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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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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伊人版)作者:未知

懒散皇后(伊人版)第2部分阅读

一美人胚子。

半天,伊人方首肯道:“漂亮啊。”

十一这才将姿势松懈下来,巴巴地凑过来,盯着伊人问:“小姐,你认为自己漂亮吗?”

伊人语塞,“这个,这个……”

在伊人难以回答的时候,十一已经端着面铜镜。放在伊人面前,重新问了一遍:“小姐,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伊人仔细地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哪里长得不妥啊,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虽然下巴不怎么尖,咳咳,圆了那么一点,但是眼睛挺大的,鼻子和嘴巴也小小的,还算……还算过得去吧。

自我肯定后,她放下心来,坦然地对十一道:“我觉得自己长得还行。”

伊人得过且过的心理格外严重。

十一做呕吐状。

做作了半天,她才端了一个凳子坐到伊人面前,将镜子挪近,然后指着伊人的眼睛道:“小姐,你千万别心存幻想,你看你那眼睛,这么大,跟牛眼一样,美人的眼睛都是细细长长的。你再看你的鼻子,挺挺翘翘的,多凶啊,一点柔润美都没有,你再看你的嘴巴,下嘴唇这么厚,我说小姐,你嘴巴上怎么也长肉啊。再看这张脸,这张脸——”十一说着说着,几乎是痛心疾首了:“这还算是脸吗,根本就是一个饼,大饼!”

伊人心都被她说得流血了。

有这么打击人的吗?

“那……皮肤还成吧?”想了半天,伊人终于想起自己的另一个优势。

因为长久宅居,而且一样不差营养,伊人的肌肤形同婴儿,是标准的吹弹可破。

“皮肤没用的,天朝尚武,麦芽色的健康皮肤才最好看,小姐这皮肤,只会被人笑话。”说完,十一怜悯地看了一眼伊人,极其悲悯地叹息道:“小姐,你太丑了。”

伊人就这样被她下了结论。

她本还想辩解一句,后来想想,又大可不必,所以听之由之,只是小小地郁闷了会。

“厄……”

“所以,小姐。”十一做慷慨就义状,特豪气地说:“我们要提高自己在王府的地位,就得获得王爷的宠爱,而要获得王爷的宠爱,以小姐的姿容是绝对没有希望的。十一决定,为了小姐,为了伊家的尊严,自我牺牲!用色相留住王爷的心,翻身得解放!小姐,成败在此一举,请小姐早做决定!”

伊人挺迷惘地望着她,问:“你直说吧,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让小姐将王爷引到这里来,然后我故意打翻茶盏,小姐趁机责罚我,越凶残越好,然后……”十一嘿嘿一笑,满眼桃花,不再多言。

伊人眨眨眼。

原来是要她当黑脸,顺便拉下皮条啊。

小丫头的心思,真是……

这样想着,伊人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一笑,无知无觉的样子,“好啊,我帮你。”

“不是帮我,是帮大家!”十一正儿八经地纠正道。

伊人还是笑笑,事不关己的淡漠。淡漠而无害。

(十三)冷遇(3)

终于收拾停当了,伊人走出房门,忠伯正在小院外劈柴。

“忠伯。”伊人笑眯眯地打招呼。

“娘娘早……”忠伯望了望正午的太阳,连忙改口道:“娘娘中午好。”

伊人点头,又问:“小忠同学好些没?”

听到这里,忠伯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子,双手搓了搓,感激的笑笑:“还多谢娘娘给的偏方,那小子好多了,都不知道怎么谢娘娘。”

伊人摆摆手,又是咪咪一笑,表示不用客气。

不过是疟疾打摆子而已,她小时也打过摆子,也是妈妈用偏方治好的。

跟忠伯寒暄了一番,伊人再次信步往前,这个院子其实并不大,可她每次都没有走出去过。

实在是,走几步便能看到一个秋千,只要看到坐的地方,伊人就不想继续走了。

现在,她又坐到了秋千上,双手抓着绳子,晃晃悠悠地摇着,仰面晒太阳。

仲春的太阳真是温暖啊。

耳边又响起十一的声音:娘娘,你务必要将王爷引过来,哪怕只是坐着喝杯茶,也不会被哪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小瞧了。

她倒真的不在意,小瞧就小瞧吧,又不少块肉,而且还能远离是非,多好啊。

可是,她能这样心安理得地过一生,十一呢?

