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女王爷(女尊)作者:未知
懒惰女王爷(女尊)第6部分阅读
拂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抬起头,将视线转向风轻涯,欲言又止。
风轻涯见状,有些不耐烦,神情一凛,道:“公子……”她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忽然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扣着脉门。
风轻涯一惊,手腕一转,反手叩向他的脉门,怒道:“你想干什么!”
“你会武?”男子神情惊讶,不是因为自己被擒,而是刚刚发现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风轻涯厉声问道,神情阴沉。
男子淡淡一哂,没有惊慌和难过,反而是松了一口气,道:“没想到雅王殿下会武。”看来他多虑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风轻涯的脸色更是难看,一手扣着她的脉门,一手伸出,紧紧地握着他的颈项。她的秘密,连上官琉那厮也没反觉,而这人……她的神情更是阴狠,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男子依然没有惊慌,除了脸色开始苍白起来,一切没有变。
风轻涯见此情形,心里除了愤怒和惊讶之外,竟然还有一种钦佩,眉头一拧,双手倏然松开,衣袖一拂,冷声道:“本王自认为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公子何必如此?!”
男子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好半晌才道,“殿下,我只想确认你没有事!”即便是狼狈不堪,这人身上竟然还保持着让人舒心的淡然。
风轻涯冷冷一嗤,道:“公子的意思是,不顾廉耻地接近本王,就是为了关心本王呢?”声音是明显的讽刺,还有一种刻薄。
男子闻言,手中的竹萧倏然掉在地上,原本已经开始红晕的脸庞瞬间退去了血色,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更是苍白的可怕。
风轻涯见状,心里微微一拧。脑中不由得浮现了这样的念头,难道她的话太过分了?!她双眉一紧,正要开口。
“既然雅王没事,那勿离就此告辞了!”男子孑然而立,嘴角微勾,泛起了自嘲的弧度,双手垂落身旁,淡淡地道,只是少了方才的淡然,多了一抹冷意。
风轻涯一窒,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眼前的倏然飘起,落在了屋顶之上。
“轩辕勿离对雅王殿下并不恶意,冒犯之处敬请见谅!”
便随着一句冷冷的声音,消失在黑夜中。
风轻涯愣愣地站在原地,理智告诉她该去追,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地站在原地。
她望着空荡荡的屋顶,眼前竟来回地浮现了方才,那人站在屋顶上,那平凡无奇的脸庞之上,出现的失望、落寞和哀伤。
他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沉重的哀伤?……
“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句叫喊打断了她的沉思。
“主子!”楚是即恼怒又心疼,“你怎么在这里!”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以前每一次,只要她着凉了,总会病一场!这个坏毛病,所有御医都治不好!
风轻涯回过头来,看着楚是,微敛心神,然后惊讶地问道:“小是,该不会病了吧?这么关心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她?
楚是闻言,所有的关心和担忧顿时化为怒火,上前一步,忘了主仆之礼,伸手狠狠地吹在她身上,怒道:“懒女人!小气鬼!我都道歉了!你还生气……小气鬼……谁关心你……我讨厌你!”他关心她,她竟然说他有毛病!不知道好歹的女人!
风轻涯一把握着他的手,以免自己遭殃,然后惊愕地看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楚是,呢喃道:“楚是,你怎么了?”他们一向是这样开玩笑的,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声音提到了几分道:“小是,莫若曦找过你?”该不会那人向她要人不成,自己找上门吧?
“啊?”楚是一愣,惊讶地看着她,“你……你说……你说什么?”
莫若曦,那花心烂女人和他什么关系?!
风轻涯见状,知道不是她,可是……她松开了手,神情有些严肃,问道:“小是,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楚是懵了,从未见过她这么严肃,惊讶片刻后,他也忍不住严肃起来,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你喜欢莫若曦吗?”风轻涯问道,他老是嚷着要嫁人,说不定真的喜欢姓莫的。虽然她不接受莫若曦的婚姻爱情观,但是并不代表楚是不接受。
一想到这,她不禁心惊起来。
前世自以为是的个性再一次抬头,她差一点又做错了事。
她认为不好的,楚是并不代表不好!
