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笑作者:未知
狼笑第57部分阅读
辰。
我转过身子,深深看了一眼这个笼罩在夜色之下的宁静小山村,我知道会离开,但真正要离开的时候却是那样不舍得。
我不舍得好客的村民,不舍得绿绿的小草,会飞的鸡,弥漫在上空的饭菜香,还有头顶满天星辉。
但我知道这里不属于我,三年了,我应该回去了,去见师姐,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而这里的一切也许只有在梦中才能出现,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不安。
|派派冷瑟手打,转载请注明|卷五谁主沉浮008:驱散不了
回到家的时候,冷佚正在淘米,看到这样的冷佚,银狼微微出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丫头,你带孩子在外面的草地玩一会,这顿饭我跟冷佚一起做。”银狼笑着对我说,冷佚静立一旁,不说话,但身体却显得比较僵硬,我知道银狼是有话要对他说,并且不想让我听到。
“嗯”我牵着小莲藕走到外面空旷的草地,明天就要走了,要好好呼吸这里的空气,回到宫中,估计就没有这么自由清新的空气了。
小家伙也不饿,在暮色笼罩下的草地肆意的奔跑,跑得满身大汗的时候,就软软地倒在我的怀中,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希望回到宫中他依然是那么快乐。
月亮渐渐升起来,淡淡的月光倾洒在这片草地上,显得那样的和谐柔美,小家伙休息完,又开始跑起来,没有目的,似乎能在追赶风儿当中找到乐趣,小孩的心思总是简单而快乐,如曾经的我。
只是无量山也只能是一个梦了,在无量山的时候不觉得怎么美好,还老是埋怨师傅要我干这样,干那样的,如今失去了,回不去了,才知道那一切是多么弥足珍贵。
如今我终于又抓到幸福的感觉,我不能再让这种感觉再次在我的指尖溜走,无论在哪里,有他在就好,想起那个丰神俊秀的男子,我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甜蜜感。
出来已经有好久,就连明月也高高悬挂,怎么就是看不见家中有炊烟升起的迹象,不是银狼正在为难冷佚吧?这时小家伙终于跑累了,直嚷着肚子饿。
“小莲藕,你回去跟爹说你饿了。”
“嗯”小家伙飞一样跑回去,不一会就已经跑了出来。
“爹说一会就可以吃了。”小家伙兴冲冲地跑出来。
“你爹在干什么?”
“娘,你是说哪个爹?”如果让人听到他这话,我真该挖一个坑埋了自己,说得有我无数个男人一般
“两个爹。”我对小家伙说。
“亲爹在洗菜,假爹在烧火。”这亲爹、假爹的说法肯定是银狼强加给他的,多难听呀!但让我放心的是,我终于看到身后的屋子有袅袅炊烟升腾,不久就能闻到饭菜香,看样子味道还不差。
过了一会银狼在门口朝我们招手,小家伙飞一样跑到他的身边。
“冷佚,过来一起吃吧。”虽然银狼不是第一次邀请他坐下来吃东西,但之前的邀请总让人毛骨悚然,但今天竟让人感到如春风拂过。
“嗯——”冷佚淡淡地应答了一声,坐了下来。
“香——香——”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太饿,胃口大好,一边吃一般啧啧称赞,赞得银狼笑脸如花。
“冷佚,我们明天起程回去。”他突然说。
“冷佚愿一生追随。”冷佚恭敬地说,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庄重。
“你回去是希望做一个将军,替我去军营训练士兵,守卫国家疆土,还是留在宫中做一个御前侍卫总管,帮我保证皇宫内外的安全?”银狼淡淡地问他。
“大将军比侍卫总管的头衔好听多了,京城太热闹,我不喜欢热闹,我离开京城去军营就是。”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银狼弄的饭菜还真好吃。
“你年纪也不小,该成亲了,要不回到宫中——”
“门主的好意冷佚心领,只是冷佚不希望心有所牵挂,暂时还不想成亲,并且军中苦寒之地,有哪些女子能吃这种苦?”
