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重生功略作者:未知
嫡妻重生功略第44部分阅读
一年。”
雪晴笑了笑,以二狗所说,在金家做了三个月,加上到这儿这半年,也就八九个月,看来是在二狗进金家前就认得的,不露声色,道:
“你以前在金家做了多久?”
“在金家两年。”李勇看不出雪晴脸上有什么表情,反而心里更虚。
雪晴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了。”李勇见她半天不进主题,问东问西,弄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坐如针毯。
“和我家相公差不多年纪,成家了吗?”雪晴让婉娘给他添了些茶。
“没,咱穷人家,又没老人张罗,这媳妇哪能这么好娶。”李勇苦笑了笑。
“唉,说的也是,赶明叫我娘帮着你张罗张罗,我娘闲着没事,最爱管这牵红线的事。”
李勇心里一扑腾,吓了一跳,双手乱摇,“不,不用了,咱一时半儿的,还娶不上媳妇。”
雪晴抿嘴笑了笑,“是有心上人了吧?哪家的姑娘,我叫我娘去打听打听。”
李勇紧张得后背都崩紧了,慌得坐立不安,“没,没心上人,这事,真不用老太太操劳。”
换成别人,如果没有媳妇的,听说能说上媳妇,不知得有多高兴,象他这般吓得如见鬼神的,到是稀奇。
雪晴笑了笑,不再与他纠缠这事,将方才问那伙计的话问了一遍,李勇也老实回了,说法与那伙计也没什么出入。
当雪晴问到他什么时候出的院子,他说给掌柜的脱了鞋就出去了,前后也就不到一盏茶功夫。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有些闪避。
雪晴当是没察觉什么,放了他回去。
等李勇出去了,婉娘奔到门边,从帘缝里看着李勇走远,才转了回来,“这就问完了?”
雪晴端了茶盅轻押了一口,“嗯,完了。”
婉娘有些懵,“这……这能问出什么来?”
雪晴叹了口气,“这个李勇,平时看着做事蛮得力的一个人,可惜了…
“真是他干的?”婉娘倒吸了口冷气,这个李勇,她是常听沈洪听的,算得上是个人才。
雪晴嗯,了一声,“只是不知他跟二狗是什么关系……”
“少奶奶,少爷醒了,在寻您呢。”丫头在门口唤着。
婉娘虽然一肚子迷糊,但也只能打住,上前扶雪晴。
雪晴起了身撩了帘子往自己屋走。
进了屋,隔着帘子,见子容已经把床幔打了起来,正坐在头上揉着额头
走到桌边倒了杯热茶,撩了珠帘进去,坐到床边,把茶递了给他,伸了手帮他揉额头,“痛得厉害?”
子容真觉得这头跟要裂了似的痛,以前就算喝醉醒来也没这么个痛法,看看身上衣裳是换过的,皮肤极干爽,也是抹过身子的,朝她笑了笑,“还好睡在家里的,醉了也有人服侍。”
雪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睡在哪儿?染坊?二狗屋里?”
“我睡染坊做什么。”子容说完才想起雪晴后面那句,哭笑不得,“尽胡说,我睡她屋里做什么?”
雪晴嘴角一撇,“还真是把你从二狗屋里扒出来,被吴信他们光溜溜抬回来的。”
子容正含了口茶在咽,听了这话,那口茶呛进了噪子眼,涨红着脸,一味的咳。
雪晴接了他手中茶杯,随手放在一边角凳上,帮他拍着背,直瞪瞪的将他看着。
子容等缓过了气,一把将她搂了摁进身边锦被里,顺势压在她身上,“你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坏了。”
雪晴鼻孔朝天,“你别不信,沈洪两口子,吴信可都看见了,不光他们看见了,染坊好些伙计也看见了。开门的时候,你和二狗正光着捅在一个被子卷里呢。”指了指屋角那口箱子,“那床单上还有人家的初血,我给拿回来了,可没冤枉你。是纳进门,还是你跟她在外头另买间房子住,你看着办吧?”
子容身子一僵,愣了,瞪着雪晴,见她一脸认真,不象开玩笑,顿时黑了脸,呼的一下坐起,套了鞋就要下床。
雪晴将他一把拽住,“你去哪儿?”
