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妇作者:未知
当家主妇第18部分阅读
下午,才把两副扑克牌给弄出来。这纸的质量还是不行,软叭叭的,但目前没有其它合适的,只好凑合着先用。
当她和魏叔把成品摆在大伙儿的面前时,大家都很是好奇这是何物?
“你还真是无所事事,整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我想想,小轮车,象棋,跳棋,麻将,现在的扑克牌,天知道你以后还会折腾出什么东西来。”上官毅看着是滔滔不绝地列举了一大堆。
有本事你不要玩啊!众人不满地腹诽。
“魏小子,去把这些东西搬出来让我瞧瞧。你不去的话,我就让松叔去拿。”赫连昱出言威胁魏叔,他刚听着就觉得商机无限。这是商人本能的直觉。
林婕他们听着是朝天翻白眼,这个j商!他不是不管事吗?
魏叔没辙,只好亲自跑一趟马车处。要不,真让松叔去搜剐一番,里面的一些危险武器就会被发现,到时就是想脱都脱不了身。这个赫连昱算是厚道了,起码让他们自个去拿,自打入府以来,也未曾让人去搜查马车。
赫连昱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堆五花八门的小玩具,听着林婕说着它各自的玩法和一些益智作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赫连思勰和松叔一干人等看着也是两眼直冒精光,仿若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这可是好东西,多少商人梦魅以求的稀奇玩意儿。
“把这些玩具的所有图纸给画出来,到时利润算你两成,如何?”赫连昱开口,商人没道理让眼前的商机给跑掉。
“图纸我会给你了,钱就…你看着给就好!”林婕话意转得很快,因为魏叔在她背后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让她差点站不稳。
众人当做没看见,这父女俩默契还真差。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有什么好主意,也给我绘图纸出来,玩法什么的当然也要列举出来,成数照旧。松叔,去书房弄张契约出来。”赫连昱说风就是雨,立马拍案定案。
“昱爷爷,说不定,这东西会卖不出去。到时我可没银两赔你本钱。”林婕丑话先说在前头,她对商业一窍不通,可不想害了赫连家的人。
“我做几十年的生意,这点眼光都没有的话,赫连家早垮了!”赫连昱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娃儿还真是杞人忧天。
“当我没说!”人家都这么说了,林婕也无话可说。
魏叔和杰儿小声的嘀嘀咕咕一番,杰儿的两大眼睛越听越亮,家里以后岂不是有花不完的银两,婕儿的嫁妆是指日可待了,自个娶媳妇的本钱也遥遥在望。娘就不用老在他的耳边老念叨说,他不长进的话,以后娘老了,就没指望了。
大魔头冷哼一声,他在万恶谷的银两也有十几万两,够一家子几辈子花不完,还要那么多银两做什么,也不嫌重。
生财之道02
春天的暖风轻送,繁花似锦,侯鸟北归,旅人起程。
林婕一家子被赫连昱死缠不放,一拖再拖,整整比预期计划晚了半个月起程。大魔头和杰儿是怨声载道,赫连府毕竟不是自个家,总会有不方便自在的时候。停留了两月之久,已是绷溃的极限,天天软磨硬泡着林婕起程。林婕对此是又好气又好笑,她也想一走了之好不好?但如此做法却是超忘恩负义的,毕竟赫连家待自家的人并不薄。
今日,终于可以踏上新的旅程,可惜磨蹭了半天仍没能迈离赫连家大门一步。
“有了新想法要尽快传信儿回来。”赫连昱再三叮嘱,苏家的人都奉行钱财乃身外之物,够用就好,难免到时他们玩乐过甚,忘记了正事儿。
“我知道了,我会时刻把它放在心上。”林婕正正经经地保证,忍不住暗叹一声。赫连昱简直就是天生的商人,抓住商机怎么也不愿放手,他不是做闲家翁了吗?这些日子还老当益壮乐颠着在安城几铺子来回奔波。
