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为了找出不用二元一次方程解题的方法而绞尽脑汁,忽见四阿哥的贴身太监脸色苍白地走了进来:“奴才见过侧福晋,四爷命奴才召院中所有下人去园中集合。”
四阿哥召所有下人去园中集合?我疑惑地抬头看看天,这不还是下午么,四阿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召集我房中的所有下人?
琢磨着,我一边让合嬷嬷去召集下人,一边让那太监坐下:“四爷只叫我院中的奴才吗?”
那太监微微躬身:“回侧福晋,四爷命全府所有的下人,以及除了您、年主子、李主子以外所有的主子都去院中集合。”
那就是说除了怀孕的全府集合了。
“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那太监的嘴角蠕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了然:“知道了,你下去了,我院里的人这就到。”
看着他退出了房间,我转头看向合嬷嬷,她微微凑近:“四阿哥最近一直在追查那些布匹的事,只怕是有结果了。”
也就是说要处置j细了,召集这么多人,是为了杀一儆百吧。四阿哥一直都为自己的府邸水泼不进而自豪,那被熏过的布匹,虽然由于及时发现没有造成什么破坏性影响,却也等同于在他脸上扇了个大大的耳光,虽然当晚在我这里没有表现得多么愤怒,但心底里只怕已经怒火滔天了。
想到这,我看着这此时由于下人们都出去而空空荡荡的房间,忍不住大大地叹了一口气。虽然以家人相约,但四阿哥和我都已经太习惯为自己筑起一道墙。至少在现在,我们都没有真正地敞开心扉。也许相对于别人,四阿哥对我已经相当的坦陈,但是他埋在心里的东西,比他袒露出来的,要多得多。
也许时间,也许空间,还有很多很多路要走。至于走到什么程度,什么时候能够走到哪里,我看不到,一如我看不清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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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真的好辛苦,我这几天缺觉缺的整天昏昏沉沉。以后的更新,只能说我会抽空进行,至于时间就不能保证了。。。。请大家体谅哈,或者大家养肥了再杀,俺没有意见
第一百一十三章怨女
大约过了一顿饭左右的功夫,下人们都回来了。看着除了合嬷嬷和老管家,即使是星云都是苍白的脸色,我彻底打消了向他们打听四阿哥手段的念头,我可是还想吃晚饭呢。
看看在那里行礼都行的有那么些哆嗦的众人,我只好摇摇手:“都这时候了,也没什么事,小红去药房领些安神的药材,煮了大家喝了休息会吧。这边有合嬷嬷就行了。”
看大伙儿一个个明明向往的不行,却还是一幅诚惶诚恐,生怕有什么疏漏的样子,我无语望苍天,这四阿哥府里的奴化思想也太强烈了吧。
“行了,既然在这院里就听我的,一个个都给我回去休息,就你们现在这样,打碎了什么东西,泼洒个什么东西,我还心疼呢。”
总算是超水平spy把下人们加小红都送下去休息,我叹口气摊在椅子上,真是做件好事也很费脑细胞啊。
“主子,”合嬷嬷端了杯茶给我,“其实您何必如此,过一阵自然就好了。”
叹口气,我没有回答,这些想法和他们是沟通不良的。
“嬷嬷,说说下午的事吧,那个,说得抽象点。”
下午,把一众人等吓得颜面失常的,果然是四阿哥对当日绸缎事件的处罚。
当众抓出来的黑手,是一个刚进门不久的侍妾,一个被送进来一个月,四阿哥都没有碰过一下,如花似玉的怨妇。。。。说怨妇也不对,因为她还是个少女。
她的经历与早先的修筠很像,只是修筠在新婚的当晚就换成了我。我能够不当回事,这个时代的传统女子却不可能不当回事。这位少女,独自在一个小院中因爱生恨,认为四阿哥之所以不去见她,是因为福晋从中阻挠,几个怀了孕的侧福晋吸引住了四阿哥的视线。于是,这位少女便想出了那毒锦缎之计。
至于实施,其实也很简单。少女一直都处心积虑地接近福晋,讨好福晋,然后把向各房分绸缎的事给争到了手——这是不可能,她只是看准了福晋要分绸缎的功夫,在那管分绸缎的大丫头的门外与自家的丫头故作无意地讨论了某种熏香布匹的保养用途,然后的事自然是大家都看到的了。
对于一个初嫁的少女来说,这样的计谋已经非常难得了,但显然对于四阿哥来说还不够瞧,于是就有了下午这一幕。
不过,我总觉得这后面还有些什么,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计谋太深了,而如果她能够想出这么深的计谋,就没道理这么容易暴露。不过,既然四阿哥没有再处置什么人,自然不是没有查出什么,就是要秘密追查了。
合嬷嬷也是这个想法,不过我没有再往下想的意图,这件事也就就此打住,看看时间差不多,便预备传晚膳了。
这边我正在跟合嬷嬷争执她去传膳还是我跟她一起去,那边厢却是四阿哥和晚膳一起上了门。
“四爷?您怎么过来了?”
