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博,你怎么来了?”云玄天看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泰绍问道。
“呃?太子你忘了,今天我们便要回国,现在大队人马都在等着你呢!”恍过神来,秦绍道,三国的队伍已经在驿馆外齐集,却一直等不到他们太子出现,一想之下,他便跑过来看看,想不到会见到这种场面。
“啊!对啊!嗷……!”猛然跳下床,却忘了他的受重创的臀部,云玄天痛得嘶牙咧嘴的,额头渗出点点冷汗,眼看就要站立不稳了。
倾狂连忙扶住他,蹙了蹙眉责怪道:“小心点,别忘了你臀部还受着伤呢。”嗯,她好像下手太重了点。
“这不是要怨你。”真是,就算下不去手打他的俊脸,也用不着摔得他这么狠吧!而且每次都对着他的臀部来捧。
晴天霹雳啊!秦绍被两人的对话给劈得站立不稳,差点白眼一翻就给晕过去,该死的莫倾狂,竟然真的对他家太子下手了,可怜的太子,一生的清白就这样葬送莫倾狂这个风流‘皇子’的手中了。
驿馆门前,所有人瞪大着眼睛,带着异样的目光看着倾狂扶着走路一拐一拐的云玄天出来,鸦雀无声,全场一片死寂。
“月太子,凤王爷,久等了。”云玄天不好意思地朝两人拱了拱手道。
“咳,没事没事。”回过神来,两人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月钧枫目光复杂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最终化为黯然。
接到月钧枫的目光,再看着所有人那怪异的表情,还有跟在身后好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的奏绍,倾狂觉得有点莫明其妙,这次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吧!难道他们知道她暴打了云玄天,又不像。
直至看到云玄天那怪异的站姿,恍然间明白他们误会的什么,突然有种想爆笑的冲动,哈哈,这下,他们断袖之名算是真正的坐实了,可怜的云玄天就这样成了‘受’还犹不自知。
第七十三章祈云四将
“小狂儿,为什么大家都好像怪怪的?”云玄天察觉到大家投注在身上那怪异的眼神,不禁伏耳在倾狂耳边问道,不会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痛摔了一顿的事吧?
转过头,看着云玄天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倾狂实在忍不住地于大庭广众之中爆出一声惊天大笑:“哈哈……”这只狐狸,今天怎么那么迟钝啊!不会是真的被她给摔笨了吧?
“小狂儿,你怎么了?咝……”倾狂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吓坏了云玄天,赶紧反手扶过紧张地问道,这一动,又扯动了臀部的伤,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更引得所有人的侧目。
“狐狸,你……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哈哈……”倾狂一手搭在云玄天的肩上,笑得肚子都疼了,不是她没良心笑话他,而是他真的是太好玩了,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听到倾狂说他可爱,云玄天不禁满心欢喜地红了红脸,还哪有心思去想大家的怪异之处。
两人的互动更让所有人坚信两人之间有j情,然而却没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反而觉得是自己太落伍了,像三皇子这样的神人,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明白的了。
但是还是有人会不满的,泰绍实在看不过,上前扶过云玄天,道:“太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程了。”转眼狠瞪了倾狂一眼,这‘小子’存心让他们太子颜面无存啊!
倾狂很是无辜地后退了一步,她冤枉啊,是大家想像力太过丰富,真的不关她的事嘛!
