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消遣,而是排遣!”徐子安赶紧纠正。
凤雪舞看他殷殷的神态,也不忍拒绝,人家都送了她那么深情的诗了,算起来,这也是她到古代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求爱信了,这样想着,不觉就痴了。
想这人生百年,不过白驹过隙,哪里惹来那么多的闲愁逸恨?
的确需要给他排解了。
她略略回忆了记忆中十分深刻的诗句,抬手就写出来李白的《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徐子安早就停下了动作,看她手把轻毫,神态洒然,他这样看着,就觉得她就是一幅画了。
等读出她笔下的诗句,他简直如醍醐灌顶,全身上下的毛孔,没有一个不舒展的。
这是怎么旷古的奇才和胸襟!
徐子安反反复复地吟诵着,竟然泪流满面,她就是他今生唯一的知音,唯一的牵绊。
他看了又看,才不舍地把诗词送了出去。
“薛舞,今生遇到你,何其有幸,来来来,我们共饮此杯,同销万古愁肠。”徐子安把酒倒得满满的,和凤雪舞开怀痛饮。
那外边的雨诗姑娘的确了得,徐子安的凄婉,凤雪舞的寂寥,她都唱出了那里边蕴含的无限意蕴。
尤其是凤雪舞的《将进酒》,那雨诗竟然连连唱了三遍,唱得满座俱是击节声,最终,她竟然意外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昏厥了过去,娇弱的身体如落花萎地。
只见绿袍一闪,那焰逸天已经飞速地掠到她身边,焦急地抱起她,跟着那个急急赶来的嬷嬷,退出了大厅。
凤雪舞和徐子安正喝得爽快,她一瞥间,竟然看到这样的变故,不相信地大睁了眼,焰逸天,焰逸天竟然担心得如此失态!
看来,他们俩还真的是情深似海啊!
她的眼涩涩地疼,委屈地抿了唇,赌气地连连灌了几杯。
“舞儿,你醉了!好美!”徐子安调笑地凑在她身边。
凤雪舞醉眼朦胧中,低低地吟诵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舞儿,何故作此悲凉之声?”徐子安心疼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来自心底的浓浓的悲凉和凄苦。
“为什么,我最先遇到的不是你?为什么我就会遇上那些无情无义的变态男?”凤雪舞终于泪水滂沱地倒在他的怀里。
“雪儿,你最先遇到的就是我,是我的胆怯和可笑的家国使命,让你受尽了惊吓和委屈。”徐子安泪水潸然地低低说着。
别咬我的脸
()可是凤雪舞已经听不到了,她只是又哭又笑地抱了徐子安,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
他苦恼地抬手点了她的睡|岤,今晚她情绪波动太大,太累了,休息一下会好些。
他就这样迷恋地抱着她,痴痴地,看看笑笑,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了。
好容易等到大厅内曲终人散,徐子安抱着凤雪舞在院内走廊穿阁,最后闪身竟然进入了一处高大的屋宇内。
“爷,你今晚就在这里歇了吧。”说话的竟然是刚刚晕过去的雨诗,此刻她明明安然无恙。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的女子,眼底是无尽的凄凉和绝望。
今晚只是读了她的诗,她就知道,这个女子的才情,是她永远无法企及的。
等到主子让她想办法让焰逸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示出和她亲密的样子,她就知道,主子看上了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可能是焰逸天的女人。
今生,她这个渴望永远追随着的男子,终于他的怀抱不再空着了。
他寂寥的生命,终于有了温暖他的人,可是,她呢?谁来温暖她?
