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废柴遭遇桃花九作者:未知
当废柴遭遇桃花九第21部分阅读
了。
此时此刻,在这个阳光灿烂,天气晴朗的下午,在某九说了要提前回京的时候,废柴终于把一颗蓄谋了已久的炸弹扔向了无辜而相对纯良的某九。
“爷一路顺风,还有,奴婢在皇上回京之后会去西边一趟,爷不用担心。”
某九顿时就炸了,他不用担心?以前也就算了,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那是能远行,好吧,就算能远行,可是他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你你……”可怜的九九已经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他那种愤怒忧虑烦躁……等等掺杂在一起的情绪了。
废柴很是温和的一笑,说:“爷不用担心奴婢,真的没事,有冬喜他们照顾呢。”
某九扫过眼前一副老神在在无比轻松惬意的人,再扫过不远处伺候着的冬喜跟鲁泰,眼神纠结了半晌,最后咬咬牙,翻身上马,手握着缰绳对马下的人说:“你自己小心着些,别让爷担心。”
“奴婢知道。”
废柴保持着脸部的微笑,目送某九骑马远去,然后转身往回走。
冬喜迎了上去,不无忧心的说:“主子,爷刚才怎么生气了?”
“这天干物燥的,上上火的时候难免难免的。”废柴很是嬉皮的说,把责任撇得很干净,一点都不觉得是自己惹到了桃花九。
开玩笑,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无心有意了。
以某九对她肚子那种关切程度,她一点儿不怀疑他会使手段阻止她今年西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机会没时间去捣乱,挑这种时候讲再合适不过。
明天某九就得奉旨先行回京,不久后康师傅一行人也会收拾收拾土豆搬家随后回京,而她也要打包行李西行取经,呸,是西行看小正太去了。
大家各有各的事要忙,互相不打扰多好啊。
冬喜跟鲁泰对视一眼,心说:他们主子果然是喜爱挤兑九爷,简直都快以此为乐了。
俗话说:夜长梦多。
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废柴在某九走后几天,就在老康回京之前提前上路了。
一来,季节上来说,差不多了。二来,她如今的身子路上耽搁的时间必定是要比往事多的。三来,就是为了保险起见了。
综上所述,所以,废柴同学改变计划提前上路了。
依旧是只有冬喜路鲁泰随行,多一个都不带。
任何时代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得就越快,所以废柴并不想扯太多人进来这个圈子,能避免就避免吧,她虽然不是圣母,但也不是坏蛋。
做人么,厚道一点还是必要的。
可惜的是废柴同学从来没有意识到在对待桃花九的问题上她从来就没有厚道过,简直是怎么不厚道怎么来了。
所以说,人呐,有时候真的是不自知啊不自知。
冬喜觉得主子的肚皮很神奇,仿佛突然之间就膨胀了起来,让人叹为观止。
对于这点,废柴的看法是:“这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显怀的时候才显,太有远见了。
冬喜不太明白主子话的意思,鲁泰却是知道的,主子肚子里的小主子将来是自由的,不会受困在皇家之中。人人都羡皇家权贵尊荣,可是只有身处其中才会明白感受到底为何,而主子始终清醒地看着一切。
因为废柴有孕在身,冬喜第一次表示出了她强硬的一面,所以他们一行人在路上足足走了两个月才算到达了目的地。
“主子。”当马车停在山脚下时,鲁泰神色难得凝重。
“怎么了?”
“有些不对劲。”
废柴掀开车帘,眯着眼朝山上看了一会儿,“你的意思?”
“容奴才先上去探探路。”鲁泰的声音压得很低,又保证车里的主子能听得到。
废柴想了下,“也好,一切以安全为要。”
“是。”
冬喜不由有些担忧地靠近主子,“主子,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有事。”废柴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其实却没什么把握,世事无常,老天爷什么时候耍人也不会提前通知你一声。
鲁泰回来的并不快,但看上去没有损伤。
“山上有外人,不太妥当,主子还是先到城里暂住,等他们离开再来吧。”
废柴略一思索,点点头,“叫弘晖跟我们一道吧。”
“是。”鲁泰再次上山而去。
这次很快便领了弘晖下山。
“九婶。”弘晖十分欢快地跳上马车,却在看到废柴的情形时瞪圆了眼,“你你……”
废柴笑着拍拍他的肩,“有这么吃惊么?”
