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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全第8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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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全作者:未知

嫡女成长实录全第82部分阅读

京也有近十年了,这街景几乎一点没变,街两头开的全是老字号。倒是西安城里这几年,这铺子开那铺子倒的,时不时又有人大兴土木,总觉得错个几年没来,那就都快认不得家在哪了。”

“也是因为北戎闹得厉害,城里人多了,自然动静就大。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东北帮这一来,不知道带了多少钱来。”桂太太顺口说了一句,还要再看时,马车已经拐过了弯,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她不禁大失所望,喃喃道,“啊?这就到啦!”

她的失望绝非无的放矢:一入闺门深似海,换了一般的轿子,就是卷轿帘都不好意思,她们在路上望见的几乘车轿,无不是把帘子放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丝缝透气。京城虽然热闹,但桂太太所能享受的也就只是这么一段短短的路程而已,之后就是再有出门的机会,也很难特立独行,非得要卷起竹帘,来看外头的风景了。

善桐也感到一阵可惜,不过想到含沁就近在眼前了,又觉得出不出门也无所谓,满心满眼想的就是把女儿抱给做爹的瞧瞧,再投入含沁怀中和他絮絮叨叨地把说不完的话说一说,在京城在西安,能不能出门,又有多少烦心事儿要处理,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下,早已经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了。

桂太太也是过来人,见善桐不再接话,而是满脸兴奋地望着窗外,心下便是一酸:这里是她家的产业,她第一次过来,还有什么心思同自己说话?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入户和姑爷见面了。和自己客居此地,又有极大不同啦。

她便不再说话,而是默默地望着外头的青砖墙一路延伸到了小巷尽头,只见得一间小小门脸,连堂号都无,心下还正暗自嘀咕呢,里头早有人迎了出来,拉起帷幔请叔太太、少奶奶下车,没想到下车进去一看,虽不说雕梁画栋,但只一进堂屋,从用料营造来看,便有气派在了。她见这还不是正屋,便不禁笑道,“我还当你们买的还是西安时那样的小院子,怎么看着这间院子倒大了。”

“嗯,那时候还不知道挤,其实等大妞妞落地后,就觉得没那么宽松了。再加上也要充充门面,这屋子是三进带东西跨院的,虽不说多宽敞,但也尽够住了。”善桐一边说,一边游目四顾,见除了一脸堆笑迎出来的管家夫妻之外,并无含沁身影,便知道他恐怕公务出去了还没回来,一阵失望不由得袭上心头。

她还没开口,桂太太倒是先问了,“老文,怎么搞的,侄少爷呢?我们这么大老远过来,他还跑出门去了。”

因家中人口有限,这个管家是含沁特地问桂元帅要来的。其实也就是变相地邀请桂元帅在他身边安插一两个眼线,免得桂元帅私底下也许还要再动手脚,这也是年轻人办事,老人不能完全放心的意思。非但老文,甚至含沁身边带着的几个幕僚,也有些是桂元帅分配给他的。这个老文在元帅府当差多年,因此桂太太和他倒是比善桐和他要更熟悉得多,他对桂太太的态度也更尊敬,先跪下来磕了头,才道。“回太太的话,皇和谐上圣驾出京去上香礼佛,侄少爷随行,三天前就出去了,怕是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桂太太和善桐登时都说不出什么了:当皇差可不比别的,当然不可能随便溜号。桂太太嗯了一声,便道,“那就快洗漱开饭吧,走了大半天,人也累了,困了!”

善桐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老文才扭过来给她磕头,又恭敬地问她的好,她也就懒得先和他计较,把孩子交到四红姑姑手上,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自己笑道,“住的地方都安排妥当了吧?说不得今天要劳累一番了。婶婶,我们先安顿下来,再彼此说话。”

正说着,忽见通往里院的月洞门似乎有一角红裙一闪,善桐猛地几乎连呼吸都要顿住,便指着那边问道,“那是谁?怎么这么没规矩,竟在门里窥视!还不出来?”

这么一说,果然便喝出了一个脚步踟躇的年轻少女——她倒还好是做女儿家打扮,不过只看容貌,便令善桐心跳得更快:花容月貌四个字,竟似乎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貌。

217、当红

善桐还没说话呢,文管家已经皱起眉头,怒道,“谁许你到处乱跑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府里前前后后也不是没有姑娘进来,再没有一个和你一样,竟这么没有分寸!”

