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柴遭遇桃花九作者:未知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5部分阅读
天的光景,立时就觉得人生充满了光明,阳光永远明媚。”
冬喜“噗嗤”一声乐了,果然是她主子,永远都让自己保持着一种快乐而抽风的状态。
第93章
“主子,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还得回去伺候皇上呢。”彼时苦逼的废柴正苦口婆心地请求自己原来的正牌婆婆放自己一马。
本来她只是奉旨把康熙赐宜妃的膳食送来,结果就被人拖住不得脱身。
宜妃只慢条斯理地撇自己手里的茶碗盖,脸上保持着和煦的微笑,“难得公公来一趟,陪本宫多说几句话也不成么?”
“……”说啥呀,今时不同往日,姐也不想应付这茬儿了,没话找话很累的好不好,“奴才愚钝,实在是不知道要跟主子您说什么啊。”
“没事,你听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个个都拿她开涮是吧,真是妈拉个巴子的。
“奴婢给九阿哥请安。”
“奴才给九阿哥请安。”
听到外头传来的请安声,废柴心头一跳,看向一脸悠闲的宜妃,终于明白她没话找话,没事找事拖住自己是为什么了。
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起来吧,”宜妃虚扶了一下,然后对身边的宫女说,“在屋里坐着有些闷,扶我到外面透透气。”
“嗻。”
废柴目光复杂地看着宜妃离座,几乎想扶额,这算什么事啊。她现在最不想对上的就是桃花九了,她不知道跟这位说什么,就怕他问什么她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某九沉默地看着面前垂首而立的人,她规规矩矩恭恭敬敬的样子就仿佛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个身份,这么个态度,仿佛以前的那个跳脱抽风不着调的郎萍只是他的南柯一梦,错觉一样的曾经。
废柴想着: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不知道某九是前者还是后者,唉,为什么她得面对这个难题啊,明明都是康师傅搞出来的么。
呀呀个呸的,她这摆明了就是替人受过。
“你还好吗?”长久的沉默之后,某九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废柴忍不住抬头瞄了他一眼,然后低头说:“奴才还好。”
某九悄悄握紧了拳头,“那就好。”
“谢九爷关心。”
某九的手抬起伸出又在中途中缩回,重新背回身后,只是脚却忍不住又向前迈了两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
废柴差一点就主动后撤,桃花九这气场太碜人,搞得她很紧张啊。
“你就真没话同我说吗?”
这种时候还真不能让某九炸毛,否则倒霉的一定是她,所以废柴就说:“爷只管自己好好的,不用操我和素月的心,你好,我们便好。”
某九闭了下眼,暗暗吸了口气,说:“这就好。”
“奴才出来时间不短了,真的要回去复命了。”
“萍儿——”胤禟终究忍不住唤出藏在心头的那个名字。
废柴抬头冲他笑了笑,眉目流转间便带了些调皮,“爷也不必这样,其实长得还是差不多的……”
“那不一样。”某九斩钉截铁地说。
“马马虎虎凑合着也一样了。”反正吹了灯都一样,好吧,她又不纯洁了。
“爷给她换院子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东西的。”某九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径自说着。
废柴略带讶异地看着某九,“九爷——”你真不必这样,整得好像一痴心怨男一样,难道您那后院的女人全是假的吗?别想让姐内疚感动啥的,就算感动也不会改变什么,做为您后院百花中的一朵,姐觉得感动那东西太不切实际。
某九到底还是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目光微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爷的身边来。”
这还真是只有老康才知道了,“爷,其实换个角度看,其实奴婢一直没离开不是吗?”看着眼前某九这难过的样子,废柴觉得多少还是应该安慰一下的,安定才是社会和谐的前提。
某九默默地扫过她的眉眼,微微弯了下嘴角,说:“你总是有得说。”
“奴才真的得走了。”就算老康不会对这事加以刁难,旁人也不能太放肆,大家各退一步,才会更加海阔天空不是吗?
