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33部分阅读
来?”
“从宗庙的一百零八阶的台阶上摔了下来,此时正在府中,昏迷不醒,大小姐听到信,正在往府中赶。”
余雅蓝身子一软,险些就要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快说!”
“被二少爷摔下来的。”吉庆恨恨的说着,“因为今日二老爷又提起认养父母的事,大老爷说,就是认,也要认他,因为他是海家的老大,少爷说,自己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成亲了,不需要再认什么养父母,让诸位老爷太太们就消了这个念头吧,大老爷指着少爷大骂,说他不孝顺,少爷不理他,转身离开,二少爷突然上前,将少爷推了下去。”
“你来报信,府里有什么人在照顾少爷?”余雅蓝此时心如刀绞,祥云昏迷,杨妈妈能尽心来照顾他吗,会不会趁乱做出什么事带来?这个吉庆太糊涂了。
“五老爷,五太太在咱们的府上,回到府上找不到少奶奶,下人们回报说来这里了,所以,我赶紧就来报信了。”
余雅蓝一张俏脸瞬间失去了任何的光彩,经过今天早上与海祥云的亲密接触,她以为自己从此就可以接受这个男人,就可以与他双宿双飞,从此开始神仙般快乐的日子,可是,可是,为什么横祸又要找上她来,难道她此生就不能有安稳的日子吗?
余雅蓝还在那里发呆,林子秋早已经吩咐好轿子,停在店铺门口守候,怜香看着小姐似傻了一般,眼中含泪,轻声的唤道:“小姐,小姐,咱们回府吧。”
“好,回府。”余雅蓝软软的说着,此时的她,仿佛已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听着余雅蓝回来了,五老爷赶紧的走到一边,五太太迎上来,轻轻的搀扶着已经没有思维能力的余雅蓝,柔声劝道:“蓝姐儿,你不要太伤心,郎中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的,你不要担心了。”
看着脸上缠着纱布,依然昏迷不醒的海祥云,余雅蓝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块大石头压在那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努力的吸着,脑子却越来越混乱,眼前的海祥云越来越模糊,余雅蓝轻轻上前,刚刚伸出手,轻唤了一声:“祥云……”身子一歪,便昏倒在了地上。
余雅蓝再醒来的时候,却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的疼痛,她晃了晃头,方才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赶紧的抬头去看,自己已经躺在了窗下的坑上,周围怜香,玉盘眼肿得似桃一般,她微叹一声,“怜香,少爷呢?”
“少爷还没醒过来,郎中刚刚看过小姐,说是伤心过度,又闷在心里,以致急火攻心,所以晕了过去,小姐,你哭出来吧。”
余雅蓝摇摇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摸摸自己的头,缠着一圈纱布,她诧异道:“这是怎么了?我为何也缠着纱布?”
“小姐刚才昏倒的时候,将头栽破了。”怜香叹了一口气。
看到余雅蓝醒了,海如春,五太太连忙的走过来,劝解道:“蓝姐儿,你不要担心的,郎中说了,祥云暂时的昏迷,醒来就没事了,你伤心,只管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总闷在心里。”
余雅蓝强笑了一下,点点头,“五太太,姐姐,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我撑得住的,让我瞧瞧祥云。”
五太太与海如春赶紧的拦住她道:“你刚才也摔伤了,先不动了,好好的休息一下。”
“五太太,姐姐,就让我瞧瞧祥云吧。”余雅蓝挣扎着坐起来,哀求道。
“好吧,如果你难过,就哭出来,知道吗?不许再闷在心里,郎中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海如春叮嘱着,余雅蓝点点头,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的来至床边。
海祥云依旧无知觉的躺在那里,面上缠着的纱布,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透了,身上盖着一条锦被,余雅蓝却觉得这被盖得有些奇怪,海祥云的身体应该是一个柔软的形状,为何这被子显得有棱有角的呢?
她忍不住上前掀开了被子,五太太与海如春刚要阻拦,却迟了一步。此时的海祥云只穿着一条中裤,一条腿上打着一个夹板,便是那赤裸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余雅蓝狠狠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要怎么的摔倒,才会致得如此的伤痕,真的如郎中说的那样,海祥云没有什么大碍了吗?做为现代人的余雅蓝,深深明白,从那高高的台阶上面摔下来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腿脚骨折,身上的划痕,都是外伤,都可以愈合,唯有那看不到的头脑之中,是不是有着淤血,此时的海祥云昏迷着,万一真的醒不过来,那要怎么办?万一醒来的,失去记忆,又怎么办,万一摔成了痴呆,又如何是好?