楚是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说什么……”喜欢莫若曦?他怎么会喜欢那个花心烂女人!心一急,旋即怒喝道:“你胡说!我才不喜欢她了!
风轻涯细细地看着他,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的情绪,最后她确定他没有说谎,方才松了一口气,“楚是,你真的对莫若曦没感觉?”她再一次问道,生怕误会了他。
“不喜欢!谁喜欢她谁去!”楚是嚷嚷着,“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我会跟她算账,你不要将我跟她拉在一起!我楚是才不会嫁给那样花心的烂女人!”
“不后悔?”她斜了斜眼,问道。
“绝不!”他脚一跺地,喊道。
风轻涯已十足把握,“好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没有必要这么生气。”然后将莫若曦向她提亲的事放在心里,不再打算说出。
“你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楚是见她不再追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疑惑也升起。
“没事。”风轻涯不负责任地说道,“今天的夜色挺不错的,我想挺适合谈情说爱的,所以就问问喽。”
楚是闻言,惊愕地长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风轻涯失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离开,眼前却看见了那被遗留在地上的竹萧。脸上的笑意消散了几分,她走过去弯腰捡起,垂眸看着那竹萧。
“怎么了?”楚是刚想叫嚣出声,却被她的沉默吓着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看见了她手上的竹萧,撇了撇嘴,暗想道,她该不会让他学吹箫吧?有可能,以前她不是因为哥哥会琴,也曾强迫自己学吗?“喂……”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风轻涯低低地呢喃着什么。
“勿离……”风轻涯看见了竹萧的上,刻着着两个字。“勿离……轩辕勿离……”
就在刚才,那人离开时,也曾说过了这四个字。
“轩辕勿离对雅王殿下并不恶意,冒犯之处敬请见谅!”
他叫轩辕勿离!
风轻涯神情一凛,暗道,或许真的该查查这个人!
“主子?”楚是是在不明白,为何今天的主子和平常这么不同。
风轻涯回过神来,握紧手中的竹萧,道:“很晚了,本王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小是,你也去休息吧,要不长皱纹了,以后嫁不出去不要哭给我看……”说完后起步离开。
楚是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瞪着那个一边打了哈欠一边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怒火中烧,吼道:“你才嫁不出去!”
他怎么会担心她的!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气死他了!
第二十五章希望破灭
舒府
除了摘除了将军府的牌匾之外,舒家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大早,舒府热闹非凡,送礼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虽然舒清已被贬为庶民,但是舒辰扬和谨王的婚事已定,舒家依然没有没落,反而成为帝都达官贵人正想讨好的对象。
舒家的主屋中,不断地传来咳嗽声。
“母亲,你没事吧?”舒辰扬帮母亲拍着背,脸上一片担忧。大夫的话依然在耳边回响。
伤势很重,不好好调养有性命之忧。
舒清喘了一口气,靠在床头上,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她拉着儿子的手,声音虚弱无比,“扬儿,你不开心……”
舒辰扬闻言,愣了一下,垂头道:“母亲,扬儿不明白您的意思。”开心吗?他想不到开心的理由!可是不开心,他更找不到理由。等了四年,现在终于等到了,不是吗?
“扬儿,你不是喜欢谨王殿下吗?”舒清皱起眉头,心疼地看着儿子,“你不是喜欢她的吗?”