子容的脸拉得老长,跟要吃人一样,“我找沈洪那小子去。”
雪晴想拦,想念一想,这事当真险得很,不管是不是子容主动的,但终是他马虎给了人家机会,才捅出了这个漏子来,也就该让他痛一回,省得下回还马虎。
而沈洪更是该收拾的,婉娘和他多半要闹的,万一压不下,他还当真反了天了,倒不如让子容把他收拾一通。
主意一定,也就没拉,见他火箭炮一样冲出了门口,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使这么大气,也有点害怕,跟在了他后面出了屋,站在门口对着他背影叫道:“你也用不着使着劲对别人使横,你先把自己的责任数清楚,该怎么着也得给我个说法。”
子容一听,刹住脚,回头将她看着,又急又气,又委屈,额角青筋轻直跳,但事情又没弄明白,不跟她硬扳。
陆掌柜和陆太太已经知道了什么回事,只是不知道鸡血的事,只以为子容当真把人家姑娘睡了,也是气得跳脚,双双立在门口,观气色。
但见二人都跟吃了火药一样,也不敢再往上面浇油。
陆掌柜听雪晴拿话堵子容,想着子容这些年的好,有些过意不去,上前劝雪晴,“又不是他愿意的,你怪他也没用,事都到这地步了,要不就让他把她纳了,另买个院子给她住着,少来往就是了。”
子容听了这话更气,这是哪儿跟哪儿,陆掌柜是不想他为难,但他可是在成亲前就给雪晴发过毒誓的,先别说他对那个二狗没心,就是有心,他也不能,正要开口驳陆掌柜。
雪晴已是勃然变色,提高了噪子,让沈洪屋里也听得见,“还让他纳回来?成,叫他把休书拿来,从此一刀两断,叫他多醉几回,挨个纳,让他多买几间屋备着,他爱纳多少就纳多少,都与咱没关。”
说完也不看子容脸色,摔帘子进屋了。
陆太太瞪了陆掌柜的一眼,急得变了脸色,骂丈夫道:“看你说什么鬼话,你真要把雪晴肚子里的孩子气没了,才罢休?”赶紧揭了帘子跟了过去
子容惊了,顾不得撒气,“孩子怎么了?”
陆太太心里也有气,说话也没客气,“雪晴肚子里的孩子本不太稳当,药没吃上一副,却为这担子事,气得见了血,大夫说了,如果再有点什么冬瓜豆腐的,这孩子也要不成了。”
子容听完,额头上渗出冷汗,脸色煞白,闷头就要往屋里钻。
陆太太把他拦着,“她现在在气头上,你别去给她添堵了,该干嘛干嘛去。”说完撩了帘子进屋。
子容心里堵得发慌,青了脸,将手紧紧攥住,想跟她回屋,先把话说通了,再处理二狗的事,但见陆太太跟进去了,黑着脸拦着门口,也不好再去
闷着头朝着沈洪屋里去了。
婉娘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就回了自己屋。
沈洪连忙贴了上来,给她倒了杯茶,双手递到她面前。
婉娘只拿眼角睨了一眼,就侧了身,自己另斟了杯茶来喝,把沈洪晾在了那儿。
沈洪头一回对她低三下四,见她这么着,又有些来气,“哎,你这女人怎么……”
婉娘得理不饶人,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顿,“我怎么了?”
“你……”沈洪从来没见过婉娘这样,有些发虚,但又有些觉得有损大老爷们的面子,直了直腰,“哎,你还长脾气了?”
婉娘冷笑,“你有这闲功夫,不如赶紧着去把休书写出来,我拿了休书,立刻就走,也不用在这儿碍你的眼。”
沈洪这前虽然起了邪心,但跟婉娘这些年的感情是真的,再说婉娘跟他一起受的那些,他也记在心里,只是觉得男人找几个女人,不是什么事,正常得很,她这么计较实在是不应该。
听了这话,气得黑了脸,“你当真的?”
怎么想都是跟雪晴那悍妇学的,可是雪晴是仗着陆家对子容有救命之恩,可是婉娘能有什么?
现在他还没怎么,如果当真有什么,她还不反上天了?
