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我身边,残忍而邪肆的笑:“是不是很痛苦?这,还只是个开始”
我勉强抬起头来,怒目凝视他,道:“你杀了我吧”
他狂妄的笑:“哈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若这么轻易死了,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那三十几个兄弟?”我只能恨恨的望着他,恨不得双目似箭,刺穿他的心窝,他抽出一柄短匕首,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再这样望我,小心我剜去你的双眼”
刀,冰凉,抵在我的眼角,他的眼中有一丝残忍的邪恶,我知道他会说得到做得到,不禁闭上了双眼←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在我耳畔轻语,语气里似有一丝疑惑,“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还有,水做的肌肤。中原男子怎会生得这般貌美?听闻你们的兰陵王亦有妇人之容?有机会,我倒要见识一番”脸颊在他粗糙大掌的碰触下,汗毛一根根悚然,我迅速睁开双眼,用力偏开头,怒道:“当日是我杀了你的兄弟,如今落在你手里,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又何必啰嗦”
“想死?”他的笑容阴鸷冷戾,道:“我自有一千种折磨你的方法,但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轻易死”
正文第199章:阿史那燕都1
突厥者,盖匈奴之别种≌胺那氏,别为部落,后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有一儿,年且十岁,兵人见其小,不忍杀之,乃刖其足,弃草泽中,有牝狼以肉饲之。及长,与狼合,遂有孕焉∷王闻此儿尚在,重遣杀之。使者见狼在侧,并欲杀狼,狼遂逃于高昌国之北山,山有洞|岤……狼匿其中,遂生十男。十男长大,外妻孕,其后,各有一姓,胺那即一也……
——《周书突厥》
一骑自前方来,扬起一路尘土,马上的男子翻身跃下,凑近那名唤燕都的突厥男子身侧,在他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他双眸微眯,嘴角牵出一丝冷笑,转过脸来,对我道:“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北周东征南路元帅达奚武已经领军进攻平阳,永桥已毁,洛阳之兵一时半会不及增援。平阳危在旦夕,哈,你说,这消息好是不好?”
我面色苍白,斥之:“你别忘了,我北齐还有晋阳之兵”
“那么,我再告诉你,也是在今天,我突厥十万铁骑已与北周东征北路元帅杨忠会合,自晋北攻击北齐”他的声音有冷酷的嘲谑,“最多再过两个月,北周南北两路大军与我突厥大军将会师于你们北齐霸府晋阳,届时,三路大军挥弋至邺,你们北齐的历史,将会结束在今冬飘雪之前”
“你太过自信了”抑住心中的震惊,我冷声嘲讽道:“也是,突厥人历来狂妄自大,又怎会明白‘骄兵必败’的道理?”
“死到临头,你骨头倒还挺硬”燕都欺身而近,眸中燃起怒意,道:“你们北齐主上昏庸、j臣当道,朝政军事,混乱不堪,即使我突厥不来攻齐,天亦要亡你们”他一把捏住我的下颚,恨然道:“所以,我们突周联军,必不会败”
我斜睨着他,冷声道:“在齐国,还有大将军斛律明月,兰陵王高长恭,并州刺史段韶,我仅仅列举这三人,就足可抵你三十万大军,而我们齐军战士,军容整齐,目中含铁,无不以一当十。你们突厥人不好好在塞外牧马放羊,偏偏要越过长城,千里迢迢赶来送死,我真替你们扼腕痛惜ap~l~”
“你”燕都勃然大怒,蟒鞭再次扬起,狠狠的朝我挥下,一鞭鞭,如急雨狂风,我身子重重的跌倒在地,咬紧银牙,仍痛得颤栗。然而,他又将我从地下扯起,笑容诡谲残忍,道:“臭小子,我会让你活到你们北齐大败的那一天,我要让你亲眼看到你们的皇帝象狗一样匍俯在我脚下,待到那时,我将用你的血,来祭祀我在宜阳城死去的兄弟”
此时,他的随从们皆已上马等侯,他松开钳制住我下巴的手,大跨步往他的枣红马走去。
有人问道:“燕都,这小子怎么办?”
