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内,躺在床上,他忍不住自我开解。
这应该是为了帮助凤雪舞更有效地抵抗寒毒,以他的功力在她寒毒发作的时候,看着她死气一片的小脸,那寒彻骨髓的冰块一样的娇躯,他抱着她也凭空生出些绝望的悲凉。
何况功力远远逊色于他的焰逸天和蝮流冰,他们想必更是悲苦。
谁能忍受上一刻还温情缱绻地温存的女人,下一刻就成为无知无觉的寒冰块?
他们俩好像除了心底的痛苦之外,身体也真的会冻得不轻。
可是,两个男子,如果他们的肢体无意间相互碰触,那该多恶心?
蝮玉痕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力和嫉妒心。
或者,这焰逸天是男女通吃的家伙,流冰是不是很危险?
他气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头上,这都是胡思乱想些什么!
三个人多好,除了抵抗寒毒之外,他们两个无论谁好像都无法当着另一个人去要凤雪舞,不是吗?
不过是冰冷的夜里,靠着相互取暖而已。
他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熄灭心底那狂怒的火焰。
天亮了,凤雪舞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夜,她睡得很安心,醒来后,暖融融的被子,让她无比的依恋。
她缓缓地把双臂打开伸了个懒腰,耶?怎么碰到了两个人?
她忽然想到昨晚荒唐的亲密,无语地生怕惊动他们一样想收回双臂。
“真舒服,睡得好吗?”焰逸天微微回头,眼角斜斜地瞟了她一眼,只见她粉面飞霞,不似往日一般苍白。
不由勾唇一笑,看来,流冰这个办法还不错。
“嗯。”凤雪舞羞涩一笑,回头看看背后的蝮流冰。
蝮流冰对她妩媚一笑说:“姐姐,昨晚没有那么冷了吧?”
凤雪舞无奈无语地转回了头,看到已经转过身来的焰逸天。
一时间无措的地低头缩胸,做出鸵鸟的样子。
焰逸天和蝮流冰的目光无意中交流在一起,两人竟然没有预料中的赧然,反而是会心一笑。
蝮流冰伸臂抱着凤雪舞,在她身上猫咪一样留恋地蹭了蹭,翻身起来快速地穿衣服。
凤雪舞正要坐起,他连忙乖巧地说:“姐姐,我帮你穿。”
焰逸天眯眼看着两个眉目如画的人儿,亲昵地相互整理衣服,他不由哑然失笑——怎么回事,没有预料的难堪,反而看着也异常的享受。
外边渐渐地乱起来,有人叫着快吃饭,有人走动,有人喊人帮忙拆帐篷。
三人也都加快了动作,收拾整理好帐篷,吃过饭,把随身的物品全都带好,帮助营地的战士整理捆绑行李。
今天离开这里,找到宝藏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一行人说走就走,很快就来到了上次进去过的蝙蝠洞。
许多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神情,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蝮玉痕率先往昨天打开的那个地下通道里丢下一个燃着的火折子,站在前边通道边缘的四个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它欢快地燃烧。
焰逸天开心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说:“你们真棒,那么短的时间,竟然在这里找到这样隐蔽的入口。”
蝮流冰得意地一挺胸说:“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亲自出马的。”
焰逸天看他那臭美的模样,不由调笑说:“哎呦,一夸奖,你的小尾巴就骄傲地卷起来了,好像这真的是你发现的一样。”
“那当然,这里就是我发现的。”蝮流冰的话更加的理直气壮。
凤雪舞呵呵笑了说:“逸天,你夸对人了,这里还真的是流冰发现的。”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蝮流冰得瑟的样子说:“流冰,你是怎么发现的,说说,让我也跟着学点东西。”
蝮玉痕呵呵笑了说:“他发现这里,应该是拜那踩在靴底的蝙蝠屎所赐。”
焰逸天瞥了一眼蝮流冰,咧咧薄唇,故作恶心地要捏鼻子了。
蝮流冰冷哼一声说:“焰大哥,那天好像你也踩到了蝙蝠屎,可惜你就除了发现它很臭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焰逸天彻底无语反击。
凤雪舞听他们其乐融融地相互调笑,不由嫣然一笑,指着下边说:“玉痕,你的目力好,看看下边,刚刚我好像没有看到,你昨天丢下去的那个没有烧完的火折子。”
蝮玉痕认真地看看,有点跃跃欲试地说:“那半个火折子还在那里,现在可以下去吗?”