海如春站在一边看着余雅蓝瞪得大大的眼睛,嘴唇咬得快要渗出血来,怕她又受到剌激,轻拍她的后背,柔声道:“蓝姐儿,蓝姐儿,咱们是不想再吓到你,你且放宽心,郎中说了,会好起来的,祥云身子壮,会没事的。”
余雅蓝听着海如春的话,只想大叫,只想怒吼,如果那个二少爷海祥林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将他撕成碎片,她真的快要疯狂了,快要漰溃了。
余雅蓝的眼中不停的闪现着骇人的光芒,海如春担心的望着她微微颤抖的身形,眼神中满是不安与同情。
余雅蓝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轻轻的坐在海祥云的身边,抚摸着他那好看的额角,轻轻的说道:“祥云,你要快点好起来,这个仇,你一定要自己报!”
海如春听着余雅蓝的话,虽然那声音轻柔,不带任何的感情se彩,她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冷,她一直都认为余雅蓝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家,此时,却真正的看清楚了,那柔弱背后的刚强。这一刻,她对余雅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郎中来过,又为海祥云换了一次药,海祥云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已经是第三天了,余雅蓝不吃不喝的守在海祥云的旁边的,那曾经如花一样娇嫩的面容,就像失了水的标本,乌云一样顺垂的秀发散散的披在身后,眼中无神,嘴唇也起了一层干皮。
怜香,玉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停的劝着小姐喝点水,吃点东西,可是茶水放在那里直至冰凉,饭菜放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此时海府及家族大小的人都知道,海家这个少奶奶已经没魂了。
又是一个太阳升起,怜香端着一杯热茶,轻轻的走到余雅蓝的面前,劝道“小姐,你喝一些水吧,你的嘴角已经裂出血来了,少爷如果醒了,看到您这个样子,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心疼了,你喝些水吧。”
玉盘哭着跪倒余雅蓝的面前,磕头道:“少奶奶,玉盘求求您,喝一点水吧,少奶奶,少爷倒下去了,您不能再倒下去啊,这个家里,不能没有主子啊,少奶奶,玉盘求您了。”
余雅蓝仿佛瓷人一样,根本听不到两个丫鬟的哭求,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床上的海祥云,喃喃道:“你醒过来,你说过,要给我最好的日子,要让我快快乐乐的,你快点醒过来……”
怜香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跑到外面,放声大哭起来。海如春听到怜香的哭声,吓了一跳,连忙的从她的紫薇院中跑过来,一迭声的问着怜香,“怜香,发生何事了,啊,是不是祥云……”
怜香方才止住悲声,摇摇头,“回大小姐,少爷还是原来的样子,是我家小姐,怜香看着小姐可怜,心里一时忍不住,请大小姐恕罪。”
“唉,蓝姐儿……”海如春说了这样一句,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吉庆在外面看到这一幕,使劲的一擦眼睛,猛得冲进房间,海如春连忙的呵斥道:“吉庆,你要死了,少奶奶在房中。”
吉庆却不理睬大小姐,直直的冲到海祥云的床前,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那里海祥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道:“少爷,少爷,您快醒醒啊,您还记得您曾经在船上说的话吗?少爷,您说您要一辈子照顾少奶奶,可是,现在您怎么可以一直躺不着不醒啊,少爷,您睁开眼睛瞧瞧少奶奶成什么样子了,少爷,您不是男人,少爷,你言而无信,少爷……”
海如春听着吉庆的哭骂,又是忍不住拭开了眼泪,冲着海祥云叫道:“弟弟,你快醒醒啊,你难道忍心丢下姐姐,丢下蓝姐儿吗,弟弟……”
余雅蓝听着吉庆与海如春的话,心中早已经被泪水浸泡得又苦又涩,眼中却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她呆呆的望着海祥云依旧高挺的鼻梁,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划上淡淡的阴影,有些干涸的嘴唇曾经那深深的吻过她,那一张红润的脸庞此时变得如此的苍白,这还是她那个脾气急躁,又温柔似水的相公吗?
