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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第3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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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作者:未知

狂帝第35部分阅读

教的消息都没有,敌暗我明,难以防备啊!”

天月神教的人都失去了踪迹?倾狂轻掀了掀盅盖,从云道恒所言暗思道:云堡主派出去追踪天月神教的弟子必定都是厉害的角色,天月神教还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无踪?

又想起当日在客栈中听到月钧枫跟那个黄狼说的话,当时黄狼说了一句‘上面要我们先行赶往靖州,跟教主他们会合’,那么,照路程,他们应该已经到了靖州,他们教主想必也早到,能在擎云堡的地盘上将整整一个那么大的教派化明为暗,这种能力不容小觑啊!但如果天月神教真有如此厉害的话,只怕这些年就不会被擎云堡压制住了。

想来,此事必定与黄狼所说的‘上面’有关,真正厉害的是天月神教背后之人,他们是想让江湖各派与擎云堡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而这其中的‘利’应该就是武云山了。

倾狂思索间,只听顾长平道:“堡主师兄,天月邪教传出那样的谣言,分明就是冲着武云山来的。”

‘武云山’三个字刚出口,除了朱安兴等人,其他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投向倾狂和星渊星言,然后又转向顾长平,隐隐之间有责备之意,武云山是他们堡中最高的机密,除了在场的人,堡里的其他弟子都不知道,此时又怎么能在‘外人’的面前提起呢!

然而云道恒却并没有在意倾狂,毫不避讳道:“长平说得不错,一收到弟子传回消息,我便明白了,天月邪教意在武云山,而且隐隐之间我能感觉到,天月邪教背后还有人。”

“背后还有人?”座下的人面面相觑,不解地开口道。

“没错,斗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实力、作风都有一定的了解,但这一次,天月邪教不仅一改往日的作风,而且在实力上,处处将我们制住,从一开始我们便处于弱势。”云道恒眉头微蹙,带着思索道。

“堡主师兄,我觉得我们现在该商谈一下对付天月邪教办法,如果他们背后真的有人的话,也要想办法把他揪出来,否则我们只能一直处于被动,到时怕武云山会有什么差池。”朱安兴沉吟了片刻道。

“三师兄说得没错,只要解决了天月邪教,江湖各派那边倒是不足为虑。”坐于顾长平下首的一个男子说道。

云道恒一点头,擎云堡的‘高层会议’进入高嘲,每个人都畅所欲言,可惜,由于天月邪教已经完全化明为暗了,连人家都在哪知道还能如何对付呢?而且他们背后是否真的有人?是什么人?对于武云山,他们又知道多少?这些他们完全一点都不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这种对对方‘毫无所知’的情况下,是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云道恒显得也极为困扰,如果明刀明枪的打,他们有必胜的把握,但是现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而且还不知道别人会拿什么来‘打’你。

‘叮当……’正‘各抒己见’的众人被这一声突然响起的不和谐的声音给惊道,纷纷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却原来是倾狂摆弄茶盅的声音发出来了。

见大家都看过来,倾狂抱歉一笑,端起茶盅正准备轻抿一口的时候,只听得云道恒突然道:“小风,对于对付天月邪教,你有什么想法?”

“堡主师兄……”对于云道恒竟会询问倾狂的想法,厅堂中的大多数人均一脸的不可思议,朱安兴等人诧异过后,也看向倾狂,似是在等她的高见。

云道恒一摆手,阻止了起身要反对的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倾狂,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询问她的想法,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被吓到了,或许是抱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想法,想从这种充满灵气的少年那得到困扰了他许久问题的解决之道吧!