四阿哥挥手让我和合嬷嬷起身,皱着眉看下人们摆放碗筷:“你这里的下人呢,一个个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来人!”
“四爷!是我让他们休息的,有合嬷嬷在,一会小红就回来了,我身边这不缺人。”
四阿哥把来人挥退,看着我:“为什么?”
“还不是被四阿哥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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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考完一门,抓紧更一章,下一次。。时间待定。
话说大家给点留言吧,咱虽然没时间回,但都会有看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煞气
四阿哥左右看看,把布置完的下人们外加合嬷嬷一起都赶了下去,然后看着我,用一种不是愤怒也不是赞同的口吻说道:“他们只是下人,该怎么使唤怎么使唤,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这次不是隐秘地,而是正大光明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可没有用一堆面如土色,手脚都不利索的人的兴趣。而且,四阿哥大人,他们虽然是下人,但至少在我眼里是个人!”
四阿哥还想说什么,我摇摇手:“我知道很多人都不会接受,我也不强迫你接受,这一点,让我们求同存异吧。”
“求同存异?这个词不错。”四阿哥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解释,“吃饭吧。”
“恩。”点点头,我抓起筷子准备开吃,一回头,却发现四阿哥注视的目光。
“怎么了?”
“你今天不太一样。”
“因为你今天也不太一样。”我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回道。
“不太一样?”
“恩,你没觉得虽然是送食物上门,但是一身的煞气么?”
“煞气?”
“从处置完后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怎么还是一身煞气?”
四阿哥有些奇怪地想了想,然后带着些歉意地说道:“我去了年氏和李氏那里,然后才过来。。。。”
看到他带着些歉意的眼神,我笑了。虽然彼此还没有敞开心扉,但他至少进步到在乎我的心情了。
“我不在乎这个,只是,你就这么满身煞气的去安慰人的?”言下之意,您老那是吓唬人家去的吧。
四阿哥一愕,然后少有地有些说不出口:“我没有注意。”
用手扶头,我只能很无奈地叹气,历史上的冷面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那你不害怕么?”
我瞪他一眼:“当然不害怕,我又不是做贼心虚。”
四阿哥嘴角一勾:“偶尔煞气一下也不错。”
我抽了抽嘴角:“四阿哥,麻烦你不要向十三靠拢。”
话音未落,却见门帘一掀,十三带着股寒风走了进来:“向我靠拢?谁要向我靠拢?四哥,嫂子,你们在说什么呢?”
我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说这地面邪,说十三十三就到。”
“嫂子!”
没有理会十三的话语,四阿哥问道:“皇阿玛让你管了刑部,情况怎样?”
十三拿起四阿哥的茶一饮而尽:“别提了,刑部的那些官都不知是吃什么长的脑子,我不过随便翻翻,一堆冤案。”
四阿哥冷哼一声:“还能吃了什么,左不过是吃了东家吃西家,谁家钱多谁家赢,你指望那些官儿?”
看着四阿哥刚消下去的煞气随着这话语再次布满全身,我只索苦笑,这次该怎么消那煞气?我虽然不怕,但总归不舒服不是。
方法没想出来,却听四阿哥接着问道“现在刑部是八弟主管,你怎么处置的?”
