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作者:未知
嫡女正妻第41部分阅读
,真是个聪明的女子啊”
章姨娘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是啊,想起他们刚成亲那会,真是跟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啊,家里整天乌烟瘴气的。鸿澜那个人,怎么说呢?太与众不同了,一般人还真对付不了他,你就是有八条命也能被他给气死了不过,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他碰到了沈氏,也算是遇到克星了。说起来他们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他们俩好了,我真是沾了不少光,连带着鸿澜对我的态度也跟着好了不少呢。”
姚采澜道,“那也是您应该得的。莫说这亲事是您一手操办的,就说光为了这桩婚事,给沈氏的聘礼也是花费不少吧。”
章姨娘倒是不心疼,“我这也是为了你爹,为了这个家着想。毕竟,这个家将来还是要交给他们两口子的。这些日子我已经让沈氏帮着一起管家了。她确实挺能干的,上上下下的对她评价都很不错。我看哪,过不了多久,等她逐渐上了手,就把这堆家事全都扔给她,我就又能过上我的清闲日子了”说到后来倒是一脸的轻松和向往。
姚采澜也欣赏她淡泊名利的洒脱,却故意叹道,“也就是您吧,这样急着把大权往外推,别人谁不是争得头破血流的?”
章姨娘笑道,“倒也不是我偷懒,本来就不是我的,我要来做什么?我以后啊,就管管自己的嫁妆就挺好再说了,我现在这样,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姚采澜忙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怎么,我爹他,说起要续弦的事了么?”
章姨娘摇头略带狡黠的一笑,“这倒没有,你也知道,他当初一时头脑发热说下大话,他又那么爱面子,短时间内是不会自食其言的。”两个人便都捂着嘴巴不厚道的笑起来。
这一笑冲淡了很多离愁别绪。两个人便都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开始讨论起了石头、铁锤的趣事,直到沈氏领着孩子们玩够了疲倦的回来才罢休。
晚上姚家设了宴席,给江清山一家子接风洗尘。姚采澜这才见到了姚鸿澜。原来他白日里去见了几个志同道合、都有志于绘画的朋友。
在席间,姚采澜便注意观察。果然,姚鸿澜时时看着妻子的眼色,让他举杯敬酒他便真格的站起来给江清山敬酒,虽然说的那些敬酒辞磕磕巴巴的十分不自然;让他多吃菜他便老老实实的举起筷子夹菜,直看得姚采澜既好笑,又暗暗纳罕不已。
能把这位个性男训诫成现在这样稍稍适应社会的样子,沈氏,你真是太有才了
用过晚饭,姚采澜把孩子和丈夫抛开不理,硬是挤到了章姨娘的床上,两人又唠嗑唠到了大半夜。
到了第二天,江清山一早就带着人去了军营。青梅得了信,领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进来拜见姚采澜。
两个人见面自是又一番唏嘘感叹。
姚采澜仔细的去看那孩子。他是青梅去年时抱养的,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奶声奶气的喊人,说话咬字却很是清晰,瞪着个大眼睛到处乱看,也不怕人,十分可爱的样子。姚采澜看着他便想起石头和铁锤小时候的情景,愈发爱的跟什么似的,抱着就不撒手。
石头倒没什么,铁锤见了脸色便不好看了,撇着个嘴不高兴,那眼神跟小刀子似的,蹭蹭往小孩身上扔。章姨娘发觉了便偷笑不止,引着众人都看过去,姚采澜倒是真怕惹着了这位小祖宗,这才恋恋不舍的把孩子还给了青梅。
转过天来,姚采澜才有空带着孩子们去了一趟锦绣庄。
主母一百零五小柳
一百零五小柳
远远的看见锦绣庄古朴的店门和门口的金字招牌,姚采澜心里感慨万千。九年了,自己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锦绣庄好像没怎么变过,依然是古朴典雅的大堂,依然是黑漆的柜台和柜台后琳琅满目的布料和成衣。
丫头们依然是一身簇新的蓝色褙子和水红色的裤子,其中还有几个面貌依稀相熟,激动的跑过来拜见东家。姚采澜不欲惊动那些正在店里挑选衣料的主顾,便轻轻摆摆手,直接穿过前面的店铺到了园子里。
此时正是大地回春的季节,锦绣庄的杏花开的正好,远远望过去云蒸霞蔚,仿若仙境一般。眼前的景致仿佛都没有改变。雕兰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物是人非啊。姚采澜一面走,一面感慨。
不光孩子们嬉笑着在杏树下你追我赶,姚采澜也渐渐抛开那些愁绪,开始流连忘返。大自然不经意间的美,总是最能直击人心的。
小柳挺着个大肚子迎了上来,后边的几个丫头手里拿着风筝、毽子等物,孩子们便欢呼一声拥了上去,开始争抢自己喜欢的玩具。
姚采澜看看她硕大的肚子,便埋怨她,“哎呦,这不是快要生了么?你怎么不好好在家里歇着啊还跑到庄上做什么啊?”
