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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9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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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圣天胸膛剧烈起伏着,寒森的目光划过一抹自嘲,枉他自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者,连他师博也对他自愧不如,言道他的成就必然远胜开山祖师,而他向来也自信这一点,自信纵然到死的那一天,他也不会尝到所谓的失败是什么滋味,失败只属于弱者,而不是属于他这个强者。

可今天,他尝到了,尝到了自出生之日起就未曾尝到过的滋味一一失败,而让他尝到这种滋味的竟是一个小少年,一个在今日之前,他还未曾真正视其为能与他比肩的敌人!

莫倾狂啊莫倾狂,你……你何其厉害!

“圣天大人请息怒,只要橙堂主或是冰和炎拿下洛水城,今日败的就还是她莫倾狂,到时要多少军粮就有多少军粮,也可让整个洛水城的仝部军民为战死沙场的兄弟们陪葬……”圣老咽了咽口水,顶着巨大的气压,低着声道,其余三人也纷纷附和。

圣老的话并没让魔圣天息怒,反而令他们怒火燃烧得更旺,紧绷着的黑脸冷哼一笑:“拿下洛水城?呵,今日这一仗,全在莫倾狂的掌握之中,她才是真正控制这盘棋的人,你们以为洛水城会如此轻易地被拿下吗?”

答案是不会!他们看不清,难道他魔圣天也会看不清吗?自那日探子传回消息,这盘棋就一直由莫倾狂操纵着,所有的棋路,她都事先准备好要如何走,更甚至于他的棋路,她也了然于胸,所以,今日这盘棋,他注定输得一子不剩,而且连下盘棋都受到了掣射,失了先利。

果然,圣老他们还未消化魔圣天的话,三个人影突而闪了过来,对着魔圣天便是扑通一声跪下,暗哑着声音愧疚道:“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请圣天大人降罪……”

‘嘶……’四声倒吸气声连连响起,感到有人接近的圣老四人快速地抬起头,却见均是一身狼狈的橙堂主和冰炎三人正跪倒在前面。

橙堂主的身上多处衣袍被划开,头发凌乱不堪,一看就是败逃回来的,而冰炎就更甚,全身衣裳都有被烧着的迹像,脸上熏黑得跟炭有得一比,最可笑的是那一头被烧焦的头发,还能闻得到焦味!

全面惨败!这四个字立即蹿进圣老四人的脑海里,四颗心也跟着沉入了深渊,纵然当日明炎皇朝亡国,他们也不曾败得这惨,真是惨得没脸见人了,干脆一人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虽然早就预感橙堂主和冰炎这两路的战况,但当真的证实了,魔圣天还是止不住一阵气结,二话不说,衣袖一甩,便铁着一张脸朝营里走去。

圣老等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扶着明雷紧跟上去,心里无一不在想着如何掰回败局u从未败得这么惨的他们一时竟忘了他们该思考的是军粮被烧,他们该如何解决这个困境,而不是反败为胜!

第一百九十七章笛箫诉请

史记:元历100年12月,意欲复辟明炎皇朝之明炎军由原明宗师宗炎忠明领军二十万多次攻打龙鳞洛水城未果,暂时驻扎于与洛水城相距一江的洛山,与洛水城成对峙之势。其月中旬,明炎军主帅魔圣天也就是百年前明炎皇朝最后一任国师圣天公子领兵二十万支援炎忠明,同时,龙鳞太子莫倾狂带领绿柳营数千将士亲自至洛水城,揭开了龙鳞国与明炎军真正意义上的战争。

明炎军共计四十万兵马,而洛水城的守兵只不过有十余万,这是一场兵力悬殊的较量,也是一场考验其主帅的较量。无论是莫倾狂还是魔圣天均是凤天大陆千万年来少有的奇才,因而这场仗对于他们来说,均是一场硬仗,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之仗。

数日后,明炎军主帅魔圣天正式向龙鳞太子莫倾狂投下战书,双方展开了第一场实力与智谋的较量,也是凤天大陆史上最为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史称“洛水初战”。