“柳若仙出身武林,应该吃得了苦。”我终于忍不住插话。
“她我不喜欢了,她能否吃苦与我何关?”我瞠目结舌,这男人变得真是挺快的。
银狼笑笑,没有多言,不再勉强,一顿饭因为有小家伙,倒也笑声不断,气氛融洽了很多,偶尔银狼和冷佚还会说上几句轻松点的话,让人心情愉悦。
吃完饭,小莲藕一大早就爬上我的床,估计是怕又被我抛弃了,看着他这点小心思,我摇头银狼苦笑。
“脏兮兮就爬上床,今晚你爹还要不要睡?”银狼将他抱了过来,扔进那个装满温水的大木桶里,我记得我逃婚那一天,被他在客栈里抓到,当时我就是在木桶里哼着小曲洗澡,被他时不时扫个遍,当时是羞,如今是甜。
“在想什么呢?脸那么红?”他的话让我清醒过来。
小家伙一早脱得光光的,在银狼在手里乖得像一只小绵羊,银狼时不时啃他一口,他开心得咯咯笑,还不停地泼水给我,不一会儿,我们两人的衣裳也湿透了,如掉进池塘一般。
银狼看他那么顽皮,三下两下将他弄干净就扔到冷佚的床上去了。
“丫头,今晚这家伙就是哭得震天,我都不管他了。”他情意绵绵地拥着我,双眸灼热而烫人。
“快洗澡,臭死了。”我推开他,他笑笑就松开了手,我清洗完后,满身清爽,一个人静静地走在门外的草地上,三年了,我看着小莲藕从不会爬到会爬,从爬到走,从走到跑,要离开了,说不上很难过,只是淡淡的惆怅感挥之不去。
“丫头”他从背后拥着我,身上的气味很好闻。
“丫头,我会让你觉得皇宫也如这里一样自由,除了你我不会再纳妃,这个宫中就只有你一个皇后,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权夺宠,这个我能向你保证,你师兄我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谁知道呢?儿子那么色,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我年轻貌美,就要我一个,等我年老色衰,说不定广选秀女,充盈后宫呢。”
“不害羞,还年轻貌美?”他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银狼,背我跑一圈。”
“刚洗澡,还跑?”他不愿意,但还是蹲下身子,我记得曾经也有一个男子,弯下腰背着我跑,只是他的爱如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如今他估计对我只剩下了恨,但只要他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
我趴在他怀中,他没有跑,一步一步走着,风徐徐而来,心从来没有如此宁静快乐。
“银狼,这里那么偏僻,你怎么找来了?”
“你一直生活在无量山,对外面的世界所知甚少,我曾对你说艾尔湖能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日出,米亚族人酿的酒最醇香,男子都很俊美,花国漫山遍野都是鲜花很漂亮,我本来重点放在这些我曾对你说过的地方,但冷佚有可能去的地方就很多了,寻找的范围又大了很多。”
“有一段时间我以为你在卫荷那女人的手里,把重点放在她那边,后来我们的人拿了你们的画像来到这条村庄寻找,这已经是两年后的事情了,收到他们的信,我激动得整个人说不出话,忙安排好宫中的事情,连夜马不停蹄地赶来,生怕来慢了,你就不见了。”
“怎么村民不跟我说?”
“要封住他们的嘴巴,还是很容易做到的。”他的唇微微扬起。
“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地赶来,来到却看见你与冷佚情意浓浓,温馨得如新婚的小夫妻,我差点就气疯了,并且小家伙却在这个时候蹦出来,喊冷佚做爹,那晚夜色朦胧,我也没有看清楚小家伙的脸蛋,真的以为彻底失去了你,心痛得——”他摇摇头,似乎现在还能感受到这种痛意。
“我怕大张旗鼓来找你,会被濯傲发现,这里毕竟是他的地头,所以我带的人不多,这也是我不敢再留在这里的原因,无论丫头多不舍得,明天真的一定要走了,再留一天,就多几分危险。”
“嗯,明天我们就回家。”我将脸贴在他的脖子上,他的手很有力,他的步伐很沉稳,慢慢走着,吹着凉凉的风,困意就袭来,这三年我已经习惯在这个时候入睡。
“银狼,你的背真舒服。”
“你不是又想睡了吧?”