“将他绑在马后”他顿了顿脚步,声音冷冽,没有一丝温度。
就这样,我的双手被粗绳紧缚,拖在一匹奔驰的快马后,我脚步踉跄,跌倒了又爬起,爬起了又跌倒,最后实在不能支撑了,只能任由马拖着我的身体滑动,呼吸里侵入马蹄扬起的尘土,身体被沿路的碎石瓦砾硌痛,从护肘至护膝,除胸前铠甲护处,其余外衫皆被磨破,多处血肉磨糊。几欲昏厥不能坚持,意识渐至朦胧之时,唯有狠狠的紧咬下唇,一丝血腥在口内漫延。
而前方的那群突厥人却在马上哈哈大笑v声,如地狱传来的聂。
正文第200章:阿史那燕都2
寒冷的夜。不远处,那群突厥人正围着篝火烤肉喝酒,空气里飘来酒肉的香气和阵阵笑声,我闭着眼,任冰凉的地面贴着我的脸颊,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然而,周身火辣辣的疼痛算不得什么,饥饿感已经压倒一切。这两天来,这群突厥人将我拖在马后日夜赶路,他们走的皆是荒僻小道,从方向来看,他们想去的地方无疑是平阳。好渴,好饿,我轻舔嘴唇,两天一夜水米不进,唇早已干裂,咽口水时,感觉得到喉咙几乎冒火。
这时,燕都向我走来,他蹲在我面前,眸中有一丝戏谑,将手中的酒杯轻摇着,凑近我唇边,道:“想不想喝?”我怒目相视,亦不多言,背着手猛然凑近,俯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唇角轻扬,又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烤羊腿凑至我嘴边说:“吃”浓馥的香气,让我几乎是扑上前去,手既不能动,就用嘴,又撕又咬,将肉咬入嘴中,直吃得满嘴流油,双颊鼓起,很快,半只羊腿被我风卷残云般啃尽。
饥饿缓解,我满足的舔唇,抬首一看,不知何时,那一群突厥人已尽皆围了过来。
此时,他们呈环形将我围在中央,我眨眨眼,仰首见他们一个个抱臂看戏的玩笑表情。夜色掩去我脸上的郝红,心中亦知道自己刚才的吃相有多狼狈,却不愿在他们面前屈服,我踉跄着站起身来,站在他们中间。
我的身高虽有一米七,却瘦削单薄,较之中原男子亦算是弱小的,更何况在他们这群至少一米八五以上的突厥大个子面前呢虽然不愿在他们面前服输,但只能到他们下巴的身高,生生让我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倔强的小子,你几岁了?是不是还未满十八?看来北齐果然无人,居然让小孩子来打仗?”燕都语含讥讽,绿眸斜睨,不屑一顾。
我亦斜睨着他,“你别瞧不起我?莫非你忘了?就在三天前,是我一箭射中了你的手掌”
果然,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他,他一手牢牢掌住我的脖颈,眼神阴鸷冷戾:“臭小子,你还真是想找死?”
