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东西,”显然那伤让教授大人很烦躁,他自言自语着,“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哈利慢慢地退开,离开地下室,不发出丁点儿声响——这个技能他反复练过,在芙丝蒂娜的帮助下。现在就连克莱蒙特都发现不了,用米尔德蕾德的话说就是很适合敲人闷棍的技能,他又向防狼利器的目标前进了一大步。
对于哈利果然没能拿回书,赫敏和罗恩表示了同情,哈利微笑着接受他们的安慰,私下里将他看到的告诉了芙丝蒂娜。
“三个脑袋的,”哈利说道,“这种生物即使是在巫师界也不会多,而在霍格沃茨校内,我们知道的也就只有四楼禁区的那只,应该是万圣节前夜吧,当时我们确实看到斯内普教授向楼上走去。”
“想要趁乱偷窃或者是去保护,”哈利琢磨着,“那么明显的伤,大家都看到了,治疗伤口时的自言自语也不避讳费尔奇先生,所以去保护的可能性显然要更大一些,那么唯一的问题是斯内普教授到底有没有看到那个小偷是谁。”
“哈利,”等到他的推测告一段落后,芙丝蒂娜开口,“有些事情我知道,知道得比任何人都多,透过风的,以及通过另一种手段的,但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也不会给你提示,用你的双眼去看用你的双耳去听用你的大脑去判断用你的心去感受,然后,找到真实。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当一切结束后,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以及,我不插手的理由。”
她始终是以旁观者的心态来看着发生的事情,没有投入,所以即使知道过程结果也未必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而且时空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悖论的存在,蝴蝶效应说一点微小的干扰就能引发天地变色,但命运的必然性又说无论是怎样的扰动,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顶多不过换一种方式,与此同时还有香蕉皮理论说会引发时空剧变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发生的机会。
不管是哪一种都好,芙丝蒂娜以为,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为了茧,一举一动都担心会不会让未来失控,而不像曾经她可以很无所谓地对哈利说一些有的没的,例如指着犯罪分子给他分析其可怜之处,或者一边听慈善演讲一边探查演讲者不慈善的一面。
于是干脆就彻底地袖手旁观吧,想来她的竹马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哈利看着芙丝蒂娜,听她说完,带着柔和的微笑:“好,”他说,“我会找到真实,最重要的是,铲除会给我们的未来生活带来麻烦的那位伏地魔先生,然后,就能好好地听你讲故事了,就着达力做的点心,米尔德蕾德阿姨特制的花草茶,克莱蒙特叔叔一定会保证我们有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讲故事环境。”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芙丝蒂娜说道,“但愿到时候你不会因为我的沉默而厌弃我此刻的决定,或者干脆,厌弃我本人。”
哈利挑了挑眉,笑意加深:“虽然我并不认为会发生‘厌弃’这样的事情,不过,我会跟你一同祈愿的。”
周六早上,天气晴朗而寒冷,哈利饱饱地吃了一顿,开始迎向他的战斗,不过在那之前,他看向芙丝蒂娜:“你要去看比赛吗?”
