休息一下,后日就可以缓过来了,我给你开一幅补力的药方,想吃,便吃一些,不想吃,多喝些鸡汤之类的,也可以。”说着话,柳郎中走到桌子边,打开药箱,想了想,挥笔写了一幅药方,递给了吉庆。
吉庆望望海祥云,海祥云挥挥手道:“你先收着药方,去厨房让秦妈烧些鸡汤来给少奶奶补补吧,总是喝中药也不好。”余雅蓝得意的一笑。
柳郎中笑笑道:“原我也是这样想着,药补不如食补,又怕着海少爷想着我来一趟不给开药方,不是郎中的做法,呵呵。”
海祥云也是一笑,让着柳郎中坐下,还不曾开口,柳郎中便说道:“我虽然家境不如海少爷富裕,只是这办学堂是一件好事,我也不出多了,只拿这一百两银子,也积些阴德罢。”
“柳先生这样的深明大义,祥云代那些孩子们谢谢柳先生了。”海祥云听着大喜过往,接过柳郎中的银票,感激的说道。
“呵呵,举手之劳,又何足挂齿呢。”柳郎中说着,站起身来,背着药箱道:“这次吉庆倒没有冒冒失失的将我拖出来,呵呵。”
“吉庆成亲了,做事倒也有分寸了。”海祥云一边送着柳郎中出门,一边说道。柳郎中点点头,又请海祥云留步,方才自己去了。
眼看着新年将近,铺子里的事情越来越多,一年的总结账,住在外地的伙计要赶着回家去过年,一年下来,铺子里的分红,都是要分发的仔仔细细。海祥云忙得脚不沾地,那边余雅蓝眼见着就快要生了,纵是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一天一大早,余雅蓝醒来的时候,海祥云早已经去了铺子里,余雅蓝轻轻的唤了一声:“玉盘,玉盘……”却没有人应声。余雅蓝又提高了声音,依旧没有人回应。余雅蓝不由有些奇怪起来,平时玉盘总是守在外屋,自己这边微微有些动静,玉盘早已经跑了进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慢慢的坐起来,拿过衣裳自己披上,抚着肚子,慢慢的挑开帘子,外间屋里,一个人也没有,余雅蓝又走到玉盘就寝的那屋,依旧没有一个人,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她走回来,摸摸桌子上面放着的茶壶,温热的,看样子,玉盘离开有一些时间了。
余雅蓝想了想,感觉有些冷,忙又回到里屋,重新加了一件衣裳,慢慢的走出房来,院子里也是一片静悄悄的,余雅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声叫道:“怜香,李妈……”却没有人理睬。
余雅蓝不由有些惊慌起来,她突然想到自己从前刚刚穿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也是这样,静悄悄的,只是睁开眼睛的时候,母亲邹氏却是坐在身边,此时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又抚了抚肚子,高高的凸出,她想了想,伸出纤纤玉手,看了看,雪白柔嫩,她不由得将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咬了一下,不疼,余雅蓝一狠心,用力的咬下去,却是“哎哟”一声,不是在做梦啊,这人去哪里了?
就在余雅蓝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着外面一阵的嘈杂,她赶紧的走出去,只见玉盘,怜香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院子里的那些婆子们,看到余雅蓝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她们,玉盘惊呼一声,赶紧的冲上来,抱着她道:“小姐,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不多穿一件呢,您的手冰凉呢,快些进屋去。”
余雅蓝似乎刚从梦中惊醒一般,不相信的望着玉盘道:“你们这些人,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你们去哪里了?”
