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变兽人作者:未知
老公变兽人第15部分阅读
她对于齐闹闹这种小三行为有些不齿。虽然群落里一妻多夫是既定的事实,并不存在什么道德鸿沟,甚至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道德观根本没形成。
但是,郝然对其他人能理解,对自己的儿子却理解不能,因为这是她生的她教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齐闹闹应该是喜欢小铜钱,为此事曾闷闷不乐,郝然也选择要给齐闹闹新找一户身家清白的人家……
这时,齐闹闹见小铜钱没有拒绝他的头饰,又掏出一包薯片叶递给她。小铜钱似乎不感兴趣,齐闹闹苦恼的挠了挠头,又掏出一包巧克力石头很狗腿的送过去……见此郝然不由有些郁闷,小样儿,有了马子忘了娘……
现在看来,她郝然的孝顺乖儿子很可能会忤逆她的决定了。
这让郝然不禁有些懊恼,但懊恼过后,她突然觉得齐闹闹的这些追求手段怎么这么眼熟呢?但是为什么会眼熟,郝然很肯定她没见过有雄兽人这么追求过雌兽人。在她看到的新伴侣里,一般都是莫名其妙的两人就在一起了,悄无声息的把皮草搬过去对方的木棚就行了。
……郝然决不信齐闹闹是自学成才。
她儿子有多少智慧,多少花花肠子,郝然心里有数。同理,她老公有多少智慧,多少花花肠子,她心里更有数。
“老婆,你这么饥渴的望着我做什么?”齐程促狭的眨眨眼,圈住郝然的尾巴缓缓的梭动了一下,像是挑逗。
“喂,这种眼神叫激怒,不叫饥渴。”郝然瞪了他一眼,揪住他竖起的毛耳朵,用力一拉,直惹得齐程吃痛的呲牙,她恶狠狠道:“说,是不是你把我儿子教坏了?”
“冤枉啊,什么教坏了,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齐程一脸无辜,一边摇头,一边举双手投降,连呼道:“饶命啊,老婆,耳朵快没了。”
郝然忿忿的松开手,但气还没消,叉腰道:“还跟我装蒜,你可别跟我说闹闹这套追女仔法是他自己钻研出来的。别以为我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追我的……”
齐程嘿嘿一笑,不说话了,只一把抱住郝然,垂头在她胸前的柔软处蹭了蹭,故作撒娇道:“老婆火眼金睛,老婆果然有把我放在心上,这么多年前的事还记着呢。”
“哼。”郝然戳了他的脑门一下,嗔怒道:“谁叫你连点创新意识都没有,当初在公司时你就是帮忙跑腿买饭买水,跑影印拿资料,你儿子也是送肉送白水果,跑着扛木头递树胶。当初你送我水晶的头饰,这儿没水晶,你就教你儿子偷我的鸡毛头饰去送人。当初你大包小包的零食往我的写字台那送,一个礼拜让我胖了五斤,现在你就教你儿子满山头,片森林的找零嘴去送给小铜钱!”
齐程继续嘿嘿的笑,郝然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才逼得他出声道:“我这也是为儿子好,你之前不也说要为儿子找个伴么,我这也是为了贯彻你的思想指示啊。”
“我是说要找伴,但没说是要找小铜钱啊,小铜钱有伴了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郝然反驳道,又戳了他脑门一下,“你竟然还教儿子去追别人的老婆,简直三观不正。”
齐程抬起头,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老婆,这里又不是人类社会,哪来三观,闹闹去追小铜钱,你也没见小红要冲上去干架,对不对?人家老公都没意见,你干嘛对儿子这么苛刻?”
郝然犹豫着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齐程揽着她入怀,温声劝道:“还记不记得当初我第一次上门去你家时,当时我只是公司的小职员,虽然你也是小职员,可是你爸妈都是事业单位的中层管理,而我父母早就过世了,也没留下多少家当给我。我当时还怕你父母会嫌弃我,但后来你父母是怎么说的?”
郝然听了这话,便陷入了沉思,她当然记得,她爸妈说,他们做父母的虽然总是孩子们好,但不会干涉孩子们的婚姻选择,只要她真的喜欢齐程,他们也会爱屋及乌。
“可是,物质条件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啊。”郝然还是有些难接受,可能说到底,三观是其次,她私心里也是不希望儿子要和人共享的。因为郝然自己是无法接受的,能接受其他兽人们这样,可能是因为那些和她无关。
就好像有些人说能接受同性恋,但他们未必能接受父母兄弟儿女是同性恋,一个道理。
“没什么不一样的,他长大了,有他自己的选择,而且他并不完全是人。”齐程笃定道,见郝然面色有些松动,又道:“而且,就算你给他找个新的伴,你又能保证没其他的兽人来做二夫么?”