话说赫连家富甲天下,钱财已不是赫连家的人追求目标,对他们来说银两数目的增加只代表账册厚上那么几寸而己。在风云莫测的生意场上取得成功,满足心灵才是他们追求的东西。
在商场上摸爬混打过的人就是不一样。眼光独到暂且不说,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特强,而且还有其一套独特的经营方式。让林婕看着是暗自吃惊。赫连昱初时先安排在安城附近的自家酒楼试试,试着让人演示一番象棋,麻将,扑克牌之类的玩法和规则,还故意添了一些杂技耍诈的方式以吸引客人的注意,很是有一套。演示的这个重任当然是非松叔莫属,弄得他前些天是早出晚归,起早摸黑的,累到不行,别人想替他还不乐意,真是怪哉!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酒楼的客人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着,有些人甚至天天跑到酒楼报到,酒足饭饱之后还死赖着不走。这些天酒楼的生意红红火火的,让酒楼的当家主事是眉开眼笑,一天三催赶紧出新的玩法。
跳棋,魔方块之类的玩具,赫连昱让家里的工匠做了几百件在自家书铺、衣铺里试卖,短短几天被前来购书的书生公子哥们瞧着是爱不释手;衣铺里情况也大同小异,前来定制衣物的官家夫人小姐们瞧着就喜欢得紧。赫连府上的几木匠是日夜赶工都及不上卖出的速度,连名跑到赫连昱处去哭诉。赫连昱那个乐呀,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事儿赫连昱在十多天前就写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给雨儿,毕竟他才是现任当家,赫连家最高掌权的人。雨儿的回信更绝,说最好把此人好生养在赫连府生银子,不乐意就来硬的。赫连昱逗着趣儿把信儿递给林婕他们看,林婕他们看后是面面相视,干瞪眼。众人腹诽,赫连家的现任当家比赫连昱还要狠,暗自庆幸他人正好不在此地。
“知道就好!真不知你是有经商的天分还是没经商的天分,有些想法可圈可点,有些想法连一般的店小二都不如。”赫连昱没好气的说道。
林婕傻笑不语,她只不过是把前世见到此东西的包装,大街小巷见识到的一些经营方式来个小鬼搬家,依葫芦画瓢,反正有这些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j商在,适则用之,不适则舍之,不会影响大局。
赫连昱对于她所述的种种提议,只采纳四点建议:一是在每一副玩具上都附上一张详细注明其玩法和规则的说明书,这可是个新颖的点子,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还是很新鲜的事儿;二是在自家制作的玩具上留下统一特殊的记号,也就是所谓的创立品牌;三是在自家各大酒楼免费提供给客人玩耍,这样凑棋友牌友也是一大优势,反正赫连家的酒楼遍地俱在,那些在此谈生意的客人很需要一些新颖的东西来充场面。成品则在书铺兼卖,衣铺子考虑再三取缔掉。四是外形的多样化,质量保证的情况下,更新换代的速度要快,这样就算是别人可以抄袭我们,却永远也超越不了我们。
“昱爷爷,平县的长孙家就拜托了!无忌、无邪、无痕的资质都挺不错的,成为我家的家仆实属无奈之举,若能有一番作为,也能甚感安慰。”林婕想着反正自个对经商没兴趣,不如推几替死鬼出来。虽说自个不用出钱出力,但也要两三人对其进行照应一二,这是赫连昱说的。她是无所谓,赫连家不会少她一文钱,不然当初也不会提议要给自个银子。正好,那三兄弟仕途无门,在商场上另辟门路,说不定另有一番出息。
“我应承的事不会失言的。这你就不必担心了。”这种小事一桩,赫连昱根本不放在眼里。
“爹,小妹他们再不走,就得再住上一晚。”赫连思勰硬着头皮提醒父亲,妻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站了半天有些顶不住。
