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缭乱全作者:未知
兰陵缭乱全第37部分阅读
想到了这点。我看想要接近他也不是容易的事。”她放低了声音,“况且,这实在也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
恒伽微微抿着嘴角,“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长恭,这不是比武大会,这是战争。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用什么手段,那并不重要。”说着,他又笑了起来,“不过,长恭会那样想,那也不奇怪。”
长恭想了想,“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去刺探一下那里的情况。”
恒伽的眸光一闪,“长恭,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恒伽,你还信不过我吗?”她眨了眨眼,“放心,我绝对不会失手的。”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行为吧?”他轻笑。
“那怎么一样?打探消息和刺杀完全是不同的。”长恭不服气的瞥了他一眼,腾的站起了身,“我已经决定了。我一个人去,恒伽,到时你就留在这里等我的消息。这是军令。”
他知道长恭的性子,于是没有再说什么。若是以前,他自然认为她能全身而退,可是现在那里多了一个宇文邕,却让他感到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不安。他自问识人无数,可不知为什么,那个男人却让他觉得总是难以捉摸。
那个男人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不是残忍,不是嗜血,不是冷酷。
而是那种带着压抑,带着历尽磨难后出奇的平静。那就好像是一把带着刀鞘的利刃,在对方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悄然出鞘,一刀置对方于死地。
在战场之下,长恭绝对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两天后的一个深夜。
长恭趁着夜色,偷偷潜到了突厥可汗的营帐附近。虽然因为宇文邕的到来,突厥方面加强了守卫,但对于长恭来说,那并不是什么困难。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万不得已,她并不喜欢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
突厥可汗的金帐内灯火通明,阿景和手下的一班重臣们正和宇文邕商谈着下一次攻打齐国的计划。
“大哥,不如你我两国就在今年冬天集齐大军,趁着黄河冰封之际,再次攻打齐国。”宇文邕笑了笑,眼神深邃地望着他,“这次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当然,我也希望大哥不要像上次那样。”
虽然明白对方是在提醒他不要像上次那样撤得那么快,阿景还是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我说妹夫,上次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当时你们的大军都被那兰陵王打得屁滚尿流,你说我要是不撤军,不也是白白损失兵力?”
宇文邕的眸光一暗,唇边的笑意却是纹丝不动,“大哥说得也是。所以这次我们要想一个妥善的战术,以全万策。”
“虽然是这么说,但放眼望去,无论是我们突厥,还是你们大周,都找不出一个能和斛律光或是兰陵王匹敌的大将。无论是哪位帝王,如果能得其一已是如虎添翼,而齐国却一下子拥有两个,实在是令人头疼。”林小仙忽然说道,”尤其是那个兰陵王,每次他戴着面具出阵,还未交手,对手已经被他的气势所摄,士气就先低了三分。”
“要是能在开战之前,先除去其中之一就好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阿史那木离也冷冷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恨意,“那兰陵王如今就驻守在这里,我们或许可以想个办法对他下手。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他的话音刚落,营帐里忽然就安静下来,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奇怪的气氛。
“若是这么容易被除去,那她就不是兰陵王了。”宇文邕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木离察觉到了宇文邕眼中一闪即逝的轻蔑,仿佛把他刚才说的话当成了一个笑话。他不由心头怒起,再看了看可汗和林小仙,他们的神情似乎也在表达着同一个意思。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那难以言明的愤怒一波一波袭来,燃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多次败在兰陵王手下的耻辱和如今被轻视的愤怒交织在一起,令他更加下定了要除去兰陵王的决心。
无论用什么手段。
“不过,陛下,到时若是我们助你攻下了齐国……你……”林小仙欲言又止。
宇文邕弯了弯嘴角,“若是攻下了齐国,那里的财宝美人,尽皆归大哥所有。我绝不会亏待了我的盟友。”
“好,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皇族?“小仙的声音忽然变了调。
宇文邕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温和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冷酷,“自然是一个也不留。”
听到这句话,长恭的全身有一瞬间的僵硬,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愤怒和难以抑制的杀意。
那是她的国家,她的故土,她的百姓,她誓死也不能失去的地方!她拼了命也要守护的家园,怎能容得他人铁蹄的践踏和掠夺!
