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帝君俏皇妃作者:未知
冷面帝君俏皇妃第39部分阅读
!”
“想造反的恐怕是你吧,司马炎朗。”楚放带齐侍卫军,押着七八个畏畏缩缩、衣衫褴褛、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走入门来。
看这些男人,长得个头都比较矮小,相貌都很平凡普通,沁儿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不知道楚放把这些人押进来干什么。
司马炎朗看到那几个人,目光微微一动,回头瞪着皇帝的表情,稍稍有些不同了。
那些人看到司马炎朗一个个噗通跪下,爬滚上前痛哭流涕道,“大将军,大将军,事情都已经败露了,皇上什么都知道了。”
“废物!”司马炎朗一脚踢开他们其中一个,眸中透着冷光,“皇帝想要干什么?”
“在皇上面前拔剑!意图行刺!将他拿下!”楚放伸手一指司马炎朗。
那两个抓住司马炎朗臂膀的黑衣人,得令便加重手上的劲道,推搡着司马炎朗向前,将他按压着往地面跪去。
这司马炎朗平素倨傲惯得。
他见了皇帝只是稍稍欠身行之一礼,哪要叩拜?
当下便大怒,僵直着身子死活不肯跪拜,被楚放碰碰两脚,踢得膝头一软,噗通倒在地上,给人死劲压着脑袋伏低了身子。
“皇帝你敢这样待我?”他出口猖狂,怒极反笑。
楚慎眸中一冷,踢出去的一脚重重踹在他的脑袋上,将他踢了个翻身,“嘭”一下乌龟似的倒翻在地。
这生猛的一记重踢,简直把司马炎朗踢掉了半条老命,一时半会趴在地上,没力气起来。
楚慎扣着沁儿小腰,蓦然圈紧。
这七八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便是司马炎朗这恶毒的老贼,打算经由内务府再安插进上清宫的假太监。一想起司马炎朗的如意算盘,楚慎便不由得背脊一片发凉。
司马炎朗这恶毒的老贼,本打算用聚众滛乱这个极重极恐怖的罪名,打得皇贵妃永世不得超生。他打算让这八个假太监给沁儿下药……
一想到这几个丑陋的男人妄图肆意染指他可爱无辜的沁儿,胸口那团怒火便不由自主地迸发出来。
楚慎眼色冰冷地望着他们,轻轻一抬手指。
在那些假太监哭天抢地的尖嚷声中,楚放挥手让人将他们押了出去。
死,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怨就怨他们狗眼无珠跟错了主子,妄图染指皇室瑰宝,死就是他们最好的解脱。
沁儿不明就里地瞧了瞧楚家两个男人眼色间的流动。
不大懂。
但是眼前这司马炎朗狗爬式的样子,她算是看懂了,好丑哦。她捂着小嘴,忍不住偷偷的笑。
“你,你会后悔的!”司马炎朗慢吞吞地弓起身子,恶毒的说道。
“哗!”一本明黄|色、略有寸厚的折子丢到了司马炎朗的狗头上。
他喘着大气,手指直哆嗦着翻开它。
赫然入目的,是一个个他万分熟悉的名字。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他安插在朝中内外,重要岗位上的重要卒子啊!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出现在皇帝手中?
他抖着手一直翻到最后一页,见一朱批示意:以上人等,暗暗控制、替换,杀无赦!
他老目精光仓促间暴涨!
《》第4卷终卷:此生唯一016风云变
楚京巨变。
司马势力一夕间被帝派势力围剿瓦解,树倒猢狲散,这么大的势力,分崩离析,牵扯的是一整个局势。
这个年轻俊美的帝王,忍气吞声容忍司马家嚣张跋扈,蛰伏这么久,一旦行动,那杀伐决断的果敢,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杀一批抓一批上位一批,做的滴水不漏,分毫不差。明明是这么大的动荡这么大的朝局变化,然而给人的感觉是无甚动静,平静如波,上位的上位下台的下台,势力运作依然如常,不同的是,此番大换血,撤掉一批用心险恶的司马家卒子,换上的都是皇帝一手栽培、为朝廷忠心耿耿的臣子。
朝野震荡,朝中无数臣子受到牵连。
皇帝端得是血腥无比,宁可杀错也决不错漏一个。
一时间天天风声鹤唳、老臣人人自危。
即使权大如朝廷三公之一的陆文公也受到不小的牵连,被抓进宗亲府问话。
远在千里之外。
兵临南方大元京都城下,中军营帐内。
烛火微动。
薄软的榻上,夙郁斜斜靠着,面色瞧不出喜怒,迎着微动的烛,绯色的眸中流光溢彩。
秋的清冷。
骤然间降低的温度,溅起一地碎月银光。
帐外尖凛凛的矛,齐刷刷踏着整齐如一步伐来回巡视的小队,在这寂静的夜色里,风过树梢,纹丝不动。
邬致远、巴隆、多伦、哥顿垂首肃立。
大帐一掀,呼噜噜的冷风从帐外吹了进来。
近卫刚特大步流星入内,“陛下。已经确定清楚了,那是嘉隆关一小股势力动荡,不过已经给楚璇以残暴血腥手段完全镇压了下去。”
“死伤?”夙郁一挑长眉。
“坑杀三千。”刚特眉眼一垂。
夙郁的唇边扯起一丝冷酷,“真不愧是铁血王爷。”
“谁的势力?”