赫连府的家丁们是有怨不敢伸,拆老太爷的台,以后就被他专挑痛脚下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老太爷真是对这一家子上心了,往年云少爷和雨少爷出远门都没见他如此有话说。
杰儿是连连扯林婕的衣袖,他已经跑了赫连家的茅房三趟,告别依然是遥遥无期。真担心娘拗不过曾爷爷,今晚又住下。
“晚了就再住上几天,府里又不差这几口饭。”赫连昱对于儿子的不识趣,是极度不满。
果然打着这种主意,众人腹诽。
“婕儿,这个戴着!”赫连昱不理会那等得快冒青烟的众人,依然我行我素,把一只墨绿色的镯子用红绳穿着给婕儿挂上。镯子浑然天成,没有任何精雕细琢过的痕迹,形状椭圆,很是特别,摸着还有丝丝的暖意。
“曾爷爷,啥?”婕儿让镯子的手感和暖意给迷住了,刚才她小妮子还挺不耐烦的,现如今是俩小手抓得紧紧的,爱不释手。
林婕和大魔头是不识货的,不知此物有何价值?戴着还觉得累赘,麻烦多多。
魏叔是一见此镯子就暗自吃惊,他在宫里见过不少奇珍异宝,有着一定的鉴赏能力,就算不知此物的来龙去脉,但也隐隐觉得此物非凡俗之物。这个赫连昱打的是哪门子鬼主意?前天好不容易说服他放行,还非要把赫连云给搭上,明正言顺的理由就是派来监督小妹做事的。现在,又送那么贵重的东西给婕儿,到底想怎样?暗示性地提醒娃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拒绝掉。
“镯子,冬暖夏冷的,好养生!”赫连昱逗着婕儿,眼神望着镯子稍有些出神。
“昱爷爷,这不妥当吧?”林婕收到魏叔的暗示,赶紧开口拒绝道。此物看来不价值连城,也是价值过万两的好东西。
“有啥不妥?有缘之物自送有缘之人。”赫连昱回神很是不快,这个苏娃儿有时婆婆妈妈,不如婕儿爽快。瞧,婕儿,乐成那样!看来此物是送对了。
“当我没说!”林婕见他老人家不悦只好闭嘴投降,对魏叔抱歉笑笑。就当作暂时帮着保管一段时日,寻个机会归还即可,不用在这个问题上计较纷纷。再看婕儿喜形于色的样子,真要强拳下手,估计小妮子不乐意放手。
赫连思勰夫妇对视着暗暗摇头,雨儿的媳妇见着喜欢向爹讨要,爹都毅然拒绝。这种东西在赫连家并不少见,较之贵重都有好几,只是意义都没有此镯子重大。看来爹是真的很看重小妹一家,虽说相处时日甚短。
赫连云则是淡笑不语,难得有让爷爷如此上心之人,婕儿这小妮子还真是讨人。
松叔他们是面色俱变,这可是老夫人生前最喜爱的物件,据说也是订亲信物,想不到老太爷会舍得拱手送人。
“婕儿,喜不喜欢?”赫连昱不再理会林婕,转而问抓着镯子不放的小笑佛。
“喜欢!曾爷爷!”婕儿献媚还不够,还伸长脖子在赫连昱的老脸上留下她小妮子的口水。看来小妮子收礼收得很是惬意。
林婕听着真想把脸给埋进地里,无颜面对众人,婕儿上哪学的这些话?
魏叔和大魔头瞄着一副与我无关的杰儿,这小家伙暗地里对婕儿做了什么勾当?很值得怀疑。
“好!那就不走了!留在这儿陪曾爷爷可好?”赫连昱听着是眉开眼笑,不枉这些日子这么宠爱这个小妮子,女娃儿就是贴心,好想拐走。
“爷爷!”
“爹!”
“老太爷!”
众人忙出声阻拦,林婕更是把怀里的婕儿抱得更紧,大魔头在她背后摩拳擦掌的,准备大闹一番。连杰儿都在一旁握紧他的小拳头。
魏叔是无奈,昨晚就和娃儿说,趁夜摸黑走得了,他不介意给那些暗卫们来点迷魂香。这是上次制毒时顺手做着防身用的。
“我只是说说而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赫连昱气呼呼地说道。
问题是你的俩魔手紧抓着婕儿不放,大有抢到就跑的趋势,众人暗语。
“婕儿,和曾爷爷道再见!”林婕一见状况不妙,赶紧下辞主令。
“曾爷爷,再见!”婕儿乖乖的,看在镯子的份上和曾爷爷对自己有求必应的份上。
“来,抱抱!”赫连昱万分不舍地抱过婕儿,要有好一段日子见不着这小笑佛了。
大伙儿对赫连昱的行为很是不能理解,虽说见面不易,但过上一段日子要见上一面也不是不可能。没必要辞意绵绵到这种地步吧!