“去啊,”芙丝蒂娜点头,“好歹也是你的第一场比赛。”
换句话说以后的比赛要看你现身基本上就无望咯?哈利轻笑:“好吧,记得多穿件衣服。”
“我学会了保暖的咒语。”芙丝蒂娜声明。
“我知道,”哈利点头,他当然知道,他们是一起学的,“但是你很可能会懒得用。”只要没有冻僵哈利相信她更可能忘记她还会这么个咒语。
“好吧,”芙丝蒂娜也不反驳,“我会多披件衣服去的。”
“嘿,哈利,”弗雷德突然冒出来从右边挽住哈利的脖子,乔治占据了左边的位置,“你还在这里。”
“我们该出发了哦,”弗雷德几乎是用唱的。
“否则伍德会太过啰嗦。”乔治的语调也平直不到哪里去。
“放心吧,芙丝蒂娜,”弗雷德转移目标。
“我们一定会,”乔治配合无间。
“将哈利安全地带回给你。”二重奏完毕,三个少年勾肩搭背——两个勾搭住第三个——地向格兰芬多魁地奇更衣室走去。
“祝你们好运。”芙丝蒂娜无可无不可地挥了挥手。
比赛就是用来出状况的
“听着,”在比赛开始之前,担任裁判的霍琦夫人强调,“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说话时她那老鹰一般的双眼盯着斯莱特林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让哈利瞬间对这位队长产生了敬意。
比赛中耍小手段是很正常的,但能耍手段耍到让裁判忌惮却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好让其禁赛——要知道校内比赛不同于职业赛事,让不让一个人上场那完全就看教授的意思,教授大人要是不痛快了,为着课堂不守纪律之类的事情剥夺参赛权也不会给学生上诉的机会,霍琦夫人看也不像是会畏惧斯内普教授的样子——这就不容易了,哈利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好好打听一下该队长的光辉事迹。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找到金色飞贼。
在等待飞贼出现的空挡里,听听李·乔丹的比赛解说是个不错的消遣,他将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敌视具现化了,哈利觉得麦格教授是支持这种具现化的,否则他们亲爱的院长大人不需要费力去一次又一次制止李的偏颇言辞,而可以直接换一个解说员。
诶,好吧,毕竟格兰芬多的院长也是出身格兰芬多,对蛇群有不满也很正常,就像如果换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和院长来担任解说,那一定会更进一步地将格兰芬多队员嘲笑得体无完肤,而且该院院长只会以低缓阴冷的声调火上浇油。
这样一想,哈利觉得解说工作还是交给格兰芬多的好,最起码麦格教授只会在心里偏袒一下,不会太直白地表露出来。
至于说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其实由他们来解说的话应该会相对公正一些——虽然这两院也更偏向于格兰芬多一些——但如此对掐的一种运动,太公正了不就少了些乐趣吗,哈利笑眯眯地飘在高空,直到视线捕捉到他的行动对象。
从悬停立刻转为俯冲,哈利的反应和飞行速度都比斯莱特林的追球手特伦斯·希金斯更快,不过在哈利即将追上的时候,马库斯·弗林特突然撞向了他,哈利不得不选择回避,视线从飞贼上离开了一瞬,而就是这一瞬,哈利便弄丢了飞贼的行踪。
“真漂亮。”在霍琦夫人怒气冲冲责备斯莱特林队长的犯规行为时,哈利轻笑着赞叹道:用一个任意球的代价阻止了对方几近到手的胜利,很划算的买卖。而且弗林特的飞行很棒,也有胆,仗着身体的优势直直撞向高速飞行中的对手,撞到了撞得对手再不能参赛就算意外收获,即使被避开了也能让飞贼顺利脱逃——话说,如果是弗林特负责追球的话,刚刚那一瞬还指不定是哪边逮着飞贼呐。
转身正准备继续比赛的弗林特听到哈利的笑语,稍稍诧异,不由得多看了哈利一眼,看一个魁地奇选手而不是活下来的男孩。
“哼,下次,”弗林特作狞笑状,“一定把你撞下场。”
哈利点头微笑:“请小心不要一时失手反而让自己摔下场了。”
“你多虑了,波特,”弗林特耸耸肩,当作没听出哈利话中的威胁,就事论事道,“那种错误只有格兰芬多才会犯。”
果然,哈利想到,刚刚那一撞果然不是全力的,所以撞空了才能收力收得那么顺畅。
比赛重新开始,但哈利遇到了麻烦,他的飞天扫帚不听使唤了,剧烈抖动着,貌似决定将其主人摔下去。
麦格教授,您买这扫帚的时候确定它有质量保证吗?哈利一边辛苦地让自己不掉落,一边苦中作乐地开小差,顺便祈祷芙丝蒂娜能快点找出原因并解决这件事。
——至于说芙丝蒂娜能不能及时发现他的状况哈利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家青梅对热血运动毫无兴趣,来看这场比赛纯粹就是为了看他,注意力不会走远的。
芙丝蒂娜确实发现了,而她不理会缘由的解决方案就是用风将话语传到哈利耳边:“撑不住就跳下来吧,我会接住你的。”
“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能控风的事情吗,底牌不要了?”哈利问道。进入巫师界后他们才发现控风的能力跟巫师们的魔力不太一样,或者说是,很不一样,不需要魔杖不需要咒语不需要媒介,只要想,就能调用,而且不存在魔力透支的问题——她用风只有精神力透支的顾虑,不过这几年已经很少发生了。
本着凡事留一手的理念,芙丝蒂娜决定将这种能力保密,除非她能遇到一个确定能在控风方面给她以指导的人。
“不会暴露的,只需要一个升级版的小咒语。”芙丝蒂娜表明她依然要留底牌的决心。
“小咒语?”哈利略微思索,“你说的该不是飘浮咒吧?”