他的手渐渐用力,我的脸胀得通红,呼吸微不可闻,几乎被他掐死过去,然而,他终于松手,将我狠狠往地上一掼,冷声道:“小子,别以为我给了你吃的,就表示我饶了你明天,我们就会赶到平阳,我要让你亲眼看到平阳城破,然后是晋阳,邺城,你们北齐的城池,一座座,尽会属于我们突厥大军”ap~l~——
注:我文中的燕都是突厥佗钵可汗,只是,此时还是他的兄长木杆可汗在位。
佗钵可汗亦作他钵?-58年),突厥第四任可汗,土门可汗之幼子,木杆可汗胺那俟斤之弟。572年四月,木杆可汗去世,佗钵可汗即位。
根据《北史》记载,其兄木杆可汗「状貌奇异,面广尺余,其色赤甚,眼若琉琉,刚暴,勇而多知,务于征伐」;《资治通鉴》则形容他「状貌奇异,性刚勇,多智略,善用兵」,是一个具领导能力的领袖。
在明月的理解里,眼若琉琉,即眼睛当为绿或黄|色,外国人哈既然哥哥的眼厩绿的,那么弟弟的眼睛也无疑是绿色啦※以,燕都,有一双绿眸,闪着狼一般冷戾的光芒,嘻嘻毕竟胺那族是狼的后裔嘛)
因查不到佗缽可汗其人出生年月,亦查不到其人名字,只知姓胺那。其兄胺那俟斤又称燕都)。
唉,做兄弟的在历史上留了俩个名,他却一个名都没留下,为省事,故明月在本文中干脆将他兄长的其中一个名字拿来给他用,所以他便叫做胺那燕都,他哥哥木杆可汗即胺那俟斤。历史上的木杆可汗死后,未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却传给了这个雄才大略的弟弟。
故,明月笔下的佗缽可汗历史上确有其人,但又不同于历史,请看文的亲们知悉←的一生,深深爱慕过一名中原女子,晚年还曾经向北周的千金公主求亲,当然,那是很多年后的事了……
正文第201章:阿史那燕都3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怎样逃走。将及平阳,途经汾河,这群突厥人居然将马拴在岸边,纷纷除去衣物,一个个赤身跃入冰冷的河水。深秋,虽近午时,清晨的寒霜却仍未褪,他们竟然也能在水中游水嘻戏全然不惧寒意。
我的双手被缚身后,手心中握有一小块尖锐石片,一路上,我一直暗地磨绳,粗绳裂了几股,很快就将断裂。河岸边,只留了两名突厥人,其中一名就是燕都,他坐在不远处,嘴里衔了一根枯草,望着河中游泳嘻戏的伙伴,唇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一边暗自磨绳,一边暗暗观察着他的动静。此时,他单肘斜撑在草地上,修直的长腿悠然伸展,绿眸半闭,神情慵懒,风,吹拂他的黑发,倒减了几分平日里狠厉凌人的气势←的侧脸轮廓分明,绿眸长睫,高勾鹰鼻,冷冽的薄唇,浓密的黑发以红黑两色绳结成一股股小辫,随意披散肩头,魅惑的狂野中,亦渗透着让我不能否认的俊朗贵隽。ap~l~
他,究竟是什么人?以他的服饰举止来看,极有可能是突厥贵族?
但是,他为何会只带了这么些人,就胆敢深入中原腹地,从北周,至北齐,从宜阳,至平阳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来,我慌忙停止了手后的动作,然而他只是转头望了望我这边,我微眯双眼,装作疲累休憩的模样,他于是动手宽衣解带,迈步向河水走去,原来,他也要下河去游泳。
衣衫散落在地,露出他健硕的身材,四肢修长,高大挺拨,英挺若长生天之子,我讶然的发现,他的背上居然纹着一只展翅高飞的鹰,鹰目凶狠,鹰爪如勾,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他突然转身,胸前,居然还纹着一个狼头,噬血凶残的狼眼,透出几分狡黠,鼻尖微皱,毛发耸然,露出雪白狰狞的狼牙,栩栩如生的狼头,让人望而生出几分怯意。
