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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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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28部分阅读

钱也无需交纳。

但就以上两点,还不至于引得全县百姓如此轰动,最让人惊异是,这少年口中的说书段子,既非古时典故,也非江湖传闻,竟是、竟是那寻常百姓平时想听也无处听、就算听到也绝不敢私下相传之事——

那少年所说段子,竟是那奉旨钦差包大人在半月之前于陈州放赈之事。

如何不让这西华县百姓闻声而至,万人空巷。

这日,还未到晌午,说书摊子就已被百姓团团围住。有些市集中做买卖的小贩,看这几天日头太烈,还专门搭起了凉棚;还有人专程摆好小凳,早早为左邻右里、自家亲戚占好了位置;拎着茶壶、捧着茶碗、兜着瓜子前来的也是大有人在。

只是此刻时辰未到,说书少年还未现身,这些先到的百姓闲来无事,自然就你一句、我一语地聊起前几日的说书段子。

就说离说书摊子最近的这两人,一个是个黑脸小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一脸精干相;另一位是个魁梧大汉,三十岁上下,粗布短襟,一双赤脚上沾满湿泥,看样子是刚从地头赶来。

只见那黑脸小子四下瞄了瞄,低声道:“王大哥,你说那安乐侯爷在的‘软红堂’内到底抓了多少女子?”

大汉瞥他一眼:“切,你小子,咋就偏偏关心这个?”

“嘿嘿,咱好奇呗!我就不相信王大哥一点也不好奇。”黑脸小子挠挠头道。

“有啥可好奇的?依我看,那一整个‘软红堂’的女子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冰姬。”

黑脸小子一听可乐了:“嘿嘿,我说王大哥,你这话可千万别让王家嫂子听到了,就嫂子那大醋釭一泛酸劲儿,咱这左邻右里的恐怕也点儿跟着遭殃。”

大汉一听,脸腾得一下就红了,猛得提高声音道:“俺能怕她?!俺、俺怎么说也是一家之主!”

黑脸小子笑得更厉害了:“得了得了,我说王大哥,你家那母老虎咱这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你若不是怕了嫂子,干嘛放着地里的活不干,偏火烧火燎地跑到这给嫂子占位?”

大汉呼呼喘了两口气,斜眼瞅了瞅对面的小子,撇撇嘴道:“你还说我,你这不也屁颠屁颠的跑来给你家小媳妇占位儿来了吗?”

“唉,大哥,你就别提了!”黑脸小子突然脸色一沉,“自从咱家那口子听了‘御猫’逛天香楼那段书之后,就天天魂不守舍的,就连瞅那街口的野猫都能愣半天神,还天天催死催活的让我来占位儿,咱这不也是没法子嘛……”

大汉听言,也是脸色一暗,喃喃道:“俺家那口子也是……”

“唉,我说王大哥,你也想开点。”黑脸小子拍拍大汉的脊背,宽慰道,“就冲那南侠的长相、气派,咱这方圆百里也挑不出一个来,就算老弟我见到,八成也得惊上一惊,何况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魂儿还不早被勾去了一半?!”

“还好只是听听,若真是见到真人,还不知出啥乱子呢……”大汉继续嘀咕道。

黑脸小子一听,扑哧一声就乐了:“出啥乱子?!难道王大哥你还担心嫂子红杏出墙不成?!放心吧,嫂子对大哥你可是一心一意!”

“你乱说啥?!”大汉顿时大窘,脸红脖子粗道,“俺是说,那包大人若是真来咱西华县,恐怕就要出乱子了。”

“乱子?!能出啥乱子?!”黑脸小子脸色一板道,“若是包大人真来,就该管管那天杀的郭……”

“徐老弟!”大汉赶忙出声打断,四下张望片刻,才压低声音道,“你小点声。那郭爷可是有背景的人物,他宫里可有人!后台硬着呢,谁敢动他?”

“包大人就敢动!”黑脸小子一脸不甘道,“那说书的小哥不是说了吗?包大人连当朝太师都不怕,还能怕他一个内宫的太监?”

大汉叹了口气:“老弟,说书之人的故事哪里能信?不过是图个乐子,解解气罢了。再说,就算说书的小哥说得是真的,谁又敢告郭爷?难道就不怕惹祸上身?怕那时是状没告成,倒把自己一条命给搭进去了!”

