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沁儿大怒,一声粗鲁地吼道,“他妈的,哪里来的火器队竟敢劫走司马老贼?备马!本宫亲自去抓他们回来!!”
“沁儿别冲动呀!你不能去沁儿!”
沁儿走了两步,冲回来用力拍拍楚放的肩膀,“京城这里交给你和阿宜了,好好看着,你放心,老娘不会有事的,再多来十个司马炎朗也不是我的对手!”
言罢,跟阵小旋风似的旋出门口,徒留下目瞪口呆的楚放,刚才……沁儿好粗鲁呀!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奔出门,“快快,去拦截住娘娘。”
“世子放心。”宝月身形一晃来到楚放身边,“我们已经有人跟上去了,务必带娘娘顺利回来。”
轻装快马,肩上斜背着她的黑色包包,追出皇城直接往正北门而去。
得来的消息是。
司马老贼重伤。
没想到身陷囹圄,还能调出一帮火器队来救自己,这司马老贼果然不能小觑。
火器队……
司马老贼也有火器队。
出了城快马加鞭,并没往邺城大道上走,而是迅速上小道,边走边问道,“本娘娘这条路没选错吧。”
“你怎么知道我随在你身后?”那淡淡的笑声顷刻间便传来了。
“跟先生相处这么多年,先生是什么味道的,沁儿怎么会不知道?”
一道渺渺的青色人影忽地出现在她身旁,笑吟吟地跟着她的马儿,速度丝毫不弱半分。
不是那个丰神俊朗的傅清月傅公子,又是何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回了宫之后,先生就一直在我周围,气息若隐若现的,骗不了人。”
“小家伙越来越犀利了。”他笑笑。
“哼!狐狸。”沁儿没好气地扬眉,“我还真以为你是个高风亮节不问世事的先生哩,却真没想到你是皇帝党的。藏了这么多年,肯定做了不少坏事吧。”
“哪有,我得意楼做得可都是好事。”
“果然。”沁儿回过小脑袋狠狠瞪了他一眼,“一直留在宫中,暗中接受的是臭皇帝的命令,一些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就靠得意楼去暗暗消灭。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呢!”
傅公子摸摸鼻子,“我当你是在夸我好了。去哪里沁儿?”
“我说我是伏击杀人的,你信么?”她一拉马缰,抖擞地立在一处小山坡上,远远地望着前方。
“慕容诀是臭皇帝的化名?”
“嗯咳咳。”
“那个君无恨呢?”
“无恨?”傅公子摇摇脑袋,“他是替皇上打理绝情宫的呢,与我没什么大的关系。”
破皇帝!难怪那次从夙特丹把她逮回来,如此不费吹灰之力,这得意楼与绝情宫的两大势力恐怕是遍及天下咧。回去再找他算账,居然瞒着她这么久,这个混球~
“你怎么知道司马炎朗一行人不是已经过去了呢?”傅公子好奇地问道。
“不可能。”沁儿哼了一声,“老家伙受伤严重,这么疾奔那是要他老命。”
“你觉得他能出得了城?如今可是戒备森严呢。”傅清月又道,“世子在第一时间便下了拦截的死命令,这楚京城不是那么好出的。”
“他能出牢狱就能出城门,你忘了这火器队专精什么了吧。”沁儿哼了一声。
“轰击城门??”
一语落下,那北城门最偏僻一隅传来一声巨响!傅公子嘴角抽筋,瞧向沁儿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以逸待劳,杀了老家伙一行人。”沁儿扔下肩上的背包,小手拉开拉链,取出一把零部件,若干秒后,一支远程阻击枪横在她掌心。
“老东西对大楚知之甚祥,让他逃去夙特丹,只会坏事。”
傅公子蓦地笑了,“沁儿是很聪明。不过凭你我二人之力,怎么解决那么多火器手?还是算了吧,你随我回宫,我的任务是安全带你回去。”
沁儿斜了他一眼,朝他勾勾小手指。
傅清月傅公子很乖地被她勾到面前。
“我一早就想跟你说!你能不能别笑得这么j诈的?皮笑肉不笑很讨厌啊!!”她冲着他一顿大吼,后者哭笑不得地掏耳朵。
“趴下!”她一把将他的脑袋摁了下来。
他真是啼笑皆非,斜睨她一眼,“这么远的距离,你想投石可没有装备呢,再说下面这么空旷,扔什么别人都会躲开,没用的。”
“你甭嚷嚷。”她死摁着他的脑袋让他趴下,“我警告你,一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只许看着,一句话都别问。”
傅清月挑了挑眉,“你想做什么?”
