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夫君个个强作者:未知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19部分阅读
料不到这寒清韵竟然是如此豪爽坦荡的人,当下拱手回礼,粗着嗓音说:“还是不班门弄斧了,我那水平,平白得让人笑话。”
寒清韵一巴掌拍在凤雪舞的肩头,拍得徐子安的心忽闪地不悦起来。
“小兄弟,是男人就爽快些,这徐子安是什么人,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我们请都请不来的人,今天竟然为了带你看热闹就来了,你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他会这么殷勤地理睬你?”
寒清韵说着看着徐子安促狭地笑了。
凤雪舞摸摸被他拍得有些发麻的肩膀,无措地侧头看向徐子安。
徐子安看看凤雪舞有些窘迫的小脸,想到那天她在书店外说的话,想来也是个满腹文章的才女,不过是太过另类而已。
他也很迫切地想对她多一些了解。
当下就故作苦恼地说:“薛舞,今天这架势,看来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是走不脱的,索性就当凑热闹,你随便地写一首,权当是散心了。”
凤雪舞的黑眸闻言立刻变得黑漆漆地闪光,她狠狠地瞪着徐子安,一字一顿地说:“这就是你说的不一样的兴味?试试就试试。”
徐子安被她瞪得心虚地赔笑说:“呵呵,什么事情,只要用心去做,趣味就生出了。”
寒清韵玩味地看看徐子安在凤雪舞跟前的神态,他抬手揽住徐子安的肩膀,低声说:“看来你对这小家伙可是很欣赏的,怎么,从哪里发掘出的一匹黑马?”
“是不是黑马也未可知,不过,的确让我兴味盎然。”徐子安淡淡地说。
周围的人群很快就给他们闪出了一条路,这万焰城的四大才子,竟然一下就出现了两个,可以想象,周围的士子们是多么的激动和兴奋。
寒清韵领着他们走到比赛的前台,给凤雪舞指定了写字的位置,早有人搬来两把椅子,请他和徐子安悠然地坐下,低声地聊着闲话。
凤雪舞什么样的大世面没有见过,此刻眼见躲不过,就大大方方地想着如何应对。
看着铺着桌上的厚实的宣纸,她抬手细细地分辨了一下质地,真是好东西,萱软厚实,手感极好,看来,纯手工的纸张就是让人心生好感。
看着这宣纸,她的确有想写点什么的,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热闹又寂寥的夜晚,她想表达些捉摸不定的、茫然无措的悲伤。
刚刚她也听了很多的歌,那些词牌,和她读过的许多宋词格律竟然是一致的,再加上她当年为了学习鉴别古字画,特地地练习过毛笔字,写得不说多好,总归不会丢人就是了,当下也不心焦,从记忆里找出一首能够应景的,大致确定了字迹的大小和间距。
她略一思索,抬手洋洋洒洒就写了起来。
是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彼时,寒清韵原来出来,本就是来收取这一批参赛的作品,周围的士子许多都已经写完了。
也就是说,如果有些没有写完的士子,因为凤雪舞的临时加入,就又多了一些完成的时间。
可是,那些完成的士子,看着这两个闻名天下的才子,拥簇着这样的一个年轻的男子临时加入,自然都有极大的兴趣。
都不声不响地在她身后站了,想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惊世的才学。
看到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提笔成章,读来更是,一句比一句应景,一句比一句传情。
徐子安只是入迷地看着凤雪舞那沉醉在诗意中的模样。
寒清韵却是很快从凤雪舞身后士子们的表情上看出了惊异。
他缓步踱过去,默默地读了,只觉得字字珠玑,读后令他齿颊留香。
只见凤雪舞略一思索,下阕也很快写了出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等她放下笔,后退一步,想看看自己作品整体上的观感。
忍不住吃了一惊,身后竟然是厚厚的人墙。
徐子安看她写完就起身走过来,他担心羞臊住凤雪舞,不敢大胆地看。
纳闷着这寒清韵怎么不赶紧收了,站着发什么呆。
“好好好——许久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诗了,子安,你快来看看,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啊!”寒清韵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叫着徐子安。
徐子安惊异地挑挑眉,这寒清韵也是极挑剔的人,很少听他这样夸赞人的。
当下也凑过去看了,一遍读过,竟然读得心底涩涩地悲凉——这是属于她的寂寞,旷绝古今的寂寞,谁能把寂寞悲苦写到这种程度?