玉盘一边搀扶着她进屋,一边又赶紧的拿出一件大厚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将暖炉挑得旺一些,怜香那边赶紧的倒了一杯热热的蜜茶递到余雅蓝的手中,一边着急的说道:“小姐,咱们只是出去瞧瞧,又不会离开,您叫咱们就是,又跑出去,万一受了寒,咱们怎么跟少爷交待啊。”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余雅蓝微微的抿了一口蜜茶,好奇的问道。
“外面……”玉盘看看怜香,怜香也是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杨妈妈……回来了。”
“什么!”余雅蓝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茶洒了一手,她似乎也没有觉得,吓得玉盘,怜香赶紧的拿布去擦,一边又查看余雅蓝的手有没有烫伤。余雅蓝的皮肤细嫩,从前跟着母亲为生活所迫每日忙着做鞋的时候,手指并没有被磨粗,此时过了一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手上的皮肤更是吹弹得破,怜香因为怕她冷,所以倒了一些滚水,却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手背之上,竟然被烫出了一溜的小水泡。
余雅蓝自己还没有觉得疼痛,那边玉盘,怜香看着,一阵的揪心,望着余雅蓝手背上的烫伤,不由得眼中垂下泪来,焦急的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少爷回来,只怕又要暴怒了。小姐,您疼不疼啊,这……”
玉盘赶紧的说道:“快些请柳郎中过来。”一边说着,一边跑出去,着急的喊着婆子们,让她们赶紧的去请柳郎中,一边回到屋里,望着余雅蓝的手,急得乱转。
余雅蓝慢慢的回醒过来,方才感觉到手上的疼痛,她望望手上,不经意的说道:“没事,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少爷回来,只说我不小心烫的,你们不用怕。”
“小姐再为我们遮掩,少爷也要骂咱们粗心了。”玉盘捧着余雅蓝的手,一边心疼的直掉眼泪,“这烫了许多的泡,可是极疼吧,万一留下疤,可怎么办啊?”
“这么小的泡,怎么会留下疤呢?”余雅蓝不相信的瞧了瞧,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杨妈妈回来做什么?现在哪里了?”
玉盘看看外面,柳郎中还不曾过来,这婆子们办事就是慢,一双小脚,跑都跑不快,哪里知道人心里着急呢?余雅蓝一边轻轻的吹了一下手上的小泡,缓解烫伤之疼,一边又问道:“杨妈妈现在哪里了?”
“现在同仁院中。”玉盘回道:“方才二少爷要将她撵出去,她却是拉着那房门,再不离开,只说自己再没有去处了,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院子里。”
“她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余雅蓝不由得问道。
“咱们听着侍候着二少爷的小厮过来说,瞧着小姐正睡着,不敢叫醒,所以咱们都过去瞧了瞧,杨妈妈却是人不像人,鬼不鬼的,着实的可怕。”怜香轻声的回道:“二少爷问她话,她却不说,只是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请二少爷行行好。让她留下来。”
“咱们瞧着她闹得凶,又惦记着小姐醒了,所以赶紧的回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而且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这个杨妈妈真是凶星。”玉盘愤愤不平的说道。
“哦。”余雅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听着院子里,婆子的声音传来:“玉盘姑娘,柳郎中请来了。”
“快请进来,快……”玉盘连忙的挑开帘子,将柳郎中拉了进来,柳郎中诧异的望望玉盘,又看看余雅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谁不好吗?瞧着少奶奶的气色很好啊。”
第二百零四章善恶定数
“小姐的手被滚水烫伤了。”玉盘带着哭音说道。
“哦。”柳郎中赶紧的走过来,抬起余雅蓝的手,细细的瞧了一下,方才起来的小水泡,已经消了一些。
“还好没有大碍,玉盘你去端些冷水过来,敷一敷,止止痛。”柳郎中轻声的吩咐道:“瞧着应该没有什么事,怕只怕好了之后,会留下疤。”
“那怎么办?”怜香赶紧的上前,担心的问道:“小姐的手万一留下疤了,小姐会很难过的。”
柳郎中微微想了一下,轻笑道:“我倒有一个法子,怜香,你去叫一个小厮挖几条蚯蚓过来。”
怜香愣了一下,这个天气哪里还有蚯蚓呢,她望望柳郎中,柳郎中捋着胡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怜香不敢再问,连忙的跑出去,吩咐小厮去挖蚯蚓了。
这边余雅蓝好奇的问道:“柳先生,这蚯蚓有何妙用呢?”
“蚯蚓性属凉,用一些白糖撒在它们的身上,便可化为水,将这水涂在这些水泡之上,两三日便可结疤脱落,再不留任何的痕迹。”
“这样的神奇啊。”余雅蓝不由得钦佩的说道。
“中药之学,博大精深,什么样的神奇之事,都会发生。”柳郎中又捋了捋胡子,这时,余雅蓝突然想到怜香说的,杨妈妈此时人不人,鬼不鬼的,只是哭嚎,连忙的问道:“柳先生,这人神智不清,只会哭嚎,却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有什么方法可以治得吗?”