就在这时,一队巡逻的突厥士兵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长恭赶紧平稳了一下紊乱的心绪,一个闪身躲在了旁边的一顶帐篷旁。却不想那帐篷的布帘此时被掀了起来,一位侍女正扶了一位贵妇走了出来,恰好和长恭撞了个正着。
贵妇在看到长恭的一瞬间显然吃了一惊,脱口道,“是你?”
长恭也认出了这贵妇竟然是突厥公主,当今周国的皇后,在微诧之下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明明自己蒙着面,难道这样她也能认出来?不过现在没有时间让她多想,因为皇后身旁的侍女已经尖叫起来。
可汗金帐内的几人立时冲了出来,长恭心知不妙,伸手在唇边吹了一声清脆的口哨,哨音刚落,只见一匹白马犹如箭一般的飞驰而来,她迅速地往后退,轻轻巧巧地跳上了马背,很快就遁入了夜色中。
也不知跑了多久,总算是跑出了突厥的属地。就在她勒马休息的时候,忽然从身后又传来了一阵细碎的马蹄声。长恭心里一紧,当听清来者只有一骑时,又满不在乎的抽出了剑。一个人也敢追上来,简直就是来送死的!
那骑马的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长恭借着月色定睛一看,微微一惊,来者怎么会是宇文邕?
大地一片沉寂,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凝结,连风都不敢再有半分动静,短短的片刻,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沉默对峙的两个人,似乎面对天地变色也波澜不惊。
未知的沟壑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河流。清澈见底,深不可测。
被前一夜冷雨点染的空气仍是微湿,月光有着极淡的色泽与温度,宇文邕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目光仿佛穿越了冷落前尘,淡淡惘然,许久才轻声道:“长恭,这些年……你还好吗?”
长恭大吃一惊,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蒙面巾,脱口道,“这个样子你都认得出?”
一时间有不尽的涩意涌入心底,他的嘴角轻轻扬起,往事如潮,翻涌而来。“你吹口哨的样子,没有变过。”
两人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那个漫天星光的夜晚,一起在草原上御风驰骋的情景。
因着温暖与梦想,那时那刻的他们还可以肆无忌惮毫无心机地慢慢微笑。
殊不知风云变幻,彼此真实的身份偏偏是绝对不能有任何交集的敌人。
长恭看到他眼中轻轻掩去的淡淡伤感,心中也微觉苦涩,一时默然。所有的一切都已过了好些年,早已是远得不能再远的过往,过去了,不在了。
“长恭,比起j细,这个位置更加不适合你。”他的眼中涌动着复杂的神色,“为什么不恢复你原来的身份?”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长恭心里一凛,忽然想起了他刚才在帐内说的话,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将原有的一丝苦涩和怅然完全抹杀了。
“我是兰陵王,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只要有我一天,你就别想得到齐国,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他的神色微微一变,目光一闪,如利剑出芒,光华夺人,“高长恭,这个天下,我是要定了。”
长恭的瞳孔一缩,杀意陡生,唰的一声拔出了剑,“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他不慌不忙的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高长恭,若是你真的这么想,在洛阳的金墉城下,为什么手下留情了呢?难道是因为那一声媳妇儿?”
长恭怒极,正要动手,忽听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她侧目望去,不有心里一阵欣喜,那翩翩白衣男子,不正是恒伽吗?
