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我点了点头。
“死老女人,诅咒她下辈子一出世就满脸皱纹,又哑又丑又聋没男人要。”自从知道是那个女人将我弄哑,她就叨叨絮絮地诅咒她,如一个孩子一般。
之后这段日子,我的书法大有进步,我每写一个字耗的时间很长,并且写出来的也极其难看,记得无量山的时候,银狼就要师傅督促我好好看书练字,可惜师傅总是应承得快,实际总不执行,让我自由自在的疯玩,以致现在每写一个字,都要被楚乐奚落一番。
“我的孩子就叫念歌,你不爱听,你自己掩起耳朵。”她知道我不高兴她的儿子叫念歌,却偏偏在我面前叫得又甜又清晰,似乎这个孩子就是她和银狼似的,我也懒得搭理她。
两人无事就商量怎样逃离这个皇宫,但我现在已经武功全失,她有了她的小念歌,始终有顾虑,终是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你以前不是濯傲的妃子吗?看样子他对你还余情未了,虽然你哑了,但还有几分姿色,要不你色诱一下他,兴许有转机也说不定,他一松懈下来,你就……”她兴致勃勃地出谋划策,我白了她一眼,写了一行字,扔笔扬长而去。
“要色诱你自己去,顺便帮你的那个再找一个爹,反正你也有这种打算,虽然生了孩子不久,你的身材差点,估计因为喜欢孩子,他会将就要你的。”她看着我留给她的字黑脸了很久,第二天也没有好脸色给我。
这次过后,濯傲过来他就在旁挤眉弄眼的,让我恨不得将她的眼睛挖出来。
“你的武功虽然全失了,但你不是可以用琴音杀人吗?”有一天她在忧伤无比的弹琴的时候,突然像想起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冲我而来,听她这一说,我愣了一愣,我似乎把这个忘记了,在万花宫受宫主的训练,我已经能收放自如,只是那时自己武功高强,带着一个琴又不方便,一直没用上。
“要不我们想办法引那老女人经过这里,然后你在窗台弹琴,用琴音震得那个老女人经脉尽断,吐血身亡,反正我们又没有出这个梨宫,她莫名其妙死掉,也不关我们的事。”她越说越兴奋,美丽的脸庞漾起淡淡红霞,双眼晶亮如星。
但现在我武功尽失,不知道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还有没有,她盯着我的脸,似乎看出我的忧虑。
“要不你先试试,别杀人,伤人就行,但别伤到我的小念歌,说真的我真害怕你误伤了我的念歌。”她又想我去尝试,但又害怕我误伤她的儿子,眼神无比矛盾,虽然我对她说,我很早就已经能收放自如,但她还是不大放心。
“你这女人真可怕,连弹琴都会杀人。”她撇撇嘴。
“所以别得罪我,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宝贝儿子死在甜梦中。”自从我留了这几个字给她之后,她就变得神经兮兮,每天弹完琴就将琴藏好,甚至睡觉的时候,也琴不离身,估计没有睡过安稳觉,我心中偷笑,谁叫她让她的儿子叫念歌,就吓死她。
后来她还是按捺不住,让我将琴搬到宫门外试验一下,她叫人将她的小念歌抱到最里面,听说所有宫娥都用东西塞住了耳朵,他的宝贝儿子更是塞得不能再塞,就差没把他的嘴巴也塞上,而她则一脸戒备的看着我,看样子有什么不对路,她就会一掌劈死我,为了让她的儿子毫发无损,我相信这个女人会这样做。
我自己好久没有碰过琴,没了武功如鸟没了翅膀一般,如今这琴燃起我最后一丝希望,所以我很是紧张,手心也微微出汗了。
但只要我的手一碰到琴弦,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就来了,只是武功尽失,感觉没有以前那样顺畅,我轻抚琴弦,控制力度,琴音微微高亢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侍卫的刀跌落,然后是声声惨叫,似乎有人身体某处收到损失,我忙停止,回眸却发现身后的楚乐毫发未损,那眼睛笑如弯月,我的唇也禁不住微微扬起。
但没想到我的琴音却把濯傲给引来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将你这双手废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很用力,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两人靠得很近,我再次闻到那种熟悉的气息,他盯着我的眸子深邃如潭。一看不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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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谁主沉浮018不觉得痛
两人再次靠得那么近,气息交缠,他喝酒了,我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我记得他平时并不贪杯,即使是宫廷宴会也很少见他喝酒。
他的手一直没有放松,但眼神倒变换了好几次,嘴巴张了张,但却没有说一个字,整个人阴冷得骇人。