凤雪舞点点头,侧头对焰逸天说:“我们三人在前边,逸天,你把那些人组织一下,晚一些再下去,下到里边,再把火把都燃起来,便于及时发现氧气是否充足。”
“嗯,你们小心一些,我这就组织他们。”焰逸天点点头。
蝮玉痕把昨晚拿她和蝮流冰的那两个夜明珠头箍,一人一个,还给他们。
“告诉他们多方位配合,不要碰触里边的任何东西,切记。”凤雪舞一边往头顶戴,一边叮嘱道。
“放心把,我会仔细地告诉他们什么叫纪律。”焰逸天灿然地对凤雪舞笑道。
蝮玉痕伸臂揽住她和蝮流冰,轻快地跃到洞低。
只见他一弯腰,捡起地上那半只火折子,举起递给凤雪舞说:“喏,昨天的半只,就是摸着有点奇怪,太扁了,这模样,好像被人踩扁了一样。”
凤雪舞看那褐色的麻片做成的火折子,只见里边用来燃烧的原料被人踩得扁扁的。
“昨晚,真的有人下来过!”凤雪舞低低地说。
蝮流冰早不耐烦他们站在这里说话,一迈步就要往那扇洞开的门里迈进。
“流冰,不要踩踏那些台阶——”凤雪舞看蝮流冰身影一闪,赶紧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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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蔽的机关
()蝮玉痕已经过去一把拉住蝮流冰的胳膊,把他正要踩踏下去的动作,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怎么了?不是有人下来过吗?”蝮流冰看着凤雪舞绷着的小脸,忍不住怯生生地说。
“下来过还可能是站在那里看了看,这么幽深的通向地底一般的通道,谁会鲁鲁莽莽地就下去?进入这些机关密布的通道,粗心大意会丢了小命。”凤雪舞责备道。
说着从随身的包裹里摸出一个灰色的系着一根金属丝线的圆球,递到蝮玉痕的手中,说:“这是重力石,你拉着这个圆球,略微运用内力,就等于我们普通人的体重了,一阶一阶地过,主意台阶两边的石壁有没有反应,包括声音或者轻微晃动。”
蝮玉痕拿着手中那个灰色的球,微微在手心撂了一下,落下时候的重量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把丝线末端缠在指尖,对凤雪舞说:“这小球真奇怪,往下落的重量和放在手中的重量相差太远了。”
“要不,怎么叫重力球,它是汇合了精钢和玄铁炼制了很久才得到的东西,这是很好的攻击的武器,击向敌人时候的力度,会至少放大十倍。”凤雪舞得意地说。
“你身上新奇的玩意儿真多,你看看,这通道的两边画着很多人物的图画,好像是大约每十个台阶更换一幅。”
凤雪舞点点头说:“我仔细看看。”
蝮玉痕控制好力度,把球丢向第一个台阶,没有反应;丢向第二个台阶,还没有反应;一直丢到第九个台阶,依然是毫无反应。
蝮玉痕看看她说:“你会不会是太小心了?我用的力度就相当于一只大象的重量,根本没有异常反应。”
“小心无大错,如果下到了通道中间,两边的墙闭合了,或者有暗器从墙里射出来,我们怎么办?”
凤雪舞淡淡地说:“注意力集中,请继续。”
蝮流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说:“姐姐,我上去拿些火把,燃起来丢向下边的台阶,那样不是看着两边的图案,更清晰吗?”
“去吧!”凤雪舞摆摆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下边的台阶。
蝮玉痕看准第十个台阶,有些漫不经心地把球精准地丢在台阶的正中间。
唰地一声,锋利的丈余长的长矛从两边的墙壁上突然刺出,从上到下,把足有四尺宽的台阶封得严严的,不留一丝空挡。
蝮流冰刚刚转过去的身体飞速地转过来,目瞪口呆地瞪着那下边,只见在他头顶明珠的照耀下,那黑色的枪身还在微微颤抖,可见力度之大。
“姐姐,姐姐,那长枪是怎么出来的?”蝮流冰觉得喉咙干得发涩,艰难地问。
抬手后怕地摸摸头说:“幸亏你叫住了我,不然,我肯定被穿个稀巴烂,就是雪山神医在这里也救不活我了。”
蝮玉痕一惊,那球就顺势往下滚落了几个台阶。
他赶紧一抖手,把球收了回来。
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凤雪舞,满心敬佩地说:“真的好险!”