“这……”黑脸小子一下子蔫了,半晌不再说话。

“瞧你们那点出息!”一声怒喝从头顶传来,只把两人吓了一个激灵。

抬眼一望,只见两人身后站着一位大婶,斜挽发髻,粗衣草鞋,腰口堪比两口木桶粗,勉强系着一条补丁围裙,正双手叉腰,气冲冲望着坐在地上的两个大男人。

“王家大嫂……”黑脸小子目瞪道。

“娘、娘子……”大汉赶忙起身,凑上前道,“娘子你来了,俺、俺今天可占了个好位置。”

“两个大男人,一点骨气也没有!”王家大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过就是去告个状,有啥难的?你们也不想想,自打那郭爷来了咱们县,咱们可有过一天好日子?!若是包大人真能把这地头蛇除了,咱们不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妹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姐说得是。”王家大嫂身后走出一位女子,布衣布裙,花髻木簪,一副贤淑模样。

“娘子你也来了!”黑脸小子也赶忙起身,扶过自家娘子殷勤道。

女子瞪了丈夫一眼,转头继续道:“不过王大哥说得也在理,这官场之上,官官相护乃是常事,且那郭爷的靠山又是宫里的人物,平民百姓如何能告倒他?”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不过就若是那位包大人真是铡了当朝国舅,就另当别论了。”

“妹子这话是啥意思?”大婶问道。

女子微微笑道:“若是包大人连当朝国舅都敢铡,又岂会惧怕一个内宫太监?若是包大人连郭爷的靠山都不惧怕,状告郭爷又有何难?”

“还是是徐家娘子说得有礼,教书先生家的闺女就是不一样。”旁边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其余三人扭头四下一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四周已经挤满了人,八成是在王家大嫂大发雌威之时靠过来的。

黑脸小子顿时一拍胸脯,自豪道:“咱徐三的娘子自然厉害。”

人群中顿时一阵哄笑。

那姓王的大汉却是未笑,反倒皱着脸问道:“到底包大人铡没铡安乐侯爷啊?”

哄笑声顿时止住。

徐家娘子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来听书了嘛,也许今天就能听到结局了也不一定。”

众人顿时了然,一副期许模样。

“啧啧,这位大姐,真是料事如神!你说得没错,今日咱说得就是结局!”

一个声音突然从人群前方突兀传出,把众人吓了一跳。

只见一名消瘦少年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蹲在原本空无一物的说书摊位木桌之上,左手拎着一个水壶,右手握着一把折扇忽悠忽悠扇个不停。

人群中顿时一阵欢呼。

“说书的小哥,你总算来了!”

“快点快点,咱们可都等着听你的段子呢!”

少年嘿嘿一笑,噌得一下跳下木桌,将水壶放在桌上,举起折扇煞有介事的摇了两下,突然,猛一收扇,啪得一声将折扇拍在桌上。

霎时间,数百人众,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树叶随风沙沙作响。

说书少年——也就是临危受命的金虔,一见此景,心里甭提有多美了:

瞧瞧咱这气派,瞅瞅咱这气势,看看咱这粉丝,啧啧,想那现代天皇巨星世界巡回演唱会也不过如此!

哼哼,这公孙竹子果然厉害的紧,竟然能想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

通过评书这种“深入实际,贴近群众,挖掘深刻,形象生动”的“集中轰炸式宣传”来竖立“老包一代青天”的品牌形象,从而达到“控制舆论导向”的目的,使百姓对老包心存信任,最终达到鞭策百姓鸣冤上告的完美结果。

上上之策!连咱这个现代人都望尘莫及。

只是,公孙竹子恐怕你做梦也不曾料到,你这费心费力想出来的计谋,居然成就了咱这位一代“评书大师”!

哼哼,咱后半生的“钱”途从此一片光明啊!的

“喂,说书的,今天的例钱!”

金虔正想得陶陶然,就听耳边一句煞风景话语传来。

抬眼一看,正是之前为难自己和范瑢铧的那几个无赖。

“哟,几位爷,今个也挺早啊。”金虔赶忙弯腰堆笑道。

“废话少说,老规矩,先把今天的例钱交了。”领头大汉道。

“是是是。”金虔从怀里掏出五两白银交到大汉手里,继续笑道,“几位爷今日也要在此听书?”

“当然,郭爷特别交代过,让咱们几个在这盯着你!”其中一名无赖道,“若你只是说钦差大人的好处便罢了,若是你又半点对钦差大人不敬之处,哼哼,小心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

“是是是!”金虔忙不迭点头。

废话,咱怎么能砸咱自家大人的招牌。

领头混混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这几日钦差大人就要到西华县了,你若说得好,钦差大人听得高兴,咱们郭爷脸上也有光,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当然当然。”金虔继续猛点头,心中却是冷笑:

啧啧,想不到那郭广威还挺识时务,可惜他这次的马屁却偏偏拍到了马腿上!

