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芙丝蒂娜你才一点提醒我比赛内容的意思都没有,”哈利抱怨,“我还以为是因为主办方太顾虑安全问题导致本届比赛过于简单了所以没有提醒必要呢。”
“其实如果你问的话我就会告诉你,”芙丝蒂娜轻笑,“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固定项目。”
“唉,你说人家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都是校长出马打探题目,”哈利忧虑,“我们霍格沃茨就只出一个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校长却不知道正窝在哪里看戏,是不是太藐视对手了?会惹人厌吧?”
“反正因为你的扎眼霍格沃茨早就让人觉得刺目了,”芙丝蒂娜点点布伦达湿漉漉的鼻子,“也不差这一点半点的。所谓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有主场优势就是要好好利用。”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个好学生,成绩优秀,性格儒雅,人缘一向很好,成为勇士后人气更是爆棚,白天想找到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完全没戏,至于晚上,好学生没有夜游的习惯。
于是哈利就比较头痛了,他找不着机会告诉塞德里克第一个项目的内容,人们只要一看到他走近塞德里克就会防备着他攻击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天知道为什么他的人品会这么招人怀疑,自认行事一向平和低调的哈利少年非常纠结。
周日一整天哈利都没能给塞德里克递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等到周一赫奇帕奇的魔咒课前,躲在七年级赫奇帕奇学生的必经之路上——也就是四楼走廊——弄裂了塞德里克的书包,让他的羊皮纸、羽毛笔和书本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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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好心人络绎不绝
赫奇帕奇的特质是勤奋,虽然成绩常常在四个学院中垫底,但一般都跟迟到无缘——顺带一提,跟迟到最有缘的一向都是格兰芬多,甚至连魔药课都胆敢找死地不准时——所以塞德里克不负哈利所望地让他的朋友们先去上课同时请他们帮他向弗立维教授请几分钟的假。
等到那几人拐进了教室,哈利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走到塞德里克身旁,帮他捡散落的学习用品,看到因为墨水瓶被摔碎而让墨水溅污的《高级变形术指南》听着塞德里克解释说‘我的书包刚才裂开了,还是新书包呢……’,哈利小小地忏悔了下,顺便带着赎罪的心愿说道:“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什么?”塞德里克抬起头,没反应过来哈利在说什么。
“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跟火龙有关,活生生的火龙,一共四条,都是抱窝孵蛋的母龙,照顾火龙的人猜测是让我们每人一条,内容应该是要求我们从他们身边通过之类的。”哈利说着自己知道的东西,看着塞德里克的眼中渐渐显出恐惧。
“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哈利将捡起的东西都塞到塞德里克手中——这位学长已经有些呆掉了——然后站起身,“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我得知这件事的具体过程,但我保证这是我亲眼所见,顺带一提,克鲁姆和德拉库尔也知道了,因为我在看见火龙的路上也看到了卡卡洛夫先生和马克西姆夫人。”
“可是我们不应该知道,”塞德里克想着规则问题,“那两位校长不一定会告诉勇士……”
“作弊也是一种技能。”哈利无所谓地说道。
“但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塞德里克又问,恐惧被困惑所取代,“我们是对手不是吗?”
“啊,这么说来……”哈利挑眉,轻笑,“也对,不过,同为霍格沃茨学生你要太丢脸的话我也会很尴尬的,而且,大家在同一起点上比赛才比较有趣不是吗?”