十三摇头晃脑地夹了口菜:“四哥,你太小瞧我了。我把那些我觉得不对的案卷统统都送过去给了八哥,只说我刚管刑部,对这些判决啊什么的不太懂,希望向八哥请教一下。无论如何,看在我的面子上,虽说不能全放,总还是能够救回来一部分的。”
说到这,十三的语气低落了下去:“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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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这个算圣诞礼物了哈,下一次。。。恩,继续待定中。。。。
大家节日快乐~
第一百一十五章穷则独善其身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随着这句话,四阿哥身周的煞气迅速降了下去,而四周的温度也同时降了下去。
看着低沉着脸的四阿哥与十三,我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上无意识地划着圈。
类似的问题,从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后在一直在考虑。很多人,当然是某些书描述中的那些人,回去后发愤图强,改变了这封建的旧社会,改变了中国悲惨的未来;也有些人,通过影响某些人,让一群人为了她神魂颠倒前赴后继,然后改变了整个历史进程。
这些,我并不是没有想过的。然而,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就我懒散的性格,以及从现代种种文学作品中得来的那一点点阴谋诡计,偶然发挥一下还行,想要长期战斗什么的,基本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即使是小人物,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清晰认识的我,在面对真正不被做为人看待的下人们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做什么改变。更何况是以家国天下为己任,贵为皇子的四阿哥和十三?他们也许不是出自我的人人平等的思想,心情却是一样的。
理智能够控制行为,却不能控制思想的自审,现在的情景,便是这种情况。恩,两个人都还不错。
早已进行过类似斗争的我最早从这样的氛围中清醒过来,看着依然面沉如水的两位,我用筷子敲了敲碗:“行了,都醒醒。”
见四阿哥和十三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轻轻开口:“你们郁闷什么,明知道自己是对的就不要在犹豫了。偶尔自省一下是好事,要是沉浸在这气氛中出不来,就没有意义了!”两个人还是不说话,我无奈地揉揉眉心:“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们,只是拜托你们俩,再纠结下去,这里就要饿死一个人了!”
十三和四呆呆地看了我一会,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竟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四阿哥甚至还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终于有点女孩的感觉了。。。”
我。。。。。四阿哥的手已经没有办法躲了,我只好用眼狠狠地瞪着十三,直到这厮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最后一时不甚咳得昏天黑地。
四阿哥失笑地看了看我,伸出左手替还没缓过气来的十三拍背,右手夹了筷肉放到我碗里:“不是快饿死了么,快吃吧。”
我转而瞪他,打一鞭再送个甜枣,以为我这么傻呢?用筷子把四阿哥夹的肉堆到一边,决定坚决不吃,然后忽然想起,这不是小孩子了么?
于是夹起肉细细地吃着,然后看向四阿哥:“那接下来的也麻烦四爷了,修筠先行谢过了。”
十三刚刚止住的咳嗽再次喷发,一边咳一边还使劲试着说到:“嫂。。。嫂子。。。到底是。。。。嫂子,咳咳,一点亏。。。。都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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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很难得的三连更。。。大概,短期内不会有了,今年俺会不会有元旦假期还不得而知。。。
第一百一十六章赌约
虽说被我把那低沉的气氛给搅和掉了,但毕竟释怀这种事不是很快就能做的出来的,所以吃完饭,十三和四阿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回去工作,至于我,在洗洗睡了的同时,又被小红瞪了好几眼。。。。
时光如梭,悠悠闲闲养了不几日,便到了清明时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这是对江南春色的描述,这北国的春,虽则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却依然寒风凌厉,天色低沉,实是个居家修养的好日子。
清明,对于中国老百姓来说,是上坟的日子。已经入住中原数年被汉化的清廷在这一天也会去陵寝祭拜,自然,这样的活动是由男子参加的,清廷男尊女卑观念不若当时汉人般重,地位显赫的直系女眷亦会参加祭拜。而我,作为怀了孕的,自然不属于参与的行列。
然而我还是在这不适合孕妇出门的日子出现在了陵寝——去见苏麻。
苏麻,你想要看到的孩子已经四个月快了,你看到了吗?对着苏麻在偏殿的小小牌位,我只觉得感念之余思想联翩,脑中仿若过电影般放着穿过来后的一切。
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决定偷偷地悄悄地活在四阿哥府中的小小侍妾。无论愿或不愿,我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虽然依然尽力将自己与一切麻烦撇清,但冲动和某些突发事件总是让自己陷得更深,越来越像那些自诩清净却在种种斗争中大杀四方,无往不利的女主角了——当然我从来就没有能够大杀四方无往不利过。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如果这样的字眼还是在这宁静的场合不停地浮现,如果当日不去与十三置气,如果当日不是一时与康熙顶撞,如果那时不是一时得寸进尺。。。。。
没有如果了,我摇头想甩掉这些无用的却又极具诱惑的说辞,我所能做的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尽力安静地活下去。
大概是想得太入神,我竟把这句话给无意识地说了出来,而且还有人回答:“安静地活下去?这就是你的愿望?”
