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废柴那颤完了继续得瑟的毛病也让她的直系上司常常无语也就是了。
江南那边的情况一摸底,康师傅天子大怒。
废柴就猫旁边惆怅啊,苦逼啊,间或扎黄带子们的小人,在内心小剧场里一顿海扁乱捶……
凭毛啊凭毛,明明犯错的是他们,挨雷劈的却倒霉催的是她这个无辜的路人甲?
她不就苦逼的做了个递送第一手内部情报的人了么?她也不想的好不好,关键这事没人能替她,她是多想让鲁泰来干这差事啊……
被人念叨的鲁泰同学很不幸地又响又亮地打了几个喷嚏。
“砰”的一声,康师傅的手重重地拍在御案上。
废柴立时就下意识地往后蹦了两步,马上就收到了直属上司那严厉的目光热身,赶紧就垂头焉脑地挪前两步。
“他们把朕当什么,把大清当什么?”老康愤怒。
当蛋糕,特大号的蛋糕,能刮一份是一份,废柴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还有你——”
废柴一惊,心说,咋又有我的事了?我可没拿勺子去挖啊,虽然很想。
“你是怕气不着朕是不是,就这么把这些东西拿来给朕看?”
敢情还得修饰美观一下再呈御览?
可,这不扯淡么,再修饰美观本质的东西又没变,您该暴跳如雷照样得跳不是
老康炸毛,其实说真的,废柴心里有点小阴暗的欢欣雀跃,这纯属于长期被压迫之后产生的不良后遣症。
“你们这帮蛆虫。”
废柴瞪大眼,觉得很冤。
康师傅一记冷眼扫过去,哼了一声,“你别告诉朕你没收钱。”
废柴立马就没脾气了,钱收了,挨点批也是应该的,至少老康很厚道的没给她没收充公已经很宽容了。
“要办,要狠狠地办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了都……”暴走的康师傅在御案前来回走动。
正搁旁边寻思老康要丈量几遍那块地方的时候,废柴光荣地被点名了,“小安子。”
“奴才在。”废柴立时神清气爽,灵魂归窍。
“去,外面站上半个时辰。”
“嗻。”
废柴转身出去,心里开始狂遍康师傅。
外面站半个时辰不是问题,问题是——外面在下大雨啊!
“不许给她蓑衣。”最后,废柴听到康师傅这么大声命令。
内心滂沱大雨中……
她恨那帮数字,忒恨了,凭毛啊,他们犯的错,让她来顶缸?
一出去就被大雨浇了个透心凉,废柴吐出嘴里的水,不由地就想到了《康熙王朝》里苦逼的荣妃娘娘,果然离皇帝这危险职业不是太近了,近了就容易被当出气筒。
明明惹事的是他那帮不省心的儿子们,可他老人家因为不能真拿那帮人怎么着,结果她就倒了八辈子血霉成了代他们受过的。
又伸手抹了一把脸,废柴继续内牛中。
在雨气蒸腾中,她看到冒雨而来的四四,眼睛就忍不住眯了眯,一下子就平衡了不少。
这么大的雨,某四虽然有人给打伞,披了蓑衣,一样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某四进去前,扫了眼大雨中看来很怡然自得的人一眼。
其实,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废柴主要太容易心理平安喜乐,一不小心对他幸灾乐祸就忘了自己还是一落汤鸡的造型。
废柴倒也不怕身材暴光什么的,为了掩饰自己那性别,那绑胸的布冬喜没少绑她缠。最直接的效果就是让她看着厚实了不少,不再那么单薄得能随风直上白云间。
说真的废柴同学还真是太乐观了,就她那喜吃不喜动的德性,想随风直上白云间,那风的压力可忒大了,任务过于艰巨,怎么地也得龙卷风的级别才行。
在滂沱大雨里神思出窍,脑补得不亦乐乎的废柴同学,很是招惹了不少视线飞扫。
大家疑惑者有之,担心者有之,乐祸之亦有之,总之各种情绪纷杂,可惜,当事人全然不知。
某四聆听完圣训出来时,忍不住在废柴身前停了下。
废柴就不解地看过去。
某四瞧她那一副完全不在状态的神情突然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总之很复杂,他觉得皇阿玛只怕也对她是无力至极。
“你——”某四欲言又止。
“四爷好走。”不送啊,就让姐继续经受大雨的洗礼,早一步领悟神的真谛吧。
好吧,废柴又抽了。
某四一听她这话,心里叹了口气,她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无论他刚才有多少感慨,听她这么一出声,全灰飞烟灭了。
实在是因为废柴同学那语调轻松快乐得跟野外踏青似的,换谁都无语。
最后,四四同学索性什么都不说了,直接走人。
临出来前皇阿玛说了,谁也不许给小安子伞。
这实在让人揣测,她到底又怎么着惹着皇阿玛了。
废柴这幸好是不知道四四心里想啥,知道了,她得跳起来揪住丫的衣领子就吼,姐怎么着你们老子了,明明是你们把他怎么着了好不好……
顶缸的滋味,那真是滂沱大雨透心凉!
