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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的清朝纪事第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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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啥,嫂子是想谢谢你啊。”

“谢?”

“是啊,本来我怎么琢磨都没琢磨通你四哥是出于什么动机,你这不是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吗?”

“那嫂子你有没有想过四哥。。。”

这孩子还是没放弃阿,我说我跟他四哥夫妻之名夫妻之实都有了,他这是何必呢。

“十三我说过了,我会做我该做的。”

十三默了一会,放弃地叹了一声去拿几何本了。

本来,世间最怕的就是未知二字,之前一直不知道四阿哥的用意,我自然颇为担心,毕竟无事殷勤非j即盗,尤其是在四阿哥明显占上风的情况下作出这种姿态,完全给我了一种其付出越多,所求越大的感觉。

此时十三一说,我只觉得豁然开朗,谋臣么,真没想到四阿哥居然会联想到这个程度,不过有价值就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不是么。

从那天以后,四阿哥还是会有时到我这里坐坐。但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带着炫耀或者示威或者屈尊意味的坐坐,也再没有执行自己不来就送点东西的惯例。

来了,泡上杯花茶,聊聊他在外面看到了什么,聊聊我看的某本书有没什么心得。

值得补充的是,自从被我挥开的那一晚之后,四阿哥就再也没碰过我,每到晚间就很自觉地闪人,直到某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聊得有点晚了,我硬撑着眼皮等着他闪人,结果居然等到了句:“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于是我瞪着他,脑海中在迅速判断我拒绝有没有可能进一步激起他的好奇心做出什么事来,他忽然提出这个来又是为了什么。他仿佛接收到了我的犹疑,紧接着又说:“既然已经承认你作为女人的身份,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啥?”我回望四阿哥,一脸疑惑。

那么多天来终于完全占了次上风的四阿哥脸上有一丝波动:“正如你听到的。”

是啊,我听到了,可是你一边这么说一边脱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在我呆愣的时候,四阿哥已经宽衣解带上了床:“快上来,我不碰你也不能把我赶出去吧。我还不至于没有这点信用。”

好吧我承认,在某些方面女子还是有先天弱势的。于是我坐在桌边开始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然后失笑,人果然是无可满足的,刚来的时候,我不过是期待着能够懒散地生活下去,为此根本就不会考虑要不要拒绝这个问题,然而我现在居然不但有了让他不动我的权利还可以选择到底要不要躺上去。

在桌边把自己的经历思前想后了半晌,最终敌不过懒性,在“其实还有什么是他没看过的”的借口下,保留着中衣,我小心翼翼地往床里面爬,面壁躺下。不是第一次在一张床上睡,所以尽管觉得变扭到还可以克服。但是我平时睡觉都是枕一个枕头抱一个枕头,此时另一个枕头在四阿哥身下,我该抱什么?要是晚上睡着睡着跟某些女主似的抱上人该怎么办?那到时候可就完全说不清楚了,而且我可不认为四阿哥会绅士到那种程度。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自己蜷缩成了一个虾米,这样保险一点。幸好,大约是上大学的时候来回火车坐多了,对睡姿有了很好的锻炼,我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面壁而卧。

之后这个行为便保留了下来,他来了之后谈到晚了便两人一人半床的睡过去,有时躺着还会聊上一会。

我承认这事有点古怪,这怎么描述都有种同居男女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打扰到我的生活,也没有强迫我做什么,只是简单的聊聊无关内心无关生死无关朝堂的天,我也是找不到因此把他拒之门外的理由,大概十三说的是对的,在不干扰我懒散生活的条件下,我这个人还是吃软不吃硬的。

当然,两人关系的缓和还是有些外在好处的。

比如四阿哥在十三的建议之下,重新对我发布了禁足令。鉴于他在发布当天还在我这过了一夜的事实,是个人都明白这所谓的禁令完全是保护意味大于惩罚意味。

于是一些人坐不住了,连续几天,我都在自己的饭菜里,送来的炭火里,发现了某些致命的毒物。只是这些毒物也未免太过容易发现了一点,不是形状颜色有特征便是气味一闻就能注意到,略微有点警觉性的人都不会被毒到,更何况我这个至少还是读过几本医术,接触过一些中药的人了。