“嗯。”点了点头,云玄天对倾狂道:“小狂儿,后会有期。”虽然知道再过不久,他就能再见到她,但还是很舍不得,这种感觉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强烈。
倾狂还没开口,一旁的月钧枫已上前一步,对着倾狂拱了拱手道“倾狂皇子,再会。”向来温润的他这时显得有点阴沉,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向来自控的自己今天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心中很憋得慌。
倾狂眼眸一转,勾唇一笑道:“钧枫哥哥,后会有期,这一次,钧枫哥哥可一定要去龙麟国看我哦,不许再失言。”
闻言,月钧枫展颜一笑,只觉得憋在心中的所有不舒服瞬间烟消云散,如十年前般宠溺摸了摸她的头,温润地笑着说道:“这一次,钧枫哥哥绝不会再失言。”
一旁的云玄天就有点不爽的,哼了哼一声便往车辕走了过去,因为他的臀部受了伤无法骑马,倾狂细心地早就吩咐下人给他拉来一辆元皇室所专用的车辕。
“倾狂皇子,请。”凤梓月如旁观者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了然一笑,对着倾狂拱拱手道。
“请。”倾狂抱了抱拳回道,眼角还是忍不住瞥向行动笨拙的云玄天,暗笑不已。
依以往惯例,今日是各国同时回国的日子,但由于此次聚会的剧变,天元皇朝已然消逝,倾狂身为此次平叛的‘英雄’,又手持‘传国玉玺’,自是还得留下来主持大局,处理后续事宜,其实其他三国也都明白,说白了,就是留下来解决将会阻碍将原天元皇朝所占有的领土并入龙麟版图的所有障碍,虽然他们都心知肚知,但聪明的他们更知道,这件事,他们谁也阻止不了,就如他们阻止不了龙麟国成为天下之主一般,既然如此,那么也无须做那飞蛾扑火的蠢事,还不如留点力气回国加强军备,以防一个不慎落得如燕韩两国的下场。
三国队伍同时开动,比起以前六国的盛景显得有点有‘小气’,百年来的端午聚会也就此落下的帷幕,从今以后他们‘朝贡’的将会是龙麟国。
趴在车辕里,云玄天透过车帘看着立于驿馆门。意气风发的倾狂,心中顿时填的满满的,桃花眼中盈满了笑意,掀帘进来的泰绍一见到自家太子如此模样,差点气得掉帘而去,楚云不幸啊!云族不幸啊!
“师傅?”云玄天疑惑地看着跟着进来的泰绍,怎么那样子像是要吃人?莫不是怪他没用被摔成这样,想想也有可能,毕竟身为师博见自己的弟子被掉得无力还手,怎么能不生气呢?但没办法,人家是九阶高手,再说,他也舍不得还手啊!
“哼,给。”泰绍沉着脸,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瓷瓶塞给云玄天,便想出去,哼,眼不见为净。
“师傅,这是什么?”云玄天疑惑地拿着瓷瓶看了看,是给他治摔伤用的吗?
听得云玄天这么一问,泰绍难得红了红脸,吱唔地给他说明这药的用处。
半晌过后,缓缓向城门而去的楚云国队伍之中,爆发出一声惊天的怒吼道“莫、倾、狂……”吼声中很有种恼羞成怒的意味。
还未散去的元都百姓还有其余两国的人马全都对发出那一声怒吼的方向投去同情和暖昧的目光。
目送着三国的离去,倾狂正想转身回驿馆,听到这一声怒吼声,不禁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这云玄天还真是倒霉啊!十年前被她恶整了一顿,沦为所有人的笑料,今日,因她的无心之失,再次成为‘绯闻’主角,哈哈,活该,谁让他这几年总不让她好过,总算出了口恶气了。
高楼之上,青衣飘飘,凌傲尘紧握着手中的碧玉笛看着笑得开怀的倾狂,黑瞳微缩,说不明心中的愤怒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江寒枫嘲讽不已地看着这一幕,嫌恶地啐了一口道:“真恶心。
“闭嘴。”凌傲尘沉着声,喝斥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他竟不能忍受别人对她说一句不是?