这话说得善桐眼前都几乎一黑,连桂太太都吃惊起来,看了善桐一眼,笑道,“老文,怎么搞的,难道含沁到了京城,还竟不安份起来?什么前前后后的,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正说着,那少女已被随老文迎出来的几个下人给驱赶回了内院,老文也打量了善桐一眼,不禁失笑起来,老文家的倒是快言快语,白了自己男人一眼,因道,“少奶奶别听他满嘴里跑马,少爷可规矩着呢,这半年来多少人往家里送美人儿。都被他给退回去了,这两个也是别人送来的,就昨天才刚到,少爷不在家,我们不好不收,怕得罪人。只好先安置下来了,等少爷回家了再退吧。”

这交待得比较清楚,善桐的心也终于略略安定下来了,桂太太倒是眉头拧得更紧,有几分不快。“奇怪,闲着没事,谁往别家塞人?这不是明摆着犯忌讳呢!”

“京里就这个规矩、做派。”老文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两人往内院让,一边说。“少爷又没带着女眷在身边,都说内务无人打理不成体统,从同僚到上司都有送的,这半年也有七八起了,推都推不掉,人直送到家里来。不收还是看不起人呢……凡是有品级的官老爷,家里又再没有几个通房的,都有人送。”

善桐这才体会到了母亲当年所说的‘无形压力’,京里风气是这样,你挺着不让人纳妾,简直是鹤立鸡群了,背后肯定少不得被人说嘴。再说,这种被人精心挑选训练过的美姬,和身边的家养大丫头比,哪个威胁更大根本是一目了然的事,也难怪母亲在京城住久了,就总是惦记着要给自己找通房。算下来,竟还是自己提拔身边的丫头更上算,一来堵了外人的口,二来也能堵一堵丈夫的口。

她这边出神,桂太太那边却大摇其头,叹道,“真是太荒唐了,这起人就该去西北过一过苦日子,怎么感觉和富贵烧了手似的,太平得没了边了,一个个就都张狂起来了。”

她又拍了拍善桐的手,倒是难得大方地安慰她,“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含沁想张狂也不敢,我们桂家规矩严,谁不知道一般是不许纳妾的?他要敢不老实,我和他叔叔第一个不饶他。”

在这点上,桂太太强硬有力的支持是令人心里熨帖的,善桐也开朗得多了,笑道,“我就是吃惊呢……想着她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扭头就吩咐老文,“文叔,还是多加派人手看管,不要让她们四处走动了,家里本来也不大,有些地方总是外人不方便进去的。”

老文忙唯唯诺诺地应了下来,这个小插曲方才告一段落,大家各自回屋休息。善桐洗漱过了,又绕着几个院子走了走,四处看了看,对自己在京城的这个家的布局,心里多少也就有数了。

这是一间三进的院子,板板正正,最外头一间延客进门玄关一样的小进不算,还有一层堂屋,外带东西厢做了书房布置,是给男主人平时会客办事用的。里头两重后院带着东西跨院,南后院冲外头后街也开了门,老文拿来安排下人们住,算是颇为妥当。这里不比西安,通铺一设,低层仆役就有了容身之处,至于亲信大丫头自然跟随主人居住,头面管事也有厢房单独居住,也有情愿去外头凭屋住的,等等不一而足。

榆哥和李先生人多,虽然一路来,但并不和她们住在一处,只在这里略做落脚而已,李先生在京城本地是有亲眷的,榆哥也要去阁老府打个转再说。毕竟是亲戚族人,不去打打招呼是说不过去的,若阁老府不留,则估计是要依附李先生居住。而善桐是主人,自然住的是正院,东跨院老文安排给桂太太歇着,善桐看了看,连箱笼都已经摆好开箱了,屋子里收拾得比自己屋里不差。西跨院陈设要简洁一些,家具也不多,是给大妞妞住的,老文老婆笑道,“想着姑娘也将到学步的年纪,要喜欢四处爬动,家什多了容易磕碰。”

善桐不置可否,又去看望了四红姑姑——她跟着大妞妞住在西跨院里——见诸般陈设虽然还过得去,但也有些差强人意,眉头就不禁一皱,四红姑姑看见了,便冲她摆手儿。

第一天见面就发作管家,善桐也不至于这么没城府,怎么说人家也是跟着含沁孤身在京有半年时间了,还有旧主人在身边——这偏偏又是长辈。不过寻思片刻,她心底也就有了成算,只不露声色,又吩咐老文媳妇派人送信,向在孙家借住的三个哥哥送信报平安,又把大太太、善桃带给孙家的土产,并自己一份礼物送去。此外还有杨家、王家等亲眷,也都派人过去问好送土产等等,这样安排下来,她才渐渐觉得乏了,便不知不觉伏在床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渐渐睡不安耽了,仿佛听到大妞妞咿咿呀呀的叫声,过了不久,又转为了哭音,善桐母亲天性,等了一会不见她止住哭,就是再困也不禁要睁开眼来,还含糊道,“人呢?怎么还不来拍……”

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是着了一掌,掌心柔柔嫩嫩的,不是大妞妞的小巴掌又是什么?善桐揉着眼睛定睛看时,只见含沁脸上带笑,手里拿着大妞妞的小手,又轻轻地拍了自己一下,口中笑道,“大妞妞,我们把娘打醒了就一道吃饭,你说好不好?”