弘晖立时就感动得眼睛都红了,“九婶,你都这样了还来看我,我……”
“不用那么感动,我不过是不喜欢被人当废物一样养着才跑来的。”
弘晖就笑了,“九婶——”说话永远都那么有趣。
“山上来了什么了?”
“天地会的。”
“是大头?”废柴问得颇不正经。
“嗯,很大头。”弘晖回答得也不严肃。
外面驾车的鲁泰默默无言。
“难道是总舵主?”
“就是他。”
废柴感叹,“果然很大头。”
弘晖就笑,“九婶你这表情真假。”
“能让总舵主亲自前来,是天地会里哪个大脑袋有事了?”
“就是他本人有事了。”
“……”废柴真的吃惊了,“总舵主受伤了?”她的脑海中立时出现了秋倌、松哥版总舵主受伤的画面,朝廷鹰犬真是太可恶了……等等,她现在的立场比较尴尬,还是不要太爱憎分明了。
这该死的坑爹的穿越啊,她好好一个崇拜水浒式草莽英雄的五好青年就这么生生的变成了草莽英雄们反抗推翻的那一帮人中的一员,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受了很重的伤,听说朝廷追捕得很紧。”
“没有追到这边来吧。”
“暂时还没有。”
废柴伸手无意识地在肚子上轻抚着,很快在心里做出了决定,“这件事我们不插手。”
弘晖明白的点头,“我明白。”
他们进城后找了间客栈住下,鲁泰便奉命出去办事。
“为什么要租房住?”弘晖有些不解。
废柴一手扶腰,一扶着冬喜的手在屋子里走动,“我现在的身子,一时半会是不可能远行的了,恐怕要到生产后才会再走动,住客栈终非长久之计,自然是要找住安稳的居所。”
弘晖眼睛一亮,“婶子要住这么久?”
“是呀,不高兴?”
“高兴。”弘晖就差跳起来欢呼了。
废柴微微一笑,事实上,她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大致已经有了决定,但此时还不急,看看再说。
冬喜终于忍不住在心里替远在京城的九阿哥同情的叹了口气,九爷要是知道了主子这个决定还不得气炸了肺。
冬喜猜对了,在知道废柴这个决定时某九一脚就将客厅的一张椅子踹翻了,她真敢啊!
可惜某九诸事纷繁,抽身不得,只能嘱咐西边的人多用心伺候着。
而废柴的肚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便请了两个稳婆住到了家里,又顾了几个使唤妇人以及几名男仆。
其实,废柴心里清楚得很,那几个小厮都是某九的人弄来的,不过嘛,有时候该糊涂的时候就得糊涂。
钱,是个好东西!
因为出门在外,又考虑到古代各种不方便,废柴充分让钱发挥了最大的作用。
租住的院子里不但稳婆住了两个,连医生都请了一位备用,各种药材也买了一堆,她能想到的各种问题都提前做了预备。
而孩子的穿用冬喜早就包圆了,她坚持亲手缝制的比外面的人做的好,而对于自家主子那烂到家的女红,她是从来没考虑过的。
在女红这个问题上,废柴早就被无数人鄙视了,所以她也不在乎再多冬喜一个。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在废柴怀孕九个月的一天傍晚,有客人上门。
这次废柴过来,白文悦因为天地会洪总舵主的事虽然来的次数较以往锐减,但是还是来的,而这天他不但自己来了,还给废柴带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来。
冬喜扶着主子在主位上坐下,没有东张西望,两只眼只管盯着主子,现在主子可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费姑娘,在下知道这次是自己鲁莽了,可是此时在下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了。”
“白公子言重了,能帮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她一个爱新觉罗家的媳妇窝藏一个天地会的总舵主,这事怎么看都诡异啊。
阿米豆腐!
这真是个神奇的世界!