咋然回头,我看到了我应该可以预见到的身影:“修筠见过皇上。”
康熙面色古怪地看着我,没有叫起:“即使是现在,你依然想要的只是宁静的生活?”
“是。”没有犹豫,也没有必要掩饰,我毫不迟疑地开口。
康熙却出乎意料地笑了:“朕的四阿哥对你来说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我的目瞪口呆显然更愉悦了他,这位九五之尊的笑意更深了,他的目光却在随后越过了我,盯着虚空的某处:“苏麻,这个赌你赢了。”
于是我从目瞪口呆进化到了石化。
康熙见状,挥手带我到了间小小的明显是用来休息的偏殿。
“以你的思维,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苏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朕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答应了苏麻的请求,又为什么封你为郡主?”
我的心中瞬时充满了一种无法述说的滋味:“我怀疑过,但是不愿怀疑。”
康熙点点头:“是真话。当日苏麻与我约定,若是将你推上显赫之位,你仍能保持那一份求静的心情,我在一日,便保你一日。”
呆呆地看着康熙的嘴一张一合,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
康熙却不在意我的失礼,微微叹息了一声:“你也不要怨苏麻,她只是想在自己故去后,给我找一个能够说话的对象。”
康熙刻意用我而不是朕字,将我混沌的脑子一刺,终于开始了正常运作:“没有什么可怨的,依我的性格,早晚都会不慎闹出事来,若不是苏麻大师约定在先,只怕知道我当日行为的皇上已然起了杀机吧?”
康熙没有料到我说的如此直白,愣了楞,随即点头:“不错,你作为一个不受控制的棋子,朕不知道你会给老四和十三带来什么。”
说到这,他侧目看了我一眼:“以你对老十三的影响力,早可以做出点什么了,你为什么一直安于平静。”
“皇上,有人为了浮华可迎接其后的黑暗,也有人为了黑暗而放弃那浮华。”
康熙一时没有说话,良久才冒出一句:“你若是男子,朕定当让你随侍。”
我摇头:“我若是男子,早就觅地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
康熙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一阵重重的膝盖落地的声音:“皇上,时辰到了。”
他便转了话题:“今儿天时不好,仪式尚需许久,你先回去吧,留个人跟老四说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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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乐~
第一百一十七章年氏生产
无数次事实证明,老天让我穿越过来就不是来安享太平的。当我带着满腹心思往回走,预备找个清净地平复下心情的时候,却发现府中乱成了一锅粥。
“哦哟,修筠主子您可回来了,年主子出事了!”一个满面皱纹的老人看着我进门就冲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一边使劲把我往年氏那引。这位是。。。。我疑惑地回头,小红附耳低言:“这是府里的大管家。”
我恍然点头,脚下不停,已然走到了年氏的院中。却见下人们一个个惶惶乱转,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做的,却又不敢做出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正没人问处,却见李氏迎了出来,看我进门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侧福晋回来了,快看看吧,年姐姐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噼噼啪啪地往下掉,再问什么就问不出来了。
李氏显然是在装傻,都到这节骨眼上了,我摇摇头,直接甩下她往里走。
房中的情景也不比院中好多少,里面的丫头们一个个面如土色,就是两个太医,虽然还在扎针,手却是抖得东歪西倒,那针显然是没有扎进|岤位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句我进门起就一直在问的话语终于得到了答案。年氏在得知我居然可以跟着四阿哥出门去祭陵后,一大早就在那摔东西发脾气,然后似乎是一时激愤把四阿哥赏的什么给丢了出去。她一丢出去便发现不对,急忙又回身去接,结果自然是自己一歪摔倒,当时便传了太医,太医没看出什么。又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她忽然发现自己有流血,急忙又找太医,然后就是我现在看到的一幅样子了。
撞伤后无痛流血?我那点贫
懒人的清朝纪事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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