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唇,噙笑柔声开口:“她们都是朕的死士,不需要风光葬礼!”
“包括这一次的人?”
野北听着南宫楚歌的话,挑眉含笑询问。
几乎在瞬间,所有的事情都差不多明了。
怪不得当时那样的动静,夜华宫里的侍卫都没赶来。
原来是留着时机给他们的王,把这一出好戏演完。
想着,野北不由得嘲弄笑笑:“王的演技真好,而我也够笨,居然没看出王可以提前吃下解药!”
“你看不出,不是你笨!”
话已经挑明,南宫楚歌也索性不再隐瞒任何一点:“而是朕本来就没有吃解药,因为朕知道你眼力不错,稍有不对就看得出来!”
这句话,让野北的眼眸顿时睁大,定睛查看南宫楚歌的眼,半响,低声开口:“如果解救不及时呢?”
赶尽杀绝【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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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野北的眼眸顿时睁大,定睛查看南宫楚歌的眼,半响,低声开口:“如果解救不及时呢?”
“死!”
南宫楚歌斩钉截铁的丢出一个字。
慵懒一笑:“有时候,有些事情总是要赌的!”
说着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勾起野北披落在床靠上的发丝。
感觉着野北柔顺的发丝慢慢沿着指尖滑落的丝滑。
最后一缕发丝从南宫楚歌指尖游走时,南宫楚歌心里也莫名其妙升起一阵空荡的感觉。
这个动作,在两个多月之前,他曾经拥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不经意的做过无数次。
那一头滑不溜手如云的发丝,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他心动。
盯着野北落回床靠上的发丝,南宫楚歌沉吟片刻,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说不出来的复杂。
“若不是这样,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运气逼出鲜血。”
好一会儿慵懒笑笑:“按照传言,想要你的血变成药,除了真气之外,还要你心里一心一意愿意救人,朕不得不骗你!”
世界上,若不是心里有一个人,谁又愿意耗损自己苦苦修炼的真气,去救另一个人。
这句话,让野北顿时再也没有问下去的兴致。
甚至,连动怒的力气都没有。
南宫楚歌为了救容玉,可以用他的命去赌。
骗她的心,再正常不过。
想着,野北环顾了一眼寝宫里满满的珍奇异宝,断然开口:“所以王就特意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算是补偿。”
“是!”
南宫楚歌干净利索的丢出一个字,跟着抬眼看着野北:“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了,你准备怎么样?”
赶尽杀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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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干净利索的丢出一个字,跟着抬眼看着野北:“朕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了,你准备怎么样?”
“准备怎么样?”
闻言,野北顿时嘲弄的重复了一次南宫楚歌嘴里说出来的话。
压下胸口里不断乱窜的气血,坐直身子。
昂头,冷眼看着南宫楚歌那张诱惑世人心的脸:“我在等着王什么时候动手杀了我!”
“该死的女人!”
听着野北点破自己本来早就定下的决定,南宫楚歌心里猛地一涩。
细长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危险的盯着野北,咬牙开口:“朕没打算要杀了你!”
说话时,心里却是恼怒不休。
一种被人看破隐藏心底秘密的恼羞成怒,更是油然而生。
事情一完,动手杀死野北是他早在两年前做下的决定。
但是
南宫楚歌已经决定把这个曾经确定的决定永远藏在心底,在指尖滑过野北发间的时候,他更明白,那决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里,更是有另外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这女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若有,怎么可以用这样满不在乎的语气,询问着一切。
若是野北为此伤心落泪,或者动怒,他都有无数办法处理。
可是这样浅笑低吟,戏谑嘲弄的野北,他还真的有点束手无策了。
“哦?”
和南宫楚歌满心懊恼完全不同,野北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意。
“王的侧妃已经好了,我身上可以利用的价值,也已经用完!”
