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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3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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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道:“冤魂寇珠,叩见包大人!”

声音幽幽荡荡,好似从远处而至,又像从耳畔传出。

?只听堂上包大人声音微微一滞,便又继续问道:“寇珠,你自称冤魂,到底有何冤屈,又是因何而死?”

?“回包大人,寇珠乃是被这郭槐害死的……”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堂上那团肥肉猛然蹦起,颤声喝道,“包黑子,你莫要以为找个人来装神弄鬼,就能骗过咱家!”

“郭公公……”那女鬼缓缓直身,幽幽道,“公公倒是健忘,当年寇珠助公公用狸猫换去太子,后公公命寇珠杀死太子,抛到金水桥下,寇珠不忍,反将太子交予陈林公公,这才保了太子一命。公公事后对寇珠严刑拷问,致使寇珠坠楼而死,往事历历在目,公公难道忘了……”

“鬼话连篇!鬼话连篇!”郭槐浑身肥肉一跳,声音直线飙升。

?“郭公公,说得不错……”寇珠缓缓转过半身,直望向那郭槐道,“寇珠的确是冤鬼,这十几年来,寇珠待在幽冥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公公,难道郭公公却已忘了寇珠模样……”

“胡说八道!胡说……”郭槐声音哑然而止,直直望向身侧身影,霎时脸色大变,好似抽了羊癫疯一般抖擞浑身肥肉,手脚并用向后退爬,边退便尖声呼道,“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金虔趴在门外,灯光昏暗,只能依稀看见那冤魂寇珠半边侧脸,却也是心惊胆战。

只见那寇珠漆黑长发之下,隐现一张青绿脸庞,上面布满疤痕,惨不忍睹,且道道疤痕淌血,顺着下巴点点滴地,嗒嗒作响。

一阵阴风无故卷起,寇珠身形骤然腾空,长发狂舞,眼冒绿光,紧紧直逼郭槐:

“郭公公,今日寇珠就请公公随寇珠同去森罗鬼界……”

?“不、不要啊!!救、救命啊!”郭槐双手乱抓,语无伦次尖叫道。

?“啪!”惊堂木猛然响起,包大人一声高喝:“寇珠,不可造次!”

?这一声就如镇鬼符咒一般,寇珠鬼影顿时收敛,飘荡落地,又恭敬跪在堂前,幽幽泣道:“请包大人为寇珠做主……”

“包黑子!包大人!包青天!救、救命啊!”郭槐一见寇珠被包大人喝住,赶忙连滚带爬爬到包大人公案之下,一个劲儿猛磕响头。

包大人此时也是脸色微变,定定瞅了堂下女鬼一眼,皱了皱眉,道:“寇珠,本府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说罢,又转目望向郭槐,顿了顿,提声喝道,“郭槐,你用狸猫换取太子,污蔑玉辰宫李娘娘,害死宫人寇珠,此等罪行,你认是不认?”

“认!认!我全都认了!”郭槐依然叩头不止,尖细嗓音中已是带上哭腔。

包大人点头,提声道:“让他画押!”

公孙先生立即起身,来到郭槐身侧,让其画押按印,又将证词递给包大人观看。

包大人审毕,点点头,抬眼对堂下女鬼道:“郭槐已经认罪,寇珠,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谢包大人!”寇珠飘起身形,幽幽下拜,转身飘出大堂,只是来到大堂大门之时,又向趴在地上的金虔款款一拜。

金虔倒是干脆,直接两眼一翻,当场昏死过去。

一阵阴风拂过,包大人再抬眼之时,大堂门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鬼影。

“来人,掌灯!”包大人一声令下,就听一阵嘈杂脚步声响,两队衙役捕快手持火把,从堂外小跑入堂,霎时间,开封府大堂之上灯火通明。

只见包大人站起身形,绕过公案,恭敬作揖道:“恭请圣上、八王爷!”

只见后堂门帘掀起,步出一队人马,为首三人,面色苍白,前方两人,乃是当今天子与八王千岁,随后一人,正是陈林陈公公。而在其后,乃是禁军护卫。

包大人立即将郭槐证词呈上。

仁宗手持证词,却是顾不得细看,反倒急声问道:

?“包卿,你事前声称,要寻人假扮寇珠冤魂……”

只见包大人抱拳道:“微臣有一属下,有招魂通鬼之能,今夜上堂之冤魂,怕正是寇珠本人。”

仁宗不由一惊,呼道:“难道真有鬼神之说?!”