第九十七章无形较量

瞥了云道恒一眼,倾狂放下茶盅,嘴角轻勾道:“我的想法嘛,很简单,七个字……”

“七个字?不知是哪七个字?”云道恒身子向前一倾,—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其他人也是伸长了脖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眉梢轻挑,倾狂扫了所有人一眼,轻飘飘道,最后将目光停在云道恒的身上。

思索着倾狂的话,云道恒犹豫着说道:“你的意思是……”突而精烁的眼眸一眯,一丝危险闪过,但又很快消失无踪,若无其事地笑道:“今日议事就暂且到这里,这段时间大家都要打起十分精神,继续追踪天月邪教的行踪,至于枫林外的各派人马,派弟子暗中看着就行……”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便摆手示意会议结束。

所有人被云道恒突如而来的举动弄得莫明其妙,但还是相继站了起来,拱拱手道:“是堡主师兄(堡主师伯)。”便转身边往门外走去,边转回头看着依旧悠然坐着的倾狂,不明白她那‘七个字’的威力怎么那么大,竟让堡主提前结束会议,同时也苦苦思索着那七个字的意思,表面意思他们都明白,但是这个‘系铃人’,又是什么呢?

“小风,你的见解果然独特,我想与单独谈谈。”云道恒站了起来,走到倾狂的面前,语气依旧和善,但是无形的压力却将她笼罩在其中。

“堡主师兄,小风她刚到,此刻想必是累了,还是让安兴先带他们去休息,晚些再变也不迟啊!”没跟其他人一起离开的朱安兴自是感到云道恒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急忙跨前两步,站在倾狂的身边,笑着对云道恒说道,虽然他不知道小风说的那‘系铃人’具体指的是什么,但堡主师兄必是想明白了,而且为此在刚刚那一瞬间还动了杀意。

“是啊!堡主师兄,刚刚在枫林外,小风还受到了惊吓,可能神志有点不太清楚,等明日精神好点,我再带她去师兄。”顾长平也在走过去,站在倾狂的另一边说道,心里很是紧张,就怕云道恒真的对倾狂下手,不管倾狂刚刚那的句话为何会触犯到云道恒,直接就给归结为神志不清。

看了依旧悠然地像是完全不知有危险的倾狂一眼,云道恒才将视线转到自家两位师叔轻笑道,轻轻一笑道:“两位师弟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们的这位小朋友的。”说着身形一闪,厅堂里瞬间失去了他和倾狂两人的身影。

“啊?师傅呢?……”星渊星言两人见倾狂突然凭空消失,目瞪口呆之余不禁紧张地拉着朱安兴两人紧张地问道。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话虽这样说,但语气却带着不肯定,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而且他们心里很明白,她……并不只是一个神医那么简单,但他们也相信,她绝不会做出危害擎云堡的事来。

“可是……”星渊指了指倾狂刚刚坐着的椅子,还是不放心,他们是单纯但不是白痴,还是看得出他们眉宇间带着担忧。

朱安兴只是拍了拍星渊的肩膀,抬头对顾长平道:“长平,你先带他们回厢房,小风那,我去看看。”如果堡主师兄真要动手,他拼了命,也要护住她。

顾长平无奈地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擎云堡堡主的专属书房里,被‘挟持’的倾狂依旧悠然坐在椅上品着茶就跟在厅堂里一样,丝毫不在意坐在桌案后面紧盯着她的云道恒那锐利的目光。

嗯,挺有耐心的!倾狂心里暗想,能管理天下第一堡,能力自然不可小觑,绝不会如他表面所表现的那般无害,否则这么多年来怎么跟天月神教斗啊!可是,要跟她比耐心,还嫩了点,不为别的,就只为‘武云山’三个字,他就镇定不起来。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终于还是云道恒败下阵来,双手撑在桌案上,沉着声问道,对于她的镇定还是打从心中里佩服,原以为她会害怕,但没想到她却悠闲得完全把他隐形人,让他欣赏的同时也不免生气,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可知他如果真要杀她的话,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她的命。

“咦,云堡主这话可问得奇怪了,我是谁,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刚刚还叫我小风来着呢!”倾狂喝茶的动作一顿,眼露不解地看着云道恒道,似乎他真的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单纯天真的目光不禁让云道恒为自己对她的怀疑而产生罪恶感,毕竟这是他从打心眼里喜欢的一个少年郎不是吗?锐利的目光稍稍缓和下来道:“你真的只是玄武鬼医的弟子那么简单?”语气里有着深深的不信,虽然他探不到她有什么真气,明显是个不懂武功的人,但是她隐隐间流露的狂霜之气,却绝不是一个单纯的江湖游医所应拥有的。