说到利用两个字的时候,野北不以为然的勾唇懒洋洋的笑笑。
所有的心痛,到脸上的时候全部变成无所谓的神情。
用嘲弄保护着自己最后残留的尊严,晒笑出声:“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明白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可能不动手”
赶尽杀绝【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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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嘲弄保护着自己最后残留的尊严,晒笑出声:“王不是一个心软的人,更明白留着我是个祸害,不可能不动手”
话还没有说完,一张薄唇就重重的覆盖在她的唇上。
南宫楚歌的手,也快速的勾住野北的后脑,不许她有半点逃避的余地。
唇齿接触的时候,南宫楚歌才发现自己早就想做这样的举动。
霸道又灵活的撬开野北的唇,肆意的摄取她嘴里的甜蜜。
心里刚才那种不舒服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还是不说话的好!
没多久,南宫楚歌就停下了唇齿间的接触,缓慢的离开野北的红唇。
看着她那双在亲吻时,也清冷如霜,毫无表情的眼。
这双眼,实在是太冷了。
冷到,让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如他刚才吻她时,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唇。
好半天,南宫楚歌才抿了抿唇,再度沉声开口:“朕不会杀你!”
也不等野北再度开口,直接把=话丢出来:“朕决定的事情不会更改!杀你的话,永远都不要再提!”
野北抬眼,注视南宫楚歌细长的眼眸,直接开口询问:“为什么?”
“该死的女人!”
成功的被野北再度逼出已经咒骂的话语,南宫楚歌脸上的慵懒笑意再度消失。
心里,是浓浓的恼怒!
恼怒的原因,就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如野北所说,留着她,的确是个祸害!
可是南宫楚歌却更清楚一点,他真的不想杀她。
野北注视着南宫楚歌半响。
确定他说的不杀是真的,断然开口:“那就请王废后!放我出宫,从此两不相识!”
斩钉截铁的话,让南宫楚歌太阳|岤用力弹跳了几下,跟着猛地站直身子,垂眼看着清冷决绝的野北。
赶尽杀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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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钉截铁的话,让南宫楚歌太阳|岤用力弹跳了几下,跟着猛地站直身子,垂眼看着清冷决绝的野北。
“所有的事情,朕只有主站!”
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不舒服压下去,冷声开口:“不需要你提醒!”
音落,更不在给野北开口的机会。
直接转身就走。
走到门边,猛地回身看着野北:“记住,永远都不要再碰她!要不然朕”
威胁的话说到一半,在野北的注视下就停了下来。
对着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有些懊恼的皱了皱眉。
野北看到他拒绝废后之后,那双眼里再没有别的感情。
只有杀戮!
留下她,终究是个祸害。
但是
半响,南宫楚歌终究无声离去。
野北冷眼看着南宫楚歌离去,嘴角无意义的弯弧逐渐平息。
视线里,满屋的珍宝格外刺眼。
一直到现在,紧绷着的神经才是突然放松下来。
缓慢的斜倚到床靠上,疲倦的闭上眼。
把所有有可能被人看出来的悲伤,都用薄薄的眼帘阻挡住。
明白了所有一切,思绪却变得茫然起来。
感觉到身子上和心上的疲倦同时袭来,索性闭上眼,把所有事情都抛到脑后。
只要她不死,谁生谁死,就不知道了!——
南宫楚歌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疾步走回御龙宫。
抬起手,示意院落外的侍女全部退下。
踏上台阶,抬起手欲推开寝宫门,手到一半却有停了下来,沉吟片刻,才是把门直接推开。
赶尽杀绝【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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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台阶,抬起手欲推开寝宫门,手到一半却有停了下来,沉吟片刻,才是把门直接推开。
门推开的瞬间,一个虚弱的声音有些惊喜的传了出来。
“你回来了?”
听着这个温柔的声音,南宫楚歌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踏进寝宫,走到头上缠着厚厚纱布的容玉身边。
容玉看到南宫楚歌进来时,人已经站了起来。
怯生生的看着他,一双因为脸颊过于瘦弱,显得格外大的眼里全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着容玉怯弱的模样,南宫楚歌薄薄的唇就紧紧抿了起来。
对着容玉笑笑,一言不发直接坐到寝宫里的玉石桌子旁。
见到他沉默不语有些烦恼的模样,容玉脸上怯弱模样更甚。
几乎瘦的皮包骨的双手,在身前绞了绞。
咬唇,鼓足勇气开口:“你去找她了?”