就在这时,从突厥方向也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听上去倒有几十骑人马追来。
“长恭,该回去了。”恒伽连看都没看宇文邕一眼,望向长恭的眼眸中闪动着平静又温柔的光泽。
长恭点了点头,收敛了杀意。她已经明白了恒伽的意思,现在不是鲁莽行事的时候。在长期的共同生活中,两人之间显然已经形成了一种自然的默契。
而这样的默契在宇文邕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一时心中又酸又热,辨不出滋味,仿佛在无边的混沌中挣扎着,浑身无力。胸膛冰寒的妒意渐渐上涌,缓缓地滋长……一点一点淹没了他的冷静……
“长恭,”他忽然低低喊了她一声,“那晚在月牙湖边的一吻,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他刚说完,就如意料中的看到了长恭的脸在瞬间变得苍白,还有,月光下那白衣冷然的男子好似僵在了那里,有难抑的怒气从那人的身上散逸开来,似是要冻结一切。
“媳妇儿,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满意的挑唇一笑,掉转了马头,
“等一下。”长恭在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也不敢去看恒迦的脸色,只是扬起了刀,唰的割下了一片袖子,扔到了地上。
“弥罗,你曾经救过我一次,我也放了你一马,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今天我在此割袍断义,从此你我陌路,”她黑色的瞳孔此时如同夜晚的海一样幽深而冷凝,吐出的气息也如同冰冷的蛇滑过皮肤那般让人战栗,“下次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宇文邕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就策马而去,路两旁的风景不停倒退,他的心头却空飘飘地无着无落,仿佛每一下跳动都是在撞在布满尖刺的针毡上,碎碎地痛,麻麻地痛。
从现在起,那个人就真的是敌人了。
长恭见他离开,这才心惊胆战地望向了恒伽,他的脸色可怕的好像要杀人,纵然是相隔了一段距离,她还是能感受到那源源不断的怒气。
从没见过这个表情的恒伽。
“恒伽……”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只见恒伽冷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犹如冰刃般犀利,吓得她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我,我们快些回去吧!”
说着,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立刻仓皇的策马离开。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他知道……那该死的宇文邕,为什么偏偏要在恒伽面前提起那件事!为什么要叫她媳妇儿!这下子恒伽一定猜到自己身份被揭穿的事了……
完蛋了……狐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中计
屋里烛头上的火苗忽而熊熊忽而低伏,长恭缩了缩脑袋,伸手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凉水,抬眼瞄了一旁的恒伽一眼又立刻收回了目光,心里更是像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虽然她很想回自己的房间,但只要稍微一动,他那冷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恒伽,很晚了,我可不可以先回去休息?”她讪讪的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在这之前,你没什么话想和我说吗?”他强抑着内心的纷乱如潮,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什么……话?”她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底气。
“你知道我的意思,高长恭。”他平静的声音里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情绪。
“我……”长恭的脑袋里正在飞转,若是说出是因为自己在湖中沐浴而被发现身份,恒伽一定会更加生气。何况,她更不想让恒伽知道……那一晚,她身无寸缕的样子……被那人看到……
想到这里,她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抬了抬下颌,视线无声地聚焦在她的脸上。那种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让她感到窒息,呼吸困难。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那样的目光,但这样的目光让她感觉无力和心虚。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真的。”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又再次重申了一遍。
他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出很久前的那个在草原上的夜晚,她浑身湿漉漉地回来,还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如果他没有猜错,多半和那一次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月牙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居然吻了她,居然吻了她……一想到这里,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根被拉到满满的弓弦,心中又气又急有如油烹,直要煎熬成灰。那一份无以为记的愤怒,那满怀的妒意,和着酸涩的苦楚浸入骨髓里,发不出声音,作不出表情。
“高长恭,我不管他是怎么发现的。可你要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他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如果他将你的秘密传了出去,后果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明白吗?”他握紧手中的杯子,手背上的青筋在烛光下异常清晰。
“我明白……”她小声的答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如果你真的明白就不会在洛阳一战的时候手下留情!”他握紧了手,忽然冷冷笑了起来,“不会是你对他动了心吧?如果那样的话,那就抛去兰陵王的身份去他那里吧!”