几名地痞见金虔一副听命模样,自是十分满意,转身坐到一旁,不顾一众百姓愤愤目光,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咳咳……”金虔清了清嗓子,细目缓缓扫过座下百姓。

众人皆觉精神一振,人人都竖起耳朵,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见金虔举起折扇往桌上一拍,细目一瞪,朗声道: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折扇这么一打呀,别的咱不夸,夸一夸这个江湖南侠御猫展昭呀,敢问那个展南侠啊,他究竟好在哪?他是英俊、潇洒、武艺高强、好比一朵花。人前这么一站啊,是天然的侠气,自然的傲骨,谁人能不夸?话说那个鼻子、那个眼、那个腰身、那个身材……”

“咳咳,小哥,这段说过了!”人群中有人大声喝道。的

“喂喂,我说小哥,你咋每回开场都用这几句啊?”

人群中一阵哄笑。

又听有人笑道:“我说小哥,你就别说这句了,每次说到一半,不是空中飞树枝,就是天上掉瓦片,昨天更离谱,居然凭空飞来一个碗口大小的石块,我看啊,是你这几句开场白不吉利啊!”

又是一阵哄笑。

金虔站在台上,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心中十分不忿:

啧啧,咱熬尽灯油、汇百家之长才想出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开场白,居然无人赏识。

那猫儿不识货、次次制造马蚤乱也就罢了,好不容易熬到今日猫儿护送包大人出城与钦差后队会师,本想趁此良机大展身手,岂料这帮人竟也没有半丝审美观念,唉……

纵有千里马之能,奈何无伯乐之缘,呜呼悲哉!

“喂,说书的,你到底说是不说?!”一旁的几个无赖也不高兴嚷嚷起来。

金虔这才回过神,吸吸鼻子,清清嗓子,不甘愿提声道:

“言归正传,上回书说到包大人夜审张颂德新获物证,这第二日清晨,便擂鼓升堂,三审安乐侯庞昱……”

偌大一个市集,只能听到金虔时高、时低、时缓、时急声线激荡空中,又见金虔,不过几番裂眦、扬眉、捶胸、顿足,便有“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之慨;口中所言,上一瞬若激流鼓雷,下一刻又似春水悠悠,沛沛然、滔滔然,排山倒海一般涌来。

但见那坐下众人,随着金虔所言,时惊、时喜、时怒、时悲,听的是惊叹不已,感佩不已。

“正所谓安乐侯伏法,陈州城重获新生!”折扇啪的一敲,金虔拱手抱拳:“至此,本书终结!”

再看其下百姓,惊喜参半,犹疑半分,个个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直直盯着金虔,一时间,竟是寂然若无人之境。

嗯哈?

咋连个掌声也没有,和前几日不大一样啊?

金虔也是十分纳闷,只好直溜溜站在台上,一双细眼对众眼。

突然,就听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好!”

“好!说得好!!”

“太好了,听着真是舒坦!!”

“说书的小哥,说得好啊!!”

叽里呱啦,噼里啪啦……

就如平湖中投了巨石一般,叫好声、鼓掌声好似波浪一般从人群中层层荡开去。

金虔顿时大感荣耀,眼眉高挑,脸堆笑纹,正要抱拳谢幕,突听人群中有人又说了一句,顿时大惊失色。

“虽说一听就是编的段子,但听着就是解气!”

哈?!!

“慢着!!”金虔噌得一下蹦上桌子,指着刚才出声之人喝道,“你、你!对对对,说的就是你,那个戴斗笠的大哥,你凭啥说咱这段子是编的?!”

开什么玩笑,咱说得可是货真价实的“实况转播”,咋一转眼就成了信口胡诌?

“难道你说得还是真的不成?”又有人喊道。

金虔一听就急了,双手卡腰,瞪眼喝道:“自然是真的!”

心中却道:哎呦我的乖乖啊,咱苦口婆心、费尽唇舌、磨薄了两层嘴皮子才树立起老包的品牌形象,咋还没下台就被人抹黑了?咱辛苦白费了是小,若是坏了公孙竹子的大事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那时咱以后这日子也甭想混了。

想到这,金虔更是精神一振,抬手指天,又是一喝:“若是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此言一出,果然气势不凡,愣是将场上众人震了个鸦雀无声。

许久,才听有人问道:“说书的小哥,你是说那包大人真把当朝国舅给铡了?”

“自然是真!”金虔信誓旦旦道。

虽然那小螃蟹乃是服毒自尽——啧,反正结果差不多,细枝末节就不必计较了。

“那可是当朝国舅,皇亲国戚!”有人又喊道。

“铡了就是铡了!”金虔正色道。

“嘿,我说小哥,你就别说笑了!”