某九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点头,“你去吧,自己小心。”
“嗻。”
废柴回到康熙身边没提这件事,康熙也没问她,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其实不必搞得太明白。
在康熙身边当差,见到那些数字们的机会便飞速地增加了,甚至是跟那帮人相处的时间也多得让人肝疼。
老康巡畿甸的时候废柴理所当然地跟着去了,天天地看到二、四、八这帮人在自己眼跟前晃,让她经常想到《士兵突击》的作者249同志,间或想到不纯洁的419。可惜的是大阿哥同志及桃花九同志一个被圈着,一个没随行,没办法跟四四同学搭配成让人想象空间无限大的419。
废柴这孩子一贯就是不着调的,她那脑子要是着调了反而不正常,大家也就不用计较了。
在这么个缺少娱乐的时代,废柴很有自我娱乐精神地蹦达着,那股子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欣欣向荣,经常地就让人眼红嫉妒,然后伸手拍一巴掌,伸脚踩一下。
才在乾清宫当差的废柴很低调,很规矩。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短时间可以伪装,时间一长,她那造反的本性就逐渐无法压抑,让原本经常面瘫式微笑的李大总管的精神状态充分得到了调动,满足了康熙皇帝沉闷单调的生活调剂。
虽说明面上废柴只是个小太监,但是实际上她也是主子的身份,这就注定了李德全那憋屈的心境。
而废柴这货,从来也没主观上想折腾李大总管,但她的言行往往在客观上狠狠地折腾了李大总管。
理想与现实总是有着山高水长的距离,这也是凡人无能为力的。
“小安子,”李德全无力地看着废柴把银票揣进袖子的熟练动作,“你好歹也收敛着些。”
“哎呀,谙达,您别担心了,”废柴一副“没什么的”的表情,“咱们这身份也没别的想头,有些黄白之物傍身总是心里舒服些。再说了,银子我收是收了,但是我不办事也不会出事。”
没错,废柴干的就是做拿钱不办事的不地道的事,但她做得理直气壮且光明正大。
但人送钱的官员也不傻,大家抱的心态就是:不指望她真帮忙,只求她不帮倒忙就行。要知道有时候成事不足的人,败事却是绰绰有余的,甚至是无往不利。
不得不说这个认知在一定程度上也接近于事实真相,废柴要整他们那确实也不难。不客气的说,简直能说是易如反掌,她甚至不需要以权谋私,只要几下里给传个话什么地也就搞掂了。到最后,她还能在旁边嗑着瓜子喝茶看戏发表感慨一番。
再者说,人家送钱你不收,这也不好,这容易跟群众脱节,自动隔离到群众之外,不利于社会和谐稳定地发展,所以废柴一直是来者不拒,只要你敢送,姐就敢收,收了也不给你丫办事。
李德全被她那理论说得眼角微抽,她这话说的就好像她真是太监似的,完全站在了他们这些人的立场上说话办事。可问题是,她压根就是个西贝货,不定哪天就回归正位了。
“你也别收得太狠了,小心皇上责罚。”最后,李德全良心的劝告某人。
“奴才知道。”废柴心说:姐就不折腾老康也折腾姐,索性,他折腾他的,姐折腾姐的,反正他没事还找事惩罚姐呢。姐不能白领那罚,至少也得让老康事出有因,不能全是杜撰出来的虚名。
李德全眼睁睁看着某人从袖子里抽出两张票子塞到自己手里,“小安子——”
“见者有份。”废柴的理由很充足。
李德全默默黑线,“我不要。”
“别呀,谙达,咱俩谁跟谁呀,我的就是你的,别客气,拿着,反正到时候皇上罚也是罚我,跟您没关系的。”
李德全要把钱给她塞回去。
废柴突然眼一瞪,指着他后面说:“谙达,快,有人来了。”
李德全被她突然那么正经一吓,赶紧把钱揣好,淡定转身,然后他火速转身,只看到某人狂奔而去的背影。
“……”李德全无语了,以前这位主子还收敛着,自打成了小太监,那行为举止简直就没个女人样了,你要说她是女的,他都不信,这活脱脱就是一没谱的跳豆。
废柴同学跑得太快,太专心,然后就跟那边转角过来的几个人撞上了。
“哎哟喂——”这一屁股墩把废柴给震的哀哀叫。
本来才扬眉要发怒的人,一听这声音,立马就乐了,定睛这么一看,笑说:“小安子,你这是急火火地想干什么去?连路都不看了?”