“有很多原因。”柳郎中慢慢的说道:“最大的可能便是受了极深的剌激,就如从前的那位倩儿一般,突然的变傻,又突然的恢复,这是不可预测的,只是用一些安神的药,至于好与不好,却不敢说。”
余雅蓝点点头,还想再问什么,玉盘端着凉水,怜香手中托着一片荷叶,慢慢的走过来,一脸的惊恐,看也不看手中的东西。
柳郎中呵呵一笑,吩咐怜香去拿一只小小的空碗,并一些白糖过来,如方才所讲的炮制,将那水涂在余雅蓝的手背之上,余雅蓝只觉得一阵的清凉,那种烫热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余雅蓝连声的赞叹,连忙的站起来说道:“柳郎中,杨妈妈回来了,方才怜香她们瞧了,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管她从前做了什么,好歹也在咱们府里做了那么久,柳郎中,就请您过去瞧一瞧罢,万一有得治呢。”
柳郎中微叹一声道:“我叨个大,叫你一声蓝姐儿,虽然你这个丫头,一张刀子嘴,那心却比豆腐还要柔软,口口声声的只说恨这杨妈妈,如今却又紧着要给她治病,若是她再不行人事,当真不是人了。”玉盘赶紧的替他背起药箱,那边怜香搀扶着余雅蓝,慢慢的向着同仁院而去。
还没有走到同仁院,就听着里面一个凄婉的哀嚎声,海祥林的声音高高的传出来:“我说杨妈妈,你能不能不要再嚎丧了,你这样哭下去,活活哭死,你儿子也活不过来!”
余雅蓝听着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惊,脚步也加快了许多,只见那院子之中,杨妈妈披头散发的坐在房门的台阶那里,哭得眼睛红肿,海祥林站在她不远的方,急得走来走去,望着余雅蓝等人急步走进来,立刻冲着杨妈妈叫道:“瞧瞧,让你哭,把正主哭出来了吧,方才就劝过你,低声些,惹得蓝姐儿生气了,立刻将你撵出去,这会子,可不是我不让你住了。”
杨妈妈看到余雅蓝进来,赶紧的停止嚎哭,愣了半晌,方才一下子扑到余雅蓝的面前,砰砰的直磕头,余雅蓝赶紧的说道:“玉盘,扶起杨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玉盘心中不情愿,又不敢违了余雅蓝的命令,一边上前,还没有走到杨妈妈的跟前,杨妈妈立刻站起来说道:“老奴这一身的埋汰,不敢劳动玉盘姑娘。”
玉盘连忙的退回来,将药箱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余雅蓝低声问道:“柳先生,我知道这中医有望闻问切,不知道柳先生能不能看出来,这杨妈妈是何种症状?”
柳郎中正在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杨妈妈,他依稀记得,两个月前,杨妈妈还是一幅中年妇人的模样,头发乌黑,脸上也是滋润,白净红晕。浑身的穿着,干练利落,此时的杨妈妈头发已经花白,那一张脸上,又黄又黑,眼睛浑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换洗,散发出一股怪怪的味道,再看那一双手,枯干苍老,此时的杨妈妈再难与从前那个干净精明的主事妈妈连在一起了。
柳郎中轻轻的摇摇头道:“我虽然当了一辈子的郎中,看人的本事却不是太多精通,据我的看法,这杨妈妈似乎经历了大的变故,以致如此,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着,这杨妈妈此时的情景就如从前少奶奶那一次般。”
“可有法子医治?”余雅蓝不由得问道。
“不敢说。”柳郎中轻轻上前,伸手就要搭那杨妈妈的脉搏,杨妈妈却是吓了一跳,立刻扑通一下又重新的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少奶奶,少奶奶,老奴再不敢了,不要赶老奴走啊,少奶奶,少奶奶……”
听着她哀哀的请求,余雅蓝心中不忍,连忙的说道:“杨妈妈,咱们不是撵您走,只是瞧着您的精神不好,咱们请柳郎中给你瞧瞧,你不用害怕。”
杨妈妈听着余雅蓝的话,虽然不再挣扎,却是浑身发抖,柳郎中皱了皱眉头,轻轻的搭了一搭,脸色黑了一下,赶紧的走了过来,那杨妈妈方才平息下来。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余雅蓝。
那边玉盘瞧着余雅蓝站着,怕她累着,赶紧的从房中端出一张椅子来,又铺上毛毯,请余雅蓝坐下,余雅蓝赶紧的说道:“我还好,请柳先生坐下罢。”
柳郎中立刻摆摆手道:“少奶奶,您坐罢,您现在的身子,不宜久站。”海祥林赶紧的又搬出一个椅子道:“这玉盘就是不会做事,搬出来两张不就好了,做坐下吧你们两个,推来推去。”
余雅蓝,柳郎中不好意思的笑笑,余雅蓝望着海祥林道:“二哥,方才我听着您说什么,儿子再不能活了,是什么意思?”
