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帝作者:未知
狂帝第30部分阅读
候……”拉长了音,大家都心照不宣。
“啊!刚刚那套剑阵好像摸到了点门道,打铁趁热,我们赶紧接着练。”闻言,童阳等人不禁缩了缩脖子,赶紧跑去习练剑阵去了。
“老大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站在叶影的身边,何梓兰看着摆开阵形的七人,语气幽幽地说道。
“没有。”摇了摇头,叶影的声音有点闷闷的。
因倾狂的‘离家出走’,失去了踪影,各方均被搅乱成一锅粥,而搅成这锅粥的某个罪魁祸首此时却正悠哉游哉地游山玩水。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蓝天白云底下,若有似无地传来清灵豪迈的歌声,连林间的鸟兽都被吸引了过去,追逐着那似来自四面八方的歌声,翩然起舞,形成一副绝美的奇异景象。
“万水千山纵横
岂惧风急雨翻
豪气吞吐风雷
饮下霜杯雪盏
独闯高峰远滩
人生几多个关”
僻静的山道上,一匹遍体雪白的高大骏马上,驮着一具尸体,哦,不不,是个倒卧在马背上,一手枕于后脑勺,一手拿着根小树枝,正在引亢高歌的白衣少年,不过估计应该没几个人能听得懂她在唱什么,因为她唱的是‘番邦’语言,偶尔几个路过的山民是这样认为的,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听得如痴如醉,差点掉阴沟里去了。
白年少年的身上伏着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貌似是在跳舞之中,这一人一马一狐之间形成一个十分之怪异而又和谐的画面,整个一堆雪白的,不仅引来山间百鸟的追随,也引得本就如痴如醉的几个山民不是掉阴沟,就是直接傻掉了,估计得几天后才能清醒过来,聿好这是在僻静的山间,这要是在多点人烟的地方……不敢想像,不敢想像。
对于造成百鸟追随,惊傻可怜的山民,万物同鸣这等效果,白衣少年熟视无睹,因为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是闭着眼睛,一边享受着清风拂面,一边悠闲歌唱,至于她唱的是什么,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因为她唱的是粤语。
此白衣少年正是,离家出走的倾狂,正纵情于山水之间,自娱自乐,对了,还加上一个灵狐。
雪白骏马像是有灵性般,载着倾狂与灵风,不急不路躁地向前走着,‘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正好给倾狂伴奏。
转动着手中的细长木枝,倾狂真是惬意到不行了,有种融入这万水千山中的感觉,她的功法修练本就与天地自然息息相关,此时心脉舒畅,隐隐之中,体内自行流动的真气自也有了变化,虽则不明显,但她还是感觉得到。
她有预感,这一趟独自出来闯荡,无论对于她的见识或武学修为,一定会有异想不到的收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越唱心情越发的高昂激越,豪放不羁的歌声连天边的白云地停驻不前了:
“却笑他世人妄要将汉胡路来限
曾想痴爱相伴
路相依往返
谁知心醉朱颜
消逝烟雨间
凭谁忆
意无限
别万山……”
正在惬意高歌之时,倾狂突而感到百里之外杀气,歌声一停,闭着的眼眸一睁,八阶高手!还不止一个,靠,现在是怎样,在路上走着走着,都能遇上一堆高阶高手,敢情集体全都出来溜达了。
第八十六章天才强盗
正在惬意高歌之时,倾狂突而感到百里之外杀气,歌声一停,闭着的眼眸一睁,八阶高手!还不止一个,靠,现在是怎样,在路上走着走着,都能遇上一堆高阶高手,敢情集体全都出来溜达了。