突然,玉盘站在一边尖叫道:“你们看,你们看,少爷动了,少爷动了……”
海如春,吉庆听着玉盘的声音,连忙向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海祥云的手依旧平直的放在身边,没有任何的改变。海如春嗔怪道:“玉盘,你眼花了吧,让大家白白惊喜了一番。”话音未落,却见海祥云的手指轻轻的抬了一抬。
海如春立刻泪如泉涌,喜悦的叫道:“蓝姐儿,祥云,祥云醒了……”
余雅蓝猛听此话,身形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想看,却又不敢看,她只怕这还是她的一个梦,也许梦里,相公醒了,等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海祥云。
这时候,紧闭着双眼的海祥云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皮,干涸的嘴唇里冒出来一句细微的话语:“蓝,蓝姐儿……”
这一句话,仿佛天籁一般,众人又惊又喜,脸上带着笑,眼里的泪却止不住的扑噗噗的往下落。屋子里渐渐的聚集了一大群的人,五老爷,五太太,海如云,海如月,三小姐,四小姐……个个的满面泪痕。
余雅蓝此时再也忍不住,吞在肚子里的泪水,如决堤的黄河,她俯在海祥云的脸边,将头深深的埋进枕头里,无声的哭泣起来。四天的委屈在这一时刻终于被释放了出来,海祥云听着余雅蓝那无声的抽泣,眼角也不停的涌出泪来,想要抬起手臂来,却是动也不能动一下。
一屋子的人,看着余雅蓝突然爆发出来的伤悲,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解,待她哭了一会儿子,最小的海如月方才轻轻上前,扯扯余雅蓝的衣角,泣声道:“姐姐,三哥醒了,是好事,姐姐再不要伤心了,姐姐,您瞧三哥,眼巴巴的望着您,三哥也心疼你呢。”
余雅蓝这才慢慢止住悲声,抬起头来,两只眼睛肿得如红桃一般,她看看流着眼泪的海祥云,不由得扯起自己的衣袖为他拭了拭眼泪,嗔怪道:“人家哭,你也跟着哭,男子汉,不知道有泪不轻弹的吗!”
海祥云虚弱的笑了一下,望着余雅蓝,眼神仿佛孩子一般的无辜。
全府上下,此时都知道少爷醒了过来,一时之间,府中欢呼雀跃。
胡千方听到消息,也是赶紧先派了兴隆过来探望。更有一些与海祥云有生意往来的客户,也走马灯一般的过来说一些宽慰的话。
海祥云醒了之后,因为腿部骨折,依旧躺在床上不能动,身上的那些外伤,渐渐的好起来,如果不是腿上的绷带,谁也看不出他曾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
自从海祥云醒了过来,余雅蓝心中既高兴又有些担心。虽然渐渐的海祥云可以下地慢慢走路,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来海祥云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作为现代人,余雅蓝没有不担心的理由。在这个时代里可没有脑ct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捉弄
海祥云受伤之后,海家的远亲近邻几乎都来探视过,只有大老爷一家,面也不曾露过一次。余雅蓝一直没来及询问过,待到海祥云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余雅蓝这才从吉庆那里知道,大老爷已经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外地去了。
余雅蓝正在那里独自生闷气,吉庆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轻轻的回道:“少奶奶,海大富海长老带着一帮子长老过来了。”
余雅蓝纳闷道:“少爷病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出现,如今海祥林跑了,他们到出现了?”
吉庆进前一步道:“小的听说,他们大概来给二少爷求情的。”
“求情?”余雅蓝一愣,冷笑了一声,“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没说如何还祥云一个公道,到纵容行凶者,还有人性吗?他们现在哪里?”
“现在府门口,那些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们,正拦在那里,不许他们进来呢。”说到这里,吉庆不由低头笑了起来。
余雅蓝愣了一下,“怎么?”“海大富长老带着众位长老就要往咱府里闯,那几个小厮,少奶奶也是知道的,除了对少爷,少奶奶恭敬,其余人他们再不放在眼里的。看着一群老头子气势汹汹的往咱府里闯,小厮们如何能容忍他们这样吧霸道,带头的杨虎一把就把海大富长老,给推出了府门,现在大门紧闭,双方正在那里对峙呢。估计这会子海长老也气成了癞蛤蟆了。”
余雅蓝轻笑一声,原以为这些小厮成事不足,没想到,今日竟然给他们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那些子道貌岸然的长老,她才不怕得罪。只是想着以后祥云不好处事而已。
吉庆回道:“少奶奶,这会子可让他们进来?”余雅蓝想了一下,看看坐在摇椅中依旧虚弱的海祥云,海祥云却是突然闭上凤目,似乎睡着了一般。
余雅蓝微微一笑,“再气他们一会。让他们知道海府不是这样容易就能欺负的。”
“是,小的再去交待他们加点料。”吉庆突然想到上次少爷戏耍那个远方表哥的方法,狡黠的说道。海祥云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余雅蓝宠爱的看着海祥云,笑着吩咐吉庆,“不要太过分了。”吉庆答应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余雅蓝轻轻走到海祥云的面前,俯身道:“海少爷,见了海长老,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海祥云皱了一下眉头,“他们来,肯定不是给我主持公道的,你认为我应该如何说呢?”
