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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 全第6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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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成长实录全作者:未知

嫡女成长实录全第67部分阅读

跪一天?你可也是她亲女儿……”

善桐越听越气,挣扎着要从含沁怀里出来,含沁却又抱得紧,看着劲瘦的胳膊,就好像是精钢铸成的一样,她是怎么用力都挣不开。只好埋在含沁脖子边上嚷道,“我就是不明白了!是她不讲理还是我不讲理!我错了吗!什么事都要我让着她!她不给我面子,我为什么要给她面子!”

一边说,眼泪一边流得越凶,含沁叹了口气,只好不再说话,和哄孩子一样低声说,“好好好,我们三妮委屈了。”

“她给我委屈也就算了。”善桐是越说越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没脸,以后你要怎么和姐夫哥哥们走动。”

一边说,一边呜呜咽咽就哭起来,“谁是她亲生的,我就不是她亲生的,就榆哥才是她亲生的!姑爷第一次上门就给没脸,我就是气性大怎么了,以后看我还搭理她不!”

含沁作好作歹,劝了半个晚上,又拿桂太太出来吓她,“明天元帅府又叫吃饭,你肿着眼过去,是恐怕她不知道你和娘家闹了不开心?”

这才把善桐劝住,好在此后半个月,桂太太天天叫小夫妻过府,虽说她本人一团和气,善桐亦不得不留心应酬,时日久了,也就把这天的事淡了。一心纳闷桂太太的心思了:忽然间对她这么亲切,这可和她素日里我行我素的作风不符。

175、回家

就算桂太太对她的亲切,实在是令善桐有几分毛骨悚然,但人家宗妇没出招,她自然也只能静观其变。新婚这头半个月,她除了在元帅府应酬桂太太之外,其余时间就多半在家里翻看账本,掌握十八房的经济脉络。

含沁在新婚头一天里说的“我真要万事不管了,你不出三天就能被烦死”,倒的确不是虚言,这几天来含沁自己的事情就够多的了,一开始还经常要从柜上赶到元帅府和她会合,吃一顿饭把她送回家里,就又匆匆出去见人。到后来善桐索性让他不要过老九房去,反正男女有别,就是他在,也不可能在女眷这边打滚,她依然要一个人应付桂太太等人。再说,桂元帅同桂家兄弟也都各有各忙,含沁天天必到,倒是显得他游手好闲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专吃老九房的便宜呢。

不过就是这样,含沁也尽量回家来和她一道用晚饭,有时候和她说起来,天天见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物,有城里专做粮食生意的那几户人家,有从前王大老爷留下的那些同僚,遇见了就一道拉去吃饭,也有些惯常来往的武将——西安城里积年的商户、筹措军粮的买办人家……人面广、人脉多的男人,肯定是要花费不少心机在社交上的,现在有了娘子,含沁要回来吃晚饭了,白天就更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他前半年在西安时间不多,多半都在集中精神筹办婚事了,现在就肯定要把之前的工夫补上。就是善桐也要跟着他记:某某的夫人是谁家的亲戚,平素里有什么喜好,有什么忌讳。谁谁谁的媳妇又有什么事情求上门过,应了没有,找谁帮她办的,又收了什么好处……

有些事情,从前没有媳妇,含沁就得一个人靠脑子记,现在有了媳妇了,就可以搞太太社交。善桐也是一点都没有歇着,一大早起来去桂太太那边应酬过了,回来就看账本记笔记,到晚上和含沁吃过晚饭,小夫妻也不是情话绵绵,含沁坐下来扳着手指和善桐说十八房的人情往来,帐面上的那些除外,还有这些年别人欠的人情,他欠别人的人情云云。如此到了深夜赶忙睡下,偶然亲热片刻,因第二天要早起的,也不敢需索过分。善桐虽然还是觉得这种事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但含沁倒是发掘出不少心得,很是自得其乐,又老主动来撩善桐,千方百计,想要使她快乐。

为什么说女儿家出嫁了,心思就偏了夫家?这么亲密的事,就是善桐自己都未曾对自己做过,就算两个人从前不熟悉的,坦诚相见之后都要熟悉起来。更别说这门亲事是两个人使尽心思争取回来的。就用含沁安慰她的话来说,“要是你嫁了我,一天到晚愁眉苦脸的,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了?千求万求求回来的婚事,就得把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不开心的事,没法挽回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想!”