然后,洪总舵主便以废柴同学娘舅的身份住了下来。
很好,郎萍的娘舅啊,那绝对是如假包换的满清鞑子,废柴觉得假如有一天洪总舵主得知真相后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囧囧有神的表情,她有些不厚道的想看了……
第80章
常言说得好,热闹那是一拨一拨赶着趟来的,那是真真的!
在洪总舵主安顿下来没几天的一天深夜,有人叩响了这处宅院的大门。
睡得迷迷糊糊的废柴就听到有人进屋,然后一种莫名的直觉让她倏地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账顶。
在那只手掀起帐子的时候,废柴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床前的人,嘴巴张了张,好不容易才发出声儿,“九爷!”操,是她睡噫症了吧,这位主儿不是应该远在京城的吗?就算不在京城也该在江南一带活动吧,他可是八爷党的财政主管啊。
某九搓着自己冰凉的双手,淡淡地看着她,勾了勾嘴角,说:“别起来了,晚上天冷。”
“您怎么来了?”
“你这个样子爷能放心吗?”
“也还好了,身边这么多人伺候呢。”
“那能跟爷在一样吗?”
废柴心说:扯淡,还真一样,反正生产这事谁也替姐干不了,得亲力亲为。
某九终于将双手搓热了,这才脱了外衣,上床钻进废柴暖和的被窝,伸手摸上她那个圆滚滚的大肚子,神情极是满足地说:“算算日子也快生了,爷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总算在你生之前赶过来了。”
废柴往床内移了移,说:“我还真不知道你来干什么来了。”纯粹闲的,八八怎么也没找点事给他干。
“爷从来没这样担心过。”
说得跟真的一样,合着谁家里娃一堆了?废柴从心里表示鄙视,然后忽然想到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那个爷,有个事吧,奴婢觉得还是先跟您说一下比较好。”
某九的神经顿时就绷紧了,“什么事?”
“我娘舅在这里。”
“哦,那也没什么大惊小……”声音猛的停住,眼睛瞪大,“你娘舅明明在京城。”
“所以这里的是假的。”废柴一本正经的说。
某九深呼吸,“是什么人?”
“弘晖师叔的病人。”
“到底什么人?”
“天地会的。”
“……”
“总舵主。”
某九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坦然的人,深呼吸两下才说出话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啊,朝廷追捕他们没地方躲,所以就躲我这里了。”
某九忍不住伸手揉太阳|岤,“萍儿,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现在他对外的身份是我的娘舅。”
“以你的身份庇护反贼,立场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弘晖。”她只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某九默了,这一切的牵扯都在弘晖身上。
沉默片刻之后,他说:“你想我怎么做?”
“还是不要跟那人打照面的好,我也一直尽量不跟他们打照面。”多么尴尬的立场啊,唉,这年头的事总是这么的令人无语。
某九忍不住微微蹙眉,沉吟片刻才说:“这件事处理要谨慎些。”一不小心不但他们的身份有曝光的可能,就是安全也会受到影响。
废柴倒没觉得怎样,她反正也没打某九的名号,官府有上门查询的就拿银子打发了,有句话说得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所以目前她没有问题。反倒是,某九这次不打招呼就跑来让她有了点问题。
爱新觉罗家的怎么着也是招摇了一点,相比较而言她就低调多了。
这样的事康熙那里自然也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了消息,对这种情形即使是千古一帝也不由唏嘘感叹一声,他发现自己的这个暗卫身上似乎总是有些十分荒诞却又理所当然一本正经发生的事,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这事于废柴而言,这样的处理无可厚非,也最合适,却难免让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慨。
洪总舵主自然没有一直留在废柴那里充当假的娘舅大人,城里风声稍松的时候便离开了,这也让废柴终于能够松一口气。
不担心?那全是扯淡,不过,有些事,事赶事到了那地步也只能那么做就是了,直白一点说就是——逼上梁山,骑虎难下。
皇帝的暗卫,皇子的侧福晋,出身八旗,又跟江湖草莽扯上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总之,实在是混乱。
这样一个有着连废柴本人都觉得混乱不堪身份的废柴生娃了。
废柴生产那天天气很好,她本来是在冬喜的搀扶下在屋里走动的,然后阵痛,然后躺回床上,然后就生了。
简单!干脆!