十一正是豆蔻年华,青春美貌,凭什么要随她一块儿蹉跎?

伊人几不可闻地叹声气:罢了,人各有志,她还是帮十一这一回吧。

打定主意,伊人磨磨蹭蹭地从秋千上爬下来。

“娘娘要出门吗?”不远处劈柴的忠伯关切的问。

“是啊。”伊人甜甜地回答:“我去找王爷。”

忠伯大喜,只料这王妃终于开窍了,不再整天懒懒散散,不谙世事了。

“我刚才听茶房的小赵说,王府今儿个来贵宾,王爷可能在花厅里待客呢,王妃不妨过去碰碰运气。”

“谢谢忠伯。”伊人谢过后,便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十一没有随行,她正躲在屋子里收拾打扮,等下演出一场凄惨绝伦的苦情戏。

伊人一直走出了院子的大门,才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

花厅怎么走?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路,何况时间尚早,伊人又不喜赶时间,不如慢慢寻吧。

打着晃悠悠的念头,伊人索性游山玩水起来,顺着漆红的长廊款步向前,长廊两侧,清水悠悠,鲤鱼相戏,阳光清照,和风缓缓,好一副和美如斯的春景图,让人——

让人春懒浓浓啊。

伊人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呵欠,决定还是速战速决,赶紧把贺兰雪拉去,撮合他和十一再说。

呵欠刚打完,一个衣饰鲜亮的小丫鬟捧着一碗莲子快步从她身边跑过。

在她消失之前,伊人终于反应过来,喊了声:“嗳~”

小丫头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头,望着她。

伊人友好地笑笑,问:“请问花厅怎么走啊?”

“花厅?”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是谁啊,我之前在王府怎么没见过你?”

“我上个月过门的。”伊人耐心地解释道:“你不用见过我,只要告诉我路怎么走的就行了。”

“你就是第十五王妃啊。”小丫头恍然大悟,圆溜溜的眼珠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然后指了指右侧一个有点偏僻的小道说:“往那边,直走。很快就到了。”

说完,她又加了一句:“王爷今儿个在花厅宴客,王妃知道么?”

“我就是要去见王爷的。”伊人直言不讳。

“那就往那边去吧。”小丫头丢下一句话,不再管她,依旧端着那碗莲子,屁颠屁颠地跑了。

伊人则转过身,往她指着的方向走去。

(十四)冷遇(4)

那小道崎岖偏僻,伊人越往前走,路就越偏,行到尽头,却是一个荒芜的花园。

虽是春天,这里却仍然一副寒冬的模样,万木凋零,残垣断壁,那花园中间的亭子也似常年没有整修了,油漆都落了,斑驳萧索。

伊人情知走错了路,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信步走到了那座废弃的亭子里,取出衣襟上被十一插上的手帕,简单地擦了擦里面的石凳。就这样坐了下来。

这里可真安静,仿佛远离了尘嚣一般。

伊人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依稀记得,从前大学校园里也有这样一处荒芜的所在,是情侣出没的好地方,后来据说医学院把人体废弃的器官全部埋到了那里,便渐渐没有人去了。

只有伊人会常常光顾,她会在那里一坐一整天,拿着画板,一张接着一张地画废园上的天空。

永恒不变的天空,因为在废园上,所以更显得空旷辽远,让人觉得自身的渺小,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比起这亿年不变的天空。只是尘埃而已。

——伊人通常都是用这种理论安慰自己不思进取的劣根性。

想着想着,她突然来了兴致,跑下亭子,掰下一根粗细均匀的树枝,蹲在泥地上,将树枝搁在眼前,眯起一只眼睛。

“你在看什么?”身后有人问。

“观察比例。”伊人信口回答。

话音匍落,她惊了一惊,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

很快地,她撞见了一张温润含笑的脸,柔和光华,黄金分割。

伊人手中的树枝‘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裴若尘!”很少去记人姓名的伊人,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王妃。”裴若尘浅声回了一句。弯腰从地上捡起伊人误落的树枝,也学着她的样子,用一只眼将树枝放在眼前比划。

本来是很拙劣的动作,不知为何,由着裴若尘做出来,竟然说不出得优雅动人。

伊人痴痴地蹲在原处,动也不动。

“果然可以看到不同的视野。”裴若尘比划完毕后,将树枝交由她,礼貌问:“王妃一个人在这里玩吗?怎么没有侍女跟着?”