那么动机呢?凡事都是需要动机的。如果他们直接放些无色无味的药物把我给送下去见阎王了,我倒是很清楚,毕竟我现在的表现把后院的平衡给打破了,会引起某些极端人士的恐怖反应也是很正常的现象。可是现在这个根本就是跟我说我要杀你哦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要是告诉四阿哥了,在这个府里还有什么是他查不出来的?四阿哥的治府有方即使在后世都是着名的。

治府有方?对了,就是这个问题。四阿哥府中都是被他收养的孤儿,这里不是宫里,所有人四阿哥都能做到知根知底。在我尚未引起四阿哥注意的情况下,若是那个人想除掉我,还是有可能找到帮手的,在四阿哥明显表示保护的现在,只怕府中不会有人敢帮助后院那些人的。那么,便只有她们自己带来的人才是可靠的,一个女人能带谁呢?贴身丫头。但是贴身丫头做了什么自然也就毫无疑问的代表了主子,连调查都是可以省下的。

所以,他们故意地放些明显可以发现的毒药,一来对我是个警告,二来就算我告诉了四阿哥,她也可以说如若真的居心如此不可能用明显的毒药而一推二六五。

该怎么办呢?现在是可以发现的毒药,要是一时半会有人想不通或者什么什么心窍的放个无色无味的我的小命岂不报销了?咱可对不明不白的死亡敬谢不敏。也不能告诉四阿哥,他当然有可能处理好,但历史证明高压政策的结果只是反弹越来越厉害。这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别说我中医水平很低,便是我有那发现毒药的能力,也没千日防贼的道理。

第五十章何为对策

虽然勉强为这个行为找到了个理由,但我的心中总是觉得不大托底。本来,对于此类事情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玩上一把无间道,把一切差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再无任何忧心之处。然而这却是需要前提的,且不论我在府中呆的三分之二以上的时间处于禁足状态,便是自由,我也不是那培养眼线的性子,何况这还是在四阿哥府这个四阿哥拥有绝对权威的地方?所以,无间道选项排除。那么剩下的最好的面对未知敌人的方法当然是打草惊蛇或者引蛇出洞。恩将计就计和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非性命攸关的情况下,我可不准备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赌注的。

想毕,与小红如此这般的计议了一通,第二天,府中开始传出流言:“知道么,四阿哥之所以会喜欢往修筠格格那跑,是因为格格对那什么没兴趣,四阿哥每次去,他们都没有同房。”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其一在于来源不明,其二在于传播迅速,这正是我想要的,短短半天工夫,小红就把握十足地告诉我,后院大大小小只要长个耳朵的都知道这么回事了,大大小小只要长个嘴巴的都在讨论这事。

第二天取午膳回来,小红便告诉我有几个平日里表面上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开始旁敲侧击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到得晚膳时分,小红回来的时候满面笑容颇为得意:这回她去取膳食越发不断有人殷勤探问关心——倒不是她们不知道掩饰,实在是想知道实情的话只有小红这或者四阿哥那两种途径,而毫无根据地去问四阿哥她们还不敢,我算定她们只能先在小红这得些音讯。依照之前的计划,小红先是拒不回答,待到旁敲侧击几乎演变成直面相询,方才遮遮掩掩地回答自己不清楚,再进一步问,就只是摇头。能被派来问此问题的自然是口角凌厉之辈,不可能如此放弃,小红再坚拒些时便仿佛催逼不过,勃然大怒,怒斥她们居心不良,然后心虚般一走了之——按照小红对我的解释,事实上她是憋笑憋得实在不行了才急急忙忙闪人的,因为那些人的问话和反应都不曾超过我们计划时的预期。

人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凡事都喜欢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联想,但是联想了又不敢确认,如果人家对你的联想直接持坚决肯定的态度,反而自己的心中又会犯嘀咕,若是人家遮遮掩掩地半露不露拒绝得过为彻底倒是会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有信心。当然,靠这样就能让人坚信是不可能的,我要的只是能够种下怀疑的种子,在适当的时候催化一下,让人们转移目标。

催化来得比我预计的还迅速些,第三天晚上四阿哥到我这来的时候便问起了这事。

“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是。”别人可以瞒,我还指望着四阿哥帮我布迷魂阵呢,自然不会瞒他——这事在四阿哥府终究也是瞒不了的,还不如光棍一点。

“今日福晋问我了,到底是你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亦或是其它人们太过分。”

啊,福晋居然会问得这么直接到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以为最多含羞带略微透点口风试探一下呢,居然这么直白,还是很开放的么。

“四爷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四阿哥看着我,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笑意,然而在他目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的衬托下,带着一丝狡猾的意味。

“四爷的回答,岂是修筠可以左右的?若是四爷想说,修筠倒是想听一听。”

他一鄂,显然没估计到我的回答,不过显然他不准备在这方面为难我:“我说问题出在你那里。”

言毕,见我没有动静,便向前倾身迫近:“你这样说,便不怕我恼了么?”