“正确。”
“能飘浮起一个人?还是在加速下落的过程中?”把小命交给她真的不要紧吗,哈利有点紧张了。
“昨天我在寝室里试验了下,可以飘浮起一张床。”霍格沃茨的生活用品质量还是不错的,那床的重量很够,让芙丝蒂娜有点底气。
“有人给你作证吗?”哈利认为不能听信片面之词,不管两人的关系有多好,涉及到小命问题,一定要郑重考量。
“当时寝室里没人。”有人她就懒得动了。芙丝蒂娜诚实交代。
“我再考虑一下。”哈利抱着他的光轮2000作垂死挣扎,“要不你还是帮我跟教授求救吧,比赛前我好像有看到弗立维教授到场。”
他现在飘得实在太高空了,在金色飞贼出现前哈利很怀疑除了芙丝蒂娜外还会有人注意到他这边,于是老实求救比较靠得住。
“好啊,”芙丝蒂娜答应了,然后就转折,“不过也许不用了,赫敏发现了点东西,说不定能救你于危难之中,你再坚持一下吧。如果一定要跳的话,记得先通知我一声。”
“我一点都不想跳,”哈利非常冷静地申诉,“我刚刚发现也许我有点恐高。”
“以你前半场的表现来看,”芙丝蒂娜安慰他,“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恐高什么的,完全就是你的错觉。”
“不,”哈利给她分析,“当飞天扫帚在我的控制中时,我如履平地,等到它失控时,我才发现自己离地面有点远,于是就恐高了。”
等哈利分析完,他发现他闹别扭的扫帚毛顺了,于是抓紧时间——天晓得它还会不会再玩一次——俯冲到地面,站稳,举起右手,将手中的金色飞贼展现在全场观众面前。
——在他忙着跟扫帚较劲儿的时候这小东西跑到他眼前打旋儿,似乎是在看他的笑话,于是哈利一怒之下就顺手逮捕了它,反正这东西体积又不大,抓住后也不太妨碍他继续抱扫帚。
全场欢呼,除了斯莱特林,弗林特忿忿不平地瞪着哈利,哈利敢保证他的表情中传达了‘懊恼’这个重点含义。
居然没有把握住那么大好的机会把他撞下来——哈利猜这大概是弗林特现在的怒火。
在芙丝蒂娜告诉他赫敏找到关键点时,哈利就听到有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场上的队员也注意到了,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弗林特,对于他没有及时判断直冲而来,哈利替他惋惜,当然,也为自己庆幸。
“下一次,”在最后离场的的时候,哈利听到弗林特在他身边磨牙,“下一次你一定不会这么好运了。”
“一定能把我撞下场吗,弗林特学长?”哈利微笑,“你已经说过了,我保证我的记忆力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
弗林特呛了下,不跟他瞎扯,转头就走,同时在嘀咕:“这种人居然进了格兰芬多,分院帽到底也有老糊涂的时候……”
其实没有区别啊,听到他嘀咕的哈利轻笑,学院所分离的是个性,却并非本质,所以,没有区别啊。都是霍格沃茨,不是吗。
“是斯内普。”在海格的小屋中,罗恩斩钉截铁铿锵有力地断言。
“你该称他为斯内普教授,罗恩。”哈利再次纠正他,一边捧着茶杯补充水分——这场比赛有点刺激,他需要镇静。
“他差点害死你,哈利!”罗恩惊叫,很是不能理解哈利的态度,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表述力度还不够,于是拉帮手,“赫敏也看见了,而且当她点着斯内普的衣服让他施咒不下去后哈利你的光轮2000就立刻恢复了正常。”
“那么,”哈利看向赫敏,“在你干扰斯内普教授的过程中你还有不小心影响到其他人吗?比如那把火烧的范围稍稍大了些?”