就是因为他喜欢谨王,她才会答应陛下。可是现在,看着儿子憔悴的脸色,她真的担心会做错。
舒辰扬扯了扯嘴角,泛起了讽刺的弧度,然后抬眸,看着母亲,神情平静无波,“母亲,孩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扬儿……”舒清忽然觉得心里一痛,像被狠狠地撕裂一般,可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她垂下眼眸,握着儿子的手,道:“扬儿,谨王殿下是个好人,她对你是真心实意的,扬儿,你嫁给她,以后会生活无忧的……”她说的小声说,像是连自己也不会相信一样。
“母亲。我知道的。”舒辰扬吸了一口气,点头道,脸上笑意盈盈,却没有喜悦。
“扬儿,谨王殿下来访。”一个中年男子款款走进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男子正是舒清唯一的夫郎李氏。
连日来的担心和焦虑让原本就显老的男子更是苍老憔悴,鬓角处已经开始染上了白霜。
舒辰扬起身,迎道:“爹爹。”
“扬儿,你见她吗?”李氏看了一眼妻主,然后对儿子问道。
舒辰扬点了头,“爹爹,你先照顾母亲,我出去见她。”
李氏听儿子这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好,她在星辰阁等你,扬儿,那孩子给你带来了很多礼物,你们好好聊聊吧,毕竟……”
“爹爹,孩儿知道。”舒辰扬点了点头,对舒清拂了拂,道:“母亲,孩儿出去了,您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
“妻主……”李氏坐在舒清的身边,视线追随着儿子的背影,忽然间觉得鼻尖一酸,双眼模糊起来,“妻主,为什么扬儿不开心?这是喜事啊?……”
当年,儿子接到女皇的指婚圣旨,高兴的一晚没有睡,可如今,等了四年,终于等到的,为何会这样?明明笑着,但是他却觉得心酸。
舒清握着夫君的手,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
星辰阁
风慕谨坐在花厅内,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依然喜气洋洋。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舒将军不仅没事,她和扬儿的婚期也定了下来。
四年了!她足足等了四年!求了四年,终于等到了!
扬儿!我一定给你一个幸福的婚礼!
舒辰扬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坐着的人,忽然有种想逃的冲动,脚步甚至已经开始动了起来。可是才刚刚后退了一步,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
“扬儿!”风慕谨见到了久未见面的人,惊喜地站起来,快步走出,“扬儿,我……”
“舒辰扬参见谨王殿下。”舒辰扬双膝跪地,垂着头,衣袖里的手紧握成拳。
风慕谨见状,脸上浮现了受伤的神色,连忙心疼地弯身想扶起他。可是才刚刚碰到他的手,就……
“谨王殿下!”舒辰扬垂着头,双手一缩,避开了她的接触,“不知谨王殿下找草民有什么事?”
“扬儿!”风慕谨一把握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急切地道:“我道歉好不好,你不要这样!”
“谨王殿下。”舒辰扬甩开了她的手,神情严肃,如同对待陌生人一样,“请自重!”
风慕谨闻言,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内疚而哀伤,她看着他,幽幽道:“扬儿,你真的恨我吗?”
舒辰扬合了合眼,“谨王殿下,家母的伤势很重,需要我照顾。”
“你怪我没有出面为舒将军求情对不对?”风慕谨神情凄然,“扬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救……”
“好了!”舒辰扬忽然高声叫道,打断了她的话,出尘的脸庞蒙上了一层阴云,“风慕谨,够了,你的谎话我已经听够了!我不想在听了!”
“扬儿!……”
“谨王殿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我只想按安安稳稳地生活!”舒辰扬直视着她,神情激动,双眸含泪,“我什么也不想管,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就像母亲和爹爹一样过日子,谨王殿下,如果你给不了我,那就不要说出口!殿下,有的希望很脆弱,一旦破灭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他的希望在四年的等待中,早就破灭了,或许在听到她迎回第一位夫侍的时候就破灭了!
他受够了!受够了她的谎言!
风慕谨愣愣地站在原地,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知道,这四年来,她给他的伤害竟然这么深。
她看着他脸上的决绝,竟然有种就要失去他的感觉,“扬儿!”她快步上前,将所有的礼仪规范抛在脑后,紧紧地将他抱在怀中,然后发现,他竟然如此的清瘦。
舒辰扬没有挣扎,只是讽刺地笑了笑,然后冷声道:“殿下,离婚期还有一个月,你等不及吗?”
风慕谨一听,浑身一震,松开了他,震惊地看着他,“扬儿,你胡说什么!”
“胡说?”舒辰扬笑着,眼中有些狂乱,然后神情一凛,道:“是啊,是胡说!殿下府中美人如云,怎么会看上草民!”