废柴抬头一瞧,也顾不上揉自己那可怜的屁股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利落地请安,“奴才小安子给几位爷请安,几位爷吉祥。”
停了下,再专门给中间那位被撞了的说:“请二爷恕罪,奴才刚才跑得猛了些,撞着您了。”
二哥哥手一挥,说:“不妨事,你给爷说说,你这是干什么了?一副逃命的架式?”
旁边的四四和十三也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奴才刚诓了李总管,不逃也不行了。”废柴倒是十分诚实。
“你诓他什么?”
“狼来了。”废柴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
“就是本来没什么,奴才骗他有什么,所以骗了之后奴才就赶紧跑,要不总管一定要找我算账。”至于狼来了这个故事,姐就不跟你们细说了。
“你没事骗他干什么?”十三忍不住问。
“就是没事才骗他么。”废柴很认真地说。
十三噎住。
二哥哥手握成拳掩在唇边笑。
某四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这郎侧福晋成了小太监可越发不像样了。
“你这会儿没事?”二哥哥甚是和蔼可亲地问。
废柴点头,“没事。”短时间内姐才不要到李总管跟前去,肯定要挨训的。
二哥哥笑说:“那跟爷几个走吧。”
擦,这语调真不怎么正经,某九要在指定嗷地一口扑上去咬你。
“干什么去?”她嘴一顺溜话就吐噜了。
“有你这么当奴才的吗?”
废柴立马受教,垂首恭立,鹌鹑地说:“奴才伺候三位爷,有事您吩咐。”至于干不干那就两可了。
每次看到废柴这么一本正经假装严肃的样子,太子爷就忍不住笑,他随手扔出一块玉,说:“呐,赏你了。”
“谢爷赏。”废柴利落地就揣起来。
“最近收入不错吧。”太子爷不是很正经地问了句。
废柴也不是很正经地回答,“还行。”
某四跟十三对视一眼,听这两位的对话还真不知道让他们说什么了。
“你怎么就不心虚呢?”
“奴才也没干什么,干嘛要心虚?”姐不就收了点钱么,既没卖情报也没进谄言,人家给钱咱不收那是不给人面子,这面子一定必须是要给的。
“你仔细皇阿玛罚你。”
擦,跟李德全一样的调调,凭毛姐就一定要挨罚,姐就不信李大总管没收过钱,刚姐还塞给他两张呢。
“该来的挡不住。”废柴很哲学地说了句。
太子爷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说的有道理,咱们走吧。”
“嗻。”
第94章
跟太子一拨人出去转悠了一下后,废柴不幸地又遭遇了八八一伙人,她顿生水深火热之感。立时就对李德全那张面瘫的笑脸思念了起来,果然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哇!
废柴同学深深地感悟了。
然后她就蛋疼的盼着老康有事派人来找自己了,可让她再淡疼的是她等啊盼呀的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啊——为毛她就总碰不到那十之一二呢?
“小安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瞧吧,她就知道她跟十四这丫的仇永没有和解的一天,总是保持着此消彼长的不良循环态势。如今她又明显落下风了,香蕉他个芭拉的,什么相逢一笑泯恩仇的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天边的浮云啊浮云。
“十四爷说笑了,奴才没想什么,奴才也没什么好想的。”想了也白想。
十四一副不信的表情,颇带几分讶异与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说:“真没什么好想?”
“真没。”废柴面不改色,对付十四她向来是从容不迫,水到渠成的得心应手。
估计这就是天生不对盘的正解!
十四朝她勾勾食指。
废柴心里朝他竖中指,行动还是很鹌鹑地近前听某人指示。
十四小声对她说:“就没想想我九哥?”
废柴的眼登时就睁大了些,然后微笑,也很小声地说:“没。”想了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小白才会在这事上如实回答你呢。
“真无情。”
对,姐还无理取闹。
“无情无意。”
嗯,姐冷血,再找追命、铁手和无情我们就是新一代的四代名捕,哦耶!
“呐,东西接着。”十四突然将一件东西朝她扔了过去。
废柴本能伸手接住,看着手里的小锦盒她不免有几分狐疑,十四会无缘无故好心送她东西?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升起来的吗?
“瞧你那一脸的怪表情,难不成爷还会送毒药给你么?”