这样旷古不遇的才情,她怎么能够不寂寞!
寒清韵开口打破了沉默:“薛公子,这词的确不同流俗,读来令人耳目一新,足以令人三月不知肉味。”
“寒兄过誉了,不过是应景之作,聊以消遣。”凤雪舞赶紧客套地说。
虽然是她剽窃苏轼他老人家的作品,足以当得起这个美誉。
可是,她此刻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辈,不知道谦虚的话,会被人讨厌的。
“只是,这字体是什么体,既有瘦金的风骨,又有柳体的飘逸,我怎么没有见过?”寒清韵双目炯炯地看着那伏跃跌宕、有呼应有致的字体和布局。
这整幅作品,从内容到形式,竟然是毫无瑕疵。
“什么体不体的,我倒是临摹过一些大家的字体,总觉得无法很好的尽兴,索性就抛了窠臼,随意地写出来,让寒兄见笑了。”凤雪舞随意地解释,带着点腼腆地不好意思。
“抛了窠臼,抛了窠臼!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寒清韵咀嚼她话里的含义,竟然有了顿悟的感觉。
“子安兄,薛兄弟,请跟我一起进来一趟。”寒清韵收拾好所有的作品,把凤雪舞的小心地放下最下边,说,“我们不叽声地进去,看那些老头子作何评价。”
凤雪舞摇摇头说:“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是比赛,大伙儿都瞧着呢,别让人觉得有失公允了,本就是玩玩,不要寒了参赛士子的心。”
徐子安也跟着点点头说:“雪舞说得有理,你赶紧去忙吧!”
寒清韵看他们没有留下的意思,就也不客套,大步地走向了后台的评审处。
徐子安拉着凤雪舞挤出了人群,缓步走向坡下说:“赶紧走吧,再晚一些,你就走不脱了。”
凤雪舞惊讶地说:“不是写了首词吗?还能带来什么大危险?”
“危险倒是不会,可是,以我的眼光,今晚你的作品绝对会独占鳌头。”徐子安说。
“那好啊,有奖金没有?”凤雪舞双目立刻闪闪发光。
“奖金?你是说有没有奖励的财物吗?”徐子安问。
“嗯嗯,一等奖奖多少金币?”凤雪舞点点头,兴奋地问。
“这还真不好说啊!”徐子安摸摸下巴,无语地看着这个财迷女。
他觉得,这样俗气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么清丽脱俗的诗词,如果不是他亲眼看着她写出的,看看此刻她财迷的样子,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什么意思?难道奖品多得需要马车拉?”凤雪舞说着竟然停下了脚步,不打算回去了。
徐子安勾唇一笑说:“奖品的确需要用马车拉。”
“那我们快回去,等着接过出了,领了奖品再走。”凤雪舞立刻财心膨胀得无限大。
“你确定了,那我们就回去,按照惯例,得了第一的人,会得到太子殿下的亲自召见,予以勉励,还有就是清逸阁里最红的姑娘,今晚就是你的了。”
徐子安不徐不疾地说出来。
凤雪舞立刻转了身,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徐子安小心地问,非常的客观和民主。
凤雪舞几乎无语望苍天,她颓丧地说:“我们回去吧,赶紧走,就是你说的,万一走不脱,今晚我就死定了。”
徐子安看她的神情,几乎要笑出声来,赶紧拉了她的手,往山下跑去。
宽大的马车里,凤雪舞疲惫至极地躺在柔软的金丝褥垫上,旁边的徐子安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你真是虚伪,撑了一天的架子了,都不累?避过了人眼,你还不放松地坐坐,或者躺躺,看着你坐着的样子,我都浑身酸痛。”
凤雪舞眯着眼咕哝着说。
徐子安把她的话连续地在头脑中仔细地过了三遍,大脑自动地过滤了不喜欢的字眼。
最后才不解地说:“你这话听着好像是邀请我和你躺在一起休息一样。”
凤雪舞无语,这死呆子怎么尽往美处想。
当下冷冷地也不答话。
“那个——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有着非分之想的,今天傍晚才迷迷糊糊地亲了你,我说叫家人到你姑父家提亲,你又不愿意。”
徐子安自说自话。
凤雪舞还是没有叽声。
“你现在又提议让我躺在你身边,这是不是说明,你又愿意了?”徐子安锲而不舍地想把话说清楚一点。
凤雪舞无语至极,这是哪和哪的事情啊,他怎么能这么善于联想。
“如果我现在躺过去,我又不是圣人,肯定会把恋人之间许久才能做的事,今天一次就全部作完了,你不会遗憾吗?”
