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下边阴暗处站着一个男子,但因隐于暗处看不清相貌,下面中央跪着三个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的男子,但身躯却微不可见地颤抖着,整个石室静得十分诡异,带着让人窒息的阴森之气,
“好,你们三人真好,二十多年的经营,竟能在一朝全给毁了,真有本事。”带头黑纱斗笠的青衣身影以指轻敲着椅把,声音平淡,然而一个好字却如来自地狱之音,令人不寒而栗,可听得出男子是声音,却听不出是老是少。
跪在下边的三人头垂得越低了,从额际流下的冷汗从脸颊滴到了石地板上,那有一下没一下敲击声像一把铁锤一样重重地敲打着他们的太阳|岤,一突一突的,他们很清楚,只要一个不慎,他们就会立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说话啊!怎么都不说了?既然有胆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怎么现在倒是没胆说话了,嗯?”青衣男子阴霾的目光透过黑纱盯着跪在下面簌簌发抖的三人,冷笑着扬高声,最后一个字拉长声音犹如地魔之音,令人心惊胆寒。
“主人息怒,属下不敢,属下知罪了。”跪着的三人整个、身子抖得如秋风扫落叶一般,额头重重地磕在石地板上,一下一下地直磕到鲜血染红了石板,然而青衣男子没有发话,他们不敢停下来。
“知罪?哼,好,你们倒是说说,你们有何罪?”青衣男子霍然站了起来,盯着那被磕得染成三块红色的石地板,烦躁地冷冷一哼道。
“属下不该一时盛怒忘了主子的话,在宴会之上,控制不住自己跟陈佑、苏靖大打出手,让三大世家成为武林笑柄,更因恶气难出,纵容弟子与另两家弟子恶斗,属下该死。”跪在最右手边的那个男子快速地抬起头来说道,又朝石板上重重地磕了下头,竟是贺家家主贺沧。
“属下该死,属下有罪,癫魂散被盗走而不自知,此其罪一,贺沧丧子失智,属下不该因三人之闲隙,火上烧油,不仅不相劝,还一味将罪责推到陈家身上,以至事态失控,此其罪二。”跪在中间的男子也如贺沧一般快速抬起头说完后,便重重地磕在石板上,竟是苏家家主苏靖。
“属下也是,身为三大家之首,属下不仅没有处理好此次的事,还企图引起贺苏两家相斗,以至让人有机可趁,借机挑拨,酿成大祸,属下该死。”跪在左边的男子重重地往石板上一磕,抬起的头来,整个额头血肉模糊,赫然便是陈家家主陈佑。
“你们确实该死。”青衣男子衣袖一挥。凌厉的劲气如卷风一般袭向三人,直将三人给打出去,重重地撞在石墙上,又跌落在地上,一口鲜血朝前喷出,顾不及擦拭嘴角边的血迹,连滚带爬到刚刚跪着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哼一句。
“主人息怒。”一直站在暗处的男子身子也跟着一颤,单膝跪地。
“哼,你们让我如何息怒,我让你们三家利用江湖势力伏击莫倾狂,你们倒好,连人影都没见到不说,自己倒先斗起来了,养病千日,用兵一时,我费了多大的精力扶植你们在江湖上建立三大世家的势力,树立正宗威望,如今正是用兵之时,你们却因私心被莫倾狂一个小小的计谋,就把这么多年来的经营,全给毁了。”青衣男子怒极反笑地冷哼了一声,一掌重重地拍在椅把上,指着三人阴声道:“如今你们三人在江湖上还有说话的余地吗?谁还把三大世家当一回事,你们说,留着你们有何用?”
陈佑三人屏着呼吸,动都不敢再动一下,只觉得自己离死已经不远了,这时,跪在暗处的男子朝着盛怒中的青衣男子劝道:“主人,他们三人为权力而心生闲隙,坏了主人的大事,确实罪不饶恕,但请念在他们追随主人多年的份上,饶他们一命,给他们给将功赎罪的机会。”
“属下罪该万死,请主人给属下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陈佑三人趁机又重重地在石板上一磕,颤抖着声道。
青衣男子阴霾的目光扫过三人,又扫了一眼跪在暗处的男子,沉吟了半响,才往座椅上坐下,一挥手道:“起来吧!”
