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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玥华歌第4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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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殿司太谦虚了。此番阵法如此顺利,也多亏了殿司巧手布设。殿司对魂魄一道的术法造诣极有慧根,再过几十年,只怕老朽也是望尘莫及啊。”

我视线一转,说话的是墨澈心身后的一位青衣老者,面容古拙,正是渊恒元君,他是母皇座下颇为倚重的高手之一,修为精湛,对魂魄类术法更是别有研究。我坐起身来,颔首道:“此番辛苦元君了。”

“分属当为,不敢当殿下谢。”他连忙躬身行礼道。

也许是离开身体太久了,简单的起身竟然也是一阵头晕,墨澈心上前扶住我。

渊恒元君也提醒道:“殿下魂魄滞留外物太久,精神力几乎耗尽。这几日还请好好休息。”

我笑着点头应了,又问道:“元君方才为我解除移神术法,可有感觉到我灵魂中有何异样?”

渊恒元君神色不变,肃然道:“殿下尊贵之身,岂是臣等妄自揣测窥探的。”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短暂的沉默,渊恒元君无奈,只得断续道:“不过为安全计,刚才臣也只得越礼为殿下检视了一番,殿下魂魄完好无损,确实无任何异样。请殿下无需多虑,只需休息几日,即可完全恢复。”

我点点头,笑道:“那我就安心了。”真是只老狐狸,以他的修为,我的魂魄曾被缔结契约的事,他应该察觉了吧。虽然不敢说明,但话里也已暗示,回归本体之后,那丝微弱的牵绊已经彻底消失了。

只是,究竟是回归之后自动失效,还是因为他的死亡而解除的呢?

突如其来的离别是为那场短暂的变故画上了句点,生活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我依然是魔界的公主,未来的帝王。

而那个人,也许此时他还活着,可就算还活着,也离死亡不远了。

他已经一个孤独地死在那里,或者等待着死在那里。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可惜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清楚他的容颜。遗憾之余,心中又浮起一种冷硬的庆幸,这样也好,反正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结局,没有人知道在那个世上最冰冷的地方,有一个少年的生命烟消云散。

对我般轻率的行为,母皇狠狠训斥了一番,并责令我好好休息,而对于事情的经过,她只简单询问了几句。我知道,白郁和渊恒元君都绝不会对她隐瞒分毫,所以根本无需从我的口中,睿智如母皇也能洞彻事情的全部经过。

之后这件事被无声无息地压制了下来,父王继续东部的巡查工作,而我和白郁提前返回了地宫,对于那人的来历和目的,我始终存疑,短暂的休养后,也试着手调查,却一无所获。

入冬之后不久,舜城又传来温衡养子病亡的消息,温衡将军因此上青请暂时隐退,却被母皇下旨驳回,命温衡年后依旧返宫任职,不得耽于私情。但旨意严苛之余,也体谅到温衡丧子之痛,暂名紫薇殿侍卫统领车融调任丹云地宫副统领,辅助温衡处理一干事务,同时,我九霄宫又多了一位侍读。

蓝衣的贵公子轻摇折扇,踏上九霄宫的白玉阶,晨光中一派自信从容,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也不知让周围多少侍女眼前一亮。

看着这熟悉的身影,再看看旁边的墨澈心和白郁,我忽然感觉,未来九霄宫的日子也许会格外热闹。

隐隐地,对母皇这个格外“体贴”的安排,我也领悟到了什么。也许这正是一个帝王真正应有的手腕。

然而,一切未来得及深究,一个天翻地覆的变故,却让我再也没有精力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我从来不敢相信,我牢不可破的世界竟然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崩塌。

年祭结束后一个月,整个魔界尚未从新年的庆典气氛中脱离,魔界的玄王殿下突然驾崩了。

第三十章逝水东流

窗外有细细的雪飘落,说是雪,更像是雨滴夹杂着零星的冰晶,比起狂暴的风雪,这种湿凉的寒气更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凄冷。