“雨诗,辛苦了,今晚你做得很好,早点休息吧。”
徐子安对她温和地笑笑,头也不回地走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如同抱着一个易碎的梦一般,他轻轻地把凤雪舞放在帷帘之后的大床上。
颤抖了手,轻轻解下她灰色的衣服,犹豫了半晌,终于看向她的右臂,等看清了那里的刺青图案,他明显地松了口气,真的是她,这样的刺青他非常的熟悉。
她的脸色因了酒意显得更加红润而娇艳,她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的肌肤,就像鲜嫩、柔软而多汁的佳果那样,具有叫他无法拒绝的光泽和味道,他的喉头发干,只有她才能解去他心急的焦渴。
他甚至觉得,此刻他都想要把她一口吞下,永远把她藏在他的体内。
他带着像举行宗教仪式那样热切、虔诚,轻轻地弯着身子,就那样热切地看着她,她好乖哦,虽然他被爱情和饥渴折磨得要发疯,还是舍不得把她弄醒。
他三把两把地把身上的袍服扯去,把她抱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
微温的水舒服地蔓延到——他们刚与柔对比明显的优美身体上。
他猛的用胳膊搂住她,发疯似地吻她;抚摸她,借着洗澡,他的火++热时时地在有意无意地摩擦着、碰触着。
他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的喉咙里逼出一声疯狂的低吼,他无法忍受她这样不动不言;
他把她抱回了床上,抬手解开她的睡|岤。
他用热烈的亲吻吞没她的脸,用健硕的身躯压扁她的身子,小心地观察着她的神情,担心着来自她的突如其来的反抗或者惊惧。
她的小脸带着丝痛楚,带着丝迷醉,任他带了她在欢乐的波涛里摇晃。
他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用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纤白柔嫩的胳膊,抬起他那张洋溢着得意光彩的脸,在那独一无二的、销++魂+=荡++魄而非言语所能表达的狂喜的音乐中,使劲地把她摇来撞去。
他时不时地痉挛着说:“嗨,我的……娇滴滴的……折磨人的……宝贝儿,”
他眯了眼睛审视她,下结论似地说,仍然慢腾腾地,可是声音里有一种越来越欢欣的意味:“嗨……我的泼辣的、妖精一般的小妞儿……我爱你!
——嗨,该死的……我的心肝宝贝儿,我可喜欢你!
——我爱你爱得发疯,我要把你当饭菜吃掉!”
他用充满柔情的爱慕的眼光盯着她看,轻轻地或者狠狠的把她来回摇晃,显出温柔而野蛮的饥渴相。
“嗨,你这个香喷喷的、汁水多的马蚤++妞儿!
……让我给你这张红润的小脸来个吻吧!”
他用膝盖把她紧紧地夹住,显出一种得意扬扬然而困难的神情,虔诚的俯视着她。
“我要吻你一万次,把你含化在口里,我亲爱的妮儿!”他乐得简直要发狂。
凤雪舞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闷++马蚤++男,她的身体和各种感官,被他的疯言狂语蛊惑着、沉醉着。
“我的经验丰富吧?小乖乖!
我知道怎么样取悦你,你这风马蚤的小坏蛋!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女人,我只是在我的梦里,曾经无数次地演练过,该怎么样伺候你,征服你!
该怎么样让你饥渴的肌肤融化在我的手指下,让你纤细的腰,无助地在我的控制下摆动。”
凤雪舞的身体彻底地被他唤醒,腾云驾雾一般的醉意,让她在他的攻击下,发出婉转的鼻音,迎合地吻上他的唇。
徐子安的身体一僵,惊讶地顺着她的动作,看到凤雪舞已经强势地翻身。
她低低地在他的耳畔吐了口气:“你这坏蛋,这样地想过我多少次?”
徐子安反应过来,有力地一个反攻,两人如同困兽,在厮打一般的暴烈中,动作更加的凶猛。
终于,徐子安凭着体力占据了优势。
他用膝盖紧+=紧+=地夹++住她的两条大++腿,像黑沉沉的蕴藏着暴风雨的云团那样笼罩在她的头顶上。
接着他踌躇不决地抓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拉拉,像拉一只翅膀似的。
“让这变成一只翅膀”,他的声音有一点儿嘶哑,张口轻轻咬上。
“变成一只炸得又鲜又嫩的翅膀,加上一点儿香芹和辣酱,好吗?”再次俯身咬上。
“要不,让这变成一块做得恰到好处的、汁多味美的腿肉,好吗?”