“抬头三尺有神灵,若是问心无愧,即使冤魂上门,又有何惧?!那郭槐多行不义,今夜有冤魂上堂为证,正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包大人抱拳肃声道。

仁宗听罢,这才缓下脸色,细细看过手中证词,猛一抬眼,怒声喝道:“郭槐,如此欺君枉上、大逆不道之事,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

?郭槐此时已是浑身虚脱,烂摊在地,听到天子问话,只能微微抬眼,却是无力言语。

?天子仁宗双眉一竖,又是一声高喝:“朕再问你,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

?郭槐身形微抖,总算勉强爬起身形,躬跪在地,颤颤悠悠道:“启禀圣上……”

话刚说了一半,就见一道红影旋空而出,巨阙剑锵然出鞘,寒光随红影旋起,灿然满堂。

?只听“叮叮叮”数声,数枚暗镖随声打飞,嗖嗖嗖钉于大堂两侧红柱之上。

?“保护皇上!”音犹在耳,大红身形已然掠出大堂,犹如惊鸿一瞥。

?“有刺客!”

“保护皇上!”

顿时呼声四起,禁军护卫,府衙捕快,呼啦全冲了上来,立即将天子仁宗与八王千岁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包大人经验丰富,立刻提声高呼:“来人,助展护卫擒拿刺客!”

“属下遵命!”

数名衙役领命冲了出去。

不多时,就见一道红影又掠了回来,落在大堂正中,抱剑施礼,身后还跟着刚刚冲出门的一众衙役。

“展护卫,可曾擒到刺客?”包大人急忙问道。

展昭抱拳道:“启禀大人,刺客已然服毒自尽,依属下猜测,与前几日行刺李娘娘的刺客怕是同一路人马。”

包大人皱眉,双目微转,直直望向堂下的郭槐。

八王千岁顺着包大人目光望去,顿时脸色一变,呼道:“难道是有人要杀这郭槐灭口?”

天子仁宗缓缓移眸,定定望着早已缩成一团的郭槐,沉声问道:“郭槐,朕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何人指使于你?”

只见那郭槐缓缓直起身形,定定回望,不紧不慢道:“启禀圣上,此事乃是郭槐一人所为,并无人指使!”

仁宗双目暴睁,突然喝道:“郭槐,你敢欺君?!”

郭槐眼皮一抽,回望道:“此事乃是郭槐一人所为,无人指使!”

仁宗定定直瞪郭槐半晌,突然沉声喝道:“拉下去,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郭槐顿时身形一软,瘫倒在地。

立即有几名差役将其拖了下去。

堂上一片寂静。

只听得八王千岁喃喃道:“想不到此等恶人,竟还有几分忠心……”

天子缓缓阂眼,再睁眼之时,面色已然恢复,转首望了望八王,又看了看包大人,有些踌躇道:“八王、包卿,可否陪朕去拜见李娘娘……不,拜见母后……”

包大人与八王千岁对视一眼,面露笑意,同时抱拳道。

“臣遵旨!”

仁宗点头,与二人一起带领禁军护卫走入内堂。

堂上衙役也一一散去。

不多时,堂上便只剩公孙先生与展昭二人。

公诉先生暗暗松了一口气,边整理卷宗边道:“展护卫,依你所见,那些刺客是否是刘后派来杀郭槐——展护卫?”

说了一半,公孙先生突觉不妥,猛一抬头,才惊觉眼前已无人影,再一转首,只见那抹红影不知何时竟到了大堂门口,撩袍蹲下身形。

公诉先生眨眨眼,显出一抹了然笑意,也抱起卷宗走了过去。

边走,边能听到展昭清朗嗓音隐隐传来。

“金捕快,金捕快?”

又听到一个少年声音微带泣声道:“展、展大人,金、金虔已经昏过去好久了……”

公孙先生走上前,定眼一看,只见一人身着白衫躺在门槛旁侧,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正是奉命招魂的金虔。一旁还蹲着一个满面焦急的捕快,正是郑小柳。

展昭剑眉紧蹙,一见公孙先生,赶忙起身抱拳道:“公孙先生来的正好,快来看看金捕快。”

公孙先生点点头,与展昭一同蹲下身形,搭过金虔手腕诊脉片刻,缓声道:“无妨,只是受惊过度,昏过去了,片刻便可清醒。”

刚说到这,就见金虔手指缓动,细眼缓缓开启。

“金、金虔,你没事吧?”郑小柳哭道。

“金捕快,你可还好?”展昭也急声问道。

只见金虔一双无神眼眸缓缓转动,直至望见展昭,突然双目一闪,一把抓住展昭手掌,腾得一下坐起身,定定直望展昭俊脸。

“金、金虔?!”郑小柳惊呼。

“金捕快?!”公孙先生愕然。

“金、金捕快?!”展昭先是一惊,朗眸飞瞄,瞥见公孙先生与郑小柳脸色,顿时有些困窘,忙想抽手。

可那金虔双手却如同钳子一般,死死握住展昭右手,分毫不动。

只见金虔一双细目流转盈水,直直望向展昭星眸深处,情真意切道:“展大人,金虔今日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展大人无论如何要答应金虔!”