恐怕是这个冬天的最后一场雪了吧。我倚在半掩的窗台前发愣。甚至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木然的大脑中一片混沌,一片空蒙,转动一下都觉和生涩难当。

生命的消散,死亡,永恒的离别,这些只在书中见过的伤痛,原来距离我并不遥远。从生活最美好的梦境中骤然惊醒,我第一次意识到周围不仅仅是故事般美好的幸福,肩头还有着深重的责任,甚至是比以往任何一位先辈更加沉重的责任。这十三年,父王和母皇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让我拥有这样美好纯粹的童年。

父王的死亡是因为龙珠,他并不是天命所选择的王,强行改变命数,融合龙珠之后虽然能拥有不逊于历代玄王的力量,却始终没有改变内在的本质。我出生之后,龙珠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自动从玄王体内离开,归无虚无。

这也正是下一任玄王为何迟迟没有降世的原因。本来按魔界以往的惯例,在公主诞生十年之内,龙珠就会自动择主了。

强行融合的法器需要同样的手段分享,而父王他没有支撑住这个过程。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让我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

然而现实终究是现实,无论我多么想逃避,时间还是一如既往地流逝着,深沉的悲恸,盛大的葬礼,天下哀悼,龙气衰徽……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想起来,却如同就在眼前一般。

躺在玉榻上的父王,沉静俊雅的容颜一如既往,这一切尘世的纷扰都离他远去。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知道,内心深处有一部分最光明的存在永远地失去了,那里只余一片黑暗。

珠帘细微响动,墨澈心缓步而入:“殿下,天气阴寒,小心身体。”一边说着,他走近了掩上窗户。

水珠冰雪打在透明的晶石窗上,外面的景象很快模糊一片。

“殿下这些日子都未曾好好休息,白侍读他们都很担心,还有陛下……”

我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对父王的亡故,母皇表现地一如既往地坚强,坚强到甚至冷硬的地步。我没有见到她流下一滴眼泪,也没有任何哀戚的容颜。只是沉默地在父王的灵柩出神片刻,便交待宫内臣子循例操办葬仪。

“殿下,对于玄王的亡故,陛下她……”

“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沉声道。其实我也明白,尤其是得知了地火裂缝的真相之后,我已经明白母皇的肩头负担着怎样的重任。每想到自己身为继承人,这十三年总是习惯于让她失望,就惭愧不已。

但是内心深处,还是隐隐有一丝失望。从小,我就记得父王看母皇的眼神,其中蕴含着多少炽热的温柔,直到长大我才渐渐明白,那是真正看着自己深爱之人的眼神,而母皇看向父王的时候呢?在她的心里,是心怀天下而没有了情感存在的空隙,还是因为隐藏着另外的存在……

“我只是难过,父王本来明明还有千万年的生命。”我低声道。

“玄王殿下是为了魔界千万年的基业,我等皆感其恩。”墨澈心上前一步,道。

我嘴角扯动,千万年的基业?其实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生命的降世,来维系魔界权利构架的平衡。这个平衡在魔界已经维持了千万年,之后可能还要继续维持千万年。

“倘若当初他没有选择成为玄王呢,”我望着窗外。龙族的寿命是妖魔中最为漫长的,他完全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就算不成为玄王,也同样可以追求母皇。而这个玄王的职位其实并没有多少好处,仔细回想起来,日常龙城的臣属对父王并非全然信服。而宫中的舆论对他的文武治世都格外严苛。

“若是真正爱一个人,自然会希望竭尽全力替她分忧,为她付出。玄王的心意,对陛下,还有对公主您,都是一样。在他的心里,你们的幸福远远比千万年的生命更重要。”墨澈心温声道。

“可是我却只希望父王能够平安。”

“那么如果有一天,这种平安,必须要公主殿下牺牲自己呢?”