大妞妞显然有不同意见,虽不说大哭,但白生生肉团团的小脸抽巴抽巴的,已经有些呜咽声出来了,善桐才一爬起来,含沁这边一松手,她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了母亲怀里,死死地搂住善桐,双腿夹住她的腰就不肯放——她生得壮实,已经爬得很顺畅了,腿脚还真有劲儿,善桐都未曾扶她,她就光凭着自己的力量悬挂在母亲胸前,也不觉得吃力。

含沁不禁哈哈大笑,善桐白了他一眼,碍于大妞妞在,也不好过分亲昵,只是把头靠在含沁耳边,轻轻说,“色鬼,大妞妞吃饭,你可不能看。”

这倒是含沁没想到的,他一下脸红了,轻轻地吻了吻善桐,才道,“你这个女色鬼,多久没见面了,还……”

说着,便要把大妞妞剥下来,没想到大妞妞估计是被他欺负得怕了,含沁的手一黏到她她就大声干嚎,两夫妻都是无奈,善桐哄了半日,才把大妞妞哄得破涕为笑,又将她举到含沁身上,笑道,“亲爹爹一下。”

大妞妞懵懵懂懂的,虽然还是一脸的嫌弃,似乎并不想靠近含沁,但她很听善桐的话,还是勉强亲了含沁一口,嘴碰到含沁的脸就赶快移开了。含沁望着女儿,眼里写满了情感,又把大妞妞接过来轻轻地拍着她,大妞妞扭动了一会,因含沁不再逗弄她,便竖起身子,攀在父亲肩上,吧嗒着嘴巴四处张望起来。

“是饿了。”善桐忙唤了养娘过来,果然这一次大妞妞便不再挣扎,而是痛痛快快地被养娘抱走了,还回头笑眯眯地对两人招手儿。含沁和善桐并肩在床上坐着,也笑着和她招手。大妞妞便呢喃了一长串意义不明的话,这才出了屋子去。

小夫妻这还不赶紧抓紧时间?也顾不得没吃晚饭,先亲昵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头碰着头用饭,善桐就和含沁告状,“什么人啊,被送来等着退回去的还到处乱跑!”

含沁看来是真不知道这一茬,怔了怔,经善桐解释方才恍然大悟,他不在意地道,“都是可怜人,你也别折腾她们,免得又闹个什么伤啊病的说不清,以后有送来的全都先收下,等我回来了再拿我名义去退。”

就算两个人的感情也可以说得上经过风雨,但没有人看到自己丈夫如此识趣会不开心的,善桐抿唇一笑,又和含沁呢喃了几句,才道,“这才乖了,要是你敢收一个女人,我就抱着女儿把你钱庄银子清了,自己回西北去!”

含沁哈哈大笑,忙说不敢,又向善桐致歉,“不过要退这些人,也得费点心思,有些关系实在亲密的,你一味说家规不许纳妾,他当你和他客气,还说让我养外宅。这种要说得不好容易得罪人家,毕竟人家家里都是娇妻美妾一大堆的,我就一律说的是怕太太。”

他先一缩脖子,预防善桐打他,见善桐没有动弹的意思,才又道,“所以,恐怕你人还没到,在几个亲近的兄弟家里已经颇有些名气了……这个你心里要有数!”

善桐也很有几分啼笑皆非,不过设身处地帮含沁想了想,又觉得好像除了怕太太外,也没有什么不伤感情,体面的推托办法了,再说这也的确是她甘愿承受的名声,只好道,“你其实该说你自己练童子功不能多近女色的——”

“没用!”含沁看来是被这一招给烦怕了。“不说别的,就说许家世子爷吧,人家也说自己练功不近女色呢,他回来到娶亲这短短的时间里都还有人给送的,说什么‘就陪着你玩玩’,也不知道谁作兴起来的风气,到别人家里吃酒,偶然多看了一眼,第二天就要送到府上,不然就不算是和你亲近了。就为这,我小半年没敢带人回来吃饭,不然一看我家里连个美貌侍女都没有,就是又跌分又要招人送礼了。”

这种风俗虽然荒谬,但显然不是小夫妻能够随便改变的,善桐陪着感慨了一番,又顶了顶含沁,笑道,“混得风生水起呀?说,是不是得到皇上的青眼,又或者得到哪个军界大佬的夸奖了?我就不信,这美人虽然多,可也不是谁家都有几百个,是个人随便送的。”

含沁先拍着胸脯逗善桐,“那当然,别看我到京没多久,可是现在直入金銮殿,可以不解刀呢,还有谁能和我比?”

