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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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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2部分阅读

刘世昌点了点头。

“有没有搞错?!免谈!”金虔立刻尖叫道,心里暗想:居然让咱这个堂堂现代人作伪证如此冒险之事,万一被拆穿,咱岂不是要遭殃?!

那郑小柳一听,也顿时摇头如拨浪鼓,高声道:“当然不行,这根本就是做假证,诬蔑公堂!”

刘世昌一见面前二人极力反对,顿时急了,高声道:“两位小哥,难道你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吴氏兄弟逍遥法外吗?”

郑小柳听到此言,微微垂首,面带难色道:“可是,如果俺们用如此方法,也不合法理……”

“对、对、对,不合法理!”金虔也附声道,心里却道:此举危险系数过高,绝对不可行!

刘世昌见状,立刻伏下身形,频频叩首道:“两位小哥,如今刘世昌以冤魂之身恳求两位,无论如何要帮帮在下,若刘世昌沉冤得雪,必然铭感五内,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二位大恩!”

“这……”郑小柳毕竟年纪小,心肠软,一见刘世昌此举,顿时没了主意,不由看向金虔。

可那金虔却是丝毫不见妥协之色,依然面色沉凝,低声道:“刘世昌,我等虽然同情你遭遇,但此等惑乱法纪之事,咱断断不可帮你!”

那刘世昌听言,竟然停了叩头,缓缓起身对郑小柳道:“郑小哥,我有话对金小哥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郑小柳听言虽有不解,但见那刘世昌脸色凝重,神情悲切,心下一软,便听言走出屋门,将屋门合实。屋内光线顿时便昏暗下来。

只见那刘世昌突然起身,嗖地一下飘到金虔身侧。

金虔只觉耳边一阵阴风吹过,就听那刘世昌鬼音和在阴风中道:“金虔,你若不帮我,你秘密也守不住!”

金虔顿时心头一跳,猛然扭头,定定瞪着眼前刘世昌恍惚面容。

只见那刘世昌隐隐小声道:“金虔,你是女儿之身……”

金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双目几欲迸裂,咽了几口唾沫,才壮了壮底气道:“刘乌盆,你别以为你是冤魂,就可以鬼话连篇!”

刘世昌听言,微微摇头,又幽幽道:“我早已不是阳世之人,辨别阳世之人自也不凭眼力,而是靠世人气息判断,这世上男子属阳,女子属阴,金虔你一身阴气过重,绝非男子所有。”

金虔一听,底气瞬间泄光,心道:完了,没想到这刘世昌活着时候不见聪明,这死了倒多了几分本事,如今是包子破皮——露馅儿了。

就听那刘世昌在一旁又道:“本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女子为衙役之例,若是让包大人得知此事,金虔你……”

话虽未说完,金虔却是自然明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废话,如果让包大人得知咱性别,这开封府公务员咱也甭想混了!啧啧,想不到咱一个堂堂现代人,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古代冤魂威胁地步……啧,尊敬大宋律法,对不住了,如今是饭碗当前,温饱为重,咱也是形势所迫啊……

心里打定主意,金虔突然堆起满面笑容,搓着双手对刘世昌道:“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俗话说,出门靠朋友,刘大哥有求,咱自然是两肋插刀,全力以赴!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刘世昌听言,自然欣喜异常,赶忙道:“金虔既然愿意帮忙,那还不上堂指证那吴氏兄弟?”

金虔听言,顿时笑脸僵硬,顿了顿才道:“老大,您意思是,让咱就这么上堂作证?”

刘世昌不解,问道:“不如此上堂,还要如何?”

金虔险些吐血,心道:拜托,咱就如此一个猛子蹦上大堂,说自己是刘世昌,如此荒唐之事,别说开封府那帮人精不信,恐怕就连那对兄弟也忽悠不了。

想到这,金虔不由在屋中缓缓踱步,手指摸着下巴,半晌才道:“刘大哥,那吴氏兄弟杀你之时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刘世昌听言不由一愣,想了想才道:“我记得他们是用那把利斧将我杀死……”

“还有呢?”

“这——对了,那吴大力在杀我时还说了一句话。”

金虔一听,瞬时双眼放光,急忙问道:“什么话?”

