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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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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底下的人一齐抬头,有惊异有懊恼。

见藏身之处被发现,丁子也不再挟持她,只是埋怨地看了伊人一眼,但是碍于炎寒,并不敢真的出口骂她。

伊人则挺无辜地瞧了他一眼,然后扎手扎脚地,就要爬起来,还没站稳,便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丁子无法,只能去扶住她,伊人则感激地朝他笑笑,“谢谢啊,”对他足以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

待他们跳下屋顶时,裴临浦那边的人严阵以待,炎寒也推开窗户,想也未想,便是一阵怒吼:“你下来干什么!丁子,你是怎么办事的!想灭族啊!”

丁子垂首不敢辩解,伊人却是一笑,安慰般地摸了摸丁子的手臂,然后抬头代为解释道:“是我咬他了。”

她一向敢作敢当。

“你——”炎寒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方才明明身处险境,可是并没有乱方寸,他可以一直保持清明。

然而,从伊人落地的一瞬,他只觉得气急攻心,满心混乱,竟是无论如何都沉不下心了。

“你不想让我帮他了,是不是!”哽了一会,炎寒只能用此来威胁她。

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可是他就是生气,生气自己将伊人带到了险境。

——仿佛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意识到:其实是伊人将他们带到险境了。

炎寒很是自责。

“我是要帮他,可也不能让你有危险啊。”伊人眨眨眼,理所当然地回道:“炎寒,你能走就走吧,不要管我和阿雪了。”

阿雪是她的责任,却并不是炎寒的责任,她不能因此而连累炎寒。

“不行,我答应你了。”炎寒黑着脸回了一句,“难道你以为寡人说话跟放屁一样吗!”

其实伊人这样说,炎寒应该觉得欣慰才对:她是为他着想的。

可是真实的情绪呢,是气愤,越来越浓的气愤:伊人这样说,也代表,她并不怎么把他当自己人看,让他走,留下她和贺兰雪,那么,他算什么了?真的只是旅途中一个邂逅的帮手么?

炎寒在自我懊恼之时,似乎忘记了:对于伊人而言,他本来就是一个帮手而已。

“我只是利用你而已啊。”伊人睁大眼睛,坦然道:“我利用你的能力和你的部下,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不安好心的。所以,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走吧走吧。”

这倒是实话,比什么都真的实话,伊人说出来,也不觉得难为情,神色坦然自若得让炎寒的属下想骂娘。

丁子几乎想一脚将伊人踹开了。

可是很奇怪,在听到这句话手,炎寒却忽然平静下来。

他莞尔一笑,堪称温柔地回答道:“那你就利用到底吧。”

炎寒经常有一些让伊人觉得奇怪的反应,譬如这一次。

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叫做宠爱。

从前,从未有人这样宠爱过她。

所以她不懂炎寒。

关于留言

今天有一读者问我,为什么她的长评被删除了,我纳闷了很久,才发现,大概是新浪网有点抽,很多极好的留言,都不能显示在网页上,也就是说,很多极有内容的留言,如果我没有回复,那很有可能,我当时根本未能看到。

不过,也许过段时间,它会自动闪出来。

汗,我还在研究,也不知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哪位大神知道原因,望指教。

(六十一)初谋(14)

“丁子,把她带进来。”炎寒不再生伊人的气,而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丁子听命,正打算带伊人进入茅屋。

伊人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听话地走进去,而是倔强地站在原处。

“伊人……”炎寒虽然不知道伊人想做什么,可是心中,却莫名地咯搭了一下。

伊人转向裴临浦,很专注地看着他。

裴若尘的父亲,原来就是这样的模样。

裴临浦也同样看着她,神色平静,对她近乎放肆的眼神不以为忤。

“我认识你儿子。”伊人开口道:“他现在好么?”

