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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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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作者:未知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10部分阅读

门外南华山一带。据说那里人烟稀少,正好适合烧制陶盆。”

展昭一听,正是大喜,拱手向那掌柜施礼告辞,带着郑小柳、金虔匆匆向陈州门方向走去。

金虔跟在展昭身后,心里不由打怵,开口向郑小柳问道:“小六哥,那陈州门外南华山距离此处有多远?”

郑小柳想了想道:“没多远,大概只有十几里地路程。”

“哦……”金虔一边点头,一边抽搐面部肌肉道:“那还真是近啊……”

东都外城,陈州门外,南华山,树木繁茂,人迹罕至,山路崎岖,兜兜转转,甚为难走。

金虔后背一个黑漆漆乌龟壳,哭丧着脸跟在展昭身后,心里抱怨连连:我就知道,跟着这只猫儿出门肯定是苦差事,午饭刚刚吃过,就跑到此处翻山越岭,跋山涉水,也太不符合养生之道了,如此辛劳,万一折腾出肠胃炎该如何是好。

再看看那郑小柳,好似吃了十全大力丸一般,紧紧跟在展昭身后,竟然比金虔这身怀轻功之人还要身手敏捷。展昭自不用说,自始至终,连腰杆都没有弯一下。

三人就这样在山上兜转行走了两个时辰,直至太阳偏西,才隐约见到一处人家。

一见林中屋院,三人自是欣喜,匆匆赶至院门之外,停足伫立。

只见此院,树枝为篱,荒草遍地,院内两间茅房,一间迎面而立,一间侧立,房后似有后院,院落零落不堪,似是许久未有人打理。

那乌盆一看此处院落,顿时震动不止,盆中嗡嗡响道:“就是此处,就是此处,我就是在此处被那对兄弟杀害焚尸。”

三人一听顿时心中一凛。展昭示意金、郑二人稍稍退后,自己纵身跳入院内,几个闪身,便在前院后院转了一趟,才回身示意让金、郑二人进院。

三人推门进入正屋,只见屋内狼藉,尘土堆积,蛛丝遍布,根本就是已被废弃许久之貌。

展昭在屋里转了一圈,回身向乌盆问道:“刘世昌,你确是在此院被杀?”

那乌盆呜咽道:“正是,草民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此处!”

“你可还记得是被何凶器所杀?”

“是被一口利斧。”

展昭点点头,四下察看几番,又对金、郑二人说道:“看来那对兄弟早已逃逸,这座院落恐怕已废弃多时。我等四下察看一番,看看是否能寻得凶器或是少许线索。”

“是,展大人。”郑小柳和金虔同声回道。

郑小柳言罢,便如尾巴一样跟在展昭身后向侧屋走去,金虔则慢悠悠地晃到后院,嘴里嘀咕道:“线索?这人都跑了快半年了,就算有线索也被早老鼠啃光了,还能留到现在让咱们找?概率太低了吧……我看,咱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养足精神好下山。”

金虔边嘀咕,边打量后院,只见院内荒草遍地,在院内角落,座有一处土窑,表面已被浓烟熏得漆黑。

那乌盆立刻在背后叫道:“就是此窑,那对兄弟就是用此窑将我骸骨烧成乌盆。”

“是、是、是,刘大爷,您就好好在这里回顾一下昔日时光,顺道恢复记忆,咱也趁机歇口气。”

说罢,金虔便解下乌盆,将其放在土窑旁边,自己则四处张望,想要找个干净之处落座。

可寻了半天,也无可坐之地,却在院落死角处,发现了一盏灯笼。金虔拾起一看,只见此纸灯灯罩已破,表面糊满泥土,金虔使劲拍了两下,泥土下隐约显出画形,仔细看去,貌似一条鲤鱼。

“还好,里面挺干净,就用它垫座。”金虔一边翻看纸灯,一边准备将其撕开。

“不可以撕!”乌盆突然一声大喊,把金虔吓得险些扑到在地。

“你在那边鬼叫什么?”金虔也大声喝道。

却听那乌盆声音颤抖,厉声道:“快,快把那盏灯笼拿过来。”

金虔听言一愣,心道:这乌盆平时没这么激动过,难道此物是重要证物?于是赶忙拎着纸灯,走到乌盆旁边。

那乌盆一见,立即哭道:“就是此灯,这是我元宵节专程买给百儿鲤鱼灯,没想到还在。”

说罢就嚎啕大哭起来,声音从乌盆中阵阵传出,顿时震耳。

金虔一旁深受其害,捂着耳朵大声嚷嚷道:“乌盆,你先别激动,先停下来再说。”

“何事痛哭?”展昭与郑小柳听到哭声,也急忙赶来,大声问道。

“展大人……”那乌盆听到展昭声音,便渐渐停下哭声,哽咽道:“那个纸灯是我买给小儿百儿过元宵节,看到此灯,一时悲从心来,所以才痛哭不止。”

“灯笼?”展昭皱眉,接过金虔手中纸灯,问道:“可是此灯?”