“四爷会么?”一般配合这种情况,女主应该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然后男方便会在笑容下晃神,自觉自愿地放弃这个问题并且满心的甜蜜。可惜我就算明白,心里建设也不过关,放不出那种笑容,四阿哥也不是那一个笑容就可以迷惑的对象,因此这句话的口吻实在是有些生硬。

“你怎知道我不会?”大概是我并没有把情节往言情方向发展的缘故,四阿哥之前还算柔和的线条硬了下来。

“不知皇上对皇子们有何要求?”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转换话题,不过四阿哥不耐烦地眯了眯眼还是接了下去:“身为皇子,自然。。。。”

四阿哥口中流畅地出来一堆话,想来是康熙平日里训熟了的,其实究其根本也就身份名节四字。

“依四爷所言,阿哥们为国家干城,于国命脉休戚相关,对否?”

四阿哥点头。

“人俱说丈夫一诺,重如千金,不知国家一诺,其重几何?”

—————————————————昨天没有出现的分割线————————

恩,昨天赶时间急急忙忙发上来的,结果都没说废话。。

我之前明明有一章一千九百多字的为什么大家都没反应,反而对上一章一千八百多的反应这么强烈呢?

奇哉怪也阿~

话说尘一般你什么时候上阿,俺在q上都没看到过你呢

最近茶也看不到。。默。。咱已经开始向无趣向发展了么

第五十一章所谓无奈

四阿哥不是那个看不起人一心想占便宜的店老板,所以我说到这个程度他已经一脸无奈地接口:“一言九鼎,国家如是,皇子亦如是。”

得,他自己都承认了,还想说什么?

于是这位金枝玉叶非常自觉地换了话题:“当时你就是这么把那把扇子骗到手的?”

“是啊。”

大约是我说得太过无知无觉,四阿哥一时没了言语,停顿了一会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你为什么要传这个流言?”

我看向他:“四爷不知么?”那些饭菜的气味异样这么明显,我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有这么件事。

他叹了口气:“以后你注意些,我会派人留意的。”

说着,又转过头看着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这种事,你跟我说便是了,为何一定要采取这种方法?”

我此时的嘴角一定是挂着一丝冷笑的:“若四爷能护得周全,此事又如何会发生?发生这样的事,只怕你是默许的吧。”

他窒了窒,躲开我的目光:“治水在于疏而不在于堵。”

“所以啊,我这不是疏了么?”

他再一次无了言语,嘴张了张,只怕是想说些皇子也有身不由己之处之类的话题,却最终还是没有出口,静静回身往床上倒了过去。

我之前的推测虽然还算合理,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治府严谨是后世对他的评论,但他此时不是那个一言九鼎的皇帝,甚至连手握重权的王爷都还不是,之所以心中厌恶还是每月里定期敷衍,便是为了府中的各个夫人们哪一个都可能是他未来的臂助,平日里可以小惩,却无法大治。此次想要动我的应该是个身后大有势力之人,若是真查出来反倒不好处理,那些明显到让人吃惊的毒药,只怕是他自己命人换上去的吧。认真说来,他还算是在尽可能的条件下维护了我的安全,不过若是我真的不幸身亡的话,也只是一笔糊涂账了吧。

有时候想想,皇家虽然是最好的米虫之地,也是最好的自杀之地阿。四阿哥的作为,不论出于什么原因,倒也算难为他了。一念及此,本来还想损上两句的话便自动收回,本就是两个互相间并不熟悉的陌路人,被扭到一块,能做到如此很不错了。