然后突然话锋一转,音量也恢复了正常,“迪戈里学长,东西都齐了吗,我想弗立维教授一定等急了,快去上课吧。”
塞德里克愣住,不明白哈利是什么意思,不过身后传来的‘噔噔噔’的声音解释了答案:穆迪教授正走向他们。
塞德里克走进了魔咒课教室,哈利向穆迪问好,准备去上草药课。
“很有风度,波特。”在经过穆迪身边时,哈利听到这位教授这么说道。
啊,他是听到了还是猜到的还是那魔法眼球兼具读心术的功能或者他还有别的魔法道具?一瞬之间哈利脑中闪现过种种念头,最后归在一起,回过头无辜地看向穆迪教授。
穆迪短促而粗哑地笑了一声:“别担心,我不会追究你是如何得知的,作弊向来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组成部分,我早就对邓布利多说过除了他会发扬他的高尚风格,其他人谁也不会有这种超脱。我比较关心的是,波特,你想好怎么通过你的那条龙了吗?虽然你看上去确实胸有成竹,但我依然想要确认一下。”
“暂时保密。”哈利笑道,“只要不是跟火龙搏斗就不算太困难,”事实上就算是跟火龙搏斗也不是完全没有一拼的可能,只是需要外挂支援,“谢谢您,穆迪教授。”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真不错,”穆迪那只带魔法的眼球滴溜溜地转得飞快,然后咧开嘴笑着,“不过为了防止你在逞强,我还是决定给你两个忠告,波特,第一,要发挥自己的强项,第二,念一个简单而有效的咒语,使你能够得到你需要的东西。”
通过火龙需要用咒语吗?从一开始就往格斗技巧和降低存在感上想的哈利少年茫然了一会儿,然后大悟。
“好了,去上课吧。”穆迪又一次嘶哑地笑了声。
哈利对他道了声谢,快步冲进暖房,正好斯普劳特教授已经讲解完了本堂课的理论部分,让学生们开始动手实践。
“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来问我,”赫奇帕奇院长对哈利虽然比以往冷淡了些,但依然温和地说——之前哈利已经让芙丝蒂娜帮他请了半小时的假,理由是他因为过于担心争霸赛项目而染上了轻微强迫症,必须将某本书读完才敢放下。
对于此理由哈利表示无语——他又不是赫敏——但对于自家青梅地发言他表示无条件认同。
——下了这堂课他就再去找一本书强迫自己限时读完。(喂,你配合过度了我说)
“穆迪教授为什么要特意提示你?”听说了走廊里的事情,罗恩不解。
“也许他是为了让比其他勇士低了三个年级的哈利·波特不会输得太难看,”哈利耸耸肩,“我在被莫名其妙选为勇士时,穆迪教授也是头一个直白忧心我的安全问题的人。”邓布利多先生很忧心,但没有说出来,斯内普教授倒是说出来了,但却是以不沾边的讽刺的形式,所以哈利对仗义执言的穆迪先生很有好感。
周二下午便是比赛的时间,全校停课去凑热闹。
从早上开始跟哈利打招呼的人便猛然增多了,从‘祝你好运,哈利’,到‘我们准备了一大堆纸巾,但愿你别让我们用上,波特’,哈利少年一一点头回应,半点没有紧张的感觉。
事实上哈利少年真不觉得有紧张的必要,首先查理等驯龙专家在一旁守着呢不会眼看着参赛者被龙撕碎,其次哈利并没有非赢不可的愿望,甚至成绩垫底他也无所谓,所以实在不行躲开就是了,虽然是难看了些,但霍格沃茨有迪戈里真勇士撑场面,他这个哈利伪勇士可以掉价一些没关系,再次,有青梅给他护身,火龙什么的,根本不够看,即使芙丝蒂娜做不到瞬杀一头龙,但暂时束缚住其行动还是很容易的,而哈利要从行动困难的火龙爪下脱身,也是很容易的。
综上,完全没危险,完全没压力,于是哈利少年丝毫没有作为参赛者的自觉,一边吃午餐一边看报纸间或还跟自家青梅嬉笑几句。
斯莱特林席上的德拉科看着格兰芬多席这边的某人,很忍耐地才没有一桶水泼到他身上让这混蛋好歹认真一点。
在麦格教授的带领下哈利向参赛者们的赛前集合地点走去,麦格教授看上去非常紧张——比哈利紧张多了。
“好了,不要紧张,”格兰芬多的院长女士说道,“保持头脑冷静……我们安排了一些巫师在旁边,如果情况不妙他们会上前控制局势的……”
“别担心,麦格教授,”哈利轻声道,尽量不去惊吓这位已经神经紧绷快到极限的好心女巫,“我没事,我会全力以赴平安归来的。”
“很好,”麦格教授勉强笑了笑,“充分发挥你自己的能力,谁也不会认为你比别人逊色,好了进去吧,波特,”他们走到了一个帐篷前,院长女士说道,“巴格曼先生也在里面,他会把步骤告诉你们,祝你好运。”