正想端出爷们架子,把她压下去,不料婉娘开口就讨休书,反而有些懵
转念一想,对女人而言,无后为大,她这些年因为没孩子的事,没少挨人背后说嫌话,偷着更没少掉眼泪,现在听子容的意思,问题是出在他身上,这么说婉娘是可以生的。
她跟自己拿了休书,改嫁他人,如果给人生个儿子,就能直了腰板做人
只怕正因为这样,才铁着心跟他闹。
婉娘胸口闷痛难忍,他到了这时候,还硬着嘴,深吸了口气,强忍下涌上来的泪,“比珍珠还真,雪晴说的对,女人不怕跟男人熬,也不怕苦,但该得到男人的珍惜,如果对方连起码的珍惜都没有,强拧在一起,倒不如分开,各过各的。”
沈洪怔了一下,他长这么大,也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刚一句:“扯蛋。”出口,就听见外头闹了起来。
探头一看,子容是来寻自己的,顿时慌了神,哪里还有什么脾气,蹲到屋角,一声不吭。
093教训
婉娘正跟沈洪别扭着,从门帘里见子容过来,忙挑了帘放他进去,自己出来也朝雪晴屋里去了。
雪晴刚才的话,沈洪是一字不漏的听了的,知道子容遇上大麻烦了,这事还是他引起来,心虚的站起身,陪笑给子容让坐。
子容沉着脸,也不坐,将他直直的盯着,看了一阵,长叹了口气,压着火,道:“说,我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一件事不能漏的给我说。”
沈洪皱巴着脸,苦得能出汁来,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不说,别人也会说,便一五一十,结结巴巴的把子容醉了以后,怎么叫人抬他进去,后来发现他在二狗屋里,吴信寻了雪晴来,眼睁睁的看着他和方清雅光溜溜的捅在一个被卷里,最后还是雪晴给他穿的衣裳,把他弄回来的事说了一遍。
他每说一句,子容的牙关就咬紧几分,到得后来咬得两边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太阳|岤直跳,两眼红得象被火烧红的炭,最后实在压不下这气,猛的一挥拳,将身边门框击了个坑,指关节上顿时渗了血,“我说,我醉了,你干嘛不把我往家里送,往那屋里抬,做什么?”
沈洪涨红了脸,吱吱唔唔的半天唔不出一个字。
子容急了,大步跨上前,双手撑了桌子,隔着桌子向他凑近些,“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把我撂那儿,等饭席完了,你好和二狗勾搭?”
沈洪嘴角抽了抽,笑不出来了,又悔又急,抱了胳膊也不敢坐,就桌边蹲了下去,抹了把泪,“子容哥,咱对不住您,都怪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窃…
子容默了一会儿,突然抓了桌缘猛的一掀,哐当,一声,桌子翻了个个,差点压了沈洪,骂道:“你要勾搭,你勾搭去,拽上我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图个雪晴。雪晴嫁我之前就跟我约法三章,我这辈子只能她一下,你现在给我整出这么个事。”子容气得恨不得揪了洪沈起来先揍上一顿,但这时候打人解决不了问题,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指了沈洪,搁下狠话,“我告诉你,如果她跟我迈不过这道坎,不用别人动手,我先劈了你。”
外面被陆太太指着来偷偷留意着屋里动静的小厮吓得扭身就跑。
沈洪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子容哥,全怪我,是我害了你,你打我,罚我,怎么样都行。”
子容看着他那软骨头样,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踹在掀翻的桌脚上,“你就这点出息。”转身出了门。
见陆掌柜立在那儿急得搓手,叹了口气,上前道:“爹,您知道雪晴那烈性子,眼里融不得一点砂,以后那话千万不能再跟她说。她急起来,可不是找我要休书,能直接休了您干儿了。”
陆掌柜叹了口气,“子容啊,其实这事换在别人家,也不是什么大事,男人纳多一个妾也没啥,都怪我跟你娘把雪晴从小惯坏了。我也跟你娘商量过,说给些钱那姑娘……差了人去探她口风。”
子容眉头一皱,和雪晴成亲这么多年了,从来不曾听她说过他喝醉了酒会对她办那事,既然从来就没这先例,怎么可能对方清雅做出这事,再说他实在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过这些话就不方便跟陆掌柜说了,“爹,这事,您跟娘别管了,我自有分寸。叫去探口风的人,赶紧着叫回来。”他不信自己真办那事,如果没办,只要开口给人钱,自己就先认了理亏,在雪晴那就再没办法交待。
回头往自己屋里望了望,不知雪晴现在是什么想法。
陆掌柜知他站不住了,“去吧,看看雪晴去,有啥话,好好说,她也就得个嘴硬,好好哄哄,没有过不去的坎。”
子容应了,“爹赶紧叫人去追人去。”他算着时间,就刚才进沈洪屋里的那一会儿时间,人走不远。
“哎,就去,就去。”陆掌柜在子容面前本来就少主意,被他一催,慌了神忙叫着吴信。
子容见陆掌柜寻的是吴信,略安了心,吴信年纪虽小,但办事很妥当。
走到门口,咳了一声,才揭了帘子,站在门口朝着坐在床边和雪晴说着话的陆太太先喊了声,“娘。”
婉娘忙站了起身,朝他行过礼,往外走。
陆太太也起了身,拍拍雪晴的手,“别闹,好好说。”
雪晴把嘴一撇,就这么放了他,他长不了记性,见陆太太一个眼瞪过来,才扁了嘴,应了声,“知道了。”
陆太太走到门口,看了子容一眼,也叹了口气,“有什么事,好好商量着办,别硬打硬的乱来,啊?”