徐子安喋喋不休地说。
凤雪舞被他唐僧式的絮叨彻底打败。
气恼地一脚踢过去,试图让他闭嘴。
谁知道她一抬腿踢到他身上,那马车竟然立刻诡异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是徐子安闷哼一声,他没有被提出马车,反而是顺势就扑到了她的身上。
“你——”凤雪舞激恼地张口就要责问。
甜蜜蜜的小嘴立刻就被一个温润的唇含住了。
后边的话自然被迫咽了下去。
徐子安的身体就那么很随意地压在她身上,看着笨手笨脚的,可是,她却是怎么也用不力气。
他的唇绝对是蓄谋已久的,只在刚刚碰到了她的唇的时候,试探一下,立刻就由彬彬有礼很快变得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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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徐子安,滚过去!”
凤雪舞艰难地避过徐子安唇舌的纠缠,缓了口气,恶狠狠地说。
“舞儿,别嘛,再让我亲一下,就一下,我立刻滚一边。”
徐子安低声地乞求着,双手却胡纠蛮缠地恰好就制住她的两只手腕。
“徐子安,别让我再说一遍,立刻滚下去。”
凤雪舞几乎要气疯了,怎么连个书呆子都敢这样欺负她,难道她的脸上写着——我很好欺负吗?
徐子安身体一滞,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厉,赶紧收了旖旎的小心思,滚到一边去了。
车内一片静寂。
“舞儿,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那是一种从骨头里钻出的喜欢,你不知道,那一天我们书店一别,多日来我有多么的想你,辗转反侧,坐卧不安,那简直是相思成灾。”
徐子安低低地说,柔和的嗓音徘徊在她的耳边。
“舞儿,今晚,你的那首词,写得近乎是万古的苍凉和寂寞,我想让你知道,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在殷勤地想着你。”
徐子安叹息一声,轻轻地放开了她的手,拘谨地躺在她的身边。
“舞儿,我怎么一遇见你,这脑袋就不听使唤,这简直就是疯了啊!”
他喃喃低语:“我知道你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那惊世的才情,孑然傲世的孤介,我这样的书呆子怎么可能入了你的眼,可是,我就是喜欢你,飞蛾扑火一般的喜欢你。”
“哎——你这死家伙给我闭嘴,我累了,想睡觉,你负责把我送回家,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凤雪舞的头都被他吵大了,谁说古代的男子好对付,看看,她一不小心就被一个书呆子给腹黑了一把。
“没发生?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徐子安抬手摸摸饱享眼福的唇,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闭嘴,我睡觉的时候,你再敢吵醒我,我保证你会死得很难看。”
凤雪舞再次恶语相向。
徐子安立刻闭了嘴,乖乖地躺在她身边,禀得呼吸都细细的,大气也不敢出。
凤雪舞很快就睡着了,虽然徐子安在她身边,可是,她觉得他根本就构不成什么威胁,他敢再有小动作,她不介意让他尝尝那琥珀金丝的厉害。
胖弥勒在睡梦中被拍门声惊醒,守门的小厮告诉他,徐大少在门外等着。
“咦?”他带着一抹惊异,骨碌下床,小跑着跟着小厮来到门口。
“徐少爷,我们家舞儿呢?”胖弥勒看看徐子安一个人站在门前。
“那个,李老板,她睡着了,在马车里。”徐子安躬身回话。
胖弥勒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到家门口了,叫醒她下车啊。
“她说,我敢吵醒她,她会让我死得很难看,你说怎么办?”徐子安为难地说。
胖弥勒无语,最终叹口气说:“这丫头,被娇惯坏了,我来叫她。”
“舞儿——舞儿——雪舞——”胖弥勒也只能叫得小心翼翼的。
徐子安不了解凤雪舞的脾气有多狠,他可是领教过她的锐利和冷情,当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叫了。
毕竟,他现在是她名义上的长辈。
凤雪舞在马车里翻了个身,连醒都没有醒过来。
胖弥勒看看徐子安,苦恼地摸摸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就让她睡在马车里,我去守着她?”徐子安征求胖弥勒的意见。
胖弥勒立刻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他说:“那马车怎么是睡觉的地方?你去马车里把她抱下来,送到后边她的卧房。”
徐子安看看胖弥勒,凑近他低声地眉开眼笑地说:“李老板,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我做你家的——姑爷了?”