“金、金虔?”郑小柳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金、金捕快?”公孙先生身形也向后微倾。

展昭又抽了两下手掌,无果,只得涩声道,“金捕快请讲……”

金虔双手紧握展昭右手,向上抬了抬,眸中水光闪闪道:“请展大人这几日与金虔同睡……”

“金虔?!”郑小柳猛地跳起身,惊呼道,“你胡说啥呢?”

“咳咳……咳咳……”公孙先生一阵干咳。

展昭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俊脸腾得一下涨的通红,右手唰得一下抽出,直瞪金虔,脸皮抽了数下,终是一个字没吐出来,一个转身,红影如电,霎时不见踪影。

徒留余下三人僵硬当场。

“金、金捕快……此举不妥吧……”公孙先生此时已经不知该摆如何表情。

可那金虔却是无暇顾及公孙先生所言,只顾直直望着展昭离去方向,泣声呼道:

“展大人,您别走啊!万一那寇珠的冤魂再回来找咱,咱可怎么办啊?总不能睡到包大人房里去辟邪吧?!展大人一身正气,定可镇魂定鬼,金虔只是想到展大人房里打地铺几日啊啊啊……”

可惜南侠展昭轻功绝顶,早已不见踪迹,如何能听到金虔这一番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

倒是公孙先生听了个清楚,儒面抖动不停,连手里的卷宗都抖到了地上。

郑小柳倒是一副惊魂安定模样,宽慰金虔道:“金虔,你甭担心,俺明天就到庙里给你求平安符去……”

其后几日,朝中大变。

当朝太后刘后莫名出家,声称自此常伴青灯古佛,此生再也不入禁宫半步。

天子仁宗恭迎亲母李后入朝,奉为当朝国母太后。

随李国母入宫的,还有太后义子、天子义弟,被封为“孝义王”的范瑢铧小王爷。

母子团圆,共享天伦之乐,理应大庆,可因李国后盲眼之疾未愈,圣上命太医院会诊治疗,太医声称国后不可太过操劳,这大庆的事儿就拖了下来。

而南清宫八王千岁、狄娘娘、天子近侍陈林陈公公因护驾有功,也被一一封赏。

开封府包大人破奇案、审奇冤,迎国母入朝有功,升官两级,赫然成为当朝一品大员,仍执掌开封府,但已不再是三品府尹,而是和当朝宰相同级的一品大员。加之圣上天恩,赏赐无数,开封府上下自是一片欢腾

金虔协助破案有功,也受了不少赏银,本应是喜笑颜开谢圣恩,但此时此地,金虔却是连半点也笑不出来。

只因金虔此时正身处当朝李国母寝宫,面前还站着两位重量级人物——当朝太后与范小王爷。

而更令人郁闷的是,此时这两位重量级人物正在与金虔探讨一件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

“金虔,铧儿已被封为‘孝义王’,只可惜身边没有个贴心的属下。铧儿一直说与你甚为投缘,所以哀家想跟包卿说说,就把你调到铧儿府上当职,官升至六品校尉,你可愿意?”李太后一身锦华服饰,满身贵气,端坐凤屏之下,和颜悦色问道。

“这个……”金虔偷偷抹去额角冷汗,心道:

愿意?!愿意才鬼了!

入王爷府当差,天天不是见皇亲就是遇国戚,加之这范瑢铧和太后的关系,隔三岔五向皇上老儿请安定是免不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咱这点脑细胞,对付开封府那几个人精都已是勉勉强强、疲于奔命,哪里还有本事应对禁宫内院的这帮人精中尖子生,这不是要咱的老命了吗?!

想到这,金虔赶忙跪下身,抱拳道:“启禀太后,卑职无德无能,恐不能担此大任,还望王爷令选贤能!”

李太后听言,顿时脸色一沉,一双盲目直瞪金虔方位,冷声道:“金虔,难道你要违抗哀家懿旨不成?!”金虔浑身一抖:“卑职只是为王爷着想!”

“小金……”少年声音幽幽传来,顿叫金虔一阵头皮发麻,可却只能垂头,不敢再抬眼目。

今日范瑢铧已是不同往日,身份尊贵,地位超然,刚入门之时,金虔只望了一眼,便被那精心装扮之下的美色晃花了眼、迷丢了魂,险些签下丧权卖身契,此时关键时刻,定是不可再出纰漏。

“小金……你当真不愿来瑢铧府上当职?”

