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要是对男色有这觉悟,那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悲催了。况且要真是长相决定人品,反推过来,萧守绝对丑得触目惊心。
然而很遗憾,萧守指名那帅哥的根本原因还真是因为他长得不出错。他有这种觉悟其实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思维过程如下——
一般而言,长相是不会直接影响到个人运势的。但是,这是什么世界啊,架空的,没有严密规则的世界啊。所以,其实经过总结可以发现,在这个世界,长相是很重要的。
想想,死在自己手上的哪个不是大众脸,炮灰样。那凡是长得不错的,必然是剧情人物啊,而且长得越不错,那戏份越多。所以说,在这个世界,想要识别谁可以触发后续剧情,关键就在于长相。
没有剧情,身为主角的本人,要如何左拥右抱,小弟满地,建功立业,开创世纪,坐拥天下,万人膜拜啊~综上所述,为了咱的大业,那长得不错的生物是必然不能放过的!
所以说,只有长得帅的路人甲,才是有价值的路人甲,有情节的路人甲,有剧情的路人甲。帅哥,触发剧情时的最佳选择。
不得不说,萧守的确是一位聪明到逆天,囧到绝代的人物。
支线了
马车一路急赶,五个昼夜后,马车外表彻底从朴素装变成了迷彩服,灰扑扑的,简直要融到脚下的土里去。一路如萧守所愿,走的都不是官道,而是更加近便隐蔽的小道,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个十天左右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随着离北方的琉琰城越来越远,温度也越来越高。虽然顶着太阳昼夜赶路颇为辛苦,但因为马儿和人都是换着班来的,倒也不是完全扛不住。
已是夕阳西斜,这天地却仍旧像是放在屉笼中蒸过一般,闷热得紧。
萧守懒懒地靠在车厢里,拿着把木梳划拉自己那一头长发。
“你那头发是论根梳的么?你都快梳了半个时辰了。”叶翎看着和自己头发死掐的萧守忍不住开口。
就在说话间,车帘被拉开,万镖头弓着身子进来了。这几日相处下来,万镖头虽对萧守当初的算计还心存芥蒂,但大约因为萧守对男性无与伦比的亲和力,态度也已好了很多。
“我让万藉(小镖师)替我会儿。这鬼天可真要命。”万镖头一抬头却见萧守披头散发地盯着自己,一时间有点莫名。
萧守放了一半的头发在眼前,遮了半边脸,一本正经道:“你不觉得我这个造型特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么?”
万镖头别过头,默念“我不和疯子一般见识。”
萧守故作潇洒地一甩头,结果因为头发太长,没甩成功。萧守捞起头发,淡定开口:“就我这浸滛武侠剧十多年的经验来讲,这头上顶一包子的造型早就过时了。管他老侠,大侠,少侠,只要想走高人路线的,那必然是要披头散发滴。只要想走英俊潇洒路线的,那前额必然是要垂点头发作为标志滴。想我一代豪侠,多少姑娘的深闺梦里人,怎能不紧追潮流,怎能辜负祖国人民对俺的殷切期待。”
不管什么时候,萧守的总结总是那么……品位出众。
叶翎无奈掩面,我不认识这人,真不认识。“萧守,这车里闷得紧,你还披着个头发,就不怕热昏过去?还是说,你已经热昏了?”
一听这话,萧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蹦了起来:“要不是因为热,我至于这么巴拉着头发不放手么!长头发好麻烦啊啊啊。还我可爱的小平头来!老子要出家,剃光头嗷嗷~”
叶翎:“你把头发束好不就成了?”
萧守直愣愣地看着叶翎,眼神凄哀:“你没发现自我们认识以来,我一直都只有后边儿松松系根发带这一种造型么?”
叶翎微微一愣:“莫非……你不会梳发?”
萧守沉痛点头。
叶翎拍着车厢底,笑得打滚:“哈哈,我一直以为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通呐,原来你竟连束发都不会。可见天公开眼,终也有你这妖孽不会的。”
萧守转过头看向万镖头:“这什么心理啊,人家仇富,他仇智。不就发现个我不会的事儿么,至于开心成这样?”