江寒枫自是也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傲尘道:“你刚刚是在让我闭嘴吗?”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不是在让他闭嘴,难道还是让天上的小鸟闭嘴么?就因为他说一句莫倾狂的不是,他就这样对他不假颜色。
“她是一国皇子,不是我们能议论得了的。”瞥开头去,凌傲尘蹙了蹙眉,淡淡地说道,突然觉得很烦燥。
“一国皇子?哈,傲尘,你觉得我会相信这个最鳖的理由吗?”江寒枫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般笑道,皇子?就是皇帝,他们也不看在眼里,他要是会相信他喝斥他的原因只单单是因为对方是什么皇子,那么他就是白痴。
“不管你信不信,就当是我不喜欢听也行,总之,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却不可否认这是事实,是的,他不喜欢听,觉得很刺耳,就如当日明凤说子风的不是般,让他很是生气。
“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傲尘,你不要告诉我,你刚刚的愤怒,是因为吃那个云玄天的醋。”江寒枫一语中地,说出了凌傲尘的心事。
吃醋?他吃云玄天的醋,因为莫倾狂?这怎么可能,莫倾狂又不是子风,他吃他们的醋干嘛?凌傲尘在心里极力否认,心中却有什么在燥动着。
看着凌傲尘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言,江寒枫只当他默认了,又是气愤又是不安,扳过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傲尘,你要清醒点,别说她是个‘男子’,就算是女子,你也不能对她产生任何想法,更不能付出真心,因为她是莫倾狂,听清楚吗?她是莫倾狂……”
莫、倾、狂!凌傲尘在心中重复着这三个字,一把甩开江寒枫的手,低沉着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不用你来提醒。”说着纵身一跃,瞬间在江寒枫的眼前消失了。
“傲尘……”江寒枫颓然地喊着一声,凭他的功力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他的,只能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这边,倾狂转身回到龙苑,叶影立即迎了上去道:“老大,刚传来消息,祈云四将已抵达城外,他们暗中都带了不少兵马,有的已经暗中潜入城中。
“哦!”倾狂挑了挑眉,轻笑道:“看来他们是来者不善啊!”“一定是有人透了风给他们,想利用他们对付老大。”叶影接道。点了点下巴,倾狂邪肆一笑道:“呵,来得正好,不管是谁想对付我,这次,都帮了我一个大忙。”呵,省得她再费脑筋找借口除去他们。
叶影一想,也明白过来,刚毅的嘴角轻轻地勾起,想对付老大,还差得远呢!
三国大队人马刚出城,前来吊丧的祈云四将便同时到达,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骏马进城,直达皇宫。
“杜伦奉我国三皇子之命,前来迎接四位将军。”皇宫门口,杜伦不卓不亢地立于四将面前道。
“哼,莫倾狂还真当自己是帝都的主人了,我们还需要你来迎接?”四将中端坐于棕色骏马之上,一脸粗扩的将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
“呵,我还以为我们走错路,跑到龙麟国去了呢!”另一个端坐于黑色骏马上的白脸将军嘲讽一笑道。
守在皇宫门口的龙麟士兵一听,纷纷跨前一步,眼露杀气地瞪着他们,腰间的跨刀蠢蠢欲动,杜伦一摆手,阻止他们,跨前一步,微沉着声道:“四位将军请慎言。”虽则也恨得不出刀砍了他们,但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可不能因一时气坏了三皇子的大事,反正这几个家伙也活不了多久。
“慎言?哈哈…难道本将军说的不是事实吗?别以为我们不在元都就不知道她莫倾狂耍的阴谋诡计,告诉你,她骗得了天下人,可骗不了我们,她根本就是狼子野心……”粗扩将军大笑着冷声道。
“三弟。”端坐于白色骏马之上一直沉默不言的长胡子将军威严喝了一声道,历代祈云四守将都是结拜兄弟,出声的这一位便是四人的大哥。
粗扩将军还想说什么,一直没说过话,端坐于黑白相间骏马上的一位无须将军拉了拉他的衣袍,示意他少言。
杜伦压下心中腾起的杀意,一摆手道:“四位将军请。”
马蹄声扬起,四人带领随行心腹纵马进入皇宫,来到天元正殿,那里正摆着元皇室一族的灵位,四人一进去便扑倒在灵枢之上,一阵痛哭流涕,几欲昏厥,看得杜伦等人冷笑不已。
凭吊完元皇室一族,已是日落西山,四守将依旧暂住在他们以前在元都的留脚处一一四将府。
繁星点点,明月皎洁,这样的夜晚,只适合花前月下,实在不适合杀人放火,奈何有人就是看不懂天意。
四将府前院宽广的练武场上,或着天元士兵服饰或着平民百姓的服饰,整整有一千人马全都手持长枪,整齐地列于四将面前。
“兄弟们,莫倾狂使用诡计,害死皇上,害死皇室一族,夺取‘传国玉玺’,欺骗了天下人,我们岂能让她阴谋得逞,今晚,本将将带领你们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长胡子将军,举起长刀,高声一喊,目光闪过阴冷。