刘世昌又想了想,才将临死之时听到最后一句声音,尽数告知金虔。

金虔听罢,心里才有了底,向刘世昌点点头,推开屋门对门外郑小柳道:“小六哥,麻烦你向大堂上传报一声,就说那被杀之人——刘世昌要上堂作证。”

郑小柳听到金虔所言,踌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扭头向大堂方向走去。金虔也跟在其后,边走边将头顶衙帽摘下别在腰间,又散开发髻,在头顶胡乱拨弄几下,顿时将自己扮成一个披头散发标致冤魂版本模样。

待金虔收拾妥当,刚好来到那大堂门外。大堂一对大门双开大敞,堂内声音尽数传进两人双耳。

就听包大人沉声高喝:“吴大力,你说你从未杀人,那为何要用此利斧胁迫开封府差人,威胁逃身?分明是做贼心虚之举!”

吴大力回道:“大人,开封府官爷开始并没有说明身份,草民那时还以为是歹人要加害我兄二人,为求自保才会那么做。”

包大人声音一提,又问道:“那你为何在得知衙役身份之后,仍不放人?”

那吴大力又答:“那时草民得知是得罪了官爷,一时害怕,只想逃走,所以才没有放人!”

包大人顿时没了声音,大堂上一片寂静。

金虔在外面一听,心里顿时明了,心道:得!老包八成是没辙了,看来如今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想到这,金虔便向郑小柳使了个眼色,郑小柳明白,立刻直直走到大堂门外中央,高声道:“禀大人,刘世昌带到!”

此言一出,大堂上众人顿时一愣,皆是纳闷万分,心道:这大人没有发话传人,这怎么就突然冒出来一个差役要带犯人上堂,还是一个做杂务皂隶报传,更令人匪夷所思是,传报要上堂之人,竟然还是那死者刘世昌。

吴氏兄弟一听刘世昌之名,更是心头惊,筋肉跳,不由回头向大堂门口观望。

包大人也是吓了一跳,将目光移向堂中乌盆,又将目光移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虽然面带疑色,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包大人即刻抬起手中惊堂木拍下喝道:“传刘世昌上堂!”

金虔在堂外听得清楚,心头不由一跳,直了直身子,暗暗吸了口气,心中道:nn,豁出去了,让这帮古人开开眼,见识一下咱这被各类电视剧熏陶下现代人高超演技。

想到这,金虔足下运力,身形仿若一缕烟尘,忽忽悠悠飘荡进了大堂,俯身下跪,压低声音道:“草民刘世昌见过大人。”

堂上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发髻散乱,身形飘忽,又自称刘世昌,都被不由一惊,可再仔细一看,竟发现此人有些眼熟,不正是那个皂隶金虔吗?

那吴氏兄弟却没见过金虔轻功,只是见此人身形宛如鬼魅,瞬时被吓掉了半数魂魄,吴二刚自不用说,就连吴大力也变了脸色。

包大人堂上看得更是清楚,心里也有些纳闷,顿了顿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金虔又沉声回道:“草民刘世昌。”

包大人愣了愣,转目看向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手握毛笔,静静沉眉,又望向展昭。

展昭见公孙先生望向自己,心里明白,暗自道:公孙先生必是认为这金虔曾跟自己出门查案,自己对此人必有几分了解,想让自己推断此时到底是如何境况。只是……

展昭回想金虔以前种种举动,额头不禁隐隐冒出几条黑线,心中又道:公孙先生此次可是高估展某了,这金虔向来举止怪异,如今此举,是真是假,实难揣测。

想到此处,展昭微蹙剑眉,向公孙先生轻轻摇头。

展昭此举,公孙先生和包大人都看得清楚。包大人见状,双目一凛,打定主意,高声喝道:“你自称刘世昌,那你可认识面前乌盆?”

金虔一听,赶忙回道:“回大人,草民认识,此盆乃是草民尸身。”

包大人又问:“此乃乌盆,为何会变成你尸身?”

金虔吸了口气,故作哽咽,缓缓道:“回大人,草民乃是在回家途中,被借宿家中兄弟二人杀害,那兄弟二人图财害命不说,还将草民尸身烧成灰烬,和泥烧成乌盆,供人买卖。大人,草民奇冤,还望大人还草民一个公道啊!”

包大人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金虔几回,问道:“刘世昌,杀害你兄弟二人,你可认得?”

“此乃杀害草民凶犯,草民当然认得!”

“此二人可在这大堂之上?”

金虔听言,顿时挺起身型,直直指向吴氏兄弟喝道:“就是这二人!”

包大人立刻狠拍惊堂木,大喝道:“吴大力、吴二刚,你等可还有话可说?”