他是御前统领,当然可以带刀进殿,可那刀一般说来也是没开封的。善桐被他逗得大笑,两人又闹了一番,含沁才道,“多半还是为了讨好我们家吧,反正我们家一直僻处西北,和京城没什么过多的往来,这几代都没和京城名门结亲了。他们对我们可能也比较好奇,再说,最主要还是因为现在西北事情多,边路那边商贸机会也大。才开禁没几年,据说流水就走得极大了。这么大的利,大家也都眼红……”

要在西北参一脚,肯定要和西北地头蛇打好关系,当然各家争相和含沁结交,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正好桂家也想寻找盟友,岂不是彼此两便?善桐点了点头,含沁又说,“而且圣上也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多听我说一些西边的事,可能造成大家误会,觉得我讨皇上的喜欢,对我难免也高看一眼吧。”

刚才开玩笑的时候口气那么大,真的要说起得宠来了,语调反而平平淡淡的,一点都不矫饰。足见皇上的宠爱,并没有令他头重脚轻,善桐由这一点忽然想起来问,“那大舅舅在皇上身边也还得宠?你不知道,这一路……”

便把自己路上痢疾,到临汾得了晋商助手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尽量淡化苦楚,可这又怎么能瞒得过含沁?当下又自然是好一番心疼,反正久别小夫妻重逢,少不得要拿肉麻当有趣,就中情景也不消一一说来。两人腻歪了一会,含沁才说,“大舅舅在皇上身边是很得宠,虽然官位没上来,但皇上经常点名听他讲学。看起来大用的日子,是近在眼前了。”

难怪晋商们要如此巴结了,善桐自然也开心,这边才要和含沁再说几句话,那边已经来人道,“叔太太说,孙家、杨家、王家都来人问好,并请我们有空过去做客,又或者是上门来拜。叔太太问咱们从哪家开始走动得好。”

话一开口,小夫妻对视一眼,两人就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218、发紫

毕竟都是有城府的人了,有些事不必说得过透,善桐也没提这个话茬子,只是和含沁商量,“孙家自然是要靠后了,这王家、杨家都是亲戚,也都该上门去见一见。但这谁先谁后,也不能说没有学问,关系都是一样的,你看着怎么安排好呢?”

含沁想了想,便笑道,“还是先到王家去吧,那毕竟是舅舅,和咱们感情更亲近一些。阁老府那边红得发紫炙手可热,对于上门的亲戚,可能就没那么着紧了。没必要先到杨家,被舅舅知道了,反而挑理。”

善桐自然没有异议,派人回了桂太太,桂太太也没二话,只说让善桐自己过去,她就不去了。善桐知道她有些自重身份,一个也是为了让自己和舅舅舅母说话更无所顾忌,便应承下来,回头和含沁就寝时,含沁不免又要索求,善桐产后半年多,身材回复得好,兼且又丰腴了不少,就由得他去了。两个人缠绵过了,靠在一块,不免又稍诉相思,善桐便把善喜过门后家里的一些变故说给含沁知道,含沁听得漫不经心的,一边听,一边又上下乱摸,善桐被他摸得浑身发痒,不禁笑起来道,“好了,明天还出门了,再闹下去,路都走不动。”

含沁这才抽出手来,将善桐揽在怀中,鼻尖都要埋进她肉里了,一边含糊道,“有时候觉得想得我心都疼了!”

一边说,一边又拿起善桐的手,放到他身上某些特别部位去,委委屈屈地道。“偏偏京里这个样子,就连多看别人一眼,在心底意滛一下解解馋都不行。没看一眼呢都给你送过来了,看一眼还了得?真是憋死我了!”

善桐又要笑,又想嗔他,“意滛这种话,你也真敢说的,你就不怕我生气?”

话虽如此,这个夫君待她是真没得说了,她少不得也生生涩涩地用手上功夫服侍过含沁,因久别重逢,含沁竟还没有睡意,两个人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善桐一边揩手,一边听含沁道,“现在京里形势微妙,明天你上了舅舅家……嗯,不过舅舅那边倒也是无所谓的,他念着你的情呢。对了,那四万两,这半年来已经是几次要还,我都为你推了,我说根本不必。到时候舅舅舅母私底下要说起来,你说话得注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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