简单干脆得让早就预备好的两个产婆很有些多余的感觉,因为废柴的生产太过顺利,顺产得一塌糊涂,基本连像样的叫喊都没来得及,就生了。
“恭喜主子心想事成。”冬喜欢喜的向主子报喜,那喜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早知道主子日思夜想的都是女儿。
至于九阿哥同学的感受基本已经被排除在了废柴的跟随者中。
产房这样的地方某九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进的,他只能等着冬喜把娃给他抱出去。
可是,某九在外面等了又等,大半天过去就是没人把他的宝贝女儿抱出去给他瞧一眼,他不由怒了,站在门口冲里面大声说:“把孩子抱出来给爷看看。”
冬喜一脸为难地瞅着主子,“还是让奴婢抱出去给爷看看吧。”
废柴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儿,说:“眼睛都睁不开呢,他看什么看,而且小丫头都睡了,天又这么冷,等醒了再给他看吧。”
“……”冬喜觉得主子实在是被九爷宠得没边儿了,这都什么德性了,真是要上房揭瓦了,比八爷家的福晋还彪悍。
一瞧冬喜那一边纠结犯愁的表情,废柴撇了撇嘴,善心大发地说:“好吧好吧,你抱出去给他看吧。”
于是,望眼欲穿的胤禟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六格格。他也没工夫追究里面床上躺着的那位产妇了,反正丫也不怕他生气,索性不生那份闲气了。
生的是个格格,某九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失望的,他还是希望萍儿能有个儿子傍身。
说话间,下人已经将产房收拾干净,来向某九回禀。
某九便堂而皇之地抱着女儿进了屋。
“你的精神还真不错。”看到床上的人时某九忍不住感慨了句。
废柴自己觉得也有些佩服自己了,于是笑说:“这孩子没折腾我,省了力气自然人就有精神得多了。”
“累的话就睡吧,别撑了。”某九在床前杌子上坐下。
“把她放我枕边吧。”废柴看着他手中的小人目光不由得柔和了起来,这是她的骨血,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某九小心将女儿放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神情心里满足中又有着一丝酸涩。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超过儿女在她心中的地位。
“胤禟,我们叫她素月好不好?”
某九被她的声线惹得心头柔成一片,不由自主地就点了头,“好。”
废柴看着闭着眼睛的女儿,眉梢眼角都是温柔的笑意,真好,费素月,她的女儿啊。
结果第二天一起来某九就后悔了,好好一个女儿他竟然把起名的权利给放弃了,不上玉碟就够让他不满了,现在连名字也不是他起的。
“谁又惹爷不快了?”察言观色这样的事,废柴也不是不会干,在以康师傅为首的爱新觉罗家族内生存这是必要的生存条件之一。
“素月这个名字——”
“不好听吗?”
“不是——”
“那爷怎么了?”
某九暗自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老实一点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他越来越觉得跟自己这侧福晋矫情吃亏的永远是他自己,“本来应该是我给她起名字的。”
“下一个好了。”废柴很随意的就许了承诺,反正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生,什么时候生,先混过眼巴前再说。
常言说得好,过一天算一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是世界末日。
“一言为定。”某九赶紧拍板,生怕晚一步她就改变主意,这实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她实在太没谱,太不着调了,连皇阿玛都说她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响的爆竹。
一般的炮仗不点不爆,而废柴就属于那种不点都会焊爆的那种,安全系数忒低。
康熙老爷子一不小心就真相了!
女儿的命名权铁板钉钉了,某九表示无比扼腕,只能将希望寄于下一个。
而收到消息的康师傅表示,丫的郎家那丫头忒不像话了,竟然剥夺了他身为皇爷爷的特权。
废柴则表示:切,一没上玉碟的你们争个毛,姐就不给你们这机会。
坐月子这样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时间打发起来对废柴来说是个极其痛苦憋屈的过程,她被冬喜不厌其烦,不厌其精,不厌烦多,不厌……的美食疲劳轰炸,终于让她的体重上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对此,某九表示,很不错,手感很好。
废柴惆怅了。
胖瘦对她来说其实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某九对她现在的身材的表示是手感很好,可想而知这样的结果是什么,所以她怎么能够不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