再说那吴氏兄弟,被金虔一指一喝,顿时心惊肉跳,吴二刚更是险些晕死过去。那吴大力虽然惊恐,但他毕竟凶狠成性,并未因恐惧失了心智,金虔这一直起身形,也叫吴大力看清了金虔面貌。

吴大力这一看清,心中恐惧顿时去了大半,抬头高声叫道:“大人,此人信口胡说,他是开封府衙役,并不是刘世昌!”

包大人眼眉一挑道:“吴大力,你自称从未杀害刘世昌,那自然不认识刘世昌样貌,如何肯定此人不是刘世昌?难道你见过刘世昌样貌?”

“这……”吴大力眼珠子骨碌一转,立刻回道:“大人,草民虽然不认识刘世昌,但却认识这小差役,正是昨日到我家三名差役中一人。”

金虔听言,轻轻抬眉,继续幽幽道:“回大人,我被这兄弟二人杀害,尸身烧成乌盆,冤魂无法上堂,只得附在这金虔身上,上堂诉冤。”

众人一听,更是惊讶,齐齐抬眼往金虔身上观望。只见那金虔双目呆滞,身型微僵,虽然口中吐言,却是口舌僵硬,不似常态,便不由信了七分。

吴大力却是不信,又高声道:“刘世昌冤魂附体,简直荒唐,何人可以为证?”

金虔听言,也不由一愣,心道:何人可以为证?哪有证人,本来就是假,怎么可能有证人?

包大人听到此言,却突然一拍惊堂木,高喝道:“来人哪,传刘氏、刘百儿。”

别说吴氏兄弟听言一惊,就连金虔此时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心道:老包唉,你开什么玩笑,咱这个刘世昌可是假冒,你怎么还请人来认亲啊?啧啧,看来这出戏要唱不下去了。

不一会,就见那刘氏带着百儿走上大堂,双双下跪。

包大人点点头,又向金虔问道:“你可认得此二人?”

金虔此时已经是背后暗暗冒汗,只得硬着头皮回道:“草民认识,他们乃是草民妻子,小儿。”

那刘氏和百儿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就听那刘氏惊叫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那个小差役吗,为何要乱说?”

百儿却是镇静多,面色不悦道:“这位哥哥莫要胡说,免得坏了我家名节。”

金虔此时只觉腿肚子有些转筋,吸了口气,缓缓转身,深深望着刘氏母子,慢慢道:“娘子,百儿,我是你们爹爹,刘世昌啊!”

刘氏母子脸色瞬间大变,愣愣瞪着金虔,就见刘氏颤声道:“你,你说你是相公?”

金虔点点头,继续道:“为夫为了上堂作证,只得俯身于此官爷身上,娘子,百儿,为夫终于又能见到你们了……”

说罢,金虔便低下头颅,双肩微抖,貌似哭泣,实际却是心里没底,正在暗暗发寒。

那刘氏一听,顿时扑到金虔身侧,嚎啕大哭。那百儿也是眼圈带红,却只是静静上前,轻声问道:“爹爹,你可记得你答应百儿,元宵节要送给百儿一盏灯笼?”

金虔一听,顿时心中暗喜,心道:老天保佑,幸亏咱还记得那盏在吴氏兄弟原来家中拾到破灯笼,那灯笼上似乎是……

“爹爹当然记得,是一盏鲤鱼灯笼……”

“爹爹可曾记鲤鱼是何种颜色?”

“是……”金虔额头隐隐冒汗,边想边心中抱怨:老包啊,虽然那盏灯笼做物证稍嫌不足,但您多少也该让它露个面吧……该死,那灯笼上鲤鱼是什么颜色来着?罢了,蒙一个算了……

“红色。”金虔随口挑了一个颜色。

不料此言一出,百儿立刻扑到金虔身侧,大声哭道:“爹爹,你真是爹爹。”

金虔顿时松了口气,心道:想不到咱还有如此好运,随口编了一个颜色也能蒙对,将来回到现代,咱一定下血本,去买几注六盒彩,肯定颇有前景。

刘氏母子哭得天地同悲,那吴氏兄弟脸色也是天地色变。

只见那吴二刚神情涣散,只是愣愣瘫在地上。吴大力也是脸色惨白,嘴里呢喃不止:“不可能、不可能……”突然他又提高声音,对着金虔叫道:“不、不可能,你、你们一定是串通好,骗我们入罪,一定是这样!”