“谢谢您,麦格教授。”哈利欠了欠身,进到帐篷里,麦格在外面停了一会儿,才更加焦虑地离开。
哈利到的时间算是比较早,不过其他三个勇士比他更早。芙蓉坐在角落,脸色非常苍白;克鲁姆比往常看起来更加阴沉;塞德里克不停地走来走去,在哈利进来时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
巴格曼先生确实在这里,他看上去非常愉快,与现场气氛完全不搭,不过显然这里没有人会关心这种与比赛无关的小事。
巴格曼先生宣布了第一项比赛的内容,并将一个绸布袋轮流递到各个参赛者的面前,让他们抽取他们的对手。
哈利是最后一个抽的,抽到的是最后一个上场的,留给他的是匈牙利树蜂——据查理说最危险的那一个。
不过这模型倒是挺可爱的:展开翅膀的小龙,露出它小小的獠牙。
“这个东西比赛后需要交还给您吗,巴格曼先生?”哈利问道。
“什么?”巴格曼因为过于意外的问题而愣了一下,听到哈利问了什么的其他三个勇士也在忧惧之中拨冗瞥了哈利一眼。
哈利很无辜地晃着手中的模型:“这个……”
“哦,这个不用再还给我,你们留着就可以了,”巴格曼说道,“算是纪念品。”
“谢谢。”哈利点头,心想可以拿给布伦达当玩具了。
“对了,哈利,”告诉抽到一号出场的塞德里克听见哨声就走进场地后,巴格曼对另一个霍格沃茨勇士说道,“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到外面来?”
也许是因为之前哈利拒绝斯基特的采访要求太过干脆,巴格曼显得很小心。
“……好啊。”想了想,基于韦斯莱先生将此人当作朋友的认知,哈利同意了,跟着巴格曼到了离帐篷颇有一段距离的树丛里。
巴格曼转身望着哈利,脸上带着慈父般的表情:“感觉怎么样,哈利?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嗯?”哈利诧异地看着这位先生。
“我是说,你心里有谱了吗?”巴格曼鬼鬼祟祟地放低声音,“当然,你看上去状态很好,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倒可以给你提供几个点子,我的意思是,”巴格曼将声音放得更低,“你在这里处于劣势,所以,哈利,只要我帮得上忙……”
如果说穆迪教授提示他是因为敏锐兼且有着某种程度被害妄想症的前傲罗怕哈利·波特被人算计死在赛场上,那么这位体育司司长又是为了什么呢?哈利看着巴格曼,回忆着争霸赛之前与此人仅有的接触,也就是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的。
赌博、想赖账没赖掉、付给了弗雷德和乔治一大笔赌金……
“赌我赢的赔率是多少?”哈利最终问道。
巴格曼僵硬,然后开始干笑,“……哦,我必须跑去赛场了。”哨声已经响起,巴格曼立刻逃了。
啊哈,把赌注压在我身上……哈利望天,希望你别赔得太惨,我可没打算要赢啊,而且这种仿佛事不关己的心态也不大可能会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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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一个项目
哈利走回到帐篷时正碰上塞德里克,“别担心,至少大家不会让你死在赛场上。”与他擦肩而过时哈利说道。
“谢谢。”塞德里克惨绿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二三四号勇士待在帐篷中等待着,赛场上的情况通过巴格曼的解说不断传到他们的耳中,这让帐篷中的气氛更加紧绷了,连哈利都开始染上了忐忑。
第二个是芙蓉,第三个是克鲁姆,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精神越来越集中,抽出魔杖在手中玩着花样,指尖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很好,哈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正适合上场的状态。