心里疑惑,这杀气应该不是冲了她来吧!眼珠子一转,小细枝轻拍在雪白的马上,勾了勾唇道:“小白,走,去看看。”
小白即那匹雪白的骏马得到主人的命令,立即撇开马蹄往前跑去,而倾狂却依旧悠哉游哉地倒卧在马背上,并没有起来的意思,不禁让林间万兽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被颠下来!至于那几个山民,早就魂飞九天了。
小白的不愧千里宝马,载着一人一狐不到半晌的时间便到达凶案现场,没错,是凶案现场,一、二、三……至少有二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死状都极其恐怖,双眼暴睁,额头间有一个小小的黑洞,无数只恶心到极点的小虫从黑洞中爬出来,然后布满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倾刻间将尸体啃食得干干净净,连个渣都没留下,只有那满地的黑血还飘散在空中的浓重血腥味昭示着这里是刚刚发生过‘凶杀案’。
亲眼目睹这么恶心的一幕,连灵风都忍不住蹙了蹙了它那看不出眉毛的眉毛,倾狂却脸色不变,依旧带着悠闲的笑容,一个用力,坐了起来,抬眼顺着心念望过去,只见极远之处,有个‘小黑点’正要慢慢地变小,倾狂知道,那是一行队伍,而且是由八个高手组成的队伍,极有可能便是‘凶手’。
从她感到有杀气,再到来到这里,也不过是极短的时间,短短时间之内,连杀二十个高手,没错,虽然刚刚只是看到尸体,但是从那高突而起的太阳|岤可知那必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我倒要看看,那是怎样的‘一堆’高手;倾狂邪谑一笑,‘嘀嗒嘀嗒’……小白又撒开马蹄向前跑去,很快便追到那一行诡异的高手。
只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倾狂有种爆汗的冲动,同时又不免觉得有趣,隐匿气息,驱马闪进一边的林子里。
只见她追踪而来那一行人最中间是一辆豪华的马车,外面四个类似是少数民族打扮的中年男子骑在黑色马上,腰间各自挎着一把弯刀,都是六阶高手,应该是护卫一类的,而此时他们正停住不前,因为他们……遇到强盗了。
倾狂倒坐在马背上,看着很有‘气势’地拦在这一行人前面的那两个连拿着刀都在颤抖的‘强盗’,有种要为他们默哀的冲动,看两人的样子,眉清目秀的,跟个书生差不多,这样的人跑出来抢劫一行高手,不是只有找死的份吗?
“站……站住,打……打劫。”站在右边那个身着蓝色粗布麻衣的‘强盗’抖着拿刀的手指着前面,结巴着道,倾狂怎么觉得他的额际冷汗直流啊!想也知道,一定是第一次出来干这种勾当的,否则也不会选在这种半天不见人迹的荒凉之地,而且也不装扮装扮,起码弄成个大胡子,再加个独眼罩嘛!
“哼……”四人直接给这两个不称职的‘强盗’四声冷哼,根本不用说什么,那两人手中的刀就直接掉到地上,然后又急急忙忙地捡起来。
“你们,要打劫我们?”马车里,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传出,那样的语气带着轻蔑的冷笑。
危险啊危险,倾狂的脑中自动闪出这个信号,她早就感知到真正的高手在车里面,四个人,都是八阶高手,而且带着诡异的气息,此刻,她已百分之百肯定,刚刚那些人是他们杀的。
可是,倾狂能感到危险,那两个白痴‘强盗’却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刚刚开口的那个蓝色粗布麻衣的‘强盗’抹了一把汗,咽了下口水道:“没……没错。”顿了一下,又似想起什么似地扬高声,一副很有气势的样子大喊道:“此……此路是……是我栽,此树是我……我开,要想……要想……”要想了半天,最后拿手肘撞了撞同伴,压低声音道:“接下来怎么说啊!