不过,我也没有心胸宽广到去安慰人的地步。因此让小红熄了灯,我便也和衣往床上一倒——反正都倒了一个,该脏的地方都脏了——睡去了。四阿哥大约是醒了一夜吧,反正我中途迷迷糊糊醒了一趟的时候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第二天下午十三一如既往地前来报到,神色间颇有些兴奋。我疑惑地一问,这才知道原来在一片的忙忙乱乱,是是非非中,居然到腊八了。说得也是,当日十三带我出门的时候正碰上圣诞,依据现代农历和公历的关系早该过腊八了,不知为何在这里居然会差上这么写时候,大约传教士们久离故土,连日子也算混了吧。

想想之前在学校过的腊八,不过是食堂当天中午的菜单中临时多了腊八粥一味,然后几个好友间互发发短信祝福下节日,便也就过去了。与正常的生活而言,基本没什么影响,认真说起来,只怕还是那几个洋节激动的心理更多一些。

然而此时是在清朝,对于此时的人们来说,腊八是一个绝对要过的传统节日。

清朝的过年是从腊月也就是十二月开始的。每年的十二月初一,皇帝就要开始写福字,预备赐给后宫以及臣下。而腊八,则是真正全员预备过年的开始。

腊八节又称腊日祭、腊八祭、王侯腊或佛成道日,据史料记载系古代欢庆丰收、感谢祖先和神灵(包括门神、户神、宅神、灶神、井神)的祭祀仪式,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人们还要逐疫。这项活动来源于古代的傩(古代驱鬼避疫的仪式)。也有说是纪念佛祖释伽牟尼成道的宗教节日。腊八节最早可以追溯到夏朝,南北朝开始才固定在腊月初八。相比之前的朝代,清朝的腊八节越发郑重,当日皇宫内都要熬制大量粥分赠群臣,那些权贵之家自己也要熬了粥,一方面敬献,一方面送给同僚以联络感情。

十三尚未开始办差,熬粥没他的事,只要负责一张嘴就行了。当日又是逢节日放假,他当然高兴得不行——当时可没有现在的双休日制度,除了轮值一般都是一月休息几天的。这日索性连作业也放在一边,只在那跟我闲扯些趣事,临走时分——都跨出门了——又回头:“腊八那天四哥接我来过节,嫂子你可要记得给我准备腊八粥啊。”

——————————被催促的分割——————————————

有没有人知道康熙年间怎么过腊八阿。。我只找到雍正之后的

茶最近很忙吗,要注意休息哦~

话说哈得思好久不见了呢。。咱会努力提高质量的

残那个问题。。嗯福晋考虑的很周全阿~那些夫人们互相间也不信任的说

话说咱一般晚上都会在群里潜水,叫一声会冒出来。。。如果催稿的太多。。咱就不在了。。最近大大们贴上去的图都好恐怖啊~哭

不知道这样解释投毒事件大家可满意?

第五十二章每逢佳节

嫂子你可要记得给我准备腊八粥啊。看着十三远去的背影,我只有对天翻白眼的冲动。天可怜见,我在家煮粥的成果一向是粥扑出一半,锅底烧焦一大块。在学校也就是偶尔煮点面什么的,就算是这么点练习后来也因为锅被没收又附带一份检查而戛然而止,现在居然要我做腊八粥?

想想十三也挺可怜的,在现在这个时候,大约除了四阿哥,没有人会在情面以外的特地为他熬粥吧。谁让我一时不慎接了这照顾小孩的活呢,也吧,不就是碗粥么,咱不会,小红肯定是会的。

于是让小红在厨房悄悄弄个碳炉子过来,其他的一用材料到时候通知十三准备——四阿哥知道这事没关系,可要是各房的夫人们知道我熬粥,到时候是送还是不送?咱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熬出来的粥给那些人享用了,而且我现在顶着个禁足的名头,送了粥,只怕好没捞着,又出来个什么闲言碎语的,却是何苦来哉。

于是转眼到了腊八前一天晚上,我和小红两个便开始对着小锅熬粥。这个时代用煤炉的最到好处是火小,你只要关心会不会灭了,却是丝毫不担心会不会一下子滚过头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小红虽说很小就卖到我家作丫头,在这烧火做饭上也是绝不含糊的。因此我在边上时不时地报出两个馊主意,小红理都不理自己做自个的,这粥才算是终于熬上了。