我沉默不语,若是为了父王和母皇,甚至为了白郁,还有眼前的墨澈心,我会心甘情愿地赴险牺牲吗?

“这世上也必定有一种存在,是让公主殿下宁愿牺牲性命,也心甘情愿的吧?”墨澈心缓缓道,低沉的声音分别柔和,“玄王殿下也一样,若只是庸庸碌碌,千万年的生命又有何意义,旦夕生死,千年如梦。听说龙族在死亡之后,会化为云雨,也许,他依然停留在这个世上。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遥望着殿下。”

我将手按在窗上,隔着透明的水晶石,薄薄的水波流动而下,淌进心里,静默片刻,我问道:“若是你呢,你会怎么选择?”

他有些意外,却坦然道:“臣若能死得其所,必甘之如饴。”

我将视线移开,那么母皇呢?在她心中会有这样的人吗?也许,能让她心甘情愿为之付出的,只有这个世界,这片土地吧,所以连伤心的时间也没有。而这正是一个王者所必须拥有的,自始至终,我还差得太遥远。所做的还太少。

遥望着天际,就是在这一刻,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中朦胧浮现,为了母皇和父王,也是为了这个魔界。

一年后的冬至,溯生雷霆,日月并起,新的玄王在龙城诞生了,一时间万众欢腾,举世皆庆。

几月后,依循旧例,母皇以墨澈心为使,前往祝贺。月余,与龙城的臣子一起带着新诞生的玄王殿下归来皇城。

对这个未来的夫君,我心中只是一片冷然。想到这个生命是以父王的性命换来的,便无丝毫亲近之意。本来按以往惯例,玄王应该与公主一起长大,也算是培养感情。可想到要和这只小猪一样只会呜呜哭叫的东西朝夕相对,我就厌烦,真担心自己哪天忍不住把他拎起来扔进花园去,他的本体和幼年时在花田里玩耍刨出的某些软体动物还真的挺象。更何况,此时的我有真正的大事要准备,怎么能为这个小东西而拖延呢。

最终,在母皇委婉的安排,玄王殿下暂居龙城修炼,一切容后再议。而一年之后,我人已经不在皇城,甚至不在这个魔界了。

仰望着澄清的天空,我微笑着,这就是人界的圣地天源宗啊,果然是风光无限好。

第三十一章铤而走险

寝舍里一片喧嚣,将简单的行李放进壁橱,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入门的过程没有想像中严格,也许平静了太久的时光,天源宗之内的警惕心不似战时那般警惕,而我也做了成全的准备。

三两下将寝舍简单收好拾好,隔壁屏风后传来脆生生的一句问候:“你好,”抬头望去,一张俏丽的容颜出现在帷幕旁,是同寝舍的女孩子,名字叫什么来着……

“我叫秦蓉,我就住在你的隔壁,要不要帮忙啊?”未及反应,女孩已经含笑招呼道。

我客气地笑了笑,“你好,我叫白露,我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多谢你了。”

“没什么,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寝舍的人了,请多多关照啊。”秦蓉热情地道。

说话间,又有隔壁寝舍的女孩子过来打招呼,我们礼貌地应对着。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相处起来也容易。只是有一点头疼,天源宗的寝舍竟然是两人一间,虽然中间隔着屏风和帷幕,可以遮挡视线,但终究有所不便。

言谈间仔细观察,这个叫秦蓉的女孩似乎出身人界的名门世家,见闻广博,心思也颇为细腻。所幸只是刚入门的弟子,修为低微,否则,我可有的头疼了。日常行动中,还是十二万分地小心,生怕流露出任何马脚。

入门一个月之后,我很快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为避免引人注目,我入门比试和日常功课的成绩都控制在中等稍偏上的程度,生活习惯也完全符合没落贵族家女儿的伪装身份。