“我本来打算去花厅的……”伊人实话道。

“可是花厅在王府的另一边,王妃走错路了。”裴若尘温和地纠正她的错误,温润若水的眸光柔和地荡漾着。

伊人觉得自己要沉进去了。

“我知道这条路是错的。”她突然不愿意让裴若尘看出自己的狼狈,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傻,不假思索地说:“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对。”

裴若尘饶有兴致地望着她,问:“既如此,王妃为什么还要往这边走呢?”

“只是突然觉得不用去花厅了。”伊人终于站起身,拍拍手,将手上沾染的泥土拍尽:“原先去花厅,是想将王爷带到我那里去,可是看到那丫鬟,我就知道一定有好多王妃在花厅了,我带不走王爷,其他人大概也不愿看见我,不如不去。”

“所以,你就误打误撞,来这里自己玩?”裴若尘兴味地瞧着她,问。

“是啊。”伊人说着,仰起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他:“若是不来,怎么会看到你呢?”

(十五)冷遇(5)

“是啊。”伊人说着,仰起脸来,笑眯眯地望着他:“若是不来,怎么会看到你呢?”

裴若尘闻言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也是觉得花厅那边过于喧闹,所以躲到了此处,没想到遇到了王妃。”

伊人可爱地笑笑,然后挥舞着树枝,道:“你知道观察比例有什么用吗?”

“什么用处?”裴若尘饶有兴致地问。

“画画。”伊人眨眨眼,盯着他问:“我能为你做幅画吗?”

裴若尘似乎有点吃惊,修长的眼睛轻盈地往上一弯。“好啊。”

伊人于是跃了起来,一改懒散的风范,装模作样地开始……

——开始服。

裴若尘猝不及防,连忙伸手阻止她,好笑地问:“为什么……”

“当画布。”伊人说着,已经将外面套着的粉色长衫褪了下来,只留下一套贴身的小短褥,裴若尘脸色微怔,伊人却全然不觉,捋起袖子,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黑炭,便打算开工了。

“站在那里,千万不要动。”伊人将衣服铺开。放在石桌上,开始用黑炭勾形。

裴若尘进退不得,只能倚着亭子边的石柱,有点不明所以地望着她。

作画不用毛笔的吗?

他苦笑了一下,也就随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慢慢地西斜下去,明烈的阳光渐渐黯淡,伊人也进入了状态,脸上的表情竟是出奇地专注。以至于裴若尘好几次想出言询问,都被她的神色所慑,又将问话生生地咽了下去。

等画作基本完工的时候,伊人一边修饰细节,一边抬头赞道:“裴若尘,你的脸真的很完美。”

特别是现在的样子,斜靠在光影交错的石柱边,脸上斑驳的光线让他的脸显得更加立体,就像一尊完美的石膏像。

当年若是以他为模特画插图,弄不好真的当个比尔盖兹什么的。

裴若尘极少听到女子这样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倒不知怎么反应,半天才回了一句:“王爷是天朝第一美男……”

“贺兰雪啊?”伊人闻言,顿下笔,歪着头想了想道:“还成吧——不过,我都快忘记他长得什么样子了。”

她的话音一落,裴若尘立刻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指了指伊人的后面。

伊人深知不妙,还未来得及回头,贺兰雪郁闷阴沉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爱,妃,你已经忘记本王的长相了?”

那‘爱妃’两字,几乎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伊人赶紧将面前的‘画布’一收,转过身挺无辜地望着突如其来的贺兰雪,傻愣愣地打了声招呼:“王爷,你怎么来了?”