胖弥勒讶然地看着突然有了些不同的徐子安,这娴雅淡定的书生,今晚怎么说出这么有失面子的玩笑话来。
“远着呢,我可做不了这丫头的主,我是觉得吧,她都敢在你的跟前睡着觉,想必,对你也是另眼看待了,你就把她抱回房内吧。”
胖弥勒摆摆手说,只能这个办法了,他可也是不敢惹这个姑奶奶。
徐子安转身后,笑得几乎没了鼻子眼睛。
他低头看着蜷缩在金丝褥垫的凤雪舞,感觉真的很幸福。
虽然也搂了一把,也亲了两个,可是,总觉得意犹未尽,这下,把她纤弱的身体抱在怀里,那该是何种享受啊。
此刻,他竟然收敛了书生的柔弱,伸臂很有技巧地就轻轻地把凤雪舞抱了起来。
她的身体柔软轻盈,抱在怀里像一朵云,害得他也跟着飘飘悠悠地飞一般。
胖弥勒胖胖的身体接过小厮手里的灯笼,敏捷地在前边带路,一路引着徐子安往后走去。
虽然已经过了三重院落了,徐子安还是意犹未尽,他觉得这宅院还是太小了。
不舍地把凤雪舞放在软烟罗的纱帐内,看了一眼又一眼。
“徐少爷——”胖弥勒低声叫。
徐子安尴尬地笑笑,把凤雪舞的头在玉枕上放得更舒服一些,轻轻给她盖上薄薄的凉被,这才转身跟着他离开。
“李老板,薛舞姑娘有没有许配人家?”徐子安低低地问。
“这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少爷看上我们家薛舞了?”胖弥勒受用地呵呵笑笑。
“嗯,我让人来这里提亲,你看怎么样?”徐子安问。
“唉,实说了吧,徐少爷,这丫头和平常人家的丫头不一样,不单是长得好一些,关键是——是——”
胖弥勒一时间也想不出该怎么样形容凤雪舞的独立特行。
“关键是她的脑袋里的想法,和任何人都不一样,对吗?”徐子安把他的话茬子接过来。
“对对——就是,这丫头的脑瓜儿的确和任何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公子的确眼光毒辣,一天相处就看出她异于常人的地方了。”
胖弥勒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唉,这叫秀外慧中,纤尘难掩明珠光华啊!”徐子安赞叹。
胖弥勒看那徐子安已经走到了前院,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只好说:“公子的意思是——”
徐子安赶紧躬身施礼说:“我想请教于您,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会不会有约束作用?”
胖弥勒眨眨小眼睛,心道,这丫头真的这么大魅力,一天时间就把这孤傲的徐子安收拢在裙下,连详细的底细都不问清楚,竟然还让他生出娶回家里的想法。
这是什么状况?
如果真的是他的侄女,那他肯定要高声欢呼了,这样优秀的家世人品,整个万焰城难遇。
可是,他不是薛舞的姑父,反而是看着她眼色想混上点好处的手下。
想想连他这混迹商场的老油条都被这丫头三言两语折服,想来,吸引这个徐子安那不是小菜一碟?
他低声地叹口气,摆摆手说:“徐公子,老朽也不想粉饰自家的孩子,这丫头,很难糊弄,除非她看上你,否则,别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压根就不会当回事,你就是把她绑了娶走,她也会闹腾得鸡犬不宁,用她的话说,就是惹她不高兴,你会死得很难看;我要是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肯定也会死的很难看。”
徐子安哑然失笑,他意外地看着胖弥勒苦涩的胖脸。
他本来是想着,既然她已经来投奔李富贵了,这寄人篱下的感觉,会让她在长辈面前收敛一些,看来,这是不可能的,显然,他这个姑父也是被她震得小心翼翼。
他犹豫着说:“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来那些虚道道,没任何作用,必须需要下功夫让她喜欢上我,才有可能把她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