倾枉耸了耸肩,勾了勾唇道:“当然……不是,而且可以明白告诉你,我确实与玄武关系非浅,却不是他的徒弟,是顾叔他们误会了。”有些实话,可以适时的说一下,这样反而还能降低对方的戒心,一味地遮掩,只能适得其反。

“什么?你不是鬼医的弟子?”云道恒微惊,随后便也释然,她是不是玄武鬼医的弟子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毕竟对于鬼医,他也是一无所知,但她能在这个时候坦白,多少还是让他的戒心降低了些。

见倾狂点了点头,云道恒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小风,对于武云山你了解多少?谁告诉你关于武云山的事?”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没多大变化,但是一句小风,足以听出他心里其实已经放下敌意了,倾狂轻轻一笑道:“武云山啊!以前是没听说过,不过这段时间倒是听过不少传言,有句话怎么说着,哦,对了,是擎云出自武云,欲知武云,须取擎云,不用谁特地告诉我,整个江湖都传遍了。”

“呵……”云道恒轻笑了一声站起来,隔着桌案,道:“小风,咱们明人之间不说暗话,你刚刚说的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听不懂,我可听得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既然天月邪教是冲着武云山来的,那么要想对付天月邪教以及他背后之人,还得从武云山上的人得到答案,是吗?而你很明白,我问的是,你怎么知道武云山上有人会解答这个答案?”虽然堡中高层之人都对武云山有所了解,却还没有人知道武云山上住着的人,天下间也应该没人知道才是啊!

见云道恒摊开了来讲,倾狂也不再拐弯抹脚,站了起来,走到桌案前,笑道:“没错,我是知道武云山上有人,而且还是从天月神教那里知道,所以我很清楚,天月神教,不,或许是他们背后的人,这次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目的就是为了要对付武云山上的人。”

“什么?”倾狂的这句话对于云道恒来说,不可不谓是个重型炸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原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压下心里的震惊,直视着倾狂深邃的眼眸,带着凝重道:“你是天月邪教的人?”衣袍微动,真气流转,将倾狂笼罩住,只要心念一动,直即便可要了她的命。

好醇厚的真气,云道恒的十阶巅峰真气不得不让她心惊啊!幸好她功法更为上乖,而且自小是采天地之精华来辅助修练,否则如果是平常的十阶高手的话此时就算不被他探得功法底细,也非得不自觉得释放真气抵御不可。

“呵呵……如果我说我不是呢!你相信吗?”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声,倾狂摊了摊手道,就像根本没发现他笼罩在她周身的真气一般。

听得倾狂这么说,云道恒不自觉松了口气,真气收敛,脸上也带上个笑容道:“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你,小风,虽然你给我的感觉很神秘,甚至带着临驾于任何人之上的狂气,但我打心眼里喜欢你这个小少年,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语气十分之真诫。

改走温情路线了!不得不说,他的这几句话,确实让她受用,而且她也完全看出他是真心的,点点头回道:“竟然你这么相信我,让我也不能让你失望了。”+顿了一下,轻笑道:“我确实不是天月神教的人,之所以会知道武云山的事也是在无意中听天月神教的人说的,呵,

云道恒若有所思地听着,微感诡异地道:“你是说在天月邪教将武云山的事传出去之前,你就在找武云山?那又是从何处听得?”难道除了天月邪教,还有其他人知道武云山?