沁儿没再言语,只是聚精会神地瞧着坡下那条蜿蜒的山道,片刻后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老贼出现。
一炷香过后。
蜿蜒的山道上尘土飞扬,一个肉眼辨不清的小黑点滚滚而来,随着距离的接近,马车的轮廓彻底显现了出来,黑色的平平无奇的马车,放到人群里谁也不会特别留心它。
驾车的男子戴着一顶硕大的斗笠遮住头脸。
鞭子飞扬,车轮滚滚急转,近了近了,更近了。
沁儿的唇边掠过一丝浓浓的笑意。
手指抠动扳机,子弹咻一声飞了出去,挟着赫赫风声,擦破了空气中的宁寂,以一种锐不可当的傲绝之姿,精准无比地射入驾车者的额头。
没有剧烈的惨叫,声音只是闷在喉咙口,驾车的男子便滚落地,脸扑在一旁的黄土地里,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两匹黄骠马齐齐扬啼嘶鸣,落下的马蹄狠狠践踏在碎石上,溅起一把尘土。
而同一时间,马车里同时扑出四条黑色的人影,分成四个方向追击敌人。
然而在他们看清楚马车外并无人的一瞬。
扑向东南方一角的黑衣人当先给沁儿一枪射落。
“不好有埋伏!”西南方一角的人返身怒吼一声,人还未扑到马车上,便重重落下地,狠狠砸在黄土之中。
一枪击中一人,弹无虚发。
风过树梢,黄沙泥土簌簌而落,五具尸体横陈。
一时间。
四周出奇诡异地安静,傅公子与随后赶来的暗影、暗辰交流了一个眼色,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
而那黑色马车,便就一直横亘在路中央,再无任何动静,好像不打算再走,也似乎马车内在没活口。
沁儿一扬眉,司马老匹夫当起缩头乌龟来了,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就不信他一身重伤,不吃不喝不睡能在马车里挺到什么时候。
今天她是铁了心要他死,无奈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总之不能让她活着离开楚京范围之内。
来了!
沁儿心念一动,那马车突然破顶穿出三条人影,一左一右两名黑衣男子抓着居中的司马炎朗,踩踏横空而过,腰间摸出一把火器,也不管前后左右有人没人,起手便“轰轰”两声,烈焰包裹着铁珠从黑筒中喷薄而出。
“咻咻——”劲风疾走。
风声过后,两具黑色的尸体狠狠当空砸落。
连带失去庇护的司马炎朗跟着掉了下来,惊慌失措地拱手叫道,“哪位好汉请现身!今日若肯放过我司马炎朗一马,他日必当报答阁下大恩大德。”
《》第4卷终卷:此生唯一039绝情蛊
039绝情蛊
眼瞅着沁儿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决了七只小虫子,傅清月与一众暗夜护卫惊奇了。
“这是什么古怪的暗器?怎么隔着这么远都能打中人?”太厉害了,实在太厉害了!清月同学盯着沁儿手里的狙击枪,两眼放光。
沁儿没理她,闭上一只水眸来回瞄准底下的司马炎朗。
老贼此刻是真正惊慌失措了。
眼看保护他的人,仅在一个照面间便被人解决了,而他们自始至终还没看到人影,可见来杀他的人,武功是多么的高强。
他震惊了,跪在地上两手拱天,不敢妄动,老泪纵横。
沁儿的唇边弯起一丝漂亮的弧度,心里那叫一个心花怒放的高兴呀。怕了吧,老东西,真正怕了吧,虽然老娘用现代武器对付你,似乎是有那么点儿胜之不武,不过管你呢,只要能解决你,就是胜者就是王道。
“咻——”子弹擦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疾速,没入司马老贼的额头。
精准的爆头,挖卡卡!yes!沁儿跳了起来,用力一握拳,自言自语地咕哝道,“多年不射击,如此看来,本娘娘的技术水平犹在,幸好没有半点退步。”
言罢,那山道下的司马老贼突然以跪姿,整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脑袋重重地趴扣在黄土泥沙里,命绝。
一转头,对上清月同学与一众暗夜护卫水汪汪、崇拜到极致的目光,沁儿脚下一打滑,险些跌倒。
噗地笑出声,沁儿比出一根拇指,点点下方,“去把下面这些人统统埋了,不能露出一丝痕迹。”
“是!”众人快速飞散出去,弄妥后又齐齐集中回来。
“南下。”沁儿握着手中的字条,冷声一哼,随手揉成一团抛了去。
长风一卷而过,将那字条刮得丢溜溜翻了个身,重新展开,荡漾着飞向碧蓝高空。
一丝丝一点点飘了下去,落在下方的黄土地上。
皇贵妃南下历城,可救摄政王楚璇一命,十五日内恭候大驾,迟则后果自负!