她,当然是野北!
南宫楚歌听着容玉的话,抬眼,瞥了她一眼。
也不言语,只是无声的微微点头。
伸出手,往桌面上的茶壶伸去。
手臂到了一半,南宫楚歌就收了回来。
容玉的手,抢在他之前已经把茶壶端起,顺便伸手拿过一旁的茶杯,帮南宫楚歌斟好茶。
顺手捧着茶,端到南宫楚歌眼前。
南宫楚歌却不接。
只是静静的看着容玉那双和白瓷杯几乎同色,恨不得分不清楚哪里是手哪里是杯子的手指。
看着他的模样,容玉眼里顿时闪过了一丝惶然。
那双平时慵懒含笑的细眸里,似乎有太多的东西看不清楚。
“楚歌,你也别生气!”
慌乱中,容玉急急一笑,笑容里满是乖巧。
抿了一下唇,低声开口:“其实她今日动手,我一点都不怨,毕竟是她的血救了我,而且”
赶尽杀绝【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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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一下唇,低声开口:“其实她今日动手,我一点都不怨,毕竟是她的血救了我,而且”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陷害她?”
南宫楚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容玉端着茶杯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
看着她的手,南宫楚歌心里暴躁不堪。
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走到寝宫门边,停身站定。
微眯着眼,迎着徐徐迎面吹来的清风,南宫楚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里恼怒平息下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为什么会冲口而出。
但是
看到容玉听到他问出那句话之后,突然剧烈颤抖的那双手,他心里真的产生了怀疑。
那无法控制的颤抖,已经把它主人心里的恐惧完全透露出来。
想着,南宫楚歌心里更是烦乱。
容玉对他那句话,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大?
那样子,分明就是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说对了。
烦乱间,南宫楚歌把心里刚刚升起的念头丢开。
若不是野北做的,容玉脸上额头上那明显的伤,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看容玉额头上的伤,的确是大力所致。
除了野北,这夜华宫里还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楚歌!”
容玉看着南宫楚歌站在寝宫外的修长身形,迟疑了一下,放下手中不断晃动的茶杯,鼓足勇气走到南宫楚歌身后。
用力咬了一下下巴,低声开口呼唤一声。
瘦弱的手指往前伸了一下,想从后面抱住南宫楚歌。
手到一半,却又不敢。
讪讪的停在中间,怯怯再度开口:“楚歌,我”
不等她开口说话,南宫楚歌已经转了过来,看着容玉怯弱病态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否决自己刚才的念头,噙笑打断容玉的话:“刚才朕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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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说话,南宫楚歌已经转了过来,看着容玉怯弱病态的样子,不由得更是否决自己刚才的念头,噙笑打断容玉的话:“刚才朕只是随口胡说而已!”
听着南宫楚歌的话,容玉顿时浅浅一笑,聪明的把所有辩解都咽了下去,
“其实你真的不应该为了我做那么多事情,特别是伤了她的心。”
沉默了一下,容玉轻轻叹息出声:“若我是她,先是被你领兵攻破国家,又为了我伤了她的心,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一一讨回来!”
说着,抬眼看着南宫楚歌,迟疑了一下才是低语开口:“虽然她可以用她的身份,把那些意图对烈焰国不轨的前朝余孽纠集起来,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杀她!”
说着,用力咬了咬唇。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开口:“毕竟是她用血救了我!”