郝然无话可驳,咬了咬唇,犹疑了一阵后,终道:“可能我还需要多一点时间。”
“嗯,我明白。”齐程点点头,忽地又狡黠一笑,抱着她躺倒在皮草垫子上一滚,翻身压在她,粗哑的声音落在郝然的耳边:“不过我也需要多一点时间。”
郝然脸一热,这种暧昧的姿势下自然洞悉了他的想法,双手想推开他,道:“喂,在说正经事的时候你怎么也能来兴致?”
但齐程显然不打算给自己的丝毫冷却的机会,也不打算让郝然多说无聊的废话,于是他托起郝然的下巴深深的亲吻。伸出有些粗糙的长头,舔弄着她那薄而柔软的嘴唇。待将之吸、吮成滴血的红色后舌头转战口腔内部,扫过了能及的每一寸黏膜,再从唇上顺着吻着下去……
汉堡包式
雨季迟来了近两个月。
但却一来,就像要补偿回之前那两个月似的,乌云密布,暴雨倾盆,透过洞|岤厚实的叶帘还能听到“轰隆隆”作响的雷声,把郝然的耳朵震得透不过气来。
去年雨季的时候,似乎雨势都是一步步变大的,但今年虽然迟来了两个月,雨势就已经有去年进入雨季两个月那么大了。有时暴雨停下,就算没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还有呼呼作响的风声。
兽人们一早就带齐家当搬入了洞|岤里边,比起去年还是一无所知时,郝然这次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哪些是必须要带的。她为她家的产奶器羊鹿准备了好几大筐它喜欢的那种树叶,一筐白水果,几只小桶瓜盛满了盐果水,香豆水,连鱼眼睛都准备了一些。
因为这次郝然带着兽人们晒了许多肉块,虽然其他兽人们没郝然晒得多,但大部分每户都晒有一筐。再加上兽人们自己准备的几筐树根,还有白水果什么,今年的洞|岤就显得比去年要拥挤得多。
好在这洞|岤不算小,虽然不是很宽,但够深,比起准备不足,郝然宁愿多准备些食物哪怕洞|岤再拥挤些。她再不想看齐程挨饿了,现在也不想让齐闹闹挨饿。
郝然把那几筐食物摆到皮草垫子的两边,当作一道墙似的,再盖上郝然夏天用来铺床的红水马皮子。那半人高的藤筐,在这拥挤的通铺洞|岤里,瞬时也成了一道矮矮屏风。虽然个人空间有限,但郝然和齐程睡下来的时候有三面是看到不到的……
其他兽人们似乎也觉得郝然这个办法不错,纷纷模仿,只是它们的藤筐有限,自身体积又大,遮挡也有限。看着那些兽人们面瘫的用肢体表示苦恼,郝然想出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今年的郝然和去年一样,准备了更多的树藤在洞|岤里,既是为了创造生产价值,更是为了打发这段漫长无聊的时间。其他雌兽人早就学会了郝然所想到的那些编织技巧,她们也会无聊,不然也不会玩投石子换伴侣睡觉的游戏了,所以今年雌兽人也准备了许多的树藤。
反正也是为了打发时间,郝然便带着大家一起像编席子那样编帘子。后来似乎是雌兽人们嫌进度太慢,一个人太无聊,都纷纷把各自的老公们拉入编织帘子的阵营。一时间,雌兽人们有些尖锐的“嗷嗷”声不绝于耳,郝然猜想那是她们在教老公们编织。
不过有些雌兽人会显得脾气暴躁些,也可能是她们的老公比较苯,所以郝然也经常见到有雌兽人“嗷嗷”几句,怒起来就给老公一个爆栗。