睁开眼,站起身,向帐篷的出入口走去,听到呼唤他的哨声响起,哈利走出帐篷,穿过场地栅栏的一道豁口,在看台上成百上千的视线中,站到了比赛场地上。
场地的另一端赫然耸立着那条匈牙利树蜂,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一窝蛋,其中有一枚是哈利需要拿到的金蛋。
庞大的周身覆盖着鳞甲的类蜥蜴爬行动物,它的翅膀收拢了一半,那双恶狠狠的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它剧烈扭动着长满尖刺的尾巴,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了几米长的坑坑洼洼的痕迹。
哈利转头看向格兰芬多聚集的看台,芙丝蒂娜对他挥了挥手,哈利露出了笑容,视线转回到匈牙利树蜂上:“你好,大家伙。”他轻声说道。派派浅草微露整理
它的武器有火焰有尾巴上的尖刺有比之于自己无可估量的纯力气,抱窝孵蛋的母龙不会轻易离开它的蛋,凭未成年巫师的魔力单独一人不可能对成年火龙使用魔法奏效反而只会激怒它。
所以,要么让它确认他是无害的,要么,就只有靠速度躲过它的攻击。
哈利双手放在衣兜里慢慢向火龙走去——将自己的存在降低,屏蔽掉脑中想要偷金蛋的念头,最大限度地收敛魔力,丝毫没有显露出畏惧——他只是个毫无恶意毫无威胁但也无法轻易清除掉的路过者。
火龙没有攻击却保持着警惕,它的眼睛跟着哈利的移动而移动。
哈利慢慢地走着——抱窝孵蛋的雌性动物一切都会以它们的蛋为最高,只要让它们觉得它们的蛋没有受到威胁,那么它们就不会轻易攻击,因为它们需要保留体力,在孵蛋的过程中它们无法自行觅食,靠着其他同伴的帮助多少是会受限的。
虽然蜥蜴好像是不需要守着孵蛋的,虽然这些火龙其实长得真像放大版的蜥蜴,但也许是因为有翅膀的关系,在孵蛋的事情上它们更像是鸟类?
这种寒冷的天气它们会用体温来保证蛋宝宝的需要。
哈利静静地向火龙走着,火龙密切地注意着他,时不时视线也扫向看台上的人们。
被场内的静默所影响,看台上也渐渐安静下来,连巴格曼也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呢喃着:“为什么火龙没有攻击他?”
走到离金蛋只有十米远的地方,哈利动作不变,低声念道:“火弩箭飞来。”
裁判席上,邓布利多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然后呵呵笑了起来。
在哈利出声的时候,火龙身体动了一下,鼻息沉重了起来,火焰正在酝酿。
离碰到蛋还差五米,这显然是火龙能够容忍哈利的极限距离了——无论他有没有恶意——哈利停下了脚步,抬头仰望匈牙利树蜂的眼睛,微微笑着,尽显善意,双手依然放在兜里,似乎毫无攻击能力。
火龙被他这种态度弄糊涂了,哈利听到有东西在他身后嗖嗖地穿过空气疾飞而来。
他的火弩箭,西里斯送他的火弩箭,总是与他配合得分毫不差的火弩箭。
哈利的动作猛然变了,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金蛋,火龙愣了一瞬便立刻喷出了一团烈火,哈利右手抽出魔杖,在最大限度躲闪的同时用清水压制住火焰,躲过一轮攻击后左手立刻抓起金蛋塞进袍子同时右手将魔杖收回,在火龙一脚踩向他时右手抓住飞到他身旁的火弩箭,翻身而上,险险避开。
火龙愤怒地用不间断的火焰攻击着愚弄了它的少年,但当初哈利用着光轮2000多比的游走球都打不到他,现在跟哈利搭档的是火弩箭,匈牙利树蜂更是攻击不到位。
加之真正属于它的蛋一个不少,火龙将哈利赶出场地后便消停了,只是黄眼睛更显凶恶地瞪视它入目的每一个人类。
哈利落到看台上芙丝蒂娜身旁:“送你。”他将匈牙利树蜂模型和金蛋递给了自家青梅。
“漂亮极了。”芙丝蒂娜笑道,接过两件东西,顺手拿火龙模型逗了逗布伦达,布伦达一口咬住火龙的翅膀。
“好吃吗,布伦达?”哈利食指指尖点点松鼠小姐的脑袋,松鼠小姐点头。
哈利少年回头看向其他友人,“……赫敏,你的脸怎么了?”这姑娘的脸上左一道右一道都是指甲抓的痕迹。
“她紧张过头了,于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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