陈佑三人闻言,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立即千磕万谢,这才站起来,垂手立在一旁,暗处中的男子也站了起来。
石室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之中,良久,青衣男子才开口道:“好,我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请主人吩咐。”陈佑三人单膝跪下道。
“不急,等他来了,他会告诉你们怎么做,这一次,我倒要看看,她莫倾狂还有何高招?”青衣男子阴险地冷哼了一声。
‘轰’地一声,石室门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个人影从石室门外走了进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石室密谈
‘轰’地一声,石室门正好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个人影从石室门外走了进来。
来人身着一身赤衣,脸上带着个白色的木制面具,直直走到青衣男子的面前,弯腰行礼道:“见过清堂主。”
“右使者免礼。”青衣男子站了起来,伸出手做出虚扶的动作,赤衣男子便站直了身子。
“参加右使者。”暗处的男子立即单膝跪下,和陈佑三人齐声恭敬道。
右使者点了点头,道:“到起来吧!”然后对青衣男子道:“青堂主,圣老已经接到你传回去的消息,宴会之上,三大世家的事,圣老很生气,命我速速前来处理,想不到还是晚来了一步,今日三家弟子相残死伤无数,还伤了不少城卫兵和江湖人士,更甚至还有城民,群起激愤,只不过才短短几日,三大世家便从正宗变成众矢之的。”
右使者虽是对着青衣男子说话,但话也是对着石室内的全部人说,陈佑三人刚一站起来,听到如此的话,吓得脚一软,差一点就要跪下了,三家弟子的互斗室他们暗中认可的,只是没想到,竟会打得那么严重,刚刚还以为逃过一劫,若是使者奉圣老之命来处置他们,那他们绝对会比死还惨。
“莫倾狂的动作太快太狠了,心思也太密了,把人心全给摸准了,先是冒宗主之命传贴给武林各派,引得全武林纷纷出动,赶往天炎谷,让明宗吃了个哑巴亏,我让他们三家暗中动用手中的势力,派人自擎云堡一路伏击,结果她竟还能在如此严密的埋伏下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更甚于竟能查到伏击她的人是三大世家派去的,然后又不知在何时在暗中挑拨三家的关系,趁着各派聚集于此的时机,让三家再无翻身的机会。”青衣男子阴翳着声道,扫了陈佑三人一眼,又对着右使者惭愧道:“圣老将对付莫倾狂的任务交付于我,可是如今,我明知她就在城里,却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她,更反过来被设计,真是愧对圣来的嘱托。”
陈佑三人赶到落在身上的阴狠视线,背脊阵阵发凉,颤抖着身子,恨不得拔腿就跑,虽然没有说要处置他们,但是这比处置他们更让他们难受,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只要他们稍微冷静一点,又岂会看不出这是挑间之计,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看出是计,却又由于私心,放任自己中计,才会坏了大事,知道此地步,才真正的醒悟过来,与其说莫倾狂对他们用挑间计,倒不如说她用的是心计,将他们的心思全掌握在手心,莫倾狂,她太可怕了。
“青堂主请不要这么说,圣老虽然很生气,却也知道此事罪不在青堂主,交手数次,莫倾狂的心思谋略越加成熟可怕,蓝堂主。紫堂主都死在她的计谋下,天月神教的灭亡也必然是她的杰作,圣老也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快就查到三大世家是我们的人,还利用他们的心思设下计谋。”右使者在青衣男子的示意下,走到座椅右下方的一张楠木椅子上坐下,微叹了一口气道,莫倾狂确实是个令他们头疼的人物,以前他们都太小看她了。
青衣男子也坐下来,闻言,想到死去的那两个兄弟,咬了咬牙,恨声道:“天元、燕雨、韩霜三国虽然在我们的眼中算不上什么,但也没把握能同时吞下,而她一口气吞了不说,竟然连他们也算计在内,杀了紫堂主和蓝堂主,又帮着擎云堡重创橙堂主和天月神教,让我们七堂在她手中折损了三堂,如今她又得擎云堡相助,暗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力量,武云山上那一仗,她伤得那么重,竟然还能在少主的掌下存活,那小子到底是不是人来着?小小年纪确实本堂主这一生见过的嘴可怕的对手。”
“哼,她再厉害恐怖,也比不过圣天大人的一跟手指头,就算她拥有一国之力,又得擎云堡相助,暗中还培植了其他势力,早我们几代人建立的势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武云山上,她能在少主的手中逃过一次,又岂能逃过第二次。”右使者冷哼了一声,甚是狂傲道。
青衣男子闻得此言,先是一楞,尔后哈哈一笑起来:“说得对,她莫倾狂再厉害,还能都得过天不成,就算她诡计再多,也绝逃不过我们层层撒下的天罗地网,她能查出三大家是我们的人,我们也能查出她派到城中的那几人是擎云堡的弟子,她还破不了本堂主的这一层网。”
顿了一下,看着右使者,又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她找出来,她向来心思缜密,武功又奇怪,前几日我让苏家栽赃陷害擎云堡那几个弟子,引她出来,在南渭城外她虽现了‘声’,却找不到她的方位,连个影子都没发现,而且本堂主如果没错的话,她必然已经跟擎云堡那几个弟子见过面了。”
“青云堡的那几个弟子表面虽在六岳的手中,但既然想利用他们引出莫倾狂,青堂主也必然会派了暗影在暗中层层守着,若莫倾狂真的与他们暗中见过面,堂主手下的高手会好无所觉?”右使者听得最后一句话,竟是猜测,不禁奇怪地问道,青堂的暗影最善于隐匿气息行踪,在他们的监控下,莫倾狂竟能躲过他们的视线?