万镖头严肃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天公开眼。”谁让这小子时不时冒出点惊人之语,唬得人一愣一愣的,太打击人了。
“呜呜呜,你们欺负小孩子~”萧守抱膝假哭,却突然感受到后方有人靠了过来,冰凉的手指按到了自己的太阳|岤上,不知是沾了什么药膏,清凉之气缓缓蕴开,热昏了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
“好些了吧,果然是热昏了。你既是不会,怎么不早些开口让我帮忙。一直捏着头发,手不软么?”叶翎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翎捞了萧守的发,轻轻打理起来。
嗅着身后人混着药香的清甜味道,萧守闭上眼似笑非笑:“哎呀,要早知道杨伟兄这么善解人意,我早就开口了。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手还真有点儿软。梳好了头发,再帮我捏捏手吧。”
“这什么人呐。碗里的还没吃完,就开始惦记着锅里的了。”说虽这样说,叶翎将萧守的发牢牢地盘在了头顶后,又替萧守按摩起胳膊来。
萧守舒服地叫唤一声,干脆放了通身的力量,完全贴在了叶翎怀中,抽了抽鼻子道:“真不公平呐,这几天下来,谁不是一身汗臭,偏你身上好闻得紧。也不说分个香囊给兄弟我,忒不厚道了。”
叶翎无奈地笑了:“行了,回头就送个给你。”
萧守心满意足地蹭蹭:“哎,你对我咋这么好呢,要是以后咱俩分开了,我还不得心疼得肝肠寸断啊?”
叶翎挑眉:“那就一直不分开好了。”
萧守沉默片刻,然后睁开眼,依然是那副欠抽的日常表情:“怎么可能,要一直不分开,以后你那媳妇儿不得恨死我啊。哎,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这就娶了你。啊啊啊,轻点儿……手要断了,断了……救命啊,万镖头,你雇主正被人谋杀呐,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嗷嗷嗷……”
“慢慢杀,杀完了叫我。”万镖头懒得理这打情骂俏的一对儿,识趣地掀开车帘,避嫌去了。
半刻不到,万镖头却又回到了车厢中:“这天色不对,半夜里恐有暴雨。要不我们到前边儿的大城里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
萧守想了想道:“好啊,这几日也确实累了些,找个好些的店,咱好好歇息一晚。”
于是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便停在了一家客栈的后院里。
四人定了相邻的两间房,好互相有个照应。两个姓万的一间房,萧守和叶翎一间房。
吃罢晚饭,各人相继回了房间。
叶翎推开门,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进屋,关门,上锁。因为萧守这囧货竟然在屋子里裸奔。虽不是全裸,但只穿个丝绸短裤,对于古人而言,这和全裸有啥差别!
纤细的颈脖,圆润的双肩,淡红的茱萸,柔韧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叶翎觉得鼻头有些热,忙埋了头。于是视线里只剩下了一双赤着的小脚。十个小脚趾紧紧地挨在一起,就像是脱了瓣的新荷,或是上弦月的月牙尖。
叶翎喉头一动,完了,萧守这小狐狸彻底修炼成狐狸精了,这纤纤玉趾都够让小生死上千百回的。
“你……你在干什么?”叶翎埋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话语利索些。
“在车上我就想这么穿了,没好意思。现下回了房间,自然怎么凉快怎么来。”萧守一脸的理直气壮。冰可乐,电扇,四角裤,这可是男生的夏日三宝啊,现在回了古代,可乐电扇啥的是别想了,谁要再拦着俺穿四角裤,俺就剁了他丫的!