听着容玉的话,南宫楚歌心里又是一阵烦乱。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如愿以偿。
一切都按照他预定的计划发展。
唯独
那预期中的愉快感觉,变成了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烦恼。
本来计划中的杀戮,也变成了无法抉择。
容玉说的,绝对是对的。
把任何一个人换成野北,日后必定会想尽办法报复。
而她是前朝唯一一个公主的身份,更是祸害中的祸害。
想要处理这个事情,最干净利索的办法就是直接把野北干掉。
但是
脑海里,南宫楚歌莫名其妙响起自己在两年前第一次遇到野北时,手指轻抚过那张红唇说的一句话。
‘他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戏语,两年后,这句话却真的变成心头最纠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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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尽杀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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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是戏语,两年后,这句话却真的变成心头最纠结的事情。
他真的不知道该拿野北那个女人怎么办了!
“你放心!”
思量中,南宫楚歌看到容玉怯弱却期盼的眼睛,勾唇笑笑:“朕本来就没有杀她的心,既然你也开口帮她求情,就更加不会杀她,也”
说到这里,南宫楚歌径直停了下来。
无声提了提嘴角,视线从容玉的脸上挪开,停驻在庭院中随风摆动的花枝上。
心思烦乱,无可选择!
容玉在南宫楚歌视线挪开之后,眼眸骤然冰冷。
她说出那些话,当然不是希望南宫楚歌不杀野北。
只是想巧妙的提醒南宫楚歌,绝对不能留下野北。
偏偏
侧脸,看着南宫楚歌绝美的脸,心里更是恨意凛然。
但话已经说了出来,到了现在也只能沉默。
南宫楚歌静静站了一会,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边沉默不语的容玉,慵懒一笑。
“太医特意交代过,短时间之内,你一定不能着凉!”
抬起手,搭在容玉消瘦的肩膀上,带着她踏进寝宫:“这时间也不早了,朕回御书房了!”
“楚歌!”
看着南宫楚歌话一说完转身欲走,容玉暗自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何必那么麻烦,这个寝宫是你的,你想留下来”
“朝廷这几日动荡不休,朕必须连夜处理事物!”
不等容玉挽留的话说完,南宫楚歌的噙笑声就已经出来。
深深的看一眼满是期盼的容玉,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勾唇笑笑。
抬手把衣袖从她指尖抽出来,不容商议的淡淡开口:“太医也说了,你必须静养,朕还是御书房比较好!”
赶尽杀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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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把衣袖从她指尖抽出来,不容商议的淡淡开口:“太医也说了,你必须静养,朕还是御书房比较好!”
容玉看着南宫楚歌嘴角噙着那抹笑意,脸色微微一变,慌乱间那抹怯意更浓。
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一个字说不出来。
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南宫楚歌转身离去。
目送着南宫楚歌消失在院门转角处,眼神闪烁不定。
容玉思绪如潮时,看着一个人捧着一个托盘踏入庭院,眼睛骤然一亮。
之前的慌乱,也瞬间变成了盈盈笑意——
翌日,午后
清风从打开的雕花窗台吹拂而入。
野北端坐在椅子上,把一大早叫烟云帮她找来的资料快速的看完。
把最后一卷最后一页看完之后,野北勾唇哂笑一声。
疲倦的靠到椅背上,顺手把资料合上,往前一推,闭目养神。
在她桌面上,摆着的是史书记载的前朝旧事。
而她要找的,就是前朝最后十三年的宫廷记录,希望能从这些资料上找到和她身上血能救人那事情的蛛丝马迹。
毕竟,她的血能救人,绝对不是空|岤来风。
就算是传说,也必定会有它的来处!
她想要找的,就是看看是否有办法补救。
发生的事情,怒或者恨都是假的,最紧要的还是想办法把自己的身体恢复。
只可惜,她翻遍所有的记录,上面都没有只言半语记载这个事情。
在史书上,这个事情完全空白。
到底是谁说出她的血可以救人,又是如何判断出来的,都无从得知。
不仅仅如此,一个应该有的名字,在这些资料上也是完全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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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如此,一个应该有的名字,在这些资料上也是完全没有,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容玉!
按照容玉说出来的话,在她十岁的时候,容玉就被她这个身子的父王耶律燕强行带入宫廷,在里面居住了两年,直到南宫楚歌率军攻下京城。
在她刚才看到的那些资料里,最起码记?br/gt;
狂妃倾天下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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