洛水初战,倾狂太子歼灭明炎军十余万,更以计谋烧毁其粮营,断其后路,龙鳞军伤亡不过万余,打下了最漂亮的一仗,神人太子莫倾狂之军事才能谓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战中,正式现世的玄罗军让世人见识到什么才真正的不可战胜的铁骑,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修罗之兵,也让天下人为之哗然,原来这支名闻整个凤天大陆的奇兵的主人竟就是龙鳞倾狂太子。

同时,正与齐月、楚云、凤尧交战的三路玄罗军也尽显铁血风采。玄罗军之名将永留史册。

夜色如墨,朔风怒嚎,卷起漫天碎雪。

寒冬的天气,入夜之后,气温骤降,洛水城里万家灯火已然熄灭,唯有敬业守岗的士兵镇守岗位,燃起小小的火光,整座城里除了巡逻守卫来回巡视,脚踩在雪地上叩出一曲极有节奏的声乐,并无其他人声。

就在这冬季万籁俱静之夜,一曲仙乐自秦府屋顶上飘飘荡荡地扬起,深深地萦绕在睡梦中的每一个人的耳里,回荡地梦中,或为夜不能寝之人带去点点心情的平静,灵魂的洗涤。夜,似乎没那么黑暗,也没那么冷了。

冬雪,妖娆着绵绵无垠的浪漫,秦府一处屋顶上,一青一白两个身影背靠着背,一人执笛一人执箫,美丽的音律便从他们的指下逸出,宁静安逸中带着道不尽的洒脱。

如柳絮般的雪片正从天上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有几片还落在他们的鼻尖上,霎时化作冰水,一片冰凉,随之清弥于无形,更多的飘落于他们肩上,发丝上,衣袍上,却无一片雪花能就留,却又不肯离去,只得飘落在他们的身旁,躺在地上,静静地聆听这能通达世间万物之灵魂的仙乐。

笛声扬扬,箫声荡荡,笛与箫的演绎,突破时空,让人很容易想起一首美丽的诗来: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那笛声,时而潜入海底,时而飞达云霄,于跌宕起伏间,阵阵无法抑制的欢乐之情又含有万物归源的宁静淡泊,书尽笛者的心魂:滚滚红尘中的一次偶遇,起初只是不经意的你,和年少不经事的我,在可笑的红尘中,目空一切的你,和心有所扰的我再次重遇,命中注定的便是两人的生生死死纠缠,曾跌跌碰碰匆匆,曾进进退退空空,有你有我有情有义有生有死,才会珍惜相处的日子,人生苦短,珍惜情缘。

那箫声,也随着笛声上下起伏,幽幽之情本应是缠绵悱恻,却被她吹得多了一份洒脱,多了一份张狂,多了一份淡然豁达:天地悠悠,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记忆却在一点一点地积聚,有些事值得一辈子珍藏,有些人值得一世守候,你我的相遇是彼此难舍的情结,日月星辰为我变,风风雨雨手相牵,天涯海角你我永相伴,潇潇洒洒地于红尘走一回,钓天涯月明,笑白马西风,青梅煮酒,论天下英豪。

笛的悠扬空灵,箫的深沉浑厚,就像一个女人和男人的对话,柔情款款,真实细腻动人,配合得极其美妙,让凡尘人间在这一刻暂时抛开了喧嚣于欲望,为漂泊的心灵找到了一个归宿。

一曲笛箫合奏,轻轻奏响,在这柔情的季节里下了一场场飘飞的白雪,两颗不变的真心等待千千万万年,穿越时空,春去春又来,花谢花还在,伊人凭栏处,红豆随心埋,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动心之曲,惊山之乐,世间仅有此刻,此时的一曲。

不远处,屋顶上,一袭黑衣笼罩预身,隐于黑夜之中,如鹰般犀利的眼眸未曾从那手执洞箫的白衣少年的身上移开过,刚毅的脸庞带着深深沉浸于乐曲之中的陶醉之色,极少言笑的他嘴角轻轻的勾起。

旁边,红衣飘飘的女子同样深醉其中,连雪花落于肩都未曾察觉,宛如雪中的一朵红莲,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与黑衣男子同样的神色,目光始终胶着于白衣少年的身上,偶尔移向青衣男子,坦然一笑。

