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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第1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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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庶有别txt作者:未知

嫡庶有别txt第16部分阅读

么?”这下余雅蓝生气了,一扯披风,转头就走。

海祥云气冲冲地跟上来,道:“你发的哪门子脾气?我还不能说你两句了?你这样的脾气,怎么做我娘子……”

余雅蓝猛地停步,转身直面于他,冷笑着道:“我就是这样的脾气,怎么着?又不是我赖着要嫁给你的,是你自己来提亲的好不好?”

海祥云哑口无言,只得眼睁睁看着余雅蓝飘然去了。

余雅蓝回到船舱,犹自生气。玉盘却很是奇怪,问道:“小姐,方才海三公子没担当,你无动于衷,怎么这会儿却生起气来?”

余雅蓝道:“他并不是不想开口,那会儿我才出声,他脸色就变了,一直恶狠狠地盯着我瞧呢,可见的确是因为我把事情揽了过去才生气的,而非没有担当。至于现在生气,哼,他居然是个好面子的人,认为护娘子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玉盘不解:“可是,小姐,天下男人不都是这样的么?在外人面前维护娘子,那就是惧内,谁愿意背上个惧内的名声呀,我看海三公子这样想倒是很正常。”

玉盘都这样说,可见时人都是如此,余雅蓝听了更觉得郁闷,脱了披风,躺倒床上去了。

玉盘知道她这是还在生气,却不知从何劝起,只得替她倒了盏热茶在手边,然后把盖头取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杨妈妈待会儿肯定回来查看的,就说这是现拿红绸子绞出来的好了。

没过一会儿,舱门被敲响,果然是杨妈妈跟在怜香的后头来了,她见了玉盘呈上的红盖头,总算松了口气,然而还是放心不下余雅蓝,循循教导:“余小姐,现下是冬天,外头风大,您还是不要到甲板上去了,当心吹了风着凉。”

余雅蓝白了她一眼,道:“妈妈还真以为我是为了看风景才跑出去的?我脑子抽风了才顶着冷风朝外跑呢。”

杨妈妈大为惊讶,连这个白眼都忽略了:“那您究竟是为了甚么,才到甲板上去的?”

“还不是你们家的海三公子!”余雅蓝一脸的委屈,“我说风大,我不想出去,可他非要我去,我想着,我同他虽然还没正式拜堂,可迟早都是他的妻,这出嫁从夫,夫主发话,妻子焉能不从,我只得冒着寒风出去了。”

海祥云竟这般地性急,等不到拜堂成亲,就私自约了未婚妻到甲板上约会,说到底,都是||乳|母教导不力呀!杨妈妈脸上的神色精彩纷呈,心里把惹事的海祥云骂了好几遍。

余雅蓝还不依不饶:“杨妈妈,不是我多嘴,您可得管管他,我不想被吹凉了。再说了,我们虽然算是夫妻,可毕竟还没拜堂不是?船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总得避讳些,不能让人讲了闲话……”

余雅蓝句句是理,还句句深合海家的规矩,杨妈妈本来是想要来说教她的,却没想到反被她给说教了,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把海祥云又在心里痛骂了好几遍。

余雅蓝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气,才放杨妈妈走,怜香和玉盘都直冲她竖大拇指,其中玉盘更晓得详细,得意地道:“就该好好惩治惩治他,叫他敢欺负我们家小姐!”

余雅蓝一气喝干一盏茶,喘了口气,道:“我先躺会儿,估计过不了多大会儿,某人就要上门来寻仇了。”

玉盘应了一声,就要去放帐子,怜香却是眼珠子一转,笑道:“你们猜,杨妈妈会不会去骂海三公子?”

余雅蓝想了想,不怀好意地笑了,对怜香道:“你去瞧瞧。”

怜香高兴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玉盘没领到这样的美差,撅了撅嘴。

过了好大一会儿,怜香才带着笑意回来,一进门,不等余雅蓝问,就兴高采烈地道:“杨妈妈真的骂了海三公子呢,海三公子虽然一脸的不耐,但却也没敢还嘴。”

“他真的怕杨妈妈?”虽然她作过这样的猜测,但那是故意逗海祥云的,当亲耳听到事情真是这样,余雅蓝还是有些惊讶。

怜香重重点了点头,道:“海三公子在家里脾气也糟糕,他跟前的丫鬟婆子都怕他,所以杨妈妈才刚进去,她们就溜得远远地不见了,四下无人,我正好去偷看偷听,这才弄了个清楚。”

“那你有没有被他发现?”余雅蓝关切地问道。

怜香得意洋洋地摇摇头,道:“我小心得很,怎会让他发现——”

一语未完,就被一声讥讽打断:“非礼勿视,你家小姐没教过你?就算没教过,偷听主人家讲话是不合规矩的,这总该知道罢?”