他轻易捕捉到我眸中的怯意,于是狂肆的大笑起来,居然当着我的面,解去腰带,我忙转过脸,呸道:“野蛮人”他放声大笑着,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他已跃入河中。
此时,紧缚在身后的手一松,绳,断了∫的唇边轻扬一抹微笑,此时,岸上只有一名突厥人,其余人皆在十几米外的河心戏水∫在心里骂道,你们这群蜘蛛精,游吧,游吧,开心的游吧。从小看过无数次《西游记》,八戒偷衣衫的桥段,如今可派上用场了。
迅速解去脚上的束缚,顺便捡起一块石头藏在身后,我冲那个正艳羡的望着河里同伴的突厥人嚷道:“喂,我要小解”他不耐的朝我走来,用我听不懂的突厥话骂骂咧咧,就在他俯身之际,我用石头朝他后脑狠狠一击,他于是软软的倒了下去。
抱起散落在地的那堆衣衫,我迅速跃身上马,马声嘶鸣,那群突厥人皆惊慌失措,大叫大嚷扑打着水花往河岸追来,我高举着他们的衣衫,笑道:“对不起了,各位大哥,小弟先行一步”说罢,我已策马扬鞭,沿着河岸,急驰而走。
正文第202章:阿史那燕都4
然而,不过逃了一小段路,身后烟尘扬起,一人一骑疾驰追来,我慌然回头,枣红色的烈马,马上之人狂野如风黑发飞扬,正是燕都←居然只穿了一条长裤,赤裸着上身,就这样追来了。
两匹马,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追逐在汾河畔,他,越追越近,那匹马,是汗血宝马,是千里良驹,我在心中差点悔青了肠子,早知道,我应该偷那匹枣红马才对。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转眼间,他已追近我,两马并骑时,他长臂伸来,几乎就要捉到我的胳膊,我在马上轻灵翻身有如灵蛇,数次躲开了他的大手,他恨然道:“臭小子,若是捉到你,我定要活剥你的皮”
远远的望见河岸边一堆微耸松软的黄土,心中一喜,汾河边居然也有陷马坑,我扬鞭急走,那坑越来越近,燕都只顾着要捉我,哪里注意到那做了隐蔽的隐马坑,将到坑前,我突然急勒马绳,马儿嘶鸣直立,燕都的枣红马却连人带马陷入坑内。
心中一喜,我扯辔绕至坑前,正要看个究竟,眼前一道红光,那匹红马竟然从坑中一跃而起,带着燕都跳出了坑外∫慌忙掉转马头,扬鞭疾驰向前,身后的人似乎不再追来,我回身望去,只见他驻马而立,唇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我似乎仍能感觉到,一抹近乎猎人捕兽般精锐的目光正在我身后如影形随。ap~l~
远远的,一声尖锐轻扬的长哨响起,我面色一变,果然,身下的的马开始不听使唤,看来,这些驯马都是识主的,马主,只怕已经赶上来了。
好罢,我干脆翻身下马,顺手取下挂在马上的褡裢,果然从中掏出一把短匕首,还有若干银两∫将褡裢系在肩上,用匕首刺向马臀,马儿吃痛狂奔而走,我却飞奔着向河心跑去。
水,渐渐没了顶,我在清冷的河水里向对岸游去,河岸,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蹄声在河岸徘徊不走,我只能继续闭气,深深扎入河心。
良久,似乎,没有声音了。
憋不住了,‘哗’,我从水底冒出,仰天狠狠吸气。
天啦,差点闭气闭得晕死过去。缓过来后,我举目环视,脸,刷的白了
他,就站在我左前方不远处,水刚好没及他的的腰,他双手环抱,遮住了胸前狰狞的狼头纹身,单单露出狼的利齿,长长的獠牙,冷丝丝的,渗人心魂。
他的眼中,一丝惊艳一掠而过,绿眸流转,由淡转浓,如隐匿着怪兽的湖泊,暗藏了太多不可预知的危险。
正文第203章:卿本佳人1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拂在我身上。