我虽不会做,粥要好吃需要文火慢熬这点还是知道的。因此见粥熬上了,晓得一时半会完不了事,便招呼着小丫头睡觉。小丫头说她还要看看火候再休息,把我打发上床又回去对着炉子。我虽心里不安,却也知道此时刚开始熬正是火尚不稳定的时候,自己只有在那帮倒忙的份,就算此时强逼着她休息了一会肯定会悄悄起来,便在心中打着早些起床替小丫头的主意睡了过去。

果然第二天待我起身,便见小丫头斜靠着回廊的柱子——为了怕失火,炉子是放在回廊上的——睡了过去。此时已近腊八,北京又是个天寒地冻的地,虽说小丫头一身衣服均是棉的,人还是忍不住蜷成了一团。

我叹了口气,跟她们说什么现代的人比东西金贵的理念是万没有用的,本以为小丫头累急了便会回去,不料竟在外面撑到这般地步。把小丫头搬进去取暖我自问没这个臂力,便回身去了两床被子给小丫头盖上,再把手炉脚炉给小丫头安置好。也不知道她昨晚到地撑到了什么时候,我这么着折腾——虽已放轻了手脚毕竟还是会碰到的——居然一点反应也无,就像当初那个熬夜过了头的室友。看她小脸潮红,可别生病了才好。想着,伸手到小红的额头上摸了摸,还好,不烫,应该不碍事。

一气忙完,我这才有精神回头去注意本该是今日主角的腊八粥。熬了一晚的粥在不温不火的炉火上缓缓翻动,揭开盖子一丝香气便飘了出来,看着被煮得粘粘糊糊的粥,大约是起得太早的缘故,我的耳中居然想起了高中同学的声音:“这粥啊,得要是用米慢慢熬出来,带着股米香,厚厚有一层糊似的东西那才对,你看看现在食堂的,剩饭拿水一煮,那是粥么,那是泡饭,粥那么好吃的东西怎么可以和这个比?”

是啊,我现在可不是不吃泡饭那东西只喝粥了?甩甩头,今儿这是怎么了。从来到这起我就对自己说过再也不想了,想也是图增烦恼,还不如过得开开心心的,虽然没人再知道了,至少我有努力地活好了。今日不过难得早起了一趟,怎么老是会想起过去的情景?难道是每逢佳节倍思亲?

注视着炉火,我靠着另一头的柱子坐下。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见到的看到的都是大人物,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安全感,虽然尽力给了自己较好的生活,却是一个朋友也没交到,这个时空真的能全身心关心我的,也只有在对面熟睡过去的小红了。十三也还挺关心我的,但是身份所限,他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就算是现在,若是与他的四哥起根本性冲突,他还是会牺牲我的吧。四阿哥也一样,虽然就现在来说比之前更多地考虑了我的感受,但真的必须利用的时候,他又怎会手软?德妃、福晋、那些夫人们,又何尝不是这样的?认真算起来,最不可能利用我的,反倒是那个康熙皇帝了。毕竟以我的身份而言,利用我做些什么远不如让我做些别人做不到的西洋知识有价值得多。

——————————愤怒的分割线——————

可恶地中国移动,我明明开着机,居然打电话要用来电助手,哪有这道理的

话说,尘我昨晚有更新阿,亲没看到么?

被捉虫鸟,谢谢各位,俺改鸟。。不好意思~

第五十三章狗血不狗血

“你在做什么?”

我正怔怔地出神,却听耳边传来一句问话。神经仍然有些迟钝,抬起头,却是四阿哥正不远不近地站着。

许是见我神思不属的样子,他皱了皱眉,看看蜷缩在回廊上的我,再看看一边被被子火炉层层包绕的小红,沉声说道:“连你这得奴才都跟别人不一样啊,主子在这坐着,自己居然拥被睡去了。”

我摇头:“小红昨天看炉火看了一晚上,我早起才发现的,他这个景况我又搬不动,只能把棉被什么的压上去了。”

他的眉头依然皱着,不过没说什么,转头看着炉火:“熬的腊八粥?给谁熬的?”

我面上大约是一丝苦笑吧,抬头看着远处晶莹的白雪:“给十三熬的,他母妃去世了,你们兄弟又是这个状况,想来也没什么人单单纯纯地给他熬一碗粥吧。”

四阿哥走近了几步:“福晋那有单单为十三熬的粥。”

“四爷认为那是单纯的么?”