点了点头,青衣男子转向暗处中的男子道:“世杰,青云堡那几个弟子的事,是你在负责,就由你相右使说吧!”
“是。”暗处中的男子跨前一步,幽暗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赫然就是南渭城城主段世杰,朝着右使者恭敬一拜道:“回右使者,莫倾狂是否与青云堡那几个弟子见过面,暗影并没有发觉,但是前日暗影汇报说,那几个人在莫倾狂现‘声’的隔天早上一改之前被动的处境,三言两语就轻易地推翻了所有的人证物证,六岳掌门本来就对这件案子有所怀疑,这下更是动摇了,但没有找到真正凶手之前,他们还是嫌疑人,后来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六岳掌门竟突然让我出面主持这件凶杀案,没过多久,景山掌门又跑去验尸,证据虽然不足,却也让苏烨群也成了嫌疑人,这件案子的峰回路站,青云堡那几个弟子的成竹在胸,让主人不得不怀疑,莫倾狂已经跟他们见过面,那些话,也是她教他们说的。”
“莫倾狂的功法,武技都十分的诡异,在武云山上时,她的武学修为远逊于少主,却还能打伤少主,气息又隐藏得十分好,看来青云堡那几个人引她出来这个计策是行不通的,我终究太低估了她。”段世杰话音刚落,青衣男子便接下去道。
右使者闻言,面具下的眉头皱了皱,低沉的声音透过木制面具变的更低:“她以草包皇子之名骗了天下人十多年,可见她极善于演戏伪装,我们虽能确定她就在城中,但她若不自己出现,我们便绝不可能找出她,然而她心思极深,要引她出来,单以一个栽赃之计是不够的,我们需要下双重重药才行。”
“圣老既然派了右使者来,那么必然是有了应对之招,该如何做,右使者尽管严明,本堂主绝对配合。”青衣男子抚掌,兴奋说道。
“既然凶杀案目前还是悬案,那么就还可再利用,苏靖。”右使者说着转向苏靖道。
“苏靖在,请右使者吩咐。”苏靖单膝跪下,低垂下头道,他现在只求有个带罪立功的机会。
“苏靖,若本使者向你借一条人命,你给不给?”右使者身子前倾,没有直接吩咐,而是低沉着声问道。
苏靖浑身一震,目光露出恐惧,艰难地开口道:“右使者但请吩咐,苏靖无所不从。”
“呵呵,你放心,我要不是你的命。”右使者坐直身子,轻笑道,在苏靖还没未松口之际,便一个‘大铁锤’狠狠地砸下去:“我要借的是你儿子苏烨群的命。”
苏靖身子立即软了下去,瞪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半响,才绝望地闭上双眼,又睁开,如机械般开口道:“若以小儿的贱命,能助少主成就大事,是小儿的荣幸。”说完此话,整个人瞬间如老了十岁般。
“很好。”没再看苏靖一眼,右使者将头转向陈佑赫贺沧,立即把他们两人给吓得四肢发软,冷冷一笑道:“你们两人放心,本使者不会借你们的命,也不会借你们儿子亲人的命。”
他虽这样说,但陈佑两人却不敢放松,只听得他又道:“本使者要你们两家配合苏家,做苏晔群被杀的证明,趁机重修三家的关系,虽然无法恢复本来的威望,至少三家结合在武林中还能站得住脚,这是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谢谢右使者会属下带罪立功的机会。”陈佑赫贺沧听到这里才把心给放下来,千恩万谢,相比较苏靖而言,他们激动面光红润,倒是年轻了几岁。
“好,这剂重药下得好。”青衣男子想明白了右使者话中的意思,立即抚掌叫好,笑着看向右使者道:“此乃第一剂重药,第二剂呢?”