与此同时,府中的某一个房间窗前,挺拔的身姿久久未曾动过一分,仅着中衣的他忍着寒风,目光痴痴地望着不远处的屋顶上相偎的两个身影,淡漠的脸上不动声色,然而赤色的瞳眸里确实荡漾着波澜,迷离而欣羡。

笛声止住,箫声逝去,雪花飘扬之中,凌傲尘手执碧玉笛,倾狂手执洞箫,两人均眼眸微眯,头微仰,脸上淡淡的笑意,静静地回味着,笛箫的乐曲已停,灵魂的乐章尚在交融。

天地间似是一下子静了下来,心中有情者却依旧能听到美妙的旋律在天地间回响,久久不散。

“好美的曲,好美的情。”久久,一袭红衣的何梓兰双手捧心,迎着冰凉的寒风,无限感叹道,知音知乐的她自是能听得懂乐中之情,这是她听过的最美,最撼动人心的合奏,天上人间,只此一曲。

一袭黑衣的叶影没有接口,只是微不可觉地轻点了一下头,淡淡地回味着心中深藏着的情,满足之色慢慢地浮现于脸庞上。

何梓兰见之,会心一笑,同样满足地一声叹喟。

窗前,身子未愈的柳剑穹虚弱的身体终是抵不住寒风的侵袭,低低地轻咳一声,却固执地守在窗前,细细地品味着弥散在空中的乐章,脑中不期然浮现当日在南渭城花山上所惊见的那一幕,惊天一舞,动天一曲,震天一词,无一不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花丛的他们是如此的相配,乐曲中的他们是如此交融,容不得第三者插足。

屋顶上,倾狂与凌傲尘同时睁开眼,仍依旧保持着背靠背而坐的姿势,伸出手,接住飘落的细雪,看着它们在他们的手中融化,心里是如此的平静祥和。

曾经他们也曾在月下笛箫合奏,触动彼此的灵魂,然而那时,他们依旧心有所结,彼此未能真正地敞开灵魂,未能真正地达到最高境界。现时,他们间的心结尽解,无须再彼此试探猜疑,真正地以心相交,敞开心灵,于乐曲中倾吐自己的心声,情动天地。

安详的一幕在倾狂的一声轻叹中消弥于无形,满心欢畅的凌傲尘不禁奇怪地问道:“子风,为何叹气?”在知晓倾狂身份之后,他依旧叫她子风,只因有太多人以倾狂二字,或是以狂之一字称呼她,唯有“子风”二字是他的特属称呼,他要的就是这独一无二。

“可惜今晚夜空如泼墨,不然就能看到满天的繁星必然又增加了不少星辰。”抬头仰望天夜空,倾狂多有感叹道。

“哦?子风上知天文地理,我倒还不知道,竟然还能窥探星辰的消散增添。”凌傲尘调侃轻笑,内心也确实好奇,不知她又有何惊世之论,说真的,他已经做好了再次被她的才情所吓倒的准备了。

谁知倾狂却是神秘一笑,转动着手中的洞箫,语气无比的伤怀道:“凌哥哥难道没听说过吗?人死了之后就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他所牵挂之人,今日一役,虽是大获全胜,然而两军伤亡十万余,这天上的星星岂不是又多了许多么?”亮如星辰的清眸带着点点笑意,并未见多少伤感,显然,她只是在开凌傲尘的玩笑而已。

对于这种死后便能变成星星的无稽之谈,她身为新时代的新新人类,自然是嗤之以鼻,在现代,无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不是白痴闭塞或是几岁孩童,他都会知道这天上的星星是怎么回事。

正洗耳恭听的凌傲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这就是他等着要听的大言论,不是吧!再说吧,这种骗骗无知孩童的话,他竟然会从她的口中听到,不……会吧!什么时候她也这么悲天悯人了?

