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空手把楚王和太子伤了的女人,他们也觉得接下来免不了是场恶战。
谁知道,她竟然不战而降。
这女人,脑袋有些傻吗?
难道以为保存实力后,被太子捉住还能有生路不成?
当下,众人依然是围攻之势,手中的武器更是逼近了凤雪舞。
“那就受绑吧!”一位年长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跃众而出。
健臂一挥,抬手甩出一根长长的白色绳索,照着凤雪舞当头缠下。
凤雪舞瞥了眼他的动作,立刻放下高举的双臂,快速地双臂环抱,一动不动地受绑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看着那个男子过去把绳索末端系紧,这才都收了手中的武器,押着凤雪舞离开。
焰倾天带着御医,早就疼得满头冷汗地等在那戒备森严的刑房内。
凤雪舞被押着重新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府邸,她被那男子一把推到高高的刑架下,一根绳索把她悬挂得离了地面。
这姿势让她感觉极其的不舒服。
焰倾天一挥手,那些侍卫都到了刑房的外边,里边除了凤雪舞和焰倾天,就剩下一个年老的御医。
焰倾天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审问出身上所中的暗器是什么东西。
凤雪舞也冷冷地回视他。
就是这个男人逼她跳下悬崖,历经蛇谷的生死磨难;
就是这个男人,蒙着面施暴于她;
就是这个男人,在她劫后余生进到了太子府时,他竟然当着众多的人,让一名侍卫羞辱她;
她来到异世,所有经历过的男人,和他一对比,都有其可爱之处;
唯独对他,她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的寒意和痛恨,她看不到他的真性情,看不到他的弱点,更不了解他的武功;
他的智谋身份,让他即使静静地站在暗处,一动不动,也能时时压制着她的心,处处令她处于下风,她甚至有种逃无可逃的感觉。
此刻,她虽然明明知道他认不出她,可是,她心中的恐惧却几乎无法遏制。
“你很了不起,能够从那个上古大阵中逃出,要知道,那个阵,即便是守护的人也不能踏入半步,可是,你竟然进去转了一圈,还全身而退,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焰倾天目光中露出一抹欣赏,他见证过无数次那个大阵发动时候的恐怖景象,这敬佩更是真诚。
凤雪舞冷冷一笑说:“再了不起不是还是你的阶下囚吗?”
“如果你能为我所用,我可以考虑一下,放你一马,你看怎么样?”
焰倾天的脸上带着优雅高贵的微笑。
“为你所用?不会像你说的这么轻巧吧?”凤雪舞讥诮地反问。
“对你来说,并不难,你只要拿出你足够的诚意归附于我,就行了。”
焰倾天笑得更是虚伪。
“足够的诚意?比如呢?”凤雪舞问。
“比如?比如我和楚瀚海身上中的是何种暗器,如何才能取出。”焰倾天直接地说。
凤雪舞忍不住笑了说:
“太子,这问题,你直接问就好了,干嘛绕那么大的圈子?
瞧你的脸疼得都变绿了,有了痛感你就喊,我正在怀疑这暗器的功效是不是太小,以为你一点都不疼呢?
也真难为你,你一贯就是这么虚伪的七情六欲不上脸吧。”
焰倾天怎么都料不到,她的话竟然这样的一针见血和刻薄。
他咯叭一声,扭动了一下疼得僵硬的脖颈,一字一顿的说:“你别说话激怒了我,告诉我,这是何种暗器,如何取出才不至于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缓缓地说着走过去,解开绳索把凤雪舞悬起的身体放下,让她脚踏实地。
凤雪舞脚一沾地,就大口地松了口气,低低地说:“这东西不会伤了人的姓名,所以,请你放心;
至于如何取出才不至于受到更大的伤害,我也不知道;
因为,这是我专门地做来对付楚瀚海的暗器,他是第一个受到这种暗器攻击的人,所以,我还没有研究这个暗器解开的方法;
你恰好倒霉,被他连累,在我仓皇逃跑的时候,你来攻击我,纯属误伤,你是被他带累了。”
凤雪舞信口胡诌,离间他和楚瀚海的关系。
焰倾天无语地盯着她说:“我该怎么做?”