作者有话要说:唉,好不容易上来了,不过,过几天要搬家啊,烦恼中……
第98章
小怪是条好狗!
它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度”的原则,从遮风挡雨的御帐内跑到倾盆大雨的外面陪它的主子同甘共苦。
于是,一人一狗呆在雨地里玩了个不亦乐乎。
没错,不用怀疑,就是不亦乐乎!
废柴那不着调的货,在跟小怪共同在雨地里相安无事百无聊籁地站了半天后,突然心血来潮神经抽疯地想到要给小怪洗澡。于是,想到就做的她在倾盆大雨中非要按住小怪给它洗涮涮,完全忘了她为什么会到外面来,到外面是来干嘛的。
其实主要是她在雨里淋得时间长了,思绪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满眼的雨,满身的凉,哪里还顾得上记着后面不远处御帐里的某尊佛。
小怪这皮狗也不安分,不时地甩尾巴抖身子,跟它主人闹成一团。
等到康师傅站在帐门口看到那幅其乐融融的景象时,他老人家顿时哭笑不得。
本来还想着让她在雨中罚站有点过了,这么一瞧,他老人家立时觉得这丫头太没心没肺,没个上下尊卑了。
于是,袖子一甩,狠狠地说道:“李德全,让她多站半个时辰。”这也太侍宠而骄了,要治治这丫头的毛病。
“嗻。”李德全朝外面瞧了一眼,暗自叹气,郎主子这纯粹是自找的,同情完全不必了,太多余。她到底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受罚啊,简直是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在开玩笑啊。
然后,废柴的罚站时间顺延了半个时辰。
第二天,营地里病了不少人。
据说有妃嫔不慎吹了冷风,着凉了,风寒了。
据说有阿哥淋了雨,小有微恙。
据说,啊,不,千真万确,康师傅也着了点凉。
然后,废柴又成功得到了大家的侧目。
她昨天在雨地里站足了一个时辰还有余,可她依旧活蹦乱跳地在人前扎眼,并且带着她的跟班小怪一起晃大家的眼,很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儿。
大家是百思不得其解,谁都想该病的是小安子,可偏偏她没事人一样,这让大家如何能心理平衡
这简直就是叔可忍,嫂也不可忍的事,绝对地不能平衡啊。
老康歪在御座上,掩唇咳了两下,看着站在御前的人,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废柴心里直打鼓,其实昨天她跟小怪闹完了,脑袋也终于回复动转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黄花菜那是凉得不能再凉了,到最后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爱咋咋地吧,反正她有的也不过就是捡来的这条命,大不了还回去,她还不侍候了。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做的?”
废柴觉得这有诋毁嫌疑,不带这样嫉妒恨的啊。姐知道你们一票人遮着护着都病了,可偏偏姐这被扔出去立志奔发烧感冒去的一点事没有。于是,你们心理不平衡了,这是很要不得滴!
“你怎么就没病呢?”
她强烈地鄙视某号称千古一帝的腹黑小老头,啥叫“她怎么没病”?她身体素质好不行啊,不带这么诅咒别人的啊。
“对此,奴才也深表遗憾。”是呀,姐怎么就没病呢,病了就随大流了,不管什么时候随大流都是没错的,而且病了就有偷懒的藉口了。可天杀的,姐就是没病嘛,你们以为姐不想咋地?