风慕谨痛心地看着他,“扬儿,够了扬儿!你要我怎么做您才可以原谅我!”她的扬儿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刻薄!是她逼的吗?
“舒辰扬只是一介贱民,没有资格跟殿下谈原谅。”舒辰扬背过身来,冷声道。
风慕谨垂在身旁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岔开话题,平静地道:“扬儿,我跟你带来了很多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没关系,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扬儿,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换取你的原谅。
舒辰扬慢慢转过身,神情同样的平静,就像刚刚事什么也没发生似乎,拂了拂身,道:“谢殿下。”
又是一阵沉默。
“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会让你成为天凤最幸福的男人!”风慕谨双手紧握,神情坚决,语气决断。
这一次,连父后也阻止不了她!
她深深地看了舒辰扬,压下心中的不舍,然后转身离开。
舒辰扬转身步入房中,看着里面放满礼物的桌子,忽然间想毁了一切的冲动,双手紧紧地握着桌沿,咬着牙,最后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公子……”一个小侍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叠衣物,怯怯地叫着。
舒辰扬抬头,慢慢地转过身,然后看见了小侍手中的衣物,倏然伸手抢过,护在怀中,怒道:“谁让你拿的!”
“公子……”那小侍一惊,连忙跪下来,“公子,奴侍见公子的披风脏了,所以才……公子……”
舒辰扬似乎觉得自己失态了,沉了沉气,道:“下去吧。”
小侍闻言,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退下。
“等一下!”舒辰扬扫了扫桌满上的礼物,然后低头看着手中的披风,上面翠竹栩栩如生,“把这些东西拿出去!”
“啊?”小侍愣住了,盯着那些礼物,惊讶地说道:“公子,这是谨王殿下送得……”
“让你拿出去就拿出去!”舒辰扬叱喝道,然后转身走入内室,“我不想再看着这些东西!”
小侍在原地愣了好半晌,然后开始执行命令,心里叨念着,怎么公子不要谨王送得珍贵礼物,反而捧着一件破旧的披风当宝?
第二十六章暗卫统领
凤藻宫内
“父后,这是臣侍新学会的点心,父后尝尝?”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容姣好,声音甜美。
凤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捻起一块点心放在嘴里,然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不错,入口即溶。”
“父后喜欢就好。”男子欣喜道,连忙递上了一杯茶。
凤后接过,啖了一口清茶,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道:“然儿,怎么有空进宫陪本宫?”
被称为然儿的男子名唤云然,是凤后的奶父的孙子,一直跟在凤后身边。三年前,被凤后赐予谨王为侧夫。
“父后,现在殿下正忙于筹备婚礼,事事亲力亲为,臣侍根本无从帮忙,所以才得以清闲进宫陪父后。”云然说道,神情有些落寞。
今早,圣旨才刚到王府,而她却已经忘了他们的存在了,那以后……
他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了。
凤后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他放下茶杯,淡淡地道:“然儿,你和谨儿成婚已经三年了吧。”
云然猛然一惊,似乎明白了凤后话中的其他意思,“父后……臣侍……”
“然儿,你从小就跟在本宫身边,而奶爹去世时,本宫也成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你,可是……”凤后的神情骤然一冷,慢条斯理地道:“可是你终究是谨儿的夫侍,为谨儿生儿育女才是你的本分,然儿,三年了,你可曾尽过本分?!”
“父后!”云然双腿一软,连忙跪了下来,面色苍白,眼中隐藏着委屈,“父后,是臣侍无能……请父后降罪!”说完,连忙磕起头来。
凤后神情不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好了,起来吧。”
“谢父后!”云然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颤颤巍巍地起来。
凤后看着他额上的伤痕,蹙了蹙眉,然后道:“你看你这孩子,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这个做父后的欺负你!”
“是臣侍无能,惹父后生气了。”云然紧紧地揪着手中的帕子,垂着头,心像是被蚂蚁啃咬一样,疼痛入骨。
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凤后美眸眯了眯,然后道:“好了,下去吧,好好照顾谨儿,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云然垂头,恭敬地道:“臣侍遵命!”然后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