“第二剂重药,正是圣老让我传达给青堂主。”右使者衣袖一挥,让陈佑三人起来,便转向青衣男子道:“此次莫倾狂冒明宗之名广发英雄贴,各国朝廷均有派人出来,圣老已经收到消息,龙鳞国派出来的人是莫倾狂那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楚云,凤尧两国竟然来了两个储君,他们便是这第三剂重药,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剂,呵,莫倾狂心思再深,她也绝逃不过这第二剂,而且这一剂若成功,除掉的将不止是莫倾狂而已。”
青衣男子楞了半响,才笑话这个消息跟对付莫倾狂有何关系,挡下大小出声,阴森的笑声在幽暗的密室飘散开来,良久才停下来,又有疑惑地问道:“云玄天和凤舞萱身为储君,以身冒险前来,这其中是否有诈,而且他们从身份上是莫倾狂的敌人,又怎么会成为莫倾狂的软肋呢?”
“呵呵,这个青堂主就不知了,他们在身份上虽是敌人,但是三人在私底下的感情十分之好,凤舞萱看上了莫倾狂,云玄天更是敢冒天下之违,也爱上了她,莫倾狂离宫的时候,这两人可是暗中追着她到处跑,她莫倾狂是个多情种子,这两人在她心中必定有不一样的地位,否则以她的心狠手辣,以她的谋略,凤舞萱和云玄天怎么可能安全地活着回国。”右使者冷笑道,似乎对于莫倾狂的‘风流’很是不满气愤。
“哈哈,本堂主倒还真不知。”青衣男子也跟着嘲弄一笑,又摇了摇头道:“莫倾狂真是够厉害的,那女通吃,连云玄天和凤舞萱都被她拿下。”
“被拿下的又岂止是他们两个。”右使者低声喃喃了一句,叹息了一声,反应过来他们向他投过来疑惑的目光,才又坐直了身子,开口道:“莫倾狂风流帐,我们先不说,刚刚,我已经收到他们目前大概的行踪的消息,莫倾狂那几个朋友正跟那个南盟主在一起,凤舞萱以碧灵宫少宫主的身份今日刚到,云玄天则以坤云派弟子的身份正往南渭城而来,再过三日便可到达。”
闻言,青衣男子沉吟了半响,便对段世杰吩咐道:“世杰,右使者刚刚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该怎么做,不用本堂主说了吧?”
段世杰精明的目光一闪,单膝跪地道:“属下明白,属下立即去办。”说着便要退出石室。
“等等,第二剂重药等云玄天到达时再下,暂时先别动莫弈轩他们和凤舞萱,只要看住他们,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动向就行,现在先下第一剂。”段世杰刚退后两步,右使者便开口道。
“右使者说得有理,陈佑,苏靖,贺沧,这是你们三个最后的机会,再给本堂主办砸了,你们该知道有什么后果。”青衣男子阴冷着声道。
“是,属下明白。”三人抹了抹冷汗,颤抖着声道,见青衣男子摆了摆手,立即如获大赦地退出石室。
“世杰,你也下午,办好该办的事。”青衣男子又朝段世杰摆了摆手道。
段世杰退下后,石室便只剩下青衣男子和右使者了。
幽光摇弋,映在黑色的纱笠和白色的木制面具上,显得十分诡异,青衣男子以指轻敲着椅把,道:“小枫,跟南盟主在那一起的那三个人,除了那个小王爷莫弈轩有点武功外,杨文鸿和萧若夕根本就毫无武功,整日闹腾个不停,想不到他们竟然会是莫倾狂的朋友,是龙鳞国派出来的人,倒是我的疏忽了,至于那个南盟主,我却查不出他的来历,此事已经向圣老禀报了,不知圣老可有查到消息。”声音一改之前的阴翳,更像是长辈跟晚辈在闲聊。
右使者摇了摇头,带着晚辈对长辈的语气道:“南盟迅速壮大的事引起了圣老的主意,在青爷爷来信之前,圣老已经命绿堂主彻查那个柳穹,但是无论绿堂主她们怎么查,得到的结果都是,那个柳穹原来只是个游侠,李尚跟莫弈轩他们偶遇便结伴而行,直至渭江上的‘英雄救美’,才有了后来的南盟等一系列事的发生,除了这些,其他的都查不到,摆明了就是有人在暗中为他打掩护。”
“连绿堂主都差不到,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掩护柳穹,难道莫倾狂的势力竟有如此大不成?”青衣男子微一吃惊。
“是否是莫倾狂在搞鬼还不知道,但是不管柳穹是真的只是个游侠也好,还是他是莫倾狂的人也好,总之南盟的势头已经不可抑制地壮大,圣老的意思,是让青爷爷派人接近柳穹,若他只是个游侠,则想办法将其收服,若是不是,那么便取其代之,趁机将整个武林的势力收归囊中。”右使者传达着圣老的意思道。
“嗯,我明白。”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道,又犹豫着开口道:“少主的事……”
“我这一次来,除了圣老的吩咐外,也是为了少主而来,青爷爷请放心,?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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