说这话的,不是海祥云又是哪个,他竟是把先前余雅蓝说他的话,原封不动地又给还了回来。

怜香自觉丢了余雅蓝的脸,脸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朝上看。

海祥云自舱门走了进来,扣了扣门板,道:“门是开着的,我才走了进来,你挑不着刺。”

余雅蓝开着门,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却没想到就算开着门,还是让海祥云给得逞了,不禁又气又急。

海祥云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一走,怜香就跪下了,余雅蓝叹了口气,道:“到底是我自己淘气,叫你去偷听的,怪不得别人,算了,起来罢。”

玉盘道:“他偷听我们一次,我们偷听他一次,扯平了。”

怜香想了想,道:“上回和这回,他都是偷听,我们却才偷听他一次,说起来还欠着一次。”

余雅蓝忍不住笑了:“那下次有机会,你再去。”

“去就去。”怜香把胸脯一挺,“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海三公子就是只纸老虎,只会骂骂人,不会动真格的。”

余雅蓝却正色道:“莫要得意,我看海三公子是个有手段的人,你莫要把他给得罪了,当心我救不了你。”

怜香忙肃容垂首,但还是觉得奇怪:“这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余雅蓝忍不住笑了:“能一听说我要遣散通房就迫不及待地上门提亲的人,能是一般人么?”

怜香一愣,笑个不停,玉盘也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怜香却现出愁容来,道:“我看那日五小姐说的对,海三公子居然盼着您去遣散他的通房,这不合常理,其中一定有诈。”

第六十章远嫁(四)

余雅蓝对此确是有些忧虑,道:“要说此事中间没些个弯弯道道,我是不信的,但究竟如何,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广州离临江县实在是太远了,想打听也难。”

玉盘从旁边走过来,不以为意地道:“小姐那日不是才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怕甚么。再说这门亲是海三公子主动提的,到时要是有谁为难小姐,就告诉海三公子去,让他给您撑腰。”玉盘说着说着,忽作恍然大悟状,道:“小姐,我突然有些明白方才海三公子为甚么生气了,他其实是让想让您有事就朝他身上推,凡事莫要自己出头。”

余雅蓝低头琢磨。

怜香连连点头,道:“玉盘说得有理,小姐这一去,娘家远在千里之外,万一要是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连个帮腔的人都无,就算写信去求助,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再说了,他们海家势大,到时若是有人蓄意拦截信件,断了小姐的后路,那小姐可就只能任由他们揉圆搓瘪了。所以,您初到夫家,肯定是处于劣势的,想要自保,不让人欺负了去,就只能寻个人来依靠,而又有谁比海三公子更为合适呢?只要他一心保您,您就高枕无忧了。”

不得不说,怜香这话很有道理,她余雅蓝会做鞋子会开店赚钱又怎样,那些本事,在从事海外贸易的海家看来,只怕就是过家家的级别,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而她娘家离得又远,一个不慎,不但会被欺负,而且嫁妆都有可能不保,朝悲观里想,若是得罪了谁,只怕性命都难保。说到底,还是因为这门亲事是海三公子自己作的主,他父母的意见尚不得而知,不然余雅蓝也不会有这些担忧了。

既然是海三公子自己做主要娶她,那就得对她负责,而她,尽管做个躲在他身后乘凉的小女人,低调低调再低调,一切都等站稳了脚跟再说。想到这里,余雅蓝开始分析刚才在甲板上时她的所为,还好,还好,从头到尾,她都只得罪了金铃而已,那丫头心眼坏,当着杨妈妈的面就煽风点火,把她给打压下去也好,若是还没到海家,就让个丫鬟压到了头上,那可就不是耍低调,而是受气了。

她正想着,忽闻玉盘小声地同怜香嘀咕:“糟了,你还说要小姐傍着些海三公子,好叫海三公子护着她,可今儿咱们才把海三公子给得罪了,而且还不止一回……”

“这可怎么办?”发问的却是余雅蓝。说实话,她对于海祥云的秉性,是一点儿也不了解,单知道他脾气火爆,而且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哎呀,这样性子的人,一多半也会伴有诸如“睚眦必报”、“小肚鸡肠”之类的性格罢,若是他由此记恨上了自己,等以后她遭了难,他不但不出手相救,反而在一旁拢着袖子看热闹可怎么办?

一旁的玉盘和怜香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两人的脸唬得惨白。玉盘连声道:“既然得罪了,就得尽力弥补,小姐,咱们请海三公子来吃顿饭,和解和解?”

怜香白了她一眼,道:“咱们坐的就是海家的船,难道要拿海家的东西请客么,这在江上,又不好下去买菜置酒。”

玉盘急道:“请客不行,那怎么办?小姐在海家,就只认得一个海三公子,若是连他都不贴心,将来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呢?”