“正是此灯。那上面绘有金色鲤鱼,是百儿想了好久画样。”

展昭望着手中纸灯许久,才道:“如此看来,你确是在此处被杀。刘世昌,你还想到些什么?”

“回大人,这土窑就是焚烧草民尸骨地方。”

展昭听言,赶忙上前,细细观察了土窑几番,却摇头道:“如此土窑,处处皆是,不可为证。”

乌盆急忙道:“那这鲤鱼灯……”

展昭微微凝眉,低声道:“整间院落搜查下来,凶器未见,恐怕也只有此灯尚可为凭,但……”话未说完,又沉眉不语。

金虔见状,顿时无奈,心道:这猫儿就是爱钻牛角尖,此时连犯人影子都没见到,却先烦恼起证物问题,太敬业了吧?

想到这,金虔不由上前两步,道:“展大人,此地既然已无线索可查,不如先回府衙,与大人、公孙先生商量一下对策也好。”

展昭听言,微微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好如此。金虔、郑小柳,天色已晚,我等还是速速回府为上。”

金虔这才松了口气,背起乌盆随着展昭向门外走去。

三人虽然步履如风,但一路匆匆回到开封府时,也已近戌时,天色全黑。还未等三人喝口水,喘口气,包大人便遣人来传。三人又匆匆赶至花厅,向包大人禀报一日之果。

“以此灯判断,杀死刘世昌之人恐怕必是那南华山吴氏兄弟。”包大人拎着那盏鲤鱼灯,细细端详道。

展昭拱手道:“以那刘世昌证词,必然如此。”

包大人点点头,将手中鲤鱼灯递给公孙先生,又道:“凶器可曾找到?”

“回大人,属下已将院落全然翻查,却一无所获。”

“那吴氏兄弟如今何在?”

“那吴氏兄弟早已弃屋逃逸,附近又无人家,属下无能,竟无法查到此二人行踪。”

包大人摆摆手道:“展护卫不必自责,事隔半年之久,线索定然难查。”又转头对公孙先生道:“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这……”公孙先生犹豫道:“事隔半年,线索隐灭,凶手逃逸,实在是无从下手。”

包大人听言,也沉眉不语。半晌,包大人才抬首问道:“刘世昌,本府问你,你在元宵节前被杀,乌盆又可说话,却为何此时才来报案?”

就听那乌盆道:“大人,草民也不知晓。草民魂魄被封在乌盆之中,本不可言语,但被这金衙役一敲,便可开口说话,这才前来报案。”

此语一出,但见那全屋之人目光全都齐刷刷射向金虔,看得金虔头发根直竖,心里也不由大惊,道:不会吧,不过是被咱敲了敲,这乌盆就回魂了,太离谱了吧!

就听那公孙先生沉思片刻道:“如此看来,金虔必是天赋异禀,有通灵之能。”

金虔一双眼睛顿时变做一对龙眼,突突外冒,心道:公孙竹子,话可不能乱说。虽然咱堂堂现代人比你们多进化了近千年……慢着,难道说是因为现代人比古代人多进化了几百年,多出了几个脑细胞,所以回到古代就有通灵本事?开、开什么玩笑,此等蠢事,太没有科学根据了,怎有可能,一定只是凑巧,凑巧。

金虔虽然决不相信,但屋内其余众人却信了八成,看着金虔眼神也多了几分敬色。那郑小柳最是明显,瞪着金虔双眼都冒出了亮光。

金虔正在苦想如何为自己开口脱身,却听包大人长叹了一口气道:“刘世昌,虽然有金虔帮你鸣冤,但为时已晚,如今证物不全,凶嫌不见踪影,本府不能替你擒住真凶,心中实在有愧。”

“大人……”展昭和公孙先生同时道。

包大人摆摆手,低头不语。

那乌盆安静半晌,才低声道:“大人,草民如今将冤情尽诉,已无挂念,如今只求大人准草民一个要求,若能达成此愿,草民这冤情不雪也罢。”

包大人听言不由一愣,问道:“刘世昌,是何要求,竟会比你雪冤之事还重?”