叶翎看到这只妖孽的嘴角慢慢地勾起来,弯出某种魅惑的弧度。明明是理所当然的口气,每一个字却含着一股近似撒娇的抱怨味道,在句尾却又奇异地带上了一点因为亲近才存在的任性感觉。
叶翎觉得自己的视线被萧守那开合的双唇给禁锢了,他想什么都不管,走上前,覆上去,然后将自己浓烈而炽热的气息染遍对方的口舌。记忆里还存着那种触感,温软香醇,令人流连。
打住打住,色字头上一把刀,搁萧守这儿就绝对是断头铡一类的至恶凶器。
叶翎强迫自己别开眼:“穿成这样,成何体统。至少穿件外衫啊。”
萧守挑眉,拿眼神上下扫射叶翎,笑容慢慢变得诡谲起来:“咱都这关系了,还讲什么体统啊。少在那儿装衣冠禽兽,扒了衣冠,咱一起禽兽禽兽。”
话音还没落,萧守就冲着叶翎扑上去了,扯着叶翎的衣裳就往下扒。独猥琐,不如众猥琐,敢跟爷装清纯小生,就要做好当“清白”小生的心理准备。
叶翎很想哭,萧守自个儿当禽兽不说,还非得拖着自己一起禽兽,要是自己一个没忍住真禽兽了,那就只能当死禽兽了。所剩无几的神志在萧守那流氓的攻势仓惶败退,溃不成军。叶翎咬牙坚守阵地,萧守,你个只管点火不管灭火的混蛋禽兽。你这是在色诱还是在谋杀啊!给个痛快吧,不带这样的。
叶翎捏着萧守的手不让他乱来,低吼道“别闹,谨防爷把你给就地正法了。”
萧守明显对就地正法的理解有所偏差,跳着脚叫嚣:“嘿,你小子有种。就算你把我底裤扒了也别想阻挡我扒光你的脚步!”萧守这一行为彻底证明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一真理。
野兽和人的区别就在于,没了爪子,那还有牙,所以双手被制的萧守一口就叼住了叶翎的衣领,甩着头往下扯。
叶翎就算有心拿嘴来封萧守的嘴,也没那个胆子。萧守这只受的彪悍那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叶翎估计自己注定要成为史上最悲催的一只攻了。小受脱光光并主动扑上来,但自己不能吃不说,还得一脸镇定地把香肉往外推。呜呜,萧守我恨你,给看不给吃。
世界上本来是没有悲催攻的,但被萧守虐得多了,就成了悲催攻。
叶翎松开萧守的手,运指如风,想要点|岤,结果萧守居然闪开了。萧守还趁机伸脚一绊,被突然袭击的叶翎就这样跌倒在了地上。萧守立马纵身扑上,开始扯叶翎的腰带。
叶翎躺在地上,悲愤莫名,萧守这妖精实在是太残忍,我都快神志模糊了,这混蛋还来火上浇油。他就不能换个地方蹭么,挨那么近,真的,快忍不住了。
腰带被扯下,外衫被扒开,内衫也没能幸免于难。叶翎被萧守蹭得口干舌燥,摸得浑身滚烫。眼神一点一点变得迷蒙,有些欣喜也有些难过。不是没有期待过相似的画面,但无论如何都不是眼下这种状况,自己忍得发疼,萧守却依然懵懂自在,就算是如此贴近与亲密,对萧守而言依然是个游戏而不是欢爱。真是,太残忍了。
叶翎猝然出手,猛地伸手推向骑在自己身上的那只妖孽。萧守猝不及防之下,跌了个四脚朝天。
“玩够了吧。”叶翎的声音暗哑。
萧守一手握拳撑着地,一手挠挠头,无辜地冲着叶翎笑。
“叩叩叩。”门响了起来。
萧守:“什么事?”
“小的是来送浴桶的。”
叶翎:“那先放门口吧。一会儿我们自己搬。”
“好嘞。”
“浴桶送来了,咱俩一起洗?”萧守一脸纯良地问。
“不。”叶翎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可能要洗一个多时辰,你确定和我分开洗?”萧守依然纯良。
“随你。”叶翎手脚麻利地将衣裳一件一件穿回,最后将香囊贴身放好,转身就出了门。
等一个时辰后叶翎解决了“冲动”问题,吃了个饭,逛了下后院,回到门口时,门居然还锁着。叶翎自然也不好打搅某人,索性到隔壁找万镖头他们聊天。
“嗯?怎么只有你在。镖头呢?”看到只有万藉在房里,叶翎随口问道。
万藉:“我爹他去镖局的联络处了。”
叶翎点点头,也不好多说什么。要不是萧守耍诈,把魔爪伸向了人家儿子,这趟镖无论如何是没资格让万镖头这等镇局高手护送的。
万藉又开口道:“你有什么事么?”
叶翎:“郝帅在屋子里洗澡,我不方便进去。所以到你这里来坐坐。”
万藉不厚道地笑了:“就你们这关系,一起洗不就好了?”