凤雪舞说:“刚刚那攻击的方位,你有把握逃开吗?”
蝮玉痕摇摇头,尴尬地笑笑,眼睁睁地看着那长矛缓缓地缩回了墙壁里边。
“真是无比精妙的机关,还是重复多次发动,这第十个台阶不能踩踏。”凤雪舞认真地说。
“要不,我重新把这球放上去,等那长枪刺出,再趁势下去把这伸出墙壁的长枪给毁了?”蝮玉痕问。
凤雪舞摇摇头说:“别动,你不懂机关,那墙壁后边的机关是连环的还是孤立的,我们都搞不懂,不能动它,不然,谁知道会出现多恐怖的事情,要是徐子安在这里就好了,他对机关那可是痴迷得很。”
蝮玉痕抿紧了唇,他的心底微微酸涩,那个风华绝代的文雅的男子,他在凤雪舞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凤雪舞看他的神色,立刻知道怎么回事,她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说:“人都是各有所长,才无可替代,就像你的武功和治理部落、军队的才智,他们谁也比不上你。”
蝮玉痕释然一笑说:“我们继续。”
凤雪舞拉住他的手说:“我们可以下到第九个台阶再往下探测。”
“流冰,你上去把那些人叫下来,这里的空间足够他们站立了,让他们亲眼看着这些机关的凶险,会极大地提高他们的警惕性,不然,只是说说,恐怕仍然有人不以为然。”
蝮玉痕侧头对蝮流冰说。
凤雪舞点点头说:“这主意很好,你上去叫他们,火把多了,这通道会明亮许多。”
接下来,连续的九个台阶,依然没有反应,又到第十个台阶了,凤雪舞对蝮玉痕说:“祈祷吧,如果这个台阶依然有武器攻击,那我们会轻松很多的。”
蝮玉痕一抖手,球已经落到了第十个台阶,只见几乎是球刚刚落下的瞬间,尺余长的闪着锋芒的长剑已经从墙壁上唰地一声刺出。
身后传来惊骇的呼声:“真的是很恐怖的机关,比流冰说得更骇人。”
焰逸天已经站在那通道的上方,他身后的士兵听得叫声,都赶忙往里走。
只见亮堂堂的十几只火把的照耀下,那些长剑闪着令人惊恐的寒光。
蝮玉痕也趁机说:“大家听好了,这些台阶,哪些可以踩踏,哪些不能踩踏,这台阶两边的墙壁,一丝一毫都不能碰触;不然,除了你自己丢了小命,还会连累同伴。”
“是!”士兵们都应声而答。
匪夷所思的壁画
()蝮玉痕说:“这第十个台阶是个机关,一踩上会这样。”
说完一抖手把那个灰色的球弹回来,看着那长剑飞速地闪了一下就缩回了墙壁内。
拉住凤雪舞往后边退了五六个台阶,说:“大家看好了。”
一抖手,球落在第十个台阶上,只见那长枪嗖地一声从墙壁里探出,封严实了两面墙之间的距离。
“呜——”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真切地传来,这一次,所有的人都看了个真切。
蝮玉痕说:“我离得近些,这凌厉的出枪的力度,根本不存在反击或者闪避开的可能,所以,不要心存侥幸,要严守纪律。”
“是!”这次战士们的回答声更加的清晰洪亮。
蝮玉痕收回那个重力球,等长枪缩回了墙壁,才又带着凤雪舞往下下到第十八个台阶,继续原来的试探。
凤雪舞看清了两边的壁画,第一幅是一个在挥舞长枪的战士,看穿着的衣服,很像是民国时候的军服;第二幅是一个舞剑的女人,梳着两条大辫子,大眼大脸,穿着的和第一个男子相同。
她讶然地瞪着那壁画,心脏因为无比的激动而狂跳,她喉咙发紧,半晌才问:“你看看两边的壁画,上边的人物穿着的衣服你可曾见过?”