“嗯”我打着哈欠回答他。
“你——”他的声音带着怨气与无奈。
“孩子都生了,你是没开窍,还是你根本就心里没我?你就不想——”我知道他说想什么,脸微红。
“想什么呀?我只想睡觉。”我故意这样逗他,看他憋闷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笑。
“今晚不许睡。”他直起腰,我刚从他的背上爬下来,他就一把抱起我,往屋子里走,我知道他如此是为何。一颗心砰砰直跳。
“丫头,从师傅抱你回来那一刻,从师傅说将你做我的小妻子起,我就当你是我的妻子了,看着你从一个婴儿到一个小丫头,再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在你还懵懂得什么都不知的时候,我就开始想你了,在你还满山跑的时候,我晚上就梦到你了,我想你,同时我也想要你。”他贴着我,还咬了我一个耳朵,这男人不害羞,那么小就想这些事,我的脸又烧了几分。
“如今终于娶到手了,却是那样虚幻,似乎什么都握不住,丫头,我等到心都焦了,你不能到现在心里还没有我,你不能等我们的孩子都已经两岁多,才发现你的心停留在别的男人身上,我慌,你这丫头脑子不知道想什么?围着你转打你主意的男人又那么多,一个濯傲,一个楚冰都让我头疼,如今——”
“丫头我慌。”他的脚步加快,气息灼热,俯下身子狠狠地啃了我一口,发泄着他某种情绪。
他慌什么?他出去转悠那么一圈,一大堆求亲的,要不是冷佚说他有暗疾不能人事,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她们呢。要慌也是我慌,我一个女子,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有谁稀罕?他就一个傻瓜,瞎担心。
“我今天帮小莲藕洗澡的时候,想到了你,你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是我帮你洗澡的,一洗就洗了好几年,身体倒挺白的,只是后来才弄得黑乎乎,你的身体我一早就看光,摸遍了。”他笑了,灿若星辰。
“你——”我羞得脸都红了。
“直到那次你勾引我,我将你压在身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丫头长大了,我说某些地方。”他看着我眼神暧昧,虽然与他有了小莲藕,但我们也就那一次,并且那次受蛊毒之苦,是那样的匆忙,他现在如此直白说这些,我不大适应,他以前从来不与我说这些的,但如今听来,是那样窘迫。
“其实那次我在客栈捉你回来,你在客栈沐浴,我看得心潮澎湃,差点就想与你在客栈洞房花烛算了。”他咬着我耳朵说,我的脸烧了又烧,心跳了又跳,为什么老是对我说这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
“丫头,今天我们来一晚真正中的洞房花烛,那一晚不算。”他踢开门,将我抱了进去,眸子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但谁知一进去就听到小莲藕的欢呼,他不是在冷佚那吗?
“爹,抱——”他看见他爹抱着我眼热,所以伸着手双手等他抱他。
“这小鬼怎么又跑回这里了?”银狼那张俊美的脸庞微微发黑,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就准备抱他去冷佚那边。
“算了,抱他过去,兴许他今晚还哭上一整晚,烦心得很。”银狼无奈地说,把他放了下来,然后声音温柔地哄他入睡,可惜越哄他就越有精神,双眼亮晶晶的,似乎十天不睡也可以,这让银狼十分丧气。
他将他抱到床的最里面,然后就将我搂入怀中,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弄得我娇喘连连,嘤咛出声,身体在他的抚摸搓揉下变得滚烫,碍于小家伙在旁,冷佚在隔壁,我死咬着唇,但这男人实在是——
“丫头——”他的声音沙哑。
“嗯——”我微微颤抖。
但好景不长,小家伙很不识趣地爬到我们的中间,硬是将我们两人挡开,迫使银狼很不情愿地将手缩了回来,小家伙不愿意受到我们的冷落。
“丫头,我好想将他打晕,然后扔到外面吹风去。”银狼恶狠狠地说。
“哪有你这么狠心的爹。”我笑。
“哪有那么不知趣的儿子。”他脸发黑。
银狼再次将他抱回去,但这次他哭丧着脸,眼眶含着泪,随时准备号啕大哭,怪吓人的。
“乖,小莲藕睡觉。”他无奈只得再次放他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脸蛋,还温柔地说着故事哄他进入梦乡,但可惜小家伙没有睡着,我先舒服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某人不甘心地弄醒我,可惜不一会我又重新睡着,睁开眼睛的时候,模糊地记得某人的脸很黑,双眼很凶狠,旁边的小家伙还精神抖擞地玩着。
第二天醒来,他一副恨不得将我扔去喂狗的样子,那双眼看着小莲藕眼神如看着敌人般凶狠。
“银狼,你整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笑着贴他的耳朵说。
“我就是不满,你说我什么满过了?都等了多少年了?从你是婴儿就开始等,将近等了二十年,就那么一次,你说我能满吗?”他很是不满意,看着他憋屈的样子,我赶紧去收拾东西,免得让他像怨妇那样盯着我。