这回金虔看的清楚,这次说话的是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一步远的黑脸小子,金虔还有印象,正是那个徐三。

“说笑,我何时说笑?”金虔腾的一下跳下桌子,直直瞪着徐三怒道。

“不是说笑是什么?”徐三也站起身,撇嘴道,“一个官咋可能铡了皇亲,就算包大人是钦差也太离谱了!”说罢,还回身摇了摇手,对身后众人招呼道,“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就是,就是!”

“不可能的事儿!”

众人附和道。

“好了。”徐家娘子也站起身,捶了一下徐三肩膀道,“不过是个说书段子,何必较真呢?听完了,回家干活去。”

“是、是。”徐三忙笑脸回道。

“散了、散了。”

“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也如此说道。

只见众人起身的起身,抬凳子的抬凳子,拎茶壶的拎茶壶,拆棚子的拆棚子,眼看就要四下散去。

金虔顿时心头一凉,眼前依次晃过包大人阴沉沉的黑脸,公孙先生的微微眯起的细长凤目以及那双深若幽谭的黑烁星眸……

哎呦额的娘诶!

“都他奶奶的给我站住!!”

一声高喝,威震四方,响逾八里,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

众人一惊,回头一看,只见那说书少年不知何时蹦上了街边房顶,正火冒三丈扫视街下百姓。

金虔此时也是被逼急了,心里只想先把人留住,也没多想,就跳上房顶吼了一嗓子,可这话才一出口,就后悔了。

只见一众百姓都用看疯子的表情盯着自己。

那几个负责监视混混更是一副要把自己分筋错骨的表情。

怎么办?!

发毒誓?还是抹脖子?

要不干脆跳个脱衣舞先把人留住,再一一劝服?

问题是就咱这姿色,就算跳脱衣舞恐怕也没人看……

若是猫儿在就好了。

不用跳脱衣舞,只需站在这说一句:展某所言句句不虚!

再用那双眼睛四下一勾——

哼哼,谁顶得住?哪个敢不信?!

唉,展大人哪……

想到这,金虔不由心头一酸,眼睛瞄向房顶一侧的参天大树。

前几日,那位南侠展昭就是在此棵树上听自己说书的——

真是颇为怀念!

……嗯?!慢着!

还别说,金虔这登高一瞄,还真瞄到了璀璨的希望之光。

只见金虔双眼一亮,顿时腰板儿一挺,自信满满道:

“咱说得段子到底是真是假,不过半柱香,大家便可知晓!”

咦?

街上百姓听言,皆是一脸莫名,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后又瞅回金虔。

金虔微微一笑,蹲下身,指了指城门口。

众人又同时望向城门方向。

只见一名守城兵满头大汗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快去请县太爷,钦差大人的队伍还有半里地就入西门了!!”

若说西华县这些年发生的大事儿,来了位只手遮天的郭爷可算上一桩,来了个莫名其妙的说书少年也勉强能算一桩,但若真说起来,还真没有哪件大事儿能比得上这件。

哪件?

还有哪件!

堂堂奉旨出巡的钦差大人居然驾临这小小的西华县,连那县老爷都亲自出城迎接,你说这事儿大不大?!

莫说这西华县的百姓,就连这西华县的吴县令,也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官,跪地相迎,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更别提一众百姓是何等紧张了。

只见那锦旗飘舞,枪戟丛立,又见那骑兵精神,侍卫威武,再听那鸣锣开道,马蹄声叠,正是:雄风四面,威震八方。

“下、下官草桥镇西华县县令吴量参见钦差包大人!”

跪在八抬文华大轿之前,西华县的吴县令连话都说不利落。

“吴县令不必多礼。”一个威严声音从轿中传出,轿帘掀启,包大人从轿中步出。

众人虽是畏惧钦差官威,但此时毕竟是好奇心胜,都暗自偷眼观望。

这一看,可真是大开眼界。

这包大人,身着黑段蟒袍,脚蹬红底官靴,黑漆漆满面生光,闪灼灼双睛蕴威,墨髯扫胸,长就威颜,真是利目一挑忠j辨,黑面沉沉镇鬼神。

只见包大人四下观望,开口道:“吴县令,此处为何如此众多百姓?”

“回、回大人,此处乃是本县市集,所以人多。”吴县令躬身答道。

包大人点点头,又环视一周,顿了顿道:“不知吴县令可为本府安排行馆?”

“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请县衙暂住。”

“也好。”包大人点头,回身就朝轿内走去。

“包大人!草民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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