“咳咳……”康熙不慎被口水呛到了。
你说这个丫头怎么就永远不在调儿上呢?她怎么就能常常把她面对的是一国之君给忘了呢?
“大胆奴才。”缓过气的康熙气得一拍扶手。
废柴立马“扑通”一声就跪那儿了,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
“朕昨天是让你到外面干什么的?”
看吧,算后账了。
废柴鹌鹑地回答:“回皇上,您罚奴才到外面把脑袋想想清楚的。”
“那你想清楚了?”
“奴才死罪,”废柴立时低头趴地做请罪状,“奴才不该帮小怪洗澡。”
康熙指着她手指抖了抖,既好笑又生气,她这是认错的态度?
“你个狗奴才。”忍不住地康熙的怒骂声中就带了点笑。
狗奴才在地上趴得四平八稳,单等头上的雷劈下来。
废柴昨天就想明白了,反正不管她错不错,只要上面这老头儿心情一不爽,她铁定头一个被迁怒。实在是因为她离康师傅太近了,近得他老人家一伸手就能抓住她,那是想怎么迁怒就怎么迁怒。
最主要的是——迁怒完了,大家还觉得挺正常,他老人家生她的气本来就是家常便饭。
结果,老头气发完了,气顺了,那帮人还不知道其实他老人家生的压根就是他们的气,跟她屁事没有。
想着想着,废柴就忍不住又内牛了,看书上人家那些穿越女混得,再瞧她这混的,简直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老康了。
什么?
她想错了?
没错,就是要埋了老康,他就是那万恶的根源,埋了他,世界就清净了。
不,还得把四四也一起埋了。鉴于乾隆爷跟她的年龄跨度过大,废柴暂时还没考虑到连他一起埋。
“别人都怕朕,你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怕呢?”
“奴才惶恐。”谁说姐不怕的,姐怕得很呐,任何对生命无比热爱的人都会怕的好不好。姐就是思想容易开小差,一开小差就出错而已。
“你说你昨天做的事,你有几个脑袋让朕砍?”康熙敛了笑,一脸威严地看着她。
废柴无比沮丧地说:“奴才就这一个脑袋,再多长一个那就成怪物了。”
康熙伸手在御案上拍了一下。
李德全吓得低下头。
“你给朕往前跪。”
废柴爬了过去,没敢抬头,怕抬头瞄到康师傅的神情会忍不住把拔腿就跑的冲动付诸行动,其结果必然是死得更惨。
“昨天回去吃药了?”康熙怀疑。
“没有。”姐想着借病偷几天懒的,可就是没病嘛,姐比你们还郁闷好不好。
“那怎么没病?”
说的就是呀,怎么没病?
“奴才琢磨着可能跟奴才遭雷劈有关,自打那以后,奴才倒是极少生病的。”
李德全在一边暗自抽了下嘴角,有时候他真觉得郎主子太习惯用那种轻描淡写的音调说出些极富喜感的话,偏偏她本人还不自知。
其实,废柴那不厚道的家伙的潜台词就是,姐强烈建议你们都去招雷劈一下去,所谓世界大同!
“你说你那脑袋每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康熙忍不住摇头。
吃饭、睡觉、被包养,废柴在心里总结。
“李德全。”
“奴才在。”
“吩咐下去,三个月不许小安子的膳食里有肉出现。”
“皇上——”废柴内心哀号,三个月不让吃肉啊,老康太狠了。
一瞧她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康熙心情顿时就云开雾散放大晴了,表情也温和了起来,“怎么,嫌三个月太短了?李德全——”
“不短,不短,真的不短,皇上开恩,奴才再也不敢了。”废柴赶紧认错,忙不迭地出声。
李德全在一旁暗中偷笑,喊打喊杀未必能吓到这位郎主子,可是不让吃肉她却是货真价实地难过害怕。
“早知道,昨天就该下这道旨。”康熙不由感慨。
废柴心想,早知道姐昨天就该大鱼大肉地吃个饱,这下三个月没得吃了。
肉……
皇上三个月不让小安子沾荤腥,这事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十四那不厚道的家伙逮到机会就要在废柴的面前说肉,吃肉,纯心让她难受。
对此,废柴表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定会还给他的。
因为她没得肉吃,现在喂小怪就成了一件特别煎熬的事。
因为废柴看到那喂食的肉肥美多肉时就忍不住想中饱私囊,切两块下来偷偷煮来吃。但也仅止于想象,毕竟她身边的眼线太多,她万一要真这么做了,不定这三个月就要变三年了,那才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了。
让一个无肉不欢的人一下子茹素,尤其是在她习惯了顿顿有肉的情况下,那悲摧的境地可想而知。
“小怪啊,你多幸福,顿顿有肉,简直让我羡慕嫉妒恨啊。”看着欢快进食的小怪,废柴恨恨地咬着手里的素包子,一边还忍不住咕哝。
“汪汪。”
“滚,少幸灾乐祸,小心我火上来,让你当只吃素的狗。”
“呜……”小怪往旁边躲了躲。
“你都沦落到威胁一只狗的份了吗?”