他嚷叫,使劲用两个手掌紧紧地按住她的通红的脸,贪婪地用上百个野蛮的吻袭击她。
“别咬我的脸”!”凤雪舞惊骇地尖叫。
姐姐不是人
()蝮流冰嘿嘿冷笑道:“她为什么走不脱?她的面孔都不一样了,难道焰逸天还能认出她来?”
徐子安愣了一下说:“我这么笨拙的目光,都能够认出她来,你觉得那焰逸天如果见到她,会认不出来?”
“那也太巧了吧?你为什么把她带到那种有什么姑娘的地方?那是女人去的地方吗?”
蝮流冰不依不饶。
“呃——是她约我去那里的。”徐子安无奈地说。
其实,他也不想去那里,被自己的手下雨诗缠得紧紧的,他也很能远离就远离,无奈地逃避着。
好在今晚自己得逞心愿,又可以借助凤雪舞的才气让自负的雨诗,彻底地断了她的念头。
“她约你去那里?”蝮流冰疑惑地看着他,怀疑他撒谎。
徐子安无奈地说:“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遇到了焰逸天和雨诗在一起,她当时就很不对劲,想必,这才选了去那里见识一下吧。”
蝮流冰担心地回头看了凤雪舞一眼,她还是在想着那焰逸天吗?
徐子安道了别,闪身离开。
蝮流冰气恼地用力拴上了房门,看了看凤雪舞嘟囔着:“都说了再也不会夜不归宿了,怎么又这样?”
嘴里这么说着,还是走了过去,看看凤雪舞小脸沉醉,睡得黑甜,他只好嘟了嘴,到外间的铺上躺下了。
早上蝮流冰早早起来,要了上好的饭菜,送到房内。
那凤雪舞是个最忍不得饿的家伙,昨晚又被徐子安折腾得筋疲力尽,此时,嗅到香香的饭菜味道,她立刻睁了眼,伸了个毫无形象的懒腰。
就对上了蝮流冰那委屈的、如同被抛弃了的猫儿一般水汪汪的眼。
她愕然地抬头看着他,只见他细密的睫毛淡淡垂下,半遮住瞳孔,却将那哀怨的眼光衬得越发的迷蒙。
清雅的脸庞,尖瘦的下巴,取了面具后的他,显得更加的灵动可人、我见尤怜。
她的内疚感立刻风起云涌,心底骂着自己昨晚色迷心窍,怎么能让流冰又为自己担心。
抬手掩了额头,轻轻揉了揉,暗暗叫苦,可怜巴巴地对着蝮流冰说:“流冰,别生气,昨晚喝醉了,事出意外,下不为例。”
“你不该——不该——我——我——担心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蝮流冰迟疑着慢慢地说,语气断断续续,带着丝丝的埋怨和凄楚,泪珠儿骨碌碌地连连坠下。
他的面庞本来就有着很强的杀伤力,此时加上泪水,让凤雪舞看得心都碎了。
她抬手把他纤细的腰身搂过去,慌不迭地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流冰,姐姐错了,姐姐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那泪珠儿竟然越擦越多,蝮流冰乖宝宝一般地躺在她的怀里,眼皮动也不动,那泪水就像泉水一样,源源不断。
他湿湿的面颊触手滑嫩,五官搭配极其协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像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样,脆弱而美艳。
凤雪舞看得无措,脑袋一热,对着他那不停垂泪的眸子就吻了下去。
湿湿涩涩的泪水,让凤雪舞满心怜惜。
蝮流冰的身体一个激灵,僵在了她的怀里。
凤雪舞毫无察觉地吮干了他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他的唇瓣,那酥人的感觉,立刻像电一样流窜在全身。
她本能地想加深这个吻,想要汲取更多的甜蜜,小舌试探地抵达他的齿间,他涩涩地任她闯入唇齿间,欲所欲求,半晌,才被动甚至无措地迎着她的舌,所有的感官都敏锐地集中到了敏感的唇边。
他们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凤雪舞吻得极其的小心翼翼,用心地感受着他的纯洁、青涩和迟钝。
蝮流冰像个刚刚学步的孩子,亦步亦趋地学着如何和她轻轻地碰触。
心跳得快要跳出胸口,寂静的房内,除了两人细细的极其压抑的呼吸声,还夹杂着两人因为不熟练碰触和吮吸的靡怡的声音。
凤雪舞觉得呼吸不畅,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唇。
蝮流冰静静地躺在她的怀里,红润的唇瓣上沾满她的口水,即使脸庞已经绯红一片,神情里还只是带了点懵懂和迷茫。
他是这样的乖巧和干净,让凤雪舞忍不住想捧在手里,含在口里,好好的疼他。
凤雪舞的神志慢慢地从迷茫中清醒,看清了蝮流冰微微眯起的眸子里的羞涩。
她抬手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脸上。
满脸都是惊愕之色。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她吻了蝮流冰,主动地吻了蝮流冰,他还是个孩子?