“皇上,这茶水凉了?”楚乐战战兢兢地将茶水递给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时双眼也微微露出了怯意,当濯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的时候,她的手像被烫伤那样猛地一缩,茶水溅了出来。
她说她不怕银奕,不怕楚冰,但怕濯傲,也怕楚歌。
其实这点我们竟然如此一致,这两个男人温柔的时候可以到极致,骇人的时候也可以到极点。
我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当我感觉呼吸不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竟然猛地松开了手,当他的手一离开我的脖子,我弯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脖子被他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痛,留下几条红红的指痕,久不消散,如果他力度再大一点,我觉得我不是气绝身亡,而是脖子被他硬生生地掐断。
濯傲接过楚乐递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虽然在盛怒之下,动作还是洒脱而高雅,但那阴郁的目光一扫,会让人感到整个天地都灰暗下来,如黑压压的大山压在你的身上,动弹不得,心情压抑而灰暗。
“看来你们相处得十分愉快,是不是想方设法准备离开?”他坐了下来,唇微微勾起,似乎还有笑意,但我知道他怒极的时候就是这般样子,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我能感受到。
“这里吃好住好,皇上对小念歌又疼爱有加,我又怎会想离开呢?只不过今日见无事可做,我们一起出来切磋一下琴技,想不到她的琴艺那么糟糕,惹皇上不快,皇上你掐她几下,是她活该,但气坏了皇上的龙体,就不值得了。”楚乐陪着小心说,直到这个时候她也不忘奚落嘲讽我一番,这个女人实在可恶。
“是吗?为何我看到门前的侍卫倒了好几个。”濯傲的声音轻缓虚幻,目光却甚是凌利森冷,只是朝我身上一扫,我已经通体冰凉。
“是吗?难道光天化日竟然又有刺客?”楚乐装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还准备跑出去一看究竟,但她似乎忘记坐在他前面的人是谁了,濯傲又岂是那么好糊弄,以前我说任何谎话,他都会当场戳穿,让人无所遁形,一对他说谎头就开始发麻。
“楚乐,你说谎比她更差劲。”
他这句话总算为我挽回一点面子,我的唇微微扬起,双眼笑成弯月,嘲弄地看了一眼楚乐,楚乐的脸一点点变黑,直至变到黑得不能再黑,但当我触及濯傲的眸子,我身体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所有笑容都在瞬间凝固冰封,再也没有力气去嘲笑楚乐,他今天不仅仅是冷,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你是不是嫌身上的伤不够多,想连这双手都废了?”当他阴冷目光落在我的手掌之时,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猛地将手藏在背后,然后直摇头。
当日我在他军中下毒,导致他惨败,我一直愧疚到现在,很想弥补,每次看到他,我总会心痛与内疚,但他要废我的双手,我却不舍得,虽然明知道他要了我的命也不过分。
我张了张嘴,但即使没有毒哑,我也说不出一句话,我总是如此,有时对着他会说不出一句话,一个字,空气压抑得很。
“别说本皇不提醒你们,朕已经给宫中侍卫下达命令,你们没有本皇的陪同,只要私自踏出梨宫半步,杀无赦……”他最后一句话说的特别重,一个字一个字嵌入心中,穿皮伤肉。
“如果你以为单凭你一把琴,能杀死皇宫所有侍卫,你不妨去试试,朕倒也想见识一下你这种本事。”他将身子转向我,刚刚还留在唇边的一抹笑,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谢皇上的提醒,只是楚乐天生贪玩,整天呆在梨宫也会闷,来到卫国皇宫那么久了,还未能欣赏一下卫国的皇宫布局,觉得很是遗憾,孩子长期呆在一个地方也不好,楚乐不再有离开的打算,但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皇上有闲暇的时间,能带我们母子俩逛逛这卫国的皇宫,这样楚乐就会感激不尽。”
楚乐声音柔软,双目凄婉,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让人恨不得飞上天为她摘天生月亮星辰,哄她展颜一笑,可惜濯傲这铁石心肠的人却没有被她柔化半分,唇微微张开,冷酷无情地吐出了两个冰冷的字“不行”,就不再说话。
我知道楚乐是想走出梨宫,让卫国皇宫里更多的人看到她的样子,这样银奕会容易查到她被捉到这里,否则天大地大,银奕哪找她?即使银狼,也化了三年才找到我,这天地太大,人太多,找一个太困难,即使我知道娘活着,即使我去过万花宫,但要找出万花宫的确切地址,却是难于登天。
“不过如果你确实那么想欣赏一下卫国的结构布局,也不是说一定不行,只要你变成她,曾经的样子,又老又丑又满脸皱纹,最主要的是成为一个哑巴,我会让你自由在皇宫走动,楚乐你不妨考虑一下。”他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双眼竟然像喝醉了一般,有点迷离,但听到他的话,楚乐的脸变得煞白。