有理,若是余雅蓝不能牢牢抓紧海三公子的心,将来她在海家,可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怜香一听,也着急起来。

余雅蓝若有所思,低头瞧了瞧自己脚上的鞋子,自言自语道:“要不,还做我的老本行?”

怜香和玉盘不约而同地朝余雅蓝的脚上看去,兴奋大叫:“还是小姐聪明,给海三公子细细地做双鞋,他见了一欢喜,就甚么都不同咱们计较了。”

做一双鞋可费工了,时间只怕来不及,好在怜香和玉盘都从她这里学到了些手艺,别的不行,帮着缝几针是没有问题的,而做鞋子的材料,她随身带的有,都是现成的。余雅蓝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便招呼怜香和玉盘,开了箱子找材料。

翻拣中,余雅蓝发现一双新鞋子,这本是她给邹氏做的,乃是一双蛋青色绣云纹的丝履,因出嫁前太过忙碌,直到上花轿也没做完,她觉得弃了可惜,于是便带上了,准备做好后,再请人捎回去。不过这会儿,好像可以先挪用这双鞋来做点甚么,至于邹氏的,以后再做便是……

余雅蓝想着想着,问怜香和玉盘道:“你们可曾留意,杨妈妈的脚,同我娘是不是差不多大?”

怜香和玉盘都不明白她的意思,玉盘道:“脚没留意过,不过杨妈妈倒是同邹大娘差不多高,想来脚也差不了哪里去。”

怜香则问:“怎么,小姐想把给邹大娘做的鞋子,转赠给杨妈妈不成?”

余雅蓝点了点头,道:“我娘远在临江县了,就算这鞋子做好,她一时半会儿也穿不着,不如就先让我做个人情看,待到了广州再给她做罢。”

玉盘一听,叫了起来:“小姐,那杨妈妈不是甚么好人,连舱门都不许我们出的,刚才在甲板上,要不是您反应快,说不准这会儿被骂的人,就是我们了!”

余雅蓝却缓缓摇头,道:“不,她若真是坏人,对我存了坏心思,就不会是这样对咱们了。”

玉盘糊涂了:“那照小姐说,如果她是坏人,会怎么对咱们?”

余雅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道:“我问你,咱们到这船上,也有几天了,你说这海家的规矩,是真的很严,还是杨妈妈杜撰出来的?”

玉盘想也没想就道:“自然是真严,他们的丫鬟,都是不能随意上甲板的,高声喧哗更是要打板子了。”她说完,又不服气:“可小姐您不是丫鬟,乃是他们家未来的少奶奶,怎么能也不让您上甲板呢……”

余雅蓝打断了她的话,道:“既然你也说海家是真的规矩严,那如果杨妈妈是存了心要害我,就不仅不会来约束我的行为,反而会尽量地纵容我,让我以为海家是个宽松的地方,然后等我真到了海家,遇见那些讲规矩的长辈,再看我的笑话。”

第六十一章远嫁(五)

怜香若有所悟,点头道:“小姐所说的极是,看来杨妈妈只不过是为人严厉古板些,其实还是为了小姐好的。”

余雅蓝道:“她是海三公子的||乳|母,自然一心为了他着想,而我则又是海三公子亲自挑选的妻子,所以,就算她私下不甚喜欢我,也不会与我为难,在外人面前,更是会维护我。”

“所以,我们要和杨妈妈搞好关系!”这时玉盘终于明白过来,举起那双原本是要做给邹氏,尚未完工的鞋子,大叫起来。

余雅蓝笑了起来:“既然都明白了,那就动手罢,先把杨妈妈这双鞋子做好,然后咱们再分工协作,争取在抵达广州前,把海三公子的这双鞋给做出来。”

玉盘和怜香连连点头,当下翻找出针线等物,在余雅蓝的指点下,埋头飞针走线,做起鞋子来。有了目标,又有了事情做,船上的日子就显得不那么无聊起来,时间也好打发了。她们为了赶工,几乎半步也不踏出舱门,杨妈妈也满意了,金铃三番两次想要把场子找回来,也因她们不出门而无法下手,只得每日在她们舱门前转悠,倒是因此挨了杨妈妈几次骂,委屈得她眼泪汪汪。

几日后,两双鞋子尽数做好,杨妈妈的是一双蛋青色绣白色云纹的丝履,海祥云的是一双皮里丝面的红靴,正好成亲时穿。

怜香和玉盘还担心这两双鞋子都太薄,不适合过冬,待愈靠近广州,天气却愈发温暖,两人才放下心来,个个感叹,南边果然热些,连冬天都不太像冬天,看来以后想要看一场雪都难了。

还没到广州,就先有了离愁,余雅蓝少不得又寻些话来开解她们,同时再次暗自好笑,怎么每次都是她来担当这个心理辅导的角色,新娘子出嫁,不是该由别人来开解她的么?