在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猛地向他的心脏袭来,差一点握不住杯子的手无法控制地发抖。
很久以前她静静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慢慢的他开始习惯寻找她的笑脸。
渐渐的他喜欢上她的一切,喜欢有她一起经历漫长的岁岁年年。
不知何时起转身就会开始思念,不知何时起目光无法离开她的笑容,
不知何时起……
“斛律恒伽,你这是什么意思!”长恭显然被他的话激怒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怒道,“不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偏偏要去月牙湖沐浴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也承认之前我的确和他是不错的朋友,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她越说越气,扬起手将杯子里的凉水泼到了他的脸上,大声道,“还有!我也根本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你又算是我是什么人!就算是好兄弟也没资格这么说!”
他任由那凉水沿着自己的额角流过面颊,顺着下巴滴落下来,觉得自己的头脑某处在有规律的鸣响,胸腔被急促的呼吸所鼓动着,忽如其来的怒火在瞬间燃烧了他的所有理智,最后一丝克制从他的眼神中消失……
长恭一口气说完,又瞪了他一眼,迈开步子朝屋外走去,刚迈出了一步,忽然就被他的手牢牢拉住了。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刻,她猝然受惊,回头,惊讶的发现他那双黑眸更加深沉了,那种深沉之中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火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忽然就被他猛的拽入了自己的怀抱,不知道是不是被抱的太紧了,她的胸口很闷,似乎是在严重缺氧的高山上,又似乎是被潮水带上沙滩再也回不到大海的一尾鱼。
“恒伽,你……你怎么了?”她的脸上带了一丝无措的神色,因为完全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更紧的抱住了她,仿佛要将她揉碎一般,喃喃道,“长恭,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震惊的无以复加,结结巴巴道,“恒伽你疯了……我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好兄弟……”
“是的,所以我已经厌倦了做好兄弟的日子。”他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这样的距离,她的唇离他很近,仿佛只要一低头就能侵入。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将唇覆上了那片柔软。
“恒……”她来不及出口的拒绝被强硬却温柔的吻封缄在贴和在一起的唇齿间,火热的气息一下子全部涌了过来,一条柔滑如丝的舌尖迅速滑入口腔,如大海深处的波涛,在唇舌间缠绵翻涌。
由于意想不到的惊愕,她纵有比他更高的武艺,也在一瞬间忘了抵抗。
暗色的苍穹,两颗明亮的星子刹那间划过星空,撞击出绚烂的火光,一瞬即逝。被吹落的树叶,混合着冰凉的夜露,幽幽的散落在草原的春夜里。
令人窒息的吻,长得像经历了一个世纪。当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在看到她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已经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难以言喻的情绪好像铺天盖地的乌云席卷而来,令他的整个心都阴暗起来。可在同时,又带了几分小小的期盼。
捅破了这层窗纸的结果到底会怎么样?
长恭对他……是否也……
两人就这样默默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长恭轻仰首,眼中微光一闪,划出一道浓烈却不强烈的弧线,如深秋残荷,刹那芳华,转瞬即逝。她抬手抚平有些乱的发丝,用一种超乎冷静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恒伽,我会当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还是好兄弟。”
说完,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门。
看着她背影消失的一刹那,陡然间他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只得紧紧闭上眼睛,将那些无奈、悲哀,心痛一点,一点压了下去。
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顺着血液流向脑中,一声,一声。
坚定而痛苦。
长恭出了他的房间,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没走了几步就无力的靠在了墙角,刚才强装出来的冷静只是为了能尽快逃离,而想要逃离,是因为害怕,而到底害怕些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怕会让自己变得脆弱变得再也无法抵御更多意外的侵袭……一直一直以来,她都把他当作好兄弟看待,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也是这样想的。可他今天竟然对她……她一下子实在难以消化,难以接受……过去发生的种种,已经令她太疲倦……又怎么有力气再去分担这种感情……
第二天早上,小铁起身以后,有些惊讶的发现长恭和恒伽都还没有起来,平时这个时候,应该能看到这两人正在院子里吃着早饭,时不时的还互相斗个嘴什么的。这几年来,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她都看在眼里。也许只有长恭那个迟钝的家伙,才会把恒伽当作好兄弟……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去看看长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灰狼又带人来挑衅的消息,于是急急带了十几骑人马,如旋风一般冲到了边境处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