头脑里一阵噼里啪啦短路一般的嗡响,她不知道这事情该如何收场。
一只手轻轻地摸在她那白皙的脸上的红色巴掌印,蝮流冰的声音软软低低地说:“姐姐,不许你这样打自己。”
他轻轻地从她的怀里坐起,从袖间取出一瓶药膏,用手指沾了轻轻地涂在她的脸颊上。
“那个——流冰,你不要误会,姐姐不是人,是姐姐太坏了,你还是个孩子——姐姐不该——”
凤雪舞语无伦次地说着,不知道她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蝮流冰抬起手掩住她的唇,脸上闪过阵阵的迷乱和不安。
他无措地垂了眸子,长长的睫毛掩去了他眼中的光彩。
半晌,他低低地说:“姐姐,你不过是比我大三岁;在我们那里,我十二岁就是成年了,就可以有自己的——女人了。”
“啊——”凤雪舞惊讶地张了嘴巴,他不怪她,可是,这样的反驳是什么意思。
那蝮流冰是极其乖巧的,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姐姐一定饿坏了,我们吃饭吧。”
“饿坏了,饿坏了,吃饭,吃饭——”凤雪舞鹦鹉学舌一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蝮流冰退回了饭桌那里,静静地坐着。
凤雪舞抬腿下床,趿拉了鞋子,走了两步,轻轻站住了,她觉得腿间极度的不适。
蝮流冰抬头看着她说:“姐姐,怎么了?”
凤雪舞笑笑地说:“没事,没事……”
又往前走了两步,她几乎要破口大骂徐子安了,腿间肿胀,摩擦着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她抬头看看蝮流冰不解的眼神,强忍着不适走过去吃饭,尽量不让他看出什么来。
“姐姐,今天要做什么?”蝮流冰殷勤地给凤雪舞夹了她喜欢吃的菜,随意地问。
“这两天咱俩一起,把地仙门创立的基本事宜,简单安排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凤雪舞很认真地看着他商量。
“好!”蝮流冰笑笑地点点头,他的小脸闪着难以掩饰的光彩。
她的话让他有受到重视的感觉。
更何况,这两天,她都说要和他在一起。
凤雪舞毫无形象地大口地吃着饭菜,说:“虽然,那个胖弥勒没有在城内,可是,这客栈安排了他很得力的几个助手,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地仙门就干脆让他们做中坚力量吧!”
蝮流冰说:“我看可以,那胖弥勒也是个有胆识的人,我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让他信了你的本事,单单就他的魄力和严谨的组织能力来说,他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凤雪舞点点头,她狼吞虎咽地吃了饭。
抬头看着细嚼慢咽的蝮流冰,笑笑说:“你怎么斯文得像个女孩子?”
蝮流冰无辜地看着她说:“这不是姐姐教的吗?君子如玉,温润流华。”
凤雪舞无语地摸摸额头说:“嘿嘿,流冰是个好学生,不像姐姐,满肚子杂碎,什么都懂一些,可是,从来学了不用,我以后会向你学习这种——严谨的治学精神。”
蝮流冰被她的窘态逗笑了,他扑哧一声笑了,说:“姐姐,逗你玩呢,我这样子,是觉得自己很自在,也很配我的气质,感觉也拉风。”
“拉你个头风啊!赶紧吃了,给我研磨,我要把具体的安排框架写了,给他们看,然后,等胖弥勒回来了,让他招呼着如何完善和运营。?br/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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