“哪会有那种事情,”罗恩不满,“你为什么一定要袒护斯内普那个家伙?”
“呃,有,”赫敏回忆了下,然后得出的结论很不给罗恩面子,“我不小心撞到了奇洛教授,撞得很重,让他都摔向了前排的座位,不过那时我实在太急着阻止斯内普,呃,教授了,所以也没来得及道歉。”说到后来赫敏有些懊恼,她居然对教授失礼了。
“嘿,伙计,”罗恩不可思议地看着哈利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不会认为奇洛教授的嫌疑比斯内普更大吧。”
“事实上,”哈利放下茶杯,“我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你一定是被比赛吓过头了,”罗恩总结,“去让庞弗雷夫人给你检查一下吧。”
“好吧,罗恩,我们来分析一下,”哈利示意他冷静些,不需要激动,“你怀疑斯内普教授的最大理由是他一直将他对我的厌恶表现在明面上对吧?”
“是啊。”罗恩干脆地点头。
“那么,罗恩,首先,请你注意一件事,”哈利说道,“斯内普教授出身于斯莱特林,而且现任斯莱特林的院长。”
“那也不代表他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对,应该说就因为他是斯莱特林他才更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斯莱特林都不是什么好人。”罗恩对教授没有多少敬意——只是偶尔会有惧意,比如麦格教授对其作业严格要求的时候。
解谜的同时生活还是要继续
“斯莱特林的特质,”不理会罗恩的三句不离‘凶手就是他’,哈利继续道,“往好听了说是冷静敏锐,往坏了说是阴险狡诈——顺带一提,我倒是不觉得后者算负面词语——而格兰芬多的特质,往好了说是勇敢热情,往坏了说是无脑冲动。”
“这关格兰芬多什么事?”罗恩不满哈利的岔开话题,也不满他的形容词。
“我想说的重点就是斯内普教授是个斯莱特林而不是个格兰芬多,”哈利制止罗恩的再次插嘴,“一个斯莱特林的院长,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会把他的情绪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众人眼前吗?”