轰隆,铁蹄将字条碾成碎片,漫天尘土絮絮纷扬,在这一片褚黄|色的天地间,疾驰而去……
十三日后。
历城。
银杏酒楼。
一身宝蓝色男装的沁儿,靠窗坐在酒楼最偏僻一隅,神情不喜不怒,身上自拢着一份皇家贵气,寻常人难以逼视。
傅清月与她相对而坐,转着手中的酒杯道,“你打算?”
沁儿夹了一块红烧鱼,吃了一口,皱皱细眉。
“小城偏远,不合你口味,多少也吃一点。”傅清月动手给她夹了一块八宝鸭,“尝尝这个。”
“主子。”暗影快步走来,“已经打听到了,四爷一日前已经抵达历城,却并未与九爷军中会合,如今在历城驿馆下榻。”
沁儿瞄了他一眼。
暗影又道,“四爷一路安好,无惊无险。”
“嗯。”沁儿点了点小脑袋,吃了一口傅清月夹来的八宝鸭,翻了个白眼,“咸得要死,比红烧鱼还难吃。”
“去驿馆不?”
“去军营。”
傅清月一挑眉,“军中有规矩,女子不得进入。”
沁儿哼了一声,索性扔下筷子不吃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主子?”
“你该不会是想漏夜混入军营吧。”傅清月压低声音道,随后直摇头,“不成不成,实在太危险,万一给人当成j细,大军二十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凭我的本事会给人发现?”沁儿眨眨眼,一手压住他的手背,“不用你带路,免得你受军棍处置。我自己一个人去,给我一份地图,详细告诉我怎么去中军大帐,不要说你没有。”
“你一个人去我更不放心!”
“你敢小瞧我?”小脑袋一摇,长长的马尾随风荡漾。
清月瞧着眼前这张小脸,无奈地笑了笑,“还是我陪你去。”
“随你。”沁儿一挑眉,眼角一斜,瞧着邻桌两个交头接耳的中年汉子。
二人猥琐的目光不住往她这里飘来,见她瞧过来,竟也不躲,还冲她露个黄斑牙嘿嘿地笑。
沁儿小脸一冷,眸中白光一闪。
轰隆!
两个猥琐男人被一道骇人的抓力陡然掀上天,重重砸在他们面前那张四方小桌上,整个儿将桌子压垮了,汤水酒汁翻了一地,二人哼哼唧唧着揉着腰,半天也没能站起。
傅清月诧异地回头望了沁儿一眼。
沁儿的眼里闪过一丝好笑,随即甩袖起身,再不管那狼狈的二人,“走。”
张扬小家伙的分割线呀
夜幕低垂,星辰耀华。
一道娇俏玲珑的黑影鬼魅般地出现在军中南端一隅。
瞅着撑起的大帐外来回巡逻的士兵,唇角一勾,淡淡而视。
映在大帐幕帘上的影子,在烛火的蜿蜒拉伸下,长长的。
须臾。
沁儿眼睛一眯,瞧着另一抹凹凸玉致的身影慢慢走近过去。
帐中居然有女子,她哼了一声。
说什么女子不得入军营,全都是屁话。
一个闪身,避过士兵巡逻的眼线,瞬移的身影,紧贴着中军大帐,慢慢与黑夜融为一体,快得无人发觉。
“爱郎,别看了,是时候服药了,放凉了就不好喝了呢。”女子柔媚的声音隔着大帐传入耳中。
沁儿转过小脑袋,用指尖戳破一个小洞,把眼睛递过去。
从这个角度望入,只能看到璇挺直玉秀的背影。
而面对自己的那个妖媚女子,却能看个清楚分明。一身轻薄红衫,惹火的半透明,脸上紧勾着狐媚的笑,一双放荡的眸子充满爱慕的望着眼前男子。
双手端着一碗黑糊糊不知名的汤药递到楚璇面前。
“哗啦”一声碎响,那药碗给璇一手拂落。
而狐媚女子也不生气,脸上含着薄薄的红晕紧着笑了,身子一软朝他膝上倒去,“不要紧,既然爱郎不喜欢这碗药,那奴家一会儿再去给爱郎煎一碗。”
恶……
差点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这个故作娇柔的女人,一口一声爱郎的,真是听得她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沁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用问了,这花痴一定是那什么南苗的三公主!