乌盆回道:“大人,草民只想回到家中,探望妻儿。”

此言一出,一室寂然。许久,才听包大人叹气道:“原来如此——”

公孙先生却突然提声道:“大人,那对兄弟杀人越货,必然要将货物出售换取钱财,刘世昌妻子必然认得其中货物,以货物特征入手,或许还有迹可寻。”

众人一听,皆是一喜。

就听包大人高声道:“展护卫,本府就命你明日护送刘世昌回家。”

“属下遵命。”

“金虔、郑小柳,明日你等就再随展护卫走一趟。”

“遵命。”郑小柳立刻高声回道。

“……遵命。”金虔也无奈回道。

包大人看了看金虔,点点头道:“金虔,既然你天赋异禀,还要多多协助展护卫。”

“……遵命。”

“那你就把这乌盆抱回去吧。”

不是吧?!又来?

2007040822:36

第四回刘家镇家人相认心智清思虑线踪

东都外城,新城南壁,东南门曰陈州门,门外十里外为南华山。正南门曰南薰门,门外十里之遥,则为草市镇,因住家多以刘姓为主,又名刘家镇。

这刘家草镇,虽只是镇店,但因靠近东京汴梁近郊,地处咽喉要路,市肆甚为发达,东西大街,南北买卖,十分繁华热闹。镇内住户约五百有余,多以经商为主。

依理来讲,这陈家镇地处咽喉要道,来往行人客商不在少数,天南地北,各类人种,镇内之人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可这日晌午,镇内来这三人,却是令镇内众人不由驻足,频频回首观望。

三人之中,走在最前是一名蓝衫青年。

只见这名青年,不过一身素蓝长衫,素白腰带,手中一柄素鞘古剑,全无半点奢华饰物,可那如松身姿,儒雅气度,竟叫满街琳琅顿失颜色;再看这青年相貌,面容俊雅,朗目沉墨,锋眉若剑,真是说不尽风姿,道不尽侠气,让人心中不由赞叹不已。

但那青年身后二人,却是毫无半分可赞之处。

其中一人,身穿灰色布衣,身形高瘦,双目闪烁,年纪不过十七岁上下,却非要摆出一副老成模样,寸步不离地跟在蓝衣青年身后,仿若狗皮膏药一般。

而另一人,更是怪异,一身短襟黑衣,细腰薄背,肤色白皙,双目细长,看脸相不过少年年纪,却是弯腰驼背,步履蹒跚,若是不看脸面,说他有七老八十恐怕也有人信。但再细细看去,那少年并非天生驼背,而是驼了一个黑色包裹,好似一个龟壳扣在后背。

这三人,形态各异,天差地别,却行在一处,自是怪异。而更怪是,来到这市肆发达城镇,不看货物,不望店铺,却专挑那住家院落频频观望;若说是找人,又不见询问,在大街小巷穿梭了许久,又迟迟不见停留,只是神情愈发凝重,不免让人心中揣测。

别人心中纳闷,这三人心里也不好受。如此怪异行为不为别,只因那领路者,记忆衰退不说,而且还是一个眼神不济乌盆。

此三人自是奉命出行展昭一行。清早出府,整整赶了两个时辰路程,才来到这刘家镇。可因那乌盆记忆不清,又被包在黑布之中,视线不明,这刘世昌住址却是分外难找。

在镇内四处查找了近一个时辰,三人终于在一家三房院落门外停下脚步,驻足观望。

就听金虔低声问道:“刘乌盆,你这回可千万别打肿脸充脚盆,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你家?”

“绝不会错。”背后乌盆答道。

三人一听,总算松了口气。

展昭上前一步,轻叩门环,朗声叫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就听院内传来清亮女声回道:“谁啊?”

“请问此处可是刘世昌、刘兄府上?”

就听院内匆匆脚步声由远及近,木门吱一声突然大开,一名妇人出现在门口。

只见此名妇人,身穿淡青花月白底半袖长衣,紫色罗裙,头挽螺髻,斜插银簪,面容娟秀,身形窈窕。一见门外三人,不由微微一愣,但随即便恢复常态,轻声问道:“三位可是认识我家相公?”

金虔只觉背后乌盆突然剧烈震动不止,险些挣脱包袱,掉落地上,急忙紧了紧包裹,用手指在身后偷偷敲了两下,那乌盆才渐渐安定。

展昭拱手施礼道:“我等确认识刘兄,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替刘兄送货于府上。”

那刘氏一听,急忙问道:“送货?不知几位是何时见过我家相公?”

展昭微微一顿,回道:“是半年以前。”

“半年以前……”刘氏微微垂首,口中沉吟,静了许久才问道:“不知我家相公托几位护送何货物?”