耸了耸肩点头道:“是个老头莫明其妙了留给我一张纸条,让我去武云山的,说对我有好处。”

“老头?他是你什么人?”如果只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头,他不认为她会听话而找来。

“呵……云堡主,你很像是在审问犯人耶!”倾狂似笑非笑地看着云道恒说道,天生的气势在这一笑下隐隐散发出来。

云道恒难得露出郝然的表情,只觉得她的笑容给他很大的压力,下意识地开口道:“小风不要误会,此事事关重大,或许是我语气重了点。”他堂堂天下第一堡堡主竟然被一个小少年要给压住了气势,这也让他更肯定,眼前之人绝非是普通的少年,那种天生的贵气,必定是出生于不凡的家庭才有可能养成的。

“呵呵……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话峰一转,狂肆的笑容一勾,道:

“云堡主,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礼尚往来,你是否也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啊?”一身的狂傲之气也不再收敛。

为她的笑容所震住,云道恒感到她这一笑之下,浑身的气场立即一变,如果说之前她就像是被掩埋的明珠,只露出些许灵乞却足以吸引所有人不自觉地亲近,那么此时便是横空出世的旷世明珠,耀眼地连天边的明月也自叹不如,不,应该是出鞘的锋利宝剑,令他自心里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他竟然对一个不及弱冠之年的‘小孩’生出敬畏之情,这,传出去,非笑掉人家大牙不可。

下意识地凝神感知,想仔细探清,她到底是否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以他所修练功法,就算是十一阶高手,他也能感知到,除非她也是一个修练了上乖功法的超高阶高手,可是,可能吗?绝不可能,一个未满二十岁的超高阶高手,开什么天大玩笑啊。

带着神采地眼眸深深的看了倾狂一眼,云道恒轻敲了一下桌面,道:“确实,你问吧!至于我能不能回答,可就保证不了了。”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何况他也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倾狂也不意外,灵动的眼眸一转道:“第一问题,武云山在哪里?”

“呵呵,小风一上来就给我提了个大难题,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沉吟了一下,又道:“暂时回答不了。”

意外他竟然会补上后面那句话,倾狂并不因他的拒绝回答而不满,依旧笑容满面道:“嗯,那为了补偿第一个问题,接下来的第二个问题,你可要答得仔仔细细,希望不会再等到一句‘回答不了’。”顿了一下,伸出两只手指道:“第二个问题,武云山上的人与擎云堡是什么关系,至于他是谁,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看着倾狂一副‘我已经退了一步,你不能再给我否定答案’的样子,云道恒就有点哭笑不得,想了片刻,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般道:“小风,你赢了,坐吧!我把能告诉你的都跟你说吧!”

这小子太聪明了,这次的谈话,从一开始,看似是他在主导,是他在挖她的底细,其实是他一直被她牵着走,不,该说是在厅堂的时候,当她说出那七个字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照着她的思路走了,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即使早明白了这是她的算计,也得继续跟着走,恐怕这也在她的算计中吧!这样的心思,他这个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人都要自叹不如。

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这是一场由她一手引导的无形较量,打的是心理、气势、智慧还有‘谈判’的巧技,以她前世混战商场多年的经历,云道恒纵然比她多活了几十年,也只有落败的下场。

看了一眼已收敛起狂肆的迫人气势,俨然又是那个无害而悠闲的少年,云道恒不得不暗叹:长长后浪推前浪,好一个厉害的莫风,小小年纪就这般深不可测,‘败’在她的手上,也说不得什么了。

摇头苦笑着也坐了下来,精烁的目光依旧落在倾狂的身上,开口道:“擎云堡是我爹一手建立起来的,而武云山上的人便是我爹的师傅,天月邪教传出的那句话不假,从某种角度上讲,擎云堡确实是出自武云山,如果没有我师公,也就没有五十年前威震江湖的云擎天,自然也就不会有擎云堡了。”

放下茶盅的手一顿,眼眸中的惊讶稍纵即逝,虽然她早有预感天月神教白狐所说的武云山上的老家伙必定是个隐世的高人,却不想竟是云道恒的师公,云道恒今年已然六十岁,他的爹云擎天至少也是八九十岁以上的高龄,那他师公不是跟老头一样是年过百岁的人瑞?

捕捉到倾狂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云道恒得意一笑,嘿嘿,总算有件事不在你的料想之中了吧!

看到云道恒的得意的笑容,想也知道他在得意什么,倾狂有点无语了,他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真是的,要是让擎云堡中的人看到他们敬爱的堡主大人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这么‘得瑟’的话,非得以为他中邪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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