“砰”的一声,郝然连头都不要抬,手活也不用停,就知道肯定又有一个老公被打了。在这里,郝然还没见过家暴的施暴者是雄兽人,雄兽人都是被爆者。而且他们被打了好像一点都不痛似的……别说雄兽人们皮糙肉厚,雌兽人们皮糙肉也厚!所以拳头很威武……听响声郝然就知道打起来肯定有感觉。
不过那些被打的一点也不觉得恼火,郝然曾经努力想找出一个会表示出生气模样的,但一直没能成功。倒是被她发现被打了,有几个还有高兴的趋势……从他们咧开的嘴,毛尾巴的摆动幅度,郝然得以知晓。
“砰!”又是一声,郝然因为结好了手里这幅藤帘子,便顺着看了过去,发现这次被打的是自己的儿子,打人的当然是小铜钱。
她的儿子齐闹闹和其他的雄兽人没什么不同,没表示出疼痛和恼火,齐闹闹只是挠挠头,白底黑点的的尾巴左右摆动着,眼睛眨了眨,一脸茫然和无辜。
然后小铜钱继续编藤帘子时,他又喜殷殷的凑了上去,同样坐在小铜钱旁边的小红面无表情。小红似乎也编错什么时,小铜钱虽然也忿忿的“嗷嗷”叫着,却没有爆栗伺候。
郝然忍不住皱起眉头,是的,从表面上看小铜钱最近似乎是接受了齐闹闹。自从进入洞|岤以来,郝然给齐闹闹准备好的隔壁床位,他就没睡过。他拖着皮草垫子就去了小铜钱和小红的床那里,白天小红和小铜钱没搭理他,没给齐闹闹腾地。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齐闹闹见洞里的兽人们都睡了,竟然壮着兽性抹黑跑到小红和小铜钱两人的床位那去了……后果当然是三人混打。
不过齐闹闹果然是郝然的亲儿子,那坚持不懈不轻易厌弃的个性像个了十足。一次爬床被打,两次被打,三次被打……齐闹闹擦了嘴角脑门的血,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继续以癫狂状摇尾巴,第n次后,终于三人以汉堡包形式和谐入睡了。
但是,小铜钱根本就没有给齐闹闹一个公平的待遇啊,这几日里郝然看了他们三人相处,小铜钱明显就更偏心小红一些。
“老婆,你嘴上可以挂油壶了。”齐程见郝然一副毫不掩饰的愤愤不平的表情,喷火的目光看着他们儿子,儿媳,儿媳她原配一家三口。
郝然瞪了他一眼,抬手就捏了他腰际一把,道:“看,都怪你怂恿他去追有妇之夫,现在我看,咱儿子就跟做小老婆似的。”
“他觉得开心不就好了么,你看他那条尾巴摇得多起劲,我看小红做大老婆还没他做小老婆那么享受呢。”齐程笑嘻嘻的道,将郝然一把揽进怀里,用额头抵住她的,撒娇似的蹭了蹭。
“我现在都怀疑那招霸王硬上弓的馊主意是你想出来的!”郝然忽然抬起头,阴恻恻的看着他,齐程嘿嘿一笑,耳朵下意识折起,原本还上下扑腾一下的尾巴也不扑腾的,道:“乱说,明明是好点子,还有,儿子这么聪明,当然是自己想出来的。”
“是吗?”郝然的脸上写满了‘我不相信’,齐程不禁有些无奈,苦笑一声道:“那难不成是遗传……”
“砰”齐程终于也吃了个爆栗,他委屈的揉着脑门,郝然挑起眉看着他,道:“还狡辩。”
“为夫错了,为夫认栽。”齐程眼睛咕噜噜一转,笑道:“有些事情未必要按照正常顺序嘛,咱们先亲热后恋爱也没见婚姻不幸,对不?咱们儿子追随我们的道路正确发展着,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你看他不是成功打入了人家小两口发展成一家三口么?”