这日风和日丽,为了补给淡水和食物,海家的几艘大船都在一处码头靠岸,派了专人下去采办。抛锚前,杨妈妈带了金铃来到余雅蓝的船舱,询问她有没有甚么需要采买的东西,她会让人给她带回来。

杨妈妈这一来,让怜香和玉盘愈发相信余雅蓝先前的分析——杨妈妈果然是自己人。

余雅蓝先是表达了对杨妈妈的感谢,并表示船上的东西应有尽有,她没有甚么缺的,最后将那双丝履奉上,并谦虚地道:“手艺不精,还望杨妈妈不要嫌弃。”

杨妈妈身为海祥云||乳|母,收过的礼多了去了,一双丝履,还入不了她的法眼,但她却很惊讶这竟是余雅蓝亲手所做,连声问道:“这是余小姐自己做的?”

余雅蓝作羞涩状,道:“是,我想杨妈妈甚么好东西没见过,唯有亲手做双鞋子给杨妈妈,才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杨妈妈面儿上波澜不惊,看不出是欢喜还是不以为然,只是她看了那双丝履好几眼,开口时说的却是:“老奴感激余小姐厚爱,只是余小姐这心思,用错了地方了。”

怜香和玉盘一听这话,马上对她怒目以对,这杨妈妈算是个甚么东西,居然敢说这话,她们小姐把原本送给自己娘亲的鞋子都给她了,却不但听不到一句感谢的话,反倒得了一句责备,真真是可恨!

余雅蓝却有些明白杨妈妈的意思,她大概是想说,她是海祥云的||乳|母,不管她怎么对她,她都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是自己人,所以用不着讨好,她还不如用心做几双鞋子去讨好别人呢。

所以这话虽然难听,却是一句指点,余雅蓝丝毫不敢有所怠慢,虚心地道:“杨妈妈教导得是,只是我只会做鞋子,却又不知海家各人脚上的尺寸大小,所以只做了一双给杨妈妈。”

杨妈妈听了这话,脸上倒浮出几分满意的神色来,道:“这有甚么难的,有甚么需要,尽管来找我便是,只是你只有一双手,就算加上两个丫鬟,也做不了那许多去。”

余雅蓝会心一笑:“我想海家家大业大,也不需要我一双一双地去做,我不过做上几双,送给有需要的人表表孝心罢了。”

杨妈妈微微一笑,道:“待会儿我让金铃把单子送来。”

余雅蓝诚心道谢,让怜香送她出去。

怜香这一去,好半天才回来,一进舱门就抱怨:“那个金铃好厚的脸皮,居然问我要一双鞋子,还说甚么这鞋子送给杨妈妈,杨妈妈根本看不上,还不如一早就送给她,杨妈妈知道的东西,她都知道,问她也是一样的。”

玉盘一听,火冒三丈,先是把隔空把金铃骂了个狗血喷头,而后却又疑惑:“小姐不是说杨妈妈和我们是自己人么,怎么她跟前的丫鬟却如此不堪?”

余雅蓝道:“自己人不代表就没有矛盾,我说杨妈妈是自己人,其意有二——第一,在外人面前,她同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第二,目前,她不会害咱们。”

玉盘有些听不明白,怜香却是懂了,道:“小姐的意思是,她会和我们一致对外,但关上门,她同小姐并不是一路人,而且,她只是现在不会害咱们,以后,将来却说不准,是不是?”

余雅蓝点点头,道:“若我没有猜错,海三公子屋里,目前正是这位杨妈妈当家,我这一去,他屋里的事,自然就该归我管,杨妈妈大权旁落,心里能甘愿?还有海三公子到底向着谁,她恐怕也很在乎,万一海三公子偏向了我,她在他屋里可就不如现在这样风光了。以后,万一我的权势威胁到了她,她反过来对付我,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本来就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怜香和玉盘没有看过红楼梦,却深觉此话有理,道:“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既要讨好杨妈妈,却又要防着她?”

余雅蓝暗叹了一口气,道:“而今海家有几口人我们都不知道,其中各人关系如何,更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我们不是要防杨妈妈,而是每个人都要防,甚至,包括海三公子。”

第六十二章远嫁(六)

“连海三公子都要防?”怜香和玉盘齐齐惊呼,但还没等余雅蓝解释,她们就又都自己悟了过来,在家里,夫妻之间才是最需要相互防着的人罢,你瞧余天成和江氏,不就是例子?离得越近的两个人,相互的薄弱处更是容易暴露在对方面前,所以,必须得防着,在这一点上,她们作为陪嫁丫鬟,更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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