“依着我想,什么情况都能出现,进到府里来的时候,如果说的是公道的话,咱们听着,如果不是,那且让他们多吃些苦头,反正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如果咱们再软弱下去的话,只怕他们真的要骑在咱们的头上了。”
“好,好,一切就听娘子安排。看到这些老厌物,我也当真是烦了。”海祥云点着头。
“呵呵,我先去外面瞧瞧,万一那些小厮们没有轻重,将那些老头子们气死了,咱们的麻烦就来了。”余雅蓝笑着,就要向着外面走去。
海祥云着急的想站起来,伤腿却不方便,一个趔趄又跌坐在摇椅上,余雅蓝赶紧的过来,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摔痛了没有?”
“呵呵,我没事。”海祥云说着,一把拉住了余雅蓝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让怜香去看看吧。”
余雅蓝看着海祥云依恋的眼神,心中一热,爱怜的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明说就是喽,还要自己站起来,万一又弄到了伤处,可怎么好?”
怜香听见海祥云的话,早已经跑了出来,玉盘在一边看着他们夫妻两个情意绵绵的样子,也赶紧的跑了出去。
海祥云拉着余雅蓝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膝上,抚着她的脸庞道:“我不想看不到你。”
“傻子。”余雅蓝望着海祥云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静静的感受着那属于她的心跳与温暖。
房门轻轻的被叩响,余雅蓝这才从温情中惊醒过来,她赶紧的离开海祥云的怀中,整整衣襟,轻声道:“谁啊?”
怜香恭敬的在外面说道:“小姐,是怜香回来了。”
“哦,快进来,说说发生了什么情况?”余雅蓝还没有说话,海祥云立刻高声叫了起来。
怜香还没有进房,笑声就已经传了进来,余雅蓝看着她那张笑得通红的粉面,嗔笑的问道:“死丫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少奶奶,吉庆,吉庆真是太厉害了。”怜香又想到刚才的一幕,忍不住又要笑出来,看看余雅蓝的脸色,只好拼命的忍住。
余雅蓝无语的看着怜香,憋得满脸通红,微叹了一声道:“算了,你还是笑出来吧,只怕你这样憋下去,你没有窒息,我和少爷倒替你喘不过气来了。”
怜香深呼吸了好几下,方才止住那按捺不住的笑意,慢慢的说起来吉庆做的事情。
怜香出去的时候,只见府门紧闭,门内放着一架梯子,梯子上面绑着一根长长的竹管,她正在纳闷,只见负责清洁府里卫生的刘大担着一桶黄黄的不明液体走过来。
怜香只闻得一股臊气闻面而来,不由得怒喝道:“吉庆,你在做什么?怎么这样的难闻?”
吉庆正在那边指挥刘大往那竹管里灌那黄|色的液体,听到怜香的声音,连忙的跑过来,拿出自己的帕子,放在怜香的手上,着急的说:“姑娘,你怎么跑出来了,这里这样的腌臜,姑娘快离开。”
怜香瞪了他一眼道:“少爷,少奶奶差我来看看,你究竟出了什么鬼主意,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吉庆赶紧的冲着怜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不要被外面的人听到,他们还不知道我出来,他们还以为是那几个小厮呢,被他们听到,咱们少爷就难做人了。”
怜香连忙捂住嘴,诧异的望着吉庆。吉庆呵呵一笑,冲着站在大门两边的几个长相凶狠的小厮摇摇手。
刘大站在梯子上,一边将那那竹管微微抬起,一边继续灌进去。竹管的那头大概是堵住了,这么久了,那边一点也没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