所有人都顿时傻眼:这样的紧要关头,伊人竟然与裴丞相唠起了家常。

裴临浦也觉得好笑,良好的修养让他礼貌地回答道:“若尘很好。”

“在京城?”伊人又问。

裴临浦回答她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迟疑了一会,方道:“在绥远。”

“原来他也来了。”伊人点点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直视着裴临浦很笃定地说到:“你不能伤害里面的人。”

“哦,为什么?”裴临浦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如果你伤了他们,我会说服贺兰钦为他们报仇。”伊人一本正经道:“贺兰钦也在绥远。”

“老夫知道。”裴临浦微笑道:“可是大将军不会为逆贼复仇的。”

“我可以说服他。”伊人固执地重复了一句,散漫而笃定。

裴临浦静静地看着她,伊人神色坦然无碍,似初生婴儿般干净纯粹,没有夸大,也没有虚妄的痕迹。

被她的目光所惑,裴临浦几乎有点迷糊了:难道她真的有办法说服贺兰钦前来解围?

“如果你根本没有机会去见贺兰钦呢?”过了一会,裴临浦决定结束这段未知的对话,淡淡然地冒出一句。

无论她的话语中,有几分真假,如果她根本就不在了,又何必去管那真假?

这句话,亦是绝杀令。

炎寒脸色微变,正准备跃出去将伊人带回来,却听到伊人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话来,“息夫人留下的东西,只有我能看懂呢。”

武爷的话,她还记得。

裴临浦正打算下令擒住她,闻言,也顿住了刚刚扬起的手势。

伊人好像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挺自然地看着裴临浦,眨眼道:“也许你需要我看看什么文件啊,遗物啊——你知道,我可以当翻译的,但是当翻译很累,我又不爱做那些事,不过,如果你肯……”

她啰啰嗦嗦地说了不少,裴临浦的脸色已经变了几次,在她提出要求之前,他开口打断道:“一天时间,我给你一天时间,如果你能说服贺兰钦阻止我,我就放了这些人。如果你不能说服他,我不仅要将这些人带回去,你也要跟我回去。”

伊人忙忙地点头,然后展颜一笑,“可是去贺兰钦那里好远,你能送我吗?”

她确实不想走路了。

(六十二)初谋(15)

第二更,加更。

伊人忙忙地点头,然后展颜一笑,“可是去贺兰钦那里好远,你能送我吗?”

她确实不想走路了。

“我不会骑马的。”话音刚落,伊人赶紧又加了一句。

她的屁股可经不起再折腾,上次被武爷抓着的几日几夜,伊人记忆犹新。

裴临浦很郁闷:敢情还让他用八人大轿将伊人抬过去?

“最好是有轿子……”果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又提要求了,问题是,她的表情还极其诚恳极其认真。

而且正儿八经地让人不想拒绝——她的眼睛闪闪的,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安排几个人将她送过去。”裴临浦忍了忍,然后很有风度地吩咐道:“把这里围成铁桶,一只苍蝇也不要放过。”

侍卫领命下去准备轿子了,伊人则乖乖地走到裴临浦旁边——刚好裴临浦站在草垛边,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双手托腮,一副‘我很安分我正在等’的模样。

“对了,你又如何能看懂息夫人留下的东西?”裴临浦微微一哂,问道。

“哦,我们同乡。”伊人淡淡回答,还是一副懒懒洋洋的模样。

裴临浦倍觉无奈,想起自家儿子因为脚下这个女子而闹得如此不愉快,更加觉得不可思议。

她哪里比得过贺兰悠?

不单姿色平平,而且没有教养,也不知进退。

若尘何必对她如此上心?

而屋里的炎寒,更是心急火燎,只是,他没有冲动行事,而是选择了静默。

阵法,他是熟悉的,如果硬闯,未尝没有离开的可能。

但是,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一点,裴临浦也知道,所以裴临浦才可以如此气定神闲。

这就好比:你知道这条路怎么走,也知道过几条河爬几座山就能走到彼岸。

可是,你不会游泳,也不会攀登。

炎寒的人毕竟太少,即使知道如何破阵,他也走不了。

对方高手太多。

伊人大概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没有给他闯阵的机会。

她要帮他。

不只帮贺兰雪,也帮他。

这个想法让炎寒觉得宽慰,所以,他决定相信伊人。

“小心点,如果不行,只要有我,你也什么都不用怕。”等轿子被抬来,伊人就要启程的时候,炎寒一脸傲气地嘱咐道。

伊人歪过头,冲他笑笑。

笑容很灿烂,没有丝毫风萧萧易水寒的阴霾。

炎寒回以一笑,心也顿时安定下来。

连丁子那群侍卫也觉得奇怪:那个明明毛手毛脚、迷迷糊糊的女人,为什么,竟有种让人愿意安心信赖她的感觉?