“但斯内普他确实展露了。”这是事实,罗恩让哈利不用再狡辩了。
“就因为他展露了,所以我从来不认为这份厌恶是斯内普教授对我的根本态度,当然,”哈利补充道,“我并不是在说斯内普教授他不厌恶我,厌恶是真的,但这不足以支持说‘他想要我的命’这种结论。”
“你的意思是说,”赫敏明白了哈利的意思,“如果斯内普教授真的想要你的命,那他一定不会在平时那么刁难你,即使再厌恶顶多也就是表现出无视而已。”
“没错,”哈利点头,“对于一个很快就会没命的人,他犯不着去刁难,更犯不着因此而让人防备他——罗恩,即使是你也不得不承认,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他想要害死一个人,尤其只是害死一个初入巫师界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的十一岁孩子,实在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冒险动手,你和赫敏能发现,其他人也可能发现,甚至是教授。为什么要置自己于险地呢?他完全可以用下毒的方法,我相信魔药上有很多这样的东西。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也很容易,比如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撒点什么在我身上之类的。”
满意地看到罗恩抖了抖,不吭气了,哈利转回去继续琢磨:“奇洛教授吗……”这么说来他们初次去对角巷的那天这位教授也在呢,那天也是古灵阁失窃的日子……如果救世主的测试题是一脉相承的话,那么……
“嘿,你们到底在胡说些什么,”海格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斯内普也好奇洛也好,怎么可能会想要害死哈利呢。”虽然比赛时海格也在观众席上,但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几乎酿出惨剧的被快速解决的事情。
罗恩扫了眼海格,确切地说是扫到了趴在海格脚边的牙牙,突然灵光一闪:“万圣节前夜!那天在其他教授都往地下室走的时候,我们亲眼看到斯内普在往楼上走,之后他的腿就受伤了,还很严重,似乎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只是一直拖着慢慢等它好。”
“是四楼禁区,”罗恩以‘我终于找到决定性证据了’的得意看着哈利,“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我记得有些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就是很难愈合,一定是那条大狗造成的,斯内普想偷禁区的东西。”
“你怎么会知道三个头的路威?”海格厉声问道。
气势不错,但海格你又泄露信息了。哈利眺望窗外风景,看在海格难得这么严肃的份儿上,决定暂时不穷追猛打。
——反正有人会这么做的。
于是在罗恩和赫敏的疑问不断中,海格暴躁又恼怒,然后就说出路威是在看守某个东西,那个东西跟邓布利多校长还有尼可·勒梅有关。
所以说,哈利再次肯定,海格就不是能保密的人,即使他口口声声地将此事定义为了‘一号机密’。
好吧,起码当初他们探秘禁区的疑问得到了部分解答,德拉科他们问起的话也算有个交代了。哈利颇为满足。
然后看向芙丝蒂娜,哈利不由得笑意更深:对,就像她自己说的她的确不给任何提示——就口头上而言——但,如果他的推测真的偏离了方向,她还会如此悠然,带着纯粹等看戏的神情吗?
芙丝蒂娜,也许我能带给你更多的惊喜哦,哈利心想,比如再给我些时间,也许我就能推测出你准备在毕业后才告诉我的故事。只是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推测出来了,你是喜更多一些呢,还是惊?我期待着你到时候的反应。
“圣诞节留校?”哈利奇怪地看着芙丝蒂娜,“米尔德蕾德阿姨会哭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商量这封信该怎么写。”芙丝蒂娜说道,“对了,你是要回去还是留校。”
“你留校我当然也留,不过,”哈利顿了顿,“可以说理由吗?”
“啊,不用那么紧张,”芙丝蒂娜安抚他,“我只是想看看霍格沃茨在假期中的样子,听弗雷德说暑假是不可以留校的,所以只能看看冬天静谧的魔法学校了。”
这次她还真不是为了剧情,这个假期就只有一个厄里斯魔镜需要注意而已,而这个魔镜如果邓布利多校长真的希望哈利看见的话,那即使是在开学后也一样可以,留不留校都不影响,不过安静的校园,充满了无数神奇的校园,芙丝蒂娜挺感兴趣,有些人多时她不想动的地方也可以趁这个时间仔细看看。
“如果你真的想看看夏季静谧的校园,”哈利笑道,“也可以申请试试,我相信对于有着探索精神的学生霍格沃茨会通融的。”
“免了,”芙丝蒂娜伸了个懒腰,“我对作申请报告之类的东西没动力,霍格沃茨的魅力还没有大到让我据理力争的地步。”
“好吧,”哈利摆好纸,提笔开始写信,“我就将你对霍格沃茨的喜爱告诉米尔德蕾德阿姨好了,她会理解的,不过也还是会哭的,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准备明年暑假时的眼泪攻势。”
“要强调平时人实在太多了,我只有在假期时才能找到合适的探秘环境。”芙丝蒂娜扮可怜。
“好的,我会写上去,不过,”哈利打击她,“你觉得这能减少米尔德蕾德阿姨对你在圣诞节抛弃母亲这种行为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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