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蛇要袭击他
()仿若不在意地瞟了眼焰逸天郁闷的脸色,凤雪舞伸了下懒腰说:“好,我都累死了,正要提议休息呢,往前边再走走,前行着寻找水源,到那里,我给你做吃的,吃饱了,跑着更有劲!”
凤雪舞笑嘻嘻地说。
焰逸天苦笑一声,跟上了她的身形。
太阳越来越高,渐渐散发出暑热的逼人气息。
前方忽然出现一片灿烂花海,在浓绿的深林间灼灼生辉。
“那里——焰逸天,我饿了,要到那里吃东西。”
凤雪舞纤白的手指指过去:“你看,那片花多美,近花处必有水源。”
焰逸天眯起绿眸看过去,见她欣然欢快的神色,就低声地应了一声,两人飞快地掠过去。
山势渐缓,隐隐传来流水的轰轰声,空气里有股新鲜的潮湿气息,在这暑热的中午让人心头忽然多了凉爽。
“这轰轰水声,前边有大河。”凤雪舞大声笑着说。
果然,穿过山坡最后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
一道长长的峡谷横在眼前,两侧树木葱茏,谷中河水汤汤。
几十米外峡谷最高处的水流更是如瀑布一般击落而下,撞击在下方的河水中激起大片水雾。
瀑布不远处,就是那片吸引他们的花海。
“这里不会有什么隐藏的凶猛野兽吧?”焰逸天看看谷中胜景,有丝担心地问。
因为瀑布声太大,焰逸天不得不扯着跑得冒烟的嗓子说话。
“不会!这瀑布声大流急,普通动物来此饮水,都会惧怕激流漩涡而远离,所以不用担心有什么大型猛兽。”
凤雪舞听出他的担忧,回头安慰地灿烂一笑,娇俏的面孔显出勃勃生气。
焰逸天一听大喜,大手一抹俊脸上的汗水,全然不顾形象,几步跳到河边,俯身爬在厚厚的草地上凑到河边喝水。
凤雪舞看他的动作一派烂漫自然,喝得极其痛快。
当下也笑嘻嘻地跟过去蹲下,洗了把纤白的小手,用手撩起口水喝下,水质清凉新鲜,细细品品,却有股她说不出的怪怪的味道。
她回身看看身后的丛林,猫儿般地眯起明眸。
细细辨认,竟然大多数树木都是松树、杉树之类。
似乎一路行来,树木好像都是这两种居多,刚刚走来的灌木丛更是土质松软。
她心下隐隐明白了些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突然间她神色大惊,神色戒备地伸手摸向袖间,一边问焰逸天:“以你来时的观察,这条河是不是蛇族部落饮水的源头?”
焰逸天用手捧水洗了脸,不解地看着她回答:“这河流太大,虽然随着山势峰回路转,可是我们沿路依然是以它为参照的,不然早迷路了,这应该是唯一一条流经蛇族部落的河水。”
“这就对了。”凤雪舞大叫一声,飞身跃过焰逸天横陈在地的身体,抽出袖间匕首。
迎向一条粗粗的正游身而来、四处张望的大蛇。
那蛇看到她飞身而来,便仰起头嘶嘶示威,红色蛇信频频吐出,显得极其丑陋凶残。
“哎呦——蛇呀!”焰逸天看向凤雪舞的动作,赫然发现不远的大蛇,立刻浑身发麻,后知后觉地尖叫。
凤雪舞右手捏紧匕首,挥动小小的左手玩笑般在大蛇面前挑衅地虚扬几下。
嘿嘿笑道:“送上门的午餐,焰逸天,你有口福啦!”
那大蛇见她挑衅的动作,蛇头跟着她的左手一上一下地移动,忽然张开大嘴向她的左手咬去。
哪知凤雪舞动作更快,她的左手本就是为了激怒它,见它头弹射而来,立刻缩回,同时右手闪电般划出一道弧线。
继而白袍翩然、身姿优雅地后退。
“擦!”锋利无比的匕首竟然将蛇头整个切下。
只见血迹四溅,留下蛇身在地上不甘心地扭来扭去。
焰逸天已经看傻了,那干练的动作让他忽然感觉她很陌生。
继而低头,舌头伸出老长,满面惧色地盯着掉落在他身侧的蛇头。
那五彩斑斓的蛇头大张着嘴微微蠕动。
他惊惧得浑身冒汗,神态虚弱地看向凤雪舞,乞求地指指蛇头。
凤雪舞看他惊惶无助的神色,心底隐隐地疼,这个邪魅狂妄的男子,是什么样的遭际让蛇在他心底留下如此浓重的阴影?