这可说不准,废柴腹诽。
“不打开看看?”十四看她要收起盒子,不免又开口。
姐这不怕当面验礼,你丫不高兴么,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那就看看。
废柴嘴角微掀,打开小锦盒,看到那一对小巧精致而灿灿耀眼的耳环,她眼睛一亮,然后又嘴角一抽。
“十四爷——”咱俩到底谁抽了?
十四不由哈哈大笑,“这是爷替别人转送的,可不是爷送你的。”
废柴眼微睑,收起小锦盒,冲着十四打了个千,“谢十四爷。”
十四扬眉,“不问是谁?”
废柴淡定地回答:“明知故问吗?”
十四歪了歪身子,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敲,笑着点头,“知道就行啊,爷就怕你真问呢。”
废柴听出话中有话,却明智的没接话。有些话永远都是朦胧才美丽,说破点透就索然无味。
“你现在话可是少多了呢。”
姐那是跟你没话说,废柴保持着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这是她向李大总管偷师学习的,她觉得笑成李总管那样面瘫式的微笑也是种功力。
“那是十四哥没听她跟李总管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十六忍不住出声。
废柴瞄了他一眼,心说:丫的,十六你跑人八爷党队伍里混充什么呀,你明明就是一中立,跟某七一个德性。刚某七走的时候你丫就应该一起撤退才对,非得留下来插人家八爷党中间当灯泡,这不懂事的孩子。
十六摸着自己左手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神情微微透着戏谑,扫了一眼过去,说:“你再看爷也是这话,连皇阿玛都说头次见李总管那副无语望天的样子。”
说到这个,十四就来了精神,微微在椅中坐直了身子,看着废柴说:“刚你跟四哥他们过来时,我好像听十三哥说你刚骗了李总管?”
丫的,真三八!
“奴才错了。”废柴诚恳认错。
“你骗他什么了?”
“没骗什么,就是找了个由头掉头跑人罢了。”
“瞧你说得轻描淡写的,你当有几个人敢这么涮他?”
废柴也想无语望天了,她真没想涮李德全了,她当时就想把钱塞给他,让他不能还回来。你说两人在那推来推去的影响多不好,是吧?
“奴才没胆涮李谙达。”人可是老康跟前第一心腹啊,姐是第一倒霉下属。
“你没胆才怪。”十四才不信她。
废柴才想反驳一句,就见一条黑影从外面窜了进来。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一看清是什么后又都笑了。
“汪汪。”
“小怪。”废柴顿时就眉开眼笑了。
某八就在一旁淡淡地笑了,恐怕也只有要面对小怪时她才会是这样的真情流露,不遮着不掩着。
“汪汪。”小怪直立起来,两只爪子搭到她手上。
废柴拍拍它的头,说:“你不是跟着皇上吗?怎么跑来了?”
“汪汪汪……”
其他无语地看着一人一狗进行着家常式沟通,其实他们一直无法理解郎侧福晋为什么能跟一只畜牲毫无障碍的沟通。
“对不住几位爷,奴才得回皇上那儿伺候了。”沟通完了,废柴这么跟几个人说。
某八微微点头,“既是皇阿玛找你,你便去吧。”
“嗻。”
等废柴领着小怪走了,十四就歪到椅上靠近自己八哥问:“八哥,你说真的假的?”他总觉得郎侧福晋一直是能把假的搞得比真的还真的人,他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了。
某八瞥了十四一眼,拿起旁边高几上的茶呷了一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十四瞪眼,“八哥,我明明是在问你啊。”
“我没什么想法,小怪来找表示肯定有事。”而她也正好借机闪人,呵,以前她就躲他们这些人,现在就更躲得勤,刚才八成是被二哥他们逮了个正着,否则也一定让她滑过去。
十六在旁边附和表示,“就是皇阿玛他老人家没事,小怪也一定有事。”
十四点头,“这倒也是。”小怪那死狗,谱摆得比他们这些人都大,一点儿都不狗腿,还跟他非常有仇,时常就跟他的袍子袖子过不去,扑上来啊呜就是一口。
小怪的这个癖好让十四同学十分灰常的怨念,它不咬他,它就跟他的衣服袖口袍摆过不去,好端端地突然就扑过去一口,让人防不胜防,有点纯吓唬他为乐的感觉,这让十四非常不爽,却又无法可施。
某八就掩着唇笑了两声,“你跟它主子不对盘,它跟你也不对盘,这倒也算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