凤雪舞眨眨眼,做出思考的模样,最后无奈地说:“让你的御医把受伤的部位割开,取出来就行了。”
“割开!取出来!这不是等于没说吗?我自己难道不知道这个办法?这暗器是什么形状和质地的,如何割开肌肤,才能更有效地取出来?”
焰倾天听她没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忍着暴打她一顿的冲动,尽量委婉地说。
恐怖的精神折磨
()凤雪舞讶然地说:“你觉得一个人会把自己用来保命的暗器一五一十地告诉别人吗?再说了,我真的是第一次使用,根本不可能了解它的性能。”
焰倾天的眸光闪过一缕暗晦的压抑,他俊脸生寒。
低低地说:“我再问你一遍,如何才能更有效地降低对身体的伤害和痛感?”
说着,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臂的手,关节格格叭叭地响了一遍。
寂静的刑房内,随着他阴冷的目光和威胁性的动作,凤雪舞的身体凭空生出凉飕飕的寒意。
她恐惧地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有点……”
“快说——”焰倾天薄唇狠绝地抿紧,强忍着几乎无法忍受的暴打她一顿的冲动。
“你让御医先去给那个楚瀚海疗伤,他中的暗器如果取出来,御医想必就会凭着丰富的经验找出最有效快捷的方法,来帮你取出。”
凤雪舞小心地开口,紧张得身上冷汗直冒。
“这就是你的建议?”
焰倾天怒极反笑,他眯眼盯着凤雪舞,咯咯地磨着口中白石块一样的牙齿,俊美的脸撒旦一般扭曲地狞笑着。
“我只是恨楚瀚海,并没有试图要了他的命,所以,这暗器就是会让人受些折磨而已,你受伤是个意外,真的是个意外,你和我这样一个被抛弃的可怜的女人,有什么计较的?”
凤雪舞尴尬地陪着笑,在焰倾天暴怒的气场压迫之下,她本身是装可怜,却也变成真的很可怜了。
毕竟,对面这个是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焰倾天玩味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这个样子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怨妇,你看看你的那张脸;
高贵优雅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你这脸哪里有一丝可怜的弃妇的意味?
你刚刚和楚瀚海的对话,怨而不伤,口气凄婉,却并无刻骨之色,不过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伺机射出暗器罢了;
再敢在我面前说一句假话,我就捏断你的一根骨头;说两句假话,我就捏断两根,怎么样,受什么样的惩罚,主动权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
焰倾天显然被自己的创意鼓舞,看着凤雪舞惊惧的目光,他觉得终于扳回了一点面子,笑得万分的得意。
凤雪舞看着他那扭曲得让她心生恐怖的笑脸,身上冷汗涔涔。
真的有这样残忍的人吗?
“我现在开始问你问题了,你最好想好再说,不然,你这样的美人,想必连骨头断裂的声音都会非常清脆的,我想听到的愿望很是迫切哦!”
焰倾天得意地看着凤雪舞那惊惧得发白的小脸,低低地说:“你的暗器是什么形状的?”
他鹰隼一般的目光紧盯了凤雪舞的表情,十分冷酷。
凤雪舞垂下长长的睫毛,想着对策。
焰倾天显然没有什么耐性,他看她并不言语,气得啪地一下点住她的|岤位,让她动弹不得。
抬手撕扯着缠在她身上的长绳,把她掂到旁边的木柱上捆了。
轻轻捏起她的小手说:“这么白皙纤美的手儿,摸在男人的身上该有多么的,你再不说,我就从这些手指骨开始了。”
凤雪舞被他捆得几乎缓不过气,听他此言,眼睁睁地看着他抚摸着她的手,却无法缩回。
“我的暗器的形状是——是——细丝状。”
凤雪舞喉咙干涩,几乎说不出话来。
焰倾天俊美的五官忽然异常明朗地笑了,轻轻摸摸她的小手,送到唇边,暧昧地轻轻吻了一下,说:“好乖哦,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暗器是什么质地的?”
凤雪舞闭了一下眼,额头的汗珠缓缓从她的眼帘划过,痒痒地漫过她的面孔。
“是动物身上的骨骼提炼出来的。”她艰涩地说。
焰倾天讶然地拧了眉头,说:“什么动物的骨骼?”