一番折腾下来,林婕他们才珊珊然地起程。
众人见老太爷望着远处的马车久久不语,也知他离别之情正浓,未作打扰。
赫连思勰沉思着,为免爹拿一干人等来撒气,还是送到苏城雨儿那里,有俩曾孙缠着,让他没时间胡思乱想。
美丽大草原
林婕他们出发后的当晚是在武城过的夜,武城其实是在北国大草原的边缘地带,说是草原,不如说是丘陵来的合适。第二天快马奔腾了一上午,终于进入了大草原。
林婕自幼就读过“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句诗词。内蒙古大草原她去过,但由于牲畜的泛滥和人口的剧增,诗词中的意境只是偶见有之一小块地方。想不到真正大草原的天更可爱,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让人总想高歌一曲,以舒展心中的情怀。
“杰儿,娘教你唱歌,好不好?”林婕很是兴奋。这种大自然鬼斧神工创造的美丽总是让人心旷神怡。
“好啊好啊!”杰儿也是按捺不住,野花遍地俱在,花花绿绿的,甚是惹人怜。他甚至摘了好几朵漂亮的小野花给婕儿别上。婕儿看着不喜欢,小手一扯,把小花扯个稀巴烂。大伙儿是笑到不行,这对小兄妹真是爱耍宝。
“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奔腾的俊马,洁白的羊群,……”林婕前世很喜腾格尔的歌,那种草原人的豪迈和高吭深遂的音色。
魏叔喂婕儿喝水,小妮子跟着一唱一合的,咿咿呀呀的纯掺和。
大魔头和赫连云听着那母子俩唱歌,边给三马儿解缰绳。词儿达意,声音就有点不伦不类,这歌儿一听就是男儿郎唱的。一娇嫩的女音和一幼稚的童音,怎么听着都觉得怪怪的。
脱缰的仨马儿是飞速狂奔,一下子没了影。这里是马儿的天堂,无拘无束,撒开四蹄都不会撞上意外之物,让马儿是流恋忘返。林婕他们倒不担心马儿逃跑,黑黑、枣枣其实特粘人,一两时辰没见着林婕他们的身影,就会到处寻主,没个安宁。初知道它们这个习性时,林婕是笑得前俯后仰,这俩马儿也太可爱了点吧!今晨赫连云在给仨马儿套缰绳时,特意细细瞧了黑黑和枣枣是何种良马?以他再三推敲得出的结论:黑黑是万里挑一的龙卷云,千里马中的千里马,市面上买卖是少之又少,可遇而不可求。只生存于北国西北面大草原的深处,难觅踪影,但在长至一岁时,有一个体力极度虚弱的危险期,长达三个月。估计黑黑就是那时候被抓,马贩也不识货,糊里糊涂让林婕他们家捡到宝,一匹价值千余两的好马只卖了八十两,这还是小妹他们不会压价造成的。枣枣较之黑黑要逊色一等,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踏雪,听林婕说只花了七十两到手,赫连云是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这踏雪少说也值六七百两。这家人到底是走哪门子鸿运?
“娘,我们今晚在这里扎营,好不好?”杰儿是一点也不想走,在草地上打着滚,前些日子刚置的外套上沾了好些花汁草汁,好好一件衣服让他给折腾坏了。
“不可!这里晚上有野狼野狗出没。”赫连云立马出声反对,这一带人烟较少,食肉的畜生又多。一群人老的老,小的小,还有弱女子存在,晚上在此过夜恐怕不妥。
魏叔和大魔头不屑,这种东西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一双,来一群更好,横尸遍野,路上的粮食都有着落。
“这附近有没有村落?”林婕不理会那心高气傲的俩人。目前不宜和赫连云摊牌,他和魏叔没个定案以前,家里的秘密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赫连昱打的小算盘她不是不懂,他也算遵守承诺,没把底细告知赫连云。魏叔的事儿确实不能再起任何波澜,这事儿到此为止就好。
“五十里外倒有一个小部落,我与他们的头儿有过几面之缘,可以上那儿投宿一晚。”赫连云对北国这一带还是熟悉的,年少时没少上这儿逛悠。
“那今晚就上那儿打扰一宿。”林婕一语定音,见那三个家伙很是不高兴,只好叹口气续道,“我们就住部落边上,有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仨人闻言才松了口气。杰儿这小家伙越来越有那俩狐狸的倾向,啥事都跟风。
“爷爷,虫虫。”婕儿喝完水就不耐烦呆在大人的怀里,开始投奔绿色的大怀抱。这小妮子爱好还真是怪,对虫子着迷不已,柳儿现在是对她唯恐逃之不及,林婕千呼万唤也只偶尔冒一下头就缩回去。现在她也是翘着小屁股在扒草根,百虫被她追着四处逃命。俩小狐狸也跟着在草丛里瞎凑热闹,追着在草丛里搭窝的鸟儿之类,百鸟惊惶失措的扑腾着翅膀飞向高空,遇上这仨小魔头算它们自个倒霉。
林婕他们席地而座,啃着干粮。在这美丽的地方生火实在是大煞风景,不如纯欣赏让人觉得更加高兴。
杰儿是双手卷个喇叭筒乱喊。让大魔头看着也跑去和他瞎胡闹,魏叔看着心痒难耐,也跟着瞎掺和。这段日子憋闷的慌,他们需要发泄一下。
林婕和赫连云放声闲聊,这里天大地广,没碍着谁。赫连云其实也是见多识广的一人,很多话题是手到拈来,林婕是受益良多。
“我们一路北上是去哪儿?”赫连云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