东西收拾好,然后将家中的菜园和鸡鸭送了人,我只是对他们说离开一段时间,但我知道也许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出到村口,已经有人在等我们,估计这些都是精英好手,他们装成两百多人的商队,有好几辆马车,上面有着满满的货物,银狼将小莲藕扔给冷佚,他们两人同一辆马车,而他则一脸轻松地拉我上了另一辆马车。
马车外表普通,里面却宽敞豪华,沿路还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觉,小家伙没有搭过马车,所以很兴奋,一路上都能听到他的呱呱叫,很是嘈杂,还不时听到冷佚骂他吵的声音,心情倒是愉悦。
今天的天气很好,蓝天白云草地,偶有飞鸟掠过。
“把小家伙接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可以欣赏沿途风光。”
银狼将我抱在怀中,低声呢喃:“等冷佚的耳朵受不了,他就会扔回来,让我多享受一会。”
“别动来动去,外面的风景很漂亮呢。”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外面还有车夫呢。
“在我眼里,只有你一处风景,我还没有好好饱览。”他的手又从腰间往上爬,让人不得安生。
“以前的大师兄不是这样的。”我嘟起嘴。
“以前单纯是大师兄,现在大师兄还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那得做夫君应该做的事。”他咬着我的耳朵说,眼睛弯弯,满是笑意。
挣扎抵抗,马车变得摇晃,车夫不说什么,但却什么都知道,我羞得满脸通红,但他却毫不在意,最后我气喘吁吁地停止抵抗,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肆意地游动,有一种感觉伴随他轻柔的手,如潮水一般袭来,一浪又一流。
入夜,风有点大,野外空旷,走到深夜我们才停下来饮马休息一会,几堆篝火燃起,驱赶了夜的黑暗与寒气,但驱散不了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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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谁主沉浮009:频频回头
马车的座椅掀开是一张床,当高大的他搂着我躺在上面,让这张床略显得狭小,马车很黑,显得他的眸子特别亮,夜很静,除了他的呼吸就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银狼,你找过我娘吗?”说到娘心中禁不住颤了一下,这是缠绕在心底最深的牵挂。
“我已经查探清楚,万花宫是狸国皇室的一个秘密组织,只是苦于还没有找出具体的方位,现在你师姐是狸国女皇,你娘现在的日子应该过得不差,小睡这点不会让我失望,你也别担心,有些东西急不来。”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让我宽慰。
“真的吗?”
“真的。”
黑暗之中,我看到他晶亮如星辰的眸子,他温柔的唇覆盖下来的时候,那双手就不规矩地穿过我的衣襟直接探了进来,颇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
“这马车太狭了,要这样才舒服点。”他突然翻身压了上来,开始悉悉索索地脱我的衣裳,没有丝毫犹豫。
这夜太静,似乎连草儿、花儿也都已经沉睡,我没有拒绝,红着脸让他滚烫的手轻轻解开身上的扣子。
他将头俯在我胸前,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来,如点点火苗撒在我的身上,让我身体一阵颤抖,我笨拙地动手去脱他的衣袍,他的唇微微扬起。
“丫头,这次不能再中断了,要不真的会死的。”他的微微沙哑的声音带着颤抖,这段时间这样的前奏有了很多次,但却因种种原因而中断,想不到这次我们竟然会在马车上,是不是有点太疯狂了,如果被人发现丢脸死了。
“不怕,没有人敢过来,别人在野外也这样旁若无人,我们在马车怕什么?”没人敢进来?这话似乎他上次也是这样说,结果小莲藕直冲进来,弄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今这帘子一揭就开,让人发现一定很难堪,我有一丝迟疑,似乎做坏事一般忐忑。
“就算被揭开帘子,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并且这次我不会让人有机会靠近,你放心。”他贴着我耳朵说,他总是那么厉害,似乎我想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样,那灼热的气息弄得我脖子痒痒的,本来平静的心却被他撩拨得如一池春水。
“丫头——”他沙哑的喘息。
“银狼——”我意乱情迷的回答,身体在他的大手的撩拨下如一团火在燃烧,并且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