这一个月的时候足够我将附近的地形打探清楚,这天晚上,待隔壁的秦蓉彻底熟睡,我换上随身携带的匿踪法衣,隐去身形,轻轻推开了房门。

四野一片寂静,茂密的森林将月光筛得细碎零落,绕过狭窄的山道,高耸的阁楼出现在视线尽头。

这次亲自潜入天源宗的目的自然是盘古神玺。虽然知道它在天源宗宗主的手中,但对于详细的情况还是了解太少,所以今晚我的目标是藏书阁。

天源宗的藏书阁分为九层,越往上所藏的典籍资料越珍贵,所要求的权限自然也就越大,作为应天阁弟子,只有权利翻阅第一层的书籍而已。

今晚我想去上面几层看看,能否的到有用的资料。

深夜的藏书阁内空无一人,一片黑暗中无数房间静谧地林立展开,第一层早已经轻车熟路,但第二层开始就有术法结界限制了。幸好白天我偷偷观察过,片刻之后就破解,潜入其中。

翻看资料玉简,绝大多数都是术法典籍,虽然比楼下的高明不少,但在我眼里根本毫无用处。

继续向上,上层的结界布设地更加高明,破解第三层的结界足足用了我快两个时辰,踏入楼上,却依然未找到需要的资料,只是有些天源宗的历史典故和山川地形分布倒是有些用处。

翻阅了没多久,天边已经隐隐泛起白芒。我不敢停留,只好偷偷返回。

回到寝舍,隔壁的秦蓉还在沉睡。我脱下衣服,躺到床上,想着今晚的行动,不禁暗暗头疼,第三层的结界就已经如此麻烦,第四层只怕是我短时间内无力破除的。其实此行我也带着几样威力强大的法器,如果只是要破坏结界倒也不算困难,就是怕破除结界的同时会引起天源宗的高手注意,所以不敢轻易使用,只能徐徐图之。

天源宗和魔界的术法方式迥然不同,若仔细研究,要研究到什么时候啊。还有藏书阁内的玉简书籍,数量庞大堪称浩瀚如海,要是一本一本翻阅寻找,真不知道猴年马月。

之后连续几天,我继续暗中入藏书阁翻阅资料,但频繁的行动并没有带来进展,反而险些出了事故。在第六天夜晚,我潜入阁后,立刻发现第三层竟然有人在彻夜读书,也不是陌生人,是应天阁的器部执教,正带着他的几个亲传弟子,几人兴高采烈地讨论着炼器的新构思,通宵达旦,却害得我一整晚只能缩在书架之后干瞪眼,不敢有任何行动,白白浪费了一整夜的时间。

第二天,我打着哈欠走在去应天阁上课的路上,旁边秦蓉见了,忍不住问道,“这几天你好像都很没精神,怎么了?”

“睡得不太好,可能天气变冷了吧。”我笑着应付着。

“最近我倒是睡得不错,说起来,以前还经常做梦,最近都是眼一闭再睁开就天亮了。”秦蓉笑道,“也不知怎么了,难道也是因为天气变化。”

“也许是白天功课太累了吧。”我随口笑道,心中却暗暗警惕,这样下去不行。每天晚上临走前,为了不让秦蓉察觉,总是对她偷偷用个沉眠的小术法,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她发觉。

距离盘古神玺还遥遥千里,难道第一步的行动就要卡壳?功课结束,从应天阁离开,我一边往藏书阁走,一边苦苦思索着。

刚进了藏书阁,拐过一楼通道,却见几个箱子摆放在角落地上。

这是什么?眼看四周无人,我好奇地凑近一看,里面是明珠灯盏之类的器具。藏书阁的四壁上虽然镶嵌着明珠,但书架林立,光影错落,因此高台上摆放着不少烛台,便于有人夜晚查看使用。