海祥林刚要说话,那边柳郎中说道:“少奶奶,我搭了一下杨妈妈的脉搏,心脉已经细若悬丝,只怕也就这几天的日子。只是看她的精神倒不似将要去的人,我这会子心中奇怪,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余雅蓝心中大惊,连忙的问道:“二哥,你可知道事情的经过?”
“我……我哪里知道?”海祥林赶紧的说道:“方才玉盘她们离开的时候,我只听着她在那里哭,说什么儿子没有了,再没有人养老送终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之类的,我所以才说了那句话,从她回来了,也就这会子安静了一下,方才哭得我恨不能一脚将她踹出去。”
“杨妈妈……”余雅蓝瞧瞧依旧跪坐在地上的杨妈妈,轻声道:“杨妈妈,您起来罢。”
“少奶奶,老奴也没有多少的日子,能回到府里来,我这心里也满足了。”杨妈妈自喃似的说着,一双眼睛突然变得血红起来,嘴角也慢慢的渗出了血丝。
余雅蓝吓了一跳,赶紧的说道:“柳先生,柳先生,快给杨妈妈瞧瞧,她这是怎么了,快啊,快……”
柳郎中一个箭步上前,再不顾杨妈妈的身形乱抖,伸手搭在脉上,急声摇头道:“少奶奶,快,快派人去置寿衣,杨妈妈……不行了……”
“啊!”余雅蓝听着这话,立刻只觉得眼中酸疼,一串串清泪便不由得落了下来,“柳先生,救救她啊,杨妈妈,您这是怎么了,杨妈妈……”
杨妈妈惨然一笑,“噗”的一声,便吐出了一口鲜血,余雅蓝一迭声的叫道:“玉盘,快去吩咐拿寿衣来,二哥,您快去铺子里,叫祥云来,来人,来人啊……”
院子中的赵妈金玲早都守在一边,望着杨妈妈此时的样子,虽然从前她那样的专制蛮横,此时却又如此的可怜,听着余雅蓝变了腔调的叫声,赶紧的围过来,“少奶奶,我们都在,少奶奶,您不要着急。”
“将杨妈妈抬到房中去,小心着些。”余雅蓝稳稳心神,此时的杨妈妈眼神已经开始无法聚焦了,手直直的伸着,赵妈等不敢怠慢,轻手轻脚的将杨妈妈抬起来,放在她从前睡的那张床上,杨妈妈躺在那里,虚弱的只留下一口气,轻声的唤道:“少奶奶,少奶奶……”
余雅蓝在金玲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床前,望着杨妈妈,强露笑颜安慰道:“杨妈妈,你不要说话了,好好的养着精神,等好了,再告诉我您发生的事情,若是您愿意,咱们便给您养老,您放安心罢。”
“少奶奶,老奴……老奴对不起……您和……少爷。我那……不争气的……财儿……辜负了您的期望……被人打死了……,我这些日子……去了岭南……替他收了……尸,看着他……下葬。我的心……死了,我……挣扎着……回来,只为……只为能回到府里,我……我要……叶落归根……”
“杨妈妈,您不要说了,您在这里,这府里依旧还是您管,杨妈妈,这里便是您的家了,杨妈妈,您不要说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余雅蓝听着杨妈妈那断断续续的话语,心中所有的怨恨全部化为了乌有,看着自己深深疼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伤痛,又是哪个父母可以承受得住的,杨妈妈能千里迢迢的回到这里来,她要用多大的意识啊。
“少奶奶……少奶奶,您是……好人,老奴……对不住……对不住您,请您……原谅老奴……少奶奶……”杨妈妈突然一把抓住余雅蓝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眼睛中最后的精光死死的盯着余雅蓝,那一份期望,那一份哀求,余雅蓝只觉得自己的心要碎了,她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赵妈一边拭着眼泪,一边急声的提醒道:“少奶奶,您就说一句话罢,杨妈妈还在等着,只怕晚了,她就是走了,也不瞑目啊。”
余雅蓝不停的点着头,任由泪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杨妈妈,我再不会恨你的,杨妈妈,你会好起来的,我知道您还会帮着我主管这府里的,杨妈妈,杨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