“咳咳……子风啊!你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可是会吓死人的,不,是会吓活人。”凌傲尘轻咳一声,转过身来,无奈摇头道。

谁说不是呢!今日一仗,她以计战胜魔圣天,歼敌十万余,打下不世战绩,若是让那些战死沙场的明炎兵听到她此言,真的会气得从土里跳出来,要是让魔圣天听到,估计得气得走火入魔,再让深识她的人听到,估计得拿她来研究是不是莫倾狂本人,或是中了邪了。

“凌哥哥怎么就认为这是子风在开玩笑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如此残酷不仁,毫无怜悯之心么?”气嘟嘟地转过身,倾狂眉梢一挑,佯装生气怒道。

这回凌傲尘可不上当,并不急于去哄‘生气’中的情况,悠然地轻挥衣袖,无形中拂去了倾狂所坐位置的雪花,晃了晃头,一派正经道:“子风虽非残酷不仁之人,却也并无怜悯天下万民之心,你……”一顿,转头与倾狂面对着面,豁然笑开道:“你有的知识一颗保护亲人的赤子之心,一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毁天灭地的赤子之心,不知在下所言,然否?”

“然也,然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凌哥哥是也!哈哈……”摇头晃脑,倾狂如书生一般文绉绉地抚掌道,继而仰头哈哈一笑,黑发飞扬,尽显张狂之姿,红唇扬起一抹嘲讽之色:“怜悯?天下万民何止千万,我莫倾狂忙得很,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来怜悯任何人,何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尤其是在这乱世中,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终有一日,你的怜悯会成为一把利刃刺穿自己的胸膛。”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她心狠手辣,从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不在乎天下苍生,不在乎什么国家天下,今日她夺天下,是为亲人,他日,若这天下伤到了她的亲人,她必让它随风湮灭,所谓的苍生万民,又与她何干。

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凌傲尘并未震惊于倾狂有违天道仁慈的言论,这才是真正的莫倾狂,不是吗?何况,他也赞同她的话。

灿烂一笑,凌傲尘深邃如海的目光投向遥远的夜空,淡幽的声音淡淡地飘荡开来:“子风高见,今日你计灭明炎军十万,可以说,这十万多条性命全部是死于你之手,但那又如何,若当你定计之时,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心,那么今日胜的将会是魔圣天,死的会是这城里的十万将士还有满城的百姓,明日就会是整个龙鳞国的千万军民,其中不免还有你所在乎的亲人,不是吗?”

“呵呵,凌哥哥真的不介意我双手沾满血腥?”歪头一笑,倾狂漆黑的星眸流露出点点精芒,美丽而慑人。

凌傲尘看得有片刻的痴呆,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倾狂揽于怀中,轻点上她的俏鼻,宠溺轻笑:“你这小坏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就算你这双手沾满全天下人的鲜血,你还是我最最美丽可人的子风,只要你别让自己流血就可以了,否则,我这双修长漂亮的美手就真的会沾满全天下人的鲜血,谁也逃不掉。”轻轻的语气,是情人间的呢喁细语,语中的含义却是如此的狠绝,冷光灼灼的眼眸残忍而嗜血。

倾狂淡淡一笑,似受冻般往凌傲尘的怀中钻去,全身当即一暖,低头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似有所思般道:“今日之战,魔圣天败得这么惨,接下来他不会让我好过的,以他的武功,要让我流血只怕并不是难事,哎,真舍不得这么美的手去碰那粘糊糊的脏东西。”

“这个我倒不担心,魔圣天虽然魔功深不可测,但是我们的倾狂太子也不是软柿子。”凌傲尘反手握住倾狂的手,调笑着道:“经过今天这一仗,魔圣天若想再对付你,必然得多加掂量掂量,除非他不怕再中你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坏蛋的计谋,否则,他是不会轻易对你下手的,而当今天下,除了魔圣天,我想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伤到你,所以我尽可放心。”

“呵呵……非也,非也,他是不会再轻易小看我,对我下手,但凡事均有两面,今日这一役赢得这么漂亮,关键还得在于他太小看我这个小小女子,也对自己太过自信了,因而未曾用心去猜我的心思,自是没有想到,当日我故意透个真真假假的消息出去,并不是为了以假示真,或是以真示假,而是以这个消息为饵,引开他的注意力,让他把全部的心思用来探究平原谷和天然地隙这两条路上,让我们能趁此时机将洛山的地形还有他的兵力部署研究个透彻,目的就是为了火袭军营。”倾狂轻摇了摇头,被握着的手指习惯性地轻点着凌傲尘的手掌,狂肆一笑:“我莫倾狂岂会只是个一味地防御,被动挨打,而不敢于进攻之人。”