我站在水中央,河面渐渐平静,清澈的河水,影影绰绰,映着我纤弱的身形,束冠不知何时跌落,此时,乌黑的发丝尽皆散开,如瀑般披泄在肩头,水滴,缓缓顺着光洁的额头,细挺的鼻尖,晶莹璀璨,坠落,落在缓缓的河面,荡起细细的涟漪。
“呯”我又潜入河中,一个猛扎向前游去。
身后,他已经迅速追了过来,他游得那般快,离箭般的身影犹如凶猛的黑鲨,转眼之前,他已经在水底追上了我,一把捉住了我的右脚踝。
“啊ap~l~”
我尖叫一声,水,呛入肺中,他拖着我的脚往浅滩游去,我拼尽力气也挣不脱,天眩地转之间,身子已经被他倒提起来。
他就这样站在浅滩上,用一只手提着我的脚踝,任由我倒立身子咳得差点闭气。
他披散着头发,宛如从地狱来的撒旦,高大的身影隐在太阳的光晕里,阳光灼目的光茫,刺痛了我的双目,我脚尖乱踢,想要挣脱他的轾梏,他长臂一伸,手已经环紧我的腰,将我放正在浅水里。
我站在他面前,几乎贴近他赤裸的胸膛,而他的一只手,正环在我腰间,如此暖味的姿势,让我脑中警铃大振,我迅速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刺向他,却被他反手扼住手腕。
刀,无力的坠落,‘扑通’落入水中,他只是稍稍加重力道,我已经重新回到他怀里。
他凝望着我,唇边浮现一丝玩味的笑,恶魔般邪佞,手掌顺着我的腰线缓缓向上移动,我脸如白纸,一把按住他的手。
他反手握住我的纤指,强行与我十指相扣,低沉的嗓音,俯首在我耳畔轻语:“居然是个女子,有趣,实在是有趣”
说罢,他仰天大笑起来。在他的笑声中,血液,仿佛抽离了我的身体。
正文第204章:卿本佳人2
次日,河清二年十月初一,我们赶至平阳。平阳城自九月二十七被围至今,已是第四天。
眼前的天空,厚重的乌云翻滚着,疾风,呼啸∫们几骑立于山头,山下,广阔的原野,将一座固若金汤的雄伟城池环绕。
城外,是密如虫蚊的北周精锐重甲铁骑军,军容整齐,旌旗遍野,刀箭如林。然而,北周重甲军发起的一轮又一轮的攻势,却一次又一次受阻于齐的顽强抵抗。城墙下,凌乱的云梯、四散的擂石、破碎的锦旗≤伤的战马,无一不在告知人们,这场战争的惨烈。
城门开了,高高的吊桥放低,北齐军士列队而出,两阵对圆处,齐军阵中一男子持戟而出,火红的战马,俊逸的身姿,明光铠在阳光下旋目流转,光华夺目。
而他的面上,戴有一幅狰狞的面具。
高长恭。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是他吗?真的是他吗?他不是在并州吗?为何会出现在平阳城?
“长恭,长恭”我喃喃自语,继而大声呼喊:“高长恭”然而,隔了这般遥远的距离,他又哪里能听得到呢?泪水,第一次脆弱的,顺着脸颊一滴滴坠落。
“你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燕都一把捏着我的下颚,逼得我不得不偏头仰视他,他咄咄逼视着我,冷冽的瞳中闪过一丝阴戾∫狠狠的甩开头,挣扎着想下马,却被他紧揽着腰,禁锢于胸前,一时恨极,我举手便向他胸膛砸去,他一把攥住我的双手,轻松的将我制服。
他冷然道:“看来,你的双脚也应该再戴上一副镣铐才行”
我的双腕,被一副黄金镣铐所扣◎日,他知道我是女儿身后,却并未在众人面前揭穿,亦不再将我绑在快马后行走,然而,他逼迫我与他共乘一骑,并在我手上戴上了这付镣铐。ap~l~
远处,长寡经连续将三位轮番上阵的周将挑于马下,战鼓,越擂越急,齐军士气高涨,齐声震臂高呼“兰陵王兰陵王”声势如雷,震动寰宇,广袤
兰陵王妃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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