嫁一个这么通透的丈夫,倒也真是善桐的幸运了。她也就笑着自我安慰,“好在是没有婆婆,在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看看大嫂,在婶婶跟前还不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婶婶一个眼色,就要起身执壶劝酒,连顿饭都不能安心吃。”

因她有意结交,也或许是慕容氏真的需要一个朋友,两人倒是熟稔得不慢。如今慕容氏背了人也和善桐说几句自己的烦难,反正不外乎是婆婆难伺候,丈夫常年在外,相聚日短,一直也都没有孩子云云。

再这么一想,善桐也就不觉得含沁没有军队里的差事,是什么憾事了。像桂家三兄弟,从老大含欣起,每年在边防常规坐镇都要半年,一旦有什么小动静,那就是整年整年回不来西安。做少奶奶的也不好跟到前线去——不便起居不说,也没有这个规矩。桂太太当年就算在前线有自己的院子,那也是偶然过去小住一番而已,还是因为桂元帅实在是太久没回西安了——据说最久的一次,是足足三年都没有进过家门……

大家大族,自己房里的爷们不在,家里也不缺男丁。可含沁就不一样了,他要一走,十八房就只剩下善桐一个人。就算是挣回了天大的富贵又如何?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闺房独处,倒是比没出嫁还要更冷清。因此本来她还打算设法求父亲也好,求大舅舅也罢,甚至就是想办法求桂元帅,为含沁也寻一份职司回来,免得遭王氏的白眼。但如今反正和娘家关系也疏远了,善桐多少就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游手好闲,也不是非得要挤进系统里,才算是有了个终身,按含沁的家产,小夫妻就是带上几个娃吃一辈子,恐怕也都是吃不完的。

是的,虽然十八房眼下现银不多,“也就是四五万两”,并且也不是可以轻易动用的,含沁已经和善桐略作交待,他还是想要伺机添股,不是多入股几家,就是把如今这几房粮号握得更紧一点,现在这几年西北边事不断,做粮食生意那是绝对稳赚不赔。就算以他的身世和官职,要入股那也得真金白银地拿出现钱来。但毕竟在过去几年的经营中,这个令善桐很有几分刮目相看的少年郎,已经为十八房置办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当时他起家还是靠的小五房来买粮的机遇,这边一进一出,虽说卖的不是最高的价钱,但倒手也有十多万的利润。那时候战事吃紧,西北凋敝。多的是粮号撑不下去的,几间大粮号背后的老西儿,又被狠狠地拉出来不是斩首就是入狱,桂太太亲自拍的板。到末了却还是便宜了含沁,他或者是低价赎买,或者是和山西那边几间实力雄厚,到底没被东宫彻底整倒,还是苟延残喘下来的大家族合作入股,在西北战事最吃紧的那几年,把这十几万两全花了个精光,这就以远低于市价的价钱,谈下了这许多商号的股份。现如今面上那间粮号一年四五千的出息,用来填补十八房一年的花销那肯定是足够的了——其实就是含沁一年能吃喝多少?这四五千银子,大部分还是四处送了人情。他们人口稀少,红白喜事就少,可各亲朋好友有事是不能不随份子的,还有老九房两位长辈的生日礼物,得了闲孝敬小五房老太太、耿总兵并太太……这人情虽说是因为含沁本人会做人,但这么些年下来,没有真金白银铺出去,他也拓不开这么广的人脉摊子。

善桐看从前的支出帐时,就指着一条对含沁笑,“这个青花瓷笔洗要一百多两银子呢,你是娶了我了,要是娶了别人,给媳妇看账本的时候,你这要怎么解释?”

含沁哈哈大笑,“不娶你就没那么早成亲了,到时候要是她问起来,这不是写了吗?那是孝敬姑婆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就是在你屋子里看到了,那也是你仗着老人家疼你,拿了她的体己。”

小夫妻说说笑笑之余,善桐也就算出了十八房一年的开支:含人情带吃用,就算添了自己这么一群陪嫁,一年五千两银子那是怎么都够用的了。按含沁的收入来说,自然是绰绰有余。就是不动用储蓄,那也足够用了,并不需要自己的陪嫁来贴补家用。

本来给姑娘家的陪嫁,那是为了让她在婆家买个胭脂水粉,也不至于看人脸色。像杨家这样的大宅门,每个太太一个月就是按月例领银子花销,大太太没有陪嫁,只得一个月十两月例。大房母女头上手上就很少有光鲜亮丽的首饰。毕竟官中就算也为女眷们置办首饰,却也终究是走个形式而已,这种体己开销,多半都是从太太奶奶自己的陪嫁里出的。也所以讲究人家,有的是把女儿一辈子的吃用都给陪过来了,为的就是即使婆婆刻薄,女儿也无须为金钱所苦。