“是蜂后——腹中待产的蜂群——体内的——蜂针。”凤雪舞紧张地看着他搓揉着她柔软的小手。
咯地一声,凤雪舞嘶声惨叫,她清晰地感觉到左手的小指被捏断了。
“你这死变态,我都实话实说了,你为什么还捏断我的骨头?”凤雪舞疼得泪水狂飙。
“假话,蜂针怎么可能会弯曲?这东西明明到了体内就缩成了一团,揪得人最敏感的肌肉神经疼得发狂。”
焰倾天说着顺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说:“再撒谎会继续捏断你的指骨的。”
凤雪舞雪白的面颊瞬间肿起,红红的指印衬得她颜如桃花。
她疼得浑身发颤,又被他搧得头发蒙。
“说!”焰倾天轻轻地捏着她的无名指,作势就要捏下去。
凤雪舞疼得泪落如雨,她惊惧地颤抖着开口说:“世间的事情诡异万千,你见识过的毕竟有限,这只蜂后是在一只极大的——千年琥珀内,身体早已经被树脂异化,我用强力砸碎了琥珀,这些东西就是里边最柔韧的那部分——变异的蜂刺,遇到体内的热血,就会自动蜷缩成环状。”
焰倾天听得异常愕然,他目露惊憾说:“竟然还有这样神奇的东西,这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可是,这根骨头已经断了,没办法,谁让你刚刚不说清楚呢。”
“怎么办呢?”
他万分惋惜地看着她说着,竟然分外怜惜地低头吻吻她肿胀的面颊,冰凉的唇厮磨着她热涨的脸。
他低低地说:“你别哭了,我看到流泪的女人,只会更加的暴虐和兴奋,请你不要再刺激我,不然,我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你。”
凤雪舞吓得赶紧收住泪水,她低声地哽咽了几声,缓了缓紧张恐惧的情绪。
焰倾天正要开口,门外的侍卫进来说:“太子,楚王过来了。”
焰倾天勾唇看了看凤雪舞,低低地说:“先放过你一会,待会一起看看这楚瀚海脸上取出的暗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回头大声说:“请他进来。”
楚瀚海疾步进入,端方清雅的面孔被琥珀金丝扭曲着,疼得他不听地面部抽搐。
他狠狠的看了眼凤雪舞,转而低头凑近焰倾天的耳朵说了句话:“阵中的那女人已经烧成了一堆灰。”
焰倾天咧嘴怪异地瞟了眼凤雪舞,笑了说:“这么说,那个死了,她就来了,你说,她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呢?”
楚瀚海万分困惑地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
“刚刚,她亲口说了,这世间的事情无奇不有。”焰倾天扬眉看了楚瀚海说。
“再无奇不有,想活着逃离那万年寒冰笼和手铐脚镣也是不可能的,这女人和我有些渊源,当年,也的确做过对不住她的事情,她是来寻仇的。”
楚瀚海说得很笃定。
“这女人和你有渊源,你确定她是你十多年前抛弃的那个女人?”焰倾天无语,这家伙的眼睛是摆设吗?
楚瀚海凝视着凤雪舞,长叹一声说:“太子你这样一说,我想起了,她十多年前是这个样子,怎么如今还是这么的鲜嫩美好,岁月在她的身上全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怎么可能?”
他说着伸手探探她的鼻息,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是人。
凤雪舞和焰倾天都对他这可笑的举动神色困惑茫然。
“她究竟是不是你当年的那个女人,想必,这样的尤物,楚王定然也是记忆犹新的,仔细地看一遍不就知道了?”
焰倾天的话适时地响起。
楚瀚海的脸抽搐着,笑得很是猥琐,他连声说:“太子提醒得好,这女人的身体的确是有着和别人不同的记号。”
他说着,弯腰捡起一根绳索,束住凤雪舞的双手,震碎她身上捆在柱子上的绳索,把她的身体轻轻吊起,保证她不会摔倒地站在那个刑架下。
他紧张地舔了舔唇,抬手就要剥了凤雪舞的衣服。
凤雪舞又羞又怒,她大声说:“楚瀚海,你要再敢动我,我立马死在你的跟前。”
楚瀚海笑得很恍然,他低声地说:“小雨(西蝮王妃的昵称,闺中的名字),如果真的是你,我楚瀚海认打认罚,再无怨言;
当初,做出那种选择也是无奈之举,你身受重伤,又极力地阻止我带走圣女,西阿育王就埋伏在我退兵的神殿之后的月亮峡谷,他怎么可能让我带着你活着离开?”