蝮玉痕侧头看了看,摇摇头说:“没有见过,这服饰看着不够亮丽,不过很利落。”
焰逸天也正和身边的人一起看着壁画,忍不住插嘴说:“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衣服,你们看,这衣服太怪了,口袋还露在衣襟的前边,好像是装东西的。”
凤雪舞按捺住心中的雀跃,这样的服饰信息,就是说,就是说——真的有人从她的时代也穿越了过来,而且建造了这个伟大的工程。
她震惊之余,立刻兴奋不已地催促焰逸天加快动作。
很快,第三十个台阶,出来的暗器是刀;第四十个台阶,出来的暗器是戟……
凤雪舞告诫大家下来时,一定要避开碰到数目是十的台阶。
蝮流冰早就挤了过来,他小心地数着数,往那些需要避开的台阶上撒了点东西,青石的台阶,立刻微微发出黄绿色的萤光。
凤雪舞看他灵巧的心思,欣赏地对他笑笑,忽然灵机一动,她递给他一颗巴掌大的会弹跳的圆球,说:“流冰,把你手中的那种粉末在这上边涂上一层,丢到下边,我们看看这台阶的尽头究竟有多远。”
蝮流冰抬手接过来,捏捏手中柔软的圆球,取出药粉往上边涂,一边好奇地说:“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感觉柔韧性极好。”
“是徐子安做的小玩具,里边是极富韧性的钢丝,外边包了一层蚕丝、一层毛发、一层鹿脊筋,最外层是磨砂的牛皮,是用来丢着玩的,会在地上弹跳。”
凤雪舞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手中的圆球,想到她当时惊奇地从徐子安手中接过它,问他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时,徐子安满脸的讶然失落;
在她惊喜地像跳跳球一样摔着玩的时候,徐子安望着她的欢快,脸色变得温柔而困惑。
她转而想到他雕刻的放在马车里边的玩偶小姑娘,不由勾唇浅浅一笑。
他的手真巧,好像什么东西都会做。
蝮流冰涂好了,对凤雪舞说:“姐姐,现在就丢下去吗?会不会意外地碰到机关?要不,让哥哥丢吧?”
凤雪舞回过神,对他鼓励地点点头说:“不用担心,这个球,就是你用大力摔下去,它的重量也触发不了机关。”
“可是,哥哥手里的那个球好像更小,怎么就能测出机关?”蝮流冰好奇地说。
“这两个球不一样,你哥哥拿的,看着小,是——实心的,他又加上了适度的内力,比一个人的体重重多了,这个是空心的,很轻,你放心地丢吧!”
她话音未落,蝮流冰已经开心地把那球用力地掷向黑暗的深处。
只见那带着黄绿色萤光的圆球,无声地弹跳着跃向台阶深处,一次比一次跳得远,跳了足有十多下,又滚了几米的距离,就停住了。
“好深!”看着极小的几乎看不到的萤光球,上边的人忍不住惊呼。
蝮玉痕已经快速地又检测了五十个台阶,依然是在逢十的台阶处弹出暗器。
凤雪舞听他这样说,对他如释重负地一笑,说:“看看下边,足有上千个台阶,不用再试了,这是典型的逢十架桥的间隔性机关,在台阶机关的设置中非常常见;
不过普通的台阶,会根据它的长度,可能会设置成逢三架桥、逢二架桥,根据周围的图画看,顶多会设置十八个机关,把传统的十八般兵器都转一遍,暗示十八罗汉守山门,震慑一下贸然闯入的人。”
“什么是十八般兵器?据我所知,这兵器的种类繁多,许多高手都是自创武器,怎么会有十八般武器这个说法?”
蝮玉痕听她说得头头是道,满心叹服,忍不住就问出了心中的小疑问。
焰逸天也茫然地看着她说:“十八般兵器,我也没有听说过是什么,难道什么时候,各个门派又秘密地排了兵器谱?就是排了,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凤雪舞淡淡一笑说:“这是流传在盗墓行业的说法,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这十八般武器,就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流星锤;
待会儿大家往下下的时候,为了保证安全,逢十的台阶上下的那两个也不要碰到,如果你保命之余,还有好奇心的话,可以看看两边的壁画,那上边的人手中拿的兵器,就是这十八般兵器里的种类。”
壁画上的飞机
()蝮流冰嘀咕一声说:“好奇心害死猫,我们还是不要看了,不然踩错了地方,刚刚那些机关你们也见识了,那可是必死无疑,反正我是不看。”
焰逸天责怪地瞪了凤雪舞一眼,心道你这是什么建议,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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