一个念头立刻在脑海中浮现,看看四周没人,我迅速从箱子底部翻出一根蜡烛,咬破指尖儿,滴上了一滴血。

赤红的蜡烛上浮现出一道光晕,随即同血珠一起隐没。我匆匆将蜡烛塞回了箱子,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不多时,旁边房间便有人出来,将几个箱子取走了。

来人带着箱子往楼上走去,看样子是要更换陈旧的照明器具。只是不知那支蜡烛会被分配到哪层楼上。若是能自由行动的这几层。我这一番功夫不过白费,若是上面几层,那才是意外之喜。只是此番行险,也不知会不会被高手察觉了形迹。一时间患得患失,假装在藏书阁转了一圈,便匆匆离开。

到了深夜,我迫不及待地施展移神的术法,短暂的黑暗后,睁开了眼睛。

入目处是赤金色的书架,上面摆放着整齐的玉简典籍,青玉质地在明珠照耀下萤光闪闪。眼前陌生的情景,绝不是曾经去过的下面三层。我心中暗喜,却也不敢大意,先小心翼翼地聆听了片刻,并未有人在附近走动,才敢行动。

动了动身体,蜡烛好歹有点儿身高,比只能蹦蹦跳跳的晶石方便多了。正在从桌上跳下去,却听到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师兄,怎么了?”声音清脆,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

被称作师兄的那人回答道:“好像听到那边有奇怪的声响。”

这一声不啻于晴天霹雳,我吓了一跳,连忙僵硬了身子。

寂静了片刻,第一个声音道:“没有啊?”同时响起脚步声,不多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影从书架中探出头来,四处查看。

后方那个师兄也走上前,两人粗略查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很快转身离开了。

我暗暗心惊,刚才倾听时并未有呼吸响动,想不到竟然会有人。是我大意了,虽不知眼下是藏书阁的哪一层,但上得这一层的,都是嫡系弟子,修为自然不同凡响。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桌上,只希望这两人不会在这里熬通宵。

“师兄,听说宗主不久就要出关了。”

“是听衡纹师兄提起过。”那个师兄道:“听说宗主这次闭关二十年是为了参悟上古诀冰星道,也不知成就如何。”

我听得精神一振,想不到会在这里听到关于天源宗宗主的消息,实在是意外收获。

“冰星道是我们天源宗的镇派功法之一,最是玄妙深奥,以前第九代宗主连续闭关二百余年都未能参悟透彻,何况区区二十年呢。”少年道,证据虽然严肃,但其中的不屑还是听得出。

“宗主修为高深莫测,岂是我等能够妄自揣测的。”师兄谨慎地打断道。

少年声音有些提高:“师兄,难道你就不着急吗?我可是听说了,宗主此次出关多半是为了他。甚至……”少年压低了声音,“甚至听说,宗主极有可能收他为关门弟子呢。”

那个师兄似乎沉默了片刻,方沉声道:“他本就天资卓绝,也难怪引人瞩目。此番若真能拜入宗主门下,也是他的造化。”

“什么天资卓绝,别人佩服他,我可不服。”少年的不满立刻爆发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张狂的模样,在长辈和首座面前彬彬有礼,对我们就傲气地不行,整个一个伪君子。”

“何必呢,终究也是我们谢家的血脉,他若得了造化,也是我们的福气。说不定将来也能照看一二。”师兄调侃着笑道,明明是劝解,在我听来,却更像是挑拨。

“谁要他照看了。”少年果然不悦,反驳道,“什么谢家的血脉啊,说是旁系远亲,说不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呢,拿着胡编乱造的信物,舅父怎么就认下了呢。若论血统,师兄你才是谢家的嫡出子弟……”

说话间,两人从书架后面绕出,少年脸上义愤填膺,而旁边的师兄却去淡风轻,眉目含笑,只是漆黑的眸子里不时闪过一丝阴沉,让人心生冷意。

第三十二章黄雀在后

这两人是谢家的子弟?祁连谢家我也听说过,是人界顶尖的修真名门,族内英才辈出,?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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