“是司马炎朗的门生,率领近卫兵三千连夜袭击军营。”
“消息来晚了。”夙郁拧着眉,忽而舒开冷笑,“看来是有人一早就做了准备。知道提前封锁各要塞道口,封锁消息,来个瓮中捉鳖。”
邬致远笑了笑,“陛下英明。”
侍从多伦最为沉不住气,“陛下,可要采取行动?如今楚军势如破竹南下入侵。从嘉隆关延伸出去,十数日内连夺五座城池。”
“慌什么。”夙郁唰地起身,把玩着手中一只紫金琉璃杯,“分肉而已,多多少少也要留点给别人。”
邬致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陛下说的对,如今我军已经兵临南方大元都城,不日便能拿下,怎么说都是我方比较占便宜。”
“寡人觉得。”夙郁冷冷地笑着扬起眉,“楚京之中,定然发生巨变……”
“报!”士兵风风火火而入,嘣地磕头在地,“南方大元派使者请求入营商谈,现车马在外,无一兵一卒前来。”
“哦?”邬致远轻挑淡眉,“在这种时候,大元老皇帝居然还妄想与我方和谈?那他们的诚意何在呢?”
“下国使臣罗丹叩见大王陛下。”近乎谄媚的嘴脸,一头点顿在地,完全是照着附属国使臣的礼仪晋见皇帝陛下。
夙郁眼中朦胧,微微颔首。
“这是我大元城全体臣民献给尊贵的大王陛下的礼物。”罗丹使臣手一挥,二十四个箱子便被人搬搬抬抬入内,一时间翻开箱盖,珠光宝气覆盖灿耀,乱了一营帐的眼。
夙郁的唇边啜着一丝冷笑,眉眼略微一抬,没有出声。
那罗丹使臣见状便又赔上笑道,“如果大王不满意,我城主还另备了更好的礼物。”
双手击掌三声,又有七只箱子被人抬入。
箱盖一翻,轻纱薄雾缠绕,透过那薄薄的丝纱,可以直接窥视里面横陈的玉体。
第一只箱子内的女子最为妖娆美艳,那轻纱底下曼妙的酮体,大杀四方,让帐内大多男人呼吸猛然一紧。
夙郁的唇边依然挂着那丝浅薄的笑,不喜不怒,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罗丹使臣倒是十分识趣,在夙郁面前称自己大元的皇帝为城主,摆明是完全投降不敢抵抗了。如今见他不动声色毫无表示,使臣有点心虚了,暗自揣测莫非是礼轻了。
他笑着指那第一只箱子中的女子,“这位,是我城主最宠爱的姬妾王仙儿。为表示我城主投诚的决心,特献给陛下。陛下,我城主别无所求,只求偏安大元城,陛下可以给我等一缕安生立命之所。至于其他城池,就当作是城主敬献给陛下的,任凭陛下处置。”
“看来,大元城内,好东西不少。”夙郁轻呡着唇,唇角微微一扬。
不明何意的大元使臣当是夸赞,频频点着脑袋。
夙郁眼一眯,笑了,“寡人若是打下这大元城,所得的好处,不止这些吧。”
罗丹面色骤变。
涌上来的士兵将他拽了出去,一路上他高声大喝连呼饶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孰料这夙郁却是个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
已经打到对方老家了,只是一步之遥,这么块肥嘟嘟的肉,怎么可能不咬?又有什么道理放过?弱者死,强者上,世间万物,不变的道理!
这些财物,他要。
城里的东西,他更要!
一个有野心有阴谋的男人,走到这一步,怎可能罢手回头?