子容嗯,了一声,挑了帘子放二人出去,反手关了门,朝床边走过去
子容走到床边,将雪晴看着。
雪晴也不出声,抬了脸,也将他看着,明知他是什么心思,硬是不肯就这么给他台阶下。
子容看了她一阵,慢呼了口气,挨着床边坐下,去握她的手,“雪晴,我们谈谈。”
雪晴将他的手打开,不让他握,“谈吧,说吧,是买院子,还是我让地方给她?”
子容一听,火就上了头,眉心拧成了疙瘩,“雪晴,你明知我不会,还说这种话来堵我?”
雪晴看着他急,心也是一软,但知道这一软下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万一他再不长记性,没准真能出点什么事。
强忍着,脸上不作表示,仍拉长着,“子容,我可是亲眼见着你在她床上,衣裳还是我给你穿的,人也是我唤着人抬回来的。”指了指屋角的那箱子,“那沾了血的床单也是我裹回来的,这些你给我怎么解释?”
子容之前就想好了,这里面有问题,也知道她会这么问,将她拉过来些,硬握了她的手,任她怎么挣,就是不放,“雪晴,咱成亲前,就对你发过誓,这辈子只要你一个。这不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也是这么想。”
雪晴将嘴一撇,“你那时得十几岁,又没接触多少女人,一门心思自然在我这儿;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人天天对着,你看我也早看得没感觉了。男人有几个不贪鲜的,你这时去想别的女人也不难理解。”
子容捉了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就算你当我以前年轻冲动,为了娶你,什么话都说,但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管在外面再累,再烦,回了家,一看你和孩子,那些累,那烦全没了,只有舒心。我就知道,我当年并不是一时冲动,那些话是打心眼里的。”
雪晴从来没怀疑过他对她的心,但从来没听他这么直接说出来过,鼻子一酸,眼上湿了,忙垂了眼睑,不让他看见。
这半年多来,他和她都总在忙,一直没有时间这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这话说出了口,但象放了闸门的洪水,关也关不住,心里也是免不了的激动,“雪晴,人家说男人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升官发财,人丁兴旺;但自打我认得了你,我最开心的就是看着你在我身边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其他都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雪晴听到这儿,鼻子一抽,两滴泪落了下来,滴在身前被褥上,化开两个水晕。
子容深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脸贴了她的脸,亲了亲她湿着的眼,“咱们才二十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得看着孩子长大,上学堂,成亲娶媳妇。这么长的路,得遇上多少坎?遇上了拽一把,也就过了,你说呢?”
雪晴闭上眼,叹了口气,把他推开。
子容心里一沉,“雪晴……对不起,我……”
雪晴自己抹了泪,“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白,但不管怎么说,终是你犯了事,人家姑娘怎么办?”如果换成二十一世纪,遇上这种事,根本不用理会,但这年代不同,不是过程怎么样,结果就是你把人家姑娘睡了,得负责,关键是雪晴必须让子容意识到一有不慎,酿成大错,是什么后果。
子容咬了咬牙,道:“方清雅,对了那个二狗叫方清雅,我也是她出来敬酒才知道她叫什么。不管她是什么想法,但我对她真没任何一星一点的意思,我也真没碰过她。她是个人,不是小猫小狗,随便弄家里给两条鱼就能喂着,别说弄回来给你添堵,就是我这儿也容不下。”
雪晴将脸退开些,看着他的眼,他眼里没有一点糊弄,看得出他那些话打是掏心窝子的话,“你在外面泪奔这么多年了,见的事也不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子容将薄唇一抿,脸上全是懊悔,“我错了,实在是我太大意,但这事有文章,我会去查。你怀着孩子,万事把心放宽,我会把这事查明白了,给你一个交待。我只要你信我这次,好吗?”
雪晴吸了吸鼻子,起身打开箱子,取出那条染血的床单,“或许这个对你有用。”
子容见上头染着一滩血,眉头就是一皱,但雪晴递过来,又不能不接,知道是雪晴之前说的什么初血,随手裹了正想丢开,突然见上头血块有异,拿近一看,“这不是人血。”
雪晴轻抿了抿唇,“这是二狗身下的初血,怎么不是人血了?”
“扯蛋,这能是人血?别的血,或许我见得不多,但人血,我见得比谁都多,我头一回知道人血染在这布上能成块。”当年他带兵打仗,哪次不是在血光中滚打?当次打完仗,血不把衣裳浸个透湿?
打了这么多年仗,能认不得人血?
事情到了这一步,雪晴的目的也达到了,不必再装模作样跟他拧着,
“是鸡血,我知道你没碰她。”
子容冷笑了笑,心里顿时释然,“果然。”
低头,单手抬了她下巴,眉头又慢慢拧紧,“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话来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