嗯?

怎么眼前多了一双锦云飞天靴?

金虔猛一抬头,顿时一惊。

只见范瑢铧正站在距自己不到一步之处,身着月色锦华袍,腰系华光素玉带,头戴紫金冠,双丝垂颊,衬得少年一双水眸之内金光灿灿,好不摄人。

金虔顿感一阵眩晕,赶忙垂下眼帘,心中默念:

所谓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

“美人计”,此乃“美人计”,想想那只同样擅长此计的猫儿,哪次不是咱吃亏,咱一定要咬紧牙关,撑过去啊……

“金虔,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国后一声怒喝,顿时将金虔震回现实。

只见李国后一脸怒气,盲目冒火,喝斥道:“来人,把这个金虔拖出去……”

“母后!”范瑢铧顿时一惊,赶忙上前握住李国后双手,哀求道,“念在小金乃是有功之人……”

“哼,不过小小功劳,难道就如此猖狂!”

“母后息怒,太医说了,母后的眼疾,不可动怒……”

“铧儿,母后也是为你好……”

“铧儿知道……可是母后眼疾更重要……”

“铧儿……”

“母后……”

啧……

金虔脸皮不由一抽,缓缓抬眼。

好一副母慈子孝图啊……

“启禀太后,卑职愿用一功代顶卑职违抗懿旨之罪!”金虔上前一步,抱拳道。

“你的功劳皆已封赏,还有何功可以顶罪?!”李国后喝道。

“卑职有一祖传治疗眼疾的针法,可治疗太后眼疾!”

“哼,连太医院都对哀家眼疾束手无策,你敢夸下海口?”

“卑职愿一试,若是无法治愈太后眼疾,卑职愿意领罪!”

“母后,不如就让小金试试……”

“哼,也罢!”

“谢太后,谢小王爷!”金虔躬身跪拜,继续道,“只是卑职有一个不情之请,卑职祖上有遗训,治人绝不留名,若是太后眼疾痊愈,请莫要提是卑职医治好的。”

“哼,怕是太医院的太医们的功劳,而你不过只是凑巧碰上罢了……”

“谢太后成全!”金虔起身,抱拳道,“请太后移驾内室,卑职好为太后施针……”

“小金,瑢铧多谢了……”范瑢铧突然上前,勾唇一笑道。

明明是嫣然一笑,恍惚心魂,金虔却觉这笑脸有些刺眼的眼熟。

啧,难怪这几日这范瑢铧老往公孙竹子屋里跑……

唉,看来咱逃命的药弹还要再多增几个品种啊……

一月之后,李国后眼疾痊愈,当朝天子大喜,重赏太医院,还亲题牌匾,以示嘉奖。一时间,太医院名声大振,凡是与太医院有关系的医馆皆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常。

半月之后,天子大宴群臣,东京汴梁喜庆三日,百姓无不大喜。

据说,在国宴之上,天子又开天恩,重赏两名功臣。

一位为开封府一名姓金的捕快,称其天赋异禀,可通天知地,与灵通神,直封六品校尉,只是在封赏之时,李国后不知在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又改封为从六品校尉。

另一名便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赏白银五百两,黄金一百两,天子还在国宴上还金口玉言赞道:

“展护卫果然不负‘御猫’之名,望以后展护卫能擒尽天下鼠辈,保大宋国泰民安!”

或许当时天子只是信口一说,只是,却没料到如此一句戏言,竟惹来了之后的轩然大波。

“金从校尉、金从校尉!”

金虔正在开封府大门附近巡视,忽听身后传来郑小柳阵阵呼喊,顿时心头冒火,转身没好气道:“小柳,别瞎嚷嚷,什么叫‘金从校尉’,咱是‘金校尉’!”

啧,那个李国后一定是不忿自己未答应当范瑢铧的属下,所以趁机报复,好好一个六品校尉,最后竟变作了“从六品”,亏咱还费心费力治好了她的眼疾,真是忘恩负义。

听听,“金从校尉”,咋听咋别扭。只见郑小柳惊慌失措跑到金虔面前,气喘吁吁道:“金校尉就金校尉,你快出来看看,有贵客到了!”

“什么贵客,值得这么大呼小叫的?”金虔边嘀咕边走到大门之外,可刚一抬眼,也是一惊,用比郑小柳还高出数倍的声音呼道,“小王爷!?”

灿灿阳光之下,范瑢铧一身布衣百姓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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