金虔听言,心中不由一阵冷笑,想到刘世昌临死前听到最后一句话,定定盯着吴大力,缓缓道:“吴大力,你可还记得,你在杀我之时,曾经边砍边说:‘人人都知道财不露白,怪只怪你将钱财不牢牢收拾妥当,让我们兄弟二人见到,你也别怪我们心狠,只怪你不够小心!’字子句句,如刀刻在心,你不会忘了吧?!”

吴大力一听此言,顿时瘫倒在地,和吴二刚一样,双双抖若筛糠。

包大人突然一声高喝:“吴大力、吴二刚,如今有乌盆为物证,刘世昌本人为人证,你等还不认罪?!”

这两人哪里还能回话,只是任凭衙役拿来供状,拽起身形,颤颤在上面签字画押,再次瘫倒在地。

包大人看过供状,点点头,沉声道:“堂下听判。吴大力、吴二刚二人,图财害命,毁尸灭迹,罪行昭彰,法理难容,本府就判你二人斩刑。来人哪,将此二人押回大牢,明日午时推出斩首!”

几个衙役即刻上前,将这浑身瘫软吴氏兄弟拖了下去。

包大人又对堂下三人道:“刘世昌,如今本府已将杀害你凶犯依法判处,你也可以瞑目九泉,速速回去吧。”

金虔一听,心里暗松一口气,叩首谢过,刚想运用轻功离去,却不料那刘氏死死拽住自己胳膊,痛哭道:“相公、相公,你不可以走……你要是走了……为妻、为妻……”

金虔见状,顿时脑袋大了一圈,不由面显难色,身体被这妇人抓住,被迫面对一张泪脸,一对眼珠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只好四下飞瞟。

当扫到大堂正中包大人脸上,金虔不由心头一动。

只见包大人虽然脸色沉凝,但眼中却划过一丝了然,后又掠过一丝笑意,目光移向了公孙先生。金虔也不由自主随着包大人眼神向公孙先生瞥去,却见那公孙先生轻捻墨髯,双眉一挑,又把目光移向了红衣四品护卫。

只见那展昭,神情肃然,双眸微垂,腰杆笔直,身形丝毫未动,只是红色袍袖轻微一飘,金虔只觉身体不知被何物重击两下,顿时身体一僵,喉咙一滞,毫无声息,直直倒在地上。不用解释,金虔也知道自己是被点|岤了。

那刘氏一见,顿时大惊,扑到金虔身上嚎啕大哭。

可怜那金虔,|岤道被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一双耳朵听力却丝毫未减,只得直直挺在地上,受魔音穿耳之苦,心道:nn,这帮人精,也不知道是何时就看出了破绽,却还是正儿八经地利用咱做假证,什么开封府,包青天,公孙先生、“御猫”,都是一帮外表忠厚老实内心狡诈家伙。啧……这猫儿一定是不满咱害他饱受落水之苦,趁机报复,可恶啊……

不知那刘氏哭了多久,最后还是百儿将劝娘亲起身,随差役将娘亲将大人扶出大堂。

包大人也命人将金虔抬回六房,和乌盆一起,放在之前金虔和郑小柳所待之室,喝令退堂。

说也奇怪,刚一回到六房室内,金虔身上|岤道便突然被解,当然,金虔也未忽视那屋外飘过一襟红袍。

郑小柳本见金虔一动不动,十分担心,此时见金虔起身活动,顿时安心,开口道:“金虔,你真是厉害,竟然让那吴氏兄弟俯首认罪。”

金虔慢慢晃动僵硬筋骨,心中苦笑道:这哪里是咱一个人功劳,完全是开封府一帮人精团结努力结果。但此语也只是心道,毕竟这集体做伪证之事,实在不宜大肆宣传。

就听那乌盆又嗡嗡道:“金虔,多谢了,如此大恩,我来世定然……”

“好了、好了,不用来世了,只要您今世别找咱麻烦就好了!”金虔摆摆手道。

乌盆又道:“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如今我冤屈得雪,此刻就要去那阎罗殿报道。”

说罢,语音带哽。

金虔和郑小柳一听,心头也有些微微发酸。郑小柳顿了顿,又缓声道:“刘兄,你那妻儿……”

乌盆打断郑小柳之语道:“见也无用,徒增伤感,不如不见。如果二位见到百儿,定要嘱咐他好好照顾娘亲,好好读书,将来才大有可为。”

金虔、郑小柳听到此言,默默对视一眼,拱手齐声道:“刘兄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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