“如果不想变成她这个样子,你就给我安安分分呆在这里,否则将你们投入天牢也一样能到达这种效果,要对付蠢蠢欲动的人,我有的是办法,你须知道你们现在的命捏在谁的手中!”他将杯子轻轻放下,但我却似乎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
“他那么多女人,三宫六院都装不下来,为什么你偏偏不找她们?”楚乐的声音带着点愤恨。
“因为她们没有价值。”他回答得干脆利落,似乎不用思考一般。
“皇上,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差,我有什么价值?我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恨不得一下子就拔了。”
“当日四王会面,你不看他左拥右抱,多惬意,甚至还无情地开口要拉我出去斩首,当日不是你求情,我已经成了刀下鬼了,说到底我还欠了你一个人情,所以你要想牵制他,找他宠爱的女人去,纵是我这孩子生出来,长得与他一模一样,他也会以为我给别的男人生的,对于我他只有厌倦和憎恨,即使我死在他面前,他也只会拍手称快,他……”
“是吗?既然他那么讨厌你,你又那么憎恨他,就安心留在我卫国就是了,卫国美男众多,改天我可以替你再找一个如意郎君,你如果要两个我也不会觉得你贪心,但如果你不想要,一定要见阎王,我也绝不拦你。”他站起来,眸子里的那抹狠让我心寒。
今天孩子的笑声冲不走他眼里的阴郁,楚乐亲手捧上的清香四溢的茶水,也未能让他的冰冷消减半分。
看到他踱出门口,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还没有舒完,他回眸冰冷地对我说:“跟我出去走走。”
我愕然地看着他,楚乐也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然后就对我挤眉弄眼,似乎在说机会终于来了,快去色诱他吧,看到她喜不自禁的样子就恨得牙痒痒的,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他今天比往常更为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哑巴的缘故。
他一直在前,我在后,两条人影一上一下重叠在一起,他一直没有说话,而我也不能说话,夜显得异常寂静,偶尔有巡夜的士兵跪倒在他身旁,他也似乎视而不见,我觉得他似乎很需要发泄,但又无从发泄,就如黑沉沉的天空一直笼罩着大地,既不下雨,但又不放晴,就这样阴沉着,让人压抑难受。
我打量着卫国的皇宫,但始终是心不在焉,他的背影还是那样的冷硬,只是比以前挺得更直,让人有了距离感,有时看着他,我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有几次想张嘴对我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重新将嘴巴闭上,让我突然有冲动想撬开他的嘴巴。
“怎么这么晚,你还进宫?”走着走着我见到了翼宇。
“我来找你。”翼宇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充满敌意,但这次敌意更深杀气更浓我放缓了脚步,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如你所料,她已经有所行动,接下来准备怎么应付?”
“现在的局势,于廉夺权对卫国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否则我与母后分裂,她又与连敖联合,我们就孤立了,只是……”他的头微微仰起,深邃的眸子盯着辽阔的夜空,但眸子深处却是矛盾与伤痛。
“但别让他伤着她,无论局势如何变化,我要她安然无恙,这点你必须办到。”他的声音很轻,但却让人感到重如泰山,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嗯”他们的声音很低,但因为夜太静,也能隐约听到,那个该死的太后竟然又打师姐的主意了。
“于廉其实我并不是很怕,我怕母后,尤其董武死后,我们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现在她对我已经起了杀心,她真的会为了仇恨与我来一个玉石俱焚,在她眼里仇恨比国家社稷更为重要,有时偏执得让人头疼,这点才是我最害怕的。”
“现在群臣都说我为了推卸责任,杀害战功赫赫的忠良将才,我知道是母后的人在推波助澜,我打算将董武交给狸国的时候,已经想到今日的局面,但我确实想给她一个交代,可惜她并不领情。”
“如今与母后硬碰,只会让卫国元气大伤,不削她的权,始终是一个隐患,朝中大臣有不少是她的人,想要一下子撼倒,并不是易事,现在你要培养一批军中将才,渗透到她掌握的军队里面,争取控制权,朝堂之上,我自有对策,狸国那边要密切注意局势的发展,洛将军死了,于廉蠢蠢欲动,又有母后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朝廷肯定动荡,有很大的变数。”
“要不要我亲自去一趟狸国替你解释?”