废柴霍然转头,眼睛瞪圆,丫的,四四,就算你是未来的雍正也不带这么幸灾乐祸的啊,这也太不符合您冷面王的名声了。
“怎么?连请安都不会了?”某四的声调一沉。
废柴立时没骨气地矮了下去,“奴才给四爷请安,给十三爷请安,两位爷吉祥。”
“起来吧。”
废柴看看手里啃半拉的包子,一时揣起来也不是,扔掉也不是,有些纠结某四这两只不去吃饭跑这边干什么啊?她本来吃饭的时候心情就够糟了,因为没肉,他们还来给她添堵,真是他大爷的!
“午膳怎么就吃包子?”十三扬眉,她的伙食不该这么差的啊。
废柴对他们倒也没啥可隐瞒的,老实地说:“今天就包子有素的。”姐这份悲摧吧,今儿就只能啃包子了。
十三就忍不住掩唇笑了两声,“所以你就可怜巴巴地跑来跟小怪置气了?”
“奴才哪有跟它置气,不就眼红它伙食好么。”废柴一点儿不心虚地说。
这下,连某四也忍不住以手掩唇了。
十三事实求是地说:“你这混得是挺惨的,你说你怎么就老惹皇阿玛生气呢?有你那么不知死活的吗?”
“奴才也不是故意的啊,”废柴苦着脸,“奴才现在后悔死了啊。”
四四说:“皇阿玛如此对你算轻的了,你知足吧。”
“奴才明白。”三个月不算很长了,他老人家要让她后半辈子都不吃肉,她也只能干受着。
不过,废柴有点困惑,某四那天被老康召去肯定是有事吩咐了,只是这几天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她还以为某四要下江南呢。
“爷明天回京,有什么话要带吗?”四四慢吞吞的开口了。
废柴这才知道这哥俩这个时候来找她是为什么了,想了想,说:“奴才也没什么特别要说的,麻烦爷转告冬喜,说奴才一切安好,也替奴才谢谢四福晋对素月的照顾。”这个事吧,说起来还真挺让人无语的。
本来素月在宫里,冬喜在照顾她。可后来吧,四福晋通过德妃把人给带到四四府上养着了。也不知道某九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事,知道了又是怎么个表情。
“嗯,有素月陪着,福晋也不寂寞。”
说的可不就是嘛,你们家女儿少啊,四福晋唯一的儿子又不在跟前,把我女儿抱过去养,对四福晋倒确实是个安慰。问题是,她亲爹也稀罕得她不行啊,想了想,废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事九爷知道不?”
某四特平淡地说:“当时九弟人不在京里,这次回去见了他再说也不迟。”
靠之!
“也好。”废柴已经不知道该说啥了,娘的,反正他们之间问题本来就多,也不差这件了。这事某四虽然不说,也不表示某九就一定不知道。
事情办完,四四兄弟就走了。
废柴目送他们离开,忍不住对小怪咕哝了句:“兄弟做到他们这份上不容易啊。”不是一母同胞,却比十四那一母同胞的更像一个妈生的。
“汪。”
又咬了一口包子,废柴握下了左拳头,给自己鼓气,“加油,还有两个月二十三天就解放了。”
“你这么度日如年的累不累?”有人戏谑地说。
废柴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啃包子。
毛主席说过:对待敌人就要像严冬般无情!
“小安子,这是你一个奴才对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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