大元的老皇帝昏庸至极,这其中的道理都没想明白,真是可笑。
“据说这个大元城风景秀丽、四季如春,是个绝好的地方。”他笑着转动指尖金樽,起身唰地挥开衣袖,“今晚攻城。进去后不得破坏一草一木,寡人……还要用来送人呢。”
“陛下,那这些礼物?……”
夙郁眯起的眸瞧了眼蜷在箱子内瑟瑟发抖的女子,扫过那些光泽艳丽的财宝,冷笑,“破城后,全部用来犒赏三军!”
“轰!”狂风大作,三军雷动。
前锋营如黑夜中蛰伏的惊雷豹,齐齐行动。
中军压上,后线布防,一切变数,都在这一个深色的夜里,爆发了——
《》第4卷终卷:此生唯一017沁城
经过十五日连续不断的清扫、拔除、整顿!楚京城在一片阴雨连绵之中,迎来了第一个灼灼日耀的好天气。
战鹰飞舞。
四面八方的消息从千里之外传回京中。
“报!夙特丹连续三日日夜攻城,大元城已破。”
“无坚不摧。”楚慎冷笑一声,握着手中军报,嗤之以鼻,“说什么无坚不摧,易守难攻,简直大言不惭。”
尹相拱手道,“皇上,这形势,夙特丹大军完全坐稳了南方地势,看样子,似要与我大楚两分天下。”
楚慎眼中浮光流现。
“好消息,极好的消息。”楚放快步而入,展开新获的捷报道,“摄政王领军一路势如破竹,连续拿下十三座城池。如今正屯兵历城,与大元城相差不过三百里。”
“哇!王爷果然神勇无比。”
“好呀好,果然是极好的消息。”
“我北国疆域原就大于南方,哈哈,如此一来,谈何两分天下?”
“夙特丹本是弹丸之地。如今即使拿下南国大部分城池,论实力,与我方还是难以匹敌的。”
“对对对。”
“丞相过虑了。”
“报!”又一战报快速入内,南书房内,一众议政大臣纷纷回头。
“夙特丹王领百名亲兵出城追击围剿逃窜的大元皇帝。在西山坡上抓获老皇帝与一众皇族。”来人念着略微一停顿,又快速道,“夙特丹王将大元皇族男性尽数坑杀,陪葬亲兵不计其数。”
“真是狠辣呀。斩尽杀绝,不留一丝余地。”
“喀擦。”清脆的咬苹果声,让一众老臣唇角抽筋,不得不低头瞅向坐在皇帝腿边的薄毡上,慢条斯理咬着苹果、旁若无人逗小雪狼玩的少女。
这原本严肃到死的情况,却出奇诡异地被她破坏了。
数日来一直如此。
皇帝黏得跟牛皮糖似的,到哪里都沾着这皇贵妃,同进同出形影不离,议政都带着,快成连体婴了。
这情况……
尹相也不由得唇角抽搐。
“咳,咳咳!”
“咳咳!”
瞧着那班大臣不断给她递眼色,眼睛都眨抽筋了,沁儿小妹妹一口吃的含在嘴里,朝他们扫了一眼。
“报!陈定关一拨司马乱贼结合丁国进犯,被尹将军联合陈、关两位将军尽数镇压,反贼悉数剿灭。丁国大败逃亡……”
这消息再一次振奋人心,群臣莫不大喜,这真是接二连三而来的喜讯呀。
“嘉隆关、陈定关毒瘤悉数被拔。虎翼军与军机营五十万大军在握……”
“喀擦!”
“报!夙特丹王改大元城为沁城,城内百姓给予安抚……”
“改什么?”楚慎抚着沁儿小脑袋的手微微一僵。
“沁,沁城……”
沁城?一众议政大臣纷纷用古怪的眼光瞄着他们的皇贵妃。
这的皇贵妃,似乎曾经跟夙特丹王有过一段什么,而如今,这夙特丹王大张旗鼓把大元城改名沁城,众人风中凌乱了。
而当事人那完全不明就里,贪吃的样子……
“报!”
“喀擦!”
“报……”
“喀擦!”
尹相凌乱了……
他的宝贝女儿啊,从议政开始吃到现在,从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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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马氏一族意图谋反、罪证确凿,立即伏诛,杀无赦……”尖凛凛的刀刃逆光举起,刀锋落下,一片头颅飞舞,血色蔓延。
“啊!”司马明玉陡然从床上坐起,举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是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她汗湿一片,爬下床跌跌撞撞扑到桌边,提起水壶抓过茶杯,拼命压着壶盖倒倒倒,却连一滴水都没倒出来。
“来人!来人啊!!来人啊!!!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来人啊!!!”司马明玉尖利的声音撕破了浓浓的夜。
怎么这屋子里一点灯火都没有?她哆哆嗦嗦地四处看了一眼,但觉鬼影憧憧心里发毛。
该死的奴才,竟敢以为她失势了!她司马家盘根错节,哪那么容易失势?