叶翎茫然:“我们什么关系。”
万藉嘿嘿两声道:“别瞒了,爹早告诉我你们俩是一对了。之前不是还闹着要扒衣服么?就我爹那耳力,想听不见都不成。”
叶翎默然无语,我恨耳力好的高手。万镖头,我记住你了。就算你一直防着你儿子被萧守那祸害勾搭走也不能乱说啊,要是萧守知道了……你下一回听到的就是我的惨叫了。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二,上来换个水!”萧守的大嗓门响彻客栈。
叶翎回到房间,只见洗白白的某人面色绯红,妖孽程度又上了一档次。抽抽鼻子,这房间里似乎有股麝香味,再看看捏在某人手里那本春宫册。叶翎有些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洗那么久了。
叶翎走近,低声调笑道:“你倒是持久。”
妖孽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嘛,爷将来是要夜御十女的主儿,怎么可能在那方面有问题。”
叶翎黑线:“你还有点儿羞耻心没有,这等事也只有你能说得这么堂堂正正。”
没有羞耻心的妖孽继续眉开眼笑:“你看我在明面上一直是个斯文人不是,所以,你得允许我在私底下偶尔有辱斯文一下。要不我把书借你,你也有辱斯文会儿?”
叶翎推开那递到眼前的书,道:“你个禽兽。”
萧守上下打量了会儿叶翎,像是想起了什么,贼兮兮地笑道:“你个衣冠禽兽。”
于是,衣冠禽兽以要洗澡为由将禽兽一脚踹出了房。半个时辰后,均洗漱完毕的两禽兽便肩并肩躺在了大床上,准备安眠了。
一个时辰后……
萧守:“叶翎,你怎么还没睡着。”
叶翎:“呼,呼,呼……”
萧守:“别装了,呼吸频率不对。”
叶翎:“你怎么也没睡着。”
萧守:“白天睡多了。”
叶翎:“我也是。”
萧守:“你骗人。”
叶翎:“你难道不是骗人?”
萧守:“……我睡着了。”
叶翎:“我也是。”
……
清晨,四人在楼下的饭堂里碰头。
“哟,两位的眼杂都是乌的。昨晚累着了?”万镖头那一脸忠厚诚恳的关切,眼神却极为暧昧猥琐。
叶翎的冷汗刷地就下来了,好在萧守似乎没听明白,绕过万镖头,拿起个包子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啃。
万镖头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坐下,开始动筷。
用着饭,万镖头又开口了:“郝兄弟,待会儿上路,可能就要换个人来护送你们了。”
“嗯?”萧守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沐浴着萧守的目光,万镖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你也知道,你这趟镖,本是用不着我来送的。昨晚上接到上面的传讯,紧急召集局中高手到个地方。我的身份毕竟不比一般的镖师,所以,还望谅解。放心,我请来的那位兄弟绝对靠得住,往飒华城的路他比我还熟些,定能合你的心意。”
萧守面上看起来并无不快,笑道:“什么大事啊,居然要你们整个镖局的高手都赶过去。”
万镖头既是因为此事才抽身离开,也不好一点讯息都不透露,于是说道:“确实是大事,也不止是我们局的高手会去。那地方到时想必会热闹得很。我这时才接到诏令,也不知道能否赶上。就算一路昼夜兼程,恐怕也勉强。但上面下了令,我这边也只能听命不是?”
萧守依然笑得温和:“你要赶去的地方和我接下来要走的道不同?不能再同行一段吗?”
万镖头:“嗯,一会儿你们会往东南方走,但我要去的是西南方。”
萧守点点头:“那就没办法了。万藉也会跟着你走么?”
万镖头道:“不会,他会接着护送你们。要是有什么麻烦,也可以让万藉联络我,我会派人帮忙的。”
萧守笑笑:“那就没办法了。”
万镖头见萧守并无阻拦之意,心下也松快了不少。本以为这少年费尽心思将自己拐来护送他,若自己要走,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孰知萧守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支线剧情,自然放得干脆。
萧守敛了眼睑,盖住眼中的算计。要求镖局的所有高手都去,说明此地有着极高的利益,至少要比目前所有的生意的价值都大。不让万藉去,说明此地有危险,还不止是镖局的高手会去,那就说明这个利益是有多方觊觎的,还很可能会引发激烈的争夺。
这种地方,就是那传说中主角必去之地啊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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