善桐的嫁妆多半是到了家具、首饰和人口上,给她带过来的体己银子,也就是姐姐假托父亲给的那两千两了,甚至连铺子和田地都未曾有,对外的解释是要到了天水再行置办。其实她心里也有数:按官中那点钱,能置办出这么一份嫁妆来,姐姐肯定已经是费了无数心机了。好在如今含沁过门就交了私章,也就没所谓官中嫁妆了,人家话都撂在那里了:“只要你能花,少爷我就能挣。”因此善桐心里倒是多了几分底气,一边也打算着如何约束下人,把天水和西安两边的摊子铺开了,一边也跟着含沁看铺子里的账册,以便至少能够掌握自己占优势股权那几间商号的运营情况,免得将来含沁万一有事外出,自己不顶用,那就反倒成累赘了。

如此忙忙地过了一个月,桂家天水那些亲戚也都在西安住够了,亲戚走过了,新鲜布料首饰买过了,便纷纷启程回天水去,对善桐倒是都很热情,“快回天水走一趟吧,有的是人家要见识十八房的新少奶奶呢。”

毕竟她出身高,十八房和老九房走得又近,私底下的事,这些太太奶奶自然不可能咂摸出滋味。这成月里桂太太对善桐还比对慕容氏更看重,水涨船高,善桐虽然是新媳妇,但得到的尊重却不比谁差,她也自然都打叠精神,一一应酬过了将众亲戚送走。桂太太对她也依然亲热,三不五时,还是接她过府说话,善桐也没有办法了:她不能不给人以自己架子太大的印象,因此再次便不用人接,自己一两天内,也到老九房去坐坐。

这一天正好是桂含芳的生日,家里众人也还都在,只有桂含春去武威轮值,因含芳年纪小,又是小生日,老九房便不曾声张,只是喊了含沁两夫妻过来吃饭。善桐亦早听含沁提过,他早为桂含芳物色了一把锋锐的宝剑作为礼物,善桐送给了一本新制的行军布阵图,无非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这还是她自从出嫁后第一次和男眷们一起坐下来吃饭,善桐难免有几分紧张——她别人倒是不怕,就是有点怵桂元帅,见桂含芳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看含沁又看看她,心底也是好气又好笑:这小子,只怕是还惦记着善喜呢吧……

桂元帅倒没有露出异色,他始终还是一团和气,就是对子侄辈也没有大家长所特有的威严,可就是含沁在他跟前也都显得老实了几分。慕容氏和善桐就更别说了,倒是桂太太容光焕发,频频举杯,又说,“今年家里添丁进口,我心里高兴!”

她夸了善桐几句,把善桐夸得浑身毛发直竖,又向着含沁笑道,“小子,娶了这么个能干的媳妇,现在可享福了吧?从前在西安的时候,成天四处野,也不到家里来吃饭,不是这个朋友叫,就是那个朋友邀,现在有了媳妇,听她说起来,你倒是天天回家!”

含沁也笑道,“这可不是?家里人口少,要我不回去,她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吃饭?所以中午她时不时过来请安,也是偏了婶婶这里的热闹嘛。”

当着桂元帅并桂家兄弟的面,这两个人倒是和乐融融,你一句我一句的,绝看不出来私底下关系有多尴尬,善桐亦不得不跟着微笑配戏。她心底倒不是佩服含沁演技好,是佩服桂太太:这些年来颐指气使,在西安当惯了皇后娘娘。没想到也有沉得下心做戏的时候——这真要端出慈祥面孔来,还确实是滴水不漏。

两个人说了几句,桂元帅也笑道,“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就不要再去外头野。我几次让你进军队做事,你婶婶又心疼你年纪小,你自己也嫌拘束。现在媳妇都有了,成家立业,该收心了。”

他看了妻子一眼,又向着善桐道,“含沁媳妇也说句话,劝着他些。我这边安排下去是一句话的事,可朝廷那边毕竟也有文章要走,别工夫都做了,他又说不去,那就矫情了。”

善桐蓦地一怔,才要去看含沁的脸色,那边桂含欣和桂含芳也都道,“是不该再野了,再这样蹉跎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进步?”——倒都的确是情真意切,显见得是认真觉得含沁在外绝对是蹉跎了时光。

这么看,大概他们是还不知道桂太太压含沁的事,就是知道了,也觉得是桂太太心疼含沁年纪小……

善桐才这样想时,桂太太也笑眯眯地开腔了,她握住善桐的肩膀,手上力道不轻不重,恰恰把她捏得很有几分疼痛,显出了她多年来骑射的基础。一边想着桂老爷道,“就是,我也正想提呢,有媳妇就不是孩子了,该懂事了。不说你叔叔准备大用你,就是你媳妇我也没想着放过——我年纪大了,家里事情又多!你大嫂是个糊涂人,管不过来的,刚好含沁就娶了你进门,这不是正好为我分担子来的?干脆你也别回天水了,都是一家人,住在外头做什么?就搬回来住!也正好替我管管这个家!”