“来人!来人啊!!来人啊!采荷!小伶子!荷花!出来啊!!出来!来人啊……”任她喊破喉咙,夜色里无人问津。
她愤怒地将茶盏扫落于地,“反了反了!你们要翻天了!!!你们这群贱婢,竟敢这样对本宫!本宫要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她扑到门边,狠狠拉门,一扯,门板纹丝不动,再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像是从外头给人反锁了。
她总算有点慌乱了,冲上去死命拍打门,尖声大吼,“放我出去!你们这群贱奴!放我出去!我是皇后!你们谁敢软禁我?谁敢!!放我出去!!来人啊,来人!!”
“皇后娘娘,小董子劝您别叫了。这里已经空了,没人了。皇上下旨让您在屋子里多呆几日,您就好好呆着吧。”小董子得意洋洋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入司马明玉耳中,特别刺耳。
司马明玉发疯般地撞着门,“你撒谎!皇上不可能软禁我的!这一定又是尹小贱人出的主意!是她,一定是她!是这个贱人让皇上软禁我,贱人贱人贱人!!!”
小董子用力堵上耳朵,“皇后娘娘你别吵了。反正你司马家气数已尽,到底是谁下的命令,是谁的旨意,现在对你来说还有区别嘛?”
“什么气数已尽,你给我说清楚,你这个狗奴才,你胡诌什么?我司马家犹如盘天大树……”
“这大树都连根拔起了,还大树呢。”小董子嗤笑道,“连你爹司马大将军都给皇上丢进刑部天牢关押重犯的黑水牢之中了,你说你们司马家还能有什么动静?”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你说啊!”司马明玉拼命撞着门,披头散发一脸狼狈,而门外的小董子才懒得理会她,早已走远了。
“我司马家实力雄厚,不可能就这样垮台的,不可能的!爹!爹!”司马明玉疯狂地扒着门厉声尖叫,那声音扬起在锦绣宫上空,分外凄惨。
《》第4卷终卷:此生唯一018缱绻入骨
皇后得势、司马家得势,权利膨胀到极致的结果就是——
嘭!
悉数化为泡沫。
这种得势短短仅有三个月。皇帝雷厉风行的近乎恐怖,第一时间去军中坐镇,一番恩威并施压下去,无人敢轻举妄动。
反抗的结果就如司马家门生卒子那般,逐个歼灭坑杀。
数千数万的坑杀。
一个政权稳固下来,死得人不计其数。
楚室的江山算是彻底稳固了。
朝中上下,一拨拨新血渗入,而原先的一批老臣子,也人人自危,到了今时今日,再敢与皇帝作对的,那可就是傻子白痴!
长夜里,一道道凄厉的叫声,随着无情的风,隐隐约约地传来,像是从……从锦绣宫那个方向传来的。
她从枕头下摸出她的电子屏,指尖轻点数下,瞧着锦绣宫寝殿内,在黑暗中来回跌爬嘶吼的皇后,叹了口气。
她现在哪里还有半分皇后的雍容华贵端仪呢?害人害己,她肯定也没想到她会有今时今日这么一天。
原本还想将她虐杀家姐的事拿出来吓吓她。
如今看来,似乎倒是不必了。
恶人自有天来磨,看她在黑暗中尖叫恐惧的样子,想必潜意识里,还是怕鬼神之说的。
行的端坐的正,又有何所惧呢?
沁儿不想再看,索性按掉屏幕,抱了堆衣服去寝殿内室沐浴。
内室有一个天然浴池,皇帝这死家伙还真是非常会享受的,从外面引了活水入内,常年温润。
她最中意的就是他寝殿里这个浴池。不用每次都麻烦地搬木桶,来来回回打热水。
沁儿小妹妹脱了衣衫跳进去,舒服地险些在里面睡着了。
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汽,一阵阵馥郁的甜香味儿钻入她鼻尖,像清泉似的流淌过她的四肢百骸。
从浴池里爬出来的时候,小脸粉红玉嫩,脑袋还有点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泡得太久的关系。
裹了一件自制米袋式丝质睡袍爬上龙床,在一张超级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怎么睡怎么热,于是取过把精致的扇子不停扇着。
奇怪,都快将近十一月了,怎么还这么的热呀?
小家伙不停抹着颈、抹着额,香汗淋漓。
这个澡真是白洗了呀,洗了还汗流浃背的,真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