小柳笑着摆摆手,“奶奶放心,我在这里也不用干什么体力活,只是看着她们忙活,轻省着呢,一点事也没有。”说着又凑上前来低声抱怨道,“再说了,我要是留在家里,整日里对着他那老娘,没病也要憋出病来呢”
姚采澜奇道,“怎么,你有了身孕,她这么些年不是一直都盼着么,这下还不高兴疯了啊,怎么还敢为难你啊?”
小柳说起来便是一肚子的气,看看周遭,便和姚采澜一起沿着小径,携手到了听琴阁。小阁的南面正是小湖,水波荡漾,景致清新。两个人直接坐在了廊下,这里阳光充足,风也吹不到,真是一个闲适的好去处。
阳关暖暖的照着,姚采澜一面看着四周的精致,享受着阳光春风,一面凝神听小柳大倒苦水。
“我那婆婆一早就看我不顺眼,嫌弃我是奴婢出身,更嫌弃我这些年抛头露面的在外经营,整天指桑骂槐的,捡着就是一副村里无知泼妇的架势。我给他弟弟娶了媳妇,出钱给买了个小宅子,又把他妹妹陪送了嫁妆打发出嫁。按理说,我做的够可以的了吧?那个傻子倒是感恩戴德的很,整天记挂着我的好,我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恨不能把心掏了给我。可我婆婆不行,犹不知足,整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说她小儿子地里出息不好,生计艰难。又说她姑爷体格不好,不适合下田劳作。。。”
姚采澜已经听得按耐不住,皱眉道,“这妇人真是可恶之极你和你丈夫把弟弟、妹妹拉扯成|人,成了亲之后就该分家的,难不成还要你养他们一辈子不成”
小柳苦着脸摇摇头,“这还不止呢,她还嫌弃我成亲多年不孕,又经常暗骂我成了亲还要顾着娘家。。。”
姚采澜也跟着她苦笑。婆婆和媳妇真是天敌,像自己这般好运的人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过,”姚采澜仔细打量打量小柳,她这么多年也并不见老,虽然此时大肚便便但脸上的皮肤却白皙顺滑,脸色红润,完全没有受气小媳妇的样子,便捂着嘴调笑道,“就算你那婆婆多么的厉害,你大名鼎鼎的张掌柜张小柳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啊?”
问听此言,小柳得意的仰天笑了一声,拿着白丝手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渍,“那可不?没看我是谁手底下出来的兵么不过是那么一个无知的妇人,还能把我怎么着啊哼”
说完又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自己也晓得背地里非议长辈不大合规矩,就心虚的把声音又压低了些,把头凑到了姚采澜跟前,带了几分得意,细细的描述自己的制敌“方略”,“她若是冷嘲热讽呢,我就装聋作哑,一句话也不接,任着她自己表演。我呢,就是懵懵懂懂,胡乱打岔,你说东我答西,每次都气的那女人都只打哆嗦。等那个傻子回来,我就哭给他看,他若是问我缘故,我还什么也不说,坚决不说他娘一句坏话,就任着他猜去。所以,家里的事自有那个傻子给我出头,我是什么都不用理的。他兄弟成了亲,是那个傻子亲自跟她娘去说分家的事。他娘跑到院子里剁着菜刀连哭带骂的,惹得邻居都去围观,那个大傻子急得上树爬梁的,我却是躲在房里连面都没露。后来我就直接找了他兄弟,不过是略施小惠,他兄弟就主动开口把家给分了,他娘当时就傻在那里了哈哈”
姚采澜笑得直不起腰,还忙里偷闲夸赞她,“真有你的啊”
姚采澜笑够了,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在春阳里神采飞扬的女子,一口一个“傻子”的叫着,表面上是埋怨和嫌弃,其实心里是欢喜的吧?
小柳听姚采澜打趣她的“傻子”,却不依起来,“我们家那位是真的傻瓜,那你们家那位副千总大人呢?”