“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为皇上报仇,杀了莫倾狂……”随着长枪高高举起又放下,冲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幕中显得十分高昂。
“不知各位打算如何杀了本皇子呢?”带着笑意的声音不大,却轻易地盖过这千人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四将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四人,最前方一人,白衣飘飘,嘴边噙着狂肆的笑意,手中拿着玉骨扇,如果不是她出现的诡异,他们一定会大赞一声: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绝世佳公子。
“莫倾狂?”无须将军眯着眼,试探地问了一声,心中不停地打着鼓,他们都知道莫倾狂武功盖世,所以准备用突袭打个措手不及,但是现如果是她找上门来的,那么他们就一点算胜也没有了,毕竟对于她那样的高手来说,千人算得了什么。
‘啪’,折扇一打开,倾狂放在身上摇了摇,啧啧地笑道:“连本皇子都不认识,各位就扬言要杀了我,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倾狂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悚不已,本来还气势高昂地大喊‘杀了莫倾狂’的士兵不禁纷纷后退,整个队伍全都乱了起来,四将不禁后退了一步。
“怎么?刚刚不是还高喊着要杀了本皇子,为你们天元皇帝报仇吗?现在本皇子亲自送上门来了,你们反倒怕了?”倾狂眉梢轻佻,神态悠闲得好似在谈论今晚的月光有多美一般。
白脸将军咽了咽口水,跨前两步,朝倾狂拱了拱手道:“莫皇子想必听错了,您为我天元帝尊报仇,诛杀了叛贼,我等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扬言要杀您呢?”两鬓冷汗悄然落下,要命了,怎么会被她知道了呢,这下打死他们都不能承认,他们是来杀她的,不然的话,他们小命危矣!但是这样说,有用吗?不管有没有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本皇子听错了?”倾狂一脸吃惊地讶然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们就是,真把她当弱智不成。
“是,您听错了。”四守将竟同时点了点头,很是肯定道,虽然他们谁都没见过她的手段,但从那绘声绘色的传言中,他们心中早已对她怕得要死,才会听‘那人’之言,先下手为强,但是哪知竟会走漏了风声。
“哦!”仿若相信般地‘哦’了一声,四将同时慢慢地放下心来,然而他们的心还没放到底,只听得倾狂又笑着似是是自语般道:“难道本皇子未老先衰,产生幻听了?”
“嘻嘻,不是您幻听,而是他们不知死活,竟把咱们当白痴耍了。”童阳笑嘻嘻地双手环胸,斜睨着四将道。
‘啪’折扇一收,倾狂邪谑一笑道:“既然他们不知死活,那咱们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死’。”
话音刚落,四周狂风骤起,吹得场中众人东倒西歪,难以站稳,四将将手中的大刀插入地上,才能勉强站得住,她竟能呼风唤雨?听说她很厉害是一回事,亲身所见又是一回事,心中的恐惧已是不断地上升。
“莫皇子,请……请不要误会……我们……我们绝不敢耍您,是误会……”无须将军高声地冲着倾狂喊道。
“误会?呵呵……你们是说本皇子误会你们耍了我,还是说你们暗中将这么多人马带进城意图击杀本皇子是误会?”墨发飞扬而起,倾狂似笑非笑地看着卑颜曲膝的四人,心中阵阵冷笑:这就是号称天元最为勇猛的祈云四将,哼,几个胆小鬼,天元皇朝等到今时今日才亡国,还真是奇迹!
“都……都误会……”四人颤抖着同声道,心里暗暗悔恨不已,他们不该听信‘那人’的话,更不该野心太大,妄想除掉莫倾狂后,可占城为王。
“嘻嘻……不管是不是误会,从你们踏进了元都的那一刻起,阎王就已经在向你们招手了。”童阳习惯性地抚着抚腰间的双刃,笑嘻嘻道。
闻言,四人一惧,白脸将军带着哭腔,不停地求饶道:“莫皇子……求你别杀我们……只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一定将祈云四洲双手奉上……从今往后……誓死追随……求您别杀我们……”
“哼,没用的东西。”傅玑不屑地冷哼一声。
“啧啧……真是愚不可及,杀了你们,祈云四州便是我家皇子的囊中之物,还用得着你们亲手奉上吗?愚蠢的东西,到现在还真的以为派人通知你们来是为了给元氏那群废物送终,哼,那是送你们上路的催命符。”童阳摇了摇头,啧啧地冷笑了声,对付这群愚蠢的东西,实在用不着圣尊亲自出马,他一个人就够了。
“你……”童阳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如果四人还想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他们就真的是蠢到可以自己去撞墙了。
“莫倾狂,你……你别想得太好……如果我们死在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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