可是奇怪,璇为什么不赶她走,还任由她在中军大帐中出入?
而且这三公主看上去与七公主的黑肤不同,她肤白胜雪,很是娇柔,风情极好。
原来南苗国并不全是黑人。
“三公主请自重。”楚璇伸手一推,用力将女人推离自己。
三公主咯咯咯笑着,像是被人捏着脖子的老母鸡,笑得真他妈难听。
“爱郎,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她唇吐香气一扭三摆地再度贴近上来,一屁股坐入璇的怀里,伸出五指痴迷地抚上他的脸,“奴家看你每日每夜受这绝情蛊吞噬,好心疼的呢。其实你不必忍耐,只要你不拒绝,奴家一定会尽情满足你,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保证你再也不想离开奴家寸步。你知不知道你这默默忍受痛苦、可怜兮兮的模样儿,让奴家心里有多疼呀。”
楚璇豁然起身,猛地摔袖转过身去。
清瘦俊美的侧脸上,那双镌刻深沉的凤眸,此时正含着不屑与薄怒。
他瘦了好多呀。
她可怜的璇。
沁儿猛地缩回小脑袋,心绪不稳地转过身。
“爱郎……”三公主无尽缠绵地叫着,双臂水蛇般地扭上他的腰,脸贴近他的背,“爱郎你乖了,过来抱着奴家,你会很舒服的,再也不会那么痛。爱郎,爱郎,奴家一定把你伺候的……”
“滚开!!”楚璇用力扯开她的手,怒睁得血红瞳眸内,掠过一丝杀机与愤怒,狠狠将她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扯落,重重一推,铁血冷硬地将女人摔在地上。
“啊呀。”三公主猛地跌倒在地,眼里转过一丝恼羞成怒。
“滚出去!”楚璇不想再理她,转身扬了扬手。
三公主扭着身躯从地上爬起,眼里突然滑过恨怒,猛地冲到他书案前,抓起一画轴用力便撕,口中愤怒地骂道,“我以为这十几日守在你身边尽心尽力照顾你服侍你,你就会多看我一眼,哪里料到你依然这么不识好歹!我告诉你!这个贱女人,你这辈子都别再想了。你中了我苗岭玉的绝情蛊,天下至阴至寒的毒物,你这辈子除了与我苗岭玉结合,沾着任何一个女子,你便只有死!死得痛苦至极的死!!”
“啪!”楚璇闪身过去,一巴掌扇在她狐媚的脸上,劈手夺过她手中的画卷,宝贝似的收拢在手中,转眼瞧着三公主,满是冷酷至极的怒色,“滚!”
苗岭玉捂着被揍红的脸,仰起头一通神经病兮兮地大笑,“我劝你最好别再想她。你越是思念她,这情蛊越是厉害地吞噬你五脏六腑,让你心如锥刺,痛苦难忍。除非……你转而爱我,真心实意地随我一起,那才可能有舒服日子过。”
沁儿蓦然瞪大眼,看着一手撑在书案上,紧紧捏着画轴,抿住薄唇,偏垂下脑袋,极力克制浑身轻颤的男人。
璇,璇好似很痛苦的样子,连他这么强大的意志力都忍不住全身在颤,那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毒药,是何种可怕的剧痛啊?
“什么人?”斜次里陡然射出一声暴喝。
通红的火把朝着沁儿这头蜿蜒而来。
被……发现了!
《》第4卷终卷:此生唯一040解药!
040解药!
数十把白光凛
冷面帝君俏皇妃第43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