楚瀚海说着,一把撕去了她的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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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雪舞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叫,随后,难看的石绿色外套应声裂开。
只见她肤白胜雪,黑色裹胸被顺带着扯松,酥胸半露,半遮半掩间更具诱人风情。
她倍感羞辱地闭了眼,急中生智地想着对策。
待她再次睁开眼后,神色已经大变。
只见她眼波似水,对着楚瀚海嫣然一笑,眸中的柔情似乎就要滴出水来。
她笑吟吟地说:“多年不见,你怎么变得如此的粗鲁了?
你想亲热吗——现在——好像不是时机!
还有,我只是在担心——担心你面庞的蜂针,如果不及时取出的话,你的面部神经会得到极大的损伤;
可能从此后就会成为一个面目猥琐的眨眼男,那可就可惜了你的好资本了。”
楚瀚海的脸疼得一阵抽搐,胆战心惊地抬手想要摸摸脸,却因为极度疼痛,使他不得已又放下了手。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焦急地回头,求救地看了眼焰倾天。
焰倾天瞥了眼凤雪舞的身体,勾唇轻笑地点点头。
对一直垂眼站在不远处的御医招招手,说:“赶紧过来,先给楚王面孔上的伤看看,里边被刺入了一根诡异的会自动扭曲的蜂针。”
又侧过头问凤雪舞说:“那暗器是我说的这样的吗?”
凤雪舞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她长颈优雅地弯成魅惑的弧度,垂眸默认。
楚瀚海顺着焰倾天的目光看过去,那凤雪舞的优柔风姿,让他目迷五色。
他舔舔嘴唇咽下了一口唾沫,狠狠地说:“你等着,看我今日可会轻饶你!”
凤雪舞娇媚一笑说:“赶紧治疗吧,你看我这样子,有可能不等你吗?”
楚瀚海冷哼一声走向了御医。
焰倾天微微地思量片刻,走了过来,貌似殷勤地把凤雪舞滑落的衣衫轻轻拉上。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轻轻地抚过她莹润白皙的肩头。
轻轻舔了下薄唇,低低地对她说:“这样鲜嫩的花儿一样的肌肤,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不要自找苦吃了,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说出刚刚在那大阵中,那个死去的女人告诉你的秘密;
只要你说出来,我保你全身而退,并且锦衣玉食,富贵安乐地度过下半辈子,可好?”
他温热的鼻息缭绕她的发际,声音充满温情的魅惑。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话。”
凤雪舞强压心底的惶惑,她对他简直是手足无措,只好迟疑地说。
“唉,大家都说本太子是最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时间,我竟然对你有些舍不得了,那些问题,如果你说了,我就会一直这样温柔地待你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焰倾天的手指顺着她优美的锁骨,向上滑动到她粉嫩的唇,眯眼神情柔和地看着她美艳的脸,不自觉地舔舔薄唇。
凤雪舞紧张地看看他充满柔情的面颊,却无法忽略他眼中那单薄虚假的温柔。
“报——太子,燕不惊大人有急事面禀!”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焰倾天不悦地回头,看着门口处大步走过来的燕不惊,抬起轻抚着凤雪舞唇瓣的那只手,转身缓缓踱了过去。
燕不惊顺着太子的动作,瞟了眼凤雪舞的面颊,意外地有些迷惑地眨眨眼,呆呆地看着。
“你这下流的色痞子,到哪里狗眼都只会看到女人,说,什么事,这么急急地过来。”
焰倾天啼笑皆非,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属,不过,这燕不惊可是很少如此失态的。
“嘿嘿,主子英明,卑职哪里是在看美人,这是在为太子的超人智慧震惊呢!”
燕不惊恭敬地行礼,满脸谄媚的笑意。
“有屁快放,放完快点回去继续你的监视工作,不是说取得了明显的进展吗?”
焰倾天根本不接他的话头,不耐烦地催促。
“太子爷,你这也太为难卑职了,你明明命令卑职不要轻举妄动,怎么你自己竟然忍不住就把人给掳了来?人你都抓了,我还回去监视什么啊!”
燕不惊陪着笑说着,狐疑地瞅着焰倾天的神色。
焰倾天听得更加一头雾水了,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寻思:这燕不惊是他特地秘密地派去寻找凤雪舞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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