姚采澜便笑,“若说你们家的是傻子,那我家的,只能是楞子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
光宜人,一连好几天,姚采澜带着孩子们没少往锦绣庄跑。本来她是想拉着章姨娘一块出来散散心的,可章姨娘总是懒懒散散的,并不爱出门,委婉但是坚决的谢绝了姚采澜的盛情邀请。。
三个孩子是最高兴的。姚府毕竟就是个一般的府邸,哪有锦绣庄好玩哪。铁锤终于不用再劳心劳力的蹲马步,石头不用去写大字。他们的任务,只剩下“玩”一个字。
荡秋千,放风筝,踢毽子,采花,钓鱼,喂鱼,捞鱼,你追我赶。。。个个是玩的乐不思蜀。就连最最稳重的小惠也玩的有点野了,一天玩下来就累得倒头就睡。
主母一百零六田氏
一百零六田氏
江清山整天在军营里奔忙,连姚府都很少回,说是在外居住不合军规,只能好几天才回来一次。江清山不管,姚谦却看不惯姚采澜老往外跑的行为,却又不好开口训斥。
他们父女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奇奇怪怪,别别扭扭的,莫说以前他对这个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很少关爱,任其自生自灭,就是现在姚谦这官位的失而复得也还是多亏了人家老江家,所以姚谦见了姚采澜就更加气短了,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腹诽几句,任着她去了。
章姨娘一心希望她过的开心,别的一切都是狗屁,更是不会去管她。所以,姚采澜的日子真是过的自由自在的,比在自己家里时更加悠闲,因为家事什么的都不用她管,除了每天陪陪章姨娘,只想着怎么才不付这大好的光。
她跟沈氏相处的也很融洽。傍晚她带着孩子回来,沈氏就自觉的承担起照顾几个孩子的任务。她脾气好的很,看起来很喜欢孩子,耐心也很不错,孩子们那样能闹腾,也并不见她有一点的不耐烦,所以,她很快就跟三个孩子打成了一片,孩子们“舅母”、“舅母”的叫得很是欢实,纷纷抢着跟她说话。
姚采澜乐得做甩手掌柜,对沈氏的印象也越发的好。姚家的祖坟上肯定冒青烟了,能娶着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尤其是居然配给了鸿澜那种不着调的人。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奇迹啊。姚采澜对此很有些感慨。
如此过了好几天,姚采澜才最终下定决心,登门去拜访田氏,当年她在竹通时唯一的闺中密友。之所以前怕狼后怕虎,是因为田氏现在过的很不如意,姚采澜怕自己贸然登门拜访,会让田氏心里更加的不好过。
姚采澜身边只带了麦子一个人,坐车去了张府。孩子们自然又去了锦绣庄玩,有小柳照应他们,姚采澜放心得很。
姚采澜一路上胡思乱想,心里颇不宁静。妾室,通房。。。
听说田氏就因为张天成宠幸妾室才对丈夫彻底灰了心,两个人现在是“相敬如冰”了。张天成对这位结发妻子貌似也是很不错的,即使娶了妾室,还是对妻子频频示好,关爱有加,可惜田氏却不领情,而且还一意孤行,坚决同丈夫划清界限,每日里只专心抚养两个孩子,不肯对丈夫假以辞色。
张天成也不是什么受虐狂,渐渐的,两夫妻便越走越远了。
姚采澜觉得,这真是一个古老又艰难的选择。如何面对有了二心的丈夫?
是浪子回头金不换,还是你若无心我便休?因为这两种策略好像都有成功的案例存在,也都有实实在在的理由。
应不应该去规劝田氏好好对待丈夫呢?姚采澜也觉得很难判断。
而且,姚采澜现在已经知道,在姚府外书房章姨娘也特意安排了一个貌美年轻的通房伺候姚谦。
这件事她也是回来才听说的,一听之下大惊失色,可是后来想想又再正常不过。这件事她并没有去跟章姨娘讨论,还是装着还不知情的样子。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这个问题,既然木已成舟,既然男人本性如此,既然整个社会都是如此。。。
张天成如今已经升做了县丞。姚采澜还没到二门的时候,田氏也已经得了信迎了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笑,手便紧紧的握到了一起,边走边寒暄。
到了上房坐定,田氏高高兴兴的招呼姚采澜吃茶,用点心,“你昨天刚下了帖子来,我就让厨房特意出去采买了新鲜时蔬,今天中午让他们摆置几个拿手菜,咱俩好好喝几杯”
姚采澜就笑她,“田姐姐的酒瘾又犯了?”田氏颇有一点酒量,以前的时候也是爱拉着姚采澜喝酒的,可姚采澜却从没破过例。
田氏摆摆手,故作生气的瞪她一眼,“哎,我哪有什么酒瘾啊,可别败坏我的名声啊要不是你来,我自己喝可没什么意思,你可别不识好人心啊”
姚采澜忙告饶,俩人便都笑起来。
姚采澜抬头仔细看看田氏,她穿着半旧不新的藕荷色褙子,乌鬓如云,原来圆润可人的脸现在消瘦了不少,眉心的川字隐约可见。人还是个美人,只是跟以前相比变化很大,像是生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她的衣裳总是簇新的,总是大红大紫鲜亮的颜色,身上的饰物比现在可是多多了,而且眼角眉梢都是带着笑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人还是笑着的,但笑起来却带着几分文雅,再没有以前那样张扬肆意的笑容。
姚采澜并没有去问她的感情生活,田氏也没有向她提起的意思,两个人也就说说孩子的事。
田氏说起一对儿女,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
不知不觉,时间已近中午,田氏的两个孩子下了学,叽叽喳喳的一路闹着进了屋。姚采澜忙把早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又逗着俩孩子说话。
小姑娘叫昕兰,小男孩叫昕廷,都是七八岁的样子,跟石头是差不多的年纪。女孩长的挺漂亮,性子很是活泼,说话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颇有田氏当年的遗风。男孩则有些沉静,生的很是白净,但是态度也是大大方方的,对田氏很是亲近,一直静静的倚在田氏身边,微笑着听姐姐手舞足蹈的评论今天上的课程。
姚采澜忽然觉得,自己先前有点白替田氏担心了。人生哪有圆满的?可是,有子万事足。
“这丫头的嘴皮子可真利索,真是像足了你了”又看看旁边立着的昕廷,更添了几分的喜欢,“这孩子好,一看就是个懂事的,不想我们家那两个皮孩子让我闹心。”
田氏便崩了脸,“我那几个侄子到现在我还没见着呢,你是什么意思啊,怎么今天没带过来呢?”