“就你能说。”郝然驳不过来,又赏了他一个爆栗,当然,和雌兽人比起来,她这是温柔似水。
其实郝然除了抱怨几句,她大部分时候还是为了齐闹闹的开心而开心的。如果郝然,齐闹闹在现代的话,她一定是个超级宽大的婆婆。当然,郝然这是被环境所逼,天知道她多么想做恶婆婆呢,可是她儿子实在是被铜钱蒙了心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但兽人们的藤帘子,就在郝然每天朝齐程抱怨几句,当沙包练拳几下中不日便全编织好了。
让每个兽人们都做两床帘子自然是有用处的,郝然见他们也想隔开各自的床位空间,便领着他们将藤帘子用吃饭后剩下的兽骨钉入洞顶,然后垂下来。这样每个兽人两幅,而每个床位都是靠墙的,于是就形成了一个三面的半独立空间……总也算是个进步,好过完全通铺。
原来兽人们也不是喜欢通铺的,他们也喜欢有个人空间,郝然当然不会这是他们有私隐这种想法,她猜应该是兽类的领地意识。他们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和实现,毕竟今年雨季他们带来的东西太多,而导致洞|岤的确拥挤,不能再隔开距离铺床了。
而郝然这个方法,无意给紧紧帖子一起的床位隔开了一个空间距离,而且还隔开了视线距离。兽人们很满意,他们很满意的话,就会用直白的方式表达出来,比如送几块树根,一块肉,一包薯片叶。郝然一一收下,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她已经习惯兽人们的公平规则。
他们会抢食,但不会偷食,他们愿意被帮助,但不愿被无偿帮助。
雨季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是吃三顿饭,但为了未雨绸缪一开始就节约食物,郝然努力试图教会他们煮肉汤。把肉块和果肉干放水,盐果,一起熬煮,一段时间后瓜桶容器的就会变得粘稠。这种浓汤,一块肉和几块果肉干就已经非常饱腹。
只是可能是天生口味问题,兽人们不喜欢喝汤,尝试几次后觉得味道不中意,他们便再不肯试了。郝然有些失望,但却没打算放弃。
因为有很多时间,郝然便开始试图做别的味道的汤,换了几次让兽人们尝试后,终于发现他们有一种比较愿意接受的。那就是用树根,肉块煲出来的,他们不喜欢果肉干,但他们都很喜欢树根。
这样以后,兽人们慢慢开始尝试用汤,粥来替代单纯的烤肉,这样的确不知不觉就节约了许多食物。郝然很满意,忙活了许久,总算也做出了些成绩。
能找到事情忙,在这空虚的雨季总是幸福的,而郝然再忙完之上那些事后,发现再找不到事做。老实说,她真不愿意和雌兽人们玩投石子的游戏……
但兽人们里除了这个投石子的游戏,好像就没游戏了。雄兽人们无聊是不玩游戏的,每次吃完饭,他们会把动物的骨架剔出来,然后各自用一种石头打磨。这种打磨郝然原以为是为了做武器,后来发现也不全是,有些兽人们是为了装饰。用皮草,树藤,兽骨做成一起,当作装饰。
兽人们也是爱美的,还有那些动物的大大小小的牙齿,他们会做成粗糙简陋的首饰等物。雄兽人们平时要狩猎自然是没时间做这些慢工细活的,但现在在雨季,他们就有了大把时间,或是说这些磨牙磨骨也是一种非常好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郝然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不过齐程倒是很感兴趣,和其他雄兽人们取经观摩后,便也抱着几只骨架子,把牙齿敲下来,磨啊磨的做得不亦乐乎。
他真幸福啊,郝然不禁有些沮丧了,有事做的人都是幸福的,郝然已经连续几天都是醒来,坐着,洗漱,吃饭,坐着,走着,坐着,吃饭,坐着,吃饭,睡觉……这种单调无聊的步骤。
原本因为雨季天气的缘故,这本来就闷的洞|岤更让郝然觉得闷得慌了,在第十日度日如年后,郝然那快想破了的脑袋里总算想出了个打发时间法子。
雨季涨水
如果有其他人类见到郝然现在做的,一定会觉得很神奇。因为她正从给羊鹿产奶机准备的翻出一些坚硬直挺的树叶,然后用准备用来修船的备用树胶,在树叶上划下建议的1,2,3……10,j,q,k。红桃梅花方片黑桃等简易图形,也被郝然折腾了上去。
她整整花费了两天来做这一副树叶纸牌,是的,郝然实在是太无聊太憋闷了。做好这副牌后,她首先就找了群落里能说话的几个半兽人,说服他们做自己的牌搭子。只是半兽人本来就有限,小克,小娜,希望,阳光,齐闹闹……而对郝然的树叶纸牌有兴趣的,就小娜一个。
好吧,郝然想有一个也是好,跟小娜解说纸牌规则,斗地主怎么玩,也够打发一天时间了。只是小娜的理解接受能力比郝然想的要好,只花费了半天就学会斗地主,在郝然准备玩个两人转的时候,小娜对游戏的处罚奖励产生了质疑。
郝然本着游戏是游戏的原则,坚决不愿出卖老公的使用权,而小娜则表示没有奖励惩罚的游戏没意思,而罢玩……
该树叶纸牌事件以不圆满告终,郝然叹了口气,哀怨的看着正打磨兽牙起劲的齐程,道:“这个雨季到底什么时候才过去啊,怎么去年我也没觉得这么难捱啊?”
“傻老婆,因为去年你怀孕了,忙着做胎教,哪里有时间觉得无聊?”齐程笑嘻嘻的放下手里的兽牙,将郝然揽在怀里,毛茸茸的尾巴将她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