“不用了,你去了说不定她连你都杀了,她不想让这个人活着的时候,会很果断,如今狸国的臣民现在对我们恨之入骨,你在那边有事,我根本无法顾及,并且就算你说了又怎样,她认定是我做的,你去解释也是白搭。”
“你不见那天那一剑是如何的绝情?她的心在洛枫身上,我的性命对她来说已经不足道了,现在她日日夜夜想的只不过是杀了我来祭祀洛将军罢了。”他的声音很平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感到浓浓的哀伤与让人窒息的绝望。
他以前师姐不是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的吗?莫非在无回谷与师姐……
但如果是这样,师姐又怎会娶洛枫为皇夫?实在想不大明白,很想开口询问一下他,但没有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能力,只能远远跟着,静静地听着,这种感觉很轻,似乎偷听别人的隐私一般,但不小心弄出一点声音,惹来翼宇的回眸。
“这个女人我看着实在不舒服,要不交给我处置,你不会对她还余情未了吧?”
“余情未了?你真会说笑?你知道现在她不能死,你以为连敖不敢带兵打卫国?那是因为她的命捏在我们手里,你那么恨她,我怕人一到你的手,就被你整死了,她一死,两国肯定开战,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迟点再说。”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感到我的性命如地下的蚂蚁一般,是那样无保障,他们轻轻一捏,我就粉身碎骨。
“你让她活着真的为了卫国?”
“当然是如此,莫非翼宇以为还有其他原因?”
“你今晚与她月下散步,不要跟我说也是为了卫国?我翼宇不是傻子,我死心塌地地跟随你,除了这一路相扶持过来的情谊之外,是相信你绝非池中物,终有一天踏平濯国,灭了我们彼此的敌人连敖,成为一代霸主,最后能给我想要的东西。”
“你已经栽在这女人手里一次,别再来第二次,否则我瞧不起你。”
“你对你的母后下不了狠心这情有可原,她毕竟是你的亲娘,但如果与这个女人也藕断丝连,我看我也没有必要……”他没有将话说完,但即使不说也让人明白他要说什么,濯傲的脸色更为阴沉。
翼宇离开经过我的时候,那双带恨的眸子停在我身上好一会儿,如果目光能杀人,我估计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就算不杀她,也绝对不能让她过得那么好。”翼宇竟然突然出手,没有武功的我根本就无法躲闪如此迅速的进攻。
当他的掌快劈到我身上的时候,濯傲猛地掠过来,硬生生地将他的掌接住,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丝毫躲闪,空气似乎变得凝固了一般。
“你……”翼宇狠狠地甩了一下衣袖,黑脸离开,他离开后,夜又重新显得静谧,而濯傲依然阴沉着脸,他今晚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但现在就更加糟糕,他也许本来就有话对我说,但结果整晚一直绕着皇宫里转,他不发一言,我也不能说一句话。
“我应该很恨你,为什么见面后就恨不起来?我应该狠狠地折磨你,但为什么……”他自嘲的笑笑,就不再言语,这是他今晚对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并且这一句话并没有说完整。
听到他这句话我愣在一旁,他不那么恨我,我本应该很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酸涩得厉害,往事总总,全涌上心头,眼睛竟然微微发热,鼻子发酸。
他说完这句话就不在理我,而是叫侍卫将我带回梨宫,其实我很想对他说句什么话,但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想不到,只是看着他孤寂冷傲的背影出神。
之后后来我才知道,他派去押董武到狸国的人回来了,回来告诉他,狸国女皇当着文武百官,亲手杀了董武,血溅大殿,即使左相于廉想阻止也未能如愿。
“给我一个交代?这只不过是一个替死鬼罢了,回去告诉你们的皇上,要给本皇一个交代,他就亲自过来,洛将军身上流了多少血,本皇也要他留多少血,他与我此次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日再见不是他杀我,就是我杀他,绝不共存。”
这是师姐在金銮大殿托人传回的话,濯傲听完一声不吭,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只不过我知道这些已经是很久之后了,而今晚我只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眸子闪着痛色,并不知道原因。
夜深风凉,梨宫的灯火依然亮着,心微微温暖,推门进去,所有人已经熟睡,我躺在床上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还没有射进窗户的时候,楚乐像一只鬼那样出现在我的床沿,殷勤无比地递笔墨纸砚给我。双眼亮晶晶的,似乎想从字里行间看到我与濯傲发生了什么风流韵事,她一定是想我与濯傲重归于好,然后她就可以再打银狼的主意,这女人真是无耻得很。
狼笑第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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