“我不是怕扰到你嘛行了行了,过两天我再领他们来一趟就是。这些小家伙们也该多亲近亲近了。”
不多时,午饭便摆好了。田氏虽然豪言壮语要喝一点,但是,当着孩子的面,怕对孩子的影响不好,并没有做声。
等两个孩子吃饱了告退下去午休,田氏才重新活泛起来,让人把冷掉的菜撤了下去,重新做了几个菜,才把酒壶、酒杯端了上来。
姚采澜本来从不喝这东西,但是,今天,她很想陪田氏喝一回。
不过,两人都很克制,小尝即止,总共喝了一壶便散了,真要是醉了酒,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规矩两个字,早已经时时刻刻的印在了脑子里,须臾也不能逾矩。
田氏一点儿醉的迹象也没有,那点酒对她直接构不成威胁。姚采澜却有点晕,感觉有点轻飘飘的,有点疲倦,但又很舒服。
她一路晕晕乎乎的回了姚府,一躺到了床上就睡了个昏天昏地。
等一觉醒来已是傍晚,起来后头却隐隐的有点疼了。唉,自己的酒量多年不练,竟是真的倒退了这么多啊姚采澜有点感叹。
江清山进门时,姚采澜还保持着有点恍惚的状态。屋子里还没有掌灯,光线有点暗。
江清山没发觉姚采澜的一样,一边换着衣裳,一边犹自跟她唠叨着什么。
姚采澜晃了晃头,忽然一下子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原来你今天是休沐啊,尼玛的你休沐不好好在家里陪孩子,居然出去会你的老情人去了
主母一百零七小香上
一百零七小香上
她自幼贫寒,从小就吃够了苦头。那些贫困交加的日子,饥饿的滋味,寒冷的感觉,经常让她在生活转好后还噩梦连连。
父亲早就病死了,她并没没有多少印象。家中她唯一可依赖的哥哥为了改善家境,一咬牙去从了军。这显然是一条不归路,命大的回来也少不了缺胳膊断腿。为了哥哥的事儿,母亲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就靠他从军得的那点子银钱,再加上几家那几亩薄田免了税银,母女两个人才免于饿死。
母女两个相互扶持着艰难度日,心里只有一点希望,那就是哥哥平安归来,让娘俩有所依靠。然而,命运并没有青睐于她。在她十五岁那年,哥哥阵亡了。
自家的天塌了。母亲大病一场,几乎丢了命。家里冷锅冷灶,她只能强撑着,白天下地干活,晚上做点针线,勉强能得些银钱给母亲抓药。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撑多久。有时候,她很想买一些耗子药娘两个一块吃了,两眼一闭就超脱了,不用再受苦了。
她长得很不错,村子里有不少男人觊觎。对于周遭那些像狼一样的眼神,若不是她心里还有点成算,早就不知被欺负了多少回了。
她一直在琢磨着,是不是该寻一门亲事,让自己有个依靠。可是,自家家徒四壁,老娘病弱,村子里家境殷实的便看不上自己,怕娶个累赘。村西头有个青年人很不错,长的端正,人也老实肯干,可他家里也没几个钱,比自己家稍好些也强不了多少,粗茶淡饭勉强能喂饱人,但是,她怕跟了他照样受穷,继续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就狠了狠心没去回应那人炙热的目光。
于是,她高不成,低不就,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临睡前,她拖着劳累了一天的身子,有时候会想,睡吧睡吧,睡过去再也不醒就这样解脱了也好。可是,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