那个同伴,冥想苦想了半天,最终一脸终于想起来的样子高兴地喊出来道:“要想过此路,留下你们的命来。”
此言一出,倾狂因听到,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这句话就已经开始抽搐的嘴角已经整个僵住了,这两个强盗……这两强盗实在是太有才了,真想见识见识是谁教出这么两位天才强盗来,实在是太有才了。
毫无意外,骑在马上一直面无表情的四个护卫有种崩溃的冲动,而马车里是一阵沉默,估计也是被这两位天才强盗给萌到了。
“别再听这两个白痴废话了,动手。”马车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
话音刚落,骑在马上的一个护卫右手一扬,倾狂可以清楚地看到两道银芒射向那两个天才强盗,仔细一看的话,可看得清是两只小虫。
虽然觉得这两个天才强盗很可爱,但是倾狂却没有出手的打算,因为她不出手,自有出手的人。
嘴角轻勾,倾狂拍了拍伏在她肩膀上的灵风,似是在跟它说,好戏就要开场了。
那两个天才强盗还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提着刀刚想再喊什么,突然觉得持刀的手臂上一麻,有什么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他们的皮肤。
“你们这些妖人,又想用毒物害人。”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行五人飘落了下来,均是一身绯色长衣打扮,为首之人是个留着长长胡须的汉子,精芒暴射的眼睛可看出他是个高阶高手,身后四人,二男二女,男的俊女的美,都是年轻一辈,可以看出来,刚刚说话之人便是那个长须汉子。
“又是擎云堡的人,还真是冤家路窄啊!”马车里一声戏谑的声音传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四个护卫一时这五人出现,均一手按上刀柄,一脸的敌意。
擎云堡?倾狂略微歪着头,想了一下,很快就在脑海里调出擎云堡的信息,却不尽详细,因为擎云堡虽然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威望,但是堡中之人行事低调,近年来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而且根本上很少有人知道擎云堡具体座落在哪。
这五个人是擎云堡的人,那么……倾狂转眼扫视了骑在马上和那辆豪华马车一眼,心中已大概猜出他们是谁了。
擎云堡一向低调且神秘,很少与任何门派结怨,只除了一个,那就是以‘蛊毒’而闻名江湖的天月神教,擎云堡与天月神教简直就是天生的死敌,也代表着江湖上一正一邪的势力。
哈,运气不错啊!一出门就直接撞上这两派死敌扛上,嘿嘿,这下,有免费好戏看了,嗯,擎云堡这边只有五个人,为首那人是个八阶高手,其他那四人只有六阶,跟天月神教的情况差不多,可惜,一个八阶高手对四个八阶高手,一旦打起来,孰胜孰负毫无悬念。
没有悬念的打架就毫无意思了,不够刺激,嗯,要不,等一下他们打起来的时候给他们增加点刺激,这个主意不错。
正当倾狂想着该怎么来为自己的旅途增加点乐趣的时候,那边一来就快速蹲在那两个天才强盗身边,想为他们解蛊的两个绯衣女子突然同时惊呼了一声,让她下意识地往那两个天才强盗看过去。
“这,怎么会这样……”两个绯衣女子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向长须汉子,
只见被射入蛊虫的两个天才强盗一点中蛊的认知都没有,直直地看着蹲在他们身边的两个美女瞧,有点看呆了,但是问题却不在这里,主要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一点中蛊的样子,在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小孔洞,刚刚的蛊虫便是从这里钻进体内的,但是此时,那两只蛊虫却是自行弹了出来,掉落在地上,缩卷了几下便死翘翘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部落在这两个天才强盗的身上,心中同时涌上一个想法:这两个小子竟然能自行逼出‘菌盅’,那得多强的真气才行啊!要知道,‘菌蛊’一旦入体,便会以几何之数快速再生,几乎在害主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化为千万只,啃食寄主的五脏六腑,然后从额间打开一个小洞爬出,最后将寄主吃得连渣都不剩,而且它是极难从体内逼出的,就算是八阶,甚至是九阶高手都做不到,就算能逼出,也必要消耗大量真气不可,可是,眼前这两个跟个白痴一样的人不仅能将‘菌蛊’逼出,而且看样子,一点感觉也没有。
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两人这才将视线从美女的身上移开,莫名其妙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看向地上那两条浑身是血的极小小虫,同时指着对方,一脸嫌恶喊道:“呀,渊(言),你身体里竟然长虫子了,好恶心啊!”
倾狂眼一眯,调动全神心念,凝神感知,却依然得到同样的结果,毫无真气,完全感知不到这两个天才强盗有丝毫的真气,他们真的是手无缚鸡之人?但是又怎么解释他们竟能自行逼出‘菌蛊’,这种蛊,她在书上曾经见过,顾名思议,就跟细菌一样,难道他们是在扮猪吃老虎?