“乃是一乌盆。”

“乌盆?”那刘氏妇人听言,面带诧异,眼中带疑,不禁仔细打量对面三人。但见那蓝衫青年,眸正神清,气质儒雅,不似作恶之人,又见另外两人,年纪不过少年,才安下心,闪身让几人进院,请三人于主屋坐下。

待几人坐定,刘氏才开口问道:“不知那乌盆何在?”

展昭却不直答,而是反问道:“敢问刘家大嫂,我等前来送乌盆,为何不见刘兄?”

这话问得怪异,听得金虔、郑小柳二人皆是一愣。

金虔心道:这猫儿是傻了吗?那刘世昌半年前就被人谋杀,连尸身都被烧成乌盆,那乌盆还在咱背上驼着,如今猫儿却反问他妻子刘世昌人在何处,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那刘氏听言,却不觉有异,只是神色有些黯然,低声回道:“几位有所不知,相公半年前去外地为缎行入货,谁知这一去便不见踪影,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

展昭听言,微微抬眸,又问道:“那可有书信往来?”

刘氏摇头道:“正月初时,曾收到一封书信,相公在信中曾说元宵佳节定会回家团聚,但元宵节那日,我和百儿等了整夜,却始终不见相公踪影,自那以后,便杳无音信……也不知相公如今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展昭声音微增,又道:“百儿未能等到爹爹,想必十分失望。”

“那是自然,百儿还恼相公不守信用,为此气了好几天。”此时那刘氏心中担心之情难抑,自难分神,并未觉察对面之人所问之言皆有试探之色。

但金虔听到此处却顿时了悟,不由心惊,心里暗自嘀咕:乖乖,这猫儿也太谨慎了!虽然此处是乌盆亲口诉冤、亲身带路所达,这猫儿还是要将刘世昌老婆和刘世昌证词一一询问查对,连刘世昌他儿子名字都要仔细核对。啧啧,这猫儿果然是老包家上等好猫,敬业水准果然和咱不是一个档次!

展昭听罢,神色稍缓,这才转头对金虔说道:“金虔,把乌盆拿出来。”

金虔刚忙从背后解下包袱,放在屋中正桌,对刘氏道:“刘大嫂,乌盆就在此包袱中。”

刘氏听言,才回过神,起身便要解开包袱,却被金虔拦下道:“这位大嫂,此乌盆不比常物,不可见光,可否劳烦嫂子将门窗关死,遮去阳光后再看?”

此言一出,刘氏顿时一愣,心道:看乌盆还要关门关窗,这是何道理?不由向另外两人看去。

只见那蓝衫青年和灰衫少年皆是点头赞同,刘氏见状,也不好推却,只得起身推门关窗。

那金虔不知,昨夜经开封府权威公孙先生一番胡乱推测,开封府上下已然将金虔当作“天赋异禀”之人,此时听金虔所言,内藏玄机,展、郑二人更觉公孙先生所言有理,自然赞同。其实金虔此言,并无根据,只是依照现代电视剧俗套推断,以防万一罢了,但却无意中更增自己“天赋异禀”身份可信性,此后金虔回想起来,实在是追悔莫及。

待刘氏关好门窗,回身坐下,金虔才慢慢打开包袱,将乌盆取出,放在刘氏面前,说道:“刘乌盆,你妻子就在眼前,还不赶紧相认?”

就见那乌盆微微一震,呜咽道:“娘子,为夫终于见到你了……”

那刘氏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双唇苍白如纸,只是剧烈颤动,却难发一声。双眼定定瞪着乌盆良久,才颤声问道:“你、你你这乌、乌盆,为、为何……”

那乌盆一听,顿时痛哭,道:“娘子,你连为夫声音也认不出来吗?”

刘氏眼神一滞,缓缓抬头,环视屋内众人,但见三人面色凝重,垂首不语,不由身形剧烈一震,即刻扑倒桌上,双手紧紧握住乌盆边缘,对对泪珠,如断线珍珠,双双坠入乌盆,凄声哭道:“相公、相公……你、你为何变成如此模样?”

“娘子,为夫死得冤枉啊……”那乌盆边哭边说,将自己如何遇害,如何被烧成乌盆,如何到开封府鸣冤,如何查到那吴氏兄弟住所,说两句,哭一句,断断续续地向自己妻子一一道来;那刘氏也是越听越伤心,越听越难过,听到最后,一人一盆,只闻哭声,不见话语。

两人不知哭了多久,金虔只觉天地风云变色,脖筋腰椎全部僵硬,那一人一盆才略有收敛之兆。

刚刚止住哭声,那刘氏便抱着乌盆,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叩头泣道:“三位官爷,一定要替相公做主,抓住那对害人兄弟,为民妇相公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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