(六十三)初谋(16)

伊人走后,有人问裴临浦,“难道丞相真的相信她能说服大将军?这未免太无稽之谈了。”

“非也。”裴临浦这样回答道:“贺兰钦虽然忠心,但他自小与逍遥王的关系好过陛下,陛下本就疑心贺兰钦会摇摆,这次伊人去求援,便是试探贺兰钦的最好时机,你尽快修书一封,让陛下知道这里的情况。”

不过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伊人是不懂的。

她会在那时突然想起贺兰钦,是因为,贺兰钦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个极好的人。性情中人。就像上次他护着她躲避刺客时,贺兰钦问她:你信不信我?

伊人毫不犹豫的回答,一来确实是懒得考究,二来,她对贺兰钦的第一印象不错。

所以,这次,她愿意一试。

所有听上去天方夜谭的事情,往往,也是有可能发生的,倘若所有人都知难而退,世上也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奇迹了。

伊人的缺点,在于她的不知趣,很多事明知不能为,却仍然会做。

伊人的优点,也在于她的不知趣,很多事情明知道做了也可能于事无补,她还是会做。

所以,当伊人站在贺兰钦面前,提出让他去救贺兰雪的时候,贺兰钦只是奇怪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会背叛陛下,帮助天朝的逆贼呢?”

伊人的这个举动,太没有法则可循。

伊人只是坦然地望着他,问:“你不会放任阿雪不管的,是不是?”

贺兰钦不语。

将伊人送来的人已经被贺兰钦请回去了,现在中军大帐里,只有他们两人。

一个军士进来送茶,他将茶盏放到了贺兰钦面前的案台上,又满脸惊诧地看了看伊人。

伊人也瞄了他一眼,然后似认出了他,朝他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如常。

就像从前在家里看到她的模样——站在会让许多人闻之丧胆的贺兰钦的面前,伊人的表现,因为太过平常,所以反而不平常了。

贺兰钦一身银色戎装,束发朗颜,英姿威武的样子。

伊人则一身风尘,粗布棉衣,发鬓散乱,跟路边一个逃荒的女孩并无两样。

贺兰钦站在前座,伊人立于下首。

这是一个奇怪的景象,太不搭衬,可是,却看不出气势的高矮。

军士满心疑惑,躬身退下。

待出了营帐,那军士朝帐外巡逻的另一个军士招了招手,两人绕到帐后的隐蔽处。

“什么事啊?”

“小左,我刚才看到伊人了。”说话的,是小右。

他本是管后勤的,这次贺兰钦来,他负责茶水事宜。

小左则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正轮班巡逻。

“哪个伊人?”小左还未回过神来。

“就是阿雪的那个懒婆娘。”小右皱眉急道:“是不是阿雪出事了?”

“……她怎么会见大将军呢?难道阿雪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小左还没反应过来,困惑地自语道。

小右也是一脸茫然。

(六十四)初谋(17)

第二更

营帐内,贺兰钦与伊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不会做出对不起天朝的事。”贺兰钦走下来,看着伊人,一字一句道:“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可以。”

“厄,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伊人被贺兰钦绝口拒绝后,倒没有多少尴尬或者失望,只是浅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想怎么选择,只要你自己都不后悔,我没意见。”

她本来就是极少管别人闲事的人。

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而无论贺兰钦如何选择,他也会承担选择后的一切后果。

贺兰钦沉吟了片刻,忽而一笑,换开话题问:“阿雪见到容后就忘记你,你怎么还要为阿雪来求我?”