“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马车里,刚刚那个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杀意,虽然没有指明道姓,但是明显就是在问那两个天才强盗。
“问我们吗?”但是‘天才’就是‘天才’,这两人扫视了所有人一眼,见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才后知后觉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少装傻,快报上名号。”不耐烦的声音暴怒而出,声音大到似要把马车车顶给掀翻了。
倾狂能感觉得到马车里的四人都瞬间都将全身的真气提起来,紧急进入备战状态,在他们眼里,这两个拦路抢劫的‘强盗’有可能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被这一声吼一惊,天才强盗两人脚下一软,差点就跌坐下去,蓝色粗布麻衣的‘强盗’颤抖着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星渊,他……”指着同伴,接着结巴道:“他是星言,呜呜……各位大哥,我们不是有意要打劫你们的,你们别生气啊,大不了,我们不打劫了。”
“噗……”两个绯衣女子看着两人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噗笑出来,长须汉子和另两个绯衣男子嘴角也扯了扯,人家都还没怎么啦,只不过就吼一句,看把这两人给吓得,也是此刻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个不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笨蛋,竟是两名强盗啊!而且还打劫打到天月神教的身上来,真不知道该夸他们勇气可嘉呢,还是该骂他们出门不看黄历。
听着两人的活,倾狂与灵风对视了一眼,均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同的意思:天才啊!真是天才啊!
“哼,还装……”马车里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声更为抑制不住的怒吼声传出,估计那人已经抓狂了。
随后从马车里射出破空的两道金光,直逼星渊星言,对准的是他们的眉心。
长须汉子一惊,衣袖一挥,两道寒光横空截住那两道金光,‘呲’地两声,两只金色小虫掉落在地,但是很快便又飞了起来,有意识地朝星渊星言而去。
“金蚕蛊?”长须汉子一惊,然而却已来不急出手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蚕蛊朝星渊星言攻去。
幸好由于刚刚长须汉子的两道寒光缓住了金蚕蛊的去势,给了绯衣女子时间,急忙一人拉过一个,足尖一点,飞身躲过,然而那两条‘金蚕蛊’身是有意识般直追着星渊两人不放。
长须汉子和绯衣男子正想出手,天月神教的那个四个护卫便拔刀攻了上来,与绯衣男子战了起来,长须汉子则被从马车里飞出的长鞭拦住了去路,真气一提,浑厚的掌风便朝长鞭打去,长鞭一缩,一个青影从车里飞出。
从车里飞出的青影手执长鞭立于马车车顶,是一个头上包着青布,酷似于苗族打扮的黑脸中年男子。
长须汉子瞥见绯衣女子飞上飞下,已力有所不殆,心中着急,当下决定救人要紧,但是他刚一动,黑脸中年男子的长鞭便打了过来,自身也飞了过来挡在了他面前,阻去了他的去路,两人开始斗了起来,这时,从马车里又射出一道银光,对准正在打斗中的长须汉子。
“啊……”长须汉子虽有避开了那道银光,但是这一分心却露了个破绽给黑脸男子,被一鞭打在手臂上,渐显下风。
“卑鄙,不仅以多欺负人少,还搞偷袭。”话虽是这样说,但从倾狂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愤慨的样子,相反地还带着很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灵风看得有点怕怕的,还来不及把脖子往后缩,耳朵便被它的主人给提住,眨巴着紫眸,只听得倾狂笑笑地道:“灵风,那两条小金虫,你应该对付得了吧?”
灵风倨傲地仰起头,眼睛一眨,好似在说:当然,我是神灵之物,岂会对付不了那两条小小的邪物。
“那好,它们就交给你。”倾狂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闪过,已不见了灵风的身影。
绯衣女子一人一手抱着那两个‘天才强盗’,已是筋疲力尽,眼看那两条‘金蚕蛊’就要射入两人的眉心,但就在这时,令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两条‘金蚕蛊’突然莫明地掉落在地,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再飞起来,而是化为小小的尘埃。
危机解除,四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
坐在车里的另外三个八阶高手见‘金蚕蛊’莫名化为乌有,均是一惊,下一刻,背脊突而阵阵发凉,他们已经感到有很强大的气势将他们给笼罩住,自己好像被那股气息给紧紧锁住般。
正在打斗中的众人也感觉得到,均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接着只听得一声一声清越嘹亮的大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他们气血沸腾,双耳轰鸣,头晕目眩,八个六阶高手已经抵不住地双手抱着头蹲下,而五个八阶高手也是浑身冷汗直淋,只有星渊星言没事人一样地站着。
高手,这附近还有高手在,而且是比他们高阶的高手!那人是谁?这是此时擎云堡、天月神教两派共同的想法。
“你没事吧?”星渊星言同时对着站在他们各自身边的绯衣女子关切地问道,脸上带着疑惑,不明白他们为何听到笑声会变得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