她抬腿一脚将蛇头远远地踢入河水,回身拎着蛇尾转过头来。
对焰逸天说:“到那边的林子里帮我找一根直些的树枝,手指粗细就行,把树皮削干净,顺便找一些枯枝做柴烧。”
焰逸天已经收敛了惧意,想到刚刚的失态,俊脸显出些羞赧,心底仍然在担心着,如果她叫他帮忙杀蛇,该怎么办。
听她此言,如闻大赦,连忙跑去干活。
凤雪舞又说:“记住,不要砍树木的主干,挑一些直些的枝子削,这样树就不会枯死。”
“这里有数不清的树,死一棵又有什么关系?”焰逸天不解。
凤雪舞忍不住对他作出鄙视的神态,拎着蛇边走近河边边说:“每棵树都有生命,虽然它不会动不会说;这世间的人也数不清,难道你会因为人多就随意地杀掉一个人吗?”
焰逸天不禁莞尔,这同等代入的理论的确无法辩驳,虽然他也觉得树怎么能和人相比,却还是依着她的话照办。
不多时焰逸天就拿着一根削好皮的树枝和几根粗粗的枯枝回来了。
凤雪舞抓到的这条蛇足有男子手腕粗细,她先用匕首把蛇从中间剖开,剔除内脏并在河水中洗净,然后剥蛇皮。
第一百零一章克服心理障碍
()凤雪舞纤白的指尖频动,那手法极其熟练,看得焰逸天瞠目结舌。
继而他的心底涌出丝丝愧疚,因为他害怕蛇,所以,厚颜无耻地视而不见,让她柔弱的小手做这样粗鄙血腥的活儿。
蛇血顺着她纤白的手直流下来,最后,剥离蛇皮后呈现淡粉色的蛇身仍然在慢慢蠕动。
焰逸天看得胆战心惊。
他忍不住后退几步,似乎怕那无头无皮的蛇仍然会突然跳起来。
她真的是凤国公主吗?这纤弱美女此刻的动作显出十足的血腥老辣。
凤雪舞拿起匕首慢慢地沿着蛇肉轻轻刮动。
焰逸天神色近乎虚弱地不解地问:“皮早掉了,你这是做什么,还没有剥彻底吗?”
“是啊,没有剥彻底,这蛇的皮下组织有很多细菌,用刀刮净,吃起来就没事了,否则可能会感染病菌。”
凤雪舞慢慢地说:“不过,不要担心,这里不是瘟疫区,这蛇没事。”
说着把软溜溜的一个鼻涕一般的椭圆形的蛇胆捏出递给他,妩媚一笑说:“把它吞下去。”
“不,我才不吃!恶心死人了。”焰逸天吓得后退两步。
凤雪舞邪恶一笑,狡黠地看着他:“越是恐惧的东西,越要吞了它,这样会增加胆气,下次遇见就不怕了。”
焰逸天闻言,紧咬红唇,绿色的眸子渐渐生出凛然寒气。
他紧紧盯着她手中的蛇胆,咽了口唾沫说:“你说的是真的!”
凤雪舞小脸灿烂地笑着点点头,充满鼓励和期望地看着他嫣然一笑:“当然!”
焰逸天看着她纤白的指尖拈着那团柔软的猩红,心底由惊惧引起难以抑制的恶心,好不容易激起的勇气刹那消散,他可怜兮兮地说:“怎么能生吃这东西,野人一样,烤熟了吃怎么样?”