他不语,只是把视线从炉火上移到我这,定了一会,忽然伸出手:“你这脸上是什么?哭了么?”

哭?我伸手摸摸,果然湿湿的,蘸了点放到嘴里,咸咸的,果然是泪吧,原来人真的会不知不觉地流泪阿。

“怎么了?”我长久无语,也不理睬他的手,四阿哥便又问了声。

我无声地咧嘴:“每逢佳节倍思亲。”

四阿哥眉头皱得更紧了,然而我郁郁地摆明了不想说话,他便浅浅叹了声,转身走了出去。脚步霍霍,远远地还听到他在那吩咐随身太监送几件衣服暖炉什么的到我这来。

一股很古怪的感觉从心底里泛了上来,又想哭又想笑,不知该对自己冷嘲还是热讽。正僵持着,脚步声终于远不可闻了。然后只听忽的一声,刚才还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的小丫头掀起被子一跃而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应取暖用具都转到了我的身上,口里埋怨:“主子,您怎么可以这样呢。小红不过是一个奴才,您怎能。。。”

我知道争不过他,此时也实实无甚精力跟她讨论这问题,便由着她把自己裹成粽子,才又逼着他去给自己添衣服。

小红似有什么事想说的样子,进屋草草披了毯子便又冲了出来,在我边上小心翼翼地坐下——这是我这么久以来唯一的教育成果了——开口道:“主子,刚才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什么反应?”

“主子你想啊,刚才这一片白白的,一个男子向一个哭泣的女子伸手,多浪漫啊。您咋就不接四爷的手呢?”

我明白小红的意思,她其实想勾勒的画面是:一个银装素裹的背景下,一个英姿挺拔的男子向一位悲伤的美丽姑娘伸出了手,男子由怜生爱,女子因感生慕,双手交握,一段感人的感情自此诞生。

这是多么狗血的场景阿,咳,当然也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场景。如果是在现代我可能还感一下下,可是现在是在这个年代阿。虽然实在狗血得让我郁闷,不过在小红的叽叽喳喳和这场景设想的刺激下,我突如其来的伤感倒也消退了不少。于是提醒小红她忘了今日的主角。

小红一愣,急急忙忙冲到火炉边,一边手脚麻利地加着水,一边催我进门梳妆。我点头,然而适才被小红裹得太紧,此时一挣扎之下失了平衡,竟是连人带被子滚在了地下。小红听到一声闷响转回头,正看到我裹着棉被在地上努力挣动的样子,一张小脸当即憋得通红,赶忙冲上来帮我解除束缚,我无奈地一翻白眼:“你想笑就笑吧。”

在小红一串压抑过久而显得特别舒畅的笑声中,我仅剩的一点郁郁也烟消云散。

好不容易七手八脚搞定了被子回到内殿,院外却传来了叩门声。小红出去转了转回来说是德顺,福晋命我今日也去参加这迎腊八喝腊八粥的活动。我无语点头,小红又凑近说道:“德顺公公说今日四爷上午去宫中协助太子主持分粥,此时不比上次一会去迎粥的时候主子切不可迟了。”

————————嚣张的分割————————

认为上一章过渡的同志们自己面壁吧~

话说尘昨儿个是不是吓倒了?

第五十四章年氏有喜

按照清朝的习俗,腊八这天上午皇帝会向各亲贵人家赐粥。虽然只是小小一碗粥,然沾上了皇帝

的名头,就不得不劳动整个府中所有养尊处优的夫人们前来迎接了。

因为四阿哥不在,来送粥的也只会是小太监,一众女人们都没有什么打扮自己的心思,规规矩矩

的几根簪子一件朝服,倒看出些平日里不觉得的风韵来。

天太冷,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的雪花,大约是候在门口的众人都只顾着让自己暖和再暖和点

的缘故,倒也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当然,也不排除四阿哥事先说了什么的可能性。

在门口候了约半个时辰,只觉得那冷意从脚上一直蔓延到了心里,马蹄声才远远传来,我左右看

了看,众人都是一幅如释重负的表情,想来都冻得不轻。由此及彼,我们还只是呆在门口候候,

虽不好乱动,至少还有个屋檐遮避风雪,而根据规矩,那些个王公大臣们是要在露天的广场上跪

候的,想来比我们竟还惨上几分。人就是这样,一旦别人比自己更惨,便不觉得自己有?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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