善桐心中一凉,她闪了桂太太一眼,又见桂元帅面露沉吟之外,两个桂少爷都有赞同之色,心底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桂太太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176、蹂躏

不愧是当惯宗妇的人,要拿捏起底下人来,真是驾轻就熟,这句话说出来,那是又显出了慕容氏的不好,又显得桂太太心胸宽大:十八房产业多少,老九房的老少爷们心里肯定是自以为有数的。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善桐的嫁妆,新媳妇的嫁妆送过来的时候,陪嫁铺子的契纸、田地的土地文书,那也都是要展览出来给大家看的……两边这么一合,肯定也就觉得小夫妻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单靠自己,那肯定是入不敷出。让她来管元帅府,进出沾手自然是有分润,这么一贴补,小夫妻的日子就好过了不是?

而这句话说出来,善桐连回绝都不好回绝,本来现成的借口摆在这边,抬出慕容氏这个大嫂就是再妥当不过的了。“大嫂在呢,哪有我们外人来管家的道理?”

偏偏慕容氏出身寒门小户,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很精通管家。这么一说,桂太太说不定就敢当着儿子的面数落儿媳妇:“她会管家?”一来二去,场面上不好看不说,还显得善桐不识好歹,哪壶不开提哪壶……到底是宗妇又是含沁曾经的嫡母,这番话说出来,是尽得‘面甜心苦’四个字的精髓,自己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里外不是人不说,还眼看着桂太太在桂元帅跟前卖了好,又让两个亲生儿子觉得自己贤惠大度,对过继出去的含沁都照旧这么关心……

难怪含沁就是当着自己的面,也都要说,“我婶婶待我好得很。”任他千伶百俐的,在桂太太跟前也就是只猕猴,再能耐,有了这么一尊如来佛挡在跟前,他也翻不出桂太太的五指山去!

善桐扫了含沁一眼,见他一时也有几分愣怔,心知他虽然善于交际,但恐怕在这后宅的斗争中一直是被桂太太死死压制。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来仕途上没有寸进,就连上阵当差,那说不定都是自己说动了桂元帅。反正有了个嫡母的身份,又有抬举他过继的深恩在,桂太太是怎么都占了优势,就好像小五房二太太一样,将来善梧就是出息得通了天,在王氏跟前也始终都是处处被动。在这件事上指望含沁出头,那是不大合适的。

“婶婶真是过奖了。”她心念电转之间,虽然有几分无奈,但也只好抬出了桂含春。“虽说家里事多,您和大堂嫂恐怕忙不过来,但也没有我这个侄儿媳妇越俎代庖的道理。眼看着二堂嫂、三堂嫂都要进门了——入门以后,您可不就清闲下来了?您要是缺人打下手,那我们肯定是二话不说得过来帮衬着的,这要是长期代您管家,那就不大合适了是不是?”

她又略带歉意地看了桂太太一眼,羞涩地说。“我说话直接粗野,要是得罪了婶婶,也还请婶婶见谅。”

这边桂太太还没说话呢,那边桂元帅已经点头说。“这话倒是正理,虽说两家人亲近,但含沁毕竟出继出去了,有些细节还是要讲究。不然族人口中没好话,我们辩白不是,不辩白不是,彼此也不好见面。”

说着,又调转话头逼问含沁,“你平时这来来往往的,都在忙些什么!几次派人回天水找你,也没见你的人影,都说你出去玩去了。这么年纪轻轻,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你出去哪里玩?现在有媳妇的人了,还不收收心!”

正要往下说时,桂太太倒笑了,“好了,人家含沁主意大,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要训他,回头私底下说去。没看现在吃饭呢吗,新媳妇连坐都坐不住了。”

桂元帅看了桂太太一眼,两夫妻交换了几个眼色,他也就笑了,“是,当着媳妇的面给你做点面子,来来,喝酒喝酒。”

于是众人便都附和着给了桂元帅面子,桂太太若无其事,先举起杯子来敬含芳,“又大一岁,娘今儿敬你一杯!”

桂含芳便站起身受了,大家彼此敬了一轮,他也先从桂元帅敬起,敬到善桐时,又显得分外殷勤,神色比敬慕容氏时恭敬了好多,还道。“平日里含沁一个人住,寂寞得很,现在有媳妇了,小两口没事的时候还能说说村子里的事,弟妹您说是不是?”

他素来高傲,善桐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目无下尘的样子,见他如今对自己低三下四的,倒不禁觉得极有意思,转了转眼珠子,还和桂含芳装傻。“说什么村子里的事,你兄弟时常去探姑婆呢。村子里,他比我熟!”

桂含芳不禁大急,桂太太看在眼里,倒是笑起来。“要不是他时常去探望姑婆,只怕也娶不回巡抚府捧在手心的小闺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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