说起这个,凌傲尘真的有种佩服得想要对她五体投地的冲动,当得知她定下此计之时,他真的当场就傻掉了,为她的智谋,为她的才华,为她的大胆。如此计中有计的布局,可谓千古奇局,甚妙至极,但也极为冒险,因为她要设计的人不是别人,确是魔圣天,一个深谋远虑,智计无双的奇才,若是此计被识破,那么全军覆没的将会是龙鳞军。

结果一切果真朝着她的计划而进行,所差无几,魔圣天中计,吃了人生第一场败战,也在天下争霸中失了先利,本来稳占上风的他经此一役,却是被踩于下风。

不知凌傲尘已如其他人般对她的敬仰有如滔滔之水,连绵不绝,倾狂继续接下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行军打战,最要紧的便是粮草,如无粮草,无异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明炎军粮营被烧,纵然魔圣天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出千万担粮草来,所以目前他只有两条路,一是等齐月国的粮草送来,二是以最快的速度打下洛水城,抢掠我们的粮草。”

“第一条路不通,从齐月国到达这里,就算用最快的速度,少说也得十天以上,现在他们仅存的粮草最多只能供三十万大军五日的用度,所以魔圣天会选择第二条路,而且他现在必然恨你入骨,想一雪前耻,因而这五天之内,他必然会再出手,而且会在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出手。”凌傲尘接下倾狂的话,分析道。

“没错,这也是我所说的凡事有两面中的另一面,物极必反,狗逼急的会咬人,魔圣天此等精明过人又满腹计谋的家伙,在无后路可走的情况下,他会一口气吞下整个洛水城,他也有这个能力吞得下,再说,有了前车之鉴,他不会再小看我,必然会紧盯着我的每一个举动,也会严密监控玄罗军和绿柳营。”勾唇一笑,倾狂从凌傲尘的怀里出来,执箫的手枕于后脑,往后一躺,悠悠一叹:“所以接下来的仗将会更难打喽!一子不慎,随时都有可能满盘皆输,而且永无翻身之日。”

转视倾狂随性平躺于铺满白雪的屋顶上,凌傲尘无奈一扬唇,也学着她的样子双手枕着后脑勺躺在她的身边,充满着对她的自信,别有深意道:“我相信你,莫倾狂的计谋从来就是环环相扣,出其不意,不是吗?”

倾狂回以俏皮一笑,转回头,面朝着夜空,自信始终布满在她的脸上,星眸习惯性地微眯起来:没错,既然她今日走了这一步棋,就必然会早料到这种情况发生,又岂会没有准备,只是,魔圣天不是别人,而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恐慌是种什么滋味的魔头,是这片大陆上曾经最强的强者,只要未到结局,谁也不知道笑到最后的会是她还是……他!

深知倾狂的凌傲尘又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而他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伸出枕于脑后的一只手,握住她的略显冰凉的手,宽厚温暖的大掌立即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深深地注视着她,嘴角轻扬,清澈的眼眸藏有千言万语,却未说出口,他知,她已然明白他的心意。

道是无声却有声,感受到手里传来的温暖,倾狂回头与之相对,心明意通,带着淡而幸福的笑容轻闭上眼,聆听着空寂的夜里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凌傲尘凝视着她绝尘的容颜半响,也带着幸福的笑容闭上眼睛,感受着空荡的夜风中吹来的淡雅清香。

叶影和何梓兰早在两人‘聊天’之际已然离开回房,免得留下来当电灯泡,虽然隔得远,却也亮,柳剑穹也识相地关窗睡觉。

天地万籁俱消,唯有幸福地睡在屋顶上的两人带着甜美的笑容进入梦乡。

寒冬酷雪,对于普通人来说,别说坐上一夜了,就是多坐片刻,恐怕都有被冻死的危险,然而对于功力深厚的他们,小小的寒雪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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