看了一眼后,伊人又改了改问话:“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人,不仅仅只有贺兰雪一个人,还有他现在正宠幸的三个妃子,只是伊人一向不问世事,那三个妃子的名字,她是一个也不晓得了。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裴若尘干咳了几声,饶是翩翩公子,此时也圆不了场了。

倒是贺兰雪率先笑了,举起手里拿的酒杯,遥遥地敬了裴若尘一下:“若尘,本王跟她们打赌,你一定跑来这里寻清净了,果然没有猜错,来,临阵脱逃,当罚一杯。”

他的话音刚落,后面的三位姬妾已经殷勤地将酒壶就被递了过去。

(十六)冷遇(6)

那敬酒的姬妾走了过去,裴若尘也没有推辞,一次一杯,倒也爽利。

伊人观察了一番,发现贺兰雪并没有因此找她麻烦,事实上,好像也不关她什么事情,连忙蹑起脚,打算开溜了。

至于十一的请求,还是改天吧。

哪知她的如意算盘刚刚打好,贺兰雪就想起了她的存在,款步走到她的面前,望着她,极轻柔地问:“爱妃,现在想起本王的长相没?”

伊人眨巴着眼睛,很无辜地望着他:贺兰雪刚刚饮了酒,白皙若玉的脸庞嵌着红晕,丰薄相宜的唇,更是鲜艳欲滴,眼角微挑,似盛桃花,桃花一直开进了眸子里,更是桃李缤纷落,艳容四射了——其实伊人方才的评价并不公平,贺兰雪比之裴若尘,只是风格不一样而已。在视觉上,甚至是更甚一筹才对。

可惜,不是伊人的那盘菜。

所以,伊人眨巴眨巴地看了半天,怎么也没有出现贺兰雪以为的、被电晕的现象,伊人清透干净的眼睛里,只是单纯地倒影着他的样子,没有丝毫情感因素。

然后,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想起来了。”

说完,她毫无留恋地将视线转开。

贺兰雪生平第一次被人这般忽视,禁不住气恼,又不好当场发作,只是不阴不阳地问:“王妃,天气很热吗?”

伊人抬头看了看斜倚的夕阳,摇了摇头。

“那还不把衣服穿上!穿这么少,成何体统!”贺兰雪沉声吩咐。

伊人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指着贺兰雪身后的三个美人道:“她们都穿得比我少……”她摆出了一脸的困惑。

贺兰雪侧头,很郁闷地意识到身边侍酒的女子全部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纱衣,里面的抹胸玉肌,隐隐若现,确实比伊人的穿着‘凉快’多了。

其实,他倒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怎么穿着,甚至于将她们随便送人,只要你情我愿,贺兰雪也不觉得什么。

可是看到伊人和裴若尘在一起,还笑得那么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就生气,莫名其妙地生气!

她当裴若尘是个宝,当自己是根草,能不气么?

“那什么,我先走了,你们慢聊……”见贺兰雪半天没有应声,脸色涨得殷红,连握酒壶的手都捏紧了,伊人情知不好,赶紧知难而退。

“王妃不是找王爷有事吗?”裴若尘见他们关系僵持,也情知里面有自己的原因,连忙做和事佬:“现在,不用另找花厅了。”

“是吗?你找我?”贺兰雪终于有了一丝安慰,沉成锅底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笑意,弯弯的唇角得意地勾了勾,像一个千辛万苦终于得到玩具的孩子。

她终于还是和其他人一样,想得到他的宠爱吧。

伊人本来准备下次再提这件事,不过裴若尘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就打蛇顺棒上,信口说了:“我想请王爷去我那……厄,喝茶!”

“喝茶?”贺兰雪转着酒杯,盯着她,玩味般重复着问。

伊人猛地点了点头,“希望你能去。”

(十七)冷遇(7)

伊人提出请求后,贺兰雪依旧不慌不忙地摇着手中的酒杯,沉吟不已。

伊人也不催促,很有耐心地等着贺兰雪的答案,目光则已投向天边渐染的夕阳。

她总是能够找一些东西让自己不无聊,总是能发现别人不知道的意趣,譬如看夕阳的变幻,那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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