“这有冲突吗?”伊人不解地反问道:“阿雪喜欢容秀,容秀在他心中的位置自然大过我,我就是一混吃混喝的——更何况,那本是他的事。”

是否忘记她,是阿雪的事情。

是否为阿雪来求贺兰钦,是她自己的事情。

两者如何混为一谈?

贺兰钦顿时哑然,随即摇了摇头,“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人,若尘来绥远了,你知道么?”

“知道。”伊人点头。

“你也不用回去了,在这里住一宿,我明天差人送你去找裴若尘。他至少不会像阿雪那样,见到贺兰悠就忘记你。再说,你喜欢若尘,对不对?”贺兰钦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自言自语道:“至于,你想借用我的虎符去对付裴丞相、救出阿雪,就不用痴心妄想了。我不会答应的。”

至始至终,伊人没有说起炎寒。

无意的,或者有意的。

“无论你借还是不借,我总要回去的。”伊人抓抓头,小心地问:“你能派人将我抬回去么?”

“你还在坚持?难道你不想见裴若尘了?”贺兰钦诧异地问。

“想见的,可是现在不能去见。”伊人叹了声,转身欲回。

贺兰钦怔了怔,随即,又是一脸了然的笑,那笑容稍现即逝,他重新变成一本正经的模样,道:“伊人,如果你回去见到阿雪,告诉他,容后在我这里,有人看见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所以将她带到我军中。”

说完,他将虎符顺手往案上一放,然后走了出去。

伊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案上的那只藏青色的虎符。

虎符青翠,散着幽兰兰的光。

伊人又往贺兰钦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贺兰钦已经走出帐外,唯见帘帐翩跹,周围并无人影。

伊人一步一步,小心地挪到了案台边,然后咬着手指,一眼不眨地看着案上的虎符。

也不知犹豫了多久,她终于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碰了虎符一下:陈玉清凉凉的触觉,顺着指尖,一下子传到心底。

她突然清醒起来,快速地抓起虎符,将它塞进自己的怀里。

不问而取谓之窃。

她窃符了。

伊人的心跳,快得吓人。脸颊红红的,似要滴出血来。

(六十五)初谋(18)

第一更

等出了营帐,贺兰钦一点也没有等候太久的模样,外面,也早有一辆马车侯着了。

“告诉阿雪,只要他与陛下作对一天,本将军,绝对不会念及兄弟之情姑息他!”贺兰钦的声音很高,唯恐别人没听见似的。

伊人也不接话,只是忙不迭地爬到了后车厢,然后转过身,对贺兰钦轻声道:“谢谢。”

贺兰钦一脸的高深莫测,眸地,是不易察觉的笑意。

等车轮的咕隆声渐远渐不闻,贺兰钦点了几名副将走进营帐,说要布局如何追捕炎寒。

他们一同走到案前,贺兰钦摆开沙盘,用树枝在上面划了许多防线,大家又是一番讨论,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终于得出了一个确凿的方案,贺兰钦便要调兵遣将,他顺手往怀里一掏,忽而脸色大变,“虎符呢?”

这时候,伊人已经奔出数十里之远了。

然而那个虎符,伊人终究没有用上。

在离那茅屋将近三里的地方,负责驾车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掀开帘子,焦急道:“伊人,你还认得我么?”

伊人有点不明所以地望过去,继而眯眯一笑,“你是小右?”

小右点点头,然后关切地问:“是不是阿雪出什么事了?”

“有点事,所以我们要赶快过去。”伊人的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有人叫自己。

“伊人。”疏疏淡淡的一声,在她耳边骤响。

伊人回头,唯见公子如玉,清雅静立,久违的容颜,浅淡若初。

是裴若尘。

伊人怔怔地,有点不知所以,小右则是一脸警戒。

裴若尘缓缓地向她走来,他没有带侍卫,除了随身的一柄长剑,他与平时郊游时的打扮并无二样,清闲随和,神色恬静。

“听父亲说,你去贺兰将军那里借兵了。”裴若尘终于停到了伊人面前,他周身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甚至还有点故人相逢的浅淡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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