凤雪舞抿抿唇,小脸不悦:“这蛇胆最补身体,你这几天睡在石洞里,身体肯定受了潮气,吃下它关
节的困倦就会消失,烤熟了就变成指甲盖般那么大的一片,药性早没了。”
看焰逸天还是不接。
她低哼一声,目光变得凌厉:“你的英雄气呢,怎么一看到蛇就没了,这个弱点很致命,如果不努力克服,被你的敌人发现,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凤雪舞这番话连激带吓,把焰逸天气红了眼。
他狠咬银牙,一把抓过蛇胆,看也不看张口吞下。
那新鲜强烈的苦腥味噎得他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咽下去,又一阵干呕,差点把刚吃掉的蛇胆又吐出来。
凤雪舞看着他的窘态,呵呵笑得直不起腰。
一边笑一边说:“一定要咽下去,不然就白白受罪了。”
焰逸天无语,忿忿地瞪她一眼。
忍着要吐出来的恶心,慌忙丢下怀里的火折子和调料瓶,悻悻地转身往那片花海走去。
凤雪舞嘿嘿闷笑着架柴点火,把那根粗粗直直的树枝削尖,把洗剥干净的蛇肉穿在上边,架在火上烤。
这谷口生长着这大片的紫色郁金香,花香馥郁,畅人心怀,焰逸天缓步徜徉花海,深深沉醉。
他凝望着远处凤雪舞白衣胜雪的娇小身影,红唇轻勾,绿眸显出浓浓温情——她没有浅薄地嘲笑他,而是在帮他克服恐惧。
这样的深情,让他如何承受。
时间不长,浓浓的肉香味飘散开来,令人嗅到食欲大起。
“焰逸天,开饭了——”凤雪舞甜甜的声音扯得糯糯长长的,轻柔地扯出他心底的温暖,叫得他心生依恋。
他抿唇一笑,向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一边俯身采了一束盛开的紫罗兰,向她走去。
“给你。”焰逸天把手中的花递给正在低头放调料的凤雪舞,一手接过她手中的调料,愧疚地低声说,“女人如花,这样粗鄙的活竟然让你做,接下来交给我吧。”
凤雪舞惊讶地抬起头,他的语气怎么那么的愧疚不安,再说,他怕蛇,难不成,他也在主动地克服对蛇的恐惧。
焰逸天低垂着头,绿眸紧紧盯着架上浓香四溢的烤肉,红唇紧抿,拿着匕首的左手隐隐有丝颤抖。
凤雪舞把目光移开,看看捧在手中的深紫优雅的紫罗兰,她漆黑的眸子眨呀眨,竟然感动得要掉眼泪。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子送的花,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她担心焰逸天看到她眸中的泪水,低头抿唇微笑,抱着花轻快地跑向了河边。
凤雪舞把头埋在花上,沉浸在馥郁的清香里。
这么美艳娇嫩的花朵,如果在阳光的照射下失了光泽,那多可惜。
她这样想着,随手撩起清澈的河水,洒了几滴在花瓣上,深紫莹润的花瓣缀了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晨露般的清新秀美。
焰逸天的神色渐渐变得疑惑。
这蛇看上去凶恶,令人心生惧意,就连剥了皮的死蛇也令人害怕到恶心,可是,烧熟的蛇肉为什么喷香无比?
此刻,刺激着他敏感味蕾的肉香令他口舌生津。
“呵呵,如此诱人的食物,正是厨师梦寐以求的绝佳食材,从今天起,我焰逸天绝对不愿错过。”
他语调清晰,透出坚毅和果断,深吸口气,左手划出片片刀花。
蛇肉很快被片成大小不等的薄薄肉片,缓缓落在摊在他右手掌上碧绿的薄荷叶片上。
似乎带着克服恐惧的快感,焰逸天豪气顿生,把手中满满一份蛇肉放下,鼓足勇气又拿起一片薄荷叶细细地片了一份。
凤雪舞笑吟吟地捧着花过来,娇俏地扬扬眉:“饿死了,可以开饭了吧?”
快速地席地而坐,把衣摆拉向一边,细心地把花放在铺在地上的白色袍角上。
焰逸天呼吸一滞,看向凤雪舞。
只见绿草如茵,她白衣铺地飘逸如仙子,鲜花在侧,人花相映,更显美艳,端的是一幅画。
第一百零二章紫罗兰变色的秘密
()可惜凤雪舞并不知有人正在欣赏美女图。
只见她粗鄙地一挽衣袖,根本无视他放在薄荷叶上的闪闪银筷,纤白的手大刺刺地抓起肉片,仰头丢入口中,大快朵颐。
“好香哦!你快吃啊!”凤雪舞被肉撑得鼓囊囊的小脸可爱怪异,满是欣喜满足的笑。
她看焰逸天呆呆地看她,忍不住提醒说。
焰逸天无语地望着这个不在乎仪态的女人,心里隐隐有些羡慕她的无所顾忌。
垂眸看看眼前的肉,他暗暗咬了咬牙。
既然,蛇胆都吃了,蛇肉也削了,美味在前,还犹豫什么呢?
只见他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义无反顾地抬手抄起银筷,夹起一块薄薄肉片,再慢慢地放到嘴里。
蛇肉入口,鲜嫩滑腻,刺激他的味蕾满口生津。
再加上连夜奔跑,饥肠辘辘,他竟然觉得这美味甚至超过了他这么多年来吃过的任何一种肉。
“味道怎么样,你现在是厌恶它还是喜欢它?”凤雪舞黑眸狡黠地笑着。
看着焰逸天运筷如风,忍不住调笑。
焰逸天一边大口吞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烤熟之前厌恶,烤熟之后喜欢。”
他的话引得凤雪舞忍不住大笑得前仰后合。
她忽然想起身边的花,赶紧扭头——可不要压坏了。
这一瞧不打紧,花倒是没有压到,却发现那深紫的紫罗兰花瓣上竟然出现许多鲜红的斑点。
她忍不住疑惑地拿起细细观察。
焰逸天看她捧着花束呆呆不语,忍不住笑着说:“花再美,也不能一直抱着!快吃,不然,就没了。”
一边作势用筷子要抢她面前的那份肉。
凤雪舞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他嫣然一笑。
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花朵,指着给他看上边的斑点说:“非也,非花之为美,美男所遗(wei赠送之意)!”
一边扬扬眉给他抛了个媚眼。
焰逸天也发现了花瓣颜色的异常,他惊讶地说:“这花难道是传说中的变色花,太神奇了。”
凤雪舞哑然失笑地摇摇头说:“去你的传说中的变色花。”
她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走向河边,心底充满了神奇的期盼。
只见她抽出两支花完完整整地浸了浸河水,然后拿出。
焰逸天早几口吃完,跟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图,却也明显觉得凤雪舞此举定有文章。
只见那两支浸过水的紫罗兰,在阳光的照射下,花瓣上的深紫渐渐隐去,竟然在转瞬之间就淡成了浅浅的红色。
焰逸天看花朵都被水洗去了颜色,不由大惊失色:“这水有毒?”
他警觉地摸摸面孔,老天,他可是喝了很多,手脸还洗了很多遍!
这脸——不会也被洗掉色吧!
凤雪舞娇俏地回眸一笑:“你这呆子,什么人会傻到在这样大的河流中下毒?这洋洋活水,谁下毒会把他自己吓哭的。”
焰逸天很快也想明白了,往流动的河水里下毒,那需要的毒药可是无法估量的无限多。
只见他尴尬地嘿嘿笑笑:“那你说这水是怎么回事?”
凤雪舞的小脸因为自己的新发现很快变得激动而振奋。
她亮晶晶的黑眸闪着波光,惊喜地看着焰逸天:“这水没毒,而是偏酸性的水,可惜这里没有ph试纸,不然以紫罗兰变色的速度之快来推测,这水的酸碱度绝对要低于标准浓度值7。5,顶多达会到6,甚至更低,典型的酸性水。”
焰逸天绿眸茫然,酸性水?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刚刚喝的时候,明明没有酸味,我的味蕾很敏感的。”焰逸天很老实地描述了他喝水的感觉。
晕死!凤雪舞不知如何给他描述这酸碱度的概念。
她想了又想,也只好无力地说:“我们说的酸不是一回事,简单地说,你喝水的时候,有没有感觉这水和以前喝的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焰逸天回想一下点了点头,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发现:“是有明显的不同,可是,看你那神色,发现了这个不同像发现了宝藏一般目光灼灼,至于么。”
凤雪舞看他故作不屑的神色立刻哈哈大笑:“这可比发现宝藏有意义多了,这关系着蛇族女人部落的惊天秘密。”
张口正要详加解释,忽然听得风里带着衣袂破风的嗖嗖声,隐隐还有阵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焰逸天警觉地扬起剑眉,一把拉起凤雪舞的手:“不好,快走!”
凤雪舞仓促间就势捻下手中的一朵变红的紫罗兰放入袖间,跟着焰逸天跃起。
两人顺着山谷往里逃逸,跃过灌木丛,穿过郁金香花海,贴着崖壁转过瀑布,山势突转,山谷向东,赫然又是一道东西走向的峡谷。
焰逸天擦了把额头的汗,有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之感,本以为瀑布就是尽头,正愁那摩天的断崖如何翻越,转眼间竟然看到了出路,不胜欣喜。
走了不上十里路,谷中景致发生了迥然的变化,苍翠绿色不复弥漫,似乎远离了丰富的水源,极其干旱,触目是裸露的青中泛白的土地,硬硬的硌脚,不再像谷外松软。
上百米宽的谷底中间是一条丈余宽的水流,晶晶然往谷里缓缓流淌,沿着河水生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和大叶野草,绿色如带蜿蜒东去。
天空传来几声嘹亮的猛禽鸣叫,谷口